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郝梦那日再次感染风寒，晚上回去声音就哑了。
隔天又发低烧，吃了退烧药，也没见好。
昏昏沉沉地拍了一天的戏，郝梦下了戏换了衣服出来，骨头架子都是散的。
回到公寓，刚拿钥匙开了门，迎面就看到几天没见的小红。
她正如松鼠一般，蹲在小茶几旁，手拿拖鞋，口里念念有词，“打你的小人头,打到你又肥又发愁;打你的小人手，打到你有钱也难收.......”
郝梦：“......”
小红是夏冰心的生活助理，来自偏远的农村，为人比较憨实直率。
不懂花言巧语讨老板喜欢，时不时就会受到夏冰心和团队其他成员的欺负。
郝梦看她可怜，平时也对其照顾有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她一些。
感情盛时，郝梦甚至将自己公寓的钥匙配给小红一把，让她随时随地过来玩。
所以，小红对郝梦很是敞开心扉。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喜欢跟她分享，尤其是有关夏冰心的八卦。
郝梦蹬了鞋子，换拖鞋往里走，看迎过来的小红眼眶红红，似乎是刚哭过，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问：“今天又怎么了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拿发票向她报销。她就跟我发脾气。今天去新品发布会，还特地交代不让我跟着，说看到我这张大脸就心烦。哎——”
郝梦闻言扑哧一笑，“讲话还真是恶毒！”
“可不是！她说话做事一向只顾自己爽，从来不管别人开不开心。”
郝梦走过茶几上，倾身抽了张纸给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好”
郝梦先去卫生间洗个手，等折回客厅，小红就十分贴心地倒了杯水递给她，“来，喝一杯水润润喉。演戏辛苦了。”
郝梦看了眼她，接过水杯，笑道：“不愧是大明星的生活助理，做事就是专业。”
小红苦笑：“哎——，可惜夏老板不懂得欣赏。”
“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他的爱谁谁。”
“哎——，我也想。可她的心情老是阴晴不定的。自从恋爱以后，更是人格分裂。折磨人啊！”
郝梦：“......”
小红顺势坐在了郝梦的身边，噘噘嘴，神秘兮兮地说：“她那个有钱男友已经好几天没来找她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来。肯定是过了新鲜期，不想再跟她联络了呗。想想他们也交往三个月了。”
“嗯？！也许是人家忙吧。”
“怎么可能。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是有的。人家就是对她无所谓。不上心！想想殷老板也是很奇怪。送礼物、请客吃饭，都是出手大方。待人接物也很绅士和有风度。就是整个人都淡淡的。”
“嗯？！怎么说。”
“就是对什么好像都挺无所谓。对人很客气。但是就是让你感觉不出他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这人城府还挺深的。”
“.......”
“我们老板也说，殷恒谈恋爱就是图新鲜。一般不超过三个月。为此，我们老板使出会身解数，没少花费功夫。可惜，事与愿违。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不清为什么，郝梦听着小红的东拉西扯，尤其当她提到夏冰心的男友殷恒时，自己的心跳忽而提到嗓子眼儿，身体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脸蛋也跟着烫得不行。
不过好在这时候，小红只是专注在自说自话，完全没有看出她的异常，郝梦才将这份莫名其妙的紧张局促的情绪给褪了下去。
“其实话说回来，我们老板人是刁蛮任性了一些，眼光还是蛮好的。殷恒，他跟那些喜欢玩女明星的暴发户，很不一样。说话、做事，很有教养和风度。可惜，我们老板配不上人家。”
“嗯”
“我们老板谈恋爱谈得整天患得患失的！好不神经。所以，攀高枝儿，也是有风险的。”
“嗯？！”
“容易得神经病啊。”
郝梦闻言扑哧一笑，“.......”
