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苏晓望向对面的楼问：“你以前经常会来看我吗？”
季行川答：“八九月和十二月会来。”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苏晓叉起一块烤羊腿，放进嘴里。
季行川顿了顿，然后不冷不热地说：“怕打扰你。”
“你怎么知道是打扰呢？”苏晓不甘心地问。
如果他早点来找她，他们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季行川喝了一口红酒，“那时你刚成年，见的人也不多，我怕你没想清楚，以后后悔。”
苏晓默了默，原来他想得还挺多。
“确实，我前一阵还碰到一个留学生，挺聊得来的。”苏晓观察着季行川的脸色，傲娇地说，“你要是不来找我，说不定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她故意这么说，其实她已经发信息拒绝段易安去郊区玩的邀请了，他也会了意，没再来找她了。
她想，就算季行川不来找她，她也不会违心地和段易安在一起。
季行川放下酒杯的手滞了一下，随后淡淡说：“你随时有后悔的权利。”
“谁说我后悔了？”苏晓继续用刀叉切餐盘里酥脆的鸭肉，“我不过是想，你早点来找我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去跨年了。”
去年跨年白佳莉和她男朋友一起在西班牙过的，她不喜欢热闹，自己在家过的。
季行川喉头滚动，“今年可以一起过。”
“那我们约好了，这次可不能失约。”
“嗯。”
“我们下午去花店逛逛吧，给你那弄点鲜花”
“不是累了吗？“
“现在不累了。”
“好。”
等他们收拾完，换好衣服出门时，正好碰上了对门悠悠走出的祁宴。
苏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祁宴倒是坦荡地和她打了个招呼，看着心情不错，“下午好。”
“下午好……”苏晓回。
“你们要出门？”祁宴双手插兜，笑着问。
“嗯，出去买花。”
祁宴关上门，竖起大拇指，“向川哥学习。”
随后就哼着小调，一蹦一蹦下楼了。
他的心情未免太好了……
晚些她再去问问白佳莉怎么回事。
-
花店离公寓很近，就在苏晓从学校回公寓的路上，苏晓时常光顾。
门口的紫色风铃“叮铃铃”地作响，苏晓推门而入。
各色的艳丽花朵立刻簇拥着她，伴随着阵阵花香，每次进来，她都心情大好。
熟悉的法国老奶奶微笑着和苏晓打招呼：“你好Zora，今天怎么样？”
“你好Lison，我很好。您呢？”苏晓说。
“我也很好，谢谢你的问候。”奶奶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季行川，微笑的弧度更大了，“这位英俊的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晓点头，大方地承认：“是的，他叫Jarvis。”
季行川用纯正的法语打招呼：“你好Lison，很高兴认识您。”
奶奶笑着回：“Jarvis，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奶奶向苏晓走过来，摸了摸她的手：“你们很般配。”
“谢谢。”苏晓笑着说。
“你们今天来想买些什么？”奶奶问。
苏晓说：“我想给他的公寓添置一些盆栽和鲜花。”
奶奶向她推荐了大丽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在秋天绽放着旺盛的生命力，她买了粉白和淡紫色两种，搭配在一起很美丽。
盆栽她还选了和她阳台上一样的洋桔梗，品种上稍有差异，选了橘彩色的拉弗尔，活泼又不失温柔。
苏晓捧着花束，季行川拿着盆栽。
看到季行川端着洋桔梗的样子，苏晓莫名觉得心里发软。
他那样端正不苟的一个人，捧着花又很温柔。
苏晓不禁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侧脸照。
季行川拿手去挡，“你干什么？”
“拍你啊。”苏晓大明大方地说。
