思绪翻转间，周围已恢复安静。
坐在对面的男人郑重开口：“周小姐，我是认真的。你很有个人特色，身材比例也很适合做模特，只要把台步锻炼上去，你肯定是模特圈最红的星。
想想我们的未来，目前你还是新人，最近举办的这个全球模特大赛可以成为你的跳板，一旦表现亮眼，实力过人，就算没有获得第一名，也会有大大小小的品牌来找你合作，求你代言。
想想，不用三个月，国际大牌名车美表随你挑，各个国家的富豪排着队给你抛媚眼，而你住在海景大别墅里，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
谁能不对这样的生活满怀向往呢？
这女人，肯定狠狠心动了吧。
“我不去。”她拒绝了。
笑死，离全球模特大赛报名截止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要我在短短两三个月间超过那些早已成名的模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周小姐，请问您今天是为什么会答应来和我吃饭?难道仅仅是想白吃一顿饭吗？不！我知道，你内心肯定有想当模特的想法。”
张展苦苦哀求，周牧荑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是啊，负债多年，现在我平常最喜欢的就是白嫖了。看我身上这件T恤，十五块钱两件。”
张展呼出一口气，把一张名片郑重地放在她面前。
“周小姐，请你认真考虑我说的话，再怎么不济，也比你现在一天打几份工生存要好不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困惑，联系这个号码，我先走了，希望我们能很快见面。”
周牧荑把名片放进包里走回家，捡起垃圾桶里揉成一团的广告举到灯下对着光看。
全球模特大赛，不限年龄，不限国籍，不限性别。报名截止时间：5月15日
模特?我真的可以吗?
白炽光把广告纸的投影投在周牧荑脸上，她把自己扔到床上，张展画的大饼很有诱惑力，美男美女名车大牌谁不想要，但是……母亲怎么办？
如果我参加这个比赛，几个月没有收入，没有进账如何还款，母亲的医药费又要怎么办？
她把名片和广告撕成碎片，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一名外国混血躺在她的怀里，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皮肤白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有力。
克里斯。
周牧荑好似天生就知道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臂上，身体越来越热。
她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发现脑袋昏昏沉沉的，喉咙比沙漠还干。
她用手背探额头，果然，发烧了。
好在身体正年轻，发烧不算严重，身体还能感受到力气在血液中流动。
周牧荑深吸一口气，一边回忆梦境，一边趿着拖鞋去冰箱找退烧贴。
克里斯?
嗯……
周牧荑脸上浮起微笑。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个呢？
她才刚满十八岁，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想来想去，只能把原因归为牛奶盒上的肌肉男。
周牧荑刚想把退烧贴贴到额头上，医院来电说她妈妈情况危急，请她赶紧来一趟。
周牧荑脸色巨变，慌忙往医院赶。
“妈妈，你没事吧！”
女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憔悴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往日的盛颜。
“对不起牧荑，妈又给你添麻烦了。”
“妈，你为什么想不开又要自杀。”周牧荑痛苦地俯在床边，高挑的个子缩成鹌鹑。
医院说母亲情况危急，但几次经验下来，周牧荑早就知道不是她病情真的加重，而是母亲又打算自杀。
“妈妈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周母泪如雨下。
“可是你是我唯一的支柱，失去你我也活不了。”她哀恸地说。
周母住的是单人间，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
“你才18岁，正是上大学的年纪，要不是我这个样子，你也不用把房子卖了还背负这么多的债。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了，你若真心爱我，就顺了我吧。”
话还没说完，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从古至今，多少家庭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周牧荑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母亲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爱她。
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周牧荑强忍住伤心，把遇见张展和在餐厅吃饭的事告诉她，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模特?听上去不错。不管怎么样，妈妈已经拖累你太多了，这是一条路，你去闯一闯，也没有坏事。成与不成，你都是我的女儿，我永远为你骄傲。”
她笼罩着忧伤的眼睛透露出平和与希望。
哪有父母会想因为疾病把子女捆在身边，哪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能展翅高飞，平安快乐一辈子呢？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偷穿我的高跟鞋，还总是站上小凳子去对着镜子涂口红。”
周牧荑把脸贴在妈妈手上，也露出笑容。
“妈，你等我，三个月，我拿下第一名，把一百万拿来给你治病，你会好起来的。”
一出医院，周牧荑就联系了张展。
她以为那张名片带来的是虚假的希望所以把它撕碎，谁想出人头地的愿望太深刻，她不知不觉把名片上的电话牢牢记住了。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张展带来了他的朋友季少。
公子周身名牌，戴着墨镜，浑身流露出贵气。
见她来了，他把墨镜摘下来和她握手。
“他叫季少。”张展向她介绍。
“少爷好。”她笑得自然。
季少挑眉，拍拍袖子：“不靠父母，全靠自己。”
周牧荑笑得更灿烂：“见谅，原来是老爷。”
张展笑得眼角都出现了褶子。
“他本名就是季少，你可不要被他骗了。他是我认识的一家娱乐公司的股东，我们可以借他的资源为你铺路，作为回报，你成为超模后要用二线模特的代言费代言他们公司的产品，这你同意吧？”
她点点头，这很合理，只是这两个人对她这么有信心?
