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回复完群里的信息，舒言息掉光屏望着车窗发呆。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来到母星，也第一次去蒙格马利的老宅。从她苏醒后，一家人都在地月王星陪她做康复治疗。
阿奇博尔德也好，蒙格马利也好，她没见过父亲爸爸以及妹妹以外的家族成员。
舒言办理身份信息时并没有实质改名更姓，只是用联邦通用语将“舒言”音译登记，父亲和爸爸在这个问题上给她绝对尊重，并没有要求她跟着家族姓氏。
妹妹伊薇特更不在乎，软磨硬泡求着舒言教她中文，还央着舒言给她取个中文名。最后定了舒念，取自念念不忘，平时在家里，舒言便用中文叫她念念。
中文用多了，常常给舒言一种这里还是地球的错觉。
由于基诺的车没有被授权进入蒙格马利家族的私宅，车到大门便提示不得再向前。倒也不用再开进，尼尔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尼尔身高两米四二，即使在动物种人中也是属高的那波，一身居家便服遮掩不住他凌厉的气势。
基诺缓缓停好车，理了理上衣走下车，到车后尾箱拿舒言的行李。
尼尔身边的管家在车停好时已经站好位置，一手扶着车门顶，一手为舒言打开车门。
舒言下车被尼尔抱了满怀。舒言一米七出头，尼尔单手托着她的膝盖内侧一举，舒言整个人就坐在尼尔手臂上，脚都是悬空的。
尼尔很喜欢这样抱她，舒言起初害羞地抗议过几次，觉得这个姿势让她像个几岁大的小宝宝。然后被全家人驳回，说抛开身生年龄，她目前的身体发育情况完全符合联邦规定的未成年，故而尼尔和斯帕克经常这样抱她。
久而久之，舒言也习惯了。
“一路回家累不累？飞船上的东西质量一般又不够细致，爸爸晚上给言言做好吃的。”尼尔用额头蹭了蹭舒言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舒言回蹭父亲，看着仆从上前接过基诺的行李，“爸爸，我第一次一个人坐飞船，中途机能失控，多亏遇到了基诺……”
尼尔听到后笑着望向基诺，“是了，我也听孩子爸爸说了，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他左手抱着舒言，伸出右手与基诺握手，“你好，我是尼尔·蒙格马利，舒言的父亲，这一路辛苦普林霍尔先生，我家孩子少出门，多亏普林霍尔先生的帮忙。”
基诺回握，“蒙格马利叔叔太客气了。凑巧和姐姐同一个航班，又遇上姐姐身体不适，正好家里懂得一些，才斗胆和空间站的医护团队一起帮着看看。”
管家适时插入，“老爷，天色不佳，只怕等会会是一场大雨……”
“是了，没有拉着客人站在风里聊天的道理，何况言言身体也不好，不能吹风。普林霍尔先生要不要来家里喝杯茶，等雨停了再回家如何？”
且不说这雨还没下，就是真下了大雨，基诺坐上车定能直接进到普林霍尔的内院，即使现在回家也淋不着。
基诺从善如流，跟着尼尔进了蒙格马利的大门。
蒙格马利的老宅颇大，大门左侧有一个小车站，专门用于停放内院通行的车辆。
管家让仆从坐一辆车，拿着小姐的行李先行回内院，又吩咐人停好基诺的车，再亲自开一辆车把三人载往老宅右侧的区域。
车的后排，舒言坐中间，尼尔坐左侧，基诺坐右侧。
蒙格马利的宅子里绿树成荫，不像是院子，像是森林或者植物保护区，树林中是一条条修整有序的道路。
站在小车站只能看到路，看不到路的尽头。
车一路往右侧开，舒言好奇地左右看。见状尼尔让管家把车身透明化，四人仿佛坐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车外的景色一览无余。
“本来是要去内厅坐坐的，家里前些天装修好一个休息区，下雨的时候算是有意思，想着带普林霍尔先生去瞧瞧。”尼尔对基诺说道。