“我不喜欢拍照。”
“你喜不喜欢不重要，我喜欢就行。”
“……”
苏晓绕到他身前，倒着走去拍他，季行川无奈地笑。
“小心。”
他忽然伸手去捞她的背，将她揽进怀里。
“叮铃”，一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苏晓连忙用手去护手上的花，可别被压扁了。
“不许倒着走路。”季行川的脸板了起来。
苏晓查看了一眼，花没事，松了口气，嗔怪：“知道了，花都差点被你压扁了。”
“你自己不看路，还怪我。”季行川挑眉。
苏晓歪着脑袋说：“就怪你，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惹得我想拍？”
季行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一身白裙的女孩手里捧着姹紫嫣红的花束，对着他甜甜地笑。
秋日的暖阳照在她的发丝上，透出绒绒的光，像为她披上了金黄色的头纱。
那么美好。
美好得不真实。
“怎么，被我撩到了？”苏晓见他不说话，连脚步都变慢了，得意洋洋地说。
“嗯。”
他居然应下了，目光里闪烁着不知道的东西。
苏晓抬了下眉，“看来我有做情话高手的天赋。”
季行川牵起她的手，加快了脚步，“回家。”
“本来就是在回家啊……”苏晓不明所以。
当苏晓被亲懵在沙发上时才知道季行川为什么这么急切地回来了，她轻喘着说：“现在是……白天……”
季行川言简意赅：“纱帘拉上了。”
下午的斜阳透过纱帘照了进来，带着朦胧的诗意。
当背上的肌肤触碰到灰白色的绒面沙发上时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这次格外温柔，一改刚刚的急躁。
“季行川……”急的反而是她。
“上来。”他说。
苏晓有些犹豫：“我不行。”
“试试。”
苏晓抱着他的脖颈，获得了全然不同的体验。
这次她撑着桨，在不急不缓的河流中划行，偶尔的一波浪，叫她在小船上颠了颠。
“晓晓，睁开眼。”季行川在她耳边下蛊，“看着我。”
苏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浪倏忽间湍了起来。
结束后，他抱住她，慢慢抚摸她的背。
他在她的耳边哑声呢喃她的名字，虽然久久没有言语。
-
晚上苏晓发信息给白佳莉：【昨晚你和祁宴发生什么了？我看到他今天从你公寓出来】
白佳莉发了一个囧的表情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苏晓：【可以的】
白佳莉：【我也很无奈啊，酒精真可怕】
苏晓：【那你准备怎么办】
白佳莉：【没怎么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正常】
苏晓：【Steven呢】
白佳莉：【我今天去捉奸了，被我抓个正着】
苏晓：【？！】
白佳莉：【和他剧组里的女演员，我已经有预感了，也没什么。大家互戴绿帽，很公平，我很平静】
苏晓：【要不要我来陪你】
白佳莉：【不用，有人陪】
苏晓：【祁宴？】
白佳莉：【嗯】
苏晓：【你准备给他转正了？】
白佳莉：【转正是不可能的，py而已】
苏晓：【……】
“给谁发信息呢？”季行川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莉莉。”苏晓说，“祁宴和莉莉的事你知道吗？”
季行川：“祁宴和我说过一点。”
“莉莉说当年祁宴要和一个女生一起出国是真的吗？”
“应该不是。”
“那他怎么不和莉莉讲清楚？”
“这我就不知道，这是他们两的事。”
“你不为你的好兄弟说两句？”
“你让他自己和你说。”
“亏的祁宴还川哥川哥的叫你。”
“我不负责兄弟的感情问题。”
苏晓偷偷想，其实季行川有时候还挺冷漠的。
“精神这么好，不睡觉？”季行川危险地眯起了眼。
“睡的睡的。”苏晓连忙躲进了被子里。
她换了个话题，“今天下午花店的老奶奶其实挺有故事的。”
季行川给了个等她说的表情。
