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晚饭结束，碗筷是李鹤川清洗的，除此之外，他还将客厅的地拖了一遍，把垃圾扔到了楼下。
也就是趁着晚上，要是被人看见一袋垃圾自己会动恐怕得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引起恐慌。
赵灵斜倚着沙发，后背垫了个方形软枕，吃饱了，就想要摊着，什么都不想干，也没有心思去消化运动。
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俗语早就无法引导自己，上班那么累，不加班都累，那些健康的生活习惯随着工作以后就慢慢消耗没了。
赵灵手握遥控器，挑选着频道，没一个好看的电视剧能够引起她的兴趣，她继续按着转换频道的按钮。
桌面上放了一杯温水泡好的茉莉花茶，是刚刚李鹤川放过来的，赵灵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对方一句“适合你喝，”给赵灵整蒙了，为什么？
为此赵灵划开手机锁屏，打开搜索引擎，搜索关于茉莉花茶的词条，结果显示是“茉莉花归肝经，适合脾气大，容易发怒的人引用……”
所以李鹤川是在讽刺自己脾气不好易怒生气？
词条下面的具体解释赵灵没有再细看，只是看到这两行就已经生气了，手机被扔到沙发另一端的边缘处，由于力气太大差点滚落下去。
拜托，谁家身边跟着一个不是人的男鬼都会抗拒的，赵灵自我感觉已经很友好了。
赵灵端起玻璃杯，将剩下的花茶倒在地面上，水流在地板上扩散开来。
这时李鹤川扔完垃圾回来了，赵灵把杯子放好，略微有些心虚，可以想到这是李鹤川先找事的，而且不是他非要赖着吗，既然喜欢做家务那就多做点吧。
李鹤川穿的衣服是黑色的，这应该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套衣服，他个子高，体型硬朗，额前有碎发，他的眼神盯着你的时候一言不发，赵灵咽了口水，有些犯怵。
她故意把茉莉花茶洒在地面上被李鹤川看到了。
心脏在跳动，越来越快，赵灵脚趾不自觉地弯曲，身体坐的正了些，她瞪大眼睛，与李鹤川阴沉的视线相交。
当然了，阴沉这个形容词是赵灵为李鹤川定义的。
不知道是不是吃饱饭会壮胆的原因，赵灵这个时候就是不怕他，哪怕李鹤川是个阿飘，还是个看起来力气很大的阿飘。
“看什么？它自己撒的。”
赵灵嘴硬，但赵灵理直气壮。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说她脾气不好，报复他嘲笑她不小心看到奇怪的电影，报复他一个阿飘非得缠上自己。
沉默着的李鹤川站立不动，赵灵看清楚了他的眉宇间的不悦，他是个爱干净的男鬼，像个田螺姑娘一样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没有被花茶弄脏的地板被拖的锃亮。
客厅这处空间有两人的呼吸声，电视上的男女主正情意正浓，轻言轻语，甜蜜绵延。
两人僵持着，赵灵在较劲。
对李鹤川这样一只阿飘的行事作风，和赵灵平日里的性格差别很大，她是个包容心很强的姑娘，有时候哪怕委屈了自己也不会主动与人起了争端。
偏偏在李鹤川这里，对他发脾气，朝他扔东西。
谁让李鹤川这个男鬼缠着她，甩都甩不掉。
“阿嚏，”这声音打破了对视着的寂静，赵灵感到鼻子发酸，她赶忙起身抽了张纸。
大概是感冒了。
白天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她的外套是件薄款衬衫，抵挡不住空调房的温度，可是大家都习惯性调的低一些，赵灵不好意思特殊。
这半个月以来淮青市温度持续升高，滨海城市最高温度也能达到三十八九度，室内屋外温差那么大，赵灵的身体每年都会大大小小重感冒几次。
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除了怀疑自己是感冒，她还在心里嘀咕是不是对面的男人在蛐蛐她。
用过的卫生纸临时放在了桌面上，还没来得及清理又添了新的，李鹤川走近，把垃圾扔到套好袋子的小圆桶里面。
李鹤川来到卫生间，里面有洗好的拖把，拖把小巧，他拿着这个拖把拖地时需要弯下腰来，赵灵看向李鹤川正好显出的臀线，看来烧套西服的计划势在必行了。
地板上的整整撒了一杯水，来来回回收拾了三遍才干净，赵灵在沙发上坐着观察着李鹤川忙来忙去，一开始的生气情绪已经没了。
说实话，赵灵知道自己有找茬的嫌疑，所谓报复更像是故意在折腾李鹤川这只阿飘。
更进一步说，是赵灵在一点点的试探李鹤川的容忍度有多高，确认他是否非得跟着自己坚决性。
