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比起领到的书是怎么样的问题，塔格尔现在显然是对带着自己介绍大学设施的提姆更感兴趣。
这位绅士的小先生帮她抱着那书堆，示意着哪里是公共图书馆，哪里是大学里的留学生宿舍，哪里是美术系的教学楼。
据说美术系那边最近搞毕设做行为艺术的人有点多，还有人在楼底下想用一人高的几百盆盆栽做移动迷宫，提姆露出一个绝对合格的腼腆笑容：“可能会迷路，上周美术系的教授想去看他们布置的进度，结果被毕设没做好感觉毕业无望的学长故意给困在里面了整整一晚上。”
他说了很多各个系的风趣故事。
塔格尔……她有听没有懂。
如果她真的是个教养良好的从英国过来哥谭留学的大家小姐，或许塔格尔也真的会喜欢提姆说的这些故事，但，她不是。
也没有哪个大家族的小姐会愿意来哥谭留学，这也是一种针对这座城市的刻板印象，可现实也的确如此。
作为常年在和布鲁德海文争夺治安倒数一二头衔的城市，除了本地人独有的一种热爱城市的情节，外地人中，不少都是对哥谭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放心好啦，我不会迷路。”塔格尔说道。
随着一阵微风的吹来，她闻到了更加明显的血的味道。
还夹杂着些许的药的苦味，像是一种草药的味道，塔格尔认得这种，很久以前，在她还在上一任监护人那边生活的时候，她经常能够闻到。
受伤了。
这种草药制成的膏药针对止痛很有效果。
关于人类习俗，她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学会多少，但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知识，她倒是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很好闻且很干净的血的味道。
“塔格尔小姐？”提姆喊了一声停住了脚步的女孩。
回过神来，这穿着繁琐的礼服般裙子的女孩又冲他笑了，“提姆，化学系的实验室在哪？”
塔格尔有一把绝妙的嗓音。
她那糟心的可恶的早该在两年前死去的管家经常会这么说——我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失去嗓音的愚蠢人鱼默哀。
吉姆·莫里亚蒂会嘲讽塔格尔就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反派，乌苏拉。
章鱼般的下半身，和正派扯不上关系的行为举止，再加上那把声音，瞧，不是很像吗？
一开始，塔格尔还不知道乌苏拉是什么样的形象，直到有好心人拿了笔记本电脑，给她播放了关于小人鱼的动画片。
那天，向来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心的塔格尔小姐更是直接发了一通火，砸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十几个沿街的监控摄像头，才算消了气。
而如今，尚且不知道塔格尔真身的青年却忍不住揉了把耳朵。
提姆的脾气很好，如果放在他们家里的话，甚至是能排得上前三的那种，面对新同学的提问，自然是乐意给予解答的，更别说他本身在学生会里也身兼要职，为新同学解惑也是职责之内的事情。
他刚要开口回答的时候，话音却又卡在了喉咙口。
“是有什么事吗？”
这着实也能算得上是家学渊源。
提姆想到。
前段日子，他和几个兄弟接连应对着阿卡姆里那帮家伙的暴动，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如今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现在更是精神松懈的时候，他都差点没能绷得住该有的警惕。
那蝙蝠侠一家的几乎算是家传的警惕。
哪怕都是养子，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都会稍许沾染上蝙蝠侠本人的那种谨慎小心排列PlanA to Z的习惯。
这位塔格尔小姐很明媚很漂亮，看起来脾气很好。
但哥谭大学的化学系也很重要。
很多危险的实验材料，可能化工厂里面的存货，都没有哥谭大学里来的要齐全。
说句难听的，阿卡姆要是再有人越狱，想要搞事保不齐都得靠潜入化学系里偷材料才能继续搞事。
陌生的初来乍到的漂亮女士在打听化学系在哪儿，甚至点明白了是要问实验室的方向，这容不得提姆不警惕。
“我想要做点儿炸..药包。”
然而回答他问题的这位女士并不按常理出牌，说得坦坦荡荡。
塔格尔在用她那欢快地调子继续再说。
“我想要把哥谭大学炸啦，提姆，我是被家里人给逼着来上学的！我都二十四岁了！”
大概只有年龄零头才是二十四岁的塔格尔小姐向刚认识的青年抱怨着。
“麦考夫竟然要让我拿到毕业证才能回去，他特别特别过分。”
所以，塔格尔想要炸学校。
