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份，南桪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树叶蔫蔫地挂在枝头，空调外机轰隆作响。
虞眠脱下校服长袖外套，放进衣橱，换上清爽的校服短袖。
少女还处在发育期，镜子里就已依稀可见其窈窕身姿。她抬起手臂随手扎了下头发，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她便走出家门。
阳光倾洒，虞眠坐在公交车上微微眯眼。
“虞眠，早上好！”
她睁开眼，侧头望去，是陈煜。他正拿着一杯豆浆，和她招手。
这几天，总是能偶尔碰到他，问过才知道他也住在附近。
陈煜已经自来熟的在虞眠身旁坐下，正喝着豆浆玩手机。
【陈煜：知道我在公交车上碰见谁了吗？】
【陈煜：你同桌，阿枫。】
【陈煜：你同桌好乖巧。】
【陈煜：我就坐在她旁边。】
陈煜连发四条，知道对面的人肯定还没醒，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
旁边，虞眠不经意地问：“你不和江枫一起走？”
“这个点，他可起不来，”陈煜放下手机笑笑，“你没见他天天迟到？”
这倒是，虞眠想。
直到两人走进教学楼，手机那边才传来一声震动。
【江枫：滚】
陈煜这才舒服地走进教室。
下午上完第二节课，语文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她走到虞眠身旁，轻轻敲了敲她桌子。
“虞眠，班主任找你。”
虞眠道了句谢后，起身去办公室找叶勇。
“叶老师，您找我？”
叶勇放下笔，“对，月考快到了。找你来是想和你说，放轻松去考，别紧张。这是你来学校的第一次考试，考成什么样不重要，先适应好节奏。”
虞眠点点头回应。
叶勇看着面前恬静乖巧的女生，不禁在心里感慨：还是小姑娘让人省心，不像班里某些小子，闹得很。
……
窗外梧桐树热的直打蔫，教室里风扇呼啦呼啦转着。
最后一节自习课，虞眠对着一道数学大题涂涂画画，却始终得不出答案。
江枫从她身后走进来，“辅助线画错了。”
低哑清冷的声音在虞眠身后响起。
虞眠咬着笔呆呆看他，犹豫着开口：“你......还会这个题？”
江枫一愣。
听她这个语气，颇像会做这个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第一次被人质疑，这个人还是他同桌。
“我应该不会？”江枫疑惑地问。
就是看你天天迟到，上课眼神迷茫，下课又总是趴桌上睡觉。我以为你......听不懂摆烂呢？
不能打击人家自尊心，虞眠默默想。
“啊没事，那这个题应该怎么画？”
江枫拽过她试卷，把她画的痕迹擦掉，重新用尺子画了条辅助线，又简单和她讲了讲思路。
虞眠也没真指望做对，对他半信半疑。结果接过卷子按照他讲的思路一做，顺利得出答案。
这还是一道压轴题。
她眨眨眼，有点东西啊。
江枫教完后，就拿出手机把玩着，没多久就看见身旁少女犹豫着凑过来，小声劝他：“快月考了，别玩手机了。”
她顿了两秒，接着说：“你这么聪明，最近好好复习一定能考个好成绩。”
顶着少女期待的眼神，他还真就把手机收到桌洞里去了，放完自己还愣了下。
得，学习吧。
他在桌洞里扒拉半天，找出一张皱巴巴的数学试卷就开始做。
试卷顶上，某某数学竞赛题几个字已经被笔水氤氲的看不真切。
虞眠也没注意，看到江枫做起试卷，她颇为满意地收回视线。
……
月考很快到来，是一个雨后晴天。窗外梧桐树枝叶油亮，空气中充斥着新鲜泥土的味道。
伴随着最后一科铃声响起，虞眠放下笔。确定无误后，她把卷子递给收卷人。
姜不言在外面向她招手，虞眠看见后朝她笑笑，拿好书包走出门。
她一把揽住虞眠胳膊，神秘地问：“猜猜今天食堂有什么？”
这几天两人熟络后，虞眠意识到姜不言也是个隐藏吃货。
虞眠歪着头想了想，报出一溜菜名，“糖醋里脊，红烧肉，水煮肉片，辣子鸡......”