小红坐在床上一边荡着腿，一边语气老道地说：“所以，人啊，还是不要妄图想一些不该自己想的东西。要不，很容易沦为别人的玩物。没什么意思。捷径走多了。人也就废了。”
“嗯，是”
郝梦哑了一口水，有些出神。
那些话好像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也像子弹一样直中自己的眉心。
惹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也莫名有些谎。
她默默地低头看着杯子，指甲捏杯沿捏得发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过好在,小红为人一向大大咧咧，讲话只顾自己讲爽，完全不会注意到周遭的人的情绪。
一个主题讨论够了，自己就瞬间转移了话题。
小姑娘还在吱吱喳喳，述说着跟自己的一见钟情相识相知的十分玄妙的过程。
中间，郝梦接了一个电话，有些无精打采，眼梢里溢着倦意，不过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甜美：“谢谢您还想到我。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出去了。晚点还跟朋友有事。”
说完郝梦就把电话挂了，小红坐她旁边，一脸好奇：“大晚上的，谁还叫你出去？”
“没谁。以前暑假在S城做模特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姐姐。她说，一个富二代在附近组了一个生日派对的局。想找一些漂亮姑娘去暖暖场。我不是很乐意去。所以，就拒了。”
“哦！也是。”小红点头如捣蒜，“那种场子，乱得很。咱可不能为了钱，就随便那啥啥。”
“可不是。咱富贵不能移。”
没过一会儿，小红和郝梦坐在出租车上，她侧身看着郝梦，一本正经地问道：“梦宝儿，你不是说咱不是要富贵不能移吗？”
郝梦摊在座位上，无奈地耸耸肩，回道：“没办法。对方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去一次，暖个场，两个小时，一万块。
很难让人不心动。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那位姐姐说，举办派对的地点是某人的长年包租的总统套房。
说不定他也在那儿。
所以......
郝梦和小红都不是夜猫子类型的人。
夜深了，她们都挺困的，就在车子上眯了一会儿。
直到车子停在了黄浦路21号的希尔酒店，两个人才慌慌忙忙下了车。
在幽深豪奢的总统套房门前，郝梦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跟小红依依惜别，嘱咐她早点回家，不要担心自己。时间一到，自己就会闪的。
小红点头如捣蒜，连连说，“好。”，稍后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夏老板，临时打电话来，我就在这等你了。哎.....”
“没事！放心。”
小红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跟这些人在一块，还是要小心一些。饮料一定要在视线范围内。”
“嗯，好。”
“还有说话要小心一点。这些有钱人有时候脑子会有点问题的，反正就有些不正常。我接触的多，我知道。”
郝梦闻言噗嗤一笑，“我会小心谨慎的。尽量不说话。”
“嗯嗯。”
“好，那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
最后，郝梦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习惯性地笑靥如花和保持优雅体态，然后轻按门铃。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对某个人有感应，此时郝梦小鹿乱撞、忐忑不安和心乱如麻。
一位年轻侍者给她们开的门。
郝梦礼貌微笑，轻声细语地说，某某邀请她过来的。
侍者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在郝梦停留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侧身邀请她进去了。
总统套房的客厅很大，此时已装扮成夜场模样。
五彩灯炫目迷人眼。
郝梦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某人的身影，顿时眼神暗淡。
整个人都挺提不起精神儿的。
舞台中央一群身材健美的肌肉猛男，随着rap音乐mengmengmengmi mengmengmengmi的韵律，上下律动着自己的身体。
其中一个浑身纹满纹身的男人，转过脸来，粗暴地撕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硕饱满的胸肌，干净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痞笑。
一看就是一个玩咖。
他一边唱着韩语歌，一边律动着自己的身体，两根手指也十分挑逗地从自己的胸膛慢慢下延到腹股沟，动作十分的性感慵懒惹火。
惹得舞台下的众人尖叫、吹口哨，跟着一起扭动身体，兴奋不已。
郝梦不动声色地加入了气氛组。
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比认真和专业，即使连续拍戏好几天，脸上也丝毫不见疲态，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地去捧场。
在一片烟雾缭绕中，郝梦不知不绝就跟人插科打诨社交应酬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原以为无惊无险，半小时后，自己可以拿钱安然离场。
可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因为那位长相颇似韩星的二世祖，今日生日派对的主人翁，忽然玩心大起。
他居然让在座的各位女同胞，一个个结成对跑到舞台中央，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然后相互对扇巴掌。
谁叫的声音最大，谁叫的最好听，谁领的红包最多。
如果表现得不够好，或者惹得他们这些二世祖不高兴，就没有钱拿。
郝梦：“.......”
