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飞船正在入轨，预计用时40分钟……”
用于隔离的浅黄色光壁一一消散，伴随着飞船内广播的不断重复，各式各样的乘客进入到不同的登舱口休息区，飞船即将起飞。
舒言边走边查看自己的登舱口编码，手臂上的光脑屏幕中显示着2-3，后面还有一个不算很大的，她看不懂的符号，不过她没怎么注意。
“2-3，2-3，这是2-16，2-14，还得往前才行……”
飞船的过道很大，人流量也很大，舒言并不高，距离2-3越来越近，周围渐渐的只剩下了身高普遍很高的乘客，以至于舒言后面不得不踮起脚才能看到编码。
匆忙向前的舒言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略过周边乘客的鼻腔，这味道非常非常弱，几乎要被混乱的机舱气味掩盖住，引得他们不自主停顿了几秒去留意味道的来源。
数道暗暗疑惑的目光尽头，是一个匆匆而去的背影，还没停留几秒，就见她踏入了2-5之后的区域。
见此，这些目光默默地回收。
进入到2-5以后，每个编码间距离变得很长，乘客人数骤降，所有的声音只剩下淡淡一层，结合舒言小跑产生的踏踏踏声，这里的氛围莫名诡异，与之前的区域仿佛两个世界。
还没到4，舒言就有点怔住了，因为她路过的所有乘客都一致地停住并转向了她。
不论男女，目测身高都在2米以上，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嘴套，嘴套款式不尽相同，将一张张或精致或艳丽的脸庞包裹其中。
他们并没有靠近，在保持着足够塞下5-6个人的距离的状态下，用瞳色各异的双眸远远地打量着舒言。
好几个人甚至下意识探头去嗅了一下，这动作让舒言不禁联想到了初次见面的猫咪，面对陌生人时条件反射会闻一下对方味道。
莫名有点可爱，好吧，她承认她的关注点有点奇怪，收心收心。
周围人的异样并没有打断她前进的步伐。
尽管换个人此刻可能已经腿抖得走不动道了，舒言没有任何感觉，顶着无敌粗神经一路向前，十万火急地奔着2-3去了。
“5到4之间已经很远，没想到4到3之间更远……”舒言默默算着时间感慨道。
4到3这段路，舒言没有再遇到其他乘客，因为区域2-3里总共就只有四名乘客，他们分开坐在舱门前的沙发休息区，安静地等待着飞船入轨。
挺远的走廊上，舒言微微喘着气由跑改为走，跑得时候往往不觉得，停下那一刻就感觉浑身冒热气。
为什么改为用走的呢？因为她不喜欢周围一片寂静时，她跑步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她有预感快到了，慢点走应该也不会迟到。
虽然还没见到人，可她的呼吸忽轻忽重，乱成一团，已经在四人的耳朵中反复横跳。微弱的草木香因体温上升溢出得更多，不一会就蔓延至整个过道，一路流入休息区。
其中一个乘客干脆横躺，头枕在一侧的沙发扶手，膝盖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上，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味道……”他自顾自说道。
休息区内外隐约藏着数十道呼吸，他们四散在休息区，身上隐隐可见都带着枪。
脚步声越来越近，草木香也越发浓郁，2-3区域越发得安静，呼吸声都微弱不可闻。
“小朋友，您好呀，方便出示一下您的船票吗？”一位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女性穿着工作制度，带着飞船统一的嘴罩拦住了舒言。
舒言犹豫了几秒，“你好，小朋友是叫我吗…”。工作人员笑容不变，“是的呢，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工号B-2374，负责检验船票喔~”
“好的，稍等。”舒言在光脑上翻出船票信息，船票页面上有一个黑色的信息框。工作人员太阳穴佩戴的微型扫描仪快速检验，检验完毕弹出检验结果。
【通过】。
看到“通过”页面后，工作人员稍稍停顿了一下。
“请问我的船票是有什么问题吗？”舒言抬头望向工作人员，不单乘客，这里的工作人员也真的高呀。