“虞眠，是你馋这些吧？”姜不言调侃道。
“还挺压韵的。”
两人身影远去，笑声回荡在走廊。
南桪一中判卷速度向来以快著称，“不过夜”是南桪一中的优良传统。
叶勇在讲台上讲着刚考完不久的语文试卷，“这种名句默写题，每次考每次说，不能错不能错。每次都有人给我做错！”
“等试卷下来，我看看是哪些倒霉蛋。”叶勇视线扫过，被他扫到的人们默默低垂下头。
虞眠看见姜不言戳戳季清秋，语气幸灾乐祸：“有你吧，倒霉蛋。”
季清秋看着试卷上默写题那一栏，自己写的驴唇不对马嘴，嘴硬道：“怎么可能！”
姜不言哎呦一声，一脸我不信。
虞眠弯唇一笑，看了看身旁少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轻叹一口气。
但愿他没有做错。
江枫就看着他同桌，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叶勇，一会又看看试卷，最后叹了一口气。
“？？？”
学委拿着一张单子在大课间的时候走进教室。看到熟悉的白色A4纸，全班默契抬头盯着他，后排打闹的男生也停下动作。
他咳了下，缓缓开口：“成绩出来了。”
随后，他把成绩单贴在班级公告栏里，众人蜂拥而去。
虞眠等人稍散了些，才过去扒头看。
她从下往上看着，在第八名那里找到了自己，语文英语出乎意料的高，数学就略显逊色。
她接着往上看去。
姜不言，第三，年级排名第六。
苗望轩，第二，年级排名第三。
江枫，第一，年级排名第一。
等等？江枫？年级第一？
她同桌？是年级第一？
虞眠微微张着嘴，呆愣了好一会。
她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她对着年级大佬指指点点。
她啪的捂住脸，回到座位上，没头没尾的对少年来了句：“我觉得你劳逸结合没有错。”
错的是我。
正在玩俄罗斯方块的某人：哈？
下午自习课上，成绩出来的热度还没消退，趁着叶勇还没来班里晃悠，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上午的时候叶勇就找过虞眠，他对于虞眠第一次来就考到这个程度，还是挺满意的。
就是这数学，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起色。
叶勇对面坐着孟楠，听到他谈起虞眠数学，也跟着开口：“虞眠，你的提升空间很大，以后不懂的多来问，课上认真听我讲，下次一定会有进步。”
虞眠连忙点头，她对上孟楠目光，镜片后的眼神严肃不带一分笑意。
季清秋这次考的倒是不怎么样，一整节自习课都哭丧着脸。
姜不言在旁边火上浇油，“季叔要是知道你从上游掉到中游，一定会打死你的哈哈。”
虞眠摇头笑笑收回视线，这对欢喜冤家。
江枫在写新布置的作业，神情专注，睫毛忽闪忽闪的，被阳光洒满金辉，眼尾泪痣若隐若现。
她看得有些晃神，或许目光太过热烈，少年似乎有所察觉，刚想侧目望来，虞眠就猛地低下头，佯装在写作业。
夕阳斜照，树影招摇。
心脏在她胸腔内鲜活跳动。
一声又一声，砰砰砰。
像一个信号，无声提醒着她此刻的反常。
……
早上宋婉华告诉虞眠，她和虞怀之今晚回家都不会太早，虞眠放学后索性也没有着急回家。
教室里静悄悄的，风吹动纱帘，露出少女安静侧颜，她小声嘀咕做着卷子。
周围人早就走光，季清秋也以放松心情为由硬拉着江枫和陈煜去打球了。
三个人运动完，坐在篮球场椅子上喝着水。
陈煜：“时间也不早了，咱散了吧。”
季清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准备回家迎接我家老季暴击。”
陈煜拍拍他以示安慰。
江枫下意识去拿手机，摸摸口袋，空空如也。
他轻啧一声起身，“你俩先走，我回去趟。”
“怎么了，阿枫？”
江枫拿起书包往回走，背着身朝他俩挥挥手，丢下一句：“手机忘拿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虞眠做完最后一套试卷，伸了个懒腰。
“还没走？”江枫清冽好听的声音在虞眠耳边响起。
虞眠看见他去而复返，怔了下，“你怎么回来了？”
“手机忘拿了。”
虞眠了然，让开位置后收拾起书包。
江枫从桌洞摸出手机，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晚，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低头看去，是他妈妈发来的消息。
