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一块红色铜币大小的痕迹，看样子的确很像吻痕，不是吧？莉莉真的做出这种事。
几人都看向她，她反倒平静下来，摸摸脖子上那块痕迹。
“两个星期前你问我炸鸡怎么做时，我上网搜完亲手去做，想给你演示一番，结果被油溅到。你忘了你要拍剪辑视频，又不想吃外面那些店做的炸鸡，想在家自己做?”
道奇霎时气势弱下来，心疼的看着他脖子上那块红色的地方。
“那你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他心疼地牵着莉莉的衣袖，小心的摇摇，好像用力一点她就会散架。
“这不是没做成吗？没有成功的事情我不想告诉你。”她说。
好险，只是虚惊一场，张展告诉他们自己和周牧荑明天飞M国，他的朋友会为他们搞定签证。
“你那个朋友靠谱吗？M国最近有些乱，有三个帮派在争权，你们要小心。”莉莉说。
张展对目前的局势有所听闻，但由于多年不去那里，他也无从得知更多详细的信息。
“M国目前有三个主要的帮派，分别是毒蛇帮，聚龙帮跟黑魔帮，黑白都有涉及，不是好惹的，官方都拿他们没办法。
最近毒蛇帮老大去世，帮派内老二上位，听说这个老二也是个狠角色，甚至比去世的老大更加狠毒。聚龙帮的老大是个年轻男子，听说又帅又年轻。黑魔帮的老大是个身负巨力的怪胎，听说曾经双手举起过一头大象，把他的敌人硬生生砸死。
几方势力势均力敌，目前斗的腥风血雨。那边经常会发生枪斗，你们过去实在要小心。”
周牧荑听说过毒蛇帮，它就是她的债主，毒蛇帮的老大更是债主中的债主。
老大死了，她欠的债能不能不还啊?
“别害怕。我在M国的朋友会直接在机场接送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张展拍拍周牧荑的肩膀，安慰她。
几人离开酒店，周牧荑回到房间窝在床上给妈妈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通过了第一轮海选，妈妈还没睡，两人聊了一个小时，双双打了个哈欠，笑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讲了一个小时电话有些渴，周牧荑走到客厅想喝几口水，走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洁净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
窗没有关严，微风吹进来。格外的舒适。窗外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像钢琴曲。
周牧荑走前几步，手搭在窗框上，探头往外看。
外面的人不算少，有一个人却格外吸引周牧荑的注意。
一个瘦弱的金发青年在路灯下茫然地左顾右盼，最后走到酒店的前花园里面靠着一棵树抱着自己。
他把头搭在树干上，双手搂住一根枝条，慢慢地吃起了树枝上的叶子。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狗。
酒店的保安发现了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要把他赶走。
周牧荑仔细辨认，这不是妙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在下着雨的夜晚，孤零零地走到陌生的地方抱着树叶啃?
她赶紧抓着外套下了楼，保安推搡着他，要把他赶出去。
“不要赶他，他是我的朋友。”周牧荑连忙制止保安。
保安狐疑地看着她，周牧荑走到妙艺身旁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朝保安微笑点头。
“他只是和我闹了点别扭，很快就会好的，抱歉打扰你们了。”
保安离开了。
周牧荑把外套搭在妙艺肩膀上，把他带到马路对面的炸鸡店给他点了份吃的。
他狼吞虎咽地吃，连掉在桌上的碎屑都捡起来放进嘴里。
残留的雨水从他头发里凝结成水珠，滴在地上。
她拿纸巾给他擦脸。
妙艺的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不敢看她，用力拧自己的手指。
“不好意思，我两天没有吃饭了，有点饿。”
“你怎么会……”
你不是跟着莫盈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两天没有吃饭？
青年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周牧荑好像看到莫莉的影子。
在聚光塔吃饭时看到的那个外国女人。
她心里埋下怀疑。
青年惶恐又可怜地看她一眼，眼泪汪汪，苍白的皮肤上沾着欲掉不掉的水珠。
“她不要我了，她把我赶走了。”
周牧荑心下骇然，不会是因为他给她改造了一下裙子就被莫盈给赶出来了吧。
“是因为我吗？”她用纸巾擦擦他的头发。
他轻轻摇摇头。
“那你还有别处可去吗？”周牧荑问。
依旧是轻轻地摇头。
“我是莫小姐从港口带回来的。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待在船舱里面，来回这里和M国的港口。”
“为什么你会一直待在船舱里?”
