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时星他到底做过什么，你这么怕他，还一直叫他疯子。”顾宁好奇地问。
“这个……”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江雨桐把顾宁从冰淇淋店里拉出来，找到个台阶的角落坐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你别跟别人说。不然我怕那个疯狗报复我。”
“到底是什么，你说吧。”顾宁认真地听着。
“谢时星他……”江雨桐谨慎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道：“杀过人。”
听到这话，顾宁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用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却仍然强装镇定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如果真的杀了人，他现在也不会还在这里上学，没有任何惩罚吧？”
“那当然，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只不过，他不是亲自动的手，是借刀杀人。况且，A市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谢时星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就特别奇怪，居然都不哭的，是个怪胎。三岁的时候，人家小孩子都在玩泥巴，他就会心算加减乘除了，小学的英语单词他都全会背了。你说，正常人哪有这样的?”
“那可能只是因为他聪明呢？”顾宁默默接话道。
这些对于天才来说，也是正常的吧？脑子发育得比别人要快。
江雨桐：“聪明就算了，他还是个变态。六年前那场轰动A市的绑架案你听说过没。”
“当然听过。”
顾宁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电视上铺天盖地的谢家富豪之子在校门口被绑架的新闻，绑匪异常猖狂威胁要巨额赎金，不然就要撕票。
“那几个绑架他的人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手里还有枪，说不看到钱就不放人，谢家人是急得团团转，但也没法。还是谢家老太爷最后拿定了主意，说一定不能惹怒绑匪，就在便衣警察的掩护下带着赎金亲自去了现场。你猜最后怎么着？”江雨桐故意卖了个关子在这儿。
顾宁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小可爱，难道你没看出来我都说的口渴了吗？”江雨桐眨巴着大眼睛，头上的草莓发卡一颤一颤的。
顾宁：“……”
她站起身，又去买了个冰淇淋。
片刻，江雨桐舔着手里的冰淇淋，甜甜地笑：“还是小可爱懂事。”
“接着说。”顾宁被她吊的不上不下。
似乎是说到恐惧之处，江雨桐一脸不忍道：“据说，那谢家老太爷去了现场，看见的是一片尸山人海，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异常残忍。也就是说警察还没去之前，那群绑匪自己就内斗起来，自相残杀了。”
“！”顾宁有些震惊，按照常理来说能干这种买卖的人都会结盟得比较牢固，钱还没拿到手，怎么会就开始杀害对方。
“那谢时星呢？”顾宁顿了顿，问道。
“他啊，要说这才是整件事最诡异的地方。谢时星，当时还是一个不到十岁大的孩子，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尸体堆里，浑身衣服干干净净的，看到人来，还抬起天蓝色的瞳孔朝他们笑，连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后来，警察作尸检才发现那些人的致命伤居然都在脖颈，上面插了一把尖锐的飞镖。听说最后调查结论是绑匪们互相扎飞镖，内斗死的。
顾宁:“……”
听起来，简直就不像是正常孩子该有的反应，太过于毛骨悚然。
“吓人吧？哪有人看到死人是这样镇定的啊，所以我就说他不是一个常人能揣测出来的怪胎，疯子一个。”江雨桐抖了抖肩膀说道。
“不过，某种程度上，他们谢家人都是有股颠狂在身上的。”江雨桐话音一转说道。
顾宁：“什么意思？”