车最后停在一座小别院的车站内，下了车，管家在前方带路。舒言脸红红坚决不让尼尔抱着走，尼尔没法只能牵着她的手，基诺在一旁看着眼馋，却也不敢在尼尔面前越界。
拐过一道小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大湖，湖里开满荷花，一条小路从岸边蜿蜒曲折，终于湖心一个小亭。
雨势已起，打在满湖的荷叶上清脆回响，烟笼雨幕中小亭若隐若现。
尼尔亲手撑起一把伞，单手再次抱起舒言走进雨里，“言言，爸爸没建过这样的花园，只能跟着言言的画模仿，言言给爸爸把把关，是不是有七八成相似呀？”
舒言回抱着尼尔，红了眼，哽咽着说不出话。
在地王月星康复治疗时，斯帕克收集了许多花卉栽种在舒言房间外。还特地按着季节做了组合，要的便是一年四季从舒言窗口望去都能有花开。
疗养的第三年，偶然一个早晨，舒言梦见小时候还没生病，亲生父母带她去看过一片荷花。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片荷花的美丽在她心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只可惜生病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医院，病情一再恶化，连苏醒的时间都所剩无几，活着都成问题，更别说好好活着了。
地王月星没有类似的花种，斯帕克和尼尔也没见过，舒言一时兴起按着自己模糊的印象画了副粗糙的图，最后被伊薇特拿了收藏起来，也没了下文。
本就是个梦，舒言画完便忘了。她忘了，却有人帮她记着。
“别哭别哭，家里是想让你开心才建的。你看，这花是伊薇特花了快半年才找着的，找到后带着家里的花匠们去学了2个月，好不容易移植回老宅里。”
尼尔抱着她顺着栈道慢慢走向小亭，边走边说。
“这花不太耐寒，爸爸便在湖底和院子都装了控温系统，冬天下雪的时候就开上，不至于把它们冻死，等第二年夏天就又能开了。”
舒言一个劲给自己抹眼泪，管家递给基诺一张手帕，基诺接过走进尼尔的伞下替她擦。
尼尔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感慨道：“人生在世难免风风雨雨，我们不求言言别的，只求她这辈子能平安健康，多一点快乐，少一点遗憾，你觉得呢，普林霍尔先生？”
“我这辈子一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基诺毫不回避地直视尼尔，郑重地承诺道。
“嗯，我们当然也是相信你的，只要你真的能做到，言言爸爸是不会反对你们的事情。”
大雨倾盆，管家在亭内布置好下午茶。
舒言扛着她的大水壶靠在栏杆上喝水，时不时伸出手去接雨水。
尼尔喝红茶，基诺要了咖啡。
尼尔和基诺介绍起这个院子的设计，交谈声混着雨声，舒言靠在栏杆上闭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管家拿来毛毯，尼尔小心地裹着舒言。
大雨下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小声交谈直至雨停方歇。
“蒙格马利叔叔，我今天不再打扰，改日再来拜访您。”基诺起身道别，管家开车送他回到大门。
尼尔则乘坐另外一辆车回到内院，车一路直开，停在蒙格马利家的私人治疗室，门口一群医生等着。
管家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做全身检查，中途舒言醒了一次，见尼尔在一旁就又继续睡了。
检查结束，尼尔抱舒言回到她房间，吩咐好管家后重新回到治疗室。
医生中一位老者站出来，为尼尔解说，“老爷，小姐的机能活跃度回到在安全线以内了。但抑制剂不是长久之策，小姐养了这几年，身体是渐渐好转的，您需要为她考虑是否要推进后续治疗了。”
“好。”