“我们在船舱里做粉末，一直做，有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东西就会被打，但是我很开心……船舱顶有条缝隙，我很喜欢那条缝，我可以看到阳光从那条缝里透进来，有时候外面会有很多人跳舞，还有音乐声。
和我一起干活的人说那叫舞会……我不知道，反正他们穿得很好看。漂亮的衣服，我很喜欢。
我最喜欢漂亮衣服，那是我晚上难得的开心的时间。前短时间，船上忽然来了很多穿着警服的人，大家往外跑，我躲到水下游到岸上，遇到莫小姐……”
他说得断断续续，周牧荑柔软的心好像被一刀刀割开。
这孩子，看来是从小生活在船上，不知经历了多少苦。
“你父母呢？”她轻声问。
“我不知道，每次我问，都会被笑。”
他的头越说越低，几乎搭到桌上。
周牧荑内心叹息一声。
“在你找到家人前，你就和我待在一起吧。”
他紧紧抱住周牧荑，她感到一阵柔软，仿佛心也跟着陷下去。
周牧荑刚满18，面前的这个青年看着跟她年龄相仿，身体却瘦得不成样子，身高跟她更是差两个头。
雨淅淅沥沥地下，越下越大，忽然就停了，她牵着他走出店门，天空只余下深沉的幽蓝。
第二天清晨，周牧荑是被张展的叫声吵醒的。
“妙艺？你怎么出现在我们房间，还睡在牧荑房间门口?”
他感到每天都有新冲击，他渐渐习惯了，他淡定地把妙艺拉到沙发上，给他泡了一杯茶催促周牧荑起床。
“快起来，我们要去M国了。”
“我不想被留在这里，可以吗？”他小心地问。
“我们带他去吧。”周牧荑伸出个脑袋来。
妙艺在沙发上坐正，双手放在膝盖上，暗含期待地看着他。
周牧荑把张展扯进屋里，在他耳边说了妙艺的故事，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本就感性，听完他的故事更是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张展打电话问他在M国的朋友能不能再办个签证，那边很轻松答应了。
几人收拾好立马出发飞往M国。
张展拍拍妙艺的头。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一辆线条流畅、内饰奢华的豪车停在机场门口，把三人接走。
周牧荑好奇地欣赏街上的帅哥。
车子路过一个灰蒙的街区，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互相搏击着，看到豪车停下来对他们吹了个口哨。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子弹出膛的枪声。
车子驶进一幢别墅，接待他们的是张展的朋友，他长着外国人的标准长相，高鼻梁深眼窝大眼睛，笑起来很迷人。
他让几人随意挑选衣服，满屋的高定名牌和低奢映入眼帘。
妙艺双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些美妙漂亮让他心情愉悦的衣服，想上手触摸又害怕被斥骂。
一个包含了化妆师、设计师的团队在周牧荑身上搭配，上千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南极打捞起来的珊瑚、色彩艳丽奇异的羽毛、重工打造的蕾丝、质感柔软的布料、名家设计低调奢华的高跟鞋……
张展和设计团队为周牧荑选好合适的衣服，让她在走廊里走了走。
他很满意，周牧荑也很欣喜。
比赛最重要的除了模特就是衣服了，T台上大家看的除了模特不就是衣服好不好看吗？
好的服装，好的设计，好的布景加上好的模特，才是一场好看的展。
张展的朋友接了个电话，忽然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他在旁边犹豫、踌躇着，和张展有眼神接触又飞快地移开目光。
张展有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
他抿了抿嘴唇，对他们说抱歉。
“你还记得你上次带的艺人得罪的那个人吗？”他说。
张展明白了，他不想为难他的朋友。
但是……好不容易有了希望，那个人就这么凭空打碎。
周牧荑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沉默地停在原地，细跟的鞋子立刻化身枷锁把她困住。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和他硬碰硬，实在抱歉。”他万分抱歉地把几人送出屋子，送给他们几袋自己烤的面包。
妙艺不舍地离开装满美丽服装的屋子，勾着一块布料的一角，三步一回头，表情失落。
张展的朋友也不忍心，看妙艺这么喜欢这件布料，想想感觉影响不会太大，就让他拿走，表达自己的歉意。
几人失落地坐上司机的车，准备去章丘推荐的老师那里。
还有必要去吗？她的模特生涯要在此断绝了吗？
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后天就要第二轮海选了，但是周牧荑绝不会放弃。
几人都看向她，她反倒平静下来，摸摸脖子上那块痕迹。
“两个星期前你问我炸鸡怎么做时，我上网搜完亲手去做，想给你演示一番，结果被油溅到。你忘了你要拍剪辑视频，又不想吃外面那些店做的炸鸡，想在家自己做?”
