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K派来的吧!穿成这样是要去唱戏吗?!」柳韫之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刚从一个鬼地方逃出来,又掉进了另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更要命的是,身边还跟着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

    沈只晚被她摇得脑袋发晕,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哭笑不得地说:「你冷静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就到这儿了,还有,别叫我K,我叫沈只晚!」

    「沈只晚?这名字倒是挺古风…」柳韫之这才松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这家伙换上这身古装,还真有点翩翩公子的味道了,要不是之前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真容易被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沈只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小子还挺会扮猪吃老虎的嘛。」柳韫之撇撇嘴,「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接近你?拜托,明明是你一直缠着我好不好?」沈只晚简直比窦娥还冤,「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梦境引导员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梦境引导员?」柳韫之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在梦里?!」

    「不然呢?」沈只晚摊了摊手,「你以为这是哪里?横店影视城吗?」

    柳韫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她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怎么知道?」沈只晚耸了耸肩,「我又不是神仙。」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梦境引导员吗?!」柳韫之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家伙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我是引导员,又不是bug修复员。」沈只晚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梦境本来就是千奇百怪的,说不定我们只是换了个场景而已,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去了呢?」

    「你说的倒是轻巧!」柳韫之没好气地说,「要是回不去怎么办?」

    「回不去就回不去呗,反正现实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沈只晚无所谓地说,「我倒是觉得这里挺好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比那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强多了。」

    「你…」柳韫之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家伙心还真大,「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沈只晚反问道,「担心我妈找不到我?担心我期末考试挂科?还是担心我追不到女神?」

    「你…」柳韫之被他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呢?

    沈只晚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别生气了,我逗你玩呢。」

    他走到柳韫之面前,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柳韫之的心脏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沈只晚的手心温暖干燥,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柳韫之无法抗拒。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心跳莫名地加速。

    「你…」

    「嘘——」沈只晚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安静,「你听——」

    柳韫之疑惑地皱了皱眉,侧耳倾听,耳边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啼哭声?

    「什么声音?」柳韫之惊讶地问道。

    「跟我来。」沈只晚拉着她的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只见一个竹篮漂浮在水面上,篮子里传来微弱的哭声。

    沈只晚走过去,将竹篮捞了上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一个…

    「…婴儿?」柳韫之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只晚手中的竹篮,里面的确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正挥舞着藕节般的小手,哭得撕心裂肺。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婴儿啊?」柳韫之眉头紧锁,环顾四周,除了茂密的树林和潺潺的溪水,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对狠心的父母把孩子丢在这里的。」沈只晚漫不经心地说,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婴儿并不怎么在意。

    「你怎么能这么说!」柳韫之顿时不乐意了,「孩子多可怜啊,被父母抛弃,孤零零地躺在竹篮里,万一被野兽叼走了怎么办?」

    「那关我什么事?」沈只晚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他爹。」

    「你…」柳韫之被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牙痒痒,「沈只晚,你还是不是人啊?亏你还是名牌大学生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同情心泛滥也没用啊,我又不知道怎么照顾婴儿。」沈只晚一脸嫌弃地把竹篮往柳韫之怀里一塞,「要抱你抱,我可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

    柳韫之被他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抱住了竹篮,低头一看,只见婴儿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什么。

    「你看,他多可爱啊!」柳韫之的心瞬间被融化了,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婴儿的脸颊,「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爸爸妈妈呢?」

    婴儿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冲着她咧开嘴笑了笑,露出还没长牙的牙床。

    「沈只晚,你看他笑了!」柳韫之兴奋地叫道,「他笑了!他冲着我笑了!」

    沈只晚不耐烦地转过身,「笑了就笑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柳韫之抱着婴儿走到沈只晚面前,「你看他的眼睛,多漂亮啊,像黑葡萄一样,还有他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简直太可爱了!」

    沈只晚不情愿地瞥了一眼,嘴上虽然不说,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带回去?」柳韫之小心翼翼地问道。

    「带回去?带哪去?」沈只晚挑了挑眉。

    「当然是…当然是…」柳韫之突然卡壳了,是啊,带哪去?他们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安顿一个婴儿了。

    「要不…我们把他送到警察局吧?」柳韫之试探性地问道。

    「警察局?」沈只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你脑子没坏吧?我们现在还在梦里,上哪儿去找警察局?」

