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绿了他的那个？奕鸣的脸色黑了青，青了黑，气得差点没把手边的水杯砸过去。
见状，罗絮收敛了几分，给奕鸣使了个眼色，接起电话来点开公放。
“宁总，您不是正在三亚吹海风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嗨，咱们做生意的，哪儿有真正放假的时候？”宁弨笑道：“听说奇瑞达的人手脚不干净被抓了？怎么，罗助要不考虑一下我们易科联？”
听说？听谁说？鸥鹭吗？罗絮和奕鸣对视一眼。
“宁总消息挺灵通啊，我们这边才接到通知没多久呢，您那边都准备挖墙脚了？”
“专攻网络信息安全的公司，全国也就那么些家，都在一个圈子里，谁家出点事儿，转眼就传遍了，不稀奇。”宁弨推脱的说辞随口就来，“您就说吧，真解约的话，我们易科联有戏吗？”
“解约不解约的，我说了也不算呀，您就这么着急？”罗絮问。
“急啊，特别急，再不急这单子就要落到别家公司手里了。”
“实话说了吧，我们易科联和奇瑞达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让我逮到机会落井下石，我可不得抓紧吗。”
话是这么说，但罗絮可不信他着急忙慌打这个电话单纯是为了下奇瑞达的面子。
她抬起眼皮看向奕鸣，意思很明确，怎么办，给句话吧。
然后她就看到奕鸣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奕鸣也在犹豫。
鸥鹭和宁弨认识，大概率关系还不错，否则宁弨不会为了她扔下杭城的生意，一声不吭的往三亚跑。
说实在的，以易科联的体量，这次出去团建花的钱还没他们这几天全线停工损失的利润多。
要说宁弨是为了贪鸥鹭那点便宜，着实是有点小看他了。
这种豪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的事他都干得出来，现在帮鸥鹭打探打探消息还不是小意思？
不，仔细想想，奕鸣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不光是打探消息。
宁弨这么急着抢单签约，多半还是为了鸥鹭。
为什么呢？为了有理由接近他？鸥鹭要跳槽？
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罗絮暂且把宁弨敷衍了过去。
挂断电话，不需要再掩饰情绪，向来没心没肺的她沉下脸来，难得质疑起奕鸣的决定。
“什么意思啊鸣总？明知道鸥鹭和宁弨关系好，这单子你还要交给易科联？呵，你就不怕前女友再找上门来？”
“对，”做了个深呼吸，奕鸣的情绪并没被她带偏，平心静气的解释，“我就是要让她找上门来。”
“目前我们在明，她在暗，只是因为我们掌握的信息量足够大，才能猜到她的下一步动向。”
“我们当然可以不用易科联，但鸥鹭的性格你应该也清楚，只要是她认定的目标，就算这次不成功，她也不会放弃，只会想办法创造下一个机会。”
“上一次我们要换人，她请来了黑魔，这次呢？”
“这种被动的情况，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他沉声道：“对我们来说，把她放到眼前才是最有利的，方便我们随时观察她的动向，提前做出应对。”
“而且，请示报告我已经交给简姨了，等上边批复下来，我就能控制她离开。”
“你放心，”他走到罗絮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铲除奕家，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不会让前辈们的鲜血白流的。”
罗絮不吭声了，过了半晌，她才不忿的轻哼一声。
“行吧，暂且信你一次。”
翌日。
鸥鹭起了个大早，帮着汤源他们收拾行李、退房、叫车，一路把人送到机场。
航站楼里，往来的旅客们步履匆匆，鸥鹭看向窗外停机坪上一架架排列整齐的客机，心想，下一次她再来这里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她想要做的事，又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临分别的时候，汤源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鹭姐，你真不回京市了？”
“回呀，”鸥鹭笑了，“我只是辞职了，家还在京市呢，怎么能不回去。”
“你俩呀，跟着杨哥好好干，我不在，就靠他罩着你们了，知道了没？”
“放心放心。”筱虹一个飞扑抱住她，鼻头红红的，“那你可得早点儿回来看我们，就春节，不能再晚了！”
“行行行，马上就登机了，赶紧去吧。”鸥鹭把小丫头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轻轻推了一把，给杨凯使了个眼色。
杨凯失笑，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把两人拉开，对鸥鹭说：“那我们就走了，你一个人在杭城多注意安全，有事常联系。”
“好。”鸥鹭冲三人挥挥手，目送他们的背影绕过安检口，混入人群中再瞧不见，这才吁出口气。
轻松了几分的同时，居然还觉得有点儿空虚。
摇摇头，把这种感觉甩到脑后，她拿起手机来看了眼时间，脚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三十分钟后，端着两杯咖啡，鸥鹭成功在出口处接到了宁弨。
“辛苦了学长，”她把手里的香草拿铁递给来人，笑道：“犒劳你的。”
