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主人家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当然不行。
什么事都答应只会助长那个任性的海怪小姐的嚣张气焰，不利于管家的身心健康。
哥谭港是不可能去的，而韦恩庄园附近还有很大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片湖。
虽然并不属于韦恩家的产业，但在哥谭市内，也没有人不长眼到会和韦恩家族抢地盘——大名鼎鼎的莫里亚蒂教授却没有这个忧虑，他想，那片淡水湖他是势在必得的。
毕竟饲养一只海怪小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去实地考察这一步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那绝对不是今天。
塔格尔听着吉姆说话的语调急转直下，冷冰冰地接连拒绝了她要去哥谭港以及淡水湖的要求，转而话锋直冲金钱。
倒也直白。
她想了想自己的信用卡，那时麦考夫·福尔摩斯给她的：“麦考夫说，只要不发疯的话，钱是够我用的。”
怪物小姐其实一向学不来人类的虚与委蛇，但因为活的岁数够长，看起来单纯，偏偏又通透，她说：“你用不了的，不管什么用途，亲爱的吉姆。”
在大英政府身居‘末职’的麦考夫之所以会如此纵容这样一个非人类女士——当然，这里没有用错词汇，麦考夫确实在纵容塔格尔做她想要做的所有事情。
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塔格尔会是他针对英国利益以及福尔摩斯一家的最后防线。
英国和美国可完全不一样，那位大英政府先生嘲讽着说过，他们这儿可没有泛滥成灾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但为了以防万一，塔格尔会是英国应对此类事件的其中一道底牌。
离开英国到处逛一逛是塔格尔自己的要求，上学是监护人先生的附加条件，而带上管家一起过来嘛。
身为最后一道防线，塔格尔目前可是还很自觉地背着一条看管莫里亚蒂教授的这项任务在身。
“Shit！”
吉姆面无表情，骂了一句格外通俗的脏话，他侧头甩开了孜孜不倦又一次黏上来的塔格尔的腕足。
小姑娘眼睛一瞪，气呼呼地强调着对方作为管家的素养：“注意语言！”
“Shift。”
于是，吉姆顺从她的心意，讲了个冷笑话。
文字游戏逗得塔格尔咯咯直笑，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娇气的任性的小姑娘，这会儿挽着吉姆的胳膊，高高兴兴地踏出了教室。
下午没有其他课程，她听见吉姆问，她是要先回酒店，还是先看看去租房子暂住。
酒店的房间很宽敞没错，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住所，来美国之前，塔格尔牢记着这里有很多非人类生物，以及麦考夫嘱咐过她，千万别露馅，说不定会被奇怪的研究室给抓去切片做研究。
塔格尔牢记着，然后这会儿也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当然是先租房子！”
在酒店里很不方便，就像她早上可能会有起床气，只是稍微不开心一点甩了下腕足，就砸坏了两块地板砖——平日里她已经很小心地在用力气了，却也难免会出现意外。
“遵命。”
和塔格尔待在一块儿的话，就会很容易接受这种情况，但总归‘家’要更容易处理善后，吉姆·莫里亚蒂看着塔格尔许久，最后说道。
-
在哥谭，做出租房的中介这份工作可算不上体面，毕竟很少有外地人会头脑不清醒地来哥谭打拼，本地人的租房市场就那么大，中介的体质实在不算好过。
于是，在今天推开中介店铺大门之后看到的这对男女，俨然已经成了中介眼里的一对大鱼。
女的穿着夸张但也体面，是像极了礼服的风格，男士也穿了笔挺的西装，说话听起来一股英国佬的腔调——是好宰的外国人诶！
如果都是美国人，来哥谭租房的话，中介可能还要再迟疑一下，说不定会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诈——外来的混混之类，可能性还挺多。
但是，英国人，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外国人不一定知道美国城市的情况，这是一笔大生意啊！