果然世上的每一分钱都不是那么好赚的。
即使来陪人游戏人生，给人竭尽提供情绪价值，那钱也是要忍着屈辱去赚的。
郝梦看着舞台上那位二世祖，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眼睛里都是水波涟漪，就是笑得时候带着几分痞和几分坏。
谁没想到那么妖冶好看的一张脸，心理居然那么变态。
“变态！”
烟雾缭绕间，郝梦的脑袋也被熏得有点发疼发胀，晕晕乎乎中，“变态”这个词就愤而脱口而出。
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 了。
因为祸从口出。
临来时，小红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谨言慎行。
看不惯的事，闭着眼睛，忍忍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临了，自己还是惹了事。
大家都在聊天喝酒吸烟，郝梦坐在一旁，脱口而出这么一个词。
声音貌似还有点大。
她自觉失言，刚刚诧异地捂上自己的嘴，前面的一位矮个女生似乎听到了郝梦在说什么，就眼神怪异地回头看了看她。
郝梦迎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避，反正就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矮个女生皱了皱眉：“你刚才说什么？.”
郝梦发挥演技，装傻，“嗯？！我什么也没说呀。”
矮个女孩神色温和地笑笑，“其实你说得也没错。”顿了一下，随后补充道：“我也觉得他们挺变态的。”
郝梦放下戒心，“是啊。”
矮个女生拍胸脯保证，“放心！我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我不是那种人。”
“嗯嗯！”
郝梦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刚舒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最终还是单纯了些，妥妥地被人套路了。
隔天又发低烧，吃了退烧药，也没见好。
昏昏沉沉地拍了一天的戏，郝梦下了戏换了衣服出来，骨头架子都是散的。
回到公寓，刚拿钥匙开了门，迎面就看到几天没见的小红。
她正如松鼠一般，蹲在小茶几旁，手拿拖鞋，口里念念有词，“打你的小人头,打到你又肥又发愁;打你的小人手，打到你有钱也难收.......”
郝梦：“......”
小红是夏冰心的生活助理，来自偏远的农村，为人比较憨实直率。
不懂花言巧语讨老板喜欢，时不时就会受到夏冰心和团队其他成员的欺负。
郝梦看她可怜，平时也对其照顾有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她一些。
感情盛时，郝梦甚至将自己公寓的钥匙配给小红一把，让她随时随地过来玩。
所以，小红对郝梦很是敞开心扉。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喜欢跟她分享，尤其是有关夏冰心的八卦。
郝梦蹬了鞋子，换拖鞋往里走，看迎过来的小红眼眶红红，似乎是刚哭过，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问：“今天又怎么了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拿发票向她报销。她就跟我发脾气。今天去新品发布会，还特地交代不让我跟着，说看到我这张大脸就心烦。哎——”
郝梦闻言扑哧一笑，“讲话还真是恶毒！”
“可不是！她说话做事一向只顾自己爽，从来不管别人开不开心。”
郝梦走过茶几上，倾身抽了张纸给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好”
郝梦先去卫生间洗个手，等折回客厅，小红就十分贴心地倒了杯水递给她，“来，喝一杯水润润喉。演戏辛苦了。”
郝梦看了眼她，接过水杯，笑道：“不愧是大明星的生活助理，做事就是专业。”
小红苦笑：“哎——，可惜夏老板不懂得欣赏。”
“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他的爱谁谁。”
“哎——，我也想。可她的心情老是阴晴不定的。自从恋爱以后，更是人格分裂。折磨人啊！”
郝梦：“......”
