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乔乔今天一整天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一早被合伙人郑希的电话吵醒，电话那头的郑希异常兴奋。
“喻乔荔律师！咱们接到大单了！标的额40亿！当事人指明要你接！”
可能是泼天的富贵砸得人脑子发懵，听到郑希叫喻乔荔，乔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过了好几秒她才如梦初醒。
对噢，喻乔荔，是我身份证上写着的大名。
乔乔打开电话的扬声器，一边放任郑希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一边去洗漱。
既然下午要见大客户，她把自己认真收拾了一番，梳理得干练又精神。只是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时，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忍不住端详了一阵，泪水竟然不受控地涌出眼眶。
哇哦，2030年6月28日星期五，又是被自己美哭的一天呢。
乔乔抹去眼泪，鄙夷又有些小得意地吐槽自己，然后拿着包，美美地出门了。
她照例在楼下的早餐摊打包了一份肠粉，然后叫了一辆网约车。
“喻律师，今天也是肉蛋肠吗？”早餐摊主问乔乔。
乔乔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爽快地扫码付款，把付款成功的界面在摊主面前晃了晃，“扫过去了哈。”
摊主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性，摊肠粉的动作熟练利落，米浆浇在蒸屉上，敲个鸡蛋，撒上肉末，一推一拉间白嫩柔滑的肠粉就出炉了，浇上特制的酱汁，热气腾腾的早餐引得路人垂涎欲滴。
乔乔接过打包好的肠粉，站在一旁等网约车。
“喻律师你今天不自己开车吗？”摊主热络地和乔乔寒暄。
“嗯，车子昨天送去保养了。”
乔乔挺喜欢这个女孩的，她家肠粉味道不错，价格公道，她时常帮衬。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直到乔乔叫的车来了，才相互道别。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演员喻乔伊斩获国际A类电影节影后的消息，乔乔想起昨晚接到的电话。
“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吗？我拿奖啦！Fagin刚刚跟我求婚了！我前几天看见一个特别好看的包，给你寄回去了明天就到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迫不及待想回家跟你分享了！”喻乔伊一股脑地说个没完，因为太过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电台主播还在不住夸赞着喻乔伊年纪轻轻名誉双收，乔乔想起妹妹昨夜的兴奋劲，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您也很喜欢喻乔伊？”司机见乔乔笑了，忍不住攀谈起来。
“嗯，我为她骄傲。”乔乔自豪地说，仿佛得奖的是自己一般。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这副神色落入不明真相的司机眼里就是解锁同担的秘钥。
“我也好喜欢她！她真的好厉害啊！这才是她的第三部电影，国内外的大奖就拿了个遍，真是太棒了！我女鹅就是天下第一棒！”
司机是个皮肤白皙的圆脸女孩，戴了一副圆框眼镜，聊起喻乔伊时咯咯笑着，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激动的红晕爬上她的脸颊，活脱脱像个娇艳的苹果。
乔乔听她这么夸赞喻乔伊心里美滋滋的，两人从喻乔伊的电影作品聊到她的红毯造型，再到广告代言、杂志封面，最后司机提起了喻乔伊的绯闻。
“听说她有男朋友了，真希望她幸福！”
乔乔在心里摇了摇手指，No no no，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哦，这可是我这个姐姐才知道的独家消息。
“嗯，希望她幸福。”乔乔附和道。
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呐，天降大单，妹妹拿奖的好消息铺天盖地，如果没在律所见到程致远就好了。
真怪，什么风把这尊大佛吹来了。
“早上好，乔乔。”程致远坐在会客室，看见乔乔进来，起身迎来上来。
“早，程董。”乔乔挑挑眉，“你找我有事？”
程致远没说话，盯着乔乔手里拎的打包盒，皱皱眉，脸上的阴云简直厚得穿不透，“快洒了。”
乔乔这才看向手上拎着的肠粉，啧了一声快步走向办公桌，在桌上垫了张废纸才让早餐平稳落地。
奇怪，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东西这么容易洒。
“你拎着它一步三晃，不洒才怪。”程致远冷冰冰的声音传进乔乔耳朵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乔乔脱口而出，这家伙怎么变我肚子里蛔虫了？
“喜怒形于色，亏你还是个律师。”
