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柳青秋追出来的时候，王婆子正要架着骡车驶离，她忙跑过去跳上骡车，柳青姝见她跟来，说道：“你跟来，爹怎么办。”
柳青秋回道：“陈家公子帮忙看着。”
柳青姝听闻后，没在多说。柳青秋还未嫁人，比起她这个外嫁女说话要有分量些，她要跟回去柳青姝自然不会拦着。
王婆子见坐稳后，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本就不远，没多大功夫便到柳家了。
柳青姝她们到的时候，柳二婶刚把碗筷收拾干净。她见柳青姝两姐妹空手回来，阴阳怪气的开口，“谁家闺女回娘家不带东西的，也就那些脸皮厚的两手空空的回来。”
柳青姝冷笑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娘家不做人，我凭什么拎东西回来。”
柳二婶见她说话不客气，骂道：“死丫头，你说谁不做人呢？”
柳青姝道：“谁不做人，心知肚明。”
柳老太本在床上休息的，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见柳青姝一回来就找事，脸色不好的说道：“你个死丫头，把婆家闹得分了家。怎么，又打算来祸害娘家？”
两村离得近，顾家分家也有些日子了。加之那日闹得不可开交，王氏和李氏又同她不对付，对于柳老太知道顾家分家的事，柳青姝一点都不意外。
柳青姝道：“奶，你说对了。我今日回来，就是分家的。”
柳老太一听这话，怒道：“你一个外嫁女，有什么脸来插手娘家的事情。”
一旁的柳青秋这时道：“我姐不行，我这个未嫁女可以吧！”
柳二婶道：“死丫头，跟着你姐性子也变野了。”
柳老太瞪了柳青秋一眼，“你个死丫头，撺掇着家里分家还要不要名声了，我看你是不想嫁人了。”
柳青秋道：“我爹腿都摔断了，我还要什么名声。”
柳老太原本还纳闷儿，这两个死丫头一副回来找事的态度，感情是老大在渡口那头出了事情。
想起老大那个不中用的，柳老太说道：“你爹在渡口那头好好的，腿怎么会摔断，该不会是你们胡说八道吧！”
“有没有胡说八道，奶你去医馆里瞧瞧就知道了。”柳青姝道：“左右我们也没银子付诊金，奶你记得多带点银子去。”
柳老太一听这话，没好气的说道：“老大皮糙肉厚的，哪里那么娇气。直接把人接回来养着，休养几天就好了。”
柳青姝就知道想让她掏钱不容易，便说道：“奶，我爹娘这些日子每日的工钱都往家里拿，如今受了伤你不给他医治，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柳二婶道：“后山草药多得很，敷上几回就好了。”
柳老太也道：“你二婶说得是，庄户人家有个跌打损伤的在寻常不过，谁家不是敷草药对付的，偏生你爹矜贵些，要去医馆费那钱。”
柳青姝被她们这话给气笑了，“奶，你就说拿不拿钱吧！”
柳老太道：“都说了家里没钱，你两个堂弟在学堂处处都费钱，哪里有银子付诊金。”
柳二婶道：“我听你婆家人说你如今买卖做得大，在县城置办了大宅院。想来你手里也不缺这几两银子，你爹没个儿子，他如今有事你这个做长女的该担着。”
“我婆家妯娌同我历来不合，她们嘴里的话也就你们会信。”柳青姝道：“我若是有置办大宅院的本事，你觉得她们会让我们两口子给分出去？”
柳二婶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在理。换做是她，肯定不会让分家的。
柳老太这时道：“置办不起宅子，但你做那冷饮生意，几两看诊的银子肯定不缺。”
柳青姝道：“这银子我是不缺，但我问过医馆的大夫，他说我爹长期劳作身子骨累坏了，这次又受了这份罪，日后都不能做重活，只能好生的将养着。”
柳老太一听这话，就道：“这么多年我看他身子骨好好的，怕不是什么庸医。”
柳二婶也觉得她这话多半是唬人的，也道：“我看八成是你胡说八道。”
“医馆的大夫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柳青姝道：“奶，你们若是不信咱们把我爹送去县城的医馆瞧瞧。”
柳老太见她这话不似作假，心里也有些打鼓，一想到当牛做马的老大日后成了废人，眉头紧拧的说道：“你爹没个儿子，秋儿如今也还没嫁人。你这个做长姐的，就得担着。”
柳青姝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后，就道：“我一个外嫁女怎好插手娘家事，况且，我还有两个堂弟，我爹这些年为家里付出不少，他们自然要替我爹养老。”
这话一出，柳二婶第一个跳出来，她道：“不行，你堂弟他们还小，如何担得起。”
柳青姝一副为难的模样，“我一个外嫁女，总不能让我爹跟我和齐铭两口子生活。那样的话，只怕对堂弟他们的名声更不利。”
