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听到这一句又看了眼匾额,然后招呼店小二,“小二,你家这匾额好生奇特!”

    小二热情地回道:“客官勿要奇怪,这是我家主子提的,他年幼时在天庆生活过,曾经碰到个一生难忘之人,当年恰好碰到天庆动荡,那人就音信全无了,主子寻找多年未果,所以题词一首来纪念他……”

    “看来你家主子还是个长情之人!”

    小二嘿嘿应道:“正是,主子不光是长情之人,人长得也是这个……”小二竖起大拇指,“在我们西图,还没有人有我家主子好看的!”

    陈昀看了景宇淳一眼,对小二问道,“如果与他相比呢?”

    小二摸着下巴,看着景宇淳,将他从头看到脚,“这位兄台长相倒是与我家主子不相上下,只是各有千秋,倒是风姿这里……”小二犹豫道。

    陈昀笑道:“小二有话直说便可。”

    “好,那小的就直说了,我观这位公子风姿有些放浪不羁,我们主子却是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气宇轩昂,仪表不凡……”恨不得将他听到过的好词都说出来。

    话音未落,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小二哥,再这么夸,我可要成地鼠了!”

    随着声音走来的是一位白衣男子,丰神俊朗,果真应了那句“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在怀”。

    陈昀看的有些愣住,随即她便感到一股凉凉的视线向她射来,她顺着视线看过去,竟是景宇淳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向前走去,后面的小二:“诶诶诶,公子别走啊!”

    走来的白衣男子只看到二人的背影,然后对着小二笑道:“你这个做生意的人,哪有不夸客人,偏夸自己的!”

    小二挠着头:“主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况且,也是他们让我有话直说的……”

    陈昀赶紧追了上去,随着景宇淳的步伐走:“我不就看了一眼吗?”

    景宇淳再次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的更快,陈昀觉得他的大长腿,自己都得小跑了。

    她停了下来,懒得再去管他,她转身向回走,不想和他一路,突然一辆马车快速驶来,也不管街上是否有旁人,便横冲直撞而来,等陈昀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躲闪……

    突然腰间一紧,陈昀便撞进一个人的怀中,然后被带到路边,抱着她的人眼中都是担忧,说出的话却是讥嘲:“就知道看男人!”

    陈昀本来很感激他,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起来,猛地给他胸膛一拳,“就愿意看!”

    而刚刚那辆马车停在了“凤仙”饭庄前,车夫对着饭庄抱拳道:“公子。”

    景文昭和景宇淳这才去注意刚刚飞驰来的马车,只见被风刮起的马车帘子上一角绣着咆哮的狼首,这是西图皇家才有的标识,想必是来这“凤仙”饭庄来接人了。

    陈昀和景宇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走到旁边的小摊上假装挑选东西,余光中紧紧盯着马车那方。

    不一会儿,那位白衣男子从饭庄中出来。

    二人知道附近有人在监视着他们,所以也没打算去追。

    恰在此时,小摊上的小贩说道:“兄台,要给自家娘子买一个吗?”

    此时陈昀才注意到自己手中正拿着个凤钗,她随手便插在了景宇淳头上,一本正经道:“嗯,给娘子买!”

    景宇淳和小贩,“……”

    一轮大如银盘的明月从东方缓缓升起,将万物都带上一层清辉。

    一处农家院中,蜡烛的亮光穿透窗棱照着屋外的一棵香樟树一片暖融融的黄,“毕剥”一声,蜡烛爆出最后一片光亮后最终归于寂灭,屋内靠躺在榻上的男子将手中书放下,打算躺到榻上睡觉,不料他刚躺下,外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起身外出查看,不料刚起身,身下传来一股热流,他深吸了口气,将热流压制了下去,然后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外就看到陈昀和白超站在房门口……

    只见小院靠着大门站了个白衣女子,女子一身狼狈,有几处衣衫已经撕破,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

    女子看到景宇淳出来,跑到三人面前跪下:“三位官人,小女子是逃婚出来的,家父家母要将我嫁给屠夫,我不愿意,他们就将我关起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怕他们再将我抓回去,还望官人救救我!”