江雨桐：“就最近啊。谢时星把他亲妈送进疗养院这件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事他没跟你说吗？”
顾宁：“我跟谢时星又不熟。”
江雨桐看了顾宁一眼，夸张叫道：“你们还不熟？前几天某人刚做完洗胃手术，大半夜地就从医院vip病房里跑出来找人，可把主治医生们吓了个够呛。现在三大运营商可能都知道你的号码对应的是哪个人了，顾宁同学。”
洗胃手术？
脑海中突然闪过谢家厨房里那个放了过量安眠药的杯子，顾宁垂下眼，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瞥见了谢时星人生中浅浅的一角。
像是一座矗立在海面上的冰山，外表光鲜亮丽，透过明亮的冰面，海底却是无穷无尽未知的黑暗。
“不过，江雨桐你为什么会对谢家这些秘辛这么清楚？”
“你猜。”江雨桐眨巴着大眼睛，萌萌的。
*
夜晚，半山别墅。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这是谢家掌权人每隔一个月组织的一次A市权贵聚集舞会。
各行各业的代表都会来。
谢时星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米白西装搭配蓝色领带，头发梳成了大背头，衣襟上靠近三寸处别了一根钻石别针，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感，格外迷人。
舞会上，不停地有女士朝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想来邀请他跳舞，但是都被他冷漠地拒绝了。
耳边有脚步声响起，以为又是来打扰自己的蠢货，谢时星唇角挑起不屑的弧度，刚想拒绝，就看见了江雨桐怀里藏着马卡龙，嘴上叼着奶茶杯，鬼鬼祟祟的身影，偷感十足。
江雨桐，A市商会会长的千金。
谢时星又垂下了眼睛，懒得理会她。
看到谢时星，江雨桐先是一愣，随后迅速把手里的一整盒马卡龙全部扔到了谢时星的怀里。
谢时星：“……”
江雨桐：“私密马赛，帮我藏一下，拜托。不然一会儿我妈看到了又是一顿唠叨。我妈天天让我管理身材，我都快瘦成竹竿了，她还不满意，拜托帮我下忙。”
“我没有助人为乐的爱好。”谢时星冷淡回绝道，作势要将那盒马卡龙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眼看着江夫人都要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江雨桐迅速开口道：“谢时星，你难道不想知道顾宁现在的状况吗？”
听到顾宁两个字，谢时星的手顿了顿。
那盒马卡龙最终还是完好无损地躲过了江夫人的搜查。
江雨桐不禁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
果然，谢时星一直都是个神经病啊，阴晴不定地，从来没变过，。
不过顾宁的名字对他来说就像是个紧箍咒，还挺好用的。
“说吧。”找了个人少的角落，谢时星下巴微抬，挑眉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先把马卡龙给我，我再告诉你。”江雨桐盯着谢时星手里的马卡龙馋的几乎都要流口水了。
不知道谢家究竟请的是哪家厨子，做甜品的手艺简直是一绝，好吃得要死。
“可以。我不仅可以把这盒马卡龙还给你，还可以让做这个的厨师去你家做三个月的甜品。前提是，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顾宁的消息。”谢时星冷冰冰地说道，态度是一点都没有松动。
“好吧。”
眼看着谈判失败，江雨桐只好把自己吃到的瓜全部都跟谢时星讲了一遍，只不过略过了一些关于陆承的细节。
两人并排站着，虽然位置不显眼，但本身就是万众瞩目的人。
所以舞会上还是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在注视着他们。
主位上，谢家老太爷看着谢时星和江雨桐的背影和蔼地笑了笑，拄着手里的拐杖：“瞧儿，江老弟，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多般配啊，郎才女貌。我家那个顽劣的孙儿，从来都是不喜欢搭理女娃娃的。今天倒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和女孩子相谈甚欢。可见，这两个孩子还有点一见钟情呢。”
“谢老太爷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那这么说，今天这订婚仪式就正常办了？”江父摸着胡子说道。
