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只是打断了江耀田的两条腿，她就被孤立了。
而这或许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做好事。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无声的离去——
云梦瑶晃荡着塑料袋下到六层。
消防连廊里堆满了低层住户的杂物，只留了一人通过的距离，有几家人凑成几堆交谈着。
“您好，请问江耀田在哪里？”
云梦瑶很有礼貌的询问坐在地上的女人。
“你是……”
云梦瑶举了举塑料袋：“家里找出了几瓶药，给他送过来。”
透过白色半透明的袋子，还能瞧见里面红色包装的碘伏以及其他看不清牌子的褐色瓶装药粉。
“哦哦，您去最里面，江耀田在601，花小梅家。”
“谢谢。”
云梦瑶继续往里走，众人的视线因为两人的交谈而集中到了云梦瑶身上。
“哎哎！你等等！”
云梦瑶走到602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冲了过来，堆起一脸褶子笑道：“哎你是不是有药？有没有感冒药？我孙子这两天打喷嚏，能不能给我们一盒？”
云梦瑶看她一眼，点头道：“可以，两包泡面或者等价食物换一盒。”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都是邻里邻居的，困难时期帮……”
啪——
云梦瑶抬手，一巴掌给她扇到地上。
“啊！你怎么打人？！”
“哎你怎么动手啊？！”附近的男人立刻走了过来。
“就是，不管怎么说不能动手啊。”
“太过分了！”
“刘姐你没事吧？”
刘姐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瞪圆了眼睛，忽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打人啦！大家都来看看啊！没天理啦！今天你不赔给我三盒药，我就不起来了！”
如此严重的威胁，云梦瑶只能无奈得俯视着她，淡淡道：“那你就别起来了。”
“你……”
刘姐刚扯着嗓子蹦出一个字，方才跟云梦瑶搭话的女人快步跑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仿佛怕惊扰了谁一样轻声问云梦瑶：“姑娘你是几零几的啊？什么时候搬来的？怎么没见过你？”
“1703，最近搬来的。”
嘶——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整个六楼仿佛被按了暂停一般，霎时一静。
半晌，刘姐噌地一下站起来，几乎小跑着回了她原先的位置，只是更靠里了点。
这一下仿佛又按了开始，围着云梦瑶的人瞬间鸟兽散。
所有人都尽可能站在离云梦瑶最远的距离。
云梦瑶知道，她又被孤立了。
拎着塑料袋，云梦瑶在所有人无声的目送下走到了601门口。
咚咚咚——
“谁呀？”
601的门很快开了。
物业女花小梅看清门外人，瞬间身体一僵。
云梦瑶举了举塑料袋：“你好，我是来送药的。”
“啊！”
云梦瑶的声音仿佛惊吓到了花小梅。
反应过来，花小梅瞬间一手捂住张大的嘴，一手迅速关门。
云梦瑶抬手轻轻按在门上，重复道：“我是来送药的，伤药。”
花小梅两手握住问把手推门、侧身推门、后背抵门……她试了一堆办法，门纹丝不动。
花小梅的脸上渐渐露出绝望。
云梦瑶伸手，缓缓将门连带花小梅推到墙边，迈步走进屋。
屋内明显是出租屋简装的样子，客厅里摆着不成套的家具，空无一人。
601跟1704一样的户型，两室一厅，云梦瑶直接推开小卧室的门。
“是谁……”
四目相对，云梦瑶和1703的男人都沉默了。
云梦瑶惊讶了一秒1703的存在，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江耀田。
江耀田闭目平躺在一米二的小床上，眼底青黑，嘴唇发紫，指甲已经变成了灰色，额头上附着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检测到污染人，是否查看？】
污染人也能查看？
【查看。】
【姓名：江耀田（污染程度78%，污染倒计时04:21:35）
污染人类别：原始能量雨进化失败污染人（一代）
突变能力：未完成
污染核心已标明（非完整体）
吸收污染概率：未知
吸收突变概率：未知】
四个小时……
云梦瑶看了眼手机时间，十二点零八。
今天下午四点半左右，她就可以收获一只原始污染核心了。
早一个小时以防万一，云梦瑶在手机上定好三点半的提醒。
一抬头，1703就站在床边，低头伸着脑袋偷看她的手机。
云梦瑶一眼看过去，1703瞬间缩回脑袋，顿了三秒，1703小声问：“你三点半要做什么？”
云梦瑶诧异地看向1703，虽然整个人快缩到床上了，但1703竟然跟她搭话？
这是云梦瑶今天遇见的第一个不孤立她的邻居。
云梦瑶据实以告，她指了指江耀田：“来看他。”
“看他？”1703似乎不擅长掩藏情绪，所有的疑惑都表现在了脸上，“看他做什么？”
