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斯帕克和伊薇特乘坐蒙格马利的私人直航飞船提前抵达母星，第二天下午就回到了老宅。
“姐姐！我回来了！”伊薇特跟个火箭一样猛扑到舒言身上，抱着舒言一通蹭蹭。
舒言不知道她们提前到家的消息，没出去接，此时正窝在荷花别院里午睡，被伊薇特一个飞扑压在床上，压醒了。
舒言也是好几天没见着妹妹，由着她像小狗狗一样又嗅又蹭，“念念，怎么不和姐姐说会提前到，我好去空间站接你呀。”
伊薇特撒娇道，“我好想好想姐姐，带的香水都用完了，闻不到姐姐的味道，晚上我都睡不着呜呜呜。”
这个香水是舒言自产的纯露香水。
头三年舒言卧床养病为主，呆在家里不怎么需要带隔绝器。屋子满是她好闻的气味，伊薇特闻了好几年都不腻。
等舒言能下床外出了，佩戴隔绝器的时间比之前长许多，伊薇特之前时时能闻到，突然断了，很是不惯。
但她很心疼舒言闷在家里羡慕别人能随意出门玩耍，等到舒言身体好一些，她就隔三岔五带舒言出门溜达。
舒言发现后暗搓搓琢磨着要补偿她。
蒙格马利的家庭医生，塞西，提了一个建议，“大小姐您给二小姐做瓶纯露香水不就好了？”
植物种人化作原型时，可以像修剪普通花草一样修剪自己多余的枝干。再将这些不要的枝干蒸馏提炼出纯露，基于纯露配置独特的香水。
这一类产品在动物种人当中颇受欢迎，一些特殊香型的纯露更是有市无价，千金难求，对应的植物种人也深受追捧，甚至有自己的粉丝团和个人品牌。
最初得知这个操作时，舒言的第一反应是，“那要是这个植物种人的香味特别受欢迎，有人为赚钱动了歹念，把他绑了当成原材料一个劲地剪，那不就。”
“小姐您这话说得，您该不会觉得植物种人们是任人宰割的娇花吧？”听到这话的塞西笑了很久。
联邦目前有登记可追溯的植物种人中，98%带有中度以上毒性，其中香型植物种人全部属于高度毒性乃至剧毒范畴。
“小姐，您别一脸吃惊，您也在这个范畴。”塞西给舒言做过毒性报告，妥妥的剧毒型植物种人。舒言知道时感觉自己前半辈子的认知都被推翻了。
“原来我有毒？”她一脸懵逼，“怎么个有毒法？能接触别人吗？不对，我已经接触过很多人了，我……”
“您别慌，这个问题与纯露的制作也有关。蒸馏提纯无法分离枝干中包含的毒素，除毒是靠后面的回炉工序来实现的。”塞西道。
“什么是回炉？”舒言不解。
“很简单，就是让提供枝干的植物种人洗干净，躺进纯露里主动把毒素吸回体内，剩下的就是纯香无毒的纯露啦。”塞西解释道。
自然物种的进化是神奇的，为了适应人型和对应的社会活动，植物种人在千万年的演化中进化出能将毒素隐藏于皮肤内里的生理结构。
就像动物种人从小要学习如何隐藏和使用自己的爪子，植物种人从小就要学习如何控制身体内的毒素。
“您的情况很特殊，虽然之前一直对自己的种族身份毫不知情，可您的身体其实有在自动地控制体内的毒素。否则以您的毒性，我们是无法触碰您的。”
由植物种人的生理结构往下推，为了制香奴役植物种人是不现实的。因为即使能强行剪枝提纯，也强迫不了他主动吸回毒素，能掌控这些只有他自己。
“更何况奴役植物种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笑话。抛开自带的毒性不说，植物种人的异能觉醒率非常高，是动物种人的数倍不止。否则如何凭借30%不到的人口与占比接近70%的动物种人平分联邦？好比现任的联邦政府，总统是动物种人不假，可两位副总统都是植物种人，内阁成员也是对半开。”塞西侃侃而谈，为舒言科普了很多日常知识。
同为植物种人的塞西指导舒言学会了人型和原型的切换，受限于病情，暂时只能在双手上切换。
靠着手上那一点点藤蔓和赛西的保姆式教学，舒言好不容易制出了第一瓶纯露香水，赶在伊薇特14岁的生日上送给了她。
伊薇特高兴得化成原型绕着房子跑了好几圈，斯帕克差点没拉住。
从伊薇特14岁生日开始，舒言陆陆续续给她做纯露香水。
伊薇特在地王月星的家里特地做了一整排展示柜，把舒言送她的所有香水一一标好日期放起来。用空的瓶子也不舍得扔，按照原位放回去。
有时候出门在外实在想舒言，伊薇特就会喷一点。
“没事，用完了我就再给念念做，要是这几天睡不着就来姐姐房里睡好不好呀。”舒言一向很宠爱伊薇特，快一个星期不见，她也很想妹妹。
