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将至之时，季行川向苏晓递上了一束白兔玫瑰。
季行川严肃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为我之前所有的失约道歉。我必须要坦白，我可能不能带你面对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母亲。她有严重的躁郁症，并且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没有办法说服她。未来我们可以法定结婚，但没有办法获得我父母的认同。你如果回国的话会面对这些压力。你可以再慎重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苏晓愣住了。
其实这些困难她都有猜想过，不管是来自他的母亲，还是来自世俗的眼光。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只做他在巴黎秘密情人的准备。
她没有想到季行川会这么郑重地询问她。
“所以，苏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季行川的眼里映照着波澜的塞纳河水，似有星光闪烁。
苏晓微笑着点头，拿着捧花，再次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愿意，所有的困难我都愿意面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20岁的年纪，胆怯又热烈。
这一次，她勇敢地奔赴了爱意。
青苹果味的香槟喝得苏晓有些微醺，她倚在季行川的肩头，看向对岸巴黎的灯火通明。
她的脖子上戴着他刚刚送她的粉钻项链。
“巴黎真美不是吗？”她说。
他望着她笑：“是很美。”
-
季行川开车回去时，在路边停了一趟。
他还是将她送到了她的公寓楼下，止步在了外面的街道上，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一起上去吧。”苏晓低着头说，她的心砰砰直跳，好像要破膛而出。
“如果你没有准备好，不急于一时。”季行川的声音冷静得很，好像在会议桌上一样。
苏晓这才抬起头来，眼眸湿漉漉地说：“准备好了。”
她的圆弧状的指甲轻轻刮蹭着他的手心。
撕碎了他的平静。
点燃了他的欲念。
当苏晓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她就立刻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里。
她搂住季行川的脖子，陷入了柔软的床。
他的吻变得十分急切，像要拆她入腹，而手指却温柔得如同在河底浸润了许久的枝桠。
微微粗粝的指腹让她浑身颤栗，空气比昨晚更加湿泞。
季行川的声音很哑，低低地询问，她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她仰头。
仿佛要忘记呼吸。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鹅黄色的床头灯，她迷朦地半睁开眼，只看到屋顶的黄铜吊灯在一颤一颤地晃动。
然后是天边飘浮的云彩，塞纳河起伏的河水，和香槟杯里摇曳的酒液。
果然他做什么都很厉害，各方面的。
结束后，他吻了吻她额角濡湿的发丝，将她拥进怀里。
“还好吗？”季行川嗓音沙哑地问。
苏晓只是蹭了蹭他的颈窝，迷迷糊糊地应，倦得说不出话。
他又抱她进了浴室，玻璃镜上水汽迷离，一切都是湿漉又潮热。
-
苏晓睡得格外的沉，直到“嘀嘀嘀嘀”的闹钟响起，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关掉手机闹铃，才渐渐回神，一看时间已经8:40，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床单上异样的褶皱和腰腿的酸痛提醒了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晓将自己蒙进被子里，耳根开始发烫。
门被打开了，有人走到了她的床前。
“今天有课吗？”季行川问。
苏晓抓着被沿，探出来了一点头，不敢直视他，只细声答：“有，上午10点的课。”
“那就起床吧，早饭做好了。”
“嗯，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出来……”
“好。”
苏晓脚一落地就腿根发软，她觉得自己的心理准备做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充分。
她换了一身墨绿色复古开衫加开衩半身长裙出了卧室，看着季行川拿着笔记本电脑在餐桌上快速地打着字。
“你今天不去办公室？”苏晓拉开椅子问。
季行川以前一般早上8点就开始办公的。
“送完你去。”他言简意赅地答。
苏晓看着桌上复烤好的可颂、牛油果沙拉和热烘烘的咖啡，幸福感满满。
她咬下一口香脆的可颂，“其实你不用送我的，学校很近，走过去就10分钟。”
“不要我送？”他抬眼看她。
苏晓心虚地垂下眼，“也不是……送也可以。”
在学校应该没什么认识Gabriel吧，在巴黎她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还想着你的假男朋友？”季行川调侃。
“不是。”苏晓一门心思地吃着早餐，掩饰道，“我怕耽误你上班。”
季行川又开始打字，“不耽误。”