张展继续说：“我们想把你定位成以个人身份出道，暂时不签公司——等以后你在全球模特大赛上获得第一名，什么公司不是随便你挑。季少会为你挑选合适的老师，接下来两个月，你会在季少名下的房子里上课，学所有你需要学会的直到第一次海选结束，然后我们会……”
“等等，住他的房子?我还要照顾我妈呢。”
虽说她不怕住陌生人的房子，但是她不能全天候在那呆着呀，母亲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有需要，我们会为你母亲选择最好的护工，她也能随时打电话给你。如今时间紧迫，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季少看出周牧荑还在犹豫。
“底薪八千，包吃住。”
周牧荑：“拎包入住。”
张展不愧是专业星探，当经纪人也是一把好手。
周牧荑往后两个月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形体训练、走姿训练、眼神训练这些都好理解，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还要学英语四六级、服装的发展史、色彩鉴赏和说话的艺术?
周牧荑拿着日程表去找张展。
“英语四六级?我还不是大学生呢？真的有必要吗，难道模特不是把T台走好就行了吗？”
“放心，我会为你报名一所大学，不过不用去上课。我不止把你当成普通模特来看待，我是把你看成国际超模。国际超模的标准和普通人可不一样，这些课程……”
他把课程表用双手拉开，像宣读圣旨举着。
“只是一小部分，我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你增删课程。”
他把圣旨收起来，拿出几个袋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高跟鞋。由于你的台步基础约等于零，从现在开始，除了睡觉和建设，你不管做什么都要穿上高跟鞋，放心，我做过处理，连续穿三十天也不会磨破你的脚跟。”
周牧荑目瞪口呆。
这就是模特的自我修养吗？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不管是不是训练时间，都要记得形态课学的一切，每时每刻都要挺直腰，坚定眼神，人生就是T台，每一步都要走好，不能放松片刻。要戒糖戒盐戒高脂肪，早睡早起，坚持锻炼，让身体和皮肤保持在最佳状态……”
周牧荑听着张展的念经，默默把高跟鞋放在地上。
“月入千万。”
装有高跟鞋的袋子又被默默提。起。
周牧荑开始了每日训练，每天都有新知识注入，每天都有痛苦与体会。
双脚被高跟鞋挤压得没有知觉，双眼看着白云都会想到豆花与棉花糖，时时刻刻挺直的腰肢坚硬到丧失灵魂。
疲惫，每天都是极度地疲惫。
张展禁止她熬夜，早七晚十，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敲响她房间，催促她睡觉或者叫醒她起床。
天打雷劈，比闹钟还准时。
他和季少请来的指导老师几乎成天待在别墅里，指导周牧荑的身姿动作，纠正她每个小错误，严厉到几乎苛刻的地步，连老师都有点受不了他的高强度训练。
“把腰挺直，目视前方，想象你在看一个很远的地点。”
每当周牧荑眼神露出疲惫，他就像个幽灵用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月入千万。”
周牧荑立即斗志昂扬。
但没过几天，她又感到疲惫。
打鸡血也没能让她提起兴致。
张展转变思路，对她说在比赛现场能白嫖很多东西。
品牌方会送衣服给选手，官方会给选手提供免费的饮食和住宿，还能在现场看到很多美女模特。
周牧荑忽然一点感受不到累，把腰挺起来继续训练台步。
为了白嫖，冲啊！
坐在对面的男人郑重开口：“周小姐，我是认真的。你很有个人特色，身材比例也很适合做模特，只要把台步锻炼上去，你肯定是模特圈最红的星。
想想我们的未来，目前你还是新人，最近举办的这个全球模特大赛可以成为你的跳板，一旦表现亮眼，实力过人，就算没有获得第一名，也会有大大小小的品牌来找你合作，求你代言。
想想，不用三个月，国际大牌名车美表随你挑，各个国家的富豪排着队给你抛媚眼，而你住在海景大别墅里，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
谁能不对这样的生活满怀向往呢？
这女人，肯定狠狠心动了吧。
“我不去。”她拒绝了。
笑死，离全球模特大赛报名截止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要我在短短两三个月间超过那些早已成名的模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周小姐，请问您今天是为什么会答应来和我吃饭?难道仅仅是想白吃一顿饭吗？不！我知道，你内心肯定有想当模特的想法。”
张展苦苦哀求，周牧荑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是啊，负债多年，现在我平常最喜欢的就是白嫖了。看我身上这件T恤，十五块钱两件。”
张展呼出一口气，把一张名片郑重地放在她面前。
“周小姐，请你认真考虑我说的话，再怎么不济，也比你现在一天打几份工生存要好不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困惑，联系这个号码，我先走了，希望我们能很快见面。”