“我这死乞白赖帮你要项目，你一杯咖啡就打发我了？”说归说，宁弨还是接过杯子来喝了一大口，坐了三个小时飞机的疲惫，瞬间被这一口咖啡冲淡了不少。
“不想喝你可以不喝啊。”鸥鹭作势欲抢，却被宁弨躲过。
“哎哎哎，行了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走吧，公司的车就在那边，同事们都等着你呢。”
易科联这次团建，几乎称得上是全员出动了，55座的大巴车足足开来了4辆，才将将把人接齐。
鸥鹭跟着宁弨上了车，对上车内众人齐刷刷看过来的视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宁弨扑哧一笑，赶紧招呼道：“差不多得了，一会儿人再让你们吓跑了。咱们易科联就算是男工程师的数量稍微多了一点吧，但又不是和尚庙，至于吗，看你们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们不是没见过女程序员，可我们真没见过能让老板亲自挖人的女程序员，”技术一部主管起哄道：“是不是啊兄弟们？”
“对啊对啊。”
“不光亲自挖人，还亲自去接呢，多贴心。”
“快闭嘴吧！”
宁弨愣是让这一帮人给气笑了，吼了一嗓子让他们安静下来，介绍道：“这位可是我千辛万苦才从奇瑞达挖过来的，本科在B大读的软件工程，后来转行做信息安全，在奇瑞达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主管位置。”
“实打实的技术大牛，”他强调道：“一个能打我十个的那种。”
知道宁弨是在给自己撑场子，鸥鹭笑笑，自谦道：“你们别听他瞎说啊，学长很强的，我最多能打八个他。”
众人哄然大笑，氛围瞬间融洽不少。
简单和未来的同事们寒暄几句，鸥鹭被宁弨拉到了座位上，等两人坐稳，司机这才发动起车子，往公司方向开去。
“奇瑞达这波，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宁弨唏嘘道：“我真搞不懂袁朗是怎么想的。”
“秦文彬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不去找一鸣赔罪，反倒让你去？他是把一鸣的总裁当傻子吗？”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鸥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一鸣地产这单子才多少钱啊，他本来就看不上。”
“这几年，奇瑞达在业界的地位被抬得太高了，他早忘了当初刚起家时一个单子都求不到的艰难。在他的观念里，秦文彬偷标书被抓是秦文彬自己的问题，和他，和奇瑞达有什么关系啊？”
“也是，这人吧，顺风顺水惯了，就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了。”宁弨叹了口气，“不管他们了，说说你吧。”
“说我？”鸥鹭睁大双眼，疑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觉得你最近这一系列行为都很奇怪吗？”他问。
“别的不说，就为了帮唐朝抓人，你请我们易科联全公司上下三亚游了一圈，夸张了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一圈下来，你损失的可比我多多了吧。”鸥鹭撇撇嘴。
“为兄弟两肋插刀啊。”宁弨摊摊手，“你呢，醉翁之意不在酒？”
“嘁，”鸥鹭笑了，“和一鸣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还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成了。”
她要转移话题，宁弨也没再执意问下去，但看着鸥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他还是没忍住为自己感到心酸。
“你明天来公司挑几个人吧，等签约时间定了，你直接带队过去，我就不去了。”
“行啊，放心吧学长，我一定尽我所能，绝不藏私，把这几个人给你带好了。”鸥鹭说。
“带好了，然后呢？”宁弨握着咖啡杯的手紧紧攥起，故作轻松地问。
“没然后了，多几个顶梁柱不好吗？”鸥鹭奇怪地斜他一眼，“你别说，一鸣这次应该算是因祸得福。”
“我听说连城的项目负责人被警方带走问话了，够速度的，他们这不当竞争的行为要是坐实了，投标资格多半就废了。”
“一鸣是轻轻松松，不费一兵一卒就干掉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啊。”
一鸣，又是一鸣……宁弨腕子一抖，手里的拿铁洒了几滴出来。
鸥鹭看见了，忙从包包里翻出纸巾来递给他，“嘶，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这一身康纳利也不便宜呢。
“是啊，”宁弨没把这点污渍放心上，接过纸巾随便擦了几下，勉强一笑，“说到一鸣，他们总裁和你前男友长得还挺像的。”
“奕鸣吗？”鸥鹭抬起头看向他，大大方方承认，“确实像。不过我和黎司衡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大四了，应该没见过他才对。”
“迎新晚会上他给你献花，就见过那一次，后来才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那你记忆力是真挺好的，五六年了吧。”鸥鹭傻里傻气地笑。
这姑娘的恋爱算是白谈了，到现在都没开窍。
宁弨叹气，“也就那样吧，没你长情。”
说完，他把咖啡放到杯架里，靠着椅背合上了眼。
鸥鹭一脸莫名。