尼尔回到书房，三人在小群里交流。
老大的管理员：抓齐了吗？
姐姐贴贴：齐了，连带着他们的联络人都找到了，一个没漏。
家里的老大：替的人都到位了吗？
老大的管理员：安插进去了，目前那边还没发现。
家里的老大：好，言言也安全到家了，你们回来路上要小心。
老大的管理员：嗯，我和伊薇特下午的直航飞船，或许能提前到家。
姐姐贴贴：姐姐情况如何？
家里的老大：机能活跃度控制住了，但塞西建议推进治疗，抑制剂终究是有限的……
姐姐贴贴：那家伙也想起来了对吗？
家里的老大：是的。
姐姐贴贴：哼。
家里的老大：伊薇特，言言喜欢他，如果我们表现得太针对他，言言会为难的。过两天他来家里吃饭时，你要对他客气，不要让言言左右为难知道吗？
姐姐贴贴：委屈表情是，我知道了。
老大的管理员：好了，伊薇特刚刚忙完你就凶她。别说伊薇特，就是我也未必能忍住，他要是这都扛不住，反而要言言出面替他解决，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家里的老大：是，我错了。宝宝，爸爸说话重了，对不起。
姐姐贴贴：哼哼。
书房外有人敲门，“请进”尼尔说道。
“老爷，是普林霍尔家的拜帖。”管家将熨金的拜帖放在尼尔的书桌上，等候在一旁。
基诺的动作有够快的，回到家没两个小时，拜帖就到了。
尼尔拆开，不单是基诺，普林霍尔家主夫妇也会一起。若是基诺一人，最多算是朋友拜访，可带上了父母，性质就有点不同了。
“孩子他爸怕不是要气死，这才认识第几天，就要见家长了。”尼尔掐着鼻梁叹气。
也亏得基诺能耐，普林霍尔家族与蒙格马利家族平日并无深交，家族事业上也无往来，对面连舒言都没见过，短短两个小时，就能同意前来拜访。
尼尔都能猜到基诺对着自家父母说了什么东西。
“老爷，普林霍尔家是第一次拜访老宅，您看要在哪里设宴接待呢？”立在一侧的管家问道。
尼尔把拜帖压下，“等斯帕克老爷回来，由他定夺。你先去回复普林霍尔，说斯帕克还在外出，等我们确定了再正式回复。”
“是。”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来到母星，也第一次去蒙格马利的老宅。从她苏醒后，一家人都在地月王星陪她做康复治疗。
阿奇博尔德也好，蒙格马利也好，她没见过父亲爸爸以及妹妹以外的家族成员。
舒言办理身份信息时并没有实质改名更姓，只是用联邦通用语将“舒言”音译登记，父亲和爸爸在这个问题上给她绝对尊重，并没有要求她跟着家族姓氏。
妹妹伊薇特更不在乎，软磨硬泡求着舒言教她中文，还央着舒言给她取个中文名。最后定了舒念，取自念念不忘，平时在家里，舒言便用中文叫她念念。
中文用多了，常常给舒言一种这里还是地球的错觉。
由于基诺的车没有被授权进入蒙格马利家族的私宅，车到大门便提示不得再向前。倒也不用再开进，尼尔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尼尔身高两米四二，即使在动物种人中也是属高的那波，一身居家便服遮掩不住他凌厉的气势。
基诺缓缓停好车，理了理上衣走下车，到车后尾箱拿舒言的行李。
尼尔身边的管家在车停好时已经站好位置，一手扶着车门顶，一手为舒言打开车门。
舒言下车被尼尔抱了满怀。舒言一米七出头，尼尔单手托着她的膝盖内侧一举，舒言整个人就坐在尼尔手臂上，脚都是悬空的。
尼尔很喜欢这样抱她，舒言起初害羞地抗议过几次，觉得这个姿势让她像个几岁大的小宝宝。然后被全家人驳回，说抛开身生年龄，她目前的身体发育情况完全符合联邦规定的未成年，故而尼尔和斯帕克经常这样抱她。
久而久之，舒言也习惯了。
“一路回家累不累？飞船上的东西质量一般又不够细致，爸爸晚上给言言做好吃的。”尼尔用额头蹭了蹭舒言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舒言回蹭父亲，看着仆从上前接过基诺的行李，“爸爸，我第一次一个人坐飞船，中途机能失控，多亏遇到了基诺……”