中介老道地搓着手，双眼发光地问他们有什么租房要求。
吉姆并不陌生这种被利益贪婪给蒙住眼睛的类型，他只是很轻巧地挑眉，去看着中介，温声：“我需要可以随便折腾的屋子，当然，浴室浴缸大一些的更好。”
塔格尔跟着他的叙述直点头，越大越好，她要在里面睡觉的。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哥谭本地人，中介还是挺难得看见这么体面但是说话还这么露骨的家伙。
他艰难咽了口口水，想了想这座城市的变态率，没忍住想起了一句俗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不会吧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么想着，中介却还是不敢狠心和自己打这个赌。
这么一想，他态度比刚才又要好上了好几分。
中介直接伸手抓过了一旁的鼠标，开始进内部网站去在看现在还空着的房源，他们家中介房源实在是不多。
世道不好，也有不少人都希望能少花那一笔中介费而选择在墙上刷小广告去直接出租，翻来覆去十来分钟，也才翻到两三处符合条件的——耐玩耐造，浴室大。
就这几分钟时间，端端正正坐着的塔格尔就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一听他说只有三处符合条件的，嘴巴一撇，她就咕哝着说：“就最近的那家，先带我们过去。”
可真是位不懂得等待的女士。
吉姆看着她，又一次开始头疼。
最近的那处小区地段不算特别好，楼也不算新，户型本身不大，但是他们要去的那家是被以前户主给改造过的，浴室……确实大。
塔格尔看着以人类标准来说能躺三个人的浴池时，就已经忍不住点头，倒是莫里亚蒂看着中介给出来的租金数字，发出了意味深长地‘哦’声。
他慢条斯理向前踏了一步，手指抹了一把浴缸的边缘，又低头扇了扇，嗅闻着这个味道，吉姆这才重新抬起身。
“房子里面的其他家具都还没有收拾走，从这些摆件的风格来看，这里曾经有三个人同时居住。”
“虽然杂乱但是不至于是无法收拾的混乱。”
吉姆捻了捻指腹：“浴缸里还残留化学制品的味道，比如冷凝剂…之类的。”
他又抬头看着并没有其他反应的塔格尔——嗯，没有血的味道。
吉姆：“不是分尸的话，私自制药？”
话音刚落，中介就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想，自己刚刚下的不准备坑他们一笔的决定，可真的是在正确不过。
中介扯出一个足够尴尬的笑，打着哈哈，最后实在尬笑不下去了，只能再摊开手给他们看了眼租金：“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有这么漂亮的租金价格。”
他们房屋中介也有着一定要遵守的规矩，那就是关于房子的一些历史过往，他们是有坦白义务的，虽然这儿是哥谭，基本没太多人愿意遵守这个规矩。
他还再三保证，说房主不会找回来蓄意报复。
“他们这群人前段时间被罗宾给揍了一顿，听说跑去中心城又被无赖帮给赶跑，现在在大都会混，不会回来的！”
“别这么紧张。”吉姆摇摇头，“我们没有说不租。”
甚至是交租金算得上爽快的，合同是中介临时跑到小区外面的便利店借打印机打出来的，现场签约现场交钱，押三付一，总金额加起来也很便宜。
再抬起头来，吉姆正在打量着这件糟糕的充满前任户主的个人风格的房子，眼睛里的嫌弃简直无法遮掩，而这会儿，塔格尔已经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开始往浴缸里面注水。
大有一种等会儿就要跳进去的意思。
眼疾手快——吉姆一把捞住了海怪小姐的腰身，把人重新抱回了自己的身边。
“这几天我们还要住酒店，这儿装修得要全换过才行。”
莫里亚蒂教授是一位拥有高雅品味的男子。
尽管他可以为了骗福尔摩斯，而把自己给扮成一个Gay，或者一个落魄的被对方迫害去扮演莫里亚蒂的小演员，他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品味。
这种充满了劣质犯罪气息的房子，他可看不上哪怕一点儿，吉姆·咨询犯罪顾问·莫里亚蒂教授如是想到。
“哦！”
塔格尔想着酒店里的浴池，也点点头。
没事，总归还有个更大的备选池子，她不挑的。
心里依旧觊觎着哥谭港的女士矜持地伸手，让吉姆牵着回到车上。