从小到大，赵灵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人，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本来按照社会上的既定法则，亲缘才是这个世界上牵绊最深的关系，但赵灵没有这份幸运。
李鹤川的出现，赵灵一直在思索自己与他的羁绊到底是什么，她一方面迫切地想要将李鹤川赶走。
毕竟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被阿飘缠上，她是害怕的，是恐惧的，万一哪天自己真出了事怎么办。
可是自从李鹤川出现后，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的事情，当然赵灵无法确定与他接触是否本身就会存在伤害。
赵灵的生活习惯不是很好，并不健康，上大学的时候还好，学校有餐厅，味道不好却可以准时供应，卫生条件也好。
可一旦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她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中午的时候是在慧安科技的食堂解决，晚上看心情交给外卖或者路边摊，从来不会自己动手做饭，上班已经够累了。
李鹤川出现才多久，仔细算算时间，才十天，可是李鹤川的出现让赵灵的生活愈发规律起来，他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净，会提前做好饭，会陪着赵灵去挤地铁。
所有人都看不见李鹤川，只有赵灵可以。
李鹤川只跟着赵灵。
如果有一天其他人也能看到李鹤川这只阿飘，他是不是就会走了。
走了更好，她可不想一直被李鹤川这个非人类打扰。
李鹤川转动把手，自顾自走了进来，他说：“刚刚敲门，等了一会儿你没出来。”
赵灵睡眼惺忪躺在卧室床上，她洗完澡后头发简单擦了下就躺下了，或许真的是感冒了，犯困的严重。
能感受到鼻塞的不适，嗓子也干。
李鹤川穿着整齐，他扶着赵灵半坐起来，把枕头垫在她后背。
“把药喝了再睡。”
是感冒药，上次被李鹤川强迫买菜的时候路过药店时买的。
颗粒冲泡的药剂温度正好，还有三枚白色的药片，味道一点都不好，下咽的时候会有反胃的呕吐感。
晚饭时的好胃口彷佛是个错觉，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
李鹤川轻轻拍打赵灵的后背，递过来纸巾，让她擦净嘴角，又递过来一杯水，是茉莉花茶，他又泡了一杯给她，那杯洒掉的赵灵只喝了一口，没有品尝到花茶的味道，现在却因为感冒舌头对味道的感知下降，跟白水一样。
比感冒药好喝。
大手放在赵灵的额头上面，一片冰凉覆盖了温热，李鹤川推测法判断出她发烧了，他又找出温度计。
温度计是水银的需要夹在腋下五分钟，赵灵抬胳膊的时候，被酸软支配，慢慢一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都市丽人，这回嘴唇泛白，脸颊泛红，一副病态。
空调已经关了，是李鹤川关的。
李鹤川没想到赵灵会突然生病，一声喷嚏过后突如其来，看温度计上面的横杠已经到了三十八度。
喝完药测完温度后，赵灵哼唧了一声，“我要睡觉。”
声音哑，像小孩在撒娇。
真的好困啊，明天周六，要大睡特睡，李鹤川做饭也不要吃了。
“李鹤川，你明天早上不要做饭了。”
李鹤川扶着赵灵肩膀，看见长发有湿的缠在一起，去浴室拿来吹风机，没问赵灵的意见开始给她吹头发，他的手指插在一缕缕头发里面，顺开打结的，把湿发吹干。
他的动作轻柔，比理发师的手法还要舒服，赵灵感觉自己的脑袋嵌在了云朵里面，绵绵的力道，直叫人昏昏欲睡。
更困了。
赵灵不知道李鹤川什么时候把头发吹好的，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一面是身体疲惫，一面是感冒药喝了加重睡意，她一觉睡到现在，天已经亮了。
窗帘缝隙处透进来太阳的光线，赵灵刚睁开眼不适应明亮，眯着看了下时间，八点十分。
感冒应该是好了一些，头不疼了，鼻塞依然有，她起身去洗漱，反正也是睡不着了，继续睡下去也没有必要。
窗户外面的树上有蝉鸣声响个不停。
家里还有一只非要寄居的阿飘先生。
阿飘先生坐在客厅听见了门声响动，他走的很快，过来摸了摸赵灵的额头。
李鹤川身上系着围裙，是装修厨房的时候营业员送的，淡粉色调，挂在李鹤川身上有种违和的萌态，中和了他的冷硬气势。
“先喝杯水。”
他真贴心，赵灵心想。
她确实渴了，喉咙处想有个小石头一样，干燥和堵塞。
玻璃杯递到赵灵手上，她一饮而尽。
“谢谢。”
李鹤川话很少，没有应答过赵灵的道谢。
他系着围裙走进厨房。
他去做早饭了。
