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张展的鸡血打的太多，周牧荑麻木了。
生活真的很累，密不透风的课程把她的热情高高举起然后慢慢窒息。
周牧荑深刻体验到台上一秒钟台下十年功的意思。
这时候，原来不理解为什么要学的课程反倒成为了她的救星。
服装的发展史竟然和经济社会的发展息息相关，每一次改革与战争，带来的不仅是国际形势的变化还体现在服装的改变上。
而上这些“闲”课，也为她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周牧荑慢慢感觉脱胎换骨，每到夜深人静，她都感到脑子满满的，充满了知识。
她快要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每当老师纠正她的错误，被张展提醒用餐礼仪时，她都会想为什么上帝不能给她金手指。
这样轻轻松松就能学会无数的知识，学一天就能碾压参赛的选手获得第一名。
第二天西蓝花虾仁沙拉把她拉回现实。
“我能吃一块蓝莓小蛋糕吗？”
周牧荑双手交叉上下晃动，向张展提出请求。
“不行，你要保持身材，超模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是我不想成为超模，我只想拿到奖金给妈妈治病。
“那我能休息一个小时吗？”
张展严厉拒绝她。
“你还有精力，坚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周牧荑深深吸了一口气。
想想从前为难你的甲方，想想你的奖金，想想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忍，忍住。
不行！我要崩溃啦！
周牧荑微笑着提出休息五分钟的请求，季少在旁边沙发上喝饮料，看她情绪不好，刚想开口让她放松放松。
张展：“不行，继续训练。”
周牧荑的身体叫嚣着糖分，可乐炸鸡奶茶水果捞小蛋糕！
这满满当当的一个月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她在梦里甚至都在不停地训练训练训练。
她不是机器人，她需要休息。
想在柔软的床上放松，想在清凉的草坪上看天空，什么也不想，只是放空。
但是现在的生活，比她一天八份工都要疲惫，不止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
周牧荑下意识把目光投向窗外的绿叶。
散发着生命力的叶子绿油油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青春扑面而来。
周牧荑听不见张展在说什么了。
起码我还活着，起码我在进步，起码我还能看见窗外的阳光和绿叶。
张展立刻注意到她在出神。
沿着她的视线往外望，他也注意到漂亮的叶子在风中摇摆的姿态。
他忽然醒悟过来，他看中的不就是周牧荑和常人相比没有的那股生命好力吗。
他现在的行为，和那天在奶茶店里斥责她的客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立刻感到后悔和羞愧，放下一句：“对不起，你先休息几天吧”就离开了房子。
季少见情况不对，忙上前来安慰她。
“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倔脾气。不怪你，他这么逼，铁人也受不了。只是，不像你还能回去打工，他现在无路可走，你就是他所有的希望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紧急地要你学这么多东西 。他太想把你带出头了，其实凭你现在的水平，闯过第一轮海选，签个差不多的公司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太想带你走得远一点了。”
周牧荑不解。