“看什么时候杀他最合适。”
云梦瑶听见屋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花小梅正贴着墙站在卧室离她最远的墙角，满脸惊恐。
云梦瑶抬手看了下塑料袋里的药粉，既然江耀田死不了，就不用浪费了。
她转身即走，待走到卧室门口，她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屋内两人。
“对了，下午如果我找不到他，就杀了你们两个。”
卧室里是长久的寂静。
直到云梦瑶很有礼貌地替他们关上大门，发出“嘭”的一声，花小梅才跌坐在地。
“怎、怎么办……呜呜，怎么办？我们被盯上了！她、她会杀了我们的！”
花小梅忍不住低泣出声，说话的声音也压低着，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听到。
1703叹口气。
“放心吧，只要我们不惹她，她不会真的杀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你没看见，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1703安慰道：“她是说看不到江耀田才找我们，放心吧。”
“那……”花小梅满脸泪痕，转头看向床上昏迷的江耀田，带着鼻音道，“那我们就看着他去死？”
1703也看向江耀田，眉头紧拧：“就算1704只是开玩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1703又叹了口气，伸手搭上江耀田的手腕。
“心跳每秒超过了两百，脉象全乱，我都怀疑他是怎么还能活着的。”
“这、这么严重？”
“嗯。而且……根本不是外伤引起的，我怀疑，江耀田本身就有隐藏的罕见基础病。”
云梦瑶拎着袋子往楼下走。
五楼、四楼……
三楼的楼梯间快要淹没到顶，云梦瑶推开防火门出去，走廊上的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云梦瑶张望了下水面。
她压了压帽檐，抬手悄悄摘下左眼的美瞳，世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水很脏，灰扑扑的。
远处有一具浮尸飘过，水里满是各种摧毁房屋后的建筑垃圾，偶尔有几条鱼游过。
但往再深处看，一些原本生长在地上的植物，在水面下努力向上生长着，有的已经长到了二楼。
看来，末世纪元的物种大爆发就要来了。
【鉴定。】
云梦瑶对着水底的一只枝条试探着呼唤系统。
【距离过远，无法获取信息。】
云梦瑶看了眼地上角落散落的鱼骨，转身上楼。
七楼还在吵着，1705被许多人围在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正拉着她的手劝着。
“你住在1704旁边我们也不放心，不如搬下来吧。”
“是啊，咱们都记得你的好处，肯定不能放你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就算是你不参与集中分配，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来我家吧，我家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你们肯定聊得来。”
云梦瑶驻足听了一耳朵，只她站定的这一分钟，已经有七八个人抬手挠了下自己的脖子。
云梦瑶不再管他们，转身上楼。
“1704！”
云梦瑶回身。
1705一脸激动地看向她：“我们一起上去吧！”
云梦瑶看着1705的脸，总觉得有点熟悉，回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
1705却趁着这功夫冲到了她面前，僵着身体道：“走、走吧。”
说罢还捏住了她的衣角。
云梦瑶看她一眼，继续上楼。
没有人阻拦她们，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
徒步上17楼确实不方便。
好在以她强化过的身体根本不是问题。
1705爬的气喘吁吁，云梦瑶没有等她，不过三层楼的功夫，就甩开了她一层。
云梦瑶回家烤完蒜香鲈鱼，1705才响起关门的声音。
冻过的鱼肉没有新鲜的嫩，好在云梦瑶购置了很多烤鱼神器料包，浓重的蒜香很好的弥补了美中不足。
冰镇过后的小青柠酒口感更加清爽，这样安逸的日子，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
下午有正事，云梦瑶只喝了小半杯就停住了，换上了苦甜橙汁。
放了集电视剧，云梦瑶慢吞吞的吃着烤鱼，耳边哗啦的雨声渐渐变小。
一个小时后，变成了小雨。
烤鱼吃的七七八八，云梦瑶拿着杯橙汁走到阳台朝外看去，天亮了许多，竟然有了放晴的征兆。
不远处，有橘黄色的一队救援艇缓缓朝他们行来。
云梦瑶能想象到楼下邻居的欢呼，然而可惜，救援队并不会带他们离开。
市区的人太多了，高层不再优先救援范围。
一切与她无关……