只要没有了学校，说不定她就不用念书了。
说着这种幼稚话的女孩走路还带着踢腿这样的小动作，提姆眼角的余光能够看见她那飞起的裙摆，耳边也还是塔格尔还喋喋不休的抱怨。
这会儿已经说到了监护人自己偷吃美味的司康饼却不分给她的事儿了。
连带着听起来，这似乎就只是这位大小姐气不过的报复而已——只是报复手段不那么常规而已。
因为没有正规的毕业证所以被家族里的大人给逼着来重新念大学。
这是感觉塔格尔的称呼分析出来的，她没有说是父母或者祖父母这些称呼，而是直接以监护人和名字为代称，代表着没有或者是只有很远的血缘关系，再关联到塔格尔身上这种手工制长裙通常价格不菲的情况来看，他推测，那应该是一个大家族的管事人。
以媒体上只言片语就能分析出来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男孩，凭借着现有的线索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如果这里不是哥谭，提姆想，他或许会觉得这个女孩的想法很可爱，但……
在哥谭炸楼的反派已经是十只指头都数不过来的程度，排得上名号的都没有几个，提姆·德雷克完全笑不出来。
他侧头在望着塔格尔，这位小姐刚刚在说要炸掉哥谭大学的时候，瞳孔也没有放大或缩小，呼吸频率也没有变化。
至少，这可以说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塔格尔小姐是认真的。
认真在搞怪，还是认真想要做炸药？这一点尚且不得而知，而提姆不想赌这个可能性，哪怕再小也不行。
“实验室那边的管理很严格，抱歉，我不方便透露。”
提姆温声回答了塔格尔的距离。
“好吧。”
塔格尔说，“好吧，没事儿。”
反正我亲爱的吉姆肯定有办法能做到的。
对此，塔格尔也有着盲目的信心。
她当初好不容易把吉姆·莫里亚蒂从福尔摩斯兄弟眼皮子底下偷出来，就是为了对方能够做到的这些事情。
塔格尔并非人类，这在亲近她的人里面算不得什么秘密，当然，她也很少有特别亲近的人。
上一任监护人如今不知道在哪儿，而目前的监护人，大福尔摩斯那一位，安舟已经受够了他，小福尔摩斯只知道嘲讽她的智商比不过金鱼——这可是物种歧视！
总之，福尔摩斯兄弟都不是能让塔格尔拿捏的性格，而吉姆·莫里亚蒂就是在这恰恰好的时机里，给她来了个粉墨登场。
一个没什么底线的只想着和福尔摩斯作对的人，如果被抓到的话，肯定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作为结局。
于是，塔格尔从死神的眼皮子底下把早就该死了的莫里亚蒂给偷了出来。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犯罪咨询顾问莫里亚蒂教授，有的只有可怜的被文盲怪物小姐折磨着的管家吉姆。
——万能的吉姆！
塔格尔并不介意提姆突然冷淡下来的回应，她依旧是跟在他边上的一步开外：“那课表安排的话呢？”
她换了个方式，准备先消磨掉等着万能的吉姆炸掉大学之前的日子。
“老师点名吗，会扣分吗，扣分最后会捞人吗？”
塔格尔把自己之前在网络上学来的词语现学现卖地说出来。
归根究底，她只想问一个问题：“我可以逃课吧？”
“……”小姐，你是有多不想上学？
提姆很想这么问她。
诚然，提姆自己现在来学校，也不过就是为了听几节他很感兴趣的专业课教授的课而已，每天时间拆成四十八小时估计都不够他用的日常里，提姆本身也不是一定要非念这个大学不可。
可他还是觉得神奇，单纯只是因为眼前塔格尔小姐的这一份，额，或许可以说成是怨气？
提姆考虑了一下措辞，问道。
“不，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塔格尔实话实说：“只是我单纯地讨厌学而已。”
——让海怪念大学，这件事情本身就很滑稽。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糟心。
只可惜眼前的人是刚认识的提姆，她都不能自在地松开腕足去扯坏点儿东西消消气。
全世界的范围里，知道塔格尔的存在的人是两只手就数得过来的数量，她自从来到人类社会以来，就听过了很多叫她别轻易面对人类暴露自己的叮嘱。
塔格尔任性，但又听话。
她藏着自己的腕足，在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类无害之前，塔格尔从来不会轻易地暴露真身。
这么想着，她就又开始有点儿想念管家了。
不然福尔摩斯兄弟也挺好。
塔格尔想起了酒店里那个颇为豪华的像是小泳池的浴池。
好吧，她其实想念的事麦考夫·福尔摩斯让她暂住的庄园，屋子后面有着一片池塘。
虽然不是海水，但是胜在够大。
“还有就是……”
塔格尔想到了什么，她凑近了一点儿，有点贪心地继续嗅闻空气里的血腥气，表面却还是已经维持习惯了的人类样儿。
“去哥谭港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我想要去看海。”