    「那怎么办?」柳韫之顿时没了主意,求助似的望着沈只晚,「总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吧?」

    沈只晚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思考着对策。

    「要不…我们先把他带在身边,等找到出去的路再说?」柳韫之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沈只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嗯!」柳韫之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丢在这里不管。」

    沈只晚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真是败给你了。」

    「太好了!」柳韫之开心地跳了起来,抱着婴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沈只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只晚嫌弃地擦了擦脸,「少来这套,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打断,紧接着,周围的景色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柳韫之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装饰华丽,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这是…哪里?」柳韫之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却不见沈只晚和婴儿的身影。

    「姑娘,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柳韫之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是…?」柳韫之疑惑地问道。

    「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名叫青黛。」女子柔声说道,「姑娘,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可把夫人担心坏了。」

    「夫人?什么夫人?」柳韫之更加糊涂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青黛微微一笑,「姑娘,您不记得了吗?您是沈府的表小姐啊!」

    「表小姐?」柳韫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认错人了吧?」

    青黛掩嘴轻笑,「姑娘真会说笑,您可是夫人娘家嫡亲的表小姐,怎么会认错呢?」她说着,上前扶起柳韫之,「您刚醒,身子还虚着呢,快些躺下吧。」

    柳韫之挥开她的手,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表小姐,我叫柳韫之,不姓沈!我…」她突然顿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是沈只晚和她一起抱着婴儿在狂风中奔跑的画面。

    「沈只晚!对了,沈只晚呢?」柳韫之一把抓住青黛的胳膊,「还有,那个婴儿呢?他们在哪儿?」

    青黛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姑…姑娘,您说什么呢?什么沈只晚?什么婴儿?您是不是还没清醒?」

    「我清醒的很!」柳韫之急得直跺脚,「我明明记得,我和沈只晚在一起,还有一个婴儿,我们…」

    「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柳韫之的话,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华贵,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耐烦的沈只晚。

    「娘,你看她,醒了之后就胡言乱语,真是…」沈只晚话还没说完,就被妇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韫之,你感觉怎么样了?」妇人走到床边,慈爱地握住柳韫之的手,「你都昏迷三天了,可把姨母担心坏了。」

    柳韫之愣愣地看着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只晚,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韫之,你真的不记得了?」妇人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地问道,「你前几日上街,不小心冲撞了侯府的马车,这才…」

    「什么侯府?什么马车?」柳韫之更加迷惑了,她明明记得…等等,难道…

    「姨母,」沈只晚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看她八成是脑子撞坏了,才会胡言乱语,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住口!」妇人怒斥道,「韫之是你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表妹?谁是她表妹?」柳韫之猛地站起身,指着沈只晚的鼻子说道,「他算哪门子表哥?他明明…」

    「你胡说什么?!」沈只晚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却被妇人拦住了。

    「够了!」妇人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柳韫之粗重的呼吸声。

    「韫之,」妇人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是我的娘家侄女,因为父母早逝,所以一直寄养在我这里,和只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柳韫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青梅竹马?开什么玩笑?!」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开什么玩笑?!」柳韫之简直要被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戏码给气笑了,什么跟什么啊这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和沈只晚在逃亡……

    「够了!」妇人厉声喝止,狠狠瞪了沈只晚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沈只晚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走到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疯言疯语……」

    「你说什么?!」柳韫之怒火中烧,这小子欠收拾!她刚想发作,却被妇人一把拉住。

    「韫之啊,」妇人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受了惊吓,脑子有些糊涂,但也不能乱说话啊!你忘了?你小时候就喜欢追着只晚跑,还非要嫁给他,怎么现在……」

    「打住!」柳韫之猛地抽回手,简直要被这胡编乱造的身世给雷晕,「谁要嫁给他?我认识他吗我!」她指着沈只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叫柳韫之,是……」她突然顿住了,系统!对,系统说过不能泄露任何关于现实世界的信息,否则就会……

    「是……是什么?」妇人见她欲言又止,追问道。

    柳韫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故作虚弱地叹了口气,「我……我是说,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妇人显然不信,「怎么会失忆呢?大夫不是说只是撞到了头,休息几日便好……」

    「姨母,」沈只晚突然插嘴道,「我看她是脑子撞坏了,才会胡言乱语,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你给我闭嘴!」妇人怒火中烧,「没看到韫之身体不舒服吗?还不快去叫大夫!」

    「不去!」沈只晚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情愿,「要去你自己去,凭什么指使我?」

    「你……」妇人被他气得脸色发白,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柳韫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冷笑,这两人,还真是……有意思!