柳老太道：“秋儿如今正是相看人家的年纪，日后找个男人入赘，你爹也就有人管了。”
柳青姝心里发笑，她道：“家里负担重，谁家小子会入赘进来当牛做马。不仅要管爹娘他们，还要挣钱给两个堂弟攒科考的银子，别人一听这情况，只怕离得远远的。”
柳二婶一看这不行那不行的，心里有些想把柳老大他们给分出去。但是柳老大两口子分出去后，她和老二的担子也重。
柳老太心里也有些犯难，不分家吧，老大日后废人一个，帮衬不了家中不说还是拖后腿的那一个。可若是分出去的话，老二两口子日常没个进项，两个孙子科考的银子也是没着落。
柳青姝见两人闷不做声的样子，知道她们这是在琢磨。便干脆在一旁说道：“奶，二婶。我心里有个注意，你们听听看。”
柳老太她们一听这话，齐齐的看向她。
“家里这个情况，想要给秋儿找个入赘的男人不容易。要想解决如今的困状，只有分家。”柳青姝道：“分了家后，我爹在家养着，娘继续出去做工，日子倒也过得去。秋儿长得不差，我帮着留意嫁出去的话兴许能找个不错的人家，到时候也能帮衬家里一些。”
柳二婶道：“你爹娘分出去，你两个堂弟科举的银子怎么办。”
柳老大如今这个情况，柳老太对于分家一事倒也不抗拒。可一想到两个孙子科举的银子，心里就犯愁。
“我娘每日上工的工钱可以分一半给到中公，爷奶的养老问题也是两家一起担着。”柳青姝道：“至于两个堂弟科举的问题，他们若是有出息我和秋儿也能沾上光，科举的银子我们自然也会帮衬一些。”心里这般说，但柳青姝知道两个堂弟不是读书的料，即便能考个功名，到时候给个几两银子意思一下就是了。她自始至终就没想过用两个堂弟来当助力，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帮衬。
柳二婶听她一番分析后，觉得如今这个状况，这委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分不分家，也不是她说了算，还得看婆母怎么说。
柳青姝这番话，柳老太虽然听进去了，但总觉得她对分家一事这么上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柳青姝见柳老太不做声，就又道：“我这个做长女的，该担着的也会担着，我爹这次的诊费和日后一系列的费用我都一应承担，不叫奶你们往外拿银子。”
柳二婶一听不用往外拿银子，便在一旁扯了扯柳老太的袖子。
柳老太见状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可惜家里每日的进账少了些，但一想到柳老大身子骨坏了，日后少不得时常喝汤药，这般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其绑在一起被他拖累，还不如干脆把人给分出去。
柳老太想清楚这些后，便对柳青秋说道：“你跑一趟，让村长和你叔公他们来家里一趟。”
柳青姝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担忧此番不会那么顺利，却没想到柳老太她们会这般好糊弄。
因着柳家没有多余的房屋，故而是分户不分家，一家子还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柳老头没想到自己一觉起来，家中闹起了分家，原本有些不同意的，但从老妻口中得知了柳老大的情况后，便没有说辞。
但老两口历来偏心，分家一事上自然也不会让老大两口子讨到好，田产不仅分成三份，还以柳老大两口子没有儿子为由，只分给了他们一亩沙地和一亩良田。
柳青姝倒是没什么，她只想尽快分家免得夜长梦多。柳父柳母如今都在她那里，土地太多他们也种不过来。
两姐妹没意见，倒是过来见证的叔公们有些看不过眼，在一旁说道：“你们两口子心不要太偏，老大两口子这么些年不容易。如今老大这个样子，你们把人分出去不说，还只给他们这么一点田地，未免有些不像话。”
柳二婶道：“叔公，不是爹娘偏心。大哥一家就两个闺女，没个订立门户的小子。等他们百年后，这些田产也是归到我那两个小子头上的。”
柳老太也道：“大伯，你是不知道。你那两个侄孙念书有多费银子，老二两口子没本事，挣不来什么银子，我若是不顾着他们一些，这日子没法过。”
柳老太这话一出，道不平的叔公便不在多说什么了。
因着柳青姝她们做出了让步，柳二婶两口子也想把拖后腿的大哥给分出去，故而分家一事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
分好家后，柳青姝两姐妹便进屋替柳父柳母收拾了几身衣裳。
柳老太见状，便问道：“你爹娘不回来住了？”
“我爹腿脚不能移动，只能卧床静养。我娘要上工，没有时间照顾他。”柳青姝道：“我把我爹接我那里去，我娘近来下工后也直接去我那里，省得两头来回跑。”