“没有问题，抱歉让您等待了，检验通过，请到房间内过安检。”收敛好不小心外露的情绪，工作人员抬手请舒言到过道右侧的房间。
“这里需要二次安检吗？”舒言问道。
“是的呢，进入前三区的乘客都需要二次安检的~”工作人员双手交叉于前膝，微微弯腰请示她向右前方的房间走去。
舒言摸摸鼻子，乖乖地走进房间，房间里等候着三位同样制服的工作人员和一个她看不懂用来干嘛的设备。
三位工作人员礼貌但迅速地为她解下身上的背包和外套，征得她同意后放入设备中检查，她本人也被请入设备中站住检查。
设备语音响起，【安检没有问题，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欢迎您乘坐玫瑰帝国号！】
听到语音后，舒言被请出设备，工作人员为她重新穿上外套和背包，侧立一旁同步鞠躬，“欢迎您乘坐玫瑰帝国号！”
房间内的工作人员目送她慢慢远去，其中一人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隔壁同事面带笑容地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从表情上看，起码五脏六腑集体移位。
安检室距离休息区并不远，右拐直走2分钟不到已经能看到外围的智能机器人了。
所谓的2-3休息区是一个大得可以同开好几场舞会的大厅，里面切割成块块的“小”区域，里面有自助餐饮和各类服务，全部由机器人执行。
站在休息区入口的舒言没有再向前，从门口方向看过去，有人使用的区域都自动升起了不透明的光屏。
她自觉地走到一个距离适合的无人使用的区域坐下。可光屏并没有自动升起，座位旁边也没有任何按钮，正准备研究一番，一个机器人打断了她。
“您好，检测到您周围有异常的气体浓度持续上升情况，极有可能是隔绝器功能异常导致，是否需要我们为您呼叫飞船的医务人员呢？”
“啊？好的，谢谢。”舒言有点懵，她不太能闻到自己的味道，可周围没人吱声，以至于她都没发现自己的隔绝器可能坏了。
“已为您呼叫医务人员，预计需要2分钟，感谢您的耐心等待。”说罢机器人要回到自己的职位上。
“稍等一下。”舒言喊住了它，拉出它的工作屏幕，往下翻找着什么。“我记得应该有室内除味清洁的功能，我看看，在这里。”
为什么要除味呢，这就得从联邦的组成说起。联邦的版图横跨数十个星系，版图一大，智慧种族的类型也跟着丰富起来，大类上可以粗暴地分为三个:
动物种人，原型为动物，具备转变为人型的智慧种族统称。
植物种人，原型为植物，具备转变为人型的智慧种族统称。
其他类型种人，不在上面两者之间却又具备转变为人型的智慧种族统称。
前两类占据联邦人口总数的95%，而动物种人的占比最大，去到68%。
动物种人等级越高，五感越强，对于气味的敏感度也越高。他们能通过气味了解到各种各样的信息，同时也受到复杂气味所带来的感官困扰。
为了保护隐私权和动物种人的身体健康，联邦在出台一系列公共管理政策之余，也在隔绝器和除味技术研发上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
公众场合的智能机器人基本配备除味功能，许多建筑会配置整体除味排气系统，公民也基本具备外出佩戴隔绝器的意识。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气味成了一种私密的东西。公众场合肆意外泄自己的气味，有点类似把自己内裤扔在市中心早高峰的人行道上。
以现行法律来说还不算犯法，但绝对可以归为有病的范畴。
看来2-3的乘客们都很有素质，没有出言指责她“乱扔内裤”。不过估计光屏里已经除味好几遍了。毕竟机器人提醒她异常时，她瞄了一下监测数据，这个数值差不多等于在休息区投了半个气味炸弹。
思绪拉回来，赶紧除味。舒言本来要点击清理，手一滑点开了清理记录。
一看，有点懵，今天整个2-3休息区域实行除味清理的次数为零次。也就是说，这里坐着的四个乘客，没有一个人让机器人做空气清理，一个都没有。
光屏类似单面镜，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能看到外面，但隔绝气味的功能不是核心。