等等，她的江耀田！
而这或许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做好事。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无声的离去——
云梦瑶晃荡着塑料袋下到六层。
消防连廊里堆满了低层住户的杂物，只留了一人通过的距离，有几家人凑成几堆交谈着。
“您好，请问江耀田在哪里？”
云梦瑶很有礼貌的询问坐在地上的女人。
“你是……”
云梦瑶举了举塑料袋：“家里找出了几瓶药，给他送过来。”
透过白色半透明的袋子，还能瞧见里面红色包装的碘伏以及其他看不清牌子的褐色瓶装药粉。
“哦哦，您去最里面，江耀田在601，花小梅家。”
“谢谢。”
云梦瑶继续往里走，众人的视线因为两人的交谈而集中到了云梦瑶身上。
“哎哎！你等等！”
云梦瑶走到602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冲了过来，堆起一脸褶子笑道：“哎你是不是有药？有没有感冒药？我孙子这两天打喷嚏，能不能给我们一盒？”
云梦瑶看她一眼，点头道：“可以，两包泡面或者等价食物换一盒。”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都是邻里邻居的，困难时期帮……”
啪——
云梦瑶抬手，一巴掌给她扇到地上。
“啊！你怎么打人？！”
“哎你怎么动手啊？！”附近的男人立刻走了过来。
“就是，不管怎么说不能动手啊。”
“太过分了！”
“刘姐你没事吧？”
刘姐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瞪圆了眼睛，忽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打人啦！大家都来看看啊！没天理啦！今天你不赔给我三盒药，我就不起来了！”
如此严重的威胁，云梦瑶只能无奈得俯视着她，淡淡道：“那你就别起来了。”
“你……”
刘姐刚扯着嗓子蹦出一个字，方才跟云梦瑶搭话的女人快步跑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仿佛怕惊扰了谁一样轻声问云梦瑶：“姑娘你是几零几的啊？什么时候搬来的？怎么没见过你？”
“1703，最近搬来的。”
嘶——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整个六楼仿佛被按了暂停一般，霎时一静。
半晌，刘姐噌地一下站起来，几乎小跑着回了她原先的位置，只是更靠里了点。
这一下仿佛又按了开始，围着云梦瑶的人瞬间鸟兽散。
所有人都尽可能站在离云梦瑶最远的距离。
云梦瑶知道，她又被孤立了。
拎着塑料袋，云梦瑶在所有人无声的目送下走到了601门口。
咚咚咚——
“谁呀？”
601的门很快开了。
物业女花小梅看清门外人，瞬间身体一僵。
云梦瑶举了举塑料袋：“你好，我是来送药的。”
“啊！”
云梦瑶的声音仿佛惊吓到了花小梅。
反应过来，花小梅瞬间一手捂住张大的嘴，一手迅速关门。
云梦瑶抬手轻轻按在门上，重复道：“我是来送药的，伤药。”
花小梅两手握住问把手推门、侧身推门、后背抵门……她试了一堆办法，门纹丝不动。
花小梅的脸上渐渐露出绝望。
云梦瑶伸手，缓缓将门连带花小梅推到墙边，迈步走进屋。
屋内明显是出租屋简装的样子，客厅里摆着不成套的家具，空无一人。
601跟1704一样的户型，两室一厅，云梦瑶直接推开小卧室的门。
“是谁……”
四目相对，云梦瑶和1703的男人都沉默了。
云梦瑶惊讶了一秒1703的存在，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江耀田。
江耀田闭目平躺在一米二的小床上，眼底青黑，嘴唇发紫，指甲已经变成了灰色，额头上附着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检测到污染人，是否查看？】
污染人也能查看？
【查看。】
【姓名：江耀田（污染程度78%，污染倒计时04:21:35）
污染人类别：原始能量雨进化失败污染人（一代）
突变能力：未完成
污染核心已标明（非完整体）
吸收污染概率：未知
吸收突变概率：未知】
四个小时……
云梦瑶看了眼手机时间，十二点零八。
今天下午四点半左右，她就可以收获一只原始污染核心了。
早一个小时以防万一，云梦瑶在手机上定好三点半的提醒。
一抬头，1703就站在床边，低头伸着脑袋偷看她的手机。
云梦瑶一眼看过去，1703瞬间缩回脑袋，顿了三秒，1703小声问：“你三点半要做什么？”
云梦瑶诧异地看向1703，虽然整个人快缩到床上了，但1703竟然跟她搭话？
这是云梦瑶今天遇见的第一个不孤立她的邻居。
云梦瑶据实以告，她指了指江耀田：“来看他。”
“看他？”1703似乎不擅长掩藏情绪，所有的疑惑都表现在了脸上，“看他做什么？”
“看什么时候杀他最合适。”
云梦瑶听见屋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花小梅正贴着墙站在卧室离她最远的墙角，满脸惊恐。