“我是他所有的希望?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还有很多人、很多比我漂亮的人值得他去签。我能不能拿到第一，成为超模，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得罪了人，”季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顾及她又把烟塞回口袋，“他上一个签约的演员，因为不愿被潜规则所以被封杀了，张展作为他的经纪人也受到了牵连，现在圈里很多人都不愿意和他接触，这也是他不想你现在就签公司的原因之一。”
他长叹一口气：“不过这也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劝他不要逼你太紧的，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抱歉，我只是想你稍微理解他一下。不过你千万不要有负担，这几天先放个假吧，过几天再来看你。”
两人走后，周牧荑脱掉鞋子，在地上躺了很久。
等心情平复下来，到了睡觉的点。
她哼着歌，从冰箱拿了瓶可乐，放了喜欢的音乐慢慢起舞。
睡觉前想吃东西的欲望空前强烈，但她克制住了自己，按时上床睡觉。
周牧荑喜欢做梦，梦里有很多好吃的。
炸鸡、烤鸭、猪蹄、烤肠、巧克力棒棒糖、炒饭、冰淇淋、奶茶、甜甜圈……
五颜六色的美味手拉着手在头上转圈，周牧荑伸手一抓，来到一个古典的书房，克里斯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
他的脸朦朦胧胧，周牧荑感觉很舒服。
她拿着小勺子喂他吃小蛋糕。
白色的奶油沾在殷红的嘴角，她把最后一口喂进他嘴里，接着凑近吻上他的唇：“现在轮到我吃了。”
梦醒了，周牧荑神清气爽，满脸红润。
她也不计较昨天的争吵，照例开始正常训练。
别墅里的灯亮到凌晨三点，周牧荑直视镜子，继续做形体训练。
张展从外面杀回来，硬声命令她立刻睡觉。
他把一盒蛋糕丢在桌上，语气缓和了一点：“做完明早的训练可以吃一点。”
周牧荑捧着脸甜甜地笑：“不用了，我昨晚在梦里吃过了。”
“很甜。”她笑得眯起眼睛，沉溺在舒服的感觉中。
张展狐疑地看她一眼，把蛋糕放进冰箱里，发现可乐少了一瓶，也不说什么，关紧冰箱门回来催她睡觉。
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周牧荑决定像从前兼职时一心多用，刷牙时可以做压腿，做英语听力时可以走台步，上卫生巾时可以回忆色彩鉴赏的知识。
张展欣慰地看着她的背影。
从业五年以来，发掘过几百人艺人，比周牧荑还努力还有天赋的不是没有，唯独像她这么乐观，单纯，眼里充溢着顽强的生命力的人只有她一个。
第一次签约的艺人，出道即巅峰，张展以为前途光想明顺风顺水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锒铛入狱。
签的第二个艺人，同样样貌过人星途璀璨，情商高智商高，张展以为这次稳了，没成想他成名后看不起他，换了个知名经纪人，把他彻底甩了。
第三个不温不火，在一部打斗片中受伤不幸去世。
之后他发掘的人听说他的事迹很多都不敢和他签约，所以遇见第五个好苗子时他如获至宝。
那孩子也很有天赋，参演的第一部戏就揽活七项大奖，火遍大街小巷，这时曾经远离张展的人纷纷赶来巴结他，想和他重新搞好关系。
可惜那孩子在演第二部戏时因压力太大发挥失常，被网友骂成重度抑郁，至今还没缓过来。
他发掘过的艺人都是他的宝贝，他亲手拿出种子种在泥土里，为他们挑选最合适的水分和肥料，为他们驱虫，给他们撑伞，为的就是能让他们能在太阳下自由生长。
训练一刻不停，周牧荑的台步走得越来越好，抬头挺胸的她像一颗被打磨好的钻石闪闪发光。
季少忍不住称赞她的努力与天分。
张展点点头又摇摇头：“足够她在第一轮海选胜出，但还不够。”
“什么时候报名?”季少问。
“最后一次训练完后。”
张展用手撑住下巴，露出神秘的笑容。
季少会意，露出看好戏的笑。
周牧荑打了个喷嚏，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季少开着炫酷拉风的火红色跑车停在别墅门口，张展从副驾驶下来，递给她一个大袋子。
是准备报名录视频时穿的衣服吗？
周牧荑知道，还有几天报名就要截止了。
袋子里装的是一件十分抽象的五彩斑斓黑独角兽套装，让人看了就眼前发黑。
周牧荑嘴角抽抽，不可置信地问：“这是报名录像时我要穿的衣服?”
