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偿命
“萤萤。”
当沈曦找来的时候，就见着这样的向萤。
“萤萤。”沈曦又唤了她一声，试图去扶她，可向萤却宛如被困住了一般，双眼无神，浑身无力，瘫坐在地面怔愣着。
沈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远处山下的人间。
落雪将屋檐与枯树临摹出来轮廓，也将向萤埋住。
向萤的发上，衣衫上，全是落着的雪。
沈曦不知道发什么什么，方才陈轩拉着向萤迅速跑开了，她斩杀着周边妖魔，一点点找来这地方，可陈轩不知去了哪，独剩下向萤一人。
她抬手，将向萤身上沾落的雪拨开。
才发觉向萤浑身已经快被冻僵了，她的手冰凉，脸亦是如此。
沈曦施法念诀，往向萤身上渡了些热气与灵力。
呆愣许久的向萤，终于有了动静。
她双手掩面，大哭起来：“沈曦，我杀了他，我手中的剑杀了他。”
“什么？”沈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向萤这般，她便知这是真的。
难怪她找到这里时，陈轩不在此处，而向萤这副心死之样，原来陈轩已经死了。
“萤萤，别哭。”沈曦将向萤抱住，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萤萤，不是你的错。”
“沈曦，他说他不想当傀儡了，让我杀了他，可我做不到。”向萤哭得很是伤心，“可我没想到，他会拉着我的手，朝他自己刺了过去，”越说向萤越是哭得更大声，“我亲眼看着他……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不怪你，萤萤，也不怪陈轩，要怪只能怪玄枫。”沈曦边安慰着向萤，边愤愤道，“若不是他玄枫，如今我们何苦遭受这么多。”
说起这玄枫来，向萤的泪水虽还在落着，但不再哭出声音来，她咬着牙，攥紧拳头道：“玄枫，都是他搞的鬼，我定要叫他偿命不可。”
向萤起身，被沈曦扶着身子站起来，她挪动着步子，眼中怒火万分，当下就要去寻玄枫的仇。
沈曦想劝向萤，如今以她这般修为，又是受着伤，去寻玄枫的仇也是送死，可她望着向萤的神情，却是半分劝慰也说不出来。
只道着：“好，萤萤，我同你一道去。”
她看着向萤将掉在地上的剑拾起，那剑上沾染的是黑色的血迹，想来正是陈轩的血。
又看着向萤抬手施法，将剑上的黑色血迹收集起来，放入剑穗中。
不知向萤在同谁说话：“这是你送我的剑穗，那我便将你的血也放入进去，往后，也算是我一直陪着你。”
做完这一切后，向萤才提着剑同她一道走。
二人离开了此处，就见外界仍在打斗。
抬眼望去，师尊谭峥与芙萝等人，设下的阵法好像被人给打破了。
于是用手中的法器朝玄枫攻去。
向萤与沈曦也用手中的剑，去斩杀周边妖魔。
却见昆仑山掌门等人跟前，方才还在打着的路一不在这方了，而是不知何时竟跑到了池鸢几人那方。
沈曦忧道：“那路一怎么跑那方去了，云舒师姐和骆师兄他们都在那。”
“是啊。”向萤也奇怪道，“我记得之前不是有许多人将他困在此处了吗？他什么时候跑那方去了？”
她们还瞧见，昆仑山掌门也受伤了，忙过去扶住他问起情况。
“那路一当真是隐藏的够深，想来当初我昆仑山将妖王抓捕，关在昆仑塔里时，就是他偷偷放走的，”昆仑山掌门告诉她们，“也难怪他隐藏的够深，我发觉他的修为里，曾经也是与我们一样的修仙之人，他的实力竟与我不相上下，他总让我想起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来。”
“什么人？”向萤与沈曦问他，也想知道。
宋掌门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缓缓道：“辰星山掌门路严。”
“辰星山？”她们两人互相望望，有些愕然，“辰星山门在两千多年前不是被灭门了吗？还是魅魔池鸢亲手灭的。”