“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就不开心？”乔乔恼了，一边吃早餐一边指着程致远问道：“说，一大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给我介绍业务？不会是你自己要离婚吧？”
程致远淡定地走过来，随手抽了张纸巾，轻轻擦去乔乔嘴角的酱汁，“像个小孩一样，吃得满脸都是，客户见了你恐怕都觉得治好了还要流口水。”
“切，”乔乔不满地从他手中抽出纸巾，“这又没别人，你到底什么事？”
“下午那个当事人，你别见了。”
“哪个？40亿？我凭什么听你的？”乔乔呛声，她最烦程致远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对，总之你别接。”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乔乔神色冷了下来，一副送客的姿态。
“嗯，你别见她，更别接，我以后给你介绍别的案子。”
“滚。”乔乔攥紧手中的纸团，朝程致远扔过去，程致远一把接住，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我走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变成走廊尽头一个恼人的黑点，乔乔感觉早餐都不香了，没好气地放下了筷子。
见程致远走了，合作人郑希才进来。
“你今天怎么一早火气这么大？郅颐的程董找你什么事？”
“没事，他神经病。”
“喻大律师，喻大小姐，虽说您只接离婚案，但是咱所别的律师还要活呀，那位可是一大早来要聘咱们所当郅颐的法律顾问，你这两三下就把人骂走了，他要是反悔了，这损失你从哪捡回来？”
“那不是下午还有40亿嘛？”乔乔一脸淡然，“没他程致远，我给你介绍些娱乐公司，我那资源大把。”
“嚯，您这是把你们那富豪圈子里的离婚官司接了个遍，现在把魔爪伸向你妹妹的圈子里了？”
“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放心吧，那帮人很快又要离一轮的，咱还能吃一波。”
“行吧行吧，”郑希无奈地摆摆手，“你喻大小姐是资源在手，啥也不愁。不过，你今早怎么和程董闹这么僵，昨天不是还和他谈心，说什么看着他长大的，姐姐鼓励他勇敢追爱，祝他幸福？”
昨天？原来昨天也见过程致远，可刚刚见到程致远时，竟然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觉，这一觉真是睡得有些糊涂了，还是得少熬夜。
“你想什么呢？”见乔乔愣神，郑希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像在擦一块看不见的玻璃。
乔乔回过神，“没什么，程致远那人阴晴不定的，别管他。”
见乔乔不愿多说，郑希作罢，“行吧，你自己看着办，下午那客户好好准备一下。”
“真不知道阴晴不定的是谁。”郑希一边往外走还不忘碎碎念。
上午的工作很顺利，平平无奇的一天，如果中午程致远没有出现就好了。
正午的骄阳一动不动地挂在天空，强烈的阳光照得人头眼发晕，这是程致远拉开办公室窗帘后乔乔最直接的感受，好一会才适应了这刺眼的光亮。
“有病？”乔乔的愤怒被点燃了，怒火窜上心头，直冲天灵盖，这大夏天的，她的皮肤可受不得一点这种酷刑。
“让你清醒一点。”程致远的声音很冷，像骄烈夏日移动的冰柜，冰火两重天让乔乔不住一哆嗦。
“神经。”乔乔起身把窗帘拉上，瞪着程致远。
“我说了不要见那个人。”
“这是我的工作，跟你没关系。”
“我给你钱。”程致远说。
“神经，我不缺钱，我缺的是打赢官司的快感。”
什么时候看见程致远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能不烦，这家伙从小就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嘴又欠，偏偏还最讨大人欢心，对乔乔的事情管东管西，长辈还夸他做得好。
想起这些，乔乔更烦了。
“滚，今天不想见到你。”
听了这话，程致远的神色有些落寞，似是很受伤，乔乔自觉话说得有些重了，心软了几分，“给我个理由。”
“她不是个好人。”程致远说。
“知道了，见过之后我会自己判断接不接。”
“乔乔……”程致远还欲说些什么，就被乔乔打断了，“这事别提了，饿了，去吃饭吗？”
程致远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去吃了午饭。
饭后，程致远开车送乔乔回律所，在楼下时程致远又提了一次不要见那送上门的40亿，乔乔拒绝了。
“圈子里那些客户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而且，你一直这么说我更想见她了。”
程致远作罢，“下班我来接你。”
“哦。”乔乔应声，但心里还是纳闷，接我干嘛，我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下午三点，整座城市昏昏欲睡，连太阳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位珠圆玉润衣着华贵的贵妇人走进了乔乔的办公室。
“您好，”乔乔起身迎接，“请问您怎么称呼？”
贵妇人在乔乔对面坐下，慢慢悠悠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满是乌青的憔悴的双眼，与她气派的行头有些违和，大约三十岁的模样，应该不曾美丽过，就已经开始提前衰老。
她从包里甩出一沓资料，啪地拍在乔乔的桌子上。
“蒋卿涵。”
动作粗鲁，话语里趾高气昂，一副被骄纵坏了的样子，可乔乔还是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我老公出轨了，我要离婚。”