“你在想什么呢，今天给你放假，不用训练了，带你出去吃饭，不过是穿着这套衣服，当做抗压训练，这样比赛的时候心里压力会小一点。”
周牧荑闭上双眼，想要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快进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张展推推她。
换衣服很是简单，一套就穿好了，只是心里感受很是艰难。
她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准备迎接张展和季少的嘲笑。
这还是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尝试这么夸张的衣服。
每天都被张展告诫要时时刻刻锻炼台步，模特礼仪已变成她的习惯。
她慢慢地走出来，脸上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目光坚定，小腿笔直而有力，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清脆有节奏。
两个月的锻炼卓有成效，她的肌肉线条清晰，皮肤光洁紧致有光泽，走起路来璀璨夺目，优雅大气又从容。
张展和季少都看呆了，换上这身夸张的服装，他们才意识到她已初具模特风范，什么夸张的服装都能驾驭得住。
张展摇摇头，从车子里拿出另一个袋子，让周牧荑换上。
这么夸张的衣服被她穿得好看他也没办法，这样可达不到今天的目的。
看来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这套衣服更为抽象，周牧荑神色淡淡地接过来，略微颤抖的手泄露她内心的不平静。
太抽象了，入眼是一片油漆般发光的翠绿，上面布满不规则的黑色点点，周牧荑看到袋子里一个绿色的小青蛙玩偶在朝她笑嘻嘻。
周牧荑两眼一黑，把衣服换上时发现，这竟然还是一套紧身衣。
忽然觉得五颜六色的独角兽套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呢。
张展和季少忍着笑意等她出来，一只悲伤的紧身青蛙顶着一背的青蛙崽子从屋里走出来。
等到走到阳光下，周牧荑才发现这套衣服竟然还会闪光，衣服上的黑色点点吸了光，竟然还会反射成不同的颜色。
周牧荑整个人简直像一个巨大的灯球，向四周发射激光。
两人发出一阵爆笑，周牧荑咬着牙上了车。
车子炫酷拉风，一路上吸引无数视线。
等跑车停在本市人流量最大的商场时，周牧荑已经内心麻木了。
过去做兼职时曾穿过厚厚的青蛙套装沿街发传单，但那时候的装扮根本比不上现在这样的抽象，获得的注视也根本没有现在的零头。
世界爆炸吧。她想。
张展的鸡血打的太多，周牧荑麻木了。
生活真的很累，密不透风的课程把她的热情高高举起然后慢慢窒息。
周牧荑深刻体验到台上一秒钟台下十年功的意思。
这时候，原来不理解为什么要学的课程反倒成为了她的救星。
服装的发展史竟然和经济社会的发展息息相关，每一次改革与战争，带来的不仅是国际形势的变化还体现在服装的改变上。
而上这些“闲”课，也为她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周牧荑慢慢感觉脱胎换骨，每到夜深人静，她都感到脑子满满的，充满了知识。
她快要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每当老师纠正她的错误，被张展提醒用餐礼仪时，她都会想为什么上帝不能给她金手指。
这样轻轻松松就能学会无数的知识，学一天就能碾压参赛的选手获得第一名。
第二天西蓝花虾仁沙拉把她拉回现实。
“我能吃一块蓝莓小蛋糕吗？”
周牧荑双手交叉上下晃动，向张展提出请求。
“不行，你要保持身材，超模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是我不想成为超模，我只想拿到奖金给妈妈治病。
“那我能休息一个小时吗？”
张展严厉拒绝她。
“你还有精力，坚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周牧荑深深吸了一口气。
想想从前为难你的甲方，想想你的奖金，想想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忍，忍住。
不行！我要崩溃啦！
周牧荑微笑着提出休息五分钟的请求，季少在旁边沙发上喝饮料，看她情绪不好，刚想开口让她放松放松。
张展：“不行，继续训练。”
周牧荑的身体叫嚣着糖分，可乐炸鸡奶茶水果捞小蛋糕！
