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皖愣住，“可是我连你们的语言都不会说。”
“我刚刚和你姐姐粗浅的谈了，你现在17，并且你现在在准备中国的高考对吗，我能给你半年的时间，同时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仍然在学习舞蹈。”
向皖看向姐姐，走向她身边坐下“你不觉得我这个年龄大吗。”
mike手交叉放在下巴，“是有点，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跟着limx的那个组预计明年年底出道，你不能空降，你也不适合日本市场，下面剩下的组和你差了五岁。”
“那你为什么还想和我签约。”
“如果你放弃考试我保你进明年那个组，如果不能，我想拿你当试验品。”很直白。
“怎么样的试验品。”
mike摊开双手：“这是签约之后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的顾虑，请你相信我，我是发掘打造limx的人。”
向皖不作声，只是点头。
她看向姐姐小声地用中文说：“你觉得靠谱吗。”
“刚刚聊过了。他人是挺有意思的，公司确实有实力，但是风险很大，还是一句话，如果你做了这个选择，就要负责。”
“我的天哪，妈知道了得把我打死。”
“确实，不过她会先打死我。”两姐妹相视一笑。
mike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用眼神询问，向渝摆摆手。
“我们有意向签约，但是不是现在，我们今晚就得回国。这样吧，六个月，你验收她学习成果，我们再签约。于你我都保险。”
mike思考了一下。确实这是保险的方式。“那我们可以签署一份简单的协议吗，很简单，就是你上述说的话。”
向渝明白她的顾虑，但是还是没想到他的坚持，权衡之下还是点头。
他让助理去草书协议，剩下的时间他转身到导播台操作了一下。
有旋律出来，放了一首歌。
“这是那个组的出道曲demo。”
“团名叫什么啊。”
“FOX。”
一小段旋律截至，如同名字，fox，是魅惑迷幻的风格，新兴爵士，融合电子音乐。副歌是高鼓点的反复节奏。吟唱部分尤其惊喜。很特别的一首歌。
向皖问“是针对亚洲市场吗。”
“听起来会是，但是以现在的UU，不再针对某个地区去设定，我们有能力去入侵一个地区的文化。”
“你很大胆。”
“我不喜欢复制粘贴，市场没活力。”
向渝难得的点了头。没一会儿助理把文件送来。
mike递过去。“你们看看有问题吗。”
向渝看了一遍，点点头，简单的保证书。
“其实我们会更需要这份协议，而不需要你们来提，因为你们的选择很多，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向渝问mike。多的是被抛弃的练习生，更不要说半年内一个没有确定性的人。
mike挑眉，沉默着直到向皖签完字。
“你们没有韩国社交账号吧。”她们摇头。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这是向皖昨天参加随舞的视频。播放量过几十万，一个晚上。录的是for nine的《ninth》，一方面是for nine的知名度，一方面是因为向皖。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数据有多厉害，这里不像你们那地大物博人多，她自己就带来了超过当天一半表演团体的热度。这只是最高播放量，随后的效应挖出来了四个视频加起来有一百万啦，”视频里的舞蹈可能不是最专业，这种生命力是最吸引人的。
向皖吃惊，她想起来那个女生。她昨天根本就没有关心视频的去处，连视频都没看过。
“果然谁亏资本都亏不了。”向渝冷言道
“况且Aron眼皮下，他居然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因为怕FK抢先一步。
“Aron现在忙得分不开身。只能说确实被你捷足先登。”
mike摇头“我这里是她最好的选择，FK给不了她。”
mike想请她们吃饭，向渝婉拒了，mike的助理冲出来把刚刚弄好的手机交到向皖手上。
“送你们的见面礼，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里面已经弄好了所有东西，这半年我希望皖也相应的减少曝光，处理好过去的事情。”
向皖点头。
回到酒店，已经要准备收拾行李了，Aron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听说你签了UU。”眉头紧皱。
向皖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向渝站起来“你怎么过来了，你今天不是很忙。”
“就没看住一会儿，就把你们送去狼窝了？”看着向渝。
