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拾贰 章
“岁岁姐姐！”
是一道很稚嫩的童音，苏安岁才想着看看是谁，一个蓝色的团子就扑进了她怀里：“岁岁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是一个小正太。小家伙穿着背带裤，还戴了一顶爵士帽，这会儿正在苏安岁怀里蹭来蹭去，撒娇着：“昨天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句谢谢。姐姐，谢谢你昨天把我捞起来！”
是诸葛白这个小家伙。
昨天赛事结束后，苏安岁看王也走了就把这小家伙放下，招呼他自己去找他哥哥。实在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记到了今天。
苏安岁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诸葛白本身就是一个标准的正太，抱着苏安岁撒娇的样子让她心都快化了，当下蹲下来捏了捏他的包子脸，开心笑到：“哎呀没啥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
“是该好好谢谢苏小姐。”另一道淡淡的笑声响起，却离王也很近，让他不由得侧目看了过去。
是刚才观众席上那个青年。
青年长得和诸葛白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面容更加俊朗，眼睛微眯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像极了一只心怀不轨的小狐狸。
自然不难看出，这青年就是诸葛白的哥哥，本次罗天大醮最大的黑马之一，汉丞相诸葛亮的后人——诸葛青了。
只是他更关注的是王也。昨天听自己弟弟描述他那场赛事后，诸葛青就对王也产生了兴趣，还专门去打听了这个武当弟子，却也没查到什么也别需要留意的东西。但术士的直觉告诉他，王也不简单，所以便带了弟弟来观看他的这场比赛。
也正如他所料，王也的武功功底也是很扎实，并且这小道虽然看上去懒懒散散毫无干劲，但真动起手来却是心思缜密，百密不疏，并且也是点到即止，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诸葛青对王也挺有兴趣的，伸出一只手来：“王道长，幸会。方才看了你的比赛，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嗐，并不轻松啊，诸葛老兄！”王也握了上去，分明从诸葛青身上感到了一股子好奇的意味，当下也只得应付般地笑笑。
这边苏安岁抱着诸葛白好一顿揉，直到这边两人都握上手了才起身。她也听过诸葛青这人，虽然不感兴趣，但他名头实在太响，便也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诸葛青也看了来，也是伸出了手：“苏小姐，昨天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苏安岁客套道，也回握了上去。
“啊对了，刚刚看你二位挺亲密的样子，是以前就认识吗？”诸葛青收回手，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被看到了？
王也一顿，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姑娘别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什么流言蜚语的侵扰，那样的话他可就是罪大恶极了，便想着怎么去解释比较清楚。
苏安岁倒没想那么多，一半真一半假地说着：“昨儿才算正式认识啊。但我一看王道长就觉得他特面善特帅，我就特想和他交朋友！而且我前几年去武当山求签的时候也见到过王道长，今儿再一见，那不就是有缘呢么！”
被变相夸成了帅哥的王道长：帅？我吗？
“这样啊……”诸葛青意味不明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遍，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又闲聊了几句，诸葛两兄弟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苏安岁冲着回头的诸葛白再摆摆手，才回过头看向了王也：“完咯，这诸葛狐狸盯上你咯！”
“就别取笑我了，我就一小道，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啊？”王也无奈道，在看到苏安岁眼球上的血丝后，不由得问了一句，“昨晚没休息好吗？”
“昨晚啊……”苏安岁早上照了镜子，没看见黑眼圈啊，当下伸手摸了摸，“陪楚岚练得有点晚，都没怎么睡。”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王也自然道。
苏安岁心头一喜，正欲答应，徐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岁，干嘛呢？来山上天师府一趟，有件事儿需要你出马！”
———————
徐四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儿。
苏安岁接到那个电话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第二反应是：天师府？那是哪儿？我不道啊？？
然后王也读懂了她懵逼的表情，表示他可以带她去。
开心到飞起的苏安岁：好耶！我家小也子果然人美心善！！
