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悄一直觉得放假时候的时间流速和平常不一样。
小长假结束，三中迎来开学第一次月考。
监考老师点出来几张试卷让第一排的同学往后传：“铃响再动笔。”
传卷子的窸窣声回荡在整间教室，应悄接过前桌传来的卷子，把最后一张卷子往后甩。
“别睡了。睡神。”
后桌的同学正趴着补觉，感觉那张卷子轻飘飘地落在头顶，他随手抓着卷子一扯：“昨晚和卓越联机打游戏来着，半夜才睡，困。”
伏知时随口解释了一句，话音刚落，考试铃响了。
两人成绩差不多，既不是学霸，也不算学渣，属于中间那拨人。
“选择题第六题你选什么？”
应悄：“C。”
隔了两分钟，后桌抵着她的后背轻轻一撞：“不太对啊这位考生，上天传达的旨意说选A。”
“你在搞什么？做法？”
应悄正想往后瞄一眼，抬眼对上监考老师的目光，她朝这边快步走来：“东西拿出来！”
监考老师掀开伏知时的卷子把藏在下面的几个纸团拿出来：“谁传的？谁在作弊？”
说着，她把纸团展开，四个纸团分别写了四个选项——
ABCD。
“这什么？”
伏知时说：“做法，俗称占卜。”
部分学生忍不住笑出声。
“考个试还做上法了，全部没收，再不老实桌子搬出去写。”
作案工具被没收，伏知时也没强求，碰着不会的题就选最顺眼的答案往里填。
考试结束，伏知时拿笔戳了戳她的肩胛骨：“吃什么？”
窗外的夕阳洒进来，一片碎金。
“没时间吃了，我姨把门垫藏的钥匙拿走了，我妹放学进不去家，我回去送趟钥匙。”
伏知时调整好斜挎包的包带追上她：“那我陪你一起。”
这个点，应悄以为苗玲在藏拙小吃忙得走不开，没想到在家门口遇上了。
遇上的时候，应悄的手还被牵着，伏知时习惯性地捏她手心：“你这个位置就是烧烤里的掌中宝，我吃烧烤必点。”
应悄捏紧他的手不让乱动：“……姨。”
伏知时：“……”
三人尴尬地对视。
伏知时懵了两秒，主动说：“阿姨好，我叫伏知时，我是应悄的——”
伏知时也不确定应悄想不想藏，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她没躲，依旧捏着他的手，正想说“男朋友”时，就听小朋友在他后面补了一句：“男朋友。”
顿了顿，她又说：“就你之前说的学天鹅舞那个，伏知时，我男朋友。”
苗玲的袖套掉下去半截，她又拎回去，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我去，真般配。姨祝你俩情比金坚啊，我得赶紧走了，藏拙小吃没人看，你们班那几个同学在帮我看摊卖东西呢。”
应悄：“？”
苗玲急着回藏拙小吃，跑了几步又跑回来，调出相机模式对准两人：“拍一张合影，我发你爸看，太帅了。”
拍完照，苗玲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市面上的掌中宝都是混鸡屁股假冒伪劣的，以后少点。”
伏知时：“？”
第一次见家长完全没有准备，很突然。
苗玲都走了，伏知时还坐在花坛边沿缓神：“她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还要发照片给你爸看？你爸不会反对吧？”
应悄说：“我以为你会在意过去吃的掌中宝都是鸡屁股呢。”
“……吃都吃了。”伏知时拽了拽她的校服袖子，“说真的，你爸不会反对我们吧？”
“不会，他挺开明。”
半边校服被他扯开，他又换另一边扯，然后把脱下来的校服穿在自己身上，应悄看着他的动作：“冷？”
他点点头，应悄冷笑一声：“一冷就脱我校服，你猜我冷不冷？”
“你不冷。”伏知时点了点她的手心，“你掌中宝这里很暖和。”
“……”
应悄举起她的掌中宝向伏知时发起进攻，伏知时笑着照单全收，任由她攻击，上半身顺势往花坛边一倒：“你又欺负我。”
“别碰瓷啊，我都没用力，碰一下你就倒了。”