“是啊，整个辰星山门当初都被灭了。”宋掌门也奇怪道，“可那路一的修为功法，都太像路严了。”
如果他们的猜测没有出错的话，那就说明辰星山被灭门时，路严没死，这些年还隐藏在逍遥宗里，改名为路一，替妖魔办事。
可对池鸢来说，最恨的应当就是路严了，灭山门期间，不可能给路严还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这其中，定然有很大的问题。
“萤萤，我们过去看看吧。”沈曦开口，不管路一是不是路严，他伤害自己师门之人，便是该死，她们自然不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
向萤颔首：“好。”
说着间，二人往那方而去。
但妖魔却从两边袭击而来，就在她们用剑去反击时，虞宁过来了。
她一把将她们拉开，着急道：“小心。”
“虞宫主。”她们缓过来后，已经被拉开一边。
虞宁忙问：“小轩呢，方才还见他在这跟前，怎么不见了。”
向萤一怔，脸色苍白无力道：“陈轩他……”
她话语还未说完，虞宁又用手中的法杖朝旁边的妖魔挥去。
“算了，此处危险，你们先躲开，什么话我们待会再说。”虞宁带着沈曦与向萤，准备将她们带到安全处。
向萤沉思片刻，还是开口了。
她告诉虞宁：“虞宫主，陈轩他，他已经……”
虞宁又出声打断了，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
“萤萤，我大概猜出来了。”虞宁没让她说，蹙眉伤心道，“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虞宫主，我不想瞒你。”向萤如实说着，“陈轩他被玄枫的傀儡术所控，求我杀了他，”她话语一顿，双眼含泪，似有万千悲愤，“我虽是不舍，不愿动手，可他到底还是死在我的剑下了。”
“你说什么？傀儡术？”虞宁抓住那三个字，一脸不敢置信，“原来如此，我就说小轩他被什么控制了，那玄枫当真可恶，竟对小轩用傀儡术害死他。”
虞宁越说越气，抬眼望向高空中的玄枫。
她道：“萤萤，沈曦，你们注意安全，我这就去寻玄枫报仇。”
她话语刚说完，就已经飞身而上，要替陈轩报仇。
向萤也想跟着上去，奈何如今她身受重伤，已然冲不上去。
她怒眼瞪斥着玄枫，真想上去将他斩杀，替陈轩替师门替众人报下这个仇。
她还待想着，沈曦开口：“萤萤，快看，那路一又出手了。”
此话将向萤的视线给引了回来。
向萤望过去，就见她们不远处，那池鸢挡在云舒师姐的身前，抬手朝路一挥去魔掌。
云舒不知为何，见着那路一，竟有些怔愣住，做不出半分反应来。
“云舒师姐，小心。”沈曦与向萤已经走了过去，抬手用剑挡开那路一偷袭过来的几枚长钉。
“你没事吧，妹妹，有没有哪里受伤？”池鸢忙回头，抓着云舒的胳膊，担忧极了。
云舒摇了摇头：“我没事，池姑娘别担心。”
池鸢方松一口气，道：“玄清呢，他人方才还在这，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去帮师门其他人忙了。”云舒道，但神情却不大好。
池鸢抬手施法，将被打落开的几枚长钉收入手中。
她回头，对着路一冷冷道：“路严，你还不承认吗？这不是你们辰星山的星辰钉是什么？”
她们对面，那花白胡子的老头，怒眼赤声道：“什么辰星山不辰星山的，我不清楚，我说过了，我是我们魔尊大人派去逍遥宗的探子，我叫路一，不是什么路严。”
“好啊，路严，你这个老头当真是狡猾，到如今了还在嘴硬。”池鸢又是一掌朝路严挥去，那路一又使出功法来回击她，她咬着牙狠狠道，“你就算是容貌变了声音变了，可你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路严，当初是你杀了我妹妹，如今我非要让你偿命不可。”
