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相终于揭晓了，饶是戎马一生，铁骨铮铮的程国公也不禁潸然泪下，他的女儿阿却是那样的优秀，他是如此地以她为傲。
可最后一次见面，他却是狠狠地重伤了阿却。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女儿在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他竟从未发现。
程国公追寻到了阿却的踪迹，得知她住在一个好友的住宅之中，就在国公府的两条街外，他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阿却，你说鲫鱼是清蒸好吃？还是红烧好吃？”厄泽提拎着一串个头适中的鲫鱼，另外一只手提着着菜篮子，紧紧跟在阿却的身侧。
阿却拿着荷叶抱着的糯米鸡饭在吃，抽空回答：“都喜欢。”
“更好吃的是？”
阿却选了一个，“我喜欢吃辣的，红烧吧。”
“还是红烧的好吃吧，那个方未央非说清蒸最佳，每一回做鱼，都是清蒸，我今日多买了几条鱼，咱们也烧一回红烧的，让她尝尝红烧的味道。”厄泽最近沉浸跟方未央比拼厨艺当中，两人非要争一个厨艺最佳这个荣誉。
“你吃点，”阿却打了个饱嗝，方才已经吃过一碗面，这糯米鸡肉饭她吃不完了，转手塞给厄泽。
厄泽低头，三两口全吃到口中。
两人姿态亲密，全落入了一旁程国公的眼中，他该说什么呢？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厄泽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让阿却擦手，阿却机敏地发现了一旁程国公的存在，面色一冷，伸手拉住厄泽的手，就往赵宅里走。
此生，她与程国公府一干人等皆是陌路人。
“阿却，”程国公上前唤了一声，不似平日里上下级的严肃，而是饱含了一个父亲的真情。
然阿却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抬脚迈入赵宅的大门，随即把门关上了。
程国公身形踉跄了一下，他知道他是失去了这个女儿了。
程国公在原地愣怔许久，终于是收拾好了心情，他还有事要做，得把家里的冒牌货处理了，否则程家将大祸临头。
-
皇宫大内，程国公秘密求见皇帝，待被皇帝召见于殿内后，他当庭卸下了身上的铠甲，跪地请罪，“皇上，末将有罪，请皇上治罪末将。”
皇帝满脸困惑，“爱卿你这是为何？”
程国公先叩首三下，这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皇帝先是震惊，震惊这汴京城里最新的瓜，说的竟然是程国公，而后愤怒，若非程国公发现及时，那么即将要嫁入东宫的就是冒牌货。
皇帝在许多子女中，最看重的便是太子萧煜珩，他的太子龙章凤姿，岂是冒牌货可匹配的？
“那么，程卿你的亲生女儿呢？就是那个杜，程却，在你麾下的前锋营，屡立战功的小将？”皇帝回忆着，道：“朕记得有一次宫宴，她作为随身侍卫到了场，朕无意间瞥了一眼，如今想想，倒确实有你年轻时几分模样，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程国公很羞愧，抱拳道：“皇上，前些日子阿却与末将闹了矛盾，现下已脱离了程国公府，阿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老臣也不知道该如何缓和这样的关系。”
想到阿却已有心爱的男子，自然不能再嫁入皇宫。
程国公道：“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还请皇上您收回赐婚的旨意，为太子另觅佳人。”
“哎，这如何能怪程爱卿，是那贼人的过错。着这赐婚的旨意，也不必收回，婚期照期举行，不过冒牌货换真千金。”皇帝道。
“皇上不可，阿却她自小在军营混迹长大，既不贤良淑德，又不懂规矩约束，怎能为太子之妃？”程国公连忙拒绝。
皇上却道：“朕瞧着，那阿却可比冒牌货强多了，一身武艺高强，还懂用兵，这般聪慧的女子，一定能当好太子妃。”
“可阿却她已有心上人，”程国公不得不说明真相，他已经很对不起女儿了，不能再让女儿受伤害，当初为了厄泽，阿却能执剑夜闯国公府，想必两人感情如胶似漆，若不能相守，岂非痛苦一辈子？
“有心上人？”皇帝却是浅浅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岂能拒之？传朕旨意，程娉婷伙同其父杜材，其母乌三娘鸠占鹊巢，欺君罔上，妄图染指东宫之位，最无可恕，即刻前往缉拿，打入天牢，秋日问斩！”
“求皇上从轻处罚——”程国公大惊，他再厌恶欺骗，但对于程娉婷，他害怕夫人不能接受，毕竟是从小养大的。