伊薇特连忙答应，还撒娇要舒言给她梳毛，舒言也一一应下。
两姐妹亲热之际，斯帕克和尼尔带着普林霍尔的拜帖也来到了荷花别院。
拜帖转了一圈，没差点被伊薇特甩地上，斯帕克灌了几杯茶不说话，舒言左瞟瞟爸爸，右瞅瞅妹妹，最后视线落到了尼尔身上。
“咳咳。”尼尔出声，“亲爱的，这事你怎么看呀？”
斯帕克狠狠挖了自家老公一眼，尼尔马上低眉顺眼不再吱声，舒言见父亲没撑过两句就倒了，只能鼓起勇气望向爸爸。
舒言望着斯帕克，像是那大雨天里无家可归的小狗望着路过的行人，不敢出声，只敢拿着水汪汪的眼睛盼着。
有哪个做父母的能在这样的眼神里保持铁石心肠？
斯帕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抱住舒言，“只要言言喜欢，爸爸什么都给你。”
舒言用力地回抱斯帕克，“谢谢爸爸纵容言言的任性。”
伊薇特扁着嘴滑下床准备溜走，被尼尔一把拎起塞到舒言怀里。
伊薇特挣扎，舒言就抱得更紧。
“念念”
“念念”
舒言每喊一声伊薇特就挣扎一次，就是不肯应。
“念念，你不要姐姐了吗？”舒言抱着伊薇特的手在抖，抖得伊薇特心都碎了。
“姐姐就真的这么喜欢他吗？”伊薇特比舒言还要伤心。
“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我醒过来时看到爸爸，父亲和念念的感觉。当我遇到基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有很多秘密，你们也有很多秘密，可当你们看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都不重要了，只要是你们，其他都不重要了。”
听到舒言这么说，伊薇特彻底认输，别说伊薇特，就是斯帕克和尼尔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只要姐姐喜欢他，念念也一定认他，绝不叫姐姐为难。”伊薇特松口说道。
“谢谢念念。”舒言感动地抱紧伊薇特。
两日后，蒙格马利家内院大门。
“帕特里克·普林霍尔先生，德洛丽丝·诺伊斯女士，基诺·普林霍尔先生到。”
尼尔和斯帕克站在大门，舒言和伊薇特站在他们身后。仆从打开车门，普林霍尔夫妇和基诺缓步而来。
帕特里克率先伸手，尼尔紧接伸手相握，“今天真的非常荣幸能到贵宅拜访，拜帖写得匆忙，真是辛苦蒙格马利先生和阿奇博尔德先生的招待。”
尼尔客气回复，“普林霍尔先生言重了，能够接待诸位是蒙格马利家的荣幸，我和斯帕克以及两个孩子都非常欢迎三位的到来。”
帕特里克与尼尔握手后，又与斯帕克握手，尼尔和斯帕克也对德洛丽丝回以吻手礼。
大人们打过招呼后便到了介绍家庭成员的环节。
主人家先开始，斯帕克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舒言。这是我的小女儿，伊薇特。”
两个女孩子向普林霍尔夫妇端庄地行礼后重新退回父母身后。
“这是我的第三个儿子，基诺。另外几个孩子不凑巧还没回到家，只能先带基诺过来了。”德洛丽丝笑呵呵地介绍道。
基诺向前向蒙格马利夫夫行礼，礼毕退回父母身后，没忍住追着舒言望了一眼，结果与舒言视线直接撞上，两人赶紧低头回避。
这几个眼神被双方父母瞧个正着，然后双双装作看不见，笑呵呵继续往下推行程。
本次拜访是从下午开始的，游园-下午茶-晚餐。
车载着众人来到内院的林区车站，在这里有一个马厩和更衣室，管家带领着一众仆人早已等候在此。
“我和斯帕克爱好不多，就是喜欢种种花种种树，时不时收养一些小动物。如果开车，难免走马观花，太匆忙，不如骑马慢慢逛，不知道普林霍尔先生意下如何？”尼尔说道。
“真是巧，我和多莉（德洛丽丝昵称）也很喜欢骑马，看来今天能鉴赏鉴赏两位收藏的名种了。”
四个大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进入更衣室。三个小的落在后方，越走越慢。
基诺那两条大长腿像是不够电的机器，走走停停，晃悠晃悠地离舒言越来越近。瞧着基诺垂在一旁的手蠢蠢欲动，就要偷摸牵住舒言，伊薇特一个跨步迈到两个人中间，挤开了基诺。
