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姑娘，我们这里是没有酒还是没有爱。我供你吃喝，你居然说我变态？”
二世祖，柳成，扬着那张有些过分帅气年轻的脸，几乎贴到了郝梦的面前，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
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神情略带嚣张，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经质。
问话问也问得像在讲rap。
郝梦：“.......”心跳如擂鼓一般，但她竭力保持平静，“你想怎样？！”
“她问我想怎样哎？”他手搭在耳边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自己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起身与周围人相视大笑。
郝梦：“......”
柳成上前一步，用鼻孔看她，样子也变得凶巴巴的，“在我的场地，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钱，还说我变态。这世上就没这个道理。”
郝梦：“.......”心一沉，嗓子眼儿，哽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柳成似乎是经常熬夜，像足了整天没事干就喜欢泡夜场，还是玩得最疯批的那些人。
近了瞧，柳成眼眶深陷，眼周阴影很深，讲话时摇头晃脑，像个神智不清，抽嗨了的瘾君子。
可偏偏他的逻辑又很清晰，问话问得无懈可击，让人一时无法反驳。
郝梦很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心脏吓得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生日当天，你让我这么不高兴。”
她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到拐角处，避无可避。
“你怎么也要想法子让我高兴起来吧？”柳成俯身向前，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姑娘，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变态。”
郝梦：“......”
看她吓得有些呆了，柳成高兴地咧嘴笑，一字一顿，阴阳怪气道：“而是变态坏。我们能怎样呢？当然是玩死你啦！”
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邪气特别坏。
心情又阴晴不定，忽喜忽怒的。
讲话像在念电影台词，十分的表演型人格。
整个人像极一只吃饱了没事干，随意摆玩自己猎物，时不时亮起自己爪子吓唬人的野兽。
郝梦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心里暗骂他有病。
柳成看起来有些疯，人倒是很聪明，洞察力惊人。
他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早早看穿她的心思，强行把她脸掰过来，逼问她：“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病，嗯？”
知道就好，当然这句话，郝梦是万万也不能说出口的，只能委婉地回答：“没有啊！”
柳成眉毛一挑，哼笑一声，“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咱们的好同志。”
郝梦：“......”
柳成还想再说些什么吓唬吓唬她，可看到郝梦的眼中盈盈有泪光，瞬间有一丝的迟疑。
最后，他舔了舔唇，声音也柔了几分，低声道：“这么样吧！你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原谅你，怎样？”
郝梦：“......”
看她久久不给回应，柳成上前一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说话啊！道歉啊！”语气有些不耐。
郝梦就是不作声，犯起了轴。
柳成急：“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本少爷给你台阶下，你都不下。想死在这儿。”
“我没错。我不想道歉。”
柳成：“......”
其实郝梦跑江湖已经跑出些许经验 ，她知道他们这样的二世祖，在父母的庇荫下，一辈子活得潇洒随性，甚至有些癫狂。
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没有他们不敢整的人，亦也没有他们摆不平的麻烦。
换句话说，像郝梦这样的普通女孩子，在他们的眼里，就像蝼蚁一样。
如果想，是可以随意踩死的。
本来郝梦是可以讨个乖卖个巧，撒撒娇，示示弱，说说慌，就可以把这件事给圆过去了。
可是面对这群咄咄逼人的二世祖，她的舌灿莲花忽然就失了功效。
什么也都说不出口了。
道歉的话更不想说。
所以，双方就只能这么僵持着。
现在除了柳成，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有人跟着起哄，“言语不道歉，身体道歉也行。我们的柳成，八块腹肌、电臀发达，持久力强。本钱足的很呢！你有没有意跟咱们柳少爷向交个朋友？你不知道咱们柳成少爷对女朋友一向出手大方。”
郝梦站在那里听得恼火 ，可也无可奈何。
索性，她双眼一闭，整个人既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也有一种舍身取义不畏生死的悲壮。
“柳成，差不多得了。不要玩得太过分！一个成年人，怎么说话做事还那么孩子气。”
气氛僵持着。
忽而，客厅的灯光忽地全都亮起来，音乐也全都停了下来 。
一道幽幽的低沉偏成熟的男声打破了沉寂。
郝梦心口突地一跳。
顺着声音望去....