尼尔听到后笑着望向基诺，“是了，我也听孩子爸爸说了，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他左手抱着舒言，伸出右手与基诺握手，“你好，我是尼尔·蒙格马利，舒言的父亲，这一路辛苦普林霍尔先生，我家孩子少出门，多亏普林霍尔先生的帮忙。”
基诺回握，“蒙格马利叔叔太客气了。凑巧和姐姐同一个航班，又遇上姐姐身体不适，正好家里懂得一些，才斗胆和空间站的医护团队一起帮着看看。”
管家适时插入，“老爷，天色不佳，只怕等会会是一场大雨……”
“是了，没有拉着客人站在风里聊天的道理，何况言言身体也不好，不能吹风。普林霍尔先生要不要来家里喝杯茶，等雨停了再回家如何？”
且不说这雨还没下，就是真下了大雨，基诺坐上车定能直接进到普林霍尔的内院，即使现在回家也淋不着。
基诺从善如流，跟着尼尔进了蒙格马利的大门。
蒙格马利的老宅颇大，大门左侧有一个小车站，专门用于停放内院通行的车辆。
管家让仆从坐一辆车，拿着小姐的行李先行回内院，又吩咐人停好基诺的车，再亲自开一辆车把三人载往老宅右侧的区域。
车的后排，舒言坐中间，尼尔坐左侧，基诺坐右侧。
蒙格马利的宅子里绿树成荫，不像是院子，像是森林或者植物保护区，树林中是一条条修整有序的道路。
站在小车站只能看到路，看不到路的尽头。
车一路往右侧开，舒言好奇地左右看。见状尼尔让管家把车身透明化，四人仿佛坐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车外的景色一览无余。
“本来是要去内厅坐坐的，家里前些天装修好一个休息区，下雨的时候算是有意思，想着带普林霍尔先生去瞧瞧。”尼尔对基诺说道。
车最后停在一座小别院的车站内，下了车，管家在前方带路。舒言脸红红坚决不让尼尔抱着走，尼尔没法只能牵着她的手，基诺在一旁看着眼馋，却也不敢在尼尔面前越界。
拐过一道小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大湖，湖里开满荷花，一条小路从岸边蜿蜒曲折，终于湖心一个小亭。
雨势已起，打在满湖的荷叶上清脆回响，烟笼雨幕中小亭若隐若现。
尼尔亲手撑起一把伞，单手再次抱起舒言走进雨里，“言言，爸爸没建过这样的花园，只能跟着言言的画模仿，言言给爸爸把把关，是不是有七八成相似呀？”
舒言回抱着尼尔，红了眼，哽咽着说不出话。
在地王月星康复治疗时，斯帕克收集了许多花卉栽种在舒言房间外。还特地按着季节做了组合，要的便是一年四季从舒言窗口望去都能有花开。
疗养的第三年，偶然一个早晨，舒言梦见小时候还没生病，亲生父母带她去看过一片荷花。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片荷花的美丽在她心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只可惜生病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医院，病情一再恶化，连苏醒的时间都所剩无几，活着都成问题，更别说好好活着了。
地王月星没有类似的花种，斯帕克和尼尔也没见过，舒言一时兴起按着自己模糊的印象画了副粗糙的图，最后被伊薇特拿了收藏起来，也没了下文。
本就是个梦，舒言画完便忘了。她忘了，却有人帮她记着。
“别哭别哭，家里是想让你开心才建的。你看，这花是伊薇特花了快半年才找着的，找到后带着家里的花匠们去学了2个月，好不容易移植回老宅里。”
尼尔抱着她顺着栈道慢慢走向小亭，边走边说。
“这花不太耐寒，爸爸便在湖底和院子都装了控温系统，冬天下雪的时候就开上，不至于把它们冻死，等第二年夏天就又能开了。”
舒言一个劲给自己抹眼泪，管家递给基诺一张手帕，基诺接过走进尼尔的伞下替她擦。