“办啊，怎么不办？天造地设这两个人。”谢老太爷对江雨桐的方方面面都很满意。
“但是这事令郎知道吗？”江父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谢老太爷蛮不在乎地说道：“他还是一个孩子家家，没成年，母亲最近又在疗养院治病。订婚这种大事，当然我这做爷爷的替他决定就行了。”
“是，是。”但不知为何，江父这心里一点也不踏实，总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话说这边，江雨桐边吃边说，几乎要把自己知道的老底都交代干净了。
谢时星还一脸嫌弃的模样：“就这？”
这可是把江雨桐气的够呛。
谢时星这个人真是足够骄傲自负，他知道她收集这些八卦有多难吗？几乎上到老师下到保姆和清洁工，她都要和那些人打好关系，才能知道更多瓜。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时，有侍者端着放满首饰的盘子走过来，说道：“这些都是最新款的首饰，出自意大利知名首席设计师。谢家老太爷说，今天是江小姐第一次来谢家赴宴，为了表示感谢，请少爷挑一件首饰送给江小姐。”
男生送女生首饰，显然意义非凡。
闻言，谢时星单手插兜，松松垮垮地站着，纹丝不动。
江雨桐有些意外，来谢家之前她就已经在父母那里得知自己要和谢时星订婚的消息，只是谢时星看样子还不知道？
或者说是知道了，但是在无声的抗拒？
她朝盘子里看了看，从中挑中了一条草莓手链，赞叹道：“这条看样子还不错，挺适合我老婆的。”
“老婆？”侍者被江雨桐的话吓了一跳。
“对啊，我家里有一屋子的老婆呢，全都是bjd娃娃，特别漂亮，等着我给她们买新衣服呢。晚上我抱着她们睡觉也能快乐不少。”江雨桐软萌地笑道。
侍者：“……”
感觉眼前这位江小姐好像神经不太正常，要不一会儿他还是去禀告一下谢老太爷吧。
谢时星对这些饰品什么的都没有兴趣，视线随意扫过，却在其中一件耳饰上停留了片刻。
入目所及，是一对镶满了碎钻的银色五角星耳坠，摇摇晃晃。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唇角微勾：
“把这个给我包起来。”
侍者：“少爷您说的是哪个？”
谢时星修长手指慵懒地指了指那对耳坠。
“怎么，你要自己戴啊？还是要送给小姑娘？”江雨桐凑近了一些，有些好奇地问道。
谢时星早在她凑近的时候就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错开与她的距离。
不知为何，嗅到其他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他都会觉得厌烦，但唯独闻到顾宁身上的味道时，他只会心旷神怡。
“无可奉告。”他淡淡地说道。
江雨桐：“……”
切，神经病，装什么装。
“这个……”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江雨桐把顾宁从冰淇淋店里拉出来，找到个台阶的角落坐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你别跟别人说。不然我怕那个疯狗报复我。”
“到底是什么，你说吧。”顾宁认真地听着。
“谢时星他……”江雨桐谨慎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道：“杀过人。”
听到这话，顾宁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用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却仍然强装镇定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如果真的杀了人，他现在也不会还在这里上学，没有任何惩罚吧？”
“那当然，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只不过，他不是亲自动的手，是借刀杀人。况且，A市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谢时星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就特别奇怪，居然都不哭的，是个怪胎。三岁的时候，人家小孩子都在玩泥巴，他就会心算加减乘除了，小学的英语单词他都全会背了。你说，正常人哪有这样的?”