周牧荑把名片放进包里走回家，捡起垃圾桶里揉成一团的广告举到灯下对着光看。
全球模特大赛，不限年龄，不限国籍，不限性别。报名截止时间：5月15日
模特?我真的可以吗?
白炽光把广告纸的投影投在周牧荑脸上，她把自己扔到床上，张展画的大饼很有诱惑力，美男美女名车大牌谁不想要，但是……母亲怎么办？
如果我参加这个比赛，几个月没有收入，没有进账如何还款，母亲的医药费又要怎么办？
她把名片和广告撕成碎片，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一名外国混血躺在她的怀里，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皮肤白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有力。
克里斯。
周牧荑好似天生就知道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臂上，身体越来越热。
她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发现脑袋昏昏沉沉的，喉咙比沙漠还干。
她用手背探额头，果然，发烧了。
好在身体正年轻，发烧不算严重，身体还能感受到力气在血液中流动。
周牧荑深吸一口气，一边回忆梦境，一边趿着拖鞋去冰箱找退烧贴。
克里斯?
嗯……
周牧荑脸上浮起微笑。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个呢？
她才刚满十八岁，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想来想去，只能把原因归为牛奶盒上的肌肉男。
周牧荑刚想把退烧贴贴到额头上，医院来电说她妈妈情况危急，请她赶紧来一趟。
周牧荑脸色巨变，慌忙往医院赶。
“妈妈，你没事吧！”
女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憔悴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往日的盛颜。
“对不起牧荑，妈又给你添麻烦了。”
“妈，你为什么想不开又要自杀。”周牧荑痛苦地俯在床边，高挑的个子缩成鹌鹑。
医院说母亲情况危急，但几次经验下来，周牧荑早就知道不是她病情真的加重，而是母亲又打算自杀。
“妈妈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周母泪如雨下。
“可是你是我唯一的支柱，失去你我也活不了。”她哀恸地说。
周母住的是单人间，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
“你才18岁，正是上大学的年纪，要不是我这个样子，你也不用把房子卖了还背负这么多的债。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了，你若真心爱我，就顺了我吧。”
话还没说完，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从古至今，多少家庭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周牧荑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母亲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爱她。
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周牧荑强忍住伤心，把遇见张展和在餐厅吃饭的事告诉她，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模特?听上去不错。不管怎么样，妈妈已经拖累你太多了，这是一条路，你去闯一闯，也没有坏事。成与不成，你都是我的女儿，我永远为你骄傲。”
她笼罩着忧伤的眼睛透露出平和与希望。
哪有父母会想因为疾病把子女捆在身边，哪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能展翅高飞，平安快乐一辈子呢？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偷穿我的高跟鞋，还总是站上小凳子去对着镜子涂口红。”
周牧荑把脸贴在妈妈手上，也露出笑容。
“妈，你等我，三个月，我拿下第一名，把一百万拿来给你治病，你会好起来的。”
一出医院，周牧荑就联系了张展。
她以为那张名片带来的是虚假的希望所以把它撕碎，谁想出人头地的愿望太深刻，她不知不觉把名片上的电话牢牢记住了。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张展带来了他的朋友季少。
公子周身名牌，戴着墨镜，浑身流露出贵气。
见她来了，他把墨镜摘下来和她握手。
“他叫季少。”张展向她介绍。
“少爷好。”她笑得自然。
季少挑眉，拍拍袖子：“不靠父母，全靠自己。”
周牧荑笑得更灿烂：“见谅，原来是老爷。”
张展笑得眼角都出现了褶子。
“他本名就是季少，你可不要被他骗了。他是我认识的一家娱乐公司的股东，我们可以借他的资源为你铺路，作为回报，你成为超模后要用二线模特的代言费代言他们公司的产品，这你同意吧？”
她点点头，这很合理，只是这两个人对她这么有信心?