殷恒似乎也是刚从应酬场中回来，神情松散地窝在对面的椅子上，敞着的胸膛隐隐泛着红，醉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一群人。
只是不知道他在人群中看这出闹剧看了多久。
他松了松衬衫扣，抬眼看了看郝梦，眉心一挑。
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又是你？”
他对她微笑颔首示意，稍后目光径直落在了闹事的柳成身上，“生日过了，玩也玩过了，都回家睡觉吧。闹什么？”音色冷寂，让人闻声发寒。
话音刚落下，刚才张狂不可一世的柳成立即野狗变家犬，立刻涎皮赖脸地奔过去，“恒哥儿，您这么早回来了。”
殷恒没搭理他。
柳成回头再去打量郝梦，整张脸看起来笑嘻嘻的，可亲了许多：“大家都是朋友。闹着玩儿的。没什么事儿。”
殷恒抬眸看他，鼻子里逸出一丝笑，“没事，瞎攀什么关系。我看人家姑娘，跟你生分的很。自然，我跟你也不熟。没事儿，别在我这闹。否则，我告你爸去。”
可能今晚他好像喝得有点多，懒洋洋地靠在那里，手里摆弄着打火机。
袖扣解开，卷到手肘位置，露出一截手臂，青筋凸显。
男人味明显，震慑力惊人。
看似在玩笑，实则警告意味明显。
柳成暗自咋舌，回头又好奇了看了小姑娘一样，没听说恒哥儿新搭上什么主儿，怎么话里话外，都有护着的意思？
他是从小到大，看到殷恒，就会怂三分。
现在听到他要向自己爸爸告状，更是吓得不轻。
柳成败下阵来，站在殷恒的旁边，俯首帖耳低低祈求：“恒哥儿，恒哥哥，大好人。”
“嗯。”殷恒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眼看他，语气平淡，“像个正常人说话。否则，我怕我比你爸，早一步，忍不住揍你。”
柳成：“.......”，立即赔笑，“今晚的事，千万别告诉我爸。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抬眼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在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吧！”
“可以”他转头对柳成，嘴角微勾，笑说，“跟人家小姑娘道歉。帮人家小姑娘哄开心了。我就原谅你。保证不告诉你爸爸。”
“哦了。”
他立即走向前向郝梦赔笑，并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叠超厚的红包，递给郝梦：“小妹妹，我这个人嘴贫，就爱开玩笑。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在放屁。你可别放心里去。这点意思，请笑纳。到时，帮我在恒哥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郝梦闻言忽然脸热，耳垂也变得微烫，暗暗捏了捏那红包，貌似有点厚。
可还是咬牙要将其还回去，她顿了一顿道：“我跟殷先生不熟的。这事，恐怕，难办到。”
“那也不打紧的。”柳成手一挡又将红包给挡了回去，“这是你今天的报酬。辛苦了。多加的部分，就当给你造成的心理赔偿吧。请给个面子，务必收下。”
郝梦看了看不远处的殷恒，再抬眸看了眼前的柳成，很警惕地点了点头。
只是……
她再次抬眼往不远处看时，殷恒坐过的位置，早已空荡荡的。
人也不知去哪儿了。
郝梦心里顿时有些空唠唠的。
眼神变得有些黯然。
“恒哥儿一向很忙的。”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柳成站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他调笑道，“不过，他能百忙之中还能管你这一摊事。看来，你在他心里分量很不一样哦！”
郝梦：“.......”
郝梦何其聪明，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柳成的这帮子朋友里，数殷恒的地位最高，两三句话就替郝梦解了围。
柳成的身世地位已然不俗，殷恒又会高到何处，实在不敢想。
只是......