晚饭结束，碗筷是李鹤川清洗的，除此之外，他还将客厅的地拖了一遍，把垃圾扔到了楼下。
也就是趁着晚上，要是被人看见一袋垃圾自己会动恐怕得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引起恐慌。
赵灵斜倚着沙发，后背垫了个方形软枕，吃饱了，就想要摊着，什么都不想干，也没有心思去消化运动。
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俗语早就无法引导自己，上班那么累，不加班都累，那些健康的生活习惯随着工作以后就慢慢消耗没了。
赵灵手握遥控器，挑选着频道，没一个好看的电视剧能够引起她的兴趣，她继续按着转换频道的按钮。
桌面上放了一杯温水泡好的茉莉花茶，是刚刚李鹤川放过来的，赵灵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对方一句“适合你喝，”给赵灵整蒙了，为什么？
为此赵灵划开手机锁屏，打开搜索引擎，搜索关于茉莉花茶的词条，结果显示是“茉莉花归肝经，适合脾气大，容易发怒的人引用……”
所以李鹤川是在讽刺自己脾气不好易怒生气？
词条下面的具体解释赵灵没有再细看，只是看到这两行就已经生气了，手机被扔到沙发另一端的边缘处，由于力气太大差点滚落下去。
拜托，谁家身边跟着一个不是人的男鬼都会抗拒的，赵灵自我感觉已经很友好了。
赵灵端起玻璃杯，将剩下的花茶倒在地面上，水流在地板上扩散开来。
这时李鹤川扔完垃圾回来了，赵灵把杯子放好，略微有些心虚，可以想到这是李鹤川先找事的，而且不是他非要赖着吗，既然喜欢做家务那就多做点吧。
李鹤川穿的衣服是黑色的，这应该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套衣服，他个子高，体型硬朗，额前有碎发，他的眼神盯着你的时候一言不发，赵灵咽了口水，有些犯怵。
她故意把茉莉花茶洒在地面上被李鹤川看到了。
心脏在跳动，越来越快，赵灵脚趾不自觉地弯曲，身体坐的正了些，她瞪大眼睛，与李鹤川阴沉的视线相交。
当然了，阴沉这个形容词是赵灵为李鹤川定义的。
不知道是不是吃饱饭会壮胆的原因，赵灵这个时候就是不怕他，哪怕李鹤川是个阿飘，还是个看起来力气很大的阿飘。
“看什么？它自己撒的。”
赵灵嘴硬，但赵灵理直气壮。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说她脾气不好，报复他嘲笑她不小心看到奇怪的电影，报复他一个阿飘非得缠上自己。
沉默着的李鹤川站立不动，赵灵看清楚了他的眉宇间的不悦，他是个爱干净的男鬼，像个田螺姑娘一样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没有被花茶弄脏的地板被拖的锃亮。
客厅这处空间有两人的呼吸声，电视上的男女主正情意正浓，轻言轻语，甜蜜绵延。
两人僵持着，赵灵在较劲。
对李鹤川这样一只阿飘的行事作风，和赵灵平日里的性格差别很大，她是个包容心很强的姑娘，有时候哪怕委屈了自己也不会主动与人起了争端。
偏偏在李鹤川这里，对他发脾气，朝他扔东西。
谁让李鹤川这个男鬼缠着她，甩都甩不掉。
“阿嚏，”这声音打破了对视着的寂静，赵灵感到鼻子发酸，她赶忙起身抽了张纸。
大概是感冒了。
白天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她的外套是件薄款衬衫，抵挡不住空调房的温度，可是大家都习惯性调的低一些，赵灵不好意思特殊。
这半个月以来淮青市温度持续升高，滨海城市最高温度也能达到三十八九度，室内屋外温差那么大，赵灵的身体每年都会大大小小重感冒几次。
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除了怀疑自己是感冒，她还在心里嘀咕是不是对面的男人在蛐蛐她。
用过的卫生纸临时放在了桌面上，还没来得及清理又添了新的，李鹤川走近，把垃圾扔到套好袋子的小圆桶里面。
李鹤川来到卫生间，里面有洗好的拖把，拖把小巧，他拿着这个拖把拖地时需要弯下腰来，赵灵看向李鹤川正好显出的臀线，看来烧套西服的计划势在必行了。
地板上的整整撒了一杯水，来来回回收拾了三遍才干净，赵灵在沙发上坐着观察着李鹤川忙来忙去，一开始的生气情绪已经没了。
说实话，赵灵知道自己有找茬的嫌疑，所谓报复更像是故意在折腾李鹤川这只阿飘。
更进一步说，是赵灵在一点点的试探李鹤川的容忍度有多高，确认他是否非得跟着自己坚决性。
从小到大，赵灵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人，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本来按照社会上的既定法则，亲缘才是这个世界上牵绊最深的关系，但赵灵没有这份幸运。