    白超嘴角抽了抽,他本以为半夜三更的一个女子突然闯进他们院子是刺客,他本考虑是否动手,然后主子出来了,正好等着主子发话,主子只要点个头,他马上就结果了她。

    可是,现在这女子说什么?逃婚?救她?他是听说民间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可是真到自己头上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是真逃婚还是假逃婚?幸好有殿下在……

    他转身看了看景宇淳,景宇淳低头看着仍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白衣女子,女子此时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白超看着女子都忍不住叫了声:“公子……”

    景宇淳抬了下手制止了白超的话,说道:“让她到客房住。”说是客房,其实也就是被单独隔出的单间,一共四个房间,景宇淳陈昀白超每人各一间,现在女子再单独住一间。

    景宇淳随即打了个酒嗝,然后东倒西歪地向自己房内走去,刚走到房内,他就猛地扶住了墙壁,稍稍平息了下后走到桌边,拿起已经凉的茶水大口的往嘴里灌,体内的燥热稍稍降下去些,他端着凉茶到榻边,将凉茶放到旁边,然后盘腿坐到了榻上,体内的燥热再次凶猛的袭来,他再次拿起凉茶往嘴里灌,可是灌了几口,燥热仍旧没有降下去,反而更加浓烈,他闭上双眼,运行功法要将燥热压制下去,可是那股燥热像毒蛇般紧紧盘附在体内。

    他中了靳同的春药,那个女子就是靳同送来验证他话的真假……

    他和靳同说他已经是无根之人,那么即使他中了春药,也应当对春药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他对那个女子做了什么,那么他之前对靳同所说的话便不攻自破。

    靳同一定派人守在附近,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院中有一口井,他不能让白超给他打冷水泡澡,他更不能自己出去泡冷水澡,他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身下的燥热越发浓烈,他站起身想要冲出门,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从外面传来,他情不自禁的走出房门,那股香气来自客房,他体内好像有个猛兽想要带着他奔到客房,他压制着那只猛兽,但仍是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慢慢向客房走去,离着客房越近,香气越浓,体内的燥热就越发强烈……

    就在他走到客房门口,刚要推开房门时,他猛地清醒,他欲推开房门的手就那么停在了门前,他摇了摇头,转身欲走,门突然从里拉开,刚刚的白衣女子此时衣衫半敞,媚眼如丝般看着他。

    他没理女子转身欲走,可是女子却拉住的他的胳膊,女子随着她这一动作,身上的衣衫被拉扯着露出的地方更大。

    他被女子拉住的手臂传来一股清凉之感,让他想要贪婪地汲取那股清凉,可是大脑中仍旧有个声音告诫他要理智。就在他在迷失与理智间徘徊时,女子飞扑到他怀里,他体内的燥热好像被点燃的炮仗样一下子炸开,炸的他脑袋嗡嗡作响,他好像不会思考了,由着女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陈昀本打算睡了,但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贴好胡子披上外衣便走了出来,打开房门入眼的便是衣衫半褪的女子紧紧搂着怔愣的景宇淳……她唇角一勾,他果然是风流成性,就在她转身欲回房间时,突然看到了景宇淳那双垂着的手……

    看到陈昀从房中出来,景宇淳恢复了一丝清明,用力推开了胶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的女子,被推开的女子怔了怔,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男人此时一定已经□□焚身,都这样了还能将她推开?她不禁多看了男子几眼,此男子五官英挺,眉目似画,倒是十足十的美男子。

    女子再次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想要攀住他,而他仅仅只看了一眼被女子拉住的手臂,然后勾唇一笑,突然一甩,手臂上的手被甩了开去,随着女子的一声痛呼,被甩出去的手撞到了门上,他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

    听到女子痛呼的白超从景宇淳的隔壁房间急忙走出来,看到衣衫半敞的女子捂着手臂含苞带泪地看着景宇淳,而景宇淳面色阴沉地向自己房间走去,他看了看景宇淳,又看了看女子,看景宇淳面色不好,他刚想去问原因,景宇淳摆手制止了他的询问,步伐一转,突然向陈昀走来,走到陈昀身前时,手臂一勾,便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进了屋内,随后将门紧紧的关上……

    白超走到女子身旁,询问女子发生了何事,女子飞扑到白超怀里,委屈地说着,“他走到我房门外,我只是出门看看,他就把我的手打飞了,你看看,好痛啊!”说着就伸出手让白超看。

    白超哪能经得住软香在怀,而且还是如此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搂着女子哄道:“此处太暗,我们进屋点燃蜡烛仔细看看……”女子哭着点了点头。

    门刚刚关上,景宇淳便将陈昀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榻边,随手便将她甩到了榻上,她被摔的呲牙咧嘴,刚想要起身,景宇淳便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火热的唇顿时附在了她的唇上,带着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她想要挣脱,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火热的唇一路向下,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衫被他“刺啦”一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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