基诺顺着伊薇特的力气，自己加着退了几步，立在一米多远的位置，拿那对勾魂夺魄的眼睛委屈地递给舒言两个眼神。
伊薇特只觉得茶香扑鼻，特别有内味。
“基诺哥哥下盘不是很稳呀，呆会还得骑好长一段路，看来得多给哥哥垫个垫子，省得后面的行程要撑不住了。 ”
基诺皮笑肉不笑，“多谢伊薇特的关心，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说来也奇怪，这次回家睡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睡眠质量反倒不如在星际飞船上的几天。姐姐，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可有休息好？”
“也多谢基诺哥哥的关心，姐姐这几天休息得挺好的。我白天陪着姐姐午睡，晚上也和姐姐睡一张床，没见有睡不着的时候，姐姐你说是吗？”伊薇特抱着舒言的手臂左右轻晃，冲基诺不住地冷笑。
基诺听了心里发大酸。
他这几日想舒言想得发慌，晚上闻不到她的气味噩梦频频，好不容易见了面又听到这话，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齐全了。
舒言哭笑不得，一手牵着伊薇特，一手拉过基诺，慢慢走进更衣室旁边的休息室，把门关上。
她坐到沙发上，抬手把隔绝器撕了下来，对着两人张开手，“你们有5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争前恐后冲了过去，基诺从背后整个抱起舒言让她坐自己腿上，把头埋进她脖子，伊薇特从正面窝进舒言怀里，躺在她的胸口上。
三人安安静静地抱成一团，直到管家在门外敲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两个人抱得太紧，把舒言的裙子扯皱了，基诺给舒言贴隔绝器，伊薇特就给她拍裙子。
被舒言这么一哄，两个人心里舒服许多，看对方也不那么咬牙切齿，终于能平心静气地换衣服了。
“姐姐！我回来了！”伊薇特跟个火箭一样猛扑到舒言身上，抱着舒言一通蹭蹭。
舒言不知道她们提前到家的消息，没出去接，此时正窝在荷花别院里午睡，被伊薇特一个飞扑压在床上，压醒了。
舒言也是好几天没见着妹妹，由着她像小狗狗一样又嗅又蹭，“念念，怎么不和姐姐说会提前到，我好去空间站接你呀。”
伊薇特撒娇道，“我好想好想姐姐，带的香水都用完了，闻不到姐姐的味道，晚上我都睡不着呜呜呜。”
这个香水是舒言自产的纯露香水。
头三年舒言卧床养病为主，呆在家里不怎么需要带隔绝器。屋子满是她好闻的气味，伊薇特闻了好几年都不腻。
等舒言能下床外出了，佩戴隔绝器的时间比之前长许多，伊薇特之前时时能闻到，突然断了，很是不惯。
但她很心疼舒言闷在家里羡慕别人能随意出门玩耍，等到舒言身体好一些，她就隔三岔五带舒言出门溜达。
舒言发现后暗搓搓琢磨着要补偿她。
蒙格马利的家庭医生，塞西，提了一个建议，“大小姐您给二小姐做瓶纯露香水不就好了？”
植物种人化作原型时，可以像修剪普通花草一样修剪自己多余的枝干。再将这些不要的枝干蒸馏提炼出纯露，基于纯露配置独特的香水。
这一类产品在动物种人当中颇受欢迎，一些特殊香型的纯露更是有市无价，千金难求，对应的植物种人也深受追捧，甚至有自己的粉丝团和个人品牌。
最初得知这个操作时，舒言的第一反应是，“那要是这个植物种人的香味特别受欢迎，有人为赚钱动了歹念，把他绑了当成原材料一个劲地剪，那不就。”
“小姐您这话说得，您该不会觉得植物种人们是任人宰割的娇花吧？”听到这话的塞西笑了很久。
联邦目前有登记可追溯的植物种人中，98%带有中度以上毒性，其中香型植物种人全部属于高度毒性乃至剧毒范畴。
“小姐，您别一脸吃惊，您也在这个范畴。”塞西给舒言做过毒性报告，妥妥的剧毒型植物种人。舒言知道时感觉自己前半辈子的认知都被推翻了。
“原来我有毒？”她一脸懵逼，“怎么个有毒法？能接触别人吗？不对，我已经接触过很多人了，我……”
“您别慌，这个问题与纯露的制作也有关。蒸馏提纯无法分离枝干中包含的毒素，除毒是靠后面的回炉工序来实现的。”塞西道。