伏知时被拆穿了也不尴尬，手朝她一伸，也不说话，就保持躺着的姿势等她主动。
“什么意思？看不懂。”
伏知时坐起来，冰凉的指尖往她手心一挠，然后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手冷，快帮我取暖。”
月考一结束，三中再次进入“入座即学”“入坑即学”的学习氛围里。
三校联办秋季运动会定在十月下旬，九班至今没决定好到时候采用什么方阵。
-时哥家里不是有辆二八大杠吗，不如搞年代方阵。
-这个方案可以，赞同。
-可以啊！花格子毛衫或者中山装，再来一双解放鞋，女生扎俩小辫垂在胸前，BGM改革春风吹满地，我光想想已经热血沸腾了朋友们。
-先别沸，投票，之前聊的宇航员方阵和年代方阵极限二选一。
班群在艾特全员，应悄也贡献了一票。
她投的是年代方阵。
投完票继续研究成绩表，放在边上的手机震了震，企鹅连着跳出两条消息。
-[图片]
-试卷答案，你对照着看。
应悄单手搭在太阳穴两侧揉了揉，和伏知时聊了起来。
-我研究了一晚上成绩表，咱班除了卓越那几个稳定发挥，其他人考得都还行，多多少少都进步了。
-你还在研究啊……明天周末他们约着去商场挑服装，你去不去。
-你想去？
-对，想去商场看看有没有旺仔罐子，乐乐说他也在临西上学，我尽快攒出来，攒完了去见他。
-行，那明天一起。
次日，应悄骑着自行车去伏知时家里找他。
王妈可能当隐形人当习惯了，应悄刚进门她就自觉地回屋了，避嫌。
卧室门没关紧，应悄习惯性地一脚踹开，踹开的同时发现这人正好从浴室出来，身上湿漉漉泛着潮，下半身潦草地围着浴巾，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你坐着等等，我找一身衣服换完就能出发了。”
毕竟没穿衣服，伏知时看似平静，心跳也有些不对劲，连柜门都开错了。
他愣了愣，抬手准备关上。
应悄在看清楚柜门里面什么构造后也是一愣：“你在衣柜里睡觉？”
几个连着的衣柜朝里拓宽，隔间也打掉了，里面铺了小床，挂衣架的横杆没拆，上面绕着一圈又一圈的星星灯。
小被子铺得很整齐。
侧边还有两袋没拆封的黄瓜味薯片和两三个小羊造型的毛绒玩具。
伏知时又拉开另一侧的衣柜，挑了一件卫衣和一条裤子：“有时候，已经很久没睡衣柜了，上次睡这里还是半年前，也可能七八个月前，记不太清。”
说不清楚为什么，应悄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既可怜又委屈，衣柜再怎么拓宽也伸展不开，按他的身高，如果睡衣柜必须蜷着。
心脏一瞬揪紧，应悄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睡这里。”
伏知时把手钻进卫衣的袖子，脊背只绷紧一秒又再次舒展，他从卫衣的领口钻出来看她：“没安全感，没安全感就会睡秘密基地。”
轮到穿裤子了，他拎着裤子解开纽扣，然后说：“背过去，不准看我。”
应悄转过去背对着他，伏知时拉开裤子拉链，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往地上一扔，拖鞋里都是水，踩着不舒服，他光着脚站到浴巾上，抬腿的同时拽着两边裤腰往上提。
拉拉链的声音在应悄耳边回响。
“转过来。”伏知时说，“看我。”
伏知时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色卫衣配一条深蓝牛仔裤，光着的双脚在浴巾和拖鞋之间来回倒腾，有点像嫌水烫了拿凉水两边互相兑。
拖鞋彻底干燥，他穿着拖鞋上前两步握住应悄的胳膊：“带你进我秘密基地看看。”
刚才那一眼看得匆忙，应悄没来得及细看，直到被伏知时不轻不重地推进去才发现里面另有玄机。
