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沈大壮,是沈只晚的舅舅,旁边哭哭啼啼的妇人是沈只晚的舅妈张翠娥。沈大壮一进门就叉着腰,指着柳韫之的鼻子骂:「哪来的野丫头,敢打我女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也不瞧瞧这儿是你撒泼的地方吗?啊?!」

    沈只晚连忙挡在柳韫之身前,低声下气道:「舅舅,你别生气,韫之她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张翠娥尖声叫嚷道,「你个没良心的,胳膊肘往外拐!你看看她把我脸打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柳韫之「嗤」地一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极品舅妈舅舅,漫不经心地说:「哟,这会儿想起王法来了?刚刚某人指着我鼻子骂的时候,怎么不说说王法?怎么不说说这是在医院,要保持安静啊?」

    「你,你……」张翠娥被柳韫之怼得哑口无言,一张涂满脂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沈大壮见妻子吃瘪,更是怒火中烧,指着沈只晚的鼻子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带妹妹来,你就带这么个玩意儿来!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舅舅了!」

    沈只晚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他越是这样,沈大壮就越是来劲,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我告诉你,你爸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不好好照顾他,还带个女人回来气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柳韫之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沈大壮一口一个「女人」,说得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她柳韫之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她一把推开沈只晚,走到沈大壮面前,冷笑一声:「这位大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你侄子清清白白,怎么就成了你口中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沈大壮被柳韫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待看清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又壮着胆子吼道:「我管你清白不清白!反正你今天打了我女儿,这事儿没完!」

    「哟,怎么着,想动手啊?」柳韫之挑衅地勾了勾嘴角,「来来来,朝这儿打。」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挑衅。

    沈大壮被柳韫之这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气得七窍生烟,他撸起袖子,看样子是真准备动手了。

    「住手!」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士,个个面露不悦。

    「沈大壮,你想干什么?!」中年男人走到沈大壮面前,厉声呵斥道,「这里是医院!你要是再敢在这里撒野,我就叫保安了!」

    沈大壮看到来人,顿时蔫了下来,陪着笑脸说道:「哎哟,是李主任啊……我这不是……这不是我外甥他……」

    「你外甥怎么了?他让你在这里打人了吗?!」李主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告诉你,沈只晚的医药费可是我们医院垫付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大壮被李主任这一通训斥,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李主任见状,冷哼一声,转过身对沈只晚说道:「只晚啊,我知道你孝顺,但是你也要分清是非啊!你舅舅他们……」

    「李主任,我没事。」沈只晚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处理好……」

    「哎……」李主任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只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晚啊,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也要记住,你是个男人,你要学会承担责任,知道吗?」

    沈只晚沉默地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

    「行了,你们都跟我出来吧,别打扰病人休息。」李主任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

    沈大壮和张翠娥见状,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柳韫之和沈只晚两个人。柳韫之看着沈只晚落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沈只晚是个善良的人,他不愿意忤逆自己的舅舅舅妈,即使他们对他并不好。

    「你没事吧?」柳韫之走到沈只晚身边,轻声问道。

    沈只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柳韫之咬了咬嘴唇,说道,「都是因为我,才让你……」

    「不,不关你的事。」沈只晚抬起头,看着柳韫之,勉强笑了笑,「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柳韫之看着沈只晚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更加难受。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沈只晚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就在这时,柳韫之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柳韫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像裂开了一样疼。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韫之转头,看见沈只晚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柳韫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

    「这是医院。」沈只晚连忙扶住她,把枕头垫在她背后,「你晕倒了,医生说你……」

    「我晕倒了?」柳韫之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以及最后那一瞬间的眩晕感。

    「该死的,那个梦引系统又搞什么鬼!」她在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医生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沈只晚看着柳韫之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担忧,「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要注意身体啊。」

    柳韫之勾了勾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我就是最近熬夜赶稿子,有点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赶稿子?」沈只晚皱了皱眉,「你还在写小说吗?你不是说……」

    「怎么,担心我写小说耽误了你舅舅的医药费?」柳韫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沈只晚脸色一僵,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柳韫之逼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沈只晚被柳韫之看得有些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

