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耍无赖
熙熙攘攘的夜市上，展昭便是想走也走不快，很快便被阮红玉追上。
他俊朗的面容肃着，唇角抿得紧，全然不理会她。
阮红玉瞄他好几眼。
——真难哄！
展昭眉间一拧，握巨阙的手骤紧。
这姑娘不讲道理得紧，明明是她言行有失，心里反倒怪他小题大做无理取闹。自己是太好脾气了，上次的事就不该轻描淡写地揭过，助长不正之风！
阮红玉瞄见他脸色越发得沉，叹口气，难哄也要哄。谁让自己就好他这一口？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保证，下不为例！”
说得好听，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声音低冷：“你我无甚关系，姑娘无需向我保证什么。”
阮红玉瞪眼看他。
——气性这么大？要划清关系？美色当前，我一时没管住手，不至于吧？
“展大人，民女知道错了，还请大人监督，日后必不再犯！”
展昭偏头看向别处，若不是自己能听见她心声，不知会如何被她耍得团团转。满口谎话，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全是反话！
她是想先哄好自己，再寻机会下手吧？
怎得能厚颜无耻至此？
见自己越解释越保证他脸越黑，阮红玉有些没辙，哄不好，哄不好一点！不会又跟上次一样，明天就躲开自己几条街，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吧？
这回可不好办，陆瑶不在，连打听消息的人都没有。
正一筹莫展，水云彩迎面而来。
阮红玉心里嘶了一声，怎么哪都有她？她记忆全失身世不明，瞧着半点不担心，还有闲心出来逛夜市？
她怎么觉得她有古怪？
瞄了展昭一眼，哟，刚刚的冰山脸瞬间和颜悦色起来。
——呵！我还以为你跟姑娘都保持三步以上距离，原来只是把我当贼防范。
——也是，水姑娘是你亲手从水里捞上来，又亲自抱上岸的，哪里是随便一个姑娘能相提并论的？
——人家还身负冤屈记忆全无，无依无靠楚楚可怜，你不心疼谁心疼她？
展昭握巨阙的手再度紧了紧，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当时的情形她又不是不知道，非要这般扭曲事实吗？
罢了，她误会也好，横竖自己无心儿女私情，就此断了她的念想也好。
水云彩先是茫然无措，见着展昭之后如释重负，眼角甚至闪着水光。
快走两步迎上来：“展大人，幸好遇着你了。我瞧今日热闹，出来走走，结果一不小心迷了方向。”
阮红玉面上不显，心里不以为然。
——搭讪也找个靠谱的借口，迷个屁路，随便找个人打听都知道开封府往哪走。装！展昭不会傻乎乎地信了她的鬼话吧？
展昭忍无可忍地回头给她以一个警告的眼神，自己不学好，还恶意揣测旁人！这姑娘怎得这般娇蛮任性？
水云彩似乎才看到阮红玉，吃了一惊，“阮姑娘也在？今晚铺子歇业吗？”
“天天在铺子里闷，出来走走。”阮红玉笑容得体，丝毫瞧不出跟展昭有小摩擦。“我一个人，我们一道逛吧，稍后我送你回去。”
迷了方向？那我就日行一善送你回去。
——想搭讪展昭？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展昭眉头微蹙，路上偶罢了，她是不是想多了？以为谁都跟她一般心眼千千万。
水云彩温声道：“逛完夜市怕是迟了，姑娘你独自回去也不妥。我同展大人一道吧，他巡完街也要回开封府。”
婉拒得合情合理，即便展昭觉得不妥似乎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此时，夜空中炸开烟花，接二连三的在头顶散开。
水云彩突然抱头尖叫，惊慌失措地扎进展昭怀里，大受惊吓的模样。
展昭错愕地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了。
阮红玉看着两人拉扯，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对上展昭的目光。
——唉哟，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也不见你避嫌嘛。
——我是看明白了，只是对我避嫌罢了，旁的姑娘无妨。
——好好好，是我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哼！
展昭没空跟她掰扯，连忙将水云彩从怀里扯开，“水姑娘，你没事吧？”
水云彩抚着头，面容痛苦，“我头好疼……”
阮红玉翻白眼，两步上前一把挤开展昭，自己扶住了水云彩，“水姑娘，怎么会突然头疼？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我送你回开封府，请公孙先生瞧瞧。”
——呵，想趁机吃展昭豆腐？想得美！有我在，想都别想！想都是犯罪！
展昭：“……”
这个阮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水云彩朝她虚弱而感激地笑笑，“夜路不安全，不敢劳烦姑娘。”
“姑娘说哪的话？你瞧你头疼得站都站不稳，不扶着你难道看你摔跤？展大人是男子，多有不便，还是我扶你吧。”
水云彩哑然，只能勉强挤出个笑，由她扶着走。