临走时，隔壁的邻居也刚刚回来，合上门扉。
从门缝里短暂瞥见的那一脑袋绿色的头发着实是有点扎眼的，塔格尔咂咂嘴，拉了吉姆的袖子：“我们的邻居是马戏团工作的吗？”
她好奇地问着：“吉姆吉姆吉姆！我看见了他是小丑诶！所以，我们去水族馆玩吧！”
海怪小姐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但是仍然学不会人类的思考逻辑，前后语完全不搭。
可能对于她而言，水族馆才是更适合海怪体质的马戏团吧。
吉姆微笑：“NO！”
——是的，我们的未来邻居是一位小丑。
他想，The Joker。
不是马戏团的小丑。
是哥谭的，小丑。
多有趣啊！
走下楼的时候，吉姆还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笑，阴森又古怪。
他重复了一遍：“小丑。”
"你也很喜欢小丑吗？"塔格尔小姐问他。
吉姆摇摇头。
“塔格尔小姐，我只是很喜欢有趣的事情。”
——不对劲。
海怪小姐如此想到，但又没有在意。
毕竟，哈，只是人类而已。
她想。
反正自己的能力在他们之上，在真正出大事之前，她是有办法阻止的。
塔格尔是傲慢的，并且也不准备改改自己那个性格。
酒店已经被客房服务给收拾了干净，包括那两块开裂的地砖都已经被修复成了原状。
浴池的水波是如此地吸引人。
眼角里的蓝色余光闪过，吉姆叹气，看着脚边碎开的裙子布料：“亲爱的，你可以养活一整家服装店了，塔格尔小姐。”
说着，他踏入水波之中。
海怪小姐挑剔着：“吉姆，你没有把衣服脱掉，都是灰尘！”
“……闭嘴。”
吉姆只觉得自从遇见塔格尔之后，自己的神经每分每秒里都在遭受着挑战。
海怪什么的，果然还是死的更好，是吧？
莫里亚蒂低头亲吻着女孩的脖颈，底下脉搏跳动着，但他也知道，这是塔格尔做出的拟人的生理反应。
透过小海怪的皮肤，他摸不到心跳也摸不出来过于缓慢的脉搏，塔格尔的体温也低得不行。
而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塔格尔的拟态。
多美丽的海怪啊。
他想，又抬头。
塔格尔咕哝着管家今天份的‘胆大包天’，然后让这个人继续碰自己的脖颈，然后又是亲吻。
“你看起来想要吃了我。”她说。
而莫里亚蒂却摇摇头：“亲爱的，那才是低级趣味。”
什么事都答应只会助长那个任性的海怪小姐的嚣张气焰，不利于管家的身心健康。
哥谭港是不可能去的，而韦恩庄园附近还有很大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片湖。
虽然并不属于韦恩家的产业，但在哥谭市内，也没有人不长眼到会和韦恩家族抢地盘——大名鼎鼎的莫里亚蒂教授却没有这个忧虑，他想，那片淡水湖他是势在必得的。
毕竟饲养一只海怪小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去实地考察这一步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那绝对不是今天。
塔格尔听着吉姆说话的语调急转直下，冷冰冰地接连拒绝了她要去哥谭港以及淡水湖的要求，转而话锋直冲金钱。
倒也直白。
她想了想自己的信用卡，那时麦考夫·福尔摩斯给她的：“麦考夫说，只要不发疯的话，钱是够我用的。”
怪物小姐其实一向学不来人类的虚与委蛇，但因为活的岁数够长，看起来单纯，偏偏又通透，她说：“你用不了的，不管什么用途，亲爱的吉姆。”
在大英政府身居‘末职’的麦考夫之所以会如此纵容这样一个非人类女士——当然，这里没有用错词汇，麦考夫确实在纵容塔格尔做她想要做的所有事情。
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塔格尔会是他针对英国利益以及福尔摩斯一家的最后防线。
英国和美国可完全不一样，那位大英政府先生嘲讽着说过，他们这儿可没有泛滥成灾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但为了以防万一，塔格尔会是英国应对此类事件的其中一道底牌。
离开英国到处逛一逛是塔格尔自己的要求，上学是监护人先生的附加条件，而带上管家一起过来嘛。
身为最后一道防线，塔格尔目前可是还很自觉地背着一条看管莫里亚蒂教授的这项任务在身。
“Shit！”
吉姆面无表情，骂了一句格外通俗的脏话，他侧头甩开了孜孜不倦又一次黏上来的塔格尔的腕足。
