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这一夜，时顷做梦了。
她难得在未使用鳞片的情况下，梦见许久之前的从前。
梦里，她在练武，因为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来欺负他们。
休息的时间，她吃着酸酸甜甜的小番茄，抱怨：“好累哦，我的腰我的背，我的胳膊我的腿，啊，痛死了——”
挨着她坐的那人，捧着番茄，正在傻笑。
时顷歪头看他：“你去哪儿弄得这么脏？”
她皱着眉，不满道：“还有，就一盒小番茄你有必要去这么长时间吗？你知道我中途找了你几次吗？”
“这个不一样。”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土，“这是用山泉水种出来的。”
时顷愣了一下：“你进山了？”
他点点头，笑容满面：“嗯，现在山上可美了，各种颜色的花儿都开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时顷有些意动，转了转眼珠子：“……我很忙的，我要赚钱，养活我们，还要练武，保护你。”
“那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夏天很长的，还有好多机会。”他把番茄捧得更高，“好吃吧？”
时顷眨眨眼：“嗯，确实不一样，更甜些。”
梦醒。
时顷没有睁眼。
“应隐。”
她以为夏天很长。
实则，她的夏天不动声色便结束了。
……
翌日，清晨。
时顷在电子书中找到方法，尝试将断枝扦插，看后续能否生根。
昨晚越人践的话，威胁也好，忠告也罢，她都不打算因此而改变什么。
她想留下它，种活它。
若保住秘密与不畏首畏尾生活，只能二选其一，时顷会选择后者。
协会内，训练的结果一如往常。
时顷本以为丁棋又要发怒，没成想，他今天竟然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明天继续。”
丁棋走后，时顷简单收拾了一下训练室。
刚打开门，金小竺挤眉弄眼地跑来：“大事！特大事！咱们分会要变天啦！”
说是大事，看他的表情更像是喜事。
时顷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金小竺已经迫不及待地鼓捣光脑，发送了一个文件给她。
点开——人类共助协会·十九号边缘星分会·会长选举·匿名投票。
时顷相信是特大事了。
协会总部这么久确定不下来分会长的人选，最后竟然是要下面的人自己选举。
金小竺撞了一下时顷的胳膊：“你选谁？”
“当然是选我们自己的组长！”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过来，一把推开金小竺，将时顷拉到她身边。
金小竺“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正经起来：“不一定哦，我组长对时顷可好了，不信你问问她？”
时顷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点头承认：“萨组长确实对我很好。”
安娜灰蓝色的眼眸瞪大，片刻后，她扬起下巴，问：“怎么个好法，我加十倍对你。”
金小竺赶紧挤入两人中间，抢话：“这能一样吗，你目的性这么强。”
安娜翻了个白眼：“怎么不一样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先吵了起来，时顷点进匿名投票页面，选择萨温，提交。
她将光脑举到两个人眼前，平静开口：“看，选完了。”
安娜不能置信：“就……这么简单，这么快速，做好决定了？”
“嗯。”时顷应得理所当然。
她也不是乱选的，解释道：“我选萨组长，是因为她更看重普通民众，更关心十九号边缘星上的原始人。”
虽然进化者有更厉害的能力，更高的社会地位，但原始人才是这颗星球上占比最多的人类，也是生活最艰难的一群人。
丁棋从不将原始人放在眼里，他认为没必要，认为帮助原始人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与资源，他只在乎强者，各种意义上的强者。
而萨温看到了他们。
“一个协会的领导者，不能只在乎上层人士，还应该关心底层人民如何生存。”因此，时顷就没考虑过选丁棋。
听到这个理由，安娜沉默了。
作为协会更早的成员，她比时顷更清楚萨温做了多少事情，因为知道，所以无法反驳。
安娜清了清嗓子，前后看了一圈，见无人，压低声音道：“既然是匿名投票，就没人知道你投了谁，这个页面退出去，不要再给别人看了。”
说完，安娜黑着脸离开，金小竺则是笑逐颜开地追上去，被一巴掌拍开。
然后就是一个赶人，一个死皮赖脸往上凑，来来回回。
晚霞最后的余光照出两人跳脱的背影，时顷笑了笑，退出投票页，关上训练室的门。
……
接下来两天，朗星的工作清闲了些，朗月便一直跟着他去了诊所。
三天后，投票结果出炉，萨温不负众望，高票当选。