苏晓接着说：“她本来是个富家小姐，她先生以前是个穷花匠，他们在巴黎相遇相爱。他们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就跟他先生私奔了。他们一直很恩爱，后来开了那家花店。前几年他先生生病过世了，她就一直守在那里。子女让她不要这么辛苦了她也不听，说是要在那家花店等她先生回来。”
季行川平静地说：“她很痴情。”
“是啊。”苏晓感叹，“可惜她先生走得早，我经常去她店里买花，有时力所能及地帮帮忙。”
季行川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那我以后都去那买花。”
苏晓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我如果以后不在了，你会这样等我吗？”
季行川板起脸来：“你瞎说什么。”
苏晓喃喃：“我只是说如果。”
季行川将她抱得更紧，哑声说：“会，我会等你，在巴黎。”
-
当苏晓周三进学校时，被学姐孟楠叫住了，她曾经是她入学时的Buddy，带她熟悉学校，所以她们关系还不错。
“Zora，我们今天晚上我组织了个小聚会，在我的公寓，来参加吗？”
“我……”
苏晓犹豫了，一般这种活动她都不爱参加，但是学姐当面来邀请她，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直接拒绝。
“来玩吧，我们亲自下厨。我等会儿把地址发你，就这么定了。”孟楠拍了下她的手臂，不容她拒绝。
“嗯……好。”苏晓只能答应了。
她转头给季行川发消息：【今天晚上我不回来吃晚饭，有同学聚会】
过了五分钟，季行川回了一条：【好】
又过了五分钟，季行川问：【晚上要来接你吗】
苏晓：【很近，不用】
在画室练习完以后，苏晓先去买了一瓶果酒，随后前往了孟楠所在的学生公寓楼。
公寓楼离学校并不远，大概5分钟的路程。
当苏晓发消息给孟楠说她到了时，孟楠就出来热情地迎接了她。
“这么客气干什么，还带礼物。”孟楠揽住她的胳膊，一路挽着她进了她的公寓客厅。
客厅里有五个人，都是女生，有些是点头之交，和孟楠都是大四，有些不认识。
但最扎眼的还要属一身红衣的赵芷儿。
苏晓一进门，赵芷儿便直勾勾地盯住了她，嘴边还挂着方才笑意的余韵。
季行川答：“八九月和十二月会来。”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苏晓叉起一块烤羊腿，放进嘴里。
季行川顿了顿，然后不冷不热地说：“怕打扰你。”
“你怎么知道是打扰呢？”苏晓不甘心地问。
如果他早点来找她，他们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季行川喝了一口红酒，“那时你刚成年，见的人也不多，我怕你没想清楚，以后后悔。”
苏晓默了默，原来他想得还挺多。
“确实，我前一阵还碰到一个留学生，挺聊得来的。”苏晓观察着季行川的脸色，傲娇地说，“你要是不来找我，说不定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她故意这么说，其实她已经发信息拒绝段易安去郊区玩的邀请了，他也会了意，没再来找她了。
她想，就算季行川不来找她，她也不会违心地和段易安在一起。
季行川放下酒杯的手滞了一下，随后淡淡说：“你随时有后悔的权利。”
“谁说我后悔了？”苏晓继续用刀叉切餐盘里酥脆的鸭肉，“我不过是想，你早点来找我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去跨年了。”
去年跨年白佳莉和她男朋友一起在西班牙过的，她不喜欢热闹，自己在家过的。
季行川喉头滚动，“今年可以一起过。”
“那我们约好了，这次可不能失约。”
“嗯。”
“我们下午去花店逛逛吧，给你那弄点鲜花”
“不是累了吗？“
“现在不累了。”
“好。”
等他们收拾完，换好衣服出门时，正好碰上了对门悠悠走出的祁宴。
苏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祁宴倒是坦荡地和她打了个招呼，看着心情不错，“下午好。”
“下午好……”苏晓回。
“你们要出门？”祁宴双手插兜，笑着问。
“嗯，出去买花。”
祁宴关上门，竖起大拇指，“向川哥学习。”
随后就哼着小调，一蹦一蹦下楼了。