什么情况？怎么还突然emo上了。
见状，罗絮收敛了几分，给奕鸣使了个眼色，接起电话来点开公放。
“宁总，您不是正在三亚吹海风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嗨，咱们做生意的，哪儿有真正放假的时候？”宁弨笑道：“听说奇瑞达的人手脚不干净被抓了？怎么，罗助要不考虑一下我们易科联？”
听说？听谁说？鸥鹭吗？罗絮和奕鸣对视一眼。
“宁总消息挺灵通啊，我们这边才接到通知没多久呢，您那边都准备挖墙脚了？”
“专攻网络信息安全的公司，全国也就那么些家，都在一个圈子里，谁家出点事儿，转眼就传遍了，不稀奇。”宁弨推脱的说辞随口就来，“您就说吧，真解约的话，我们易科联有戏吗？”
“解约不解约的，我说了也不算呀，您就这么着急？”罗絮问。
“急啊，特别急，再不急这单子就要落到别家公司手里了。”
“实话说了吧，我们易科联和奇瑞达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让我逮到机会落井下石，我可不得抓紧吗。”
话是这么说，但罗絮可不信他着急忙慌打这个电话单纯是为了下奇瑞达的面子。
她抬起眼皮看向奕鸣，意思很明确，怎么办，给句话吧。
然后她就看到奕鸣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奕鸣也在犹豫。
鸥鹭和宁弨认识，大概率关系还不错，否则宁弨不会为了她扔下杭城的生意，一声不吭的往三亚跑。
说实在的，以易科联的体量，这次出去团建花的钱还没他们这几天全线停工损失的利润多。
要说宁弨是为了贪鸥鹭那点便宜，着实是有点小看他了。
这种豪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的事他都干得出来，现在帮鸥鹭打探打探消息还不是小意思？
不，仔细想想，奕鸣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不光是打探消息。
宁弨这么急着抢单签约，多半还是为了鸥鹭。
为什么呢？为了有理由接近他？鸥鹭要跳槽？
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罗絮暂且把宁弨敷衍了过去。
挂断电话，不需要再掩饰情绪，向来没心没肺的她沉下脸来，难得质疑起奕鸣的决定。
“什么意思啊鸣总？明知道鸥鹭和宁弨关系好，这单子你还要交给易科联？呵，你就不怕前女友再找上门来？”
“对，”做了个深呼吸，奕鸣的情绪并没被她带偏，平心静气的解释，“我就是要让她找上门来。”
“目前我们在明，她在暗，只是因为我们掌握的信息量足够大，才能猜到她的下一步动向。”
“我们当然可以不用易科联，但鸥鹭的性格你应该也清楚，只要是她认定的目标，就算这次不成功，她也不会放弃，只会想办法创造下一个机会。”
“上一次我们要换人，她请来了黑魔，这次呢？”
“这种被动的情况，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他沉声道：“对我们来说，把她放到眼前才是最有利的，方便我们随时观察她的动向，提前做出应对。”
“而且，请示报告我已经交给简姨了，等上边批复下来，我就能控制她离开。”
“你放心，”他走到罗絮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铲除奕家，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不会让前辈们的鲜血白流的。”
罗絮不吭声了，过了半晌，她才不忿的轻哼一声。
“行吧，暂且信你一次。”
翌日。
鸥鹭起了个大早，帮着汤源他们收拾行李、退房、叫车，一路把人送到机场。
航站楼里，往来的旅客们步履匆匆，鸥鹭看向窗外停机坪上一架架排列整齐的客机，心想，下一次她再来这里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她想要做的事，又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临分别的时候，汤源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鹭姐，你真不回京市了？”
“回呀，”鸥鹭笑了，“我只是辞职了，家还在京市呢，怎么能不回去。”
“你俩呀，跟着杨哥好好干，我不在，就靠他罩着你们了，知道了没？”
“放心放心。”筱虹一个飞扑抱住她，鼻头红红的，“那你可得早点儿回来看我们，就春节，不能再晚了！”
“行行行，马上就登机了，赶紧去吧。”鸥鹭把小丫头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轻轻推了一把，给杨凯使了个眼色。
杨凯失笑，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把两人拉开，对鸥鹭说：“那我们就走了，你一个人在杭城多注意安全，有事常联系。”
“好。”鸥鹭冲三人挥挥手，目送他们的背影绕过安检口，混入人群中再瞧不见，这才吁出口气。
轻松了几分的同时，居然还觉得有点儿空虚。
摇摇头，把这种感觉甩到脑后，她拿起手机来看了眼时间，脚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三十分钟后，端着两杯咖啡，鸥鹭成功在出口处接到了宁弨。
“辛苦了学长，”她把手里的香草拿铁递给来人，笑道：“犒劳你的。”
“我这死乞白赖帮你要项目，你一杯咖啡就打发我了？”说归说，宁弨还是接过杯子来喝了一大口，坐了三个小时飞机的疲惫，瞬间被这一口咖啡冲淡了不少。
“不想喝你可以不喝啊。”鸥鹭作势欲抢，却被宁弨躲过。