“什么你妹妹是我杀的，魅魔池鸢，你我虽然同为魔尊大人办事，可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可能会杀你妹妹？”路一自然也不示弱，手中不时使出功法，或是用星辰钉搞偷袭，“不过你说我这长钉唤作星辰钉，倒是个好名字，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
“好听？”池鸢觉得可笑，她将手中几枚长钉，朝他扔去，瞬间贯穿他的身体，“你若觉得好听，便也尝尝这滋味吧。”
星辰钉，多好的名字啊，可惜，是被路严那掌门用来杀人的。
死在星辰钉上的，都不知道有多么人和妖魔了。
而她爹娘，她妹妹也都是被路严所害，这让她怎能不恨。
那路一生生受下了几枚长钉，嘴角流出血来。
他怒瞪着池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最擅长的钉子给扎过去了，他道：“你……”
“我说过了，今日定要你偿命来。”
池鸢将云舒身上的佩剑拔出，剑指着路一。
而那路一，本是要用手中的长剑去刺池鸢的，却不知为何，忽然怔愣住。
身上又被池鸢扔过去几枚长钉。
他怔愣片刻，呆呆的望着身上的星辰钉，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继而望向池鸢身后的云舒。
他眯着双眼，仔细瞧去，越看他越不对劲。
“路潇，是你，你怎么还没死？”路一似是不敢相信，他举剑对着云舒，“你……”他不知怎么的，身上的妖魔之力乱窜起来，四处望望，又望回云舒这方，“我不是亲手处决你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路严，你才是该死的那个。”池鸢提剑去刺路一，如今应当称他为路严了。
“妖魔，你是妖魔。”路严望向池鸢，恶狠狠道，“好啊，路潇，你没死，还跟妖魔又混在一起，当真是找死。”
池鸢挡在云舒身前，将路严拦住，冷笑道：“我是妖魔，那你是什么？”
当沈曦找来的时候，就见着这样的向萤。
“萤萤。”沈曦又唤了她一声，试图去扶她，可向萤却宛如被困住了一般，双眼无神，浑身无力，瘫坐在地面怔愣着。
沈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远处山下的人间。
落雪将屋檐与枯树临摹出来轮廓，也将向萤埋住。
向萤的发上，衣衫上，全是落着的雪。
沈曦不知道发什么什么，方才陈轩拉着向萤迅速跑开了，她斩杀着周边妖魔，一点点找来这地方，可陈轩不知去了哪，独剩下向萤一人。
她抬手，将向萤身上沾落的雪拨开。
才发觉向萤浑身已经快被冻僵了，她的手冰凉，脸亦是如此。
沈曦施法念诀，往向萤身上渡了些热气与灵力。
呆愣许久的向萤，终于有了动静。
她双手掩面，大哭起来：“沈曦，我杀了他，我手中的剑杀了他。”
“什么？”沈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向萤这般，她便知这是真的。
难怪她找到这里时，陈轩不在此处，而向萤这副心死之样，原来陈轩已经死了。
“萤萤，别哭。”沈曦将向萤抱住，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萤萤，不是你的错。”
“沈曦，他说他不想当傀儡了，让我杀了他，可我做不到。”向萤哭得很是伤心，“可我没想到，他会拉着我的手，朝他自己刺了过去，”越说向萤越是哭得更大声，“我亲眼看着他……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不怪你，萤萤，也不怪陈轩，要怪只能怪玄枫。”沈曦边安慰着向萤，边愤愤道，“若不是他玄枫，如今我们何苦遭受这么多。”
说起这玄枫来，向萤的泪水虽还在落着，但不再哭出声音来，她咬着牙，攥紧拳头道：“玄枫，都是他搞的鬼，我定要叫他偿命不可。”