这句话让向渝很不舒服。“谁需要你看着啊，怎么就狼窝。和mike处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不否认mike是个不错的人，但是MS不是，他们极大的自由度和创作是因为他背后的人志不在此。这就是个他们的洗白工具，每一个人不过是他的棋子。”
话没说透但也不必说透。
“所以呢，让她去你那，把我绑在这里，就像你这个半死不活的公司。”
“你就这么看我的，你就这么想的？你不要把昨晚上的情绪带到这件事上。”昨晚上并不是多好的夜晚，因为向渝的去留问题，他们有争执，可是不重要床头吵架床尾和了。现在就是两个人不断叠加的爆发。
向皖不敢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背后有问题，你以为我没调查过把自己妹妹送去狼窝吗，你敢说你公司没有这个问题吗，你不愿意做不代表没有，这就是你为什么现在这个处境的原因，我不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的能力，不愿意陪你度过这个难关，只是最有权力说话的不出口凭什么你以为你能做到。”
就是这样，光鲜亮丽皮下的权色交易，钱权交易，这已经是你们根深蒂固的潜规则，再坚持的反抗也只是一时的，甚至是会被迫消失的。当然，这些也只有深层也能触及的黑暗，偶像就是普罗大众的造梦者，背后的利益熏心，是另外一回事。这也不仅仅是公司的问题。
“你们这种破事，还涉及不到向皖，她只需要这里的起点，是mike说服了我。”mike单独与向渝会谈，说了行业业态，也答了她的顾虑，mike让她放心，坦白的告诉她个中关系，这里是向皖最好的起点。
Aron现在也平静下来，“行，是我激动了，等一会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了，你忙得很。”
Aron不管，走进房间坐下，打开手机玩游戏等她们。
两个人都不说话，三个人也不说话。向皖回到房间。
门刚关上“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下定义，就像你觉得我的公司，半死不活的对吧。”冷不丁又来一句。
“我不是针对你，昨天已经说过了，那个位置需要一个长久你培养的信任你的人。我中途走掉只会有更多的麻烦。刚刚也是我言辞过激了，我今天去了UU，我相信如果你去那里你能发挥得很好，FK裙带关系太多，你束手束脚，遗留的问题也多。我相信你能解决，可是我没这么大的能力你知道吗，是你太相信我了。”
空气沉默了几分钟，空气里的离子对峙几分钟，又在一瞬间都下去了
“好累啊渝。”
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我不想你离开”
他知道这个离开，不是异地，是结束。她也知道
“我们都太自我了不是吗，浑身的刺只会让对方受伤”是最后一根稻草，引爆了他们的关系，这次的探访也只是最后的挽留。
“五年好不好。”
“我没义务等你。”向渝不给任何希望。
“那好，我去找你。”
说完起身走了。“米娅的车一直在楼下，向皖我也会看着的。”
等他走后，向渝一只手抓紧玻璃杯。脆弱又挺立的背影，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向皖想出来抱抱姐姐，但还是让她一个人消化最好。
去机场的路上没见到金家臣。米娅还在，她还是一样，标准的职业微笑。看不见任何情绪。
下了飞机，司机已经来接了，一路上的低气压也没这么说话，向皖一直戴着耳机。向渝联系司机。
晚上十点，接机口还是热闹。向皖不过随意抬眼，忽然就不动了。
虽然戴着帽子，口罩，甚至他染了金发，插着手坐在门口。向皖一眼就撞进他的眼里，他在笑，在口罩下卧蚕更明显了。向皖提着行李跑过去。旁边的向渝以为他找到司机了，“不是在九号门吗。”
结果就看见她妹快撞人身上了，无奈，还给她偷拍一张，摇摇头自己去九号门了。
“你怎么在这。”她这双大眼睛也藏不住她的惊喜。
他把后背的行李箱推出来：“从上海回来。和你差一个小时。”
“你怎么不告诉我，万一我比你先到怎么办。”想起来凌晨的聊天记录。
“查了航班的，当给你一个小惊喜。”其实有两个航班，在他一前一后，他也不确定但他愿意等。
“你怎么染头发了。”
“工作需要，之前的片子忽然说能播了，回去拍点东西。”
向皖按耐住想摸的手。
“什么时候播。”
“情人节。”
向皖一下子开始审视他。“你拍的什么片，情人节播。”
“和节日没关系，正好碰上了，这电影就两个男的。”
当时应该有一台机器记录下向皖的表情，太精彩了。
“别想多，青少年教育片。”
“卧槽，杰哥不要辣那种吗。”
风奕南真的想打开她脑袋看看，抬手拍了拍她脑袋“到时候带你看，你就知道超猛的。”这不也陪着她玩梗嘛。
“这么晚了，坐我家车走吗。”已经凌晨了。
“不用了，可能后面我会很忙，你有事多给我发消息。”
“哦，对我想给你说的事就是，我打算签约UU了，UU，就是那个..”她蛮雀跃又紧张的描述。