下班之前，大家都说要为她庆祝，在食堂准备了大餐。
肉香老远就飘过来，食堂门口，时顷被金小竺拉住，问：“看见安娜了吗？”
“没有。”时顷一直待在训练室里，“哦，我今天也没有见到丁组长。”
这几日，丁棋似乎在忙别的事情，从来没问过她投票给谁，也没关注她的训练。
金小竺纳闷：“安娜怎么悄悄走了？”
他扶着眼镜框，深吸一口气：“好香啊，肉。”
“我刚刚提前进去看了，大厨正煎牛排。不用说，肯定是安娜拿来的啊，她都这么大方了，应该也是高兴这个结果的吧，怎么就走了呢？”
时顷没有回答。
她一直觉得，安娜和丁棋的关系比协会内其他人都更加亲近一些，所以，安娜不来参加庆祝宴也是合情合理。
当然，这话不好和金小竺明说。
于是，时顷拉着他往里走：“进去吧，我饿了。”
食堂里几乎坐满了人，比上次开大会还要多。
时顷一进去，便看到萨温与樊厉丘、琼斯一桌。
他们过去，找位置坐下，肉还没上桌，樊厉丘就开始劝萨温喝一杯：“今天可是好日子，萨组长得喝一杯，得好好庆祝！”
萨温推拒无果，端起酒杯，温和道：“那我只喝这一杯，谢谢大家。”
众人纷纷回以友善的微笑。
不多时，牛排陆续上桌。
时顷正一边吃肉，一边听金小竺滔滔不绝，突然若有所感地回头，看见了正在食堂外踟蹰的朗星。
朗星的脸色不太对，有些焦急又有些为难。
时顷和萨温说了一声，离席走向朗星，他看到她，竟然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时顷询问。
朗星无声地张嘴，又闭上，急出一脑门汗，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时顷耐心等着，半晌，他唤了一声：“……大人。”
“嗯。”时顷回应，“怎么了？”
朗星一咬牙，道：“伊娃阿姨来了，就在协会门口，她……她说，她说她女儿被疯羊帮的人捉走了。”
疯羊帮？
又是疯羊帮。
窥视她的越人践就是疯羊帮的人。
时顷倏地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萨温几人正在微笑着聊天，她想了想，道：“我去见伊娃。”
不料，衣角被拉住。
时顷垂眸，看见朗星的手，他埋着脑袋，声音有些哽咽：“您别去，疯羊帮杀过好多人，他们不是好对付的。”
朗星好不容易长出一点肉的脸颊，随着他吸鼻子的动作微微抖动。
旋即，那只手触电似的弹开，朗星羞愧地涨红脸：“我……大人……我……我不好，伊娃阿姨对我和妹妹都很好，我不该……”
时顷没有怪他的意思，道：“没关系，不用自责。”
救人是善举，善良可贵，却也不能凌驾于生命之上。
所以，朗星阻止时顷，不是一个错误，也不用自责。
并且，时顷也没打算自己一人闯去疯羊帮救人。
她只是想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找萨温商议。
在她看来，伊娃的女儿被强抢，并非一件小事。
疯羊帮行事太过猖狂，萨温又刚刚成为分会长，若好好计划，这其中不是没有将人救出来的可能。
协会门口。
当时顷出现的那一刻，伊娃六神无主的心突然升起了希望。
她一瞬间泪流满面：“大人，救救我女儿，救救我的女儿吧！”
时顷等她稍稍平复情绪，询问：“人是什么时候被抢走的？”
伊娃焦急无措道：“应该是中午！”
“晚上我老娘才找到我，她摔了一跤，腿也坏了，走得慢。”
她泣不成声：“大人，怎么办？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女儿——”
伊娃痛苦地说不下去了，每一种假设似乎都是凌迟她。
随后，时顷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零星几个行人从协会门口路过，而协会内部气氛正酣。
她打开光脑，联系萨温。
萨温办公室，关上门。
时顷与萨温坐着，朗星、伊娃站着。
伊娃不肯坐，若不是拦着早已经跪下哭求。
时顷将了解到的情况与萨温复述了一遍，她观察萨温的面色，知道对方的顾虑。
和上次时顷问萨温为什么任由疯羊帮的势力横行时一样，萨温不是不想，而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若将疯羊帮比作一座大山，这座山不是无法动，不能动，而是不好动。
澄星，或者协会总部，恐怕也牵涉其中。
时顷表示理解：“我知道越是贫穷的地区，法制越是难以贯彻落实。”
所以，十九号边缘星的现状不是萨温的能力问题。
“但眼下有一点不同，您刚刚上任。”
萨温待在这里时间长了，惯性思维严重，时顷提醒她：“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许，您可以稍微动一动十九号边缘星的格局了。”
此时动手，进则大功一件，退也不过得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声名，疯羊帮只会得意又压了协会一头，不会真的与协会明面为敌。
总之，利大于弊。
萨温听闻此言，眸光一利，旋即转过身。
过了许久，她开口道：“丁棋和安娜呢，我今天一直没看见他们。”