所以现在，她就乖乖跟在王也身边走着。去天师府的路是一条幽静的山梯，两边山体高立，阳光很少能直射进来，因而这梯上多有青苔，也称得上“苔痕上阶绿”了。
这里和武当山去后山山洞那条路很像。苏安岁伸手化了一下石壁，细细感受了下，果然感受到了比山下更加充沛的灵气。
这些势力的坐落地点都很有讲究啊。
“安岁。”王也在前走着，思虑再三，还是问到，“你刚才说你在武当山上见过我，我为什么没有印象？”
苏安岁带给他的感觉十分舒服，这种舒服不单单只是好朋友之间的感觉，而是一种来得更加隐秘而热烈的情感。王也现在还不确定这种情感是什么，但他确定，如果苏安岁之前就来过武当山，那他对她不可能毫无印象。
因为，有些所谓的感觉，实质上是一种灵魂的契合。而灵魂契合的两个人，是会产生共鸣的。
要么就是苏安岁在说谎，要么就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但是苏安岁……看着她望向自己那亮晶晶的眼神，王也一下子就没法去怀疑她了。
苏安岁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突然凑过来撞了他一下，笑：“不说过了吗，我就是喜欢你，蓄谋已久～”
刚刚在赛场外，王也突然看着自己呆住不动的时候，苏安岁担心是他被封印的那段记忆有松动，所以凑到他面前去看了看。那封印没什么问题，依然是沉在他的意识最深处。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依旧是一个昨天才认识的普通朋友。
那么他刚才所问的问题，就只能是他单单感到奇怪的了。他比任何人想的都要聪明，脑子转得也特别快，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别人一句话里的漏洞。而苏安岁了解他，知道他想的什么，也知道怎么做能让他大脑瞬间短路。
别看这货平时正经得一批，其实还是个纯情种。在没开窍之前苏安岁稍稍做点什么他都要反应好一阵子，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那样子有多可爱，惹得苏安岁总想着去逗他。
当然，也包括现在。
她的笑很俏皮，让人一下子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的。当下，王也大脑突然就宕机了，然后冒出了一个结果：
她不可能说谎，有毛病的是他。
恰在此时，两人也到了天师府。苏安岁冲着王也一笑，转身就僵住了：
我嘞个乖乖啊，这院子里这一群人不就是刚才和陆瑾老爷子待一起的小子们吗？
他们也看向了她，当然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王也，当下表情都有些奇怪，但大多是一副看八卦的表情。
等等——她刚才声音很大吗？
一下成了焦点，苏安岁只能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同时在人群里寻找徐四的影子。但还好，一个小童跑了过来，道：“苏安岁姐姐是吗？徐四先生他们在里边儿等你。”
救星啊啊啊！
苏安岁感激地看了小童一眼，然后回头对王也招呼了一声，就赶紧进了天师府溜之大吉。
王也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原地，望着天师府的门口，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因为方才苏安岁的一句玩笑而加速跳动。这是一种陌生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很久之前，他的心脏也为她如此跳动过。
“诶，我认得你，你是……武当派的王也！”
一旁，一个打扮得有些中二的黄发少年嚷到。一时间，在场其他人的目光又都汇聚在了他身上。
王也：？？？
“王也！你和苏安岁很熟啊！”一旁，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迫不及待地靠了过来，一脸期待，“你给我们讲讲那个姐姐怎么回事儿呗！吕恭都问不出的话，徐四先生却很自信她可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少女王也认得，是十佬之一陆瑾老爷子的曾孙女儿陆玲珑，陆家的宝贝疙瘩。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是耐心回答道：“我和安岁也昨天才认识，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
“啊？可刚刚……她不是说对你蓄谋已久嘛？！”陆玲珑一脸震惊。
卧槽，还真听到了。
看着其他人也竖起了八卦的耳朵，王也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又不能直接走人，便只能打了个哈哈：“是么？陆小姐，你知道她来这儿是干嘛的吗？”
“这个啊……”陆玲珑没那么多心眼，“前不久我们在山上抓到了胡杰，他和全性有勾结。但他神志不清，就算是吕恭的明魂手都问不出来什么，但徐四……”
“玲珑！”
话未说完，旁边一个带着红黑面具的男人便出口打断了她的话。陆玲珑这才发觉自己说多了，当下捂了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悄咪咪地退到了一边。
但王也已经抓住了关键信息：全性。
龙虎山上，有全性的人。
———————
苏安岁真没想到，一天之内能一次性见到三位异人界的老前辈。
值了啊。
徐三向她介绍了老天师、陆瑾和田晋中三位前辈，她也一一问候后，陆瑾便直入了主题：“小姑娘，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还记得不久前被你放倒的那个胡杰吗？他被全性控制了。我们这儿的人问不出他什么，但徐三说你可以。来吧，你去问问他，看能问出些什么。”