“什么？”还没出口的介绍，他打断了她，他不理解的表情。
“在那边当练习生。”
他皱着眉头：“所以你要去那边发展。”
“这很难得不是吗。”
“你现在高三？”
“准备留学。”
“所以tm那些努力给谁看啊。”
他是最知道她有多努力的人。
他也可算理解了她当时的心情，他现在也想转身就走。
“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为我开心的事情吗。”
“开心？对，多好的事啊，你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说出来的话经过情绪都变了味。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怎么理解，你不声不响要去H国五年？七年？，甚至更久。”
向皖反应过来，她知道他怎么了。
瞬间无力感，手也抬不起来想去拉住他。
她发消息给姐姐，让她先走。
她去路边打车，风奕南走过去把她拉回来。“你干嘛。”
“我陪你回去。”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个执拗一个疲惫。
风奕南拽过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跟我走。”
上了他的商务车，向皖告诉自己，就这段路，要么说好，要么再见。
“你不要”刚准备开始
“地址。”被他打断。
报了地址，转过身准备继续给他说。
他躺下了，卫衣帽子大得遮住大半张脸，留了清晰的下颚线在外面。拒绝交流。
她忽然又觉得没劲透了，也躺下。
沉默了一会。
“我想起来成寿寺了。”
风奕南这时候看过来，扯了扯帽子，她除了刚刚那句话没有任何动作。
“什么时候知道的。”
“问的那天就知道了。”“我觉得两个人的能遇见重逢认识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他坐直了，揣摩她的情绪：“对不起。”
“我上回就说过了。我想好好认识你的，可是好像就是没有机会。”她越说越遗憾。
风奕南接受事实，“还有时间，”
向皖继续说，“剩下的半年要么就好好相处，或许，要么就别相处了。”
这时候向皖看向了他，两个人对视。两个人的眼睛都特别的亮。
“好。”
从这天开始两个人心照不宣，彼此知道，退一步两个人都不愿意，进一步可是不行，那就这样吧，享受相处的时间，挣脱关系的桎梏，只是风奕南和向皖。
“我刚刚和你姐姐粗浅的谈了，你现在17，并且你现在在准备中国的高考对吗，我能给你半年的时间，同时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仍然在学习舞蹈。”
向皖看向姐姐，走向她身边坐下“你不觉得我这个年龄大吗。”
mike手交叉放在下巴，“是有点，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跟着limx的那个组预计明年年底出道，你不能空降，你也不适合日本市场，下面剩下的组和你差了五岁。”
“那你为什么还想和我签约。”
“如果你放弃考试我保你进明年那个组，如果不能，我想拿你当试验品。”很直白。
“怎么样的试验品。”
mike摊开双手：“这是签约之后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的顾虑，请你相信我，我是发掘打造limx的人。”
向皖不作声，只是点头。
她看向姐姐小声地用中文说：“你觉得靠谱吗。”
“刚刚聊过了。他人是挺有意思的，公司确实有实力，但是风险很大，还是一句话，如果你做了这个选择，就要负责。”
“我的天哪，妈知道了得把我打死。”
“确实，不过她会先打死我。”两姐妹相视一笑。
mike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用眼神询问，向渝摆摆手。
“我们有意向签约，但是不是现在，我们今晚就得回国。这样吧，六个月，你验收她学习成果，我们再签约。于你我都保险。”
mike思考了一下。确实这是保险的方式。“那我们可以签署一份简单的协议吗，很简单，就是你上述说的话。”
向渝明白她的顾虑，但是还是没想到他的坚持，权衡之下还是点头。
他让助理去草书协议，剩下的时间他转身到导播台操作了一下。
有旋律出来，放了一首歌。
“这是那个组的出道曲demo。”
“团名叫什么啊。”
“FOX。”
一小段旋律截至，如同名字，fox，是魅惑迷幻的风格，新兴爵士，融合电子音乐。副歌是高鼓点的反复节奏。吟唱部分尤其惊喜。很特别的一首歌。
向皖问“是针对亚洲市场吗。”
“听起来会是，但是以现在的UU，不再针对某个地区去设定，我们有能力去入侵一个地区的文化。”
“你很大胆。”
“我不喜欢复制粘贴，市场没活力。”
向渝难得的点了头。没一会儿助理把文件送来。
mike递过去。“你们看看有问题吗。”