小床铺得很软，床头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星空投影仪，他随手关上柜门，柜子里陷入一片漆黑，又凭着记忆找到星星灯的开关，灯亮起来，这里隔开现实世界，形成一个不被打扰的秘密基地。
伏知时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指隔着衣服碰了碰她的腰，低声说：“提前说，我一进这里就会很大胆。”
“怎么说？衣柜是你胆量开关控制器是吧？”
“说对了。”伏知时撩着她的下摆往里探，他嘴上说着大胆，也只敢在她腰侧流连，边感受温热的触感边亲她头发，“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怕，只会让你害怕。”
应悄低着头看他的动作：“虚张声势。”
吻已经往锁骨去了，虎牙叼着她的锁骨嘬，脑袋埋在她颈窝一动一动，手还在拨弄她的腰，听到她的评价后，伏知时朝她颈窝一歪，喉结因为溢出来的笑声上下滚了滚：“我都这样了还没骗过你啊。”
他替她理好衣服，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虚张声势？”
“你手连肋骨的位置都没碰到。”应悄说，“来真的最起码得到胸骨，或者膻中、玉堂穴附近，这才哪到哪。”
“你说的那两个穴位在哪里？”
应悄抓着他的手探进衣服下摆，隔着小背心点了点自己胸口中间的位置：“膻中。”
又往上一挪：“玉堂。”
额头贴上去抵着他，视线也往他看的方向看：“买二赠一，再附赠你一个。”
应悄能感觉伏知时的手在抖，她捏着他的两根手指慢慢往上移，直到两人的手同时从她的领口钻出来，应悄把着他的手摁了摁锁骨中间凹下去的位置：“天突。”
膻中、玉堂、天突……三个穴位连成一道直线。
伏知时实在受不了，如惊弓之鸟一样绷紧身体，他伏在应悄肩头，闭上眼说：“胆大包天。”
他缓了半天，还是没成功，手掐着她的腰压着她往下倒：“应悄，你玩过火了。”
小长假结束，三中迎来开学第一次月考。
监考老师点出来几张试卷让第一排的同学往后传：“铃响再动笔。”
传卷子的窸窣声回荡在整间教室，应悄接过前桌传来的卷子，把最后一张卷子往后甩。
“别睡了。睡神。”
后桌的同学正趴着补觉，感觉那张卷子轻飘飘地落在头顶，他随手抓着卷子一扯：“昨晚和卓越联机打游戏来着，半夜才睡，困。”
伏知时随口解释了一句，话音刚落，考试铃响了。
两人成绩差不多，既不是学霸，也不算学渣，属于中间那拨人。
“选择题第六题你选什么？”
应悄：“C。”
隔了两分钟，后桌抵着她的后背轻轻一撞：“不太对啊这位考生，上天传达的旨意说选A。”
“你在搞什么？做法？”
应悄正想往后瞄一眼，抬眼对上监考老师的目光，她朝这边快步走来：“东西拿出来！”
监考老师掀开伏知时的卷子把藏在下面的几个纸团拿出来：“谁传的？谁在作弊？”
说着，她把纸团展开，四个纸团分别写了四个选项——
ABCD。
“这什么？”
伏知时说：“做法，俗称占卜。”
部分学生忍不住笑出声。
“考个试还做上法了，全部没收，再不老实桌子搬出去写。”
作案工具被没收，伏知时也没强求，碰着不会的题就选最顺眼的答案往里填。
考试结束，伏知时拿笔戳了戳她的肩胛骨：“吃什么？”
窗外的夕阳洒进来，一片碎金。
“没时间吃了，我姨把门垫藏的钥匙拿走了，我妹放学进不去家，我回去送趟钥匙。”
伏知时调整好斜挎包的包带追上她：“那我陪你一起。”
这个点，应悄以为苗玲在藏拙小吃忙得走不开，没想到在家门口遇上了。
遇上的时候，应悄的手还被牵着，伏知时习惯性地捏她手心：“你这个位置就是烧烤里的掌中宝，我吃烧烤必点。”
应悄捏紧他的手不让乱动：“……姨。”
伏知时：“……”
三人尴尬地对视。
伏知时懵了两秒，主动说：“阿姨好，我叫伏知时，我是应悄的——”