这满满当当的一个月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她在梦里甚至都在不停地训练训练训练。
她不是机器人，她需要休息。
想在柔软的床上放松，想在清凉的草坪上看天空，什么也不想，只是放空。
但是现在的生活，比她一天八份工都要疲惫，不止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
周牧荑下意识把目光投向窗外的绿叶。
散发着生命力的叶子绿油油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青春扑面而来。
周牧荑听不见张展在说什么了。
起码我还活着，起码我在进步，起码我还能看见窗外的阳光和绿叶。
张展立刻注意到她在出神。
沿着她的视线往外望，他也注意到漂亮的叶子在风中摇摆的姿态。
他忽然醒悟过来，他看中的不就是周牧荑和常人相比没有的那股生命好力吗。
他现在的行为，和那天在奶茶店里斥责她的客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立刻感到后悔和羞愧，放下一句：“对不起，你先休息几天吧”就离开了房子。
季少见情况不对，忙上前来安慰她。
“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倔脾气。不怪你，他这么逼，铁人也受不了。只是，不像你还能回去打工，他现在无路可走，你就是他所有的希望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紧急地要你学这么多东西 。他太想把你带出头了，其实凭你现在的水平，闯过第一轮海选，签个差不多的公司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太想带你走得远一点了。”
周牧荑不解。
“我是他所有的希望?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还有很多人、很多比我漂亮的人值得他去签。我能不能拿到第一，成为超模，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得罪了人，”季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顾及她又把烟塞回口袋，“他上一个签约的演员，因为不愿被潜规则所以被封杀了，张展作为他的经纪人也受到了牵连，现在圈里很多人都不愿意和他接触，这也是他不想你现在就签公司的原因之一。”
他长叹一口气：“不过这也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劝他不要逼你太紧的，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抱歉，我只是想你稍微理解他一下。不过你千万不要有负担，这几天先放个假吧，过几天再来看你。”
两人走后，周牧荑脱掉鞋子，在地上躺了很久。
等心情平复下来，到了睡觉的点。
她哼着歌，从冰箱拿了瓶可乐，放了喜欢的音乐慢慢起舞。
睡觉前想吃东西的欲望空前强烈，但她克制住了自己，按时上床睡觉。
周牧荑喜欢做梦，梦里有很多好吃的。
炸鸡、烤鸭、猪蹄、烤肠、巧克力棒棒糖、炒饭、冰淇淋、奶茶、甜甜圈……
五颜六色的美味手拉着手在头上转圈，周牧荑伸手一抓，来到一个古典的书房，克里斯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
他的脸朦朦胧胧，周牧荑感觉很舒服。
她拿着小勺子喂他吃小蛋糕。
白色的奶油沾在殷红的嘴角，她把最后一口喂进他嘴里，接着凑近吻上他的唇：“现在轮到我吃了。”
梦醒了，周牧荑神清气爽，满脸红润。
她也不计较昨天的争吵，照例开始正常训练。
别墅里的灯亮到凌晨三点，周牧荑直视镜子，继续做形体训练。
张展从外面杀回来，硬声命令她立刻睡觉。
他把一盒蛋糕丢在桌上，语气缓和了一点：“做完明早的训练可以吃一点。”
周牧荑捧着脸甜甜地笑：“不用了，我昨晚在梦里吃过了。”
“很甜。”她笑得眯起眼睛，沉溺在舒服的感觉中。
张展狐疑地看她一眼，把蛋糕放进冰箱里，发现可乐少了一瓶，也不说什么，关紧冰箱门回来催她睡觉。
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周牧荑决定像从前兼职时一心多用，刷牙时可以做压腿，做英语听力时可以走台步，上卫生巾时可以回忆色彩鉴赏的知识。
张展欣慰地看着她的背影。
从业五年以来，发掘过几百人艺人，比周牧荑还努力还有天赋的不是没有，唯独像她这么乐观，单纯，眼里充溢着顽强的生命力的人只有她一个。