所以舒言被提醒的尴尬，点开机器人工作页面的犹豫，然后抬头意味深长地扫视四个光屏的动作都被四人看在眼里。
舒言眨眨眼，难道这里坐着的都是植物种人？没闻到？不在意？不管了，挠挠头，她准备直接点击室内除味清洁。
“你会介意吗？”其中一个升起的光屏内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
“什么？”舒言直觉他问的是自己，可一下子没听明白这个问题何意。
“我是指，你会介意不做空气清洁吗？”
舒言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内涵。
【气味吗？我都闻不到自己的气味……】
【你现在身体机能都被限制在一个安全界限内，五感都处于非常低弱的状态，等病好了就自然好了。】
【嗯……】
【是很好闻的味道。】
【我的气味吗？】
【是呀，你不知道妹妹有多讨厌你的隔绝器，每次帮你脱下的时候都恨不得踩两脚。】
【可我出门的时候若是忘带，也是她记着提醒我的。】
【你上次散步忘带，遇见隔隔隔壁的那对双胞胎，还记得吗？】
【记得，他们很乖。】
【你妹妹后来在学校里找他们分别单挑打架，直接把对面毛都给打秃了。】
【……】
【听说是那双胞胎在学校里打听你是谁，夸你的味道好闻的时候被你妹妹听到了。】
【……】
【言言，对于动物种人来说，气味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你妹妹是吃醋了。】
短暂的回忆结束，舒言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复，脑子一转反问道：“先生，你是在性骚扰我吗？”
这话问得直白，奔着让对方闭嘴去的。
“我为我的无礼道歉，不过我想即使上了法庭，法官大人应该也会体谅求偶时的情难自抑。”
嗯？嗯！！“求偶？”舒言弱弱地问一句。
“是的。”
舒言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这并不影响我的求偶，不是吗？”
用于隔离的浅黄色光壁一一消散，伴随着飞船内广播的不断重复，各式各样的乘客进入到不同的登舱口休息区，飞船即将起飞。
舒言边走边查看自己的登舱口编码，手臂上的光脑屏幕中显示着2-3，后面还有一个不算很大的，她看不懂的符号，不过她没怎么注意。
“2-3，2-3，这是2-16，2-14，还得往前才行……”
飞船的过道很大，人流量也很大，舒言并不高，距离2-3越来越近，周围渐渐的只剩下了身高普遍很高的乘客，以至于舒言后面不得不踮起脚才能看到编码。
匆忙向前的舒言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略过周边乘客的鼻腔，这味道非常非常弱，几乎要被混乱的机舱气味掩盖住，引得他们不自主停顿了几秒去留意味道的来源。
数道暗暗疑惑的目光尽头，是一个匆匆而去的背影，还没停留几秒，就见她踏入了2-5之后的区域。
见此，这些目光默默地回收。
进入到2-5以后，每个编码间距离变得很长，乘客人数骤降，所有的声音只剩下淡淡一层，结合舒言小跑产生的踏踏踏声，这里的氛围莫名诡异，与之前的区域仿佛两个世界。
还没到4，舒言就有点怔住了，因为她路过的所有乘客都一致地停住并转向了她。
不论男女，目测身高都在2米以上，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嘴套，嘴套款式不尽相同，将一张张或精致或艳丽的脸庞包裹其中。
他们并没有靠近，在保持着足够塞下5-6个人的距离的状态下，用瞳色各异的双眸远远地打量着舒言。
好几个人甚至下意识探头去嗅了一下，这动作让舒言不禁联想到了初次见面的猫咪，面对陌生人时条件反射会闻一下对方味道。
莫名有点可爱，好吧，她承认她的关注点有点奇怪，收心收心。
周围人的异样并没有打断她前进的步伐。
尽管换个人此刻可能已经腿抖得走不动道了，舒言没有任何感觉，顶着无敌粗神经一路向前，十万火急地奔着2-3去了。
“5到4之间已经很远，没想到4到3之间更远……”舒言默默算着时间感慨道。