柳二婶巴不得柳老大不回来，回来的话煎药什么的还得她去做，便在一旁道：“也好，你爹娘去你那里，互相有个照应。”
柳青秋回道：“陈家公子帮忙看着。”
柳青姝听闻后，没在多说。柳青秋还未嫁人，比起她这个外嫁女说话要有分量些，她要跟回去柳青姝自然不会拦着。
王婆子见坐稳后，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本就不远，没多大功夫便到柳家了。
柳青姝她们到的时候，柳二婶刚把碗筷收拾干净。她见柳青姝两姐妹空手回来，阴阳怪气的开口，“谁家闺女回娘家不带东西的，也就那些脸皮厚的两手空空的回来。”
柳青姝冷笑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娘家不做人，我凭什么拎东西回来。”
柳二婶见她说话不客气，骂道：“死丫头，你说谁不做人呢？”
柳青姝道：“谁不做人，心知肚明。”
柳老太本在床上休息的，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见柳青姝一回来就找事，脸色不好的说道：“你个死丫头，把婆家闹得分了家。怎么，又打算来祸害娘家？”
两村离得近，顾家分家也有些日子了。加之那日闹得不可开交，王氏和李氏又同她不对付，对于柳老太知道顾家分家的事，柳青姝一点都不意外。
柳青姝道：“奶，你说对了。我今日回来，就是分家的。”
柳老太一听这话，怒道：“你一个外嫁女，有什么脸来插手娘家的事情。”
一旁的柳青秋这时道：“我姐不行，我这个未嫁女可以吧！”
柳二婶道：“死丫头，跟着你姐性子也变野了。”
柳老太瞪了柳青秋一眼，“你个死丫头，撺掇着家里分家还要不要名声了，我看你是不想嫁人了。”
柳青秋道：“我爹腿都摔断了，我还要什么名声。”
柳老太原本还纳闷儿，这两个死丫头一副回来找事的态度，感情是老大在渡口那头出了事情。
想起老大那个不中用的，柳老太说道：“你爹在渡口那头好好的，腿怎么会摔断，该不会是你们胡说八道吧！”
“有没有胡说八道，奶你去医馆里瞧瞧就知道了。”柳青姝道：“左右我们也没银子付诊金，奶你记得多带点银子去。”
柳老太一听这话，没好气的说道：“老大皮糙肉厚的，哪里那么娇气。直接把人接回来养着，休养几天就好了。”
柳青姝就知道想让她掏钱不容易，便说道：“奶，我爹娘这些日子每日的工钱都往家里拿，如今受了伤你不给他医治，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柳二婶道：“后山草药多得很，敷上几回就好了。”
柳老太也道：“你二婶说得是，庄户人家有个跌打损伤的在寻常不过，谁家不是敷草药对付的，偏生你爹矜贵些，要去医馆费那钱。”
柳青姝被她们这话给气笑了，“奶，你就说拿不拿钱吧！”
柳老太道：“都说了家里没钱，你两个堂弟在学堂处处都费钱，哪里有银子付诊金。”
柳二婶道：“我听你婆家人说你如今买卖做得大，在县城置办了大宅院。想来你手里也不缺这几两银子，你爹没个儿子，他如今有事你这个做长女的该担着。”
“我婆家妯娌同我历来不合，她们嘴里的话也就你们会信。”柳青姝道：“我若是有置办大宅院的本事，你觉得她们会让我们两口子给分出去？”
柳二婶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在理。换做是她，肯定不会让分家的。
柳老太这时道：“置办不起宅子，但你做那冷饮生意，几两看诊的银子肯定不缺。”
柳青姝道：“这银子我是不缺，但我问过医馆的大夫，他说我爹长期劳作身子骨累坏了，这次又受了这份罪，日后都不能做重活，只能好生的将养着。”
柳老太一听这话，就道：“这么多年我看他身子骨好好的，怕不是什么庸医。”
柳二婶也觉得她这话多半是唬人的，也道：“我看八成是你胡说八道。”
“医馆的大夫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柳青姝道：“奶，你们若是不信咱们把我爹送去县城的医馆瞧瞧。”
柳老太见她这话不似作假，心里也有些打鼓，一想到当牛做马的老大日后成了废人，眉头紧拧的说道：“你爹没个儿子，秋儿如今也还没嫁人。你这个做长姐的，就得担着。”
柳青姝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后，就道：“我一个外嫁女怎好插手娘家事，况且，我还有两个堂弟，我爹这些年为家里付出不少，他们自然要替我爹养老。”
这话一出，柳二婶第一个跳出来，她道：“不行，你堂弟他们还小，如何担得起。”
柳青姝一副为难的模样，“我一个外嫁女，总不能让我爹跟我和齐铭两口子生活。那样的话，只怕对堂弟他们的名声更不利。”
柳老太道：“秋儿如今正是相看人家的年纪，日后找个男人入赘，你爹也就有人管了。”
柳青姝心里发笑，她道：“家里负担重，谁家小子会入赘进来当牛做马。不仅要管爹娘他们，还要挣钱给两个堂弟攒科考的银子，别人一听这情况，只怕离得远远的。”