    「够了!」柳韫之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沈只晚的鼻子骂道,「你这什么态度?你姨母好心好意照顾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没良心的东西!」

    沈只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

    「我告诉你,」柳韫之双手叉腰,一副女王的架势,「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否则……」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否则怎样?」沈只晚回过神来,不服气地问道。

    柳韫之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否则我就把你小时候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事情说出去!」

    沈只晚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明明藏得好好的,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柳韫之得意地挑了挑眉,「你最好给我乖一点,否则……」

    「你到底是谁?」沈只晚警惕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柳韫之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沈只晚更加疑惑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当沈只晚想要追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不好了!老爷…老爷他……」

    「不好了!老爷...老爷他...」门外的人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

    「你家老爷怎么了!?」妇人一着急,连「你家」这种称呼都冒了出来,可见是真慌了神。

    「老爷...老爷他吐血了!」

    「什么?!」妇人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快,快去请大夫!」

    「大夫...大夫说...」那人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大夫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妇人急得直跳脚。

    「大夫说...老爷他...不行了...」那人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什么叫‘不行了’?!」妇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亏沈只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姨母,您别着急,先看看情况再说。」沈只晚虽然也慌乱,但还算镇定,他扶着妇人进了里屋,就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看着确实吓人。

    「老爷...你怎么样啊老爷...」妇人扑到床边,一把握住老者的手,泣不成声。

    柳韫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这剧情,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姨母,您先别哭了,让大夫给老爷看看吧。」沈只晚劝道。

    「对对对,大夫!」妇人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招呼大夫上前诊治。

    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老朽无能,救不了老爷了...」

    「什么?!」妇人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只晚也愣住了,他虽然和这个姨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亲戚,而且姨父一家对他还不错,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要这样死去,心里也不好受。

    只有柳韫之,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得还算雅致,看得出这家人虽然不富裕,但也算是小康之家。

    「大夫,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家老爷吧!」妇人哭着哀求道。

    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夫人,老朽真的无能为力啊...老爷他这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忧思过度,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难救了...」

    「我不信!我不信!」妇人像发了疯似的,抓住大夫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你肯救我家老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夫人,您冷静一点!」大夫被她摇晃得头晕眼花,「老朽真的无能为力啊...您就让老爷他...安心地去吧...」

    「安心地去?怎么安心地去?!」妇人突然一把推开大夫,指着沈只晚的鼻子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先是老爷生意失败,然后是你姨父生病,现在...现在你姨父都要死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姨母...」沈只晚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却无力反驳。

    「你给我滚!滚出我们家!」妇人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沈只晚砸去。

    沈只晚没有躲闪,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茶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的一声闷哼。

    「住手!」柳韫之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冷冷地说道,「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妇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忘了挣扎。

    「你...你是谁?!」

    「我是他妹妹,怎么着,要你管!」柳韫之翻了个白眼,这泼妇骂人骂的这么难听,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你!」妇人被柳韫之一噎,顿时更加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哪来的野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

    「姨母,你别说了...」沈只晚拉了拉妇人的衣袖,低声劝道。

    「你还护着她?!「妇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姨父还没断气呢,你就开始护着别的女人了?!」

    」我...「沈只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够了!」柳韫之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冷冷地说道,「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柳韫之的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能看穿人心,妇人被她的气势震慑住,竟然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韫之,别这样...」沈只晚连忙拉住柳韫之的手,低声劝道,「她也是一时情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柳韫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沈只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你...」妇人见沈只晚被柳韫之如此对待,顿时又来了底气,指着柳韫之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狐媚子,是不是你勾引我们家只晚的?!」

    」啪!「

    柳韫之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妇人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你敢打我?!「妇人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柳韫之。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柳韫之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沈只晚是我罩着的人,你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柳韫之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男人怒气冲冲地吼道。

    「爹!」妇人看到来人,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哭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爹,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打我!」

    男人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柳韫之的鼻子骂道,「哪来的野丫头,敢打我女儿?!来人啊,给我把她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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