他的心情未免太好了……
晚些她再去问问白佳莉怎么回事。
-
花店离公寓很近，就在苏晓从学校回公寓的路上，苏晓时常光顾。
门口的紫色风铃“叮铃铃”地作响，苏晓推门而入。
各色的艳丽花朵立刻簇拥着她，伴随着阵阵花香，每次进来，她都心情大好。
熟悉的法国老奶奶微笑着和苏晓打招呼：“你好Zora，今天怎么样？”
“你好Lison，我很好。您呢？”苏晓说。
“我也很好，谢谢你的问候。”奶奶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季行川，微笑的弧度更大了，“这位英俊的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晓点头，大方地承认：“是的，他叫Jarvis。”
季行川用纯正的法语打招呼：“你好Lison，很高兴认识您。”
奶奶笑着回：“Jarvis，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奶奶向苏晓走过来，摸了摸她的手：“你们很般配。”
“谢谢。”苏晓笑着说。
“你们今天来想买些什么？”奶奶问。
苏晓说：“我想给他的公寓添置一些盆栽和鲜花。”
奶奶向她推荐了大丽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在秋天绽放着旺盛的生命力，她买了粉白和淡紫色两种，搭配在一起很美丽。
盆栽她还选了和她阳台上一样的洋桔梗，品种上稍有差异，选了橘彩色的拉弗尔，活泼又不失温柔。
苏晓捧着花束，季行川拿着盆栽。
看到季行川端着洋桔梗的样子，苏晓莫名觉得心里发软。
他那样端正不苟的一个人，捧着花又很温柔。
苏晓不禁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侧脸照。
季行川拿手去挡，“你干什么？”
“拍你啊。”苏晓大明大方地说。
“我不喜欢拍照。”
“你喜不喜欢不重要，我喜欢就行。”
“……”
苏晓绕到他身前，倒着走去拍他，季行川无奈地笑。
“小心。”
他忽然伸手去捞她的背，将她揽进怀里。
“叮铃”，一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苏晓连忙用手去护手上的花，可别被压扁了。
“不许倒着走路。”季行川的脸板了起来。
苏晓查看了一眼，花没事，松了口气，嗔怪：“知道了，花都差点被你压扁了。”
“你自己不看路，还怪我。”季行川挑眉。
苏晓歪着脑袋说：“就怪你，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惹得我想拍？”
季行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一身白裙的女孩手里捧着姹紫嫣红的花束，对着他甜甜地笑。
秋日的暖阳照在她的发丝上，透出绒绒的光，像为她披上了金黄色的头纱。
那么美好。
美好得不真实。
“怎么，被我撩到了？”苏晓见他不说话，连脚步都变慢了，得意洋洋地说。
“嗯。”
他居然应下了，目光里闪烁着不知道的东西。
苏晓抬了下眉，“看来我有做情话高手的天赋。”
季行川牵起她的手，加快了脚步，“回家。”
“本来就是在回家啊……”苏晓不明所以。
当苏晓被亲懵在沙发上时才知道季行川为什么这么急切地回来了，她轻喘着说：“现在是……白天……”
季行川言简意赅：“纱帘拉上了。”
下午的斜阳透过纱帘照了进来，带着朦胧的诗意。
当背上的肌肤触碰到灰白色的绒面沙发上时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这次格外温柔，一改刚刚的急躁。
“季行川……”急的反而是她。
“上来。”他说。
苏晓有些犹豫：“我不行。”
“试试。”
苏晓抱着他的脖颈，获得了全然不同的体验。
这次她撑着桨，在不急不缓的河流中划行，偶尔的一波浪，叫她在小船上颠了颠。
“晓晓，睁开眼。”季行川在她耳边下蛊，“看着我。”
苏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浪倏忽间湍了起来。
结束后，他抱住她，慢慢抚摸她的背。