第一次签约的艺人，出道即巅峰，张展以为前途光想明顺风顺水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锒铛入狱。
签的第二个艺人，同样样貌过人星途璀璨，情商高智商高，张展以为这次稳了，没成想他成名后看不起他，换了个知名经纪人，把他彻底甩了。
第三个不温不火，在一部打斗片中受伤不幸去世。
之后他发掘的人听说他的事迹很多都不敢和他签约，所以遇见第五个好苗子时他如获至宝。
那孩子也很有天赋，参演的第一部戏就揽活七项大奖，火遍大街小巷，这时曾经远离张展的人纷纷赶来巴结他，想和他重新搞好关系。
可惜那孩子在演第二部戏时因压力太大发挥失常，被网友骂成重度抑郁，至今还没缓过来。
他发掘过的艺人都是他的宝贝，他亲手拿出种子种在泥土里，为他们挑选最合适的水分和肥料，为他们驱虫，给他们撑伞，为的就是能让他们能在太阳下自由生长。
训练一刻不停，周牧荑的台步走得越来越好，抬头挺胸的她像一颗被打磨好的钻石闪闪发光。
季少忍不住称赞她的努力与天分。
张展点点头又摇摇头：“足够她在第一轮海选胜出，但还不够。”
“什么时候报名?”季少问。
“最后一次训练完后。”
张展用手撑住下巴，露出神秘的笑容。
季少会意，露出看好戏的笑。
周牧荑打了个喷嚏，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季少开着炫酷拉风的火红色跑车停在别墅门口，张展从副驾驶下来，递给她一个大袋子。
是准备报名录视频时穿的衣服吗？
周牧荑知道，还有几天报名就要截止了。
袋子里装的是一件十分抽象的五彩斑斓黑独角兽套装，让人看了就眼前发黑。
周牧荑嘴角抽抽，不可置信地问：“这是报名录像时我要穿的衣服?”
“你在想什么呢，今天给你放假，不用训练了，带你出去吃饭，不过是穿着这套衣服，当做抗压训练，这样比赛的时候心里压力会小一点。”
周牧荑闭上双眼，想要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快进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张展推推她。
换衣服很是简单，一套就穿好了，只是心里感受很是艰难。
她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准备迎接张展和季少的嘲笑。
这还是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尝试这么夸张的衣服。
每天都被张展告诫要时时刻刻锻炼台步，模特礼仪已变成她的习惯。
她慢慢地走出来，脸上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目光坚定，小腿笔直而有力，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清脆有节奏。
两个月的锻炼卓有成效，她的肌肉线条清晰，皮肤光洁紧致有光泽，走起路来璀璨夺目，优雅大气又从容。
张展和季少都看呆了，换上这身夸张的服装，他们才意识到她已初具模特风范，什么夸张的服装都能驾驭得住。
张展摇摇头，从车子里拿出另一个袋子，让周牧荑换上。
这么夸张的衣服被她穿得好看他也没办法，这样可达不到今天的目的。
看来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这套衣服更为抽象，周牧荑神色淡淡地接过来，略微颤抖的手泄露她内心的不平静。
太抽象了，入眼是一片油漆般发光的翠绿，上面布满不规则的黑色点点，周牧荑看到袋子里一个绿色的小青蛙玩偶在朝她笑嘻嘻。
周牧荑两眼一黑，把衣服换上时发现，这竟然还是一套紧身衣。
忽然觉得五颜六色的独角兽套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呢。
张展和季少忍着笑意等她出来，一只悲伤的紧身青蛙顶着一背的青蛙崽子从屋里走出来。
等到走到阳光下，周牧荑才发现这套衣服竟然还会闪光，衣服上的黑色点点吸了光，竟然还会反射成不同的颜色。
周牧荑整个人简直像一个巨大的灯球，向四周发射激光。
两人发出一阵爆笑，周牧荑咬着牙上了车。
车子炫酷拉风，一路上吸引无数视线。
等跑车停在本市人流量最大的商场时，周牧荑已经内心麻木了。
过去做兼职时曾穿过厚厚的青蛙套装沿街发传单，但那时候的装扮根本比不上现在这样的抽象，获得的注视也根本没有现在的零头。
世界爆炸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