向渝看了一遍，点点头，简单的保证书。
“其实我们会更需要这份协议，而不需要你们来提，因为你们的选择很多，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向渝问mike。多的是被抛弃的练习生，更不要说半年内一个没有确定性的人。
mike挑眉，沉默着直到向皖签完字。
“你们没有韩国社交账号吧。”她们摇头。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这是向皖昨天参加随舞的视频。播放量过几十万，一个晚上。录的是for nine的《ninth》，一方面是for nine的知名度，一方面是因为向皖。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数据有多厉害，这里不像你们那地大物博人多，她自己就带来了超过当天一半表演团体的热度。这只是最高播放量，随后的效应挖出来了四个视频加起来有一百万啦，”视频里的舞蹈可能不是最专业，这种生命力是最吸引人的。
向皖吃惊，她想起来那个女生。她昨天根本就没有关心视频的去处，连视频都没看过。
“果然谁亏资本都亏不了。”向渝冷言道
“况且Aron眼皮下，他居然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因为怕FK抢先一步。
“Aron现在忙得分不开身。只能说确实被你捷足先登。”
mike摇头“我这里是她最好的选择，FK给不了她。”
mike想请她们吃饭，向渝婉拒了，mike的助理冲出来把刚刚弄好的手机交到向皖手上。
“送你们的见面礼，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里面已经弄好了所有东西，这半年我希望皖也相应的减少曝光，处理好过去的事情。”
向皖点头。
回到酒店，已经要准备收拾行李了，Aron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听说你签了UU。”眉头紧皱。
向皖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向渝站起来“你怎么过来了，你今天不是很忙。”
“就没看住一会儿，就把你们送去狼窝了？”看着向渝。
这句话让向渝很不舒服。“谁需要你看着啊，怎么就狼窝。和mike处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不否认mike是个不错的人，但是MS不是，他们极大的自由度和创作是因为他背后的人志不在此。这就是个他们的洗白工具，每一个人不过是他的棋子。”
话没说透但也不必说透。
“所以呢，让她去你那，把我绑在这里，就像你这个半死不活的公司。”
“你就这么看我的，你就这么想的？你不要把昨晚上的情绪带到这件事上。”昨晚上并不是多好的夜晚，因为向渝的去留问题，他们有争执，可是不重要床头吵架床尾和了。现在就是两个人不断叠加的爆发。
向皖不敢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背后有问题，你以为我没调查过把自己妹妹送去狼窝吗，你敢说你公司没有这个问题吗，你不愿意做不代表没有，这就是你为什么现在这个处境的原因，我不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的能力，不愿意陪你度过这个难关，只是最有权力说话的不出口凭什么你以为你能做到。”
就是这样，光鲜亮丽皮下的权色交易，钱权交易，这已经是你们根深蒂固的潜规则，再坚持的反抗也只是一时的，甚至是会被迫消失的。当然，这些也只有深层也能触及的黑暗，偶像就是普罗大众的造梦者，背后的利益熏心，是另外一回事。这也不仅仅是公司的问题。
“你们这种破事，还涉及不到向皖，她只需要这里的起点，是mike说服了我。”mike单独与向渝会谈，说了行业业态，也答了她的顾虑，mike让她放心，坦白的告诉她个中关系，这里是向皖最好的起点。
Aron现在也平静下来，“行，是我激动了，等一会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了，你忙得很。”
Aron不管，走进房间坐下，打开手机玩游戏等她们。
两个人都不说话，三个人也不说话。向皖回到房间。
门刚关上“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下定义，就像你觉得我的公司，半死不活的对吧。”冷不丁又来一句。
“我不是针对你，昨天已经说过了，那个位置需要一个长久你培养的信任你的人。我中途走掉只会有更多的麻烦。刚刚也是我言辞过激了，我今天去了UU，我相信如果你去那里你能发挥得很好，FK裙带关系太多，你束手束脚，遗留的问题也多。我相信你能解决，可是我没这么大的能力你知道吗，是你太相信我了。”
空气沉默了几分钟，空气里的离子对峙几分钟，又在一瞬间都下去了