柳二婶一看这不行那不行的，心里有些想把柳老大他们给分出去。但是柳老大两口子分出去后，她和老二的担子也重。
柳老太心里也有些犯难，不分家吧，老大日后废人一个，帮衬不了家中不说还是拖后腿的那一个。可若是分出去的话，老二两口子日常没个进项，两个孙子科考的银子也是没着落。
柳青姝见两人闷不做声的样子，知道她们这是在琢磨。便干脆在一旁说道：“奶，二婶。我心里有个注意，你们听听看。”
柳老太她们一听这话，齐齐的看向她。
“家里这个情况，想要给秋儿找个入赘的男人不容易。要想解决如今的困状，只有分家。”柳青姝道：“分了家后，我爹在家养着，娘继续出去做工，日子倒也过得去。秋儿长得不差，我帮着留意嫁出去的话兴许能找个不错的人家，到时候也能帮衬家里一些。”
柳二婶道：“你爹娘分出去，你两个堂弟科举的银子怎么办。”
柳老大如今这个情况，柳老太对于分家一事倒也不抗拒。可一想到两个孙子科举的银子，心里就犯愁。
“我娘每日上工的工钱可以分一半给到中公，爷奶的养老问题也是两家一起担着。”柳青姝道：“至于两个堂弟科举的问题，他们若是有出息我和秋儿也能沾上光，科举的银子我们自然也会帮衬一些。”心里这般说，但柳青姝知道两个堂弟不是读书的料，即便能考个功名，到时候给个几两银子意思一下就是了。她自始至终就没想过用两个堂弟来当助力，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帮衬。
柳二婶听她一番分析后，觉得如今这个状况，这委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分不分家，也不是她说了算，还得看婆母怎么说。
柳青姝这番话，柳老太虽然听进去了，但总觉得她对分家一事这么上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柳青姝见柳老太不做声，就又道：“我这个做长女的，该担着的也会担着，我爹这次的诊费和日后一系列的费用我都一应承担，不叫奶你们往外拿银子。”
柳二婶一听不用往外拿银子，便在一旁扯了扯柳老太的袖子。
柳老太见状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可惜家里每日的进账少了些，但一想到柳老大身子骨坏了，日后少不得时常喝汤药，这般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其绑在一起被他拖累，还不如干脆把人给分出去。
柳老太想清楚这些后，便对柳青秋说道：“你跑一趟，让村长和你叔公他们来家里一趟。”
柳青姝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担忧此番不会那么顺利，却没想到柳老太她们会这般好糊弄。
因着柳家没有多余的房屋，故而是分户不分家，一家子还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柳老头没想到自己一觉起来，家中闹起了分家，原本有些不同意的，但从老妻口中得知了柳老大的情况后，便没有说辞。
但老两口历来偏心，分家一事上自然也不会让老大两口子讨到好，田产不仅分成三份，还以柳老大两口子没有儿子为由，只分给了他们一亩沙地和一亩良田。
柳青姝倒是没什么，她只想尽快分家免得夜长梦多。柳父柳母如今都在她那里，土地太多他们也种不过来。
两姐妹没意见，倒是过来见证的叔公们有些看不过眼，在一旁说道：“你们两口子心不要太偏，老大两口子这么些年不容易。如今老大这个样子，你们把人分出去不说，还只给他们这么一点田地，未免有些不像话。”
柳二婶道：“叔公，不是爹娘偏心。大哥一家就两个闺女，没个订立门户的小子。等他们百年后，这些田产也是归到我那两个小子头上的。”
柳老太也道：“大伯，你是不知道。你那两个侄孙念书有多费银子，老二两口子没本事，挣不来什么银子，我若是不顾着他们一些，这日子没法过。”
柳老太这话一出，道不平的叔公便不在多说什么了。
因着柳青姝她们做出了让步，柳二婶两口子也想把拖后腿的大哥给分出去，故而分家一事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
分好家后，柳青姝两姐妹便进屋替柳父柳母收拾了几身衣裳。
柳老太见状，便问道：“你爹娘不回来住了？”
“我爹腿脚不能移动，只能卧床静养。我娘要上工，没有时间照顾他。”柳青姝道：“我把我爹接我那里去，我娘近来下工后也直接去我那里，省得两头来回跑。”
柳二婶巴不得柳老大不回来，回来的话煎药什么的还得她去做，便在一旁道：“也好，你爹娘去你那里，互相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