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十日后，姜月与姜穗经过半月的长途跋涉，已抵达荆州。
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两人一路赏着景，领略了一路的风土，不知不觉便到了。
一直跟在身后护着的两人：……
两人坐在宽大奢华的马车里，魏南风斜倚在马车壁上，有些沉不住气道：“咱俩都跟一路了，还要跟到何时？”
沈觉斜睨他一眼，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端的那叫个闲适从容，“逼得太紧也不好，且等等。”
魏南风唉叹一声，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已是申时，有些晚了，姜月与姜穗商议后决定先回卫府。
然而她们光顾着如何掩人耳目，却忘了告知卫府一声了。
贸然前去固然会显得无礼，但都是自家人，自是不会计较此事。
但挨骂是肯定免不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赧然。
姜月率先开口道：“阿姐比我长一岁，此事还得阿姐来说。”
姜穗撇撇嘴，“阿月还小我一岁呢，且你身子羸弱，由你来说，外祖母定不会舍得苛责的。”
姜月想到什么，不禁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万一外祖父在怎么办？”
姜穗亦是一脸心有余悸，“没有万一。”
若卫家主真在府上，无论两人谁来说，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瞒骗爹娘，私自出府，这在向来十分重规矩的卫家主眼里是容不下的。
至于瞒着卫家，她俩是想也不敢想，真要这样，就不止是一顿责罚那么简单了。
马车缓缓停在卫府门前，两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卫家主外出讲学了。
门房见门口停了辆陌生马车，上前几步一瞧，也没见马车上有任何标志。
正疑惑呢，马车上下来两位姑娘，一位明媚骄矜穿着红衣，一位清冷娇柔穿着素衣，门房霎时看花了眼。
再仔细一瞧，素衣姑娘有些眼熟，但到底没想起来，门房谨慎问道：“两位姑娘是？”
姜月用手肘顶了顶姜穗，姜穗无法，只得上前一步，勾起一抹笑，道：“我们是长安忠勇侯府的两位姑娘。”
门房大惊，忙赔不是，道：“竟是两位表姑娘，恕小的眼拙，两位姑娘快请进。”
门房引着两人进府，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提醒正愣神的另一个小厮，“两位表姑娘来了，还不快进去禀报。”
小厮连忙进府禀报，门房则引着两人往前厅去。
经过长廊时，姜穗目不斜视，手臂却碰了碰旁边的人，“阿月该你了。”
姜月清了清嗓子，笑容亲切，问道：“小哥，外祖父可在外讲学？”
门房被叫小哥，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连忙回道：“没呢，近日老爷都在府上。”
话落，两人圆睁着眼，如五雷轰顶般，愣在了那。
还是姜月先回过神来，拉着姜穗缓慢先前走着，“阿姐，我们这样…”
姜穗一脸不信任，“能行吗？”
姜月心里也没底，“试试吧。”
前面拐个弯就要到了，两人理了理衣裳，强自镇定着。
但拐过弯来，前厅空无一人，两人暗自提起的那股劲霎时便卸了。
门房见此，宽慰道：“两位姑娘莫急，小厮腿脚慢，想必这会儿老爷老夫人正往这边赶呢。”
两人坐在椅子上，笑的比哭还难看，“小哥说的是。”
门房下去后忙，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欲哭无泪。
两人没等一会儿，便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是小厮带着卫家主来了。
两人瞬间从椅子上弹起，脸上泛起孺慕的笑来，齐声道：“外祖父。”
卫家主见到两人，忙将步伐放慢，表情严肃，微微颔首回应，待在上首坐下后，才问道：“你二人怎么来了？也没来信说。”
两人如被问询般齐齐立在堂前，姜穗先开口道：“回外祖父，荆州有位好友成婚，邀我二人前来观礼。”
卫家主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似在思索此话的真实性。
姜月见此，连忙开口补充道：“没有提前来信告知，是怕外祖父与外祖母年事已高，还要提前为我二人忙活，我与阿姐都不愿如此。”
姜穗在旁连连点头肯定。
卫家主却觉此事不对，还想说些什么，怎料卫老夫人恰在此时进来。
人未到声先至，“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二人好不容易来一趟看看我们，我们忙活一下又如何？”
卫老夫人走到两人身前，仔细打量着二人，“再说了，为自己的亲外孙女，就算再忙我也乐意。”
卫老夫人摸摸这个的发髻，牵起那个的小手，嘴里道：“我们阿穗真是越来越标致了，阿月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都好都好。”说着，还拍了拍两人的手。