一早被合伙人郑希的电话吵醒，电话那头的郑希异常兴奋。
“喻乔荔律师！咱们接到大单了！标的额40亿！当事人指明要你接！”
可能是泼天的富贵砸得人脑子发懵，听到郑希叫喻乔荔，乔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过了好几秒她才如梦初醒。
对噢，喻乔荔，是我身份证上写着的大名。
乔乔打开电话的扬声器，一边放任郑希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一边去洗漱。
既然下午要见大客户，她把自己认真收拾了一番，梳理得干练又精神。只是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时，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忍不住端详了一阵，泪水竟然不受控地涌出眼眶。
哇哦，2030年6月28日星期五，又是被自己美哭的一天呢。
乔乔抹去眼泪，鄙夷又有些小得意地吐槽自己，然后拿着包，美美地出门了。
她照例在楼下的早餐摊打包了一份肠粉，然后叫了一辆网约车。
“喻律师，今天也是肉蛋肠吗？”早餐摊主问乔乔。
乔乔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爽快地扫码付款，把付款成功的界面在摊主面前晃了晃，“扫过去了哈。”
摊主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性，摊肠粉的动作熟练利落，米浆浇在蒸屉上，敲个鸡蛋，撒上肉末，一推一拉间白嫩柔滑的肠粉就出炉了，浇上特制的酱汁，热气腾腾的早餐引得路人垂涎欲滴。
乔乔接过打包好的肠粉，站在一旁等网约车。
“喻律师你今天不自己开车吗？”摊主热络地和乔乔寒暄。
“嗯，车子昨天送去保养了。”
乔乔挺喜欢这个女孩的，她家肠粉味道不错，价格公道，她时常帮衬。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直到乔乔叫的车来了，才相互道别。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演员喻乔伊斩获国际A类电影节影后的消息，乔乔想起昨晚接到的电话。
“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吗？我拿奖啦！Fagin刚刚跟我求婚了！我前几天看见一个特别好看的包，给你寄回去了明天就到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迫不及待想回家跟你分享了！”喻乔伊一股脑地说个没完，因为太过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电台主播还在不住夸赞着喻乔伊年纪轻轻名誉双收，乔乔想起妹妹昨夜的兴奋劲，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您也很喜欢喻乔伊？”司机见乔乔笑了，忍不住攀谈起来。
“嗯，我为她骄傲。”乔乔自豪地说，仿佛得奖的是自己一般。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这副神色落入不明真相的司机眼里就是解锁同担的秘钥。
“我也好喜欢她！她真的好厉害啊！这才是她的第三部电影，国内外的大奖就拿了个遍，真是太棒了！我女鹅就是天下第一棒！”
司机是个皮肤白皙的圆脸女孩，戴了一副圆框眼镜，聊起喻乔伊时咯咯笑着，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激动的红晕爬上她的脸颊，活脱脱像个娇艳的苹果。
乔乔听她这么夸赞喻乔伊心里美滋滋的，两人从喻乔伊的电影作品聊到她的红毯造型，再到广告代言、杂志封面，最后司机提起了喻乔伊的绯闻。
“听说她有男朋友了，真希望她幸福！”
乔乔在心里摇了摇手指，No no no，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哦，这可是我这个姐姐才知道的独家消息。
“嗯，希望她幸福。”乔乔附和道。
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呐，天降大单，妹妹拿奖的好消息铺天盖地，如果没在律所见到程致远就好了。
真怪，什么风把这尊大佛吹来了。
“早上好，乔乔。”程致远坐在会客室，看见乔乔进来，起身迎来上来。
“早，程董。”乔乔挑挑眉，“你找我有事？”
程致远没说话，盯着乔乔手里拎的打包盒，皱皱眉，脸上的阴云简直厚得穿不透，“快洒了。”
乔乔这才看向手上拎着的肠粉，啧了一声快步走向办公桌，在桌上垫了张废纸才让早餐平稳落地。
奇怪，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东西这么容易洒。
“你拎着它一步三晃，不洒才怪。”程致远冷冰冰的声音传进乔乔耳朵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乔乔脱口而出，这家伙怎么变我肚子里蛔虫了？
“喜怒形于色，亏你还是个律师。”
“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就不开心？”乔乔恼了，一边吃早餐一边指着程致远问道：“说，一大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给我介绍业务？不会是你自己要离婚吧？”