“时间管理大师……”不甘心被季行川揪着“小辫子”，苏晓小声嘟囔。
他之前还不是和那个Lea打得火热。
“你说什么？”季行川敏锐地捕捉到了，抬起眼来，狭长的眼微微眯起。
“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回国吗？”苏晓默默喝了口咖啡，转移话题。
“啪”的一声，季行川关上了电脑，绕过桌子，不急不缓地向她走过来。
苏晓抬眼，怂了，“我就随便问问。”
季行川探下身子来，双臂撑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瞳色变得有些浅。
是摩卡般的黑褐色。
“想始乱终弃？”他故意将尾音压低，暗含着隐秘的挑逗。
苏晓：“……”
她睁大眼，忘了呼吸。
“我最晚的表现不够好？”他贴进她的耳侧，乘胜追击。
苏晓慌乱地否认：“没……”
尾音被堵在了唇边，咖啡的坚果香味弥漫在唇齿之间。
她一点即燃，杂乱的思绪回到了昨晚的旖旎，搂住他的脖子，享用早餐后的甜点。
良久之后，她坐在餐桌上，伏在他颈侧轻喘，“要……要上课的……”
他轻笑：“想什么呢？”
她耳根发烫，埋着不说话了。
季行川抚摸了下她的背，“走吧，下课的时候接你回来，一起去买点东西。”
-
苏晓到了学校，有些不认识的法国学生们对她纷纷侧目。
到教室问了她稍微要好的同学Laura才知道，Gabriel是Richelieu公爵的后裔，在法国贵族界很有名气。
她和Gabriel参加名媛慈善舞会的照片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大家都在猜测她和Gabriel的关系，像她这样没有背景的中国留学生混进法国贵族圈是很少见的事。
苏晓没想到白佳莉的朋友居然这么大有来头，转头就去问白佳莉。
【莉莉，你可没告诉我Gabriel是什么贵族后裔，现在我可在学校出名了】
白佳莉：【忘了告诉你了，出名不好吗？稳住，别慌】
苏晓：【知道什么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吗】
白佳莉：【你就当帮了Gabriel一个忙，他和他家那位进展顺利，Gabriel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坏事】
白佳莉：【对了，那和你家季先生怎么样了？昨天一整天都没消息】
苏晓：【还不错】
白佳莉：【试过了？】
苏晓无语：【你能不能含蓄点？】
白佳莉：【我那不是为你的幸福着想吗】
苏晓：【真的会谢】
白佳莉：【我们家晓晓终于脱单，老母亲很欣慰】
苏晓：【你是不是搞错辈份了】
白佳莉：【你可别过河拆桥，要不是我，你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苏晓：【您说的都对】
白佳莉：【你好好享受甜蜜生活吧，改天莉姐带你去买好东西】
苏晓：【……】
Fanny问了她年终作品选题的事，上次的慈善拍卖晚会给了她灵感，她想做一个弱势群体系列肖像画主题。
艺术不仅仅可以欣赏，也可以振聋发聩。
虽然她没把赵芷儿的挑衅放在心上，但她还是想给自己的学业留下一个优秀的作品。
这次的年终作品她会全力以赴。
Fanny很赞同她的想法，让她放手去做。
下午她在工作室起草方案。
季行川如约从学校接她。
“去哪？”苏晓问。
“买些家居用品。”
苏晓这才想起来昨晚卧室只有一个枕头，季行川让给她用了。
是要添点东西了。
他们到了玛黑区的一家大型家居买手店，里面的东西一看就很有设计感。
苏晓看中了一个靠枕，拿起吊牌却被价格惊到了。
“怎么不放进来？”季行川推着推车跟在后面。
“有点贵……”苏晓小声说。
季行川：“你买东西还看价格？”
苏晓：“……”
季行川：“喜欢就拿。”
苏晓：“好……”
季行川又接连拿了几个枕头。
苏晓：“用不着这么多吧”
季行川：“我那也要。”
苏晓想了想才理解了意思，低头：“哦，也是。”
接着他们又买了拖鞋、杯子、床单和浴巾。
有一个陶瓷餐盘很漂亮，餐盘边缘是一圈立体的落叶形状，落叶的颜色深深浅浅的黄，很有秋天的氛围感。
“喜欢这个？”季行川顺着她的视线问。
苏晓挪开了眼，“没，就随便看看。”
其实她从小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喜欢，磨灭自己的欲望，因为喜欢从来得不到满足，所以只要不喜欢就不会失望。
这个习惯在她拥有了很多钱以后也没有改变，因为一份无端的愧疚感。
季行川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即将走开的她拉回来，看着她，低头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苏晓在他沉静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只能承认：“喜欢。”
季行川把餐盘递到她手里，“自己放进车里。”
“哦……”苏晓一边听话地放盘子，一边嘟囔，“你是在教我败家吗？”
季行川笑：“这点东西就是败家了，你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
像是为了教她什么是败家，季行川又陆陆续续让她选了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比如薰衣草香薰、瑰红的琉璃花瓶和一副野蛮生长的植物挂画。
苏晓这才知道男人的购买欲也可以很惊人。
“今晚去你那还是我那？”搬完所有的东西到车上，季行川靠在车门上慵懒地说。