“那可能只是因为他聪明呢？”顾宁默默接话道。
这些对于天才来说，也是正常的吧？脑子发育得比别人要快。
江雨桐：“聪明就算了，他还是个变态。六年前那场轰动A市的绑架案你听说过没。”
“当然听过。”
顾宁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电视上铺天盖地的谢家富豪之子在校门口被绑架的新闻，绑匪异常猖狂威胁要巨额赎金，不然就要撕票。
“那几个绑架他的人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手里还有枪，说不看到钱就不放人，谢家人是急得团团转，但也没法。还是谢家老太爷最后拿定了主意，说一定不能惹怒绑匪，就在便衣警察的掩护下带着赎金亲自去了现场。你猜最后怎么着？”江雨桐故意卖了个关子在这儿。
顾宁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小可爱，难道你没看出来我都说的口渴了吗？”江雨桐眨巴着大眼睛，头上的草莓发卡一颤一颤的。
顾宁：“……”
她站起身，又去买了个冰淇淋。
片刻，江雨桐舔着手里的冰淇淋，甜甜地笑：“还是小可爱懂事。”
“接着说。”顾宁被她吊的不上不下。
似乎是说到恐惧之处，江雨桐一脸不忍道：“据说，那谢家老太爷去了现场，看见的是一片尸山人海，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异常残忍。也就是说警察还没去之前，那群绑匪自己就内斗起来，自相残杀了。”
“！”顾宁有些震惊，按照常理来说能干这种买卖的人都会结盟得比较牢固，钱还没拿到手，怎么会就开始杀害对方。
“那谢时星呢？”顾宁顿了顿，问道。
“他啊，要说这才是整件事最诡异的地方。谢时星，当时还是一个不到十岁大的孩子，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尸体堆里，浑身衣服干干净净的，看到人来，还抬起天蓝色的瞳孔朝他们笑，连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后来，警察作尸检才发现那些人的致命伤居然都在脖颈，上面插了一把尖锐的飞镖。听说最后调查结论是绑匪们互相扎飞镖，内斗死的。
顾宁:“……”
听起来，简直就不像是正常孩子该有的反应，太过于毛骨悚然。
“吓人吧？哪有人看到死人是这样镇定的啊，所以我就说他不是一个常人能揣测出来的怪胎，疯子一个。”江雨桐抖了抖肩膀说道。
“不过，某种程度上，他们谢家人都是有股颠狂在身上的。”江雨桐话音一转说道。
顾宁：“什么意思？”
江雨桐：“就最近啊。谢时星把他亲妈送进疗养院这件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事他没跟你说吗？”
顾宁：“我跟谢时星又不熟。”
江雨桐看了顾宁一眼，夸张叫道：“你们还不熟？前几天某人刚做完洗胃手术，大半夜地就从医院vip病房里跑出来找人，可把主治医生们吓了个够呛。现在三大运营商可能都知道你的号码对应的是哪个人了，顾宁同学。”
洗胃手术？
脑海中突然闪过谢家厨房里那个放了过量安眠药的杯子，顾宁垂下眼，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瞥见了谢时星人生中浅浅的一角。
像是一座矗立在海面上的冰山，外表光鲜亮丽，透过明亮的冰面，海底却是无穷无尽未知的黑暗。
“不过，江雨桐你为什么会对谢家这些秘辛这么清楚？”
“你猜。”江雨桐眨巴着大眼睛，萌萌的。
*
夜晚，半山别墅。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这是谢家掌权人每隔一个月组织的一次A市权贵聚集舞会。
各行各业的代表都会来。
谢时星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米白西装搭配蓝色领带，头发梳成了大背头，衣襟上靠近三寸处别了一根钻石别针，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感，格外迷人。
舞会上，不停地有女士朝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想来邀请他跳舞，但是都被他冷漠地拒绝了。
耳边有脚步声响起，以为又是来打扰自己的蠢货，谢时星唇角挑起不屑的弧度，刚想拒绝，就看见了江雨桐怀里藏着马卡龙，嘴上叼着奶茶杯，鬼鬼祟祟的身影，偷感十足。
江雨桐，A市商会会长的千金。
谢时星又垂下了眼睛，懒得理会她。
看到谢时星，江雨桐先是一愣，随后迅速把手里的一整盒马卡龙全部扔到了谢时星的怀里。
谢时星：“……”
江雨桐：“私密马赛，帮我藏一下，拜托。不然一会儿我妈看到了又是一顿唠叨。我妈天天让我管理身材，我都快瘦成竹竿了，她还不满意，拜托帮我下忙。”
“我没有助人为乐的爱好。”谢时星冷淡回绝道，作势要将那盒马卡龙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眼看着江夫人都要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江雨桐迅速开口道：“谢时星，你难道不想知道顾宁现在的状况吗？”
