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姑妈到了家，将小宝赶入了房间写作业，转头看向崔雪芬，清了清喉咙，有点不好意思地讲：“雪芬啊……”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崔雪芬有点奇怪，姑妈竟然也会有扭捏的时候，她肃然一想，随即便一激灵：“我明白了……”
“我会尽早搬走的！”
“我们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两个人同时发声又同时一愣。
姑妈苦笑不得地看着崔雪芬、眼神还带了点怜惜：“你不要担心住宿的事情。在这儿安心住下吧，你家里也不容易…我也挺愧疚的，在你上学的事上没有帮上什么忙。”
“姑妈，不要紧的，这本来也不是您的义务……”
“这么讲就生分了啊。”姑妈打断她，又说：“我是想和你说，出门在外，肯定会遇到个把恶心的事情，不管怎样，能报警赶紧报警。还有，遇到那些嘴巴脏的、污辱人的事情，保护好自己……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底线，清清白白做人，腰杆子直了，什么也不怕，知道吗？”
崔雪芬点点头：“我知道的。”
幸运的崔雪芬死皮赖脸的，最终成功在Y市成为一家便利店的售货员。日常生活就是收银，放货，收拾货架，和张姐一起数钱。日子一天天地溜走，崔雪芬对于“读书”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执念了，甚至她几乎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辍学会哭得那么惨。
“不就是没学上吗，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告诉姑妈。姑妈接过雪芬的工资，拿了一半，又将钱塞回了雪芬手里：“上学到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我在上学的话，说不定会因为学不懂课程或者考试成绩差而嚎啕大哭呢。”崔雪芬坐了下来，端着碗，夹了一片黄瓜放进嘴里。
姑妈洗着碗：“学习会让你看到希望。如果能攒够钱的话，当然还是回去上学吧。”
“姑妈，你怎么不回去上学？”
“我可考不上大学。高中都考不上。我现在就希望小宝能考上，小宝的户口我都找人转到市里了。”
崔雪芬说：“小宝肯定能考上啊。”
“小宝能考上附中的高中部就谢天谢地了……”
谈话间，崔雪芬想到了经常来便利店的那几个高中生。崔雪芬工作的便利店就在附中对面，每天下午5：10，下课铃声一响，没过多久，就会有一群初中高中生蜂拥而至。其中，有一批高中生几乎天天光临。他们有时候买点饭团，有时候买点润喉糖和水，反正“总要买点什么。这批高中生之首，就是那个曾经在校门口引起骚动的，很像李老师的男孩。
“你说的是李俞学长吧。”一旁的小宝嘴里还嚼着西兰花，插嘴道。
“好像是的，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呀。“崔雪芬惊讶地看向小宝。
小宝一脸得意：“他的爸爸是我们学校学生处主任。而且他学习成绩可好了，尤其是数学。听说他已经保送到Q大了。他才高二呢！”
“哦哟，听起来是个风云人物嘛。”姑妈揶揄道。
崔雪芬说：“他才高二吗？可是他和我说他已经年满18岁了，有时候上夜班的时候会碰见他来买啤酒呢。”
“这种尖子生，平常都不学习啦？”姑妈嚷嚷。
小宝放下筷子，异常骄傲地说：“李俞学长都保送了。平常来上课都是被李主任逼的，听说也就课上看看大学课本什么的。他现在在学校组了个乐队，还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获奖了呢。”
姑妈拍了小宝脑袋一下：“他是已经保送了。你可别跟他学啊，你数学考几分啊？”
小宝瘪瘪嘴，继续吃饭了。
“他爸爸，李主任是个什么样的人？“崔雪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倾下身子，悄悄问小宝。
“大魔头。“小宝苦着脸说。
崔雪芬对着小宝做了个鬼脸，飞快地把碗里的饭扒完：“姑妈，我来洗碗吧……“
崔雪芬有点奇怪，姑妈竟然也会有扭捏的时候，她肃然一想，随即便一激灵：“我明白了……”
“我会尽早搬走的！”
“我们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两个人同时发声又同时一愣。
姑妈苦笑不得地看着崔雪芬、眼神还带了点怜惜：“你不要担心住宿的事情。在这儿安心住下吧，你家里也不容易…我也挺愧疚的，在你上学的事上没有帮上什么忙。”
“姑妈，不要紧的，这本来也不是您的义务……”
“这么讲就生分了啊。”姑妈打断她，又说：“我是想和你说，出门在外，肯定会遇到个把恶心的事情，不管怎样，能报警赶紧报警。还有，遇到那些嘴巴脏的、污辱人的事情，保护好自己……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底线，清清白白做人，腰杆子直了，什么也不怕，知道吗？”
崔雪芬点点头：“我知道的。”
幸运的崔雪芬死皮赖脸的，最终成功在Y市成为一家便利店的售货员。日常生活就是收银，放货，收拾货架，和张姐一起数钱。日子一天天地溜走，崔雪芬对于“读书”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执念了，甚至她几乎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辍学会哭得那么惨。
“不就是没学上吗，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告诉姑妈。姑妈接过雪芬的工资，拿了一半，又将钱塞回了雪芬手里：“上学到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我在上学的话，说不定会因为学不懂课程或者考试成绩差而嚎啕大哭呢。”崔雪芬坐了下来，端着碗，夹了一片黄瓜放进嘴里。
姑妈洗着碗：“学习会让你看到希望。如果能攒够钱的话，当然还是回去上学吧。”
“姑妈，你怎么不回去上学？”
“我可考不上大学。高中都考不上。我现在就希望小宝能考上，小宝的户口我都找人转到市里了。”
崔雪芬说：“小宝肯定能考上啊。”
“小宝能考上附中的高中部就谢天谢地了……”
谈话间，崔雪芬想到了经常来便利店的那几个高中生。崔雪芬工作的便利店就在附中对面，每天下午5：10，下课铃声一响，没过多久，就会有一群初中高中生蜂拥而至。其中，有一批高中生几乎天天光临。他们有时候买点饭团，有时候买点润喉糖和水，反正“总要买点什么。这批高中生之首，就是那个曾经在校门口引起骚动的，很像李老师的男孩。
“你说的是李俞学长吧。”一旁的小宝嘴里还嚼着西兰花，插嘴道。
“好像是的，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呀。“崔雪芬惊讶地看向小宝。
小宝一脸得意：“他的爸爸是我们学校学生处主任。而且他学习成绩可好了，尤其是数学。听说他已经保送到Q大了。他才高二呢！”
“哦哟，听起来是个风云人物嘛。”姑妈揶揄道。
崔雪芬说：“他才高二吗？可是他和我说他已经年满18岁了，有时候上夜班的时候会碰见他来买啤酒呢。”
“这种尖子生，平常都不学习啦？”姑妈嚷嚷。
小宝放下筷子，异常骄傲地说：“李俞学长都保送了。平常来上课都是被李主任逼的，听说也就课上看看大学课本什么的。他现在在学校组了个乐队，还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获奖了呢。”
姑妈拍了小宝脑袋一下：“他是已经保送了。你可别跟他学啊，你数学考几分啊？”
小宝瘪瘪嘴，继续吃饭了。
“他爸爸，李主任是个什么样的人？“崔雪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倾下身子，悄悄问小宝。
“大魔头。“小宝苦着脸说。
崔雪芬对着小宝做了个鬼脸，飞快地把碗里的饭扒完：“姑妈，我来洗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