“好累啊渝。”
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我不想你离开”
他知道这个离开，不是异地，是结束。她也知道
“我们都太自我了不是吗，浑身的刺只会让对方受伤”是最后一根稻草，引爆了他们的关系，这次的探访也只是最后的挽留。
“五年好不好。”
“我没义务等你。”向渝不给任何希望。
“那好，我去找你。”
说完起身走了。“米娅的车一直在楼下，向皖我也会看着的。”
等他走后，向渝一只手抓紧玻璃杯。脆弱又挺立的背影，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向皖想出来抱抱姐姐，但还是让她一个人消化最好。
去机场的路上没见到金家臣。米娅还在，她还是一样，标准的职业微笑。看不见任何情绪。
下了飞机，司机已经来接了，一路上的低气压也没这么说话，向皖一直戴着耳机。向渝联系司机。
晚上十点，接机口还是热闹。向皖不过随意抬眼，忽然就不动了。
虽然戴着帽子，口罩，甚至他染了金发，插着手坐在门口。向皖一眼就撞进他的眼里，他在笑，在口罩下卧蚕更明显了。向皖提着行李跑过去。旁边的向渝以为他找到司机了，“不是在九号门吗。”
结果就看见她妹快撞人身上了，无奈，还给她偷拍一张，摇摇头自己去九号门了。
“你怎么在这。”她这双大眼睛也藏不住她的惊喜。
他把后背的行李箱推出来：“从上海回来。和你差一个小时。”
“你怎么不告诉我，万一我比你先到怎么办。”想起来凌晨的聊天记录。
“查了航班的，当给你一个小惊喜。”其实有两个航班，在他一前一后，他也不确定但他愿意等。
“你怎么染头发了。”
“工作需要，之前的片子忽然说能播了，回去拍点东西。”
向皖按耐住想摸的手。
“什么时候播。”
“情人节。”
向皖一下子开始审视他。“你拍的什么片，情人节播。”
“和节日没关系，正好碰上了，这电影就两个男的。”
当时应该有一台机器记录下向皖的表情，太精彩了。
“别想多，青少年教育片。”
“卧槽，杰哥不要辣那种吗。”
风奕南真的想打开她脑袋看看，抬手拍了拍她脑袋“到时候带你看，你就知道超猛的。”这不也陪着她玩梗嘛。
“这么晚了，坐我家车走吗。”已经凌晨了。
“不用了，可能后面我会很忙，你有事多给我发消息。”
“哦，对我想给你说的事就是，我打算签约UU了，UU，就是那个..”她蛮雀跃又紧张的描述。
“什么？”还没出口的介绍，他打断了她，他不理解的表情。
“在那边当练习生。”
他皱着眉头：“所以你要去那边发展。”
“这很难得不是吗。”
“你现在高三？”
“准备留学。”
“所以tm那些努力给谁看啊。”
他是最知道她有多努力的人。
他也可算理解了她当时的心情，他现在也想转身就走。
“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为我开心的事情吗。”
“开心？对，多好的事啊，你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说出来的话经过情绪都变了味。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怎么理解，你不声不响要去H国五年？七年？，甚至更久。”
向皖反应过来，她知道他怎么了。
瞬间无力感，手也抬不起来想去拉住他。
她发消息给姐姐，让她先走。
她去路边打车，风奕南走过去把她拉回来。“你干嘛。”
“我陪你回去。”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个执拗一个疲惫。
风奕南拽过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跟我走。”
上了他的商务车，向皖告诉自己，就这段路，要么说好，要么再见。
“你不要”刚准备开始
“地址。”被他打断。
报了地址，转过身准备继续给他说。
他躺下了，卫衣帽子大得遮住大半张脸，留了清晰的下颚线在外面。拒绝交流。
她忽然又觉得没劲透了，也躺下。
沉默了一会。
“我想起来成寿寺了。”
风奕南这时候看过来，扯了扯帽子，她除了刚刚那句话没有任何动作。
“什么时候知道的。”
“问的那天就知道了。”“我觉得两个人的能遇见重逢认识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他坐直了，揣摩她的情绪：“对不起。”
“我上回就说过了。我想好好认识你的，可是好像就是没有机会。”她越说越遗憾。
风奕南接受事实，“还有时间，”
向皖继续说，“剩下的半年要么就好好相处，或许，要么就别相处了。”
这时候向皖看向了他，两个人对视。两个人的眼睛都特别的亮。
“好。”
从这天开始两个人心照不宣，彼此知道，退一步两个人都不愿意，进一步可是不行，那就这样吧，享受相处的时间，挣脱关系的桎梏，只是风奕南和向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