展昭自然要护送二人回开封府。
请公孙先生诊脉查看，并无大碍。只猜测水云彩先前遭遇可能和烟花之类的爆炸声有关，今晚偶然间听了，本能地引起恐惧。
既然无事，好好歇着便是。
将人送回客房安置好，又是一番感谢的客套话，好不容易才辞了出来。
阮红玉长松了一口气，总感觉这个水云彩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女人的直觉可当不了证据。
展昭还要继续巡街，同阮红玉一道出了开封府大门。
阮红玉歪头睨着他，“展大人，天黑路远，你是不是送我回去？”
展昭冷着脸，别以为被水姑娘的事打了岔就能把出格的错糊弄过去！
“时辰尚早，路上还有巡街的捕快，姑娘大可放心。”
阮红玉凑近两步，小声道：“万一有登徒子想趁着夜色轻薄我呢？”
展昭退开半步，她不轻薄别人就好了！
她也往后头退开半步，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展大人公务繁忙，自是不顾上阿猫阿狗。若是遇到意外，是我自己时运不济。”
——我又不像水姑娘是水做的，还没开口先掉眼泪。像我这种水泥做的女人，只能自己扛下一切，没有人怜惜！
展昭皱眉，水泥是什么东西？
见那姑娘兀自转身走了，走的不是夜市方向，挑了条安静的道走。
今晚夜市热闹，旁的路就显得冷清了。
若是沿着夜市回去，东街上也是热闹的，偏换了路，便不好说了。
她是故意的吧？
偏拿她没办法，虽然气闷，却还是跟了上去。
听着跟上来的脚步声，阮红玉唇角高高翘起。她才不担心，关于走夜路的恐怖故事她可以不重样地说三天三夜，总有一个戳他的神经。
走着走着，她的步子慢了下来，渐渐跟他并肩。
歪头朝他俏娇娇地笑，展昭别过脸不看。
嬉皮笑脸！
眼看到了阮家院子外，绕个弯就到胭脂铺。
阮红玉停下脚步，“展昭，还生气？别气了嘛，我就是……就是……”
展昭瞪眼看来，“望姑娘自重！”
她委屈地扯扯他的衣袖，被他甩开，退后两步。
但见姑娘气鼓了腮帮，杏眼瞪着自己，水灵灵的都是恼。“她能抱我就不能碰？碰一下怎么了？”
双标！
“水姑娘是被烟花惊到了，你呢？”
“是不是被惊到了还不是她说了算？街上那么多人，抱谁不好偏要抱你？我就是吃亏在不会做戏！”
“无凭无据的你莫要恶意揣测！”展昭都气笑了，她还不会做戏？
她瞪他。
——就知道你们男人都爱绿茶！不是看不出来做戏，是就喜欢这种有人为我做戏的优越感。她有什么错？她这么做都是因为喜欢我。
算了，扯水云彩干什么？她要演戏让她演！
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委屈道：“我就是……就是吃醋罢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喜欢你罢了，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错？”
展昭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她一个姑娘不知道什么是含蓄委婉吗？说得这么直白，还反问他？
他反而不知如何作答，似乎怎么答都不对。
她抬头，不见羞涩，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展昭，你不必困恼。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能见着你同你说说话便够了。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你想同水姑娘怎样便怎样，我瞧不见就好。若是瞧见，我躲开不瞧便是了。”
展昭：“……”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哪有这样的？从她口中说自己同水姑娘似乎有什么暧昧似的，荒唐！
她凑到他跟前，又伸手扯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今晚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手指被她抓在手里，温温软软的，娇声软语撒着娇。
展昭怔了一下，收回手背到身后。
“姑娘嘴里没一句实话！”
她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以及手上做的，分明是三套！
“谁说没有实话？”她瞪他，小气包！
“哪一句是实话？”
才说喜欢自己是她自己的事，余音还在耳边缭绕，就又动起手拉拉扯扯了。
“喜欢你！”
铿锵有力！
展昭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
她忽然娇笑起来，踮起脚尖凑近他，近得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温气息，“你不喜欢我动手，那换你动手好不好？”
展昭突然觉得耳根发热，她胆子越发的大了，竟敢把这种话说出来！
再不能跟她胡扯，横竖送到家了，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的叫唤。
“展昭！”
终是没忍住回了头，姑娘指着不远处的大树，“明天想要那上头的花！”
胸口一闷，冷声拒绝，“没有！”
随后，大踏步离开。
