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美滋滋地赚下一大笔钱,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跑到熟悉的摊子包下全部牛肉饼,然后在形山上找了一棵大树,爬到树顶享用美食。

    不知何时,几只鹦鹉飞到她面前问候道:“大姊好!请问你知道形山道掌门在哪里吗?”

    一群鹦鹉找她能有什么事?肯定和二灰有关!幸好她出门派不喜欢带金抹额,否则铁定会被认出!

    “不认识,一边去!”张伟随口说道,扬手变出火焰驱散鹦鹉。

    回到形山道,两大爱徒与四大长老端坐在主殿之中,看样子是在等她,张伟进内端坐到主座之上,才发现索南与两名女子也站在旁边。

    “什么事情要本掌门亲自出马啊?”

    三个男长老皆因畏惧掌门不敢主动说话,只有颉岱大胆言说:“索南与誉秋之事,想必掌门有所耳闻,今日我们几位长老到此,就是为了与掌门商讨此事。”

    张伟招招手:“就这点事,直接按门规办就是了。”

    颉岱急说:“可她怀了索南的孩子。”

    “那就把索南逐出去陪她,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张伟起身想走,颉岱赶紧站起来说:“你这是何话?索南是前掌门之徒,于情于理都不该被逐出师门!”

    “你有意见?”张伟看着颉岱说道,随后扫视三个男长老,“你们也有?”

    三个男长老眼神闪烁一言不发,颉邦假装病发,颉笛假装擦粉,颉甸假装梳头。

    张伟猛拍桌子大喝:“谁有意见?!”

    三个男长老挥手说着“没有没有”,只有颉岱逞强出头:“你不能独断专行!”

    “独断专行?颉岱,你好大的胆子。”张伟的眼底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眼见局势紧张,颉笛立马出来维护颉岱,“掌门,师妹她说错话了,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您说是吧?”

    “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不是,你得问她。”

    颉岱自顾自地说:“门规完全没提过要祸及男子!索南为我派鞠躬尽瘁,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抹杀他的功绩!”

    张伟闻言笑出了声,“那是上一任掌门的历史遗留问题,形山道现在的掌门是我!既然门规有问题,那我就平等地处置她们,将她们一同逐出形山!”

    “你敢!”

    “我就敢!”

    两人站在主殿之中剑拔弩张,三个男长老与誉秋妇夫看得胆战心惊。

    颉笛出面调和道:“既然各位的意见都不统一,不如咱们投票表决吧!”

    张伟扫了扫众人,对方人多,若是投票她必然吃亏。

    “不行,你们都是他的亲属,应该避慊(qiè)才是。”

    颉岱说道:“你与索南有矛盾,你更应该避慊!”

    颉笛不管不顾地说:“那就直接投票吧!赞成留下她们两个的举手!”

    四大长老尽数举手。

    张伟还没来得及说话,颉笛迅速说道:“不赞成留下她们两个的举手!”

    师徒三人无人举手,张伟咬牙切齿地说:“你明知道我师徒只有三人!”

    颉笛笑嘻嘻地说:“四比三,看来只能留下她们喽!”

    “颉笛长老,你还没算我呢。”这时,站在一旁久不出声的誉如举起了手。

    誉秋不敢置信地说:“誉如,你不帮我?”

    “过去的门规没能做到一视同仁,既然掌门有心平等对待所有人,我当然支持!”

    张伟满眼笑意地看着誉如,“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妹子誉如,在藏书楼当值。”

    “哦!原来你就是誉如啊!不错不错,是个人才!”

    索南眼见昔日在他手下办事的誉如得到掌门青睐,不免忌羡心起。

    张伟转头对颉笛说道:“既然如此,就按我说的做吧!”

    誉秋冷不丁忽然跪地求饶:“掌门!索南师兄前途一片光明,他不能离开形山啊!我错了!求你留下他吧!”

    “誉秋,你快起来,你有身孕不能跪地!”索南动作利索地把誉秋拉了起来护在怀里,“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掌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走!”说着就带着誉秋离开。

    “不许走!”颉岱叫停索南,指着张伟说道:“我能让你做掌门,也能废了你!”

    张伟大笑不止,“正合我意,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颉邦猛地打晕颉岱,对张伟说道:“都怪我们几个平时太过宠惯师妹,今日她不知天高地厚顶撞了掌门,是我们管教无方,我们以后会好好教训她的,还请掌门见谅。”

    “师兄,你……!”颉笛护妹心切,接住倒下的颉岱,还想说什么就被颉邦示意闭上了嘴。

    “既然如此,那就按掌门的意思办吧。”

    颉邦临阵倒戈,惹得张伟疑惑不已,这老不死的又犯病了?