苏安岁在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胡杰了。这人被随意地丢在了门边，半死不活地趴着，脸上表情很木讷，但不是被操控的无神，而是一种……力量被抽干的无力感。
“好，我试试。”
苏安岁点头应到，走到胡杰旁边蹲下。素手轻扬，一只璀璨的银蝶便出现在了她手中，随后在她意念推动下缓缓进入了胡杰的脑子里边儿。
从来都只知道苏安岁可以通过对视干涉一个精神，她用其他方式去窥探别人精神还是第一次见。张楚岚看着她眸中泛起的淡淡冷光，不由得就想起了冯宝宝。
但是……苏安岁，可信吗？
眸中冷光渐渐散去，苏安岁站起身，对着三老拱了拱手，道：“全性那帮人并没有告诉胡杰他们的计划，胡杰应该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他脑子里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信息。”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三老并没有露出特别失望的表情，而苏安岁接下来的话却让得他们神色正起来：
“但是我在他脑子里看到了四个人。一个是夏禾，另外三个……一个戴眼镜，看着挺斯文的男人，还有一个胖和尚，和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女人。”
“四张狂！”陆瑾一下就知道这四人是谁了，当下哼了一声，“这些个阴魂不散的老东西，竟然把手伸到龙虎山来了！”
四张狂？苏安岁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在来之前雷长寿就和她说过，通天箓现世，全性和雷霆会必定会来争夺。但全性战力最强的四个人齐上阵，再加上雷霆会那边的力量……这个配置，他们想要的应该不只是通天箓。
看了看徐三，他也是紧锁着眉头，显然是没想到全性竟然把四张狂都给派出来了，那么这次全性的活动可能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大，必须再向公司请示。
苏安岁收回目光，再瞧向三老。她当然没胆大到去对三位前辈施展读心，这要是被发现了，分分钟把她骨灰都给扬咯。
这里的事儿也告一段落，三位老者也没打算再耽误几人时间，便示意几人可以离开。只是走前，陆瑾突然问道：“等等。小姑娘，你那把剑是怎么回事？被你划过后，胡杰那小子就给抽了一样，整个人半死不活的。”
“这个啊……”苏安岁才走到门口，听到陆老的问题转了身，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的，“望月剑是由我的炁化成。而因为我的天赋异能的原因，它不攻击肉/体，只攻击灵魂。”
是一道很稚嫩的童音，苏安岁才想着看看是谁，一个蓝色的团子就扑进了她怀里：“岁岁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是一个小正太。小家伙穿着背带裤，还戴了一顶爵士帽，这会儿正在苏安岁怀里蹭来蹭去，撒娇着：“昨天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句谢谢。姐姐，谢谢你昨天把我捞起来！”
是诸葛白这个小家伙。
昨天赛事结束后，苏安岁看王也走了就把这小家伙放下，招呼他自己去找他哥哥。实在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记到了今天。
苏安岁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诸葛白本身就是一个标准的正太，抱着苏安岁撒娇的样子让她心都快化了，当下蹲下来捏了捏他的包子脸，开心笑到：“哎呀没啥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
“是该好好谢谢苏小姐。”另一道淡淡的笑声响起，却离王也很近，让他不由得侧目看了过去。
是刚才观众席上那个青年。
青年长得和诸葛白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面容更加俊朗，眼睛微眯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像极了一只心怀不轨的小狐狸。
自然不难看出，这青年就是诸葛白的哥哥，本次罗天大醮最大的黑马之一，汉丞相诸葛亮的后人——诸葛青了。
只是他更关注的是王也。昨天听自己弟弟描述他那场赛事后，诸葛青就对王也产生了兴趣，还专门去打听了这个武当弟子，却也没查到什么也别需要留意的东西。但术士的直觉告诉他，王也不简单，所以便带了弟弟来观看他的这场比赛。
也正如他所料，王也的武功功底也是很扎实，并且这小道虽然看上去懒懒散散毫无干劲，但真动起手来却是心思缜密，百密不疏，并且也是点到即止，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诸葛青对王也挺有兴趣的，伸出一只手来：“王道长，幸会。方才看了你的比赛，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嗐，并不轻松啊，诸葛老兄！”王也握了上去，分明从诸葛青身上感到了一股子好奇的意味，当下也只得应付般地笑笑。
这边苏安岁抱着诸葛白好一顿揉，直到这边两人都握上手了才起身。她也听过诸葛青这人，虽然不感兴趣，但他名头实在太响，便也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诸葛青也看了来，也是伸出了手：“苏小姐，昨天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苏安岁客套道，也回握了上去。