小姑娘眼睛一瞪，气呼呼地强调着对方作为管家的素养：“注意语言！”
“Shift。”
于是，吉姆顺从她的心意，讲了个冷笑话。
文字游戏逗得塔格尔咯咯直笑，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娇气的任性的小姑娘，这会儿挽着吉姆的胳膊，高高兴兴地踏出了教室。
下午没有其他课程，她听见吉姆问，她是要先回酒店，还是先看看去租房子暂住。
酒店的房间很宽敞没错，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住所，来美国之前，塔格尔牢记着这里有很多非人类生物，以及麦考夫嘱咐过她，千万别露馅，说不定会被奇怪的研究室给抓去切片做研究。
塔格尔牢记着，然后这会儿也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当然是先租房子！”
在酒店里很不方便，就像她早上可能会有起床气，只是稍微不开心一点甩了下腕足，就砸坏了两块地板砖——平日里她已经很小心地在用力气了，却也难免会出现意外。
“遵命。”
和塔格尔待在一块儿的话，就会很容易接受这种情况，但总归‘家’要更容易处理善后，吉姆·莫里亚蒂看着塔格尔许久，最后说道。
-
在哥谭，做出租房的中介这份工作可算不上体面，毕竟很少有外地人会头脑不清醒地来哥谭打拼，本地人的租房市场就那么大，中介的体质实在不算好过。
于是，在今天推开中介店铺大门之后看到的这对男女，俨然已经成了中介眼里的一对大鱼。
女的穿着夸张但也体面，是像极了礼服的风格，男士也穿了笔挺的西装，说话听起来一股英国佬的腔调——是好宰的外国人诶！
如果都是美国人，来哥谭租房的话，中介可能还要再迟疑一下，说不定会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诈——外来的混混之类，可能性还挺多。
但是，英国人，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外国人不一定知道美国城市的情况，这是一笔大生意啊！
中介老道地搓着手，双眼发光地问他们有什么租房要求。
吉姆并不陌生这种被利益贪婪给蒙住眼睛的类型，他只是很轻巧地挑眉，去看着中介，温声：“我需要可以随便折腾的屋子，当然，浴室浴缸大一些的更好。”
塔格尔跟着他的叙述直点头，越大越好，她要在里面睡觉的。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哥谭本地人，中介还是挺难得看见这么体面但是说话还这么露骨的家伙。
他艰难咽了口口水，想了想这座城市的变态率，没忍住想起了一句俗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不会吧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么想着，中介却还是不敢狠心和自己打这个赌。
这么一想，他态度比刚才又要好上了好几分。
中介直接伸手抓过了一旁的鼠标，开始进内部网站去在看现在还空着的房源，他们家中介房源实在是不多。
世道不好，也有不少人都希望能少花那一笔中介费而选择在墙上刷小广告去直接出租，翻来覆去十来分钟，也才翻到两三处符合条件的——耐玩耐造，浴室大。
就这几分钟时间，端端正正坐着的塔格尔就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一听他说只有三处符合条件的，嘴巴一撇，她就咕哝着说：“就最近的那家，先带我们过去。”
可真是位不懂得等待的女士。
吉姆看着她，又一次开始头疼。
最近的那处小区地段不算特别好，楼也不算新，户型本身不大，但是他们要去的那家是被以前户主给改造过的，浴室……确实大。
塔格尔看着以人类标准来说能躺三个人的浴池时，就已经忍不住点头，倒是莫里亚蒂看着中介给出来的租金数字，发出了意味深长地‘哦’声。
他慢条斯理向前踏了一步，手指抹了一把浴缸的边缘，又低头扇了扇，嗅闻着这个味道，吉姆这才重新抬起身。
“房子里面的其他家具都还没有收拾走，从这些摆件的风格来看，这里曾经有三个人同时居住。”
“虽然杂乱但是不至于是无法收拾的混乱。”
吉姆捻了捻指腹：“浴缸里还残留化学制品的味道，比如冷凝剂…之类的。”
他又抬头看着并没有其他反应的塔格尔——嗯，没有血的味道。
吉姆：“不是分尸的话，私自制药？”