她难得在未使用鳞片的情况下，梦见许久之前的从前。
梦里，她在练武，因为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来欺负他们。
休息的时间，她吃着酸酸甜甜的小番茄，抱怨：“好累哦，我的腰我的背，我的胳膊我的腿，啊，痛死了——”
挨着她坐的那人，捧着番茄，正在傻笑。
时顷歪头看他：“你去哪儿弄得这么脏？”
她皱着眉，不满道：“还有，就一盒小番茄你有必要去这么长时间吗？你知道我中途找了你几次吗？”
“这个不一样。”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土，“这是用山泉水种出来的。”
时顷愣了一下：“你进山了？”
他点点头，笑容满面：“嗯，现在山上可美了，各种颜色的花儿都开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时顷有些意动，转了转眼珠子：“……我很忙的，我要赚钱，养活我们，还要练武，保护你。”
“那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夏天很长的，还有好多机会。”他把番茄捧得更高，“好吃吧？”
时顷眨眨眼：“嗯，确实不一样，更甜些。”
梦醒。
时顷没有睁眼。
“应隐。”
她以为夏天很长。
实则，她的夏天不动声色便结束了。
……
翌日，清晨。
时顷在电子书中找到方法，尝试将断枝扦插，看后续能否生根。
昨晚越人践的话，威胁也好，忠告也罢，她都不打算因此而改变什么。
她想留下它，种活它。
若保住秘密与不畏首畏尾生活，只能二选其一，时顷会选择后者。
协会内，训练的结果一如往常。
时顷本以为丁棋又要发怒，没成想，他今天竟然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明天继续。”
丁棋走后，时顷简单收拾了一下训练室。
刚打开门，金小竺挤眉弄眼地跑来：“大事！特大事！咱们分会要变天啦！”
说是大事，看他的表情更像是喜事。
时顷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金小竺已经迫不及待地鼓捣光脑，发送了一个文件给她。
点开——人类共助协会·十九号边缘星分会·会长选举·匿名投票。
时顷相信是特大事了。
协会总部这么久确定不下来分会长的人选，最后竟然是要下面的人自己选举。
金小竺撞了一下时顷的胳膊：“你选谁？”
“当然是选我们自己的组长！”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过来，一把推开金小竺，将时顷拉到她身边。
金小竺“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正经起来：“不一定哦，我组长对时顷可好了，不信你问问她？”
时顷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点头承认：“萨组长确实对我很好。”
安娜灰蓝色的眼眸瞪大，片刻后，她扬起下巴，问：“怎么个好法，我加十倍对你。”
金小竺赶紧挤入两人中间，抢话：“这能一样吗，你目的性这么强。”
安娜翻了个白眼：“怎么不一样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先吵了起来，时顷点进匿名投票页面，选择萨温，提交。
她将光脑举到两个人眼前，平静开口：“看，选完了。”
安娜不能置信：“就……这么简单，这么快速，做好决定了？”
“嗯。”时顷应得理所当然。
她也不是乱选的，解释道：“我选萨组长，是因为她更看重普通民众，更关心十九号边缘星上的原始人。”
虽然进化者有更厉害的能力，更高的社会地位，但原始人才是这颗星球上占比最多的人类，也是生活最艰难的一群人。
丁棋从不将原始人放在眼里，他认为没必要，认为帮助原始人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与资源，他只在乎强者，各种意义上的强者。
而萨温看到了他们。
“一个协会的领导者，不能只在乎上层人士，还应该关心底层人民如何生存。”因此，时顷就没考虑过选丁棋。
听到这个理由，安娜沉默了。
作为协会更早的成员，她比时顷更清楚萨温做了多少事情，因为知道，所以无法反驳。
安娜清了清嗓子，前后看了一圈，见无人，压低声音道：“既然是匿名投票，就没人知道你投了谁，这个页面退出去，不要再给别人看了。”
说完，安娜黑着脸离开，金小竺则是笑逐颜开地追上去，被一巴掌拍开。
然后就是一个赶人，一个死皮赖脸往上凑，来来回回。
晚霞最后的余光照出两人跳脱的背影，时顷笑了笑，退出投票页，关上训练室的门。
……
接下来两天，朗星的工作清闲了些，朗月便一直跟着他去了诊所。
三天后，投票结果出炉，萨温不负众望，高票当选。
下班之前，大家都说要为她庆祝，在食堂准备了大餐。
肉香老远就飘过来，食堂门口，时顷被金小竺拉住，问：“看见安娜了吗？”