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这么容易被人一眼看出。
看着柳成天生一张瘾君子的脸，她心下一慌，低着头仓皇离场。
不过最后，殷恒还是贴心地吩咐柳成专门派了辆车送郝梦回家 。
派对结束，柳成把所有人都送走，回上面的房间一看，殷恒竟还没睡。
恰好他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腰间系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额头发丝的有水滴落，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性感。
看到柳成，殷恒脸上没什么表情，躺在摇椅上，懒懒地看他一眼，问，“人都送走了？”眉目间隐隐有些倦色，
柳成此时乖巧，“嗯！”
殷恒坐起身，下巴一扬，“那还不走，难道想跟我睡？”
“哦——哦，这就走。这就走。”柳成看他，顿了顿，嬉皮笑脸缓缓补充道：“恒哥儿，我没那爱好。”
“.......”
柳成贱贱地扭动身体，用颤音道：“不过，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下。恒哥儿，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儿.....”
殷恒抬眼看他，“滚——”
柳成闻言有些嬉皮笑脸，没接腔，搓了搓手，话题一转，试探问道，“那小姑娘估计还没到家。要不让阿州把人再载回来？”
殷恒把眼皮一阖，“不必。”摆了摆手，“没事。您就跪安吧！我可没你这么下流无耻、卑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这就成好人了，柳成没敢明呛，只好乖巧回答，“好来。这就滚。”
柳成抬脚还没走几步，殷恒却又叫住了他，柳成“嗯”一声，回头看他，静等吩咐。
殷恒看他，半晌，才幽幽道：“以后少自作聪明。别多事。你这样。我会不高兴。”
柳成脸一讪，片刻，依旧嬉皮笑脸地道：“我哪有胆掺合您的事啊。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巧合。上天注定的缘分。”
殷恒挑了挑眉，也没有生气，只是懒得再搭理他。
摆摆手让他走了。
是巧合还是人为，殷恒懒得再去深究。
他一向懒得为这种小事费心神。
只是身居上位，偏偏有很多人爱刻意揣摩自己的心思，投其所好。
要么是想讨好要么是......另有所图。
他已经厌倦了这所有的刻意安排，所以也无意去牵扯。
只是没想到，在第二天的傍晚，殷恒又遇见了郝梦。
二世祖，柳成，扬着那张有些过分帅气年轻的脸，几乎贴到了郝梦的面前，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
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神情略带嚣张，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经质。
问话问也问得像在讲rap。
郝梦：“.......”心跳如擂鼓一般，但她竭力保持平静，“你想怎样？！”
“她问我想怎样哎？”他手搭在耳边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自己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起身与周围人相视大笑。
郝梦：“......”
柳成上前一步，用鼻孔看她，样子也变得凶巴巴的，“在我的场地，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钱，还说我变态。这世上就没这个道理。”
郝梦：“.......”心一沉，嗓子眼儿，哽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柳成似乎是经常熬夜，像足了整天没事干就喜欢泡夜场，还是玩得最疯批的那些人。
近了瞧，柳成眼眶深陷，眼周阴影很深，讲话时摇头晃脑，像个神智不清，抽嗨了的瘾君子。
可偏偏他的逻辑又很清晰，问话问得无懈可击，让人一时无法反驳。
郝梦很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心脏吓得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生日当天，你让我这么不高兴。”
她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到拐角处，避无可避。
“你怎么也要想法子让我高兴起来吧？”柳成俯身向前，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姑娘，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变态。”
郝梦：“......”
看她吓得有些呆了，柳成高兴地咧嘴笑，一字一顿，阴阳怪气道：“而是变态坏。我们能怎样呢？当然是玩死你啦！”
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邪气特别坏。
心情又阴晴不定，忽喜忽怒的。
讲话像在念电影台词，十分的表演型人格。
整个人像极一只吃饱了没事干，随意摆玩自己猎物，时不时亮起自己爪子吓唬人的野兽。
郝梦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心里暗骂他有病。
柳成看起来有些疯，人倒是很聪明，洞察力惊人。
他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早早看穿她的心思，强行把她脸掰过来，逼问她：“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病，嗯？”
知道就好，当然这句话，郝梦是万万也不能说出口的，只能委婉地回答：“没有啊！”
柳成眉毛一挑，哼笑一声，“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咱们的好同志。”
郝梦：“......”