话音刚落，中介就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想，自己刚刚下的不准备坑他们一笔的决定，可真的是在正确不过。
中介扯出一个足够尴尬的笑，打着哈哈，最后实在尬笑不下去了，只能再摊开手给他们看了眼租金：“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有这么漂亮的租金价格。”
他们房屋中介也有着一定要遵守的规矩，那就是关于房子的一些历史过往，他们是有坦白义务的，虽然这儿是哥谭，基本没太多人愿意遵守这个规矩。
他还再三保证，说房主不会找回来蓄意报复。
“他们这群人前段时间被罗宾给揍了一顿，听说跑去中心城又被无赖帮给赶跑，现在在大都会混，不会回来的！”
“别这么紧张。”吉姆摇摇头，“我们没有说不租。”
甚至是交租金算得上爽快的，合同是中介临时跑到小区外面的便利店借打印机打出来的，现场签约现场交钱，押三付一，总金额加起来也很便宜。
再抬起头来，吉姆正在打量着这件糟糕的充满前任户主的个人风格的房子，眼睛里的嫌弃简直无法遮掩，而这会儿，塔格尔已经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开始往浴缸里面注水。
大有一种等会儿就要跳进去的意思。
眼疾手快——吉姆一把捞住了海怪小姐的腰身，把人重新抱回了自己的身边。
“这几天我们还要住酒店，这儿装修得要全换过才行。”
莫里亚蒂教授是一位拥有高雅品味的男子。
尽管他可以为了骗福尔摩斯，而把自己给扮成一个Gay，或者一个落魄的被对方迫害去扮演莫里亚蒂的小演员，他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品味。
这种充满了劣质犯罪气息的房子，他可看不上哪怕一点儿，吉姆·咨询犯罪顾问·莫里亚蒂教授如是想到。
“哦！”
塔格尔想着酒店里的浴池，也点点头。
没事，总归还有个更大的备选池子，她不挑的。
心里依旧觊觎着哥谭港的女士矜持地伸手，让吉姆牵着回到车上。
临走时，隔壁的邻居也刚刚回来，合上门扉。
从门缝里短暂瞥见的那一脑袋绿色的头发着实是有点扎眼的，塔格尔咂咂嘴，拉了吉姆的袖子：“我们的邻居是马戏团工作的吗？”
她好奇地问着：“吉姆吉姆吉姆！我看见了他是小丑诶！所以，我们去水族馆玩吧！”
海怪小姐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但是仍然学不会人类的思考逻辑，前后语完全不搭。
可能对于她而言，水族馆才是更适合海怪体质的马戏团吧。
吉姆微笑：“NO！”
——是的，我们的未来邻居是一位小丑。
他想，The Joker。
不是马戏团的小丑。
是哥谭的，小丑。
多有趣啊！
走下楼的时候，吉姆还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笑，阴森又古怪。
他重复了一遍：“小丑。”
"你也很喜欢小丑吗？"塔格尔小姐问他。
吉姆摇摇头。
“塔格尔小姐，我只是很喜欢有趣的事情。”
——不对劲。
海怪小姐如此想到，但又没有在意。
毕竟，哈，只是人类而已。
她想。
反正自己的能力在他们之上，在真正出大事之前，她是有办法阻止的。
塔格尔是傲慢的，并且也不准备改改自己那个性格。
酒店已经被客房服务给收拾了干净，包括那两块开裂的地砖都已经被修复成了原状。
浴池的水波是如此地吸引人。
眼角里的蓝色余光闪过，吉姆叹气，看着脚边碎开的裙子布料：“亲爱的，你可以养活一整家服装店了，塔格尔小姐。”
说着，他踏入水波之中。
海怪小姐挑剔着：“吉姆，你没有把衣服脱掉，都是灰尘！”
“……闭嘴。”
吉姆只觉得自从遇见塔格尔之后，自己的神经每分每秒里都在遭受着挑战。
海怪什么的，果然还是死的更好，是吧？
莫里亚蒂低头亲吻着女孩的脖颈，底下脉搏跳动着，但他也知道，这是塔格尔做出的拟人的生理反应。
透过小海怪的皮肤，他摸不到心跳也摸不出来过于缓慢的脉搏，塔格尔的体温也低得不行。
而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塔格尔的拟态。
多美丽的海怪啊。
他想，又抬头。
塔格尔咕哝着管家今天份的‘胆大包天’，然后让这个人继续碰自己的脖颈，然后又是亲吻。
“你看起来想要吃了我。”她说。
而莫里亚蒂却摇摇头：“亲爱的，那才是低级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