张展继续说：“我们想把你定位成以个人身份出道，暂时不签公司——等以后你在全球模特大赛上获得第一名，什么公司不是随便你挑。季少会为你挑选合适的老师，接下来两个月，你会在季少名下的房子里上课，学所有你需要学会的直到第一次海选结束，然后我们会……”
“等等，住他的房子?我还要照顾我妈呢。”
虽说她不怕住陌生人的房子，但是她不能全天候在那呆着呀，母亲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有需要，我们会为你母亲选择最好的护工，她也能随时打电话给你。如今时间紧迫，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季少看出周牧荑还在犹豫。
“底薪八千，包吃住。”
周牧荑：“拎包入住。”
张展不愧是专业星探，当经纪人也是一把好手。
周牧荑往后两个月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形体训练、走姿训练、眼神训练这些都好理解，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还要学英语四六级、服装的发展史、色彩鉴赏和说话的艺术?
周牧荑拿着日程表去找张展。
“英语四六级?我还不是大学生呢？真的有必要吗，难道模特不是把T台走好就行了吗？”
“放心，我会为你报名一所大学，不过不用去上课。我不止把你当成普通模特来看待，我是把你看成国际超模。国际超模的标准和普通人可不一样，这些课程……”
他把课程表用双手拉开，像宣读圣旨举着。
“只是一小部分，我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你增删课程。”
他把圣旨收起来，拿出几个袋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高跟鞋。由于你的台步基础约等于零，从现在开始，除了睡觉和建设，你不管做什么都要穿上高跟鞋，放心，我做过处理，连续穿三十天也不会磨破你的脚跟。”
周牧荑目瞪口呆。
这就是模特的自我修养吗？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不管是不是训练时间，都要记得形态课学的一切，每时每刻都要挺直腰，坚定眼神，人生就是T台，每一步都要走好，不能放松片刻。要戒糖戒盐戒高脂肪，早睡早起，坚持锻炼，让身体和皮肤保持在最佳状态……”
周牧荑听着张展的念经，默默把高跟鞋放在地上。
“月入千万。”
装有高跟鞋的袋子又被默默提。起。
周牧荑开始了每日训练，每天都有新知识注入，每天都有痛苦与体会。
双脚被高跟鞋挤压得没有知觉，双眼看着白云都会想到豆花与棉花糖，时时刻刻挺直的腰肢坚硬到丧失灵魂。
疲惫，每天都是极度地疲惫。
张展禁止她熬夜，早七晚十，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敲响她房间，催促她睡觉或者叫醒她起床。
天打雷劈，比闹钟还准时。
他和季少请来的指导老师几乎成天待在别墅里，指导周牧荑的身姿动作，纠正她每个小错误，严厉到几乎苛刻的地步，连老师都有点受不了他的高强度训练。
“把腰挺直，目视前方，想象你在看一个很远的地点。”
每当周牧荑眼神露出疲惫，他就像个幽灵用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月入千万。”
周牧荑立即斗志昂扬。
但没过几天，她又感到疲惫。
打鸡血也没能让她提起兴致。
张展转变思路，对她说在比赛现场能白嫖很多东西。
品牌方会送衣服给选手，官方会给选手提供免费的饮食和住宿，还能在现场看到很多美女模特。
周牧荑忽然一点感受不到累，把腰挺起来继续训练台步。
为了白嫖，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