小红顺势坐在了郝梦的身边，噘噘嘴，神秘兮兮地说：“她那个有钱男友已经好几天没来找她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来。肯定是过了新鲜期，不想再跟她联络了呗。想想他们也交往三个月了。”
“嗯？！也许是人家忙吧。”
“怎么可能。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是有的。人家就是对她无所谓。不上心！想想殷老板也是很奇怪。送礼物、请客吃饭，都是出手大方。待人接物也很绅士和有风度。就是整个人都淡淡的。”
“嗯？！怎么说。”
“就是对什么好像都挺无所谓。对人很客气。但是就是让你感觉不出他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这人城府还挺深的。”
“.......”
“我们老板也说，殷恒谈恋爱就是图新鲜。一般不超过三个月。为此，我们老板使出会身解数，没少花费功夫。可惜，事与愿违。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不清为什么，郝梦听着小红的东拉西扯，尤其当她提到夏冰心的男友殷恒时，自己的心跳忽而提到嗓子眼儿，身体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脸蛋也跟着烫得不行。
不过好在这时候，小红只是专注在自说自话，完全没有看出她的异常，郝梦才将这份莫名其妙的紧张局促的情绪给褪了下去。
“其实话说回来，我们老板人是刁蛮任性了一些，眼光还是蛮好的。殷恒，他跟那些喜欢玩女明星的暴发户，很不一样。说话、做事，很有教养和风度。可惜，我们老板配不上人家。”
“嗯”
“我们老板谈恋爱谈得整天患得患失的！好不神经。所以，攀高枝儿，也是有风险的。”
“嗯？！”
“容易得神经病啊。”
郝梦闻言扑哧一笑，“.......”
小红坐在床上一边荡着腿，一边语气老道地说：“所以，人啊，还是不要妄图想一些不该自己想的东西。要不，很容易沦为别人的玩物。没什么意思。捷径走多了。人也就废了。”
“嗯，是”
郝梦哑了一口水，有些出神。
那些话好像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也像子弹一样直中自己的眉心。
惹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也莫名有些谎。
她默默地低头看着杯子，指甲捏杯沿捏得发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过好在,小红为人一向大大咧咧，讲话只顾自己讲爽，完全不会注意到周遭的人的情绪。
一个主题讨论够了，自己就瞬间转移了话题。
小姑娘还在吱吱喳喳，述说着跟自己的一见钟情相识相知的十分玄妙的过程。
中间，郝梦接了一个电话，有些无精打采，眼梢里溢着倦意，不过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甜美：“谢谢您还想到我。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出去了。晚点还跟朋友有事。”
说完郝梦就把电话挂了，小红坐她旁边，一脸好奇：“大晚上的，谁还叫你出去？”
“没谁。以前暑假在S城做模特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姐姐。她说，一个富二代在附近组了一个生日派对的局。想找一些漂亮姑娘去暖暖场。我不是很乐意去。所以，就拒了。”
“哦！也是。”小红点头如捣蒜，“那种场子，乱得很。咱可不能为了钱，就随便那啥啥。”
“可不是。咱富贵不能移。”
没过一会儿，小红和郝梦坐在出租车上，她侧身看着郝梦，一本正经地问道：“梦宝儿，你不是说咱不是要富贵不能移吗？”
郝梦摊在座位上，无奈地耸耸肩，回道：“没办法。对方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去一次，暖个场，两个小时，一万块。
很难让人不心动。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那位姐姐说，举办派对的地点是某人的长年包租的总统套房。
说不定他也在那儿。
所以......
郝梦和小红都不是夜猫子类型的人。
夜深了，她们都挺困的，就在车子上眯了一会儿。
直到车子停在了黄浦路21号的希尔酒店，两个人才慌慌忙忙下了车。
在幽深豪奢的总统套房门前，郝梦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跟小红依依惜别，嘱咐她早点回家，不要担心自己。时间一到，自己就会闪的。
小红点头如捣蒜，连连说，“好。”，稍后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夏老板，临时打电话来，我就在这等你了。哎.....”