4到3这段路，舒言没有再遇到其他乘客，因为区域2-3里总共就只有四名乘客，他们分开坐在舱门前的沙发休息区，安静地等待着飞船入轨。
挺远的走廊上，舒言微微喘着气由跑改为走，跑得时候往往不觉得，停下那一刻就感觉浑身冒热气。
为什么改为用走的呢？因为她不喜欢周围一片寂静时，她跑步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她有预感快到了，慢点走应该也不会迟到。
虽然还没见到人，可她的呼吸忽轻忽重，乱成一团，已经在四人的耳朵中反复横跳。微弱的草木香因体温上升溢出得更多，不一会就蔓延至整个过道，一路流入休息区。
其中一个乘客干脆横躺，头枕在一侧的沙发扶手，膝盖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上，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味道……”他自顾自说道。
休息区内外隐约藏着数十道呼吸，他们四散在休息区，身上隐隐可见都带着枪。
脚步声越来越近，草木香也越发浓郁，2-3区域越发得安静，呼吸声都微弱不可闻。
“小朋友，您好呀，方便出示一下您的船票吗？”一位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女性穿着工作制度，带着飞船统一的嘴罩拦住了舒言。
舒言犹豫了几秒，“你好，小朋友是叫我吗…”。工作人员笑容不变，“是的呢，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工号B-2374，负责检验船票喔~”
“好的，稍等。”舒言在光脑上翻出船票信息，船票页面上有一个黑色的信息框。工作人员太阳穴佩戴的微型扫描仪快速检验，检验完毕弹出检验结果。
【通过】。
看到“通过”页面后，工作人员稍稍停顿了一下。
“请问我的船票是有什么问题吗？”舒言抬头望向工作人员，不单乘客，这里的工作人员也真的高呀。
“没有问题，抱歉让您等待了，检验通过，请到房间内过安检。”收敛好不小心外露的情绪，工作人员抬手请舒言到过道右侧的房间。
“这里需要二次安检吗？”舒言问道。
“是的呢，进入前三区的乘客都需要二次安检的~”工作人员双手交叉于前膝，微微弯腰请示她向右前方的房间走去。
舒言摸摸鼻子，乖乖地走进房间，房间里等候着三位同样制服的工作人员和一个她看不懂用来干嘛的设备。
三位工作人员礼貌但迅速地为她解下身上的背包和外套，征得她同意后放入设备中检查，她本人也被请入设备中站住检查。
设备语音响起，【安检没有问题，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欢迎您乘坐玫瑰帝国号！】
听到语音后，舒言被请出设备，工作人员为她重新穿上外套和背包，侧立一旁同步鞠躬，“欢迎您乘坐玫瑰帝国号！”
房间内的工作人员目送她慢慢远去，其中一人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隔壁同事面带笑容地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从表情上看，起码五脏六腑集体移位。
安检室距离休息区并不远，右拐直走2分钟不到已经能看到外围的智能机器人了。
所谓的2-3休息区是一个大得可以同开好几场舞会的大厅，里面切割成块块的“小”区域，里面有自助餐饮和各类服务，全部由机器人执行。
站在休息区入口的舒言没有再向前，从门口方向看过去，有人使用的区域都自动升起了不透明的光屏。
她自觉地走到一个距离适合的无人使用的区域坐下。可光屏并没有自动升起，座位旁边也没有任何按钮，正准备研究一番，一个机器人打断了她。
“您好，检测到您周围有异常的气体浓度持续上升情况，极有可能是隔绝器功能异常导致，是否需要我们为您呼叫飞船的医务人员呢？”
“啊？好的，谢谢。”舒言有点懵，她不太能闻到自己的味道，可周围没人吱声，以至于她都没发现自己的隔绝器可能坏了。
“已为您呼叫医务人员，预计需要2分钟，感谢您的耐心等待。”说罢机器人要回到自己的职位上。