“没有。”时顷一直待在训练室里，“哦，我今天也没有见到丁组长。”
这几日，丁棋似乎在忙别的事情，从来没问过她投票给谁，也没关注她的训练。
金小竺纳闷：“安娜怎么悄悄走了？”
他扶着眼镜框，深吸一口气：“好香啊，肉。”
“我刚刚提前进去看了，大厨正煎牛排。不用说，肯定是安娜拿来的啊，她都这么大方了，应该也是高兴这个结果的吧，怎么就走了呢？”
时顷没有回答。
她一直觉得，安娜和丁棋的关系比协会内其他人都更加亲近一些，所以，安娜不来参加庆祝宴也是合情合理。
当然，这话不好和金小竺明说。
于是，时顷拉着他往里走：“进去吧，我饿了。”
食堂里几乎坐满了人，比上次开大会还要多。
时顷一进去，便看到萨温与樊厉丘、琼斯一桌。
他们过去，找位置坐下，肉还没上桌，樊厉丘就开始劝萨温喝一杯：“今天可是好日子，萨组长得喝一杯，得好好庆祝！”
萨温推拒无果，端起酒杯，温和道：“那我只喝这一杯，谢谢大家。”
众人纷纷回以友善的微笑。
不多时，牛排陆续上桌。
时顷正一边吃肉，一边听金小竺滔滔不绝，突然若有所感地回头，看见了正在食堂外踟蹰的朗星。
朗星的脸色不太对，有些焦急又有些为难。
时顷和萨温说了一声，离席走向朗星，他看到她，竟然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时顷询问。
朗星无声地张嘴，又闭上，急出一脑门汗，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时顷耐心等着，半晌，他唤了一声：“……大人。”
“嗯。”时顷回应，“怎么了？”
朗星一咬牙，道：“伊娃阿姨来了，就在协会门口，她……她说，她说她女儿被疯羊帮的人捉走了。”
疯羊帮？
又是疯羊帮。
窥视她的越人践就是疯羊帮的人。
时顷倏地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萨温几人正在微笑着聊天，她想了想，道：“我去见伊娃。”
不料，衣角被拉住。
时顷垂眸，看见朗星的手，他埋着脑袋，声音有些哽咽：“您别去，疯羊帮杀过好多人，他们不是好对付的。”
朗星好不容易长出一点肉的脸颊，随着他吸鼻子的动作微微抖动。
旋即，那只手触电似的弹开，朗星羞愧地涨红脸：“我……大人……我……我不好，伊娃阿姨对我和妹妹都很好，我不该……”
时顷没有怪他的意思，道：“没关系，不用自责。”
救人是善举，善良可贵，却也不能凌驾于生命之上。
所以，朗星阻止时顷，不是一个错误，也不用自责。
并且，时顷也没打算自己一人闯去疯羊帮救人。
她只是想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找萨温商议。
在她看来，伊娃的女儿被强抢，并非一件小事。
疯羊帮行事太过猖狂，萨温又刚刚成为分会长，若好好计划，这其中不是没有将人救出来的可能。
协会门口。
当时顷出现的那一刻，伊娃六神无主的心突然升起了希望。
她一瞬间泪流满面：“大人，救救我女儿，救救我的女儿吧！”
时顷等她稍稍平复情绪，询问：“人是什么时候被抢走的？”
伊娃焦急无措道：“应该是中午！”
“晚上我老娘才找到我，她摔了一跤，腿也坏了，走得慢。”
她泣不成声：“大人，怎么办？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女儿——”
伊娃痛苦地说不下去了，每一种假设似乎都是凌迟她。
随后，时顷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零星几个行人从协会门口路过，而协会内部气氛正酣。
她打开光脑，联系萨温。
萨温办公室，关上门。
时顷与萨温坐着，朗星、伊娃站着。
伊娃不肯坐，若不是拦着早已经跪下哭求。
时顷将了解到的情况与萨温复述了一遍，她观察萨温的面色，知道对方的顾虑。
和上次时顷问萨温为什么任由疯羊帮的势力横行时一样，萨温不是不想，而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若将疯羊帮比作一座大山，这座山不是无法动，不能动，而是不好动。
澄星，或者协会总部，恐怕也牵涉其中。
时顷表示理解：“我知道越是贫穷的地区，法制越是难以贯彻落实。”
所以，十九号边缘星的现状不是萨温的能力问题。
“但眼下有一点不同，您刚刚上任。”
萨温待在这里时间长了，惯性思维严重，时顷提醒她：“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许，您可以稍微动一动十九号边缘星的格局了。”
此时动手，进则大功一件，退也不过得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声名，疯羊帮只会得意又压了协会一头，不会真的与协会明面为敌。
总之，利大于弊。
萨温听闻此言，眸光一利，旋即转过身。
过了许久，她开口道：“丁棋和安娜呢，我今天一直没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