尼尔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感慨道：“人生在世难免风风雨雨，我们不求言言别的，只求她这辈子能平安健康，多一点快乐，少一点遗憾，你觉得呢，普林霍尔先生？”
“我这辈子一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基诺毫不回避地直视尼尔，郑重地承诺道。
“嗯，我们当然也是相信你的，只要你真的能做到，言言爸爸是不会反对你们的事情。”
大雨倾盆，管家在亭内布置好下午茶。
舒言扛着她的大水壶靠在栏杆上喝水，时不时伸出手去接雨水。
尼尔喝红茶，基诺要了咖啡。
尼尔和基诺介绍起这个院子的设计，交谈声混着雨声，舒言靠在栏杆上闭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管家拿来毛毯，尼尔小心地裹着舒言。
大雨下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小声交谈直至雨停方歇。
“蒙格马利叔叔，我今天不再打扰，改日再来拜访您。”基诺起身道别，管家开车送他回到大门。
尼尔则乘坐另外一辆车回到内院，车一路直开，停在蒙格马利家的私人治疗室，门口一群医生等着。
管家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做全身检查，中途舒言醒了一次，见尼尔在一旁就又继续睡了。
检查结束，尼尔抱舒言回到她房间，吩咐好管家后重新回到治疗室。
医生中一位老者站出来，为尼尔解说，“老爷，小姐的机能活跃度回到在安全线以内了。但抑制剂不是长久之策，小姐养了这几年，身体是渐渐好转的，您需要为她考虑是否要推进后续治疗了。”
“好。”
尼尔回到书房，三人在小群里交流。
老大的管理员：抓齐了吗？
姐姐贴贴：齐了，连带着他们的联络人都找到了，一个没漏。
家里的老大：替的人都到位了吗？
老大的管理员：安插进去了，目前那边还没发现。
家里的老大：好，言言也安全到家了，你们回来路上要小心。
老大的管理员：嗯，我和伊薇特下午的直航飞船，或许能提前到家。
姐姐贴贴：姐姐情况如何？
家里的老大：机能活跃度控制住了，但塞西建议推进治疗，抑制剂终究是有限的……
姐姐贴贴：那家伙也想起来了对吗？
家里的老大：是的。
姐姐贴贴：哼。
家里的老大：伊薇特，言言喜欢他，如果我们表现得太针对他，言言会为难的。过两天他来家里吃饭时，你要对他客气，不要让言言左右为难知道吗？
姐姐贴贴：委屈表情是，我知道了。
老大的管理员：好了，伊薇特刚刚忙完你就凶她。别说伊薇特，就是我也未必能忍住，他要是这都扛不住，反而要言言出面替他解决，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家里的老大：是，我错了。宝宝，爸爸说话重了，对不起。
姐姐贴贴：哼哼。
书房外有人敲门，“请进”尼尔说道。
“老爷，是普林霍尔家的拜帖。”管家将熨金的拜帖放在尼尔的书桌上，等候在一旁。
基诺的动作有够快的，回到家没两个小时，拜帖就到了。
尼尔拆开，不单是基诺，普林霍尔家主夫妇也会一起。若是基诺一人，最多算是朋友拜访，可带上了父母，性质就有点不同了。
“孩子他爸怕不是要气死，这才认识第几天，就要见家长了。”尼尔掐着鼻梁叹气。
也亏得基诺能耐，普林霍尔家族与蒙格马利家族平日并无深交，家族事业上也无往来，对面连舒言都没见过，短短两个小时，就能同意前来拜访。
尼尔都能猜到基诺对着自家父母说了什么东西。
“老爷，普林霍尔家是第一次拜访老宅，您看要在哪里设宴接待呢？”立在一侧的管家问道。
尼尔把拜帖压下，“等斯帕克老爷回来，由他定夺。你先去回复普林霍尔，说斯帕克还在外出，等我们确定了再正式回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