“程爱卿你无须再求情！”皇帝又下了旨意，命人传旨于程却，恢复其身份，册封为明阳郡主，五日后，以程国公府真千金之身份与太子完婚。
君有令，而莫不敢从。
程国公无奈顺应。
圣旨送到了程国公府，此时，程娉婷和程夫人正在后花园的花厅中宴请汴京城各府的夫人贵女。
即将要嫁入东宫为太子妃的程娉婷，自然赢得了所有人的羡慕和关注，贵女们与她说话，话语中都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
坐得远一点的两位小姐，难以心底地失落，“没想到最终 ，是程国公府上的小姐当了太子妃。”
“确实很难预料到，我还以为上官府的上官嫣最后希望当太子妃。”‘
“我以为袁家的袁思烟火最合适。”
“圣旨到——”
众人只见东厂之人携刀入内，领头的正是东厂督主顾齐，生得一副俊美的容貌，但眼神冷得像锋利的寒刀，看一眼，感觉下一秒刀子就要割破你的喉咙。
宴席上，无人不心慌，纷纷起身接旨。
顾齐冷脸摊开圣旨，一字一句念道：“奉皇上圣谕，恶奴乌三娘、杜材胆大妄为，竟以自己骨肉偷换程国公府千金，令程国公夫妻多年来养错女儿，更甚者妄图染指皇太子妃之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其今事发，杜娉婷及其乌三娘和杜材即刻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程国公府的小姐是假的？有反应快的，立即把这件事跟《汴京朝闻》里的真假千金联系了起来，这下是弄清楚了。
“假的？”程国公夫人陷在震惊中无法回神，“怎么会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然顾齐可不会管那么多，他是来做事的，不是来看东家长西家短的，抬手一挥，身后的下属立马上前抓人。
程娉婷拔下头上的发簪，顺手抓过身旁的程国公夫人，用发簪的尖头抵在程夫人脖子上，大喊着：“都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娉婷？”程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娉婷，她悉心疼了十八年的女儿，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东厂的人。
“杜娉婷，你逃不了的，还不束手就擒！”顾齐身后的副使上前呵斥。
“给我备一匹快马，再备上一千两的黄金，要快！”程娉婷说着，手腕用力，发簪锋利地扎破了程夫人的脖子，又鲜血流了出来。
“娉婷，是娘啊，我是你娘啊，”程国公夫人落下泪来，还记得女儿婴孩时，小小的一团，笑着躺在自己怀里玩拨浪鼓，可现在女儿却要用发簪杀自己，那发簪扎进她脖子里的疼，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痛。
程娉婷却是不理睬程夫人，她目眦欲裂地大喊：“一炷香之内再不准备妥当，休怪我手下留情！”
顾齐冷面道：“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程娉婷狠辣无情：“至少黄泉路上，我不是孤身一人。”
顾齐到底还是有顾虑，程国公乃是西北军统帅，爱妻如命也是出了名的，若程夫人有事，于西北安稳不利。
他吩咐手下的人，“按照她说的去做。”
程娉婷疯了，在场的一众夫人和小姐纷纷起身，远离程娉婷，程娉婷疯笑地看着自己被孤立，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和荣耀也统统离自己而去。
“为什么？”程娉婷大喊：“为什么我是假的？我明明是真的，我是程国公府的真千金，我是。我马上就要嫁入东宫，做太子妃，以后还要做皇后，你们都要跪在我脚下，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戏弄我！”
唯一会妨碍她的阿却，她已经想办法赶出去了，按理说，他们不该知道的，除非有人出卖她。
程娉婷立即想到了谁，转头恶狠狠地瞪向乌三娘，“你出卖我！”
“没有，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出卖你。”乌三娘连连摇头。
程娉婷骤然挟持程夫人，东厂的人还未来得及将乌三娘拦下。
乌三娘走到程娉婷身旁，说：“女儿，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娘只想让你好。”
在场众人见到这样一幕，只恶心得想吐，想让自己女儿过得好，就换了主人家的亲生女儿，让自己的女儿去当千金小姐。
这种行为不仅自私自利，还背信弃义，简直可耻！