道奇霎时气势弱下来，心疼的看着他脖子上那块红色的地方。
“那你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他心疼地牵着莉莉的衣袖，小心的摇摇，好像用力一点她就会散架。
“这不是没做成吗？没有成功的事情我不想告诉你。”她说。
好险，只是虚惊一场，张展告诉他们自己和周牧荑明天飞M国，他的朋友会为他们搞定签证。
“你那个朋友靠谱吗？M国最近有些乱，有三个帮派在争权，你们要小心。”莉莉说。
张展对目前的局势有所听闻，但由于多年不去那里，他也无从得知更多详细的信息。
“M国目前有三个主要的帮派，分别是毒蛇帮，聚龙帮跟黑魔帮，黑白都有涉及，不是好惹的，官方都拿他们没办法。
最近毒蛇帮老大去世，帮派内老二上位，听说这个老二也是个狠角色，甚至比去世的老大更加狠毒。聚龙帮的老大是个年轻男子，听说又帅又年轻。黑魔帮的老大是个身负巨力的怪胎，听说曾经双手举起过一头大象，把他的敌人硬生生砸死。
几方势力势均力敌，目前斗的腥风血雨。那边经常会发生枪斗，你们过去实在要小心。”
周牧荑听说过毒蛇帮，它就是她的债主，毒蛇帮的老大更是债主中的债主。
老大死了，她欠的债能不能不还啊?
“别害怕。我在M国的朋友会直接在机场接送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张展拍拍周牧荑的肩膀，安慰她。
几人离开酒店，周牧荑回到房间窝在床上给妈妈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通过了第一轮海选，妈妈还没睡，两人聊了一个小时，双双打了个哈欠，笑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讲了一个小时电话有些渴，周牧荑走到客厅想喝几口水，走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洁净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
窗没有关严，微风吹进来。格外的舒适。窗外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像钢琴曲。
周牧荑走前几步，手搭在窗框上，探头往外看。
外面的人不算少，有一个人却格外吸引周牧荑的注意。
一个瘦弱的金发青年在路灯下茫然地左顾右盼，最后走到酒店的前花园里面靠着一棵树抱着自己。
他把头搭在树干上，双手搂住一根枝条，慢慢地吃起了树枝上的叶子。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狗。
酒店的保安发现了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要把他赶走。
周牧荑仔细辨认，这不是妙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在下着雨的夜晚，孤零零地走到陌生的地方抱着树叶啃?
她赶紧抓着外套下了楼，保安推搡着他，要把他赶出去。
“不要赶他，他是我的朋友。”周牧荑连忙制止保安。
保安狐疑地看着她，周牧荑走到妙艺身旁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朝保安微笑点头。
“他只是和我闹了点别扭，很快就会好的，抱歉打扰你们了。”
保安离开了。
周牧荑把外套搭在妙艺肩膀上，把他带到马路对面的炸鸡店给他点了份吃的。
他狼吞虎咽地吃，连掉在桌上的碎屑都捡起来放进嘴里。
残留的雨水从他头发里凝结成水珠，滴在地上。
她拿纸巾给他擦脸。
妙艺的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不敢看她，用力拧自己的手指。
“不好意思，我两天没有吃饭了，有点饿。”
“你怎么会……”
你不是跟着莫盈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两天没有吃饭？
青年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周牧荑好像看到莫莉的影子。
在聚光塔吃饭时看到的那个外国女人。
她心里埋下怀疑。
青年惶恐又可怜地看她一眼，眼泪汪汪，苍白的皮肤上沾着欲掉不掉的水珠。
“她不要我了，她把我赶走了。”
周牧荑心下骇然，不会是因为他给她改造了一下裙子就被莫盈给赶出来了吧。
“是因为我吗？”她用纸巾擦擦他的头发。
他轻轻摇摇头。
“那你还有别处可去吗？”周牧荑问。
依旧是轻轻地摇头。
“我是莫小姐从港口带回来的。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待在船舱里面，来回这里和M国的港口。”
“为什么你会一直待在船舱里?”