伏知时也不确定应悄想不想藏，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她没躲，依旧捏着他的手，正想说“男朋友”时，就听小朋友在他后面补了一句：“男朋友。”
顿了顿，她又说：“就你之前说的学天鹅舞那个，伏知时，我男朋友。”
苗玲的袖套掉下去半截，她又拎回去，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我去，真般配。姨祝你俩情比金坚啊，我得赶紧走了，藏拙小吃没人看，你们班那几个同学在帮我看摊卖东西呢。”
应悄：“？”
苗玲急着回藏拙小吃，跑了几步又跑回来，调出相机模式对准两人：“拍一张合影，我发你爸看，太帅了。”
拍完照，苗玲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市面上的掌中宝都是混鸡屁股假冒伪劣的，以后少点。”
伏知时：“？”
第一次见家长完全没有准备，很突然。
苗玲都走了，伏知时还坐在花坛边沿缓神：“她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还要发照片给你爸看？你爸不会反对吧？”
应悄说：“我以为你会在意过去吃的掌中宝都是鸡屁股呢。”
“……吃都吃了。”伏知时拽了拽她的校服袖子，“说真的，你爸不会反对我们吧？”
“不会，他挺开明。”
半边校服被他扯开，他又换另一边扯，然后把脱下来的校服穿在自己身上，应悄看着他的动作：“冷？”
他点点头，应悄冷笑一声：“一冷就脱我校服，你猜我冷不冷？”
“你不冷。”伏知时点了点她的手心，“你掌中宝这里很暖和。”
“……”
应悄举起她的掌中宝向伏知时发起进攻，伏知时笑着照单全收，任由她攻击，上半身顺势往花坛边一倒：“你又欺负我。”
“别碰瓷啊，我都没用力，碰一下你就倒了。”
伏知时被拆穿了也不尴尬，手朝她一伸，也不说话，就保持躺着的姿势等她主动。
“什么意思？看不懂。”
伏知时坐起来，冰凉的指尖往她手心一挠，然后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手冷，快帮我取暖。”
月考一结束，三中再次进入“入座即学”“入坑即学”的学习氛围里。
三校联办秋季运动会定在十月下旬，九班至今没决定好到时候采用什么方阵。
-时哥家里不是有辆二八大杠吗，不如搞年代方阵。
-这个方案可以，赞同。
-可以啊！花格子毛衫或者中山装，再来一双解放鞋，女生扎俩小辫垂在胸前，BGM改革春风吹满地，我光想想已经热血沸腾了朋友们。
-先别沸，投票，之前聊的宇航员方阵和年代方阵极限二选一。
班群在艾特全员，应悄也贡献了一票。
她投的是年代方阵。
投完票继续研究成绩表，放在边上的手机震了震，企鹅连着跳出两条消息。
-[图片]
-试卷答案，你对照着看。
应悄单手搭在太阳穴两侧揉了揉，和伏知时聊了起来。
-我研究了一晚上成绩表，咱班除了卓越那几个稳定发挥，其他人考得都还行，多多少少都进步了。
-你还在研究啊……明天周末他们约着去商场挑服装，你去不去。
-你想去？
-对，想去商场看看有没有旺仔罐子，乐乐说他也在临西上学，我尽快攒出来，攒完了去见他。
-行，那明天一起。
次日，应悄骑着自行车去伏知时家里找他。
王妈可能当隐形人当习惯了，应悄刚进门她就自觉地回屋了，避嫌。
卧室门没关紧，应悄习惯性地一脚踹开，踹开的同时发现这人正好从浴室出来，身上湿漉漉泛着潮，下半身潦草地围着浴巾，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你坐着等等，我找一身衣服换完就能出发了。”
毕竟没穿衣服，伏知时看似平静，心跳也有些不对劲，连柜门都开错了。
他愣了愣，抬手准备关上。
应悄在看清楚柜门里面什么构造后也是一愣：“你在衣柜里睡觉？”
几个连着的衣柜朝里拓宽，隔间也打掉了，里面铺了小床，挂衣架的横杆没拆，上面绕着一圈又一圈的星星灯。