柳成还想再说些什么吓唬吓唬她，可看到郝梦的眼中盈盈有泪光，瞬间有一丝的迟疑。
最后，他舔了舔唇，声音也柔了几分，低声道：“这么样吧！你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原谅你，怎样？”
郝梦：“......”
看她久久不给回应，柳成上前一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说话啊！道歉啊！”语气有些不耐。
郝梦就是不作声，犯起了轴。
柳成急：“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本少爷给你台阶下，你都不下。想死在这儿。”
“我没错。我不想道歉。”
柳成：“......”
其实郝梦跑江湖已经跑出些许经验 ，她知道他们这样的二世祖，在父母的庇荫下，一辈子活得潇洒随性，甚至有些癫狂。
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没有他们不敢整的人，亦也没有他们摆不平的麻烦。
换句话说，像郝梦这样的普通女孩子，在他们的眼里，就像蝼蚁一样。
如果想，是可以随意踩死的。
本来郝梦是可以讨个乖卖个巧，撒撒娇，示示弱，说说慌，就可以把这件事给圆过去了。
可是面对这群咄咄逼人的二世祖，她的舌灿莲花忽然就失了功效。
什么也都说不出口了。
道歉的话更不想说。
所以，双方就只能这么僵持着。
现在除了柳成，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有人跟着起哄，“言语不道歉，身体道歉也行。我们的柳成，八块腹肌、电臀发达，持久力强。本钱足的很呢！你有没有意跟咱们柳少爷向交个朋友？你不知道咱们柳成少爷对女朋友一向出手大方。”
郝梦站在那里听得恼火 ，可也无可奈何。
索性，她双眼一闭，整个人既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也有一种舍身取义不畏生死的悲壮。
“柳成，差不多得了。不要玩得太过分！一个成年人，怎么说话做事还那么孩子气。”
气氛僵持着。
忽而，客厅的灯光忽地全都亮起来，音乐也全都停了下来 。
一道幽幽的低沉偏成熟的男声打破了沉寂。
郝梦心口突地一跳。
顺着声音望去....
殷恒似乎也是刚从应酬场中回来，神情松散地窝在对面的椅子上，敞着的胸膛隐隐泛着红，醉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一群人。
只是不知道他在人群中看这出闹剧看了多久。
他松了松衬衫扣，抬眼看了看郝梦，眉心一挑。
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又是你？”
他对她微笑颔首示意，稍后目光径直落在了闹事的柳成身上，“生日过了，玩也玩过了，都回家睡觉吧。闹什么？”音色冷寂，让人闻声发寒。
话音刚落下，刚才张狂不可一世的柳成立即野狗变家犬，立刻涎皮赖脸地奔过去，“恒哥儿，您这么早回来了。”
殷恒没搭理他。
柳成回头再去打量郝梦，整张脸看起来笑嘻嘻的，可亲了许多：“大家都是朋友。闹着玩儿的。没什么事儿。”
殷恒抬眸看他，鼻子里逸出一丝笑，“没事，瞎攀什么关系。我看人家姑娘，跟你生分的很。自然，我跟你也不熟。没事儿，别在我这闹。否则，我告你爸去。”
可能今晚他好像喝得有点多，懒洋洋地靠在那里，手里摆弄着打火机。
袖扣解开，卷到手肘位置，露出一截手臂，青筋凸显。
男人味明显，震慑力惊人。
看似在玩笑，实则警告意味明显。
柳成暗自咋舌，回头又好奇了看了小姑娘一样，没听说恒哥儿新搭上什么主儿，怎么话里话外，都有护着的意思？
他是从小到大，看到殷恒，就会怂三分。
现在听到他要向自己爸爸告状，更是吓得不轻。
柳成败下阵来，站在殷恒的旁边，俯首帖耳低低祈求：“恒哥儿，恒哥哥，大好人。”
“嗯。”殷恒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眼看他，语气平淡，“像个正常人说话。否则，我怕我比你爸，早一步，忍不住揍你。”
柳成：“.......”，立即赔笑，“今晚的事，千万别告诉我爸。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抬眼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在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吧！”
“可以”他转头对柳成，嘴角微勾，笑说，“跟人家小姑娘道歉。帮人家小姑娘哄开心了。我就原谅你。保证不告诉你爸爸。”