李鹤川的出现，赵灵一直在思索自己与他的羁绊到底是什么，她一方面迫切地想要将李鹤川赶走。
毕竟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被阿飘缠上，她是害怕的，是恐惧的，万一哪天自己真出了事怎么办。
可是自从李鹤川出现后，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的事情，当然赵灵无法确定与他接触是否本身就会存在伤害。
赵灵的生活习惯不是很好，并不健康，上大学的时候还好，学校有餐厅，味道不好却可以准时供应，卫生条件也好。
可一旦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她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中午的时候是在慧安科技的食堂解决，晚上看心情交给外卖或者路边摊，从来不会自己动手做饭，上班已经够累了。
李鹤川出现才多久，仔细算算时间，才十天，可是李鹤川的出现让赵灵的生活愈发规律起来，他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净，会提前做好饭，会陪着赵灵去挤地铁。
所有人都看不见李鹤川，只有赵灵可以。
李鹤川只跟着赵灵。
如果有一天其他人也能看到李鹤川这只阿飘，他是不是就会走了。
走了更好，她可不想一直被李鹤川这个非人类打扰。
李鹤川转动把手，自顾自走了进来，他说：“刚刚敲门，等了一会儿你没出来。”
赵灵睡眼惺忪躺在卧室床上，她洗完澡后头发简单擦了下就躺下了，或许真的是感冒了，犯困的严重。
能感受到鼻塞的不适，嗓子也干。
李鹤川穿着整齐，他扶着赵灵半坐起来，把枕头垫在她后背。
“把药喝了再睡。”
是感冒药，上次被李鹤川强迫买菜的时候路过药店时买的。
颗粒冲泡的药剂温度正好，还有三枚白色的药片，味道一点都不好，下咽的时候会有反胃的呕吐感。
晚饭时的好胃口彷佛是个错觉，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
李鹤川轻轻拍打赵灵的后背，递过来纸巾，让她擦净嘴角，又递过来一杯水，是茉莉花茶，他又泡了一杯给她，那杯洒掉的赵灵只喝了一口，没有品尝到花茶的味道，现在却因为感冒舌头对味道的感知下降，跟白水一样。
比感冒药好喝。
大手放在赵灵的额头上面，一片冰凉覆盖了温热，李鹤川推测法判断出她发烧了，他又找出温度计。
温度计是水银的需要夹在腋下五分钟，赵灵抬胳膊的时候，被酸软支配，慢慢一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都市丽人，这回嘴唇泛白，脸颊泛红，一副病态。
空调已经关了，是李鹤川关的。
李鹤川没想到赵灵会突然生病，一声喷嚏过后突如其来，看温度计上面的横杠已经到了三十八度。
喝完药测完温度后，赵灵哼唧了一声，“我要睡觉。”
声音哑，像小孩在撒娇。
真的好困啊，明天周六，要大睡特睡，李鹤川做饭也不要吃了。
“李鹤川，你明天早上不要做饭了。”
李鹤川扶着赵灵肩膀，看见长发有湿的缠在一起，去浴室拿来吹风机，没问赵灵的意见开始给她吹头发，他的手指插在一缕缕头发里面，顺开打结的，把湿发吹干。
他的动作轻柔，比理发师的手法还要舒服，赵灵感觉自己的脑袋嵌在了云朵里面，绵绵的力道，直叫人昏昏欲睡。
更困了。
赵灵不知道李鹤川什么时候把头发吹好的，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一面是身体疲惫，一面是感冒药喝了加重睡意，她一觉睡到现在，天已经亮了。
窗帘缝隙处透进来太阳的光线，赵灵刚睁开眼不适应明亮，眯着看了下时间，八点十分。
感冒应该是好了一些，头不疼了，鼻塞依然有，她起身去洗漱，反正也是睡不着了，继续睡下去也没有必要。
窗户外面的树上有蝉鸣声响个不停。
家里还有一只非要寄居的阿飘先生。
阿飘先生坐在客厅听见了门声响动，他走的很快，过来摸了摸赵灵的额头。
李鹤川身上系着围裙，是装修厨房的时候营业员送的，淡粉色调，挂在李鹤川身上有种违和的萌态，中和了他的冷硬气势。
“先喝杯水。”
他真贴心，赵灵心想。
她确实渴了，喉咙处想有个小石头一样，干燥和堵塞。
玻璃杯递到赵灵手上，她一饮而尽。
“谢谢。”
李鹤川话很少，没有应答过赵灵的道谢。
他系着围裙走进厨房。
他去做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