“我们在船舱里做粉末，一直做，有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东西就会被打，但是我很开心……船舱顶有条缝隙，我很喜欢那条缝，我可以看到阳光从那条缝里透进来，有时候外面会有很多人跳舞，还有音乐声。
和我一起干活的人说那叫舞会……我不知道，反正他们穿得很好看。漂亮的衣服，我很喜欢。
我最喜欢漂亮衣服，那是我晚上难得的开心的时间。前短时间，船上忽然来了很多穿着警服的人，大家往外跑，我躲到水下游到岸上，遇到莫小姐……”
他说得断断续续，周牧荑柔软的心好像被一刀刀割开。
这孩子，看来是从小生活在船上，不知经历了多少苦。
“你父母呢？”她轻声问。
“我不知道，每次我问，都会被笑。”
他的头越说越低，几乎搭到桌上。
周牧荑内心叹息一声。
“在你找到家人前，你就和我待在一起吧。”
他紧紧抱住周牧荑，她感到一阵柔软，仿佛心也跟着陷下去。
周牧荑刚满18，面前的这个青年看着跟她年龄相仿，身体却瘦得不成样子，身高跟她更是差两个头。
雨淅淅沥沥地下，越下越大，忽然就停了，她牵着他走出店门，天空只余下深沉的幽蓝。
第二天清晨，周牧荑是被张展的叫声吵醒的。
“妙艺？你怎么出现在我们房间，还睡在牧荑房间门口?”
他感到每天都有新冲击，他渐渐习惯了，他淡定地把妙艺拉到沙发上，给他泡了一杯茶催促周牧荑起床。
“快起来，我们要去M国了。”
“我不想被留在这里，可以吗？”他小心地问。
“我们带他去吧。”周牧荑伸出个脑袋来。
妙艺在沙发上坐正，双手放在膝盖上，暗含期待地看着他。
周牧荑把张展扯进屋里，在他耳边说了妙艺的故事，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本就感性，听完他的故事更是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张展打电话问他在M国的朋友能不能再办个签证，那边很轻松答应了。
几人收拾好立马出发飞往M国。
张展拍拍妙艺的头。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一辆线条流畅、内饰奢华的豪车停在机场门口，把三人接走。
周牧荑好奇地欣赏街上的帅哥。
车子路过一个灰蒙的街区，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互相搏击着，看到豪车停下来对他们吹了个口哨。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子弹出膛的枪声。
车子驶进一幢别墅，接待他们的是张展的朋友，他长着外国人的标准长相，高鼻梁深眼窝大眼睛，笑起来很迷人。
他让几人随意挑选衣服，满屋的高定名牌和低奢映入眼帘。
妙艺双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些美妙漂亮让他心情愉悦的衣服，想上手触摸又害怕被斥骂。
一个包含了化妆师、设计师的团队在周牧荑身上搭配，上千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南极打捞起来的珊瑚、色彩艳丽奇异的羽毛、重工打造的蕾丝、质感柔软的布料、名家设计低调奢华的高跟鞋……
张展和设计团队为周牧荑选好合适的衣服，让她在走廊里走了走。
他很满意，周牧荑也很欣喜。
比赛最重要的除了模特就是衣服了，T台上大家看的除了模特不就是衣服好不好看吗？
好的服装，好的设计，好的布景加上好的模特，才是一场好看的展。
张展的朋友接了个电话，忽然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他在旁边犹豫、踌躇着，和张展有眼神接触又飞快地移开目光。
张展有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
他抿了抿嘴唇，对他们说抱歉。
“你还记得你上次带的艺人得罪的那个人吗？”他说。
张展明白了，他不想为难他的朋友。
但是……好不容易有了希望，那个人就这么凭空打碎。
周牧荑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沉默地停在原地，细跟的鞋子立刻化身枷锁把她困住。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和他硬碰硬，实在抱歉。”他万分抱歉地把几人送出屋子，送给他们几袋自己烤的面包。
妙艺不舍地离开装满美丽服装的屋子，勾着一块布料的一角，三步一回头，表情失落。
张展的朋友也不忍心，看妙艺这么喜欢这件布料，想想感觉影响不会太大，就让他拿走，表达自己的歉意。
几人失落地坐上司机的车，准备去章丘推荐的老师那里。
还有必要去吗？她的模特生涯要在此断绝了吗？
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后天就要第二轮海选了，但是周牧荑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