“哦了。”
他立即走向前向郝梦赔笑，并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叠超厚的红包，递给郝梦：“小妹妹，我这个人嘴贫，就爱开玩笑。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在放屁。你可别放心里去。这点意思，请笑纳。到时，帮我在恒哥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郝梦闻言忽然脸热，耳垂也变得微烫，暗暗捏了捏那红包，貌似有点厚。
可还是咬牙要将其还回去，她顿了一顿道：“我跟殷先生不熟的。这事，恐怕，难办到。”
“那也不打紧的。”柳成手一挡又将红包给挡了回去，“这是你今天的报酬。辛苦了。多加的部分，就当给你造成的心理赔偿吧。请给个面子，务必收下。”
郝梦看了看不远处的殷恒，再抬眸看了眼前的柳成，很警惕地点了点头。
只是……
她再次抬眼往不远处看时，殷恒坐过的位置，早已空荡荡的。
人也不知去哪儿了。
郝梦心里顿时有些空唠唠的。
眼神变得有些黯然。
“恒哥儿一向很忙的。”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柳成站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他调笑道，“不过，他能百忙之中还能管你这一摊事。看来，你在他心里分量很不一样哦！”
郝梦：“.......”
郝梦何其聪明，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柳成的这帮子朋友里，数殷恒的地位最高，两三句话就替郝梦解了围。
柳成的身世地位已然不俗，殷恒又会高到何处，实在不敢想。
只是......
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这么容易被人一眼看出。
看着柳成天生一张瘾君子的脸，她心下一慌，低着头仓皇离场。
不过最后，殷恒还是贴心地吩咐柳成专门派了辆车送郝梦回家 。
派对结束，柳成把所有人都送走，回上面的房间一看，殷恒竟还没睡。
恰好他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腰间系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额头发丝的有水滴落，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性感。
看到柳成，殷恒脸上没什么表情，躺在摇椅上，懒懒地看他一眼，问，“人都送走了？”眉目间隐隐有些倦色，
柳成此时乖巧，“嗯！”
殷恒坐起身，下巴一扬，“那还不走，难道想跟我睡？”
“哦——哦，这就走。这就走。”柳成看他，顿了顿，嬉皮笑脸缓缓补充道：“恒哥儿，我没那爱好。”
“.......”
柳成贱贱地扭动身体，用颤音道：“不过，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下。恒哥儿，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儿.....”
殷恒抬眼看他，“滚——”
柳成闻言有些嬉皮笑脸，没接腔，搓了搓手，话题一转，试探问道，“那小姑娘估计还没到家。要不让阿州把人再载回来？”
殷恒把眼皮一阖，“不必。”摆了摆手，“没事。您就跪安吧！我可没你这么下流无耻、卑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这就成好人了，柳成没敢明呛，只好乖巧回答，“好来。这就滚。”
柳成抬脚还没走几步，殷恒却又叫住了他，柳成“嗯”一声，回头看他，静等吩咐。
殷恒看他，半晌，才幽幽道：“以后少自作聪明。别多事。你这样。我会不高兴。”
柳成脸一讪，片刻，依旧嬉皮笑脸地道：“我哪有胆掺合您的事啊。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巧合。上天注定的缘分。”
殷恒挑了挑眉，也没有生气，只是懒得再搭理他。
摆摆手让他走了。
是巧合还是人为，殷恒懒得再去深究。
他一向懒得为这种小事费心神。
只是身居上位，偏偏有很多人爱刻意揣摩自己的心思，投其所好。
要么是想讨好要么是......另有所图。
他已经厌倦了这所有的刻意安排，所以也无意去牵扯。
只是没想到，在第二天的傍晚，殷恒又遇见了郝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