塔格尔小姐如此问到。
这位绅士的小先生帮她抱着那书堆，示意着哪里是公共图书馆，哪里是大学里的留学生宿舍，哪里是美术系的教学楼。
据说美术系那边最近搞毕设做行为艺术的人有点多，还有人在楼底下想用一人高的几百盆盆栽做移动迷宫，提姆露出一个绝对合格的腼腆笑容：“可能会迷路，上周美术系的教授想去看他们布置的进度，结果被毕设没做好感觉毕业无望的学长故意给困在里面了整整一晚上。”
他说了很多各个系的风趣故事。
塔格尔……她有听没有懂。
如果她真的是个教养良好的从英国过来哥谭留学的大家小姐，或许塔格尔也真的会喜欢提姆说的这些故事，但，她不是。
也没有哪个大家族的小姐会愿意来哥谭留学，这也是一种针对这座城市的刻板印象，可现实也的确如此。
作为常年在和布鲁德海文争夺治安倒数一二头衔的城市，除了本地人独有的一种热爱城市的情节，外地人中，不少都是对哥谭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放心好啦，我不会迷路。”塔格尔说道。
随着一阵微风的吹来，她闻到了更加明显的血的味道。
还夹杂着些许的药的苦味，像是一种草药的味道，塔格尔认得这种，很久以前，在她还在上一任监护人那边生活的时候，她经常能够闻到。
受伤了。
这种草药制成的膏药针对止痛很有效果。
关于人类习俗，她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学会多少，但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知识，她倒是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很好闻且很干净的血的味道。
“塔格尔小姐？”提姆喊了一声停住了脚步的女孩。
回过神来，这穿着繁琐的礼服般裙子的女孩又冲他笑了，“提姆，化学系的实验室在哪？”
塔格尔有一把绝妙的嗓音。
她那糟心的可恶的早该在两年前死去的管家经常会这么说——我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失去嗓音的愚蠢人鱼默哀。
吉姆·莫里亚蒂会嘲讽塔格尔就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反派，乌苏拉。
章鱼般的下半身，和正派扯不上关系的行为举止，再加上那把声音，瞧，不是很像吗？
一开始，塔格尔还不知道乌苏拉是什么样的形象，直到有好心人拿了笔记本电脑，给她播放了关于小人鱼的动画片。
那天，向来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心的塔格尔小姐更是直接发了一通火，砸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十几个沿街的监控摄像头，才算消了气。
而如今，尚且不知道塔格尔真身的青年却忍不住揉了把耳朵。
提姆的脾气很好，如果放在他们家里的话，甚至是能排得上前三的那种，面对新同学的提问，自然是乐意给予解答的，更别说他本身在学生会里也身兼要职，为新同学解惑也是职责之内的事情。
他刚要开口回答的时候，话音却又卡在了喉咙口。
“是有什么事吗？”
这着实也能算得上是家学渊源。
提姆想到。
前段日子，他和几个兄弟接连应对着阿卡姆里那帮家伙的暴动，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如今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现在更是精神松懈的时候，他都差点没能绷得住该有的警惕。
那蝙蝠侠一家的几乎算是家传的警惕。
哪怕都是养子，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都会稍许沾染上蝙蝠侠本人的那种谨慎小心排列PlanA to Z的习惯。
这位塔格尔小姐很明媚很漂亮，看起来脾气很好。
但哥谭大学的化学系也很重要。
很多危险的实验材料，可能化工厂里面的存货，都没有哥谭大学里来的要齐全。
说句难听的，阿卡姆要是再有人越狱，想要搞事保不齐都得靠潜入化学系里偷材料才能继续搞事。
陌生的初来乍到的漂亮女士在打听化学系在哪儿，甚至点明白了是要问实验室的方向，这容不得提姆不警惕。
“我想要做点儿炸..药包。”
然而回答他问题的这位女士并不按常理出牌，说得坦坦荡荡。
塔格尔在用她那欢快地调子继续再说。
“我想要把哥谭大学炸啦，提姆，我是被家里人给逼着来上学的！我都二十四岁了！”
大概只有年龄零头才是二十四岁的塔格尔小姐向刚认识的青年抱怨着。
“麦考夫竟然要让我拿到毕业证才能回去，他特别特别过分。”
所以，塔格尔想要炸学校。
只要没有了学校，说不定她就不用念书了。
说着这种幼稚话的女孩走路还带着踢腿这样的小动作，提姆眼角的余光能够看见她那飞起的裙摆，耳边也还是塔格尔还喋喋不休的抱怨。