“啊对了，刚刚看你二位挺亲密的样子，是以前就认识吗？”诸葛青收回手，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被看到了？
王也一顿，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姑娘别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什么流言蜚语的侵扰，那样的话他可就是罪大恶极了，便想着怎么去解释比较清楚。
苏安岁倒没想那么多，一半真一半假地说着：“昨儿才算正式认识啊。但我一看王道长就觉得他特面善特帅，我就特想和他交朋友！而且我前几年去武当山求签的时候也见到过王道长，今儿再一见，那不就是有缘呢么！”
被变相夸成了帅哥的王道长：帅？我吗？
“这样啊……”诸葛青意味不明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遍，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又闲聊了几句，诸葛两兄弟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苏安岁冲着回头的诸葛白再摆摆手，才回过头看向了王也：“完咯，这诸葛狐狸盯上你咯！”
“就别取笑我了，我就一小道，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啊？”王也无奈道，在看到苏安岁眼球上的血丝后，不由得问了一句，“昨晚没休息好吗？”
“昨晚啊……”苏安岁早上照了镜子，没看见黑眼圈啊，当下伸手摸了摸，“陪楚岚练得有点晚，都没怎么睡。”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王也自然道。
苏安岁心头一喜，正欲答应，徐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岁，干嘛呢？来山上天师府一趟，有件事儿需要你出马！”
———————
徐四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儿。
苏安岁接到那个电话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第二反应是：天师府？那是哪儿？我不道啊？？
然后王也读懂了她懵逼的表情，表示他可以带她去。
开心到飞起的苏安岁：好耶！我家小也子果然人美心善！！
所以现在，她就乖乖跟在王也身边走着。去天师府的路是一条幽静的山梯，两边山体高立，阳光很少能直射进来，因而这梯上多有青苔，也称得上“苔痕上阶绿”了。
这里和武当山去后山山洞那条路很像。苏安岁伸手化了一下石壁，细细感受了下，果然感受到了比山下更加充沛的灵气。
这些势力的坐落地点都很有讲究啊。
“安岁。”王也在前走着，思虑再三，还是问到，“你刚才说你在武当山上见过我，我为什么没有印象？”
苏安岁带给他的感觉十分舒服，这种舒服不单单只是好朋友之间的感觉，而是一种来得更加隐秘而热烈的情感。王也现在还不确定这种情感是什么，但他确定，如果苏安岁之前就来过武当山，那他对她不可能毫无印象。
因为，有些所谓的感觉，实质上是一种灵魂的契合。而灵魂契合的两个人，是会产生共鸣的。
要么就是苏安岁在说谎，要么就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但是苏安岁……看着她望向自己那亮晶晶的眼神，王也一下子就没法去怀疑她了。
苏安岁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突然凑过来撞了他一下，笑：“不说过了吗，我就是喜欢你，蓄谋已久～”
刚刚在赛场外，王也突然看着自己呆住不动的时候，苏安岁担心是他被封印的那段记忆有松动，所以凑到他面前去看了看。那封印没什么问题，依然是沉在他的意识最深处。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依旧是一个昨天才认识的普通朋友。
那么他刚才所问的问题，就只能是他单单感到奇怪的了。他比任何人想的都要聪明，脑子转得也特别快，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别人一句话里的漏洞。而苏安岁了解他，知道他想的什么，也知道怎么做能让他大脑瞬间短路。
别看这货平时正经得一批，其实还是个纯情种。在没开窍之前苏安岁稍稍做点什么他都要反应好一阵子，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那样子有多可爱，惹得苏安岁总想着去逗他。
当然，也包括现在。
她的笑很俏皮，让人一下子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的。当下，王也大脑突然就宕机了，然后冒出了一个结果：
她不可能说谎，有毛病的是他。
恰在此时，两人也到了天师府。苏安岁冲着王也一笑，转身就僵住了：
我嘞个乖乖啊，这院子里这一群人不就是刚才和陆瑾老爷子待一起的小子们吗？
他们也看向了她，当然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王也，当下表情都有些奇怪，但大多是一副看八卦的表情。
等等——她刚才声音很大吗？
一下成了焦点，苏安岁只能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同时在人群里寻找徐四的影子。但还好，一个小童跑了过来，道：“苏安岁姐姐是吗？徐四先生他们在里边儿等你。”