“没事！放心。”
小红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跟这些人在一块，还是要小心一些。饮料一定要在视线范围内。”
“嗯，好。”
“还有说话要小心一点。这些有钱人有时候脑子会有点问题的，反正就有些不正常。我接触的多，我知道。”
郝梦闻言噗嗤一笑，“我会小心谨慎的。尽量不说话。”
“嗯嗯。”
“好，那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
最后，郝梦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习惯性地笑靥如花和保持优雅体态，然后轻按门铃。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对某个人有感应，此时郝梦小鹿乱撞、忐忑不安和心乱如麻。
一位年轻侍者给她们开的门。
郝梦礼貌微笑，轻声细语地说，某某邀请她过来的。
侍者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在郝梦停留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侧身邀请她进去了。
总统套房的客厅很大，此时已装扮成夜场模样。
五彩灯炫目迷人眼。
郝梦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某人的身影，顿时眼神暗淡。
整个人都挺提不起精神儿的。
舞台中央一群身材健美的肌肉猛男，随着rap音乐mengmengmengmi mengmengmengmi的韵律，上下律动着自己的身体。
其中一个浑身纹满纹身的男人，转过脸来，粗暴地撕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硕饱满的胸肌，干净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痞笑。
一看就是一个玩咖。
他一边唱着韩语歌，一边律动着自己的身体，两根手指也十分挑逗地从自己的胸膛慢慢下延到腹股沟，动作十分的性感慵懒惹火。
惹得舞台下的众人尖叫、吹口哨，跟着一起扭动身体，兴奋不已。
郝梦不动声色地加入了气氛组。
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比认真和专业，即使连续拍戏好几天，脸上也丝毫不见疲态，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地去捧场。
在一片烟雾缭绕中，郝梦不知不绝就跟人插科打诨社交应酬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原以为无惊无险，半小时后，自己可以拿钱安然离场。
可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因为那位长相颇似韩星的二世祖，今日生日派对的主人翁，忽然玩心大起。
他居然让在座的各位女同胞，一个个结成对跑到舞台中央，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然后相互对扇巴掌。
谁叫的声音最大，谁叫的最好听，谁领的红包最多。
如果表现得不够好，或者惹得他们这些二世祖不高兴，就没有钱拿。
郝梦：“.......”
果然世上的每一分钱都不是那么好赚的。
即使来陪人游戏人生，给人竭尽提供情绪价值，那钱也是要忍着屈辱去赚的。
郝梦看着舞台上那位二世祖，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眼睛里都是水波涟漪，就是笑得时候带着几分痞和几分坏。
谁没想到那么妖冶好看的一张脸，心理居然那么变态。
“变态！”
烟雾缭绕间，郝梦的脑袋也被熏得有点发疼发胀，晕晕乎乎中，“变态”这个词就愤而脱口而出。
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 了。
因为祸从口出。
临来时，小红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谨言慎行。
看不惯的事，闭着眼睛，忍忍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临了，自己还是惹了事。
大家都在聊天喝酒吸烟，郝梦坐在一旁，脱口而出这么一个词。
声音貌似还有点大。
她自觉失言，刚刚诧异地捂上自己的嘴，前面的一位矮个女生似乎听到了郝梦在说什么，就眼神怪异地回头看了看她。
郝梦迎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避，反正就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矮个女生皱了皱眉：“你刚才说什么？.”
郝梦发挥演技，装傻，“嗯？！我什么也没说呀。”
矮个女孩神色温和地笑笑，“其实你说得也没错。”顿了一下，随后补充道：“我也觉得他们挺变态的。”
郝梦放下戒心，“是啊。”
矮个女生拍胸脯保证，“放心！我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我不是那种人。”
“嗯嗯！”
郝梦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刚舒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最终还是单纯了些，妥妥地被人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