小被子铺得很整齐。
侧边还有两袋没拆封的黄瓜味薯片和两三个小羊造型的毛绒玩具。
伏知时又拉开另一侧的衣柜，挑了一件卫衣和一条裤子：“有时候，已经很久没睡衣柜了，上次睡这里还是半年前，也可能七八个月前，记不太清。”
说不清楚为什么，应悄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既可怜又委屈，衣柜再怎么拓宽也伸展不开，按他的身高，如果睡衣柜必须蜷着。
心脏一瞬揪紧，应悄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睡这里。”
伏知时把手钻进卫衣的袖子，脊背只绷紧一秒又再次舒展，他从卫衣的领口钻出来看她：“没安全感，没安全感就会睡秘密基地。”
轮到穿裤子了，他拎着裤子解开纽扣，然后说：“背过去，不准看我。”
应悄转过去背对着他，伏知时拉开裤子拉链，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往地上一扔，拖鞋里都是水，踩着不舒服，他光着脚站到浴巾上，抬腿的同时拽着两边裤腰往上提。
拉拉链的声音在应悄耳边回响。
“转过来。”伏知时说，“看我。”
伏知时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色卫衣配一条深蓝牛仔裤，光着的双脚在浴巾和拖鞋之间来回倒腾，有点像嫌水烫了拿凉水两边互相兑。
拖鞋彻底干燥，他穿着拖鞋上前两步握住应悄的胳膊：“带你进我秘密基地看看。”
刚才那一眼看得匆忙，应悄没来得及细看，直到被伏知时不轻不重地推进去才发现里面另有玄机。
小床铺得很软，床头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星空投影仪，他随手关上柜门，柜子里陷入一片漆黑，又凭着记忆找到星星灯的开关，灯亮起来，这里隔开现实世界，形成一个不被打扰的秘密基地。
伏知时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指隔着衣服碰了碰她的腰，低声说：“提前说，我一进这里就会很大胆。”
“怎么说？衣柜是你胆量开关控制器是吧？”
“说对了。”伏知时撩着她的下摆往里探，他嘴上说着大胆，也只敢在她腰侧流连，边感受温热的触感边亲她头发，“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怕，只会让你害怕。”
应悄低着头看他的动作：“虚张声势。”
吻已经往锁骨去了，虎牙叼着她的锁骨嘬，脑袋埋在她颈窝一动一动，手还在拨弄她的腰，听到她的评价后，伏知时朝她颈窝一歪，喉结因为溢出来的笑声上下滚了滚：“我都这样了还没骗过你啊。”
他替她理好衣服，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虚张声势？”
“你手连肋骨的位置都没碰到。”应悄说，“来真的最起码得到胸骨，或者膻中、玉堂穴附近，这才哪到哪。”
“你说的那两个穴位在哪里？”
应悄抓着他的手探进衣服下摆，隔着小背心点了点自己胸口中间的位置：“膻中。”
又往上一挪：“玉堂。”
额头贴上去抵着他，视线也往他看的方向看：“买二赠一，再附赠你一个。”
应悄能感觉伏知时的手在抖，她捏着他的两根手指慢慢往上移，直到两人的手同时从她的领口钻出来，应悄把着他的手摁了摁锁骨中间凹下去的位置：“天突。”
膻中、玉堂、天突……三个穴位连成一道直线。
伏知时实在受不了，如惊弓之鸟一样绷紧身体，他伏在应悄肩头，闭上眼说：“胆大包天。”
他缓了半天，还是没成功，手掐着她的腰压着她往下倒：“应悄，你玩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