这会儿已经说到了监护人自己偷吃美味的司康饼却不分给她的事儿了。
连带着听起来，这似乎就只是这位大小姐气不过的报复而已——只是报复手段不那么常规而已。
因为没有正规的毕业证所以被家族里的大人给逼着来重新念大学。
这是感觉塔格尔的称呼分析出来的，她没有说是父母或者祖父母这些称呼，而是直接以监护人和名字为代称，代表着没有或者是只有很远的血缘关系，再关联到塔格尔身上这种手工制长裙通常价格不菲的情况来看，他推测，那应该是一个大家族的管事人。
以媒体上只言片语就能分析出来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男孩，凭借着现有的线索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如果这里不是哥谭，提姆想，他或许会觉得这个女孩的想法很可爱，但……
在哥谭炸楼的反派已经是十只指头都数不过来的程度，排得上名号的都没有几个，提姆·德雷克完全笑不出来。
他侧头在望着塔格尔，这位小姐刚刚在说要炸掉哥谭大学的时候，瞳孔也没有放大或缩小，呼吸频率也没有变化。
至少，这可以说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塔格尔小姐是认真的。
认真在搞怪，还是认真想要做炸药？这一点尚且不得而知，而提姆不想赌这个可能性，哪怕再小也不行。
“实验室那边的管理很严格，抱歉，我不方便透露。”
提姆温声回答了塔格尔的距离。
“好吧。”
塔格尔说，“好吧，没事儿。”
反正我亲爱的吉姆肯定有办法能做到的。
对此，塔格尔也有着盲目的信心。
她当初好不容易把吉姆·莫里亚蒂从福尔摩斯兄弟眼皮子底下偷出来，就是为了对方能够做到的这些事情。
塔格尔并非人类，这在亲近她的人里面算不得什么秘密，当然，她也很少有特别亲近的人。
上一任监护人如今不知道在哪儿，而目前的监护人，大福尔摩斯那一位，安舟已经受够了他，小福尔摩斯只知道嘲讽她的智商比不过金鱼——这可是物种歧视！
总之，福尔摩斯兄弟都不是能让塔格尔拿捏的性格，而吉姆·莫里亚蒂就是在这恰恰好的时机里，给她来了个粉墨登场。
一个没什么底线的只想着和福尔摩斯作对的人，如果被抓到的话，肯定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作为结局。
于是，塔格尔从死神的眼皮子底下把早就该死了的莫里亚蒂给偷了出来。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犯罪咨询顾问莫里亚蒂教授，有的只有可怜的被文盲怪物小姐折磨着的管家吉姆。
——万能的吉姆！
塔格尔并不介意提姆突然冷淡下来的回应，她依旧是跟在他边上的一步开外：“那课表安排的话呢？”
她换了个方式，准备先消磨掉等着万能的吉姆炸掉大学之前的日子。
“老师点名吗，会扣分吗，扣分最后会捞人吗？”
塔格尔把自己之前在网络上学来的词语现学现卖地说出来。
归根究底，她只想问一个问题：“我可以逃课吧？”
“……”小姐，你是有多不想上学？
提姆很想这么问她。
诚然，提姆自己现在来学校，也不过就是为了听几节他很感兴趣的专业课教授的课而已，每天时间拆成四十八小时估计都不够他用的日常里，提姆本身也不是一定要非念这个大学不可。
可他还是觉得神奇，单纯只是因为眼前塔格尔小姐的这一份，额，或许可以说成是怨气？
提姆考虑了一下措辞，问道。
“不，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塔格尔实话实说：“只是我单纯地讨厌学而已。”
——让海怪念大学，这件事情本身就很滑稽。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糟心。
只可惜眼前的人是刚认识的提姆，她都不能自在地松开腕足去扯坏点儿东西消消气。
全世界的范围里，知道塔格尔的存在的人是两只手就数得过来的数量，她自从来到人类社会以来，就听过了很多叫她别轻易面对人类暴露自己的叮嘱。
塔格尔任性，但又听话。
她藏着自己的腕足，在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类无害之前，塔格尔从来不会轻易地暴露真身。
这么想着，她就又开始有点儿想念管家了。
不然福尔摩斯兄弟也挺好。
塔格尔想起了酒店里那个颇为豪华的像是小泳池的浴池。
好吧，她其实想念的事麦考夫·福尔摩斯让她暂住的庄园，屋子后面有着一片池塘。
虽然不是海水，但是胜在够大。
“还有就是……”
塔格尔想到了什么，她凑近了一点儿，有点贪心地继续嗅闻空气里的血腥气，表面却还是已经维持习惯了的人类样儿。
“去哥谭港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我想要去看海。”
塔格尔小姐如此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