向萤起身，被沈曦扶着身子站起来，她挪动着步子，眼中怒火万分，当下就要去寻玄枫的仇。
沈曦想劝向萤，如今以她这般修为，又是受着伤，去寻玄枫的仇也是送死，可她望着向萤的神情，却是半分劝慰也说不出来。
只道着：“好，萤萤，我同你一道去。”
她看着向萤将掉在地上的剑拾起，那剑上沾染的是黑色的血迹，想来正是陈轩的血。
又看着向萤抬手施法，将剑上的黑色血迹收集起来，放入剑穗中。
不知向萤在同谁说话：“这是你送我的剑穗，那我便将你的血也放入进去，往后，也算是我一直陪着你。”
做完这一切后，向萤才提着剑同她一道走。
二人离开了此处，就见外界仍在打斗。
抬眼望去，师尊谭峥与芙萝等人，设下的阵法好像被人给打破了。
于是用手中的法器朝玄枫攻去。
向萤与沈曦也用手中的剑，去斩杀周边妖魔。
却见昆仑山掌门等人跟前，方才还在打着的路一不在这方了，而是不知何时竟跑到了池鸢几人那方。
沈曦忧道：“那路一怎么跑那方去了，云舒师姐和骆师兄他们都在那。”
“是啊。”向萤也奇怪道，“我记得之前不是有许多人将他困在此处了吗？他什么时候跑那方去了？”
她们还瞧见，昆仑山掌门也受伤了，忙过去扶住他问起情况。
“那路一当真是隐藏的够深，想来当初我昆仑山将妖王抓捕，关在昆仑塔里时，就是他偷偷放走的，”昆仑山掌门告诉她们，“也难怪他隐藏的够深，我发觉他的修为里，曾经也是与我们一样的修仙之人，他的实力竟与我不相上下，他总让我想起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来。”
“什么人？”向萤与沈曦问他，也想知道。
宋掌门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缓缓道：“辰星山掌门路严。”
“辰星山？”她们两人互相望望，有些愕然，“辰星山门在两千多年前不是被灭门了吗？还是魅魔池鸢亲手灭的。”
“是啊，整个辰星山门当初都被灭了。”宋掌门也奇怪道，“可那路一的修为功法，都太像路严了。”
如果他们的猜测没有出错的话，那就说明辰星山被灭门时，路严没死，这些年还隐藏在逍遥宗里，改名为路一，替妖魔办事。
可对池鸢来说，最恨的应当就是路严了，灭山门期间，不可能给路严还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这其中，定然有很大的问题。
“萤萤，我们过去看看吧。”沈曦开口，不管路一是不是路严，他伤害自己师门之人，便是该死，她们自然不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
向萤颔首：“好。”
说着间，二人往那方而去。
但妖魔却从两边袭击而来，就在她们用剑去反击时，虞宁过来了。
她一把将她们拉开，着急道：“小心。”
“虞宫主。”她们缓过来后，已经被拉开一边。
虞宁忙问：“小轩呢，方才还见他在这跟前，怎么不见了。”
向萤一怔，脸色苍白无力道：“陈轩他……”
她话语还未说完，虞宁又用手中的法杖朝旁边的妖魔挥去。
“算了，此处危险，你们先躲开，什么话我们待会再说。”虞宁带着沈曦与向萤，准备将她们带到安全处。
向萤沉思片刻，还是开口了。
她告诉虞宁：“虞宫主，陈轩他，他已经……”
虞宁又出声打断了，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
“萤萤，我大概猜出来了。”虞宁没让她说，蹙眉伤心道，“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虞宫主，我不想瞒你。”向萤如实说着，“陈轩他被玄枫的傀儡术所控，求我杀了他，”她话语一顿，双眼含泪，似有万千悲愤，“我虽是不舍，不愿动手，可他到底还是死在我的剑下了。”
“你说什么？傀儡术？”虞宁抓住那三个字，一脸不敢置信，“原来如此，我就说小轩他被什么控制了，那玄枫当真可恶，竟对小轩用傀儡术害死他。”