“什么是回炉？”舒言不解。
“很简单，就是让提供枝干的植物种人洗干净，躺进纯露里主动把毒素吸回体内，剩下的就是纯香无毒的纯露啦。”塞西解释道。
自然物种的进化是神奇的，为了适应人型和对应的社会活动，植物种人在千万年的演化中进化出能将毒素隐藏于皮肤内里的生理结构。
就像动物种人从小要学习如何隐藏和使用自己的爪子，植物种人从小就要学习如何控制身体内的毒素。
“您的情况很特殊，虽然之前一直对自己的种族身份毫不知情，可您的身体其实有在自动地控制体内的毒素。否则以您的毒性，我们是无法触碰您的。”
由植物种人的生理结构往下推，为了制香奴役植物种人是不现实的。因为即使能强行剪枝提纯，也强迫不了他主动吸回毒素，能掌控这些只有他自己。
“更何况奴役植物种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笑话。抛开自带的毒性不说，植物种人的异能觉醒率非常高，是动物种人的数倍不止。否则如何凭借30%不到的人口与占比接近70%的动物种人平分联邦？好比现任的联邦政府，总统是动物种人不假，可两位副总统都是植物种人，内阁成员也是对半开。”塞西侃侃而谈，为舒言科普了很多日常知识。
同为植物种人的塞西指导舒言学会了人型和原型的切换，受限于病情，暂时只能在双手上切换。
靠着手上那一点点藤蔓和赛西的保姆式教学，舒言好不容易制出了第一瓶纯露香水，赶在伊薇特14岁的生日上送给了她。
伊薇特高兴得化成原型绕着房子跑了好几圈，斯帕克差点没拉住。
从伊薇特14岁生日开始，舒言陆陆续续给她做纯露香水。
伊薇特在地王月星的家里特地做了一整排展示柜，把舒言送她的所有香水一一标好日期放起来。用空的瓶子也不舍得扔，按照原位放回去。
有时候出门在外实在想舒言，伊薇特就会喷一点。
“没事，用完了我就再给念念做，要是这几天睡不着就来姐姐房里睡好不好呀。”舒言一向很宠爱伊薇特，快一个星期不见，她也很想妹妹。
伊薇特连忙答应，还撒娇要舒言给她梳毛，舒言也一一应下。
两姐妹亲热之际，斯帕克和尼尔带着普林霍尔的拜帖也来到了荷花别院。
拜帖转了一圈，没差点被伊薇特甩地上，斯帕克灌了几杯茶不说话，舒言左瞟瞟爸爸，右瞅瞅妹妹，最后视线落到了尼尔身上。
“咳咳。”尼尔出声，“亲爱的，这事你怎么看呀？”
斯帕克狠狠挖了自家老公一眼，尼尔马上低眉顺眼不再吱声，舒言见父亲没撑过两句就倒了，只能鼓起勇气望向爸爸。
舒言望着斯帕克，像是那大雨天里无家可归的小狗望着路过的行人，不敢出声，只敢拿着水汪汪的眼睛盼着。
有哪个做父母的能在这样的眼神里保持铁石心肠？
斯帕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抱住舒言，“只要言言喜欢，爸爸什么都给你。”
舒言用力地回抱斯帕克，“谢谢爸爸纵容言言的任性。”
伊薇特扁着嘴滑下床准备溜走，被尼尔一把拎起塞到舒言怀里。
伊薇特挣扎，舒言就抱得更紧。
“念念”
“念念”
舒言每喊一声伊薇特就挣扎一次，就是不肯应。
“念念，你不要姐姐了吗？”舒言抱着伊薇特的手在抖，抖得伊薇特心都碎了。
“姐姐就真的这么喜欢他吗？”伊薇特比舒言还要伤心。
“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我醒过来时看到爸爸，父亲和念念的感觉。当我遇到基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有很多秘密，你们也有很多秘密，可当你们看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都不重要了，只要是你们，其他都不重要了。”
听到舒言这么说，伊薇特彻底认输，别说伊薇特，就是斯帕克和尼尔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只要姐姐喜欢他，念念也一定认他，绝不叫姐姐为难。”伊薇特松口说道。
“谢谢念念。”舒言感动地抱紧伊薇特。
两日后，蒙格马利家内院大门。
“帕特里克·普林霍尔先生，德洛丽丝·诺伊斯女士，基诺·普林霍尔先生到。”