他在她的耳边哑声呢喃她的名字，虽然久久没有言语。
-
晚上苏晓发信息给白佳莉：【昨晚你和祁宴发生什么了？我看到他今天从你公寓出来】
白佳莉发了一个囧的表情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苏晓：【可以的】
白佳莉：【我也很无奈啊，酒精真可怕】
苏晓：【那你准备怎么办】
白佳莉：【没怎么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正常】
苏晓：【Steven呢】
白佳莉：【我今天去捉奸了，被我抓个正着】
苏晓：【？！】
白佳莉：【和他剧组里的女演员，我已经有预感了，也没什么。大家互戴绿帽，很公平，我很平静】
苏晓：【要不要我来陪你】
白佳莉：【不用，有人陪】
苏晓：【祁宴？】
白佳莉：【嗯】
苏晓：【你准备给他转正了？】
白佳莉：【转正是不可能的，py而已】
苏晓：【……】
“给谁发信息呢？”季行川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莉莉。”苏晓说，“祁宴和莉莉的事你知道吗？”
季行川：“祁宴和我说过一点。”
“莉莉说当年祁宴要和一个女生一起出国是真的吗？”
“应该不是。”
“那他怎么不和莉莉讲清楚？”
“这我就不知道，这是他们两的事。”
“你不为你的好兄弟说两句？”
“你让他自己和你说。”
“亏的祁宴还川哥川哥的叫你。”
“我不负责兄弟的感情问题。”
苏晓偷偷想，其实季行川有时候还挺冷漠的。
“精神这么好，不睡觉？”季行川危险地眯起了眼。
“睡的睡的。”苏晓连忙躲进了被子里。
她换了个话题，“今天下午花店的老奶奶其实挺有故事的。”
季行川给了个等她说的表情。
苏晓接着说：“她本来是个富家小姐，她先生以前是个穷花匠，他们在巴黎相遇相爱。他们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就跟他先生私奔了。他们一直很恩爱，后来开了那家花店。前几年他先生生病过世了，她就一直守在那里。子女让她不要这么辛苦了她也不听，说是要在那家花店等她先生回来。”
季行川平静地说：“她很痴情。”
“是啊。”苏晓感叹，“可惜她先生走得早，我经常去她店里买花，有时力所能及地帮帮忙。”
季行川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那我以后都去那买花。”
苏晓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我如果以后不在了，你会这样等我吗？”
季行川板起脸来：“你瞎说什么。”
苏晓喃喃：“我只是说如果。”
季行川将她抱得更紧，哑声说：“会，我会等你，在巴黎。”
-
当苏晓周三进学校时，被学姐孟楠叫住了，她曾经是她入学时的Buddy，带她熟悉学校，所以她们关系还不错。
“Zora，我们今天晚上我组织了个小聚会，在我的公寓，来参加吗？”
“我……”
苏晓犹豫了，一般这种活动她都不爱参加，但是学姐当面来邀请她，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直接拒绝。
“来玩吧，我们亲自下厨。我等会儿把地址发你，就这么定了。”孟楠拍了下她的手臂，不容她拒绝。
“嗯……好。”苏晓只能答应了。
她转头给季行川发消息：【今天晚上我不回来吃晚饭，有同学聚会】
过了五分钟，季行川回了一条：【好】
又过了五分钟，季行川问：【晚上要来接你吗】
苏晓：【很近，不用】
在画室练习完以后，苏晓先去买了一瓶果酒，随后前往了孟楠所在的学生公寓楼。
公寓楼离学校并不远，大概5分钟的路程。
当苏晓发消息给孟楠说她到了时，孟楠就出来热情地迎接了她。
“这么客气干什么，还带礼物。”孟楠揽住她的胳膊，一路挽着她进了她的公寓客厅。
客厅里有五个人，都是女生，有些是点头之交，和孟楠都是大四，有些不认识。
但最扎眼的还要属一身红衣的赵芷儿。
苏晓一进门，赵芷儿便直勾勾地盯住了她，嘴边还挂着方才笑意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