“去青石巷吗？”江枫打着字问。
虞眠朝四周看一圈，没有人，她才回道：“嗯对。”
“那走吧。”
江枫重新拎起包，朝前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回头望去。
只见虞眠还呆呆站在原地，双眸圆瞪，像只兔子。不由得一笑，“怎么了？”
“没事。”虞眠连忙回神跟上。
江枫的意思是他们一起坐公交车回家吗？虞眠内心窃喜，疲倦一扫而空。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虞眠坐里面，江枫在她身旁坐下。一股薄荷柑橘清香，在虞眠鼻尖萦绕不去。
【虞眠：在坐公交车，旁边是江枫。】
【虞眠：和江枫一起回家一日体验卡。】
【凌沫沫：等什么？扑上去！嗷呜~】
虞眠啪的扣住手机，脸颊滚烫。
虞眠脱下校服长袖外套，放进衣橱，换上清爽的校服短袖。
少女还处在发育期，镜子里就已依稀可见其窈窕身姿。她抬起手臂随手扎了下头发，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她便走出家门。
阳光倾洒，虞眠坐在公交车上微微眯眼。
“虞眠，早上好！”
她睁开眼，侧头望去，是陈煜。他正拿着一杯豆浆，和她招手。
这几天，总是能偶尔碰到他，问过才知道他也住在附近。
陈煜已经自来熟的在虞眠身旁坐下，正喝着豆浆玩手机。
【陈煜：知道我在公交车上碰见谁了吗？】
【陈煜：你同桌，阿枫。】
【陈煜：你同桌好乖巧。】
【陈煜：我就坐在她旁边。】
陈煜连发四条，知道对面的人肯定还没醒，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
旁边，虞眠不经意地问：“你不和江枫一起走？”
“这个点，他可起不来，”陈煜放下手机笑笑，“你没见他天天迟到？”
这倒是，虞眠想。
直到两人走进教学楼，手机那边才传来一声震动。
【江枫：滚】
陈煜这才舒服地走进教室。
下午上完第二节课，语文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她走到虞眠身旁，轻轻敲了敲她桌子。
“虞眠，班主任找你。”
虞眠道了句谢后，起身去办公室找叶勇。
“叶老师，您找我？”
叶勇放下笔，“对，月考快到了。找你来是想和你说，放轻松去考，别紧张。这是你来学校的第一次考试，考成什么样不重要，先适应好节奏。”
虞眠点点头回应。
叶勇看着面前恬静乖巧的女生，不禁在心里感慨：还是小姑娘让人省心，不像班里某些小子，闹得很。
……
窗外梧桐树热的直打蔫，教室里风扇呼啦呼啦转着。
最后一节自习课，虞眠对着一道数学大题涂涂画画，却始终得不出答案。
江枫从她身后走进来，“辅助线画错了。”
低哑清冷的声音在虞眠身后响起。
虞眠咬着笔呆呆看他，犹豫着开口：“你......还会这个题？”
江枫一愣。
听她这个语气，颇像会做这个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第一次被人质疑，这个人还是他同桌。
“我应该不会？”江枫疑惑地问。
就是看你天天迟到，上课眼神迷茫，下课又总是趴桌上睡觉。我以为你......听不懂摆烂呢？
不能打击人家自尊心，虞眠默默想。
“啊没事，那这个题应该怎么画？”
江枫拽过她试卷，把她画的痕迹擦掉，重新用尺子画了条辅助线，又简单和她讲了讲思路。
虞眠也没真指望做对，对他半信半疑。结果接过卷子按照他讲的思路一做，顺利得出答案。
这还是一道压轴题。
她眨眨眼，有点东西啊。
江枫教完后，就拿出手机把玩着，没多久就看见身旁少女犹豫着凑过来，小声劝他：“快月考了，别玩手机了。”
她顿了两秒，接着说：“你这么聪明，最近好好复习一定能考个好成绩。”
顶着少女期待的眼神，他还真就把手机收到桌洞里去了，放完自己还愣了下。
得，学习吧。
他在桌洞里扒拉半天，找出一张皱巴巴的数学试卷就开始做。
试卷顶上，某某数学竞赛题几个字已经被笔水氤氲的看不真切。
虞眠也没注意，看到江枫做起试卷，她颇为满意地收回视线。
……
月考很快到来，是一个雨后晴天。窗外梧桐树枝叶油亮，空气中充斥着新鲜泥土的味道。
伴随着最后一科铃声响起，虞眠放下笔。确定无误后，她把卷子递给收卷人。
姜不言在外面向她招手，虞眠看见后朝她笑笑，拿好书包走出门。
她一把揽住虞眠胳膊，神秘地问：“猜猜今天食堂有什么？”
这几天两人熟络后，虞眠意识到姜不言也是个隐藏吃货。
虞眠歪着头想了想，报出一溜菜名，“糖醋里脊，红烧肉，水煮肉片，辣子鸡......”