等回到座位上，卫老夫人发现两人还站在那，连忙道：“快坐快坐，别站着了。”
卫老夫人说着还冷哼出声，“又不是在私塾里，可不兴搞那一套。”
卫家主摸了摸鼻子，在一旁默不作声。
站着的两人却舒了口气，这关应该是过了，发自内心的笑道：“谢外祖母。”
卫老夫人坐在上首，仔细询问了姜月的身体情况，一旁的卫家主也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接着，卫老夫人状似无意问起了两人的婚事。
两人是双生子，今年都已满十六，再过几月便是十七了，可偏偏两人的婚事动还未定。
不说勋贵人家，就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大多数在十四及笈前便会定婚，最多十八成婚。
眼看两人就要十七了，卫老夫人不止一次去信长安问过卫氏，但两人主意大的很，卫氏也不忍逼迫两人，一直也没给卫老夫人一个准信。
如今见着两人，卫老夫人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卫老夫人端起茶盏，边用盖子轻轻撇去上边的浮沫，边问起姜穗：“穗穗，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姜穗闻言，瞬间回神，想起沈觉，撇了撇嘴道：“有是有，就是还不太满意。”
即使是卫老夫人，听自己的外孙女说出这种话，都有点想翻白眼，那可是储君，论品行、论能力、论样貌都是一等一的。
卫老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声叹息，有些无奈的望向姜穗，“既然中意，可先把婚事定下，之后再慢慢调教。”
调教一国储君？卫老夫人丝毫没意识到她这话与姜穗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
姜穗闻言，皱起眉，有些不乐意道：“若先定下，之后想退可就难了。”
卫老夫人这下是真没忍住，切切实实翻了个白眼，皇家的婚事，姜穗竟还想着退？
卫老夫人茶也不想喝了，将茶盏随手放在桌上，“若被人捷足先登，你当如何？”
姜穗一脸的不在乎，道：“那便是孙女与他无缘了。”
卫老夫人无语望天，她现在好似懂了卫氏为何一直不给她一个准话了。
卫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姜月，“阿月呢？好好的婚事为何又要退掉？”
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姜月霎时头皮一紧，思索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老夫人见此，凝眉猜测道：“可是有其他更中意的人？”
姜月连连摇头，一双杏眼里满是无措的瞧了眼卫老夫人，遂低下头扯着手帕，道：“是阿月自知身子病弱，不愿拖累他人。”
卫老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阿月莫忧心，等你身子好些，外祖母亲自给你物色一个。”
姜穗则一脸惊诧地看向姜月，这理由都能想到？
因两人的到来，卫老夫人特意将卫府其他主子都叫到寿康堂用膳。
一家人坐在一张圆桌上，菜肴可口，酒足饭饱后，互相问候着。
直至夜幕降临，才散去。
两人被安排在卫氏从前住的院子里，因收拾不及，今夜两人要睡一张床。
久违的体验，让两人都有些兴奋，聊起来便没注意时辰，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才收了话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傅灵见到的，便是眼下青黑、无精打采的姐妹俩。
傅灵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问道：“这是晚上做贼去了？”
姜穗见着傅灵，一下便扑了上去，“好灵儿，你的床在哪？借姐姐打个盹。”
姜月闻言，在旁连连点头，傅灵见此，笑着将人带到了房间。
两人见着床，想也没想，齐齐栽倒上去。
姜穗立即便睡了过去，姜月也不遑多让，只迷迷糊糊想起来此的目的，嘟囔了一句“你和元家三郎是怎么回事？”
傅灵没听清，见两人如此困乏，也不好将人叫醒询问，兀自躺在一旁的榻上看起了话本。
待两人清醒过来，已是要用午膳的晌午了。
傅灵估摸着时间，让人将膳食摆在了房间。
两人本就因没睡好，早上没胃口，连早膳都没怎么用，此时已是饥肠辘辘，闻着香味，肚子比脑子先清醒过来。
“咕～”
傅灵没忍住，用手帕掩着唇，大笑不止。
两人睁开困顿的双眼坐起，迷茫道：“可以用膳了？”
傅灵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没法开口说话，只得连连点头。
见此，两人步伐一致，起身在膳桌前坐下。
待吃饱喝足，两人也已清醒过来，精神头十足的。
姜穗率先问道：“灵儿，你为何要与元家三郎成亲？你看上他了？”