    「行了,跟你开玩笑呢。」柳韫之见好就收,笑着拍了拍沈只晚的手背,「看把你紧张的,我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只晚被柳韫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更加手足无措,他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柳韫之。

    「你……你没事就好。」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柳韫之看着沈只晚这副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想要逗弄他的冲动。她故意凑近沈只晚,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是真担心我,不如……」

    她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沈只晚,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啊!」

    「沈只晚,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啊!」女人尖利的声音划破了病房的宁静,像是一把生锈的刀子在玻璃上刮,听得人心里发毛。她一把推开门,也不管会不会撞到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想来是沈只晚的舅妈和舅舅。

    沈只晚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脸色尴尬:「舅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能想起我这个舅妈?你舅舅生病住院,你倒好,陪着狐狸精在这卿卿我我,把我们老两口子扔在医院里不管不顾!」沈只晚的舅妈叉着腰,唾沫星子乱飞,指着柳韫之的鼻子骂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勾引我们家只晚!你个扫把星,害人精!」

    柳韫之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她倒要看看,这个沈只晚的舅妈,还能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舅妈,你误会了,我和韫之……」

    「误会?我亲眼看见你俩在这拉拉扯扯的,你还想骗我?」沈只晚的舅妈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尖着嗓子哭喊起来,「我可怜的只晚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从小爹妈就没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还要被这种女人给骗了!你让舅妈怎么活啊……」

    「够了!」沈只晚实在听不下去,猛地甩开她的手,脸色铁青,「韫之不是狐狸精,她是我朋友,她帮了我很多!」

    「朋友?朋友能住一个病房?朋友能……」沈只晚的舅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中年男人拉住了。

    「行了,别说了!」男人低声呵斥道,转头看向沈只晚,语气也有些不满,「只晚,你舅妈也是担心你,你别怪她。你舅舅这病,医生说要动手术,可是这手术费……」

    「手术费要多少?」沈只晚皱着眉头问道,他知道,舅舅一家并不富裕,这突如其来的手术费,无疑是雪上加霜。

    「十五万……」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十五万,对于现在的沈只晚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每个月的生活费本来就不多,还要省吃俭用地寄一部分回去给家里,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只晚,你帮帮舅舅吧,你可是我们家的希望啊!」男人说着,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沈只晚慌忙去扶他,却被男人一把抱住腿,哭喊着:「只晚,你不能不管舅舅啊……」

    沈只晚的舅妈见状,也跟着哭天抢地起来,病房里顿时一片混乱。

    柳韫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这种戏码,她在梦境中见得太多了,早已麻木了。金钱,亲情,爱情,这些在生死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够了!」柳韫之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在嘈杂的病房中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她。

    柳韫之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只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不是说,我是你女朋友吗?」

    「女朋友?」沈只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下跳起来,脸涨得通红,「不是,舅妈你误会了,韫之她……」

    「我误会?」舅妈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病房的天花板, 「你俩在一个病房里拉拉扯扯,你还说我误会?你当我是瞎了还是傻了?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你舅舅现在要动手术,你倒好,在这边和狐狸精卿卿我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我没有卿卿我我!」沈只晚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求助似的看向柳韫之,却见对方只是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呵,狐狸精不说话,装什么清纯不做作?」舅妈见柳韫之不说话,以为她是心虚,更加来劲了,「我告诉你,想进我们老沈家的门,没那么容易!就你这副狐媚子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我们家只晚吗?」

    「配不配得上,和你有什么关系?」柳韫之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你算老几?」

    「你,你……」舅妈被她这毫不客气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鼻子,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小贱人,怎么说话呢?!」

    「我说话难听?那你刚才说我是狐狸精,又是什么好听的话?」柳韫之冷冷一笑, 「我告诉你,我柳韫之,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看上你那什么便宜外甥!他,配吗?」

    沈只晚被柳韫之一连串的炮轰炸得头晕目眩,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柳韫之如此凌厉的一面,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你,你……」舅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韫之的手指都在颤抖,「好,好得很!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柳韫之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舅妈被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沈只晚,声嘶力竭地吼道,「沈只晚,你今天要是不跟她断干净,就别认我这个舅妈!」