“虞眠，是你馋这些吧？”姜不言调侃道。
“还挺压韵的。”
两人身影远去，笑声回荡在走廊。
南桪一中判卷速度向来以快著称，“不过夜”是南桪一中的优良传统。
叶勇在讲台上讲着刚考完不久的语文试卷，“这种名句默写题，每次考每次说，不能错不能错。每次都有人给我做错！”
“等试卷下来，我看看是哪些倒霉蛋。”叶勇视线扫过，被他扫到的人们默默低垂下头。
虞眠看见姜不言戳戳季清秋，语气幸灾乐祸：“有你吧，倒霉蛋。”
季清秋看着试卷上默写题那一栏，自己写的驴唇不对马嘴，嘴硬道：“怎么可能！”
姜不言哎呦一声，一脸我不信。
虞眠弯唇一笑，看了看身旁少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轻叹一口气。
但愿他没有做错。
江枫就看着他同桌，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叶勇，一会又看看试卷，最后叹了一口气。
“？？？”
学委拿着一张单子在大课间的时候走进教室。看到熟悉的白色A4纸，全班默契抬头盯着他，后排打闹的男生也停下动作。
他咳了下，缓缓开口：“成绩出来了。”
随后，他把成绩单贴在班级公告栏里，众人蜂拥而去。
虞眠等人稍散了些，才过去扒头看。
她从下往上看着，在第八名那里找到了自己，语文英语出乎意料的高，数学就略显逊色。
她接着往上看去。
姜不言，第三，年级排名第六。
苗望轩，第二，年级排名第三。
江枫，第一，年级排名第一。
等等？江枫？年级第一？
她同桌？是年级第一？
虞眠微微张着嘴，呆愣了好一会。
她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她对着年级大佬指指点点。
她啪的捂住脸，回到座位上，没头没尾的对少年来了句：“我觉得你劳逸结合没有错。”
错的是我。
正在玩俄罗斯方块的某人：哈？
下午自习课上，成绩出来的热度还没消退，趁着叶勇还没来班里晃悠，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上午的时候叶勇就找过虞眠，他对于虞眠第一次来就考到这个程度，还是挺满意的。
就是这数学，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起色。
叶勇对面坐着孟楠，听到他谈起虞眠数学，也跟着开口：“虞眠，你的提升空间很大，以后不懂的多来问，课上认真听我讲，下次一定会有进步。”
虞眠连忙点头，她对上孟楠目光，镜片后的眼神严肃不带一分笑意。
季清秋这次考的倒是不怎么样，一整节自习课都哭丧着脸。
姜不言在旁边火上浇油，“季叔要是知道你从上游掉到中游，一定会打死你的哈哈。”
虞眠摇头笑笑收回视线，这对欢喜冤家。
江枫在写新布置的作业，神情专注，睫毛忽闪忽闪的，被阳光洒满金辉，眼尾泪痣若隐若现。
她看得有些晃神，或许目光太过热烈，少年似乎有所察觉，刚想侧目望来，虞眠就猛地低下头，佯装在写作业。
夕阳斜照，树影招摇。
心脏在她胸腔内鲜活跳动。
一声又一声，砰砰砰。
像一个信号，无声提醒着她此刻的反常。
……
早上宋婉华告诉虞眠，她和虞怀之今晚回家都不会太早，虞眠放学后索性也没有着急回家。
教室里静悄悄的，风吹动纱帘，露出少女安静侧颜，她小声嘀咕做着卷子。
周围人早就走光，季清秋也以放松心情为由硬拉着江枫和陈煜去打球了。
三个人运动完，坐在篮球场椅子上喝着水。
陈煜：“时间也不早了，咱散了吧。”
季清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准备回家迎接我家老季暴击。”
陈煜拍拍他以示安慰。
江枫下意识去拿手机，摸摸口袋，空空如也。
他轻啧一声起身，“你俩先走，我回去趟。”
“怎么了，阿枫？”
江枫拿起书包往回走，背着身朝他俩挥挥手，丢下一句：“手机忘拿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虞眠做完最后一套试卷，伸了个懒腰。
“还没走？”江枫清冽好听的声音在虞眠耳边响起。
虞眠看见他去而复返，怔了下，“你怎么回来了？”
“手机忘拿了。”
虞眠了然，让开位置后收拾起书包。
江枫从桌洞摸出手机，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晚，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低头看去，是他妈妈发来的消息。
“去青石巷吗？”江枫打着字问。
虞眠朝四周看一圈，没有人，她才回道：“嗯对。”
“那走吧。”
江枫重新拎起包，朝前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回头望去。
只见虞眠还呆呆站在原地，双眸圆瞪，像只兔子。不由得一笑，“怎么了？”
“没事。”虞眠连忙回神跟上。
江枫的意思是他们一起坐公交车回家吗？虞眠内心窃喜，疲倦一扫而空。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虞眠坐里面，江枫在她身旁坐下。一股薄荷柑橘清香，在虞眠鼻尖萦绕不去。
【虞眠：在坐公交车，旁边是江枫。】
【虞眠：和江枫一起回家一日体验卡。】
【凌沫沫：等什么？扑上去！嗷呜~】
虞眠啪的扣住手机，脸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