傅灵闻言，连连摆手，“才不是呢。”
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两人一路赏着景，领略了一路的风土，不知不觉便到了。
一直跟在身后护着的两人：……
两人坐在宽大奢华的马车里，魏南风斜倚在马车壁上，有些沉不住气道：“咱俩都跟一路了，还要跟到何时？”
沈觉斜睨他一眼，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端的那叫个闲适从容，“逼得太紧也不好，且等等。”
魏南风唉叹一声，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已是申时，有些晚了，姜月与姜穗商议后决定先回卫府。
然而她们光顾着如何掩人耳目，却忘了告知卫府一声了。
贸然前去固然会显得无礼，但都是自家人，自是不会计较此事。
但挨骂是肯定免不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赧然。
姜月率先开口道：“阿姐比我长一岁，此事还得阿姐来说。”
姜穗撇撇嘴，“阿月还小我一岁呢，且你身子羸弱，由你来说，外祖母定不会舍得苛责的。”
姜月想到什么，不禁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万一外祖父在怎么办？”
姜穗亦是一脸心有余悸，“没有万一。”
若卫家主真在府上，无论两人谁来说，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瞒骗爹娘，私自出府，这在向来十分重规矩的卫家主眼里是容不下的。
至于瞒着卫家，她俩是想也不敢想，真要这样，就不止是一顿责罚那么简单了。
马车缓缓停在卫府门前，两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卫家主外出讲学了。
门房见门口停了辆陌生马车，上前几步一瞧，也没见马车上有任何标志。
正疑惑呢，马车上下来两位姑娘，一位明媚骄矜穿着红衣，一位清冷娇柔穿着素衣，门房霎时看花了眼。
再仔细一瞧，素衣姑娘有些眼熟，但到底没想起来，门房谨慎问道：“两位姑娘是？”
姜月用手肘顶了顶姜穗，姜穗无法，只得上前一步，勾起一抹笑，道：“我们是长安忠勇侯府的两位姑娘。”
门房大惊，忙赔不是，道：“竟是两位表姑娘，恕小的眼拙，两位姑娘快请进。”
门房引着两人进府，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提醒正愣神的另一个小厮，“两位表姑娘来了，还不快进去禀报。”
小厮连忙进府禀报，门房则引着两人往前厅去。
经过长廊时，姜穗目不斜视，手臂却碰了碰旁边的人，“阿月该你了。”
姜月清了清嗓子，笑容亲切，问道：“小哥，外祖父可在外讲学？”
门房被叫小哥，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连忙回道：“没呢，近日老爷都在府上。”
话落，两人圆睁着眼，如五雷轰顶般，愣在了那。
还是姜月先回过神来，拉着姜穗缓慢先前走着，“阿姐，我们这样…”
姜穗一脸不信任，“能行吗？”
姜月心里也没底，“试试吧。”
前面拐个弯就要到了，两人理了理衣裳，强自镇定着。
但拐过弯来，前厅空无一人，两人暗自提起的那股劲霎时便卸了。
门房见此，宽慰道：“两位姑娘莫急，小厮腿脚慢，想必这会儿老爷老夫人正往这边赶呢。”
两人坐在椅子上，笑的比哭还难看，“小哥说的是。”
门房下去后忙，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欲哭无泪。
两人没等一会儿，便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是小厮带着卫家主来了。
两人瞬间从椅子上弹起，脸上泛起孺慕的笑来，齐声道：“外祖父。”
卫家主见到两人，忙将步伐放慢，表情严肃，微微颔首回应，待在上首坐下后，才问道：“你二人怎么来了？也没来信说。”
两人如被问询般齐齐立在堂前，姜穗先开口道：“回外祖父，荆州有位好友成婚，邀我二人前来观礼。”
卫家主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似在思索此话的真实性。
姜月见此，连忙开口补充道：“没有提前来信告知，是怕外祖父与外祖母年事已高，还要提前为我二人忙活，我与阿姐都不愿如此。”
姜穗在旁连连点头肯定。
卫家主却觉此事不对，还想说些什么，怎料卫老夫人恰在此时进来。
人未到声先至，“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二人好不容易来一趟看看我们，我们忙活一下又如何？”
卫老夫人走到两人身前，仔细打量着二人，“再说了，为自己的亲外孙女，就算再忙我也乐意。”
卫老夫人摸摸这个的发髻，牵起那个的小手，嘴里道：“我们阿穗真是越来越标致了，阿月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都好都好。”说着，还拍了拍两人的手。