尼尔和斯帕克站在大门，舒言和伊薇特站在他们身后。仆从打开车门，普林霍尔夫妇和基诺缓步而来。
帕特里克率先伸手，尼尔紧接伸手相握，“今天真的非常荣幸能到贵宅拜访，拜帖写得匆忙，真是辛苦蒙格马利先生和阿奇博尔德先生的招待。”
尼尔客气回复，“普林霍尔先生言重了，能够接待诸位是蒙格马利家的荣幸，我和斯帕克以及两个孩子都非常欢迎三位的到来。”
帕特里克与尼尔握手后，又与斯帕克握手，尼尔和斯帕克也对德洛丽丝回以吻手礼。
大人们打过招呼后便到了介绍家庭成员的环节。
主人家先开始，斯帕克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舒言。这是我的小女儿，伊薇特。”
两个女孩子向普林霍尔夫妇端庄地行礼后重新退回父母身后。
“这是我的第三个儿子，基诺。另外几个孩子不凑巧还没回到家，只能先带基诺过来了。”德洛丽丝笑呵呵地介绍道。
基诺向前向蒙格马利夫夫行礼，礼毕退回父母身后，没忍住追着舒言望了一眼，结果与舒言视线直接撞上，两人赶紧低头回避。
这几个眼神被双方父母瞧个正着，然后双双装作看不见，笑呵呵继续往下推行程。
本次拜访是从下午开始的，游园-下午茶-晚餐。
车载着众人来到内院的林区车站，在这里有一个马厩和更衣室，管家带领着一众仆人早已等候在此。
“我和斯帕克爱好不多，就是喜欢种种花种种树，时不时收养一些小动物。如果开车，难免走马观花，太匆忙，不如骑马慢慢逛，不知道普林霍尔先生意下如何？”尼尔说道。
“真是巧，我和多莉（德洛丽丝昵称）也很喜欢骑马，看来今天能鉴赏鉴赏两位收藏的名种了。”
四个大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进入更衣室。三个小的落在后方，越走越慢。
基诺那两条大长腿像是不够电的机器，走走停停，晃悠晃悠地离舒言越来越近。瞧着基诺垂在一旁的手蠢蠢欲动，就要偷摸牵住舒言，伊薇特一个跨步迈到两个人中间，挤开了基诺。
基诺顺着伊薇特的力气，自己加着退了几步，立在一米多远的位置，拿那对勾魂夺魄的眼睛委屈地递给舒言两个眼神。
伊薇特只觉得茶香扑鼻，特别有内味。
“基诺哥哥下盘不是很稳呀，呆会还得骑好长一段路，看来得多给哥哥垫个垫子，省得后面的行程要撑不住了。 ”
基诺皮笑肉不笑，“多谢伊薇特的关心，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说来也奇怪，这次回家睡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睡眠质量反倒不如在星际飞船上的几天。姐姐，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可有休息好？”
“也多谢基诺哥哥的关心，姐姐这几天休息得挺好的。我白天陪着姐姐午睡，晚上也和姐姐睡一张床，没见有睡不着的时候，姐姐你说是吗？”伊薇特抱着舒言的手臂左右轻晃，冲基诺不住地冷笑。
基诺听了心里发大酸。
他这几日想舒言想得发慌，晚上闻不到她的气味噩梦频频，好不容易见了面又听到这话，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齐全了。
舒言哭笑不得，一手牵着伊薇特，一手拉过基诺，慢慢走进更衣室旁边的休息室，把门关上。
她坐到沙发上，抬手把隔绝器撕了下来，对着两人张开手，“你们有5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争前恐后冲了过去，基诺从背后整个抱起舒言让她坐自己腿上，把头埋进她脖子，伊薇特从正面窝进舒言怀里，躺在她的胸口上。
三人安安静静地抱成一团，直到管家在门外敲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两个人抱得太紧，把舒言的裙子扯皱了，基诺给舒言贴隔绝器，伊薇特就给她拍裙子。
被舒言这么一哄，两个人心里舒服许多，看对方也不那么咬牙切齿，终于能平心静气地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