救星啊啊啊！
苏安岁感激地看了小童一眼，然后回头对王也招呼了一声，就赶紧进了天师府溜之大吉。
王也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原地，望着天师府的门口，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因为方才苏安岁的一句玩笑而加速跳动。这是一种陌生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很久之前，他的心脏也为她如此跳动过。
“诶，我认得你，你是……武当派的王也！”
一旁，一个打扮得有些中二的黄发少年嚷到。一时间，在场其他人的目光又都汇聚在了他身上。
王也：？？？
“王也！你和苏安岁很熟啊！”一旁，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迫不及待地靠了过来，一脸期待，“你给我们讲讲那个姐姐怎么回事儿呗！吕恭都问不出的话，徐四先生却很自信她可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少女王也认得，是十佬之一陆瑾老爷子的曾孙女儿陆玲珑，陆家的宝贝疙瘩。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是耐心回答道：“我和安岁也昨天才认识，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
“啊？可刚刚……她不是说对你蓄谋已久嘛？！”陆玲珑一脸震惊。
卧槽，还真听到了。
看着其他人也竖起了八卦的耳朵，王也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又不能直接走人，便只能打了个哈哈：“是么？陆小姐，你知道她来这儿是干嘛的吗？”
“这个啊……”陆玲珑没那么多心眼，“前不久我们在山上抓到了胡杰，他和全性有勾结。但他神志不清，就算是吕恭的明魂手都问不出来什么，但徐四……”
“玲珑！”
话未说完，旁边一个带着红黑面具的男人便出口打断了她的话。陆玲珑这才发觉自己说多了，当下捂了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悄咪咪地退到了一边。
但王也已经抓住了关键信息：全性。
龙虎山上，有全性的人。
———————
苏安岁真没想到，一天之内能一次性见到三位异人界的老前辈。
值了啊。
徐三向她介绍了老天师、陆瑾和田晋中三位前辈，她也一一问候后，陆瑾便直入了主题：“小姑娘，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还记得不久前被你放倒的那个胡杰吗？他被全性控制了。我们这儿的人问不出他什么，但徐三说你可以。来吧，你去问问他，看能问出些什么。”
苏安岁在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胡杰了。这人被随意地丢在了门边，半死不活地趴着，脸上表情很木讷，但不是被操控的无神，而是一种……力量被抽干的无力感。
“好，我试试。”
苏安岁点头应到，走到胡杰旁边蹲下。素手轻扬，一只璀璨的银蝶便出现在了她手中，随后在她意念推动下缓缓进入了胡杰的脑子里边儿。
从来都只知道苏安岁可以通过对视干涉一个精神，她用其他方式去窥探别人精神还是第一次见。张楚岚看着她眸中泛起的淡淡冷光，不由得就想起了冯宝宝。
但是……苏安岁，可信吗？
眸中冷光渐渐散去，苏安岁站起身，对着三老拱了拱手，道：“全性那帮人并没有告诉胡杰他们的计划，胡杰应该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他脑子里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信息。”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三老并没有露出特别失望的表情，而苏安岁接下来的话却让得他们神色正起来：
“但是我在他脑子里看到了四个人。一个是夏禾，另外三个……一个戴眼镜，看着挺斯文的男人，还有一个胖和尚，和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女人。”
“四张狂！”陆瑾一下就知道这四人是谁了，当下哼了一声，“这些个阴魂不散的老东西，竟然把手伸到龙虎山来了！”
四张狂？苏安岁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在来之前雷长寿就和她说过，通天箓现世，全性和雷霆会必定会来争夺。但全性战力最强的四个人齐上阵，再加上雷霆会那边的力量……这个配置，他们想要的应该不只是通天箓。
看了看徐三，他也是紧锁着眉头，显然是没想到全性竟然把四张狂都给派出来了，那么这次全性的活动可能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大，必须再向公司请示。
苏安岁收回目光，再瞧向三老。她当然没胆大到去对三位前辈施展读心，这要是被发现了，分分钟把她骨灰都给扬咯。
这里的事儿也告一段落，三位老者也没打算再耽误几人时间，便示意几人可以离开。只是走前，陆瑾突然问道：“等等。小姑娘，你那把剑是怎么回事？被你划过后，胡杰那小子就给抽了一样，整个人半死不活的。”
“这个啊……”苏安岁才走到门口，听到陆老的问题转了身，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的，“望月剑是由我的炁化成。而因为我的天赋异能的原因，它不攻击肉/体，只攻击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