等回到座位上，卫老夫人发现两人还站在那，连忙道：“快坐快坐，别站着了。”
卫老夫人说着还冷哼出声，“又不是在私塾里，可不兴搞那一套。”
卫家主摸了摸鼻子，在一旁默不作声。
站着的两人却舒了口气，这关应该是过了，发自内心的笑道：“谢外祖母。”
卫老夫人坐在上首，仔细询问了姜月的身体情况，一旁的卫家主也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接着，卫老夫人状似无意问起了两人的婚事。
两人是双生子，今年都已满十六，再过几月便是十七了，可偏偏两人的婚事动还未定。
不说勋贵人家，就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大多数在十四及笈前便会定婚，最多十八成婚。
眼看两人就要十七了，卫老夫人不止一次去信长安问过卫氏，但两人主意大的很，卫氏也不忍逼迫两人，一直也没给卫老夫人一个准信。
如今见着两人，卫老夫人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卫老夫人端起茶盏，边用盖子轻轻撇去上边的浮沫，边问起姜穗：“穗穗，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姜穗闻言，瞬间回神，想起沈觉，撇了撇嘴道：“有是有，就是还不太满意。”
即使是卫老夫人，听自己的外孙女说出这种话，都有点想翻白眼，那可是储君，论品行、论能力、论样貌都是一等一的。
卫老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声叹息，有些无奈的望向姜穗，“既然中意，可先把婚事定下，之后再慢慢调教。”
调教一国储君？卫老夫人丝毫没意识到她这话与姜穗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
姜穗闻言，皱起眉，有些不乐意道：“若先定下，之后想退可就难了。”
卫老夫人这下是真没忍住，切切实实翻了个白眼，皇家的婚事，姜穗竟还想着退？
卫老夫人茶也不想喝了，将茶盏随手放在桌上，“若被人捷足先登，你当如何？”
姜穗一脸的不在乎，道：“那便是孙女与他无缘了。”
卫老夫人无语望天，她现在好似懂了卫氏为何一直不给她一个准话了。
卫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姜月，“阿月呢？好好的婚事为何又要退掉？”
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姜月霎时头皮一紧，思索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老夫人见此，凝眉猜测道：“可是有其他更中意的人？”
姜月连连摇头，一双杏眼里满是无措的瞧了眼卫老夫人，遂低下头扯着手帕，道：“是阿月自知身子病弱，不愿拖累他人。”
卫老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阿月莫忧心，等你身子好些，外祖母亲自给你物色一个。”
姜穗则一脸惊诧地看向姜月，这理由都能想到？
因两人的到来，卫老夫人特意将卫府其他主子都叫到寿康堂用膳。
一家人坐在一张圆桌上，菜肴可口，酒足饭饱后，互相问候着。
直至夜幕降临，才散去。
两人被安排在卫氏从前住的院子里，因收拾不及，今夜两人要睡一张床。
久违的体验，让两人都有些兴奋，聊起来便没注意时辰，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才收了话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傅灵见到的，便是眼下青黑、无精打采的姐妹俩。
傅灵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问道：“这是晚上做贼去了？”
姜穗见着傅灵，一下便扑了上去，“好灵儿，你的床在哪？借姐姐打个盹。”
姜月闻言，在旁连连点头，傅灵见此，笑着将人带到了房间。
两人见着床，想也没想，齐齐栽倒上去。
姜穗立即便睡了过去，姜月也不遑多让，只迷迷糊糊想起来此的目的，嘟囔了一句“你和元家三郎是怎么回事？”
傅灵没听清，见两人如此困乏，也不好将人叫醒询问，兀自躺在一旁的榻上看起了话本。
待两人清醒过来，已是要用午膳的晌午了。
傅灵估摸着时间，让人将膳食摆在了房间。
两人本就因没睡好，早上没胃口，连早膳都没怎么用，此时已是饥肠辘辘，闻着香味，肚子比脑子先清醒过来。
“咕～”
傅灵没忍住，用手帕掩着唇，大笑不止。
两人睁开困顿的双眼坐起，迷茫道：“可以用膳了？”
傅灵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没法开口说话，只得连连点头。
见此，两人步伐一致，起身在膳桌前坐下。
待吃饱喝足，两人也已清醒过来，精神头十足的。
姜穗率先问道：“灵儿，你为何要与元家三郎成亲？你看上他了？”
傅灵闻言，连连摆手，“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