听到顾宁两个字，谢时星的手顿了顿。
那盒马卡龙最终还是完好无损地躲过了江夫人的搜查。
江雨桐不禁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
果然，谢时星一直都是个神经病啊，阴晴不定地，从来没变过，。
不过顾宁的名字对他来说就像是个紧箍咒，还挺好用的。
“说吧。”找了个人少的角落，谢时星下巴微抬，挑眉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先把马卡龙给我，我再告诉你。”江雨桐盯着谢时星手里的马卡龙馋的几乎都要流口水了。
不知道谢家究竟请的是哪家厨子，做甜品的手艺简直是一绝，好吃得要死。
“可以。我不仅可以把这盒马卡龙还给你，还可以让做这个的厨师去你家做三个月的甜品。前提是，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顾宁的消息。”谢时星冷冰冰地说道，态度是一点都没有松动。
“好吧。”
眼看着谈判失败，江雨桐只好把自己吃到的瓜全部都跟谢时星讲了一遍，只不过略过了一些关于陆承的细节。
两人并排站着，虽然位置不显眼，但本身就是万众瞩目的人。
所以舞会上还是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在注视着他们。
主位上，谢家老太爷看着谢时星和江雨桐的背影和蔼地笑了笑，拄着手里的拐杖：“瞧儿，江老弟，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多般配啊，郎才女貌。我家那个顽劣的孙儿，从来都是不喜欢搭理女娃娃的。今天倒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和女孩子相谈甚欢。可见，这两个孩子还有点一见钟情呢。”
“谢老太爷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那这么说，今天这订婚仪式就正常办了？”江父摸着胡子说道。
“办啊，怎么不办？天造地设这两个人。”谢老太爷对江雨桐的方方面面都很满意。
“但是这事令郎知道吗？”江父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谢老太爷蛮不在乎地说道：“他还是一个孩子家家，没成年，母亲最近又在疗养院治病。订婚这种大事，当然我这做爷爷的替他决定就行了。”
“是，是。”但不知为何，江父这心里一点也不踏实，总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话说这边，江雨桐边吃边说，几乎要把自己知道的老底都交代干净了。
谢时星还一脸嫌弃的模样：“就这？”
这可是把江雨桐气的够呛。
谢时星这个人真是足够骄傲自负，他知道她收集这些八卦有多难吗？几乎上到老师下到保姆和清洁工，她都要和那些人打好关系，才能知道更多瓜。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时，有侍者端着放满首饰的盘子走过来，说道：“这些都是最新款的首饰，出自意大利知名首席设计师。谢家老太爷说，今天是江小姐第一次来谢家赴宴，为了表示感谢，请少爷挑一件首饰送给江小姐。”
男生送女生首饰，显然意义非凡。
闻言，谢时星单手插兜，松松垮垮地站着，纹丝不动。
江雨桐有些意外，来谢家之前她就已经在父母那里得知自己要和谢时星订婚的消息，只是谢时星看样子还不知道？
或者说是知道了，但是在无声的抗拒？
她朝盘子里看了看，从中挑中了一条草莓手链，赞叹道：“这条看样子还不错，挺适合我老婆的。”
“老婆？”侍者被江雨桐的话吓了一跳。
“对啊，我家里有一屋子的老婆呢，全都是bjd娃娃，特别漂亮，等着我给她们买新衣服呢。晚上我抱着她们睡觉也能快乐不少。”江雨桐软萌地笑道。
侍者：“……”
感觉眼前这位江小姐好像神经不太正常，要不一会儿他还是去禀告一下谢老太爷吧。
谢时星对这些饰品什么的都没有兴趣，视线随意扫过，却在其中一件耳饰上停留了片刻。
入目所及，是一对镶满了碎钻的银色五角星耳坠，摇摇晃晃。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唇角微勾：
“把这个给我包起来。”
侍者：“少爷您说的是哪个？”
谢时星修长手指慵懒地指了指那对耳坠。
“怎么，你要自己戴啊？还是要送给小姑娘？”江雨桐凑近了一些，有些好奇地问道。
谢时星早在她凑近的时候就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错开与她的距离。
不知为何，嗅到其他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他都会觉得厌烦，但唯独闻到顾宁身上的味道时，他只会心旷神怡。
“无可奉告。”他淡淡地说道。
江雨桐：“……”
切，神经病，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