季行川严肃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为我之前所有的失约道歉。我必须要坦白，我可能不能带你面对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母亲。她有严重的躁郁症，并且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没有办法说服她。未来我们可以法定结婚，但没有办法获得我父母的认同。你如果回国的话会面对这些压力。你可以再慎重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苏晓愣住了。
其实这些困难她都有猜想过，不管是来自他的母亲，还是来自世俗的眼光。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只做他在巴黎秘密情人的准备。
她没有想到季行川会这么郑重地询问她。
“所以，苏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季行川的眼里映照着波澜的塞纳河水，似有星光闪烁。
苏晓微笑着点头，拿着捧花，再次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愿意，所有的困难我都愿意面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20岁的年纪，胆怯又热烈。
这一次，她勇敢地奔赴了爱意。
青苹果味的香槟喝得苏晓有些微醺，她倚在季行川的肩头，看向对岸巴黎的灯火通明。
她的脖子上戴着他刚刚送她的粉钻项链。
“巴黎真美不是吗？”她说。
他望着她笑：“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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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开车回去时，在路边停了一趟。
他还是将她送到了她的公寓楼下，止步在了外面的街道上，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一起上去吧。”苏晓低着头说，她的心砰砰直跳，好像要破膛而出。
“如果你没有准备好，不急于一时。”季行川的声音冷静得很，好像在会议桌上一样。
苏晓这才抬起头来，眼眸湿漉漉地说：“准备好了。”
她的圆弧状的指甲轻轻刮蹭着他的手心。
撕碎了他的平静。
点燃了他的欲念。
当苏晓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她就立刻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里。
她搂住季行川的脖子，陷入了柔软的床。
他的吻变得十分急切，像要拆她入腹，而手指却温柔得如同在河底浸润了许久的枝桠。
微微粗粝的指腹让她浑身颤栗，空气比昨晚更加湿泞。
季行川的声音很哑，低低地询问，她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她仰头。
仿佛要忘记呼吸。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鹅黄色的床头灯，她迷朦地半睁开眼，只看到屋顶的黄铜吊灯在一颤一颤地晃动。
然后是天边飘浮的云彩，塞纳河起伏的河水，和香槟杯里摇曳的酒液。
果然他做什么都很厉害，各方面的。
结束后，他吻了吻她额角濡湿的发丝，将她拥进怀里。
“还好吗？”季行川嗓音沙哑地问。
苏晓只是蹭了蹭他的颈窝，迷迷糊糊地应，倦得说不出话。
他又抱她进了浴室，玻璃镜上水汽迷离，一切都是湿漉又潮热。
-
苏晓睡得格外的沉，直到“嘀嘀嘀嘀”的闹钟响起，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关掉手机闹铃，才渐渐回神，一看时间已经8:40，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床单上异样的褶皱和腰腿的酸痛提醒了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晓将自己蒙进被子里，耳根开始发烫。
门被打开了，有人走到了她的床前。
“今天有课吗？”季行川问。
苏晓抓着被沿，探出来了一点头，不敢直视他，只细声答：“有，上午10点的课。”
“那就起床吧，早饭做好了。”
“嗯，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出来……”
“好。”
苏晓脚一落地就腿根发软，她觉得自己的心理准备做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充分。
她换了一身墨绿色复古开衫加开衩半身长裙出了卧室，看着季行川拿着笔记本电脑在餐桌上快速地打着字。
“你今天不去办公室？”苏晓拉开椅子问。
季行川以前一般早上8点就开始办公的。
“送完你去。”他言简意赅地答。
苏晓看着桌上复烤好的可颂、牛油果沙拉和热烘烘的咖啡，幸福感满满。
她咬下一口香脆的可颂，“其实你不用送我的，学校很近，走过去就10分钟。”
“不要我送？”他抬眼看她。
苏晓心虚地垂下眼，“也不是……送也可以。”
在学校应该没什么认识Gabriel吧，在巴黎她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还想着你的假男朋友？”季行川调侃。
“不是。”苏晓一门心思地吃着早餐，掩饰道，“我怕耽误你上班。”
季行川又开始打字，“不耽误。”