得寸进尺的狐狸精！休想称心如意！
他俊朗的面容肃着，唇角抿得紧，全然不理会她。
阮红玉瞄他好几眼。
——真难哄！
展昭眉间一拧，握巨阙的手骤紧。
这姑娘不讲道理得紧，明明是她言行有失，心里反倒怪他小题大做无理取闹。自己是太好脾气了，上次的事就不该轻描淡写地揭过，助长不正之风！
阮红玉瞄见他脸色越发得沉，叹口气，难哄也要哄。谁让自己就好他这一口？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保证，下不为例！”
说得好听，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声音低冷：“你我无甚关系，姑娘无需向我保证什么。”
阮红玉瞪眼看他。
——气性这么大？要划清关系？美色当前，我一时没管住手，不至于吧？
“展大人，民女知道错了，还请大人监督，日后必不再犯！”
展昭偏头看向别处，若不是自己能听见她心声，不知会如何被她耍得团团转。满口谎话，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全是反话！
她是想先哄好自己，再寻机会下手吧？
怎得能厚颜无耻至此？
见自己越解释越保证他脸越黑，阮红玉有些没辙，哄不好，哄不好一点！不会又跟上次一样，明天就躲开自己几条街，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吧？
这回可不好办，陆瑶不在，连打听消息的人都没有。
正一筹莫展，水云彩迎面而来。
阮红玉心里嘶了一声，怎么哪都有她？她记忆全失身世不明，瞧着半点不担心，还有闲心出来逛夜市？
她怎么觉得她有古怪？
瞄了展昭一眼，哟，刚刚的冰山脸瞬间和颜悦色起来。
——呵！我还以为你跟姑娘都保持三步以上距离，原来只是把我当贼防范。
——也是，水姑娘是你亲手从水里捞上来，又亲自抱上岸的，哪里是随便一个姑娘能相提并论的？
——人家还身负冤屈记忆全无，无依无靠楚楚可怜，你不心疼谁心疼她？
展昭握巨阙的手再度紧了紧，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当时的情形她又不是不知道，非要这般扭曲事实吗？
罢了，她误会也好，横竖自己无心儿女私情，就此断了她的念想也好。
水云彩先是茫然无措，见着展昭之后如释重负，眼角甚至闪着水光。
快走两步迎上来：“展大人，幸好遇着你了。我瞧今日热闹，出来走走，结果一不小心迷了方向。”
阮红玉面上不显，心里不以为然。
——搭讪也找个靠谱的借口，迷个屁路，随便找个人打听都知道开封府往哪走。装！展昭不会傻乎乎地信了她的鬼话吧？
展昭忍无可忍地回头给她以一个警告的眼神，自己不学好，还恶意揣测旁人！这姑娘怎得这般娇蛮任性？
水云彩似乎才看到阮红玉，吃了一惊，“阮姑娘也在？今晚铺子歇业吗？”
“天天在铺子里闷，出来走走。”阮红玉笑容得体，丝毫瞧不出跟展昭有小摩擦。“我一个人，我们一道逛吧，稍后我送你回去。”
迷了方向？那我就日行一善送你回去。
——想搭讪展昭？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展昭眉头微蹙，路上偶罢了，她是不是想多了？以为谁都跟她一般心眼千千万。
水云彩温声道：“逛完夜市怕是迟了，姑娘你独自回去也不妥。我同展大人一道吧，他巡完街也要回开封府。”
婉拒得合情合理，即便展昭觉得不妥似乎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此时，夜空中炸开烟花，接二连三的在头顶散开。
水云彩突然抱头尖叫，惊慌失措地扎进展昭怀里，大受惊吓的模样。
展昭错愕地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了。
阮红玉看着两人拉扯，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对上展昭的目光。
——唉哟，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也不见你避嫌嘛。
——我是看明白了，只是对我避嫌罢了，旁的姑娘无妨。
——好好好，是我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哼！
展昭没空跟她掰扯，连忙将水云彩从怀里扯开，“水姑娘，你没事吧？”
水云彩抚着头，面容痛苦，“我头好疼……”
阮红玉翻白眼，两步上前一把挤开展昭，自己扶住了水云彩，“水姑娘，怎么会突然头疼？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我送你回开封府，请公孙先生瞧瞧。”
——呵，想趁机吃展昭豆腐？想得美！有我在，想都别想！想都是犯罪！
展昭：“……”
这个阮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水云彩朝她虚弱而感激地笑笑，“夜路不安全，不敢劳烦姑娘。”
“姑娘说哪的话？你瞧你头疼得站都站不稳，不扶着你难道看你摔跤？展大人是男子，多有不便，还是我扶你吧。”
水云彩哑然，只能勉强挤出个笑，由她扶着走。
展昭自然要护送二人回开封府。
请公孙先生诊脉查看，并无大碍。只猜测水云彩先前遭遇可能和烟花之类的爆炸声有关，今晚偶然间听了，本能地引起恐惧。