程致远淡定地走过来，随手抽了张纸巾，轻轻擦去乔乔嘴角的酱汁，“像个小孩一样，吃得满脸都是，客户见了你恐怕都觉得治好了还要流口水。”
“切，”乔乔不满地从他手中抽出纸巾，“这又没别人，你到底什么事？”
“下午那个当事人，你别见了。”
“哪个？40亿？我凭什么听你的？”乔乔呛声，她最烦程致远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对，总之你别接。”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乔乔神色冷了下来，一副送客的姿态。
“嗯，你别见她，更别接，我以后给你介绍别的案子。”
“滚。”乔乔攥紧手中的纸团，朝程致远扔过去，程致远一把接住，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我走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变成走廊尽头一个恼人的黑点，乔乔感觉早餐都不香了，没好气地放下了筷子。
见程致远走了，合作人郑希才进来。
“你今天怎么一早火气这么大？郅颐的程董找你什么事？”
“没事，他神经病。”
“喻大律师，喻大小姐，虽说您只接离婚案，但是咱所别的律师还要活呀，那位可是一大早来要聘咱们所当郅颐的法律顾问，你这两三下就把人骂走了，他要是反悔了，这损失你从哪捡回来？”
“那不是下午还有40亿嘛？”乔乔一脸淡然，“没他程致远，我给你介绍些娱乐公司，我那资源大把。”
“嚯，您这是把你们那富豪圈子里的离婚官司接了个遍，现在把魔爪伸向你妹妹的圈子里了？”
“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放心吧，那帮人很快又要离一轮的，咱还能吃一波。”
“行吧行吧，”郑希无奈地摆摆手，“你喻大小姐是资源在手，啥也不愁。不过，你今早怎么和程董闹这么僵，昨天不是还和他谈心，说什么看着他长大的，姐姐鼓励他勇敢追爱，祝他幸福？”
昨天？原来昨天也见过程致远，可刚刚见到程致远时，竟然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觉，这一觉真是睡得有些糊涂了，还是得少熬夜。
“你想什么呢？”见乔乔愣神，郑希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像在擦一块看不见的玻璃。
乔乔回过神，“没什么，程致远那人阴晴不定的，别管他。”
见乔乔不愿多说，郑希作罢，“行吧，你自己看着办，下午那客户好好准备一下。”
“真不知道阴晴不定的是谁。”郑希一边往外走还不忘碎碎念。
上午的工作很顺利，平平无奇的一天，如果中午程致远没有出现就好了。
正午的骄阳一动不动地挂在天空，强烈的阳光照得人头眼发晕，这是程致远拉开办公室窗帘后乔乔最直接的感受，好一会才适应了这刺眼的光亮。
“有病？”乔乔的愤怒被点燃了，怒火窜上心头，直冲天灵盖，这大夏天的，她的皮肤可受不得一点这种酷刑。
“让你清醒一点。”程致远的声音很冷，像骄烈夏日移动的冰柜，冰火两重天让乔乔不住一哆嗦。
“神经。”乔乔起身把窗帘拉上，瞪着程致远。
“我说了不要见那个人。”
“这是我的工作，跟你没关系。”
“我给你钱。”程致远说。
“神经，我不缺钱，我缺的是打赢官司的快感。”
什么时候看见程致远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能不烦，这家伙从小就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嘴又欠，偏偏还最讨大人欢心，对乔乔的事情管东管西，长辈还夸他做得好。
想起这些，乔乔更烦了。
“滚，今天不想见到你。”
听了这话，程致远的神色有些落寞，似是很受伤，乔乔自觉话说得有些重了，心软了几分，“给我个理由。”
“她不是个好人。”程致远说。
“知道了，见过之后我会自己判断接不接。”
“乔乔……”程致远还欲说些什么，就被乔乔打断了，“这事别提了，饿了，去吃饭吗？”
程致远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去吃了午饭。
饭后，程致远开车送乔乔回律所，在楼下时程致远又提了一次不要见那送上门的40亿，乔乔拒绝了。
“圈子里那些客户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而且，你一直这么说我更想见她了。”
程致远作罢，“下班我来接你。”
“哦。”乔乔应声，但心里还是纳闷，接我干嘛，我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下午三点，整座城市昏昏欲睡，连太阳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位珠圆玉润衣着华贵的贵妇人走进了乔乔的办公室。
“您好，”乔乔起身迎接，“请问您怎么称呼？”
贵妇人在乔乔对面坐下，慢慢悠悠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满是乌青的憔悴的双眼，与她气派的行头有些违和，大约三十岁的模样，应该不曾美丽过，就已经开始提前衰老。
她从包里甩出一沓资料，啪地拍在乔乔的桌子上。
“蒋卿涵。”
动作粗鲁，话语里趾高气昂，一副被骄纵坏了的样子，可乔乔还是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我老公出轨了，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