“时间管理大师……”不甘心被季行川揪着“小辫子”，苏晓小声嘟囔。
他之前还不是和那个Lea打得火热。
“你说什么？”季行川敏锐地捕捉到了，抬起眼来，狭长的眼微微眯起。
“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回国吗？”苏晓默默喝了口咖啡，转移话题。
“啪”的一声，季行川关上了电脑，绕过桌子，不急不缓地向她走过来。
苏晓抬眼，怂了，“我就随便问问。”
季行川探下身子来，双臂撑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瞳色变得有些浅。
是摩卡般的黑褐色。
“想始乱终弃？”他故意将尾音压低，暗含着隐秘的挑逗。
苏晓：“……”
她睁大眼，忘了呼吸。
“我最晚的表现不够好？”他贴进她的耳侧，乘胜追击。
苏晓慌乱地否认：“没……”
尾音被堵在了唇边，咖啡的坚果香味弥漫在唇齿之间。
她一点即燃，杂乱的思绪回到了昨晚的旖旎，搂住他的脖子，享用早餐后的甜点。
良久之后，她坐在餐桌上，伏在他颈侧轻喘，“要……要上课的……”
他轻笑：“想什么呢？”
她耳根发烫，埋着不说话了。
季行川抚摸了下她的背，“走吧，下课的时候接你回来，一起去买点东西。”
-
苏晓到了学校，有些不认识的法国学生们对她纷纷侧目。
到教室问了她稍微要好的同学Laura才知道，Gabriel是Richelieu公爵的后裔，在法国贵族界很有名气。
她和Gabriel参加名媛慈善舞会的照片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大家都在猜测她和Gabriel的关系，像她这样没有背景的中国留学生混进法国贵族圈是很少见的事。
苏晓没想到白佳莉的朋友居然这么大有来头，转头就去问白佳莉。
【莉莉，你可没告诉我Gabriel是什么贵族后裔，现在我可在学校出名了】
白佳莉：【忘了告诉你了，出名不好吗？稳住，别慌】
苏晓：【知道什么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吗】
白佳莉：【你就当帮了Gabriel一个忙，他和他家那位进展顺利，Gabriel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坏事】
白佳莉：【对了，那和你家季先生怎么样了？昨天一整天都没消息】
苏晓：【还不错】
白佳莉：【试过了？】
苏晓无语：【你能不能含蓄点？】
白佳莉：【我那不是为你的幸福着想吗】
苏晓：【真的会谢】
白佳莉：【我们家晓晓终于脱单，老母亲很欣慰】
苏晓：【你是不是搞错辈份了】
白佳莉：【你可别过河拆桥，要不是我，你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苏晓：【您说的都对】
白佳莉：【你好好享受甜蜜生活吧，改天莉姐带你去买好东西】
苏晓：【……】
Fanny问了她年终作品选题的事，上次的慈善拍卖晚会给了她灵感，她想做一个弱势群体系列肖像画主题。
艺术不仅仅可以欣赏，也可以振聋发聩。
虽然她没把赵芷儿的挑衅放在心上，但她还是想给自己的学业留下一个优秀的作品。
这次的年终作品她会全力以赴。
Fanny很赞同她的想法，让她放手去做。
下午她在工作室起草方案。
季行川如约从学校接她。
“去哪？”苏晓问。
“买些家居用品。”
苏晓这才想起来昨晚卧室只有一个枕头，季行川让给她用了。
是要添点东西了。
他们到了玛黑区的一家大型家居买手店，里面的东西一看就很有设计感。
苏晓看中了一个靠枕，拿起吊牌却被价格惊到了。
“怎么不放进来？”季行川推着推车跟在后面。
“有点贵……”苏晓小声说。
季行川：“你买东西还看价格？”
苏晓：“……”
季行川：“喜欢就拿。”
苏晓：“好……”
季行川又接连拿了几个枕头。
苏晓：“用不着这么多吧”
季行川：“我那也要。”
苏晓想了想才理解了意思，低头：“哦，也是。”
接着他们又买了拖鞋、杯子、床单和浴巾。
有一个陶瓷餐盘很漂亮，餐盘边缘是一圈立体的落叶形状，落叶的颜色深深浅浅的黄，很有秋天的氛围感。
“喜欢这个？”季行川顺着她的视线问。
苏晓挪开了眼，“没，就随便看看。”
其实她从小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喜欢，磨灭自己的欲望，因为喜欢从来得不到满足，所以只要不喜欢就不会失望。
这个习惯在她拥有了很多钱以后也没有改变，因为一份无端的愧疚感。
季行川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即将走开的她拉回来，看着她，低头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苏晓在他沉静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只能承认：“喜欢。”
季行川把餐盘递到她手里，“自己放进车里。”
“哦……”苏晓一边听话地放盘子，一边嘟囔，“你是在教我败家吗？”
季行川笑：“这点东西就是败家了，你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
像是为了教她什么是败家，季行川又陆陆续续让她选了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比如薰衣草香薰、瑰红的琉璃花瓶和一副野蛮生长的植物挂画。
苏晓这才知道男人的购买欲也可以很惊人。
“今晚去你那还是我那？”搬完所有的东西到车上，季行川靠在车门上慵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