“哎哎哎，行了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走吧，公司的车就在那边，同事们都等着你呢。”
易科联这次团建，几乎称得上是全员出动了，55座的大巴车足足开来了4辆，才将将把人接齐。
鸥鹭跟着宁弨上了车，对上车内众人齐刷刷看过来的视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宁弨扑哧一笑，赶紧招呼道：“差不多得了，一会儿人再让你们吓跑了。咱们易科联就算是男工程师的数量稍微多了一点吧，但又不是和尚庙，至于吗，看你们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们不是没见过女程序员，可我们真没见过能让老板亲自挖人的女程序员，”技术一部主管起哄道：“是不是啊兄弟们？”
“对啊对啊。”
“不光亲自挖人，还亲自去接呢，多贴心。”
“快闭嘴吧！”
宁弨愣是让这一帮人给气笑了，吼了一嗓子让他们安静下来，介绍道：“这位可是我千辛万苦才从奇瑞达挖过来的，本科在B大读的软件工程，后来转行做信息安全，在奇瑞达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主管位置。”
“实打实的技术大牛，”他强调道：“一个能打我十个的那种。”
知道宁弨是在给自己撑场子，鸥鹭笑笑，自谦道：“你们别听他瞎说啊，学长很强的，我最多能打八个他。”
众人哄然大笑，氛围瞬间融洽不少。
简单和未来的同事们寒暄几句，鸥鹭被宁弨拉到了座位上，等两人坐稳，司机这才发动起车子，往公司方向开去。
“奇瑞达这波，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宁弨唏嘘道：“我真搞不懂袁朗是怎么想的。”
“秦文彬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不去找一鸣赔罪，反倒让你去？他是把一鸣的总裁当傻子吗？”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鸥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一鸣地产这单子才多少钱啊，他本来就看不上。”
“这几年，奇瑞达在业界的地位被抬得太高了，他早忘了当初刚起家时一个单子都求不到的艰难。在他的观念里，秦文彬偷标书被抓是秦文彬自己的问题，和他，和奇瑞达有什么关系啊？”
“也是，这人吧，顺风顺水惯了，就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了。”宁弨叹了口气，“不管他们了，说说你吧。”
“说我？”鸥鹭睁大双眼，疑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觉得你最近这一系列行为都很奇怪吗？”他问。
“别的不说，就为了帮唐朝抓人，你请我们易科联全公司上下三亚游了一圈，夸张了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一圈下来，你损失的可比我多多了吧。”鸥鹭撇撇嘴。
“为兄弟两肋插刀啊。”宁弨摊摊手，“你呢，醉翁之意不在酒？”
“嘁，”鸥鹭笑了，“和一鸣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还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成了。”
她要转移话题，宁弨也没再执意问下去，但看着鸥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他还是没忍住为自己感到心酸。
“你明天来公司挑几个人吧，等签约时间定了，你直接带队过去，我就不去了。”
“行啊，放心吧学长，我一定尽我所能，绝不藏私，把这几个人给你带好了。”鸥鹭说。
“带好了，然后呢？”宁弨握着咖啡杯的手紧紧攥起，故作轻松地问。
“没然后了，多几个顶梁柱不好吗？”鸥鹭奇怪地斜他一眼，“你别说，一鸣这次应该算是因祸得福。”
“我听说连城的项目负责人被警方带走问话了，够速度的，他们这不当竞争的行为要是坐实了，投标资格多半就废了。”
“一鸣是轻轻松松，不费一兵一卒就干掉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啊。”
一鸣，又是一鸣……宁弨腕子一抖，手里的拿铁洒了几滴出来。
鸥鹭看见了，忙从包包里翻出纸巾来递给他，“嘶，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这一身康纳利也不便宜呢。
“是啊，”宁弨没把这点污渍放心上，接过纸巾随便擦了几下，勉强一笑，“说到一鸣，他们总裁和你前男友长得还挺像的。”
“奕鸣吗？”鸥鹭抬起头看向他，大大方方承认，“确实像。不过我和黎司衡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大四了，应该没见过他才对。”
“迎新晚会上他给你献花，就见过那一次，后来才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那你记忆力是真挺好的，五六年了吧。”鸥鹭傻里傻气地笑。
这姑娘的恋爱算是白谈了，到现在都没开窍。
宁弨叹气，“也就那样吧，没你长情。”
说完，他把咖啡放到杯架里，靠着椅背合上了眼。
鸥鹭一脸莫名。
什么情况？怎么还突然emo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