    “师兄!”、“长老!”

    其他三个男人喊道,颉邦捋了捋胡子说道:“不用再说了,我又不是老糊涂!掌门,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师兄弟几个就先行告退了。”

    四大长老退场,誉秋妇夫也跟着离开,“哼!”

    张伟不解地看着她们离去,无奈地看了看自己人,几人脸上都挂满了莫名其妙。

    怕事情有变,张伟拿出千里窃声海螺交给鼎穹道:“大师姊们,去管理妹子事务吧~”

    着急的索南迫不及待地想挽救自己,追着颉邦想要个说法,颉邦无情地对他说:“你回去收拾东西下山吧!”

    索南听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颉甸欲要把人追回来,颉邦厉声道:“给我回来!回追剑阁再说!”

    回到追剑阁中,颉笛放下怀里的颉岱,而后摸了摸她的脉象,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就慢慢地恢复了意识。

    颉甸质问颉邦:“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颉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从容批评颉岱:“师妹,你也太不冷静了。”

    颉岱冷笑,“难道要像师兄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就叫冷静吗?”

    颉邦摇摇头,正色道:“你们还没意识到,你们差点中了人家的计吗?”

    “什么意思?”颉笛问道。

    “哼!女伟是故意针对索南,好让我们废了她的掌门之位!若不是我反应及时,我们就差点中招了!”

    听到此话,三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懊恼不已。

    颉岱不甘心地说:“话虽如此,但我们怎么能让她把索南赶出去?”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颉邦气不打一处来,“反正她这个掌门又做不久,等她不做掌门了,再把索南叫回来不就行了?这你们都想不到!”

    听到颉邦的话,三人脸上才渐渐缓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我们要不要告诉索南一声?”颉甸叹道。

    “为免他露馅,还是以后再告诉他吧!”

    开完会的四大长老散去,颉笛叫住了颉岱:“师妹,你有事瞒着我们。”

    主庭之内,月潭石上,鼎穹与震古已经窃听到了这次会议的重要信息。

    而另一边,誉秋与索南收拾东西走到山门,正好迎面撞见誉如,誉秋上前说道:“我真没想到,你誉如竟是这样的人!”

    誉如淡然回她:“我是怎样的人,用不着你评说。”

    誉秋用力抓着誉如的胳膊说道:“枉我将你当作好姊妹,到头来你就这么对我!”

    “好姊妹?”誉如把她的手臂掰脱臼。

    独臂的索南拎着两人的行李,因无法上前维护誉秋而着急不已。

    “除了今天你与我说过话,你上次与我说话是在一年前吧?”

    “你……!“誉秋抓着脱臼的手臂躲到索南身后。

    “我早就劝过你,不要与索南扯上关系。可你自从与他勾搭上以后,就再也没搭理过我和誉千,甚至誉千被他所歼,你还是选择站在他身边!誉千那晚明明是替我当值!可你却帮他做伪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誉千特意去藏书楼勾引他!害得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们,还害得誉千被逐出师门!我和誉千天资明明比他更高,掌门之徒不是我就是她!可你一举就断送了我们两个人的前程,你对得起我和誉千中的哪一个?!”

    誉秋憋屈得泣不成声,誉如狠道:“只是逐出师门而已,这还不算报应呢!”

    形山道的翘楚在山门前争论不休,吸引了一大批妹子驻足观看,誉秋在这个时候哭着说道:“誉如,枉我一直拿你当姊妹看,我当初的确撒了慌,但那是为了护你周全!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明明是你和誉千设计陷害索南师兄,想拉我入伙,我没帮你们做事,但我也没揭穿你们!结果你就这么报答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呐!”

    听闻此话,誉如恍然大悟愣在原地,周围的一切声音她通通听不进去。

    索南愚钝无比,她一直疑惑索南怎会想出如此一箭双雕之计,难道当初是誉秋给他出的主意?

    誉如杀心骤起,变出宝剑毫不留情地刺穿誉秋的肚子,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再次把剑插进了索南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誉如仰天长笑,迅速逃离形山。

    鼎穹在旁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跟着誉如追了出去。

    “誉如!”

    誉如被人叫住,回头发现竟是鼎穹,她立即拿出宝剑防身道:“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鼎穹说道:“誉如,我是来帮你的。”

    “事已至此,你还能怎么帮我?”

    “现在最安全的藏身之处,就是我们师徒居住的主庭,你放心,我和掌门一定会帮你名正言顺地回到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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