虞宁越说越气，抬眼望向高空中的玄枫。
她道：“萤萤，沈曦，你们注意安全，我这就去寻玄枫报仇。”
她话语刚说完，就已经飞身而上，要替陈轩报仇。
向萤也想跟着上去，奈何如今她身受重伤，已然冲不上去。
她怒眼瞪斥着玄枫，真想上去将他斩杀，替陈轩替师门替众人报下这个仇。
她还待想着，沈曦开口：“萤萤，快看，那路一又出手了。”
此话将向萤的视线给引了回来。
向萤望过去，就见她们不远处，那池鸢挡在云舒师姐的身前，抬手朝路一挥去魔掌。
云舒不知为何，见着那路一，竟有些怔愣住，做不出半分反应来。
“云舒师姐，小心。”沈曦与向萤已经走了过去，抬手用剑挡开那路一偷袭过来的几枚长钉。
“你没事吧，妹妹，有没有哪里受伤？”池鸢忙回头，抓着云舒的胳膊，担忧极了。
云舒摇了摇头：“我没事，池姑娘别担心。”
池鸢方松一口气，道：“玄清呢，他人方才还在这，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去帮师门其他人忙了。”云舒道，但神情却不大好。
池鸢抬手施法，将被打落开的几枚长钉收入手中。
她回头，对着路一冷冷道：“路严，你还不承认吗？这不是你们辰星山的星辰钉是什么？”
她们对面，那花白胡子的老头，怒眼赤声道：“什么辰星山不辰星山的，我不清楚，我说过了，我是我们魔尊大人派去逍遥宗的探子，我叫路一，不是什么路严。”
“好啊，路严，你这个老头当真是狡猾，到如今了还在嘴硬。”池鸢又是一掌朝路严挥去，那路一又使出功法来回击她，她咬着牙狠狠道，“你就算是容貌变了声音变了，可你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路严，当初是你杀了我妹妹，如今我非要让你偿命不可。”
“什么你妹妹是我杀的，魅魔池鸢，你我虽然同为魔尊大人办事，可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可能会杀你妹妹？”路一自然也不示弱，手中不时使出功法，或是用星辰钉搞偷袭，“不过你说我这长钉唤作星辰钉，倒是个好名字，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
“好听？”池鸢觉得可笑，她将手中几枚长钉，朝他扔去，瞬间贯穿他的身体，“你若觉得好听，便也尝尝这滋味吧。”
星辰钉，多好的名字啊，可惜，是被路严那掌门用来杀人的。
死在星辰钉上的，都不知道有多么人和妖魔了。
而她爹娘，她妹妹也都是被路严所害，这让她怎能不恨。
那路一生生受下了几枚长钉，嘴角流出血来。
他怒瞪着池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最擅长的钉子给扎过去了，他道：“你……”
“我说过了，今日定要你偿命来。”
池鸢将云舒身上的佩剑拔出，剑指着路一。
而那路一，本是要用手中的长剑去刺池鸢的，却不知为何，忽然怔愣住。
身上又被池鸢扔过去几枚长钉。
他怔愣片刻，呆呆的望着身上的星辰钉，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继而望向池鸢身后的云舒。
他眯着双眼，仔细瞧去，越看他越不对劲。
“路潇，是你，你怎么还没死？”路一似是不敢相信，他举剑对着云舒，“你……”他不知怎么的，身上的妖魔之力乱窜起来，四处望望，又望回云舒这方，“我不是亲手处决你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路严，你才是该死的那个。”池鸢提剑去刺路一，如今应当称他为路严了。
“妖魔，你是妖魔。”路严望向池鸢，恶狠狠道，“好啊，路潇，你没死，还跟妖魔又混在一起，当真是找死。”
池鸢挡在云舒身前，将路严拦住，冷笑道：“我是妖魔，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