“稍等一下。”舒言喊住了它，拉出它的工作屏幕，往下翻找着什么。“我记得应该有室内除味清洁的功能，我看看，在这里。”
为什么要除味呢，这就得从联邦的组成说起。联邦的版图横跨数十个星系，版图一大，智慧种族的类型也跟着丰富起来，大类上可以粗暴地分为三个:
动物种人，原型为动物，具备转变为人型的智慧种族统称。
植物种人，原型为植物，具备转变为人型的智慧种族统称。
其他类型种人，不在上面两者之间却又具备转变为人型的智慧种族统称。
前两类占据联邦人口总数的95%，而动物种人的占比最大，去到68%。
动物种人等级越高，五感越强，对于气味的敏感度也越高。他们能通过气味了解到各种各样的信息，同时也受到复杂气味所带来的感官困扰。
为了保护隐私权和动物种人的身体健康，联邦在出台一系列公共管理政策之余，也在隔绝器和除味技术研发上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
公众场合的智能机器人基本配备除味功能，许多建筑会配置整体除味排气系统，公民也基本具备外出佩戴隔绝器的意识。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气味成了一种私密的东西。公众场合肆意外泄自己的气味，有点类似把自己内裤扔在市中心早高峰的人行道上。
以现行法律来说还不算犯法，但绝对可以归为有病的范畴。
看来2-3的乘客们都很有素质，没有出言指责她“乱扔内裤”。不过估计光屏里已经除味好几遍了。毕竟机器人提醒她异常时，她瞄了一下监测数据，这个数值差不多等于在休息区投了半个气味炸弹。
思绪拉回来，赶紧除味。舒言本来要点击清理，手一滑点开了清理记录。
一看，有点懵，今天整个2-3休息区域实行除味清理的次数为零次。也就是说，这里坐着的四个乘客，没有一个人让机器人做空气清理，一个都没有。
光屏类似单面镜，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能看到外面，但隔绝气味的功能不是核心。
所以舒言被提醒的尴尬，点开机器人工作页面的犹豫，然后抬头意味深长地扫视四个光屏的动作都被四人看在眼里。
舒言眨眨眼，难道这里坐着的都是植物种人？没闻到？不在意？不管了，挠挠头，她准备直接点击室内除味清洁。
“你会介意吗？”其中一个升起的光屏内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
“什么？”舒言直觉他问的是自己，可一下子没听明白这个问题何意。
“我是指，你会介意不做空气清洁吗？”
舒言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内涵。
【气味吗？我都闻不到自己的气味……】
【你现在身体机能都被限制在一个安全界限内，五感都处于非常低弱的状态，等病好了就自然好了。】
【嗯……】
【是很好闻的味道。】
【我的气味吗？】
【是呀，你不知道妹妹有多讨厌你的隔绝器，每次帮你脱下的时候都恨不得踩两脚。】
【可我出门的时候若是忘带，也是她记着提醒我的。】
【你上次散步忘带，遇见隔隔隔壁的那对双胞胎，还记得吗？】
【记得，他们很乖。】
【你妹妹后来在学校里找他们分别单挑打架，直接把对面毛都给打秃了。】
【……】
【听说是那双胞胎在学校里打听你是谁，夸你的味道好闻的时候被你妹妹听到了。】
【……】
【言言，对于动物种人来说，气味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你妹妹是吃醋了。】
短暂的回忆结束，舒言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复，脑子一转反问道：“先生，你是在性骚扰我吗？”
这话问得直白，奔着让对方闭嘴去的。
“我为我的无礼道歉，不过我想即使上了法庭，法官大人应该也会体谅求偶时的情难自抑。”
嗯？嗯！！“求偶？”舒言弱弱地问一句。
“是的。”
舒言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这并不影响我的求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