云梦瑶抬手看了下塑料袋里的药粉，既然江耀田死不了，就不用浪费了。
她转身即走，待走到卧室门口，她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屋内两人。
“对了，下午如果我找不到他，就杀了你们两个。”
卧室里是长久的寂静。
直到云梦瑶很有礼貌地替他们关上大门，发出“嘭”的一声，花小梅才跌坐在地。
“怎、怎么办……呜呜，怎么办？我们被盯上了！她、她会杀了我们的！”
花小梅忍不住低泣出声，说话的声音也压低着，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听到。
1703叹口气。
“放心吧，只要我们不惹她，她不会真的杀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你没看见，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1703安慰道：“她是说看不到江耀田才找我们，放心吧。”
“那……”花小梅满脸泪痕，转头看向床上昏迷的江耀田，带着鼻音道，“那我们就看着他去死？”
1703也看向江耀田，眉头紧拧：“就算1704只是开玩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1703又叹了口气，伸手搭上江耀田的手腕。
“心跳每秒超过了两百，脉象全乱，我都怀疑他是怎么还能活着的。”
“这、这么严重？”
“嗯。而且……根本不是外伤引起的，我怀疑，江耀田本身就有隐藏的罕见基础病。”
云梦瑶拎着袋子往楼下走。
五楼、四楼……
三楼的楼梯间快要淹没到顶，云梦瑶推开防火门出去，走廊上的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云梦瑶张望了下水面。
她压了压帽檐，抬手悄悄摘下左眼的美瞳，世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水很脏，灰扑扑的。
远处有一具浮尸飘过，水里满是各种摧毁房屋后的建筑垃圾，偶尔有几条鱼游过。
但往再深处看，一些原本生长在地上的植物，在水面下努力向上生长着，有的已经长到了二楼。
看来，末世纪元的物种大爆发就要来了。
【鉴定。】
云梦瑶对着水底的一只枝条试探着呼唤系统。
【距离过远，无法获取信息。】
云梦瑶看了眼地上角落散落的鱼骨，转身上楼。
七楼还在吵着，1705被许多人围在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正拉着她的手劝着。
“你住在1704旁边我们也不放心，不如搬下来吧。”
“是啊，咱们都记得你的好处，肯定不能放你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就算是你不参与集中分配，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来我家吧，我家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你们肯定聊得来。”
云梦瑶驻足听了一耳朵，只她站定的这一分钟，已经有七八个人抬手挠了下自己的脖子。
云梦瑶不再管他们，转身上楼。
“1704！”
云梦瑶回身。
1705一脸激动地看向她：“我们一起上去吧！”
云梦瑶看着1705的脸，总觉得有点熟悉，回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
1705却趁着这功夫冲到了她面前，僵着身体道：“走、走吧。”
说罢还捏住了她的衣角。
云梦瑶看她一眼，继续上楼。
没有人阻拦她们，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
徒步上17楼确实不方便。
好在以她强化过的身体根本不是问题。
1705爬的气喘吁吁，云梦瑶没有等她，不过三层楼的功夫，就甩开了她一层。
云梦瑶回家烤完蒜香鲈鱼，1705才响起关门的声音。
冻过的鱼肉没有新鲜的嫩，好在云梦瑶购置了很多烤鱼神器料包，浓重的蒜香很好的弥补了美中不足。
冰镇过后的小青柠酒口感更加清爽，这样安逸的日子，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
下午有正事，云梦瑶只喝了小半杯就停住了，换上了苦甜橙汁。
放了集电视剧，云梦瑶慢吞吞的吃着烤鱼，耳边哗啦的雨声渐渐变小。
一个小时后，变成了小雨。
烤鱼吃的七七八八，云梦瑶拿着杯橙汁走到阳台朝外看去，天亮了许多，竟然有了放晴的征兆。
不远处，有橘黄色的一队救援艇缓缓朝他们行来。
云梦瑶能想象到楼下邻居的欢呼，然而可惜，救援队并不会带他们离开。
市区的人太多了，高层不再优先救援范围。
一切与她无关……
等等，她的江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