既然无事，好好歇着便是。
将人送回客房安置好，又是一番感谢的客套话，好不容易才辞了出来。
阮红玉长松了一口气，总感觉这个水云彩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女人的直觉可当不了证据。
展昭还要继续巡街，同阮红玉一道出了开封府大门。
阮红玉歪头睨着他，“展大人，天黑路远，你是不是送我回去？”
展昭冷着脸，别以为被水姑娘的事打了岔就能把出格的错糊弄过去！
“时辰尚早，路上还有巡街的捕快，姑娘大可放心。”
阮红玉凑近两步，小声道：“万一有登徒子想趁着夜色轻薄我呢？”
展昭退开半步，她不轻薄别人就好了！
她也往后头退开半步，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展大人公务繁忙，自是不顾上阿猫阿狗。若是遇到意外，是我自己时运不济。”
——我又不像水姑娘是水做的，还没开口先掉眼泪。像我这种水泥做的女人，只能自己扛下一切，没有人怜惜！
展昭皱眉，水泥是什么东西？
见那姑娘兀自转身走了，走的不是夜市方向，挑了条安静的道走。
今晚夜市热闹，旁的路就显得冷清了。
若是沿着夜市回去，东街上也是热闹的，偏换了路，便不好说了。
她是故意的吧？
偏拿她没办法，虽然气闷，却还是跟了上去。
听着跟上来的脚步声，阮红玉唇角高高翘起。她才不担心，关于走夜路的恐怖故事她可以不重样地说三天三夜，总有一个戳他的神经。
走着走着，她的步子慢了下来，渐渐跟他并肩。
歪头朝他俏娇娇地笑，展昭别过脸不看。
嬉皮笑脸！
眼看到了阮家院子外，绕个弯就到胭脂铺。
阮红玉停下脚步，“展昭，还生气？别气了嘛，我就是……就是……”
展昭瞪眼看来，“望姑娘自重！”
她委屈地扯扯他的衣袖，被他甩开，退后两步。
但见姑娘气鼓了腮帮，杏眼瞪着自己，水灵灵的都是恼。“她能抱我就不能碰？碰一下怎么了？”
双标！
“水姑娘是被烟花惊到了，你呢？”
“是不是被惊到了还不是她说了算？街上那么多人，抱谁不好偏要抱你？我就是吃亏在不会做戏！”
“无凭无据的你莫要恶意揣测！”展昭都气笑了，她还不会做戏？
她瞪他。
——就知道你们男人都爱绿茶！不是看不出来做戏，是就喜欢这种有人为我做戏的优越感。她有什么错？她这么做都是因为喜欢我。
算了，扯水云彩干什么？她要演戏让她演！
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委屈道：“我就是……就是吃醋罢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喜欢你罢了，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错？”
展昭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她一个姑娘不知道什么是含蓄委婉吗？说得这么直白，还反问他？
他反而不知如何作答，似乎怎么答都不对。
她抬头，不见羞涩，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展昭，你不必困恼。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能见着你同你说说话便够了。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你想同水姑娘怎样便怎样，我瞧不见就好。若是瞧见，我躲开不瞧便是了。”
展昭：“……”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哪有这样的？从她口中说自己同水姑娘似乎有什么暧昧似的，荒唐！
她凑到他跟前，又伸手扯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今晚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手指被她抓在手里，温温软软的，娇声软语撒着娇。
展昭怔了一下，收回手背到身后。
“姑娘嘴里没一句实话！”
她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以及手上做的，分明是三套！
“谁说没有实话？”她瞪他，小气包！
“哪一句是实话？”
才说喜欢自己是她自己的事，余音还在耳边缭绕，就又动起手拉拉扯扯了。
“喜欢你！”
铿锵有力！
展昭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
她忽然娇笑起来，踮起脚尖凑近他，近得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温气息，“你不喜欢我动手，那换你动手好不好？”
展昭突然觉得耳根发热，她胆子越发的大了，竟敢把这种话说出来！
再不能跟她胡扯，横竖送到家了，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的叫唤。
“展昭！”
终是没忍住回了头，姑娘指着不远处的大树，“明天想要那上头的花！”
胸口一闷，冷声拒绝，“没有！”
随后，大踏步离开。
得寸进尺的狐狸精！休想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