    沈只晚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看盛气凌人的柳韫之,又看看歇斯底里的舅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亲人,一边是他……

    「怎么,很难选择吗?」柳韫之看着沈只晚,眼神冰冷,「那就别选了。」

    她说着,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银行卡,扔到沈只晚面前, 「这里面是二十万,够你舅舅做手术了。密码是他的生日。」

    沈只晚愣愣地看着那张银行卡,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拿着啊,愣着干什么?」柳韫之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喂到你嘴里?」

    「不,不是……」沈只晚慌忙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柳韫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舍不得我这个女朋友?」

    「我……」沈只晚被她这句「女朋友」问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行了,别装了。」柳韫之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当我男朋友,我也不想和你这种穷小子扯上关系。这二十万,就当是我买你自由了。」

    「你……」沈只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来,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觉得我侮辱你了?」柳韫之轻蔑地一笑, 「我告诉你,就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我不是,我没有……」沈只晚拼命摇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够了。」柳韫之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不想听你解释。拿着钱,滚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只晚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看着柳韫之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很想大声地反驳她,告诉她,他不是为了钱才接近她的,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

    沈只晚突然发现,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看着柳韫之,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转身,走出了病房。

    看着沈只晚落寞的背影,柳韫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货色。

    「系统,结算奖励。」她闭上眼睛,冷冷地说道。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积分500点,当前积分余额为1000点。」

    「继续下一个梦境。」

    「是,宿主。」

    ……

    沈只晚攥着那张银行卡,指尖泛白,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他机械地迈着步子,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回放着柳韫之那些刻薄的言语。「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是啊,尊严,他还有什么尊严?

    走出医院大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沈只晚这才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他木然地站在路边,任由风雪侵蚀着单薄的身体,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怎么,被甩了?」一个轻佻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沈只晚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晃荡着一串车钥匙。

    「你是……」

    「呦,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青年走近一步,似笑非笑地拍着沈只晚的肩膀,「那天在酒吧,是谁英雄救美,替你挡了那一酒瓶子?怎么,现在发达了,就想不认账了?」

    沈只晚这才想起,前几天他去酒吧打工,不小心得罪了几个混混,是眼前这个叫阿Ken的青年替他解了围。

    「不是,我没有……」沈只晚张了张嘴,却无力解释。

    「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阿Ken一把搂住沈只晚的肩膀,将他往路边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旁推去,「走,今天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沈只晚想要拒绝,可阿Ken力气出奇的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别啊,给兄弟点面子,就当是感谢我那天替你挡酒了。」阿Ken将沈只晚塞进副驾驶,自己也绕到驾驶座坐进去,一脚油门,跑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沈只晚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由命运的洪流裹挟着他,去往未知的远方。

    「Ken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沈只晚忍不住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阿Ken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栋金碧辉煌的大厦前。沈只晚抬头看着眼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走吧,兄弟,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纸醉金迷。」阿Ken勾着沈只晚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电梯一路向上,最终停在了顶楼。电梯门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沈只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好地方」,分明就是……

    「怎么样?兄弟,没来过这种地方吧?」阿Ken凑到沈只晚耳边大声问道。

    沈只晚看着舞池里那些衣着暴露,疯狂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Ken哥,我……我不舒服,想回去……」

    「这才刚来,着什么急?来,喝一杯,放松放松。」阿Ken不由分说地将一杯颜色鲜艳的液体灌进了沈只晚的嘴里。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灼烧下去,沈只晚只觉得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他想要拒绝,可阿Ken已经拉着他进了舞池。

    「来吧,兄弟,跟着节奏一起摇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沈只晚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地,只知道机械地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像一个提线木偶。

    迷乱中,他仿佛看到柳韫之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可下一秒,那张脸又变成了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的脸。

    「来,帅哥,陪我喝一杯……」

    女人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他几乎窒息。

    沈只晚想要推开她,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伸出手,搂住了女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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