“你滚，我一看你就觉得厌恶，我如今这般下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程娉婷大叫。
乌三娘也是后悔，后悔自己亲手把女儿推向了死路，“我也没想到，不过是换一换，既然被发现了，再换回来就是，何至于要我们的性命？这实在冤呐！”
“住嘴，你这个刁妇，竟敢质疑当今圣上的圣谕？！”东厂副指挥怒斥。
这话听得一众人也颇为不耻，果然是恶奴一个，不认为自己错了，还恬不知耻说这些话。
可最后一次见面，他却是狠狠地重伤了阿却。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女儿在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他竟从未发现。
程国公追寻到了阿却的踪迹，得知她住在一个好友的住宅之中，就在国公府的两条街外，他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阿却，你说鲫鱼是清蒸好吃？还是红烧好吃？”厄泽提拎着一串个头适中的鲫鱼，另外一只手提着着菜篮子，紧紧跟在阿却的身侧。
阿却拿着荷叶抱着的糯米鸡饭在吃，抽空回答：“都喜欢。”
“更好吃的是？”
阿却选了一个，“我喜欢吃辣的，红烧吧。”
“还是红烧的好吃吧，那个方未央非说清蒸最佳，每一回做鱼，都是清蒸，我今日多买了几条鱼，咱们也烧一回红烧的，让她尝尝红烧的味道。”厄泽最近沉浸跟方未央比拼厨艺当中，两人非要争一个厨艺最佳这个荣誉。
“你吃点，”阿却打了个饱嗝，方才已经吃过一碗面，这糯米鸡肉饭她吃不完了，转手塞给厄泽。
厄泽低头，三两口全吃到口中。
两人姿态亲密，全落入了一旁程国公的眼中，他该说什么呢？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厄泽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让阿却擦手，阿却机敏地发现了一旁程国公的存在，面色一冷，伸手拉住厄泽的手，就往赵宅里走。
此生，她与程国公府一干人等皆是陌路人。
“阿却，”程国公上前唤了一声，不似平日里上下级的严肃，而是饱含了一个父亲的真情。
然阿却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抬脚迈入赵宅的大门，随即把门关上了。
程国公身形踉跄了一下，他知道他是失去了这个女儿了。
程国公在原地愣怔许久，终于是收拾好了心情，他还有事要做，得把家里的冒牌货处理了，否则程家将大祸临头。
-
皇宫大内，程国公秘密求见皇帝，待被皇帝召见于殿内后，他当庭卸下了身上的铠甲，跪地请罪，“皇上，末将有罪，请皇上治罪末将。”
皇帝满脸困惑，“爱卿你这是为何？”
程国公先叩首三下，这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皇帝先是震惊，震惊这汴京城里最新的瓜，说的竟然是程国公，而后愤怒，若非程国公发现及时，那么即将要嫁入东宫的就是冒牌货。
皇帝在许多子女中，最看重的便是太子萧煜珩，他的太子龙章凤姿，岂是冒牌货可匹配的？
“那么，程卿你的亲生女儿呢？就是那个杜，程却，在你麾下的前锋营，屡立战功的小将？”皇帝回忆着，道：“朕记得有一次宫宴，她作为随身侍卫到了场，朕无意间瞥了一眼，如今想想，倒确实有你年轻时几分模样，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程国公很羞愧，抱拳道：“皇上，前些日子阿却与末将闹了矛盾，现下已脱离了程国公府，阿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老臣也不知道该如何缓和这样的关系。”
想到阿却已有心爱的男子，自然不能再嫁入皇宫。
程国公道：“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还请皇上您收回赐婚的旨意，为太子另觅佳人。”
“哎，这如何能怪程爱卿，是那贼人的过错。着这赐婚的旨意，也不必收回，婚期照期举行，不过冒牌货换真千金。”皇帝道。
“皇上不可，阿却她自小在军营混迹长大，既不贤良淑德，又不懂规矩约束，怎能为太子之妃？”程国公连忙拒绝。
皇上却道：“朕瞧着，那阿却可比冒牌货强多了，一身武艺高强，还懂用兵，这般聪慧的女子，一定能当好太子妃。”
“可阿却她已有心上人，”程国公不得不说明真相，他已经很对不起女儿了，不能再让女儿受伤害，当初为了厄泽，阿却能执剑夜闯国公府，想必两人感情如胶似漆，若不能相守，岂非痛苦一辈子？
“有心上人？”皇帝却是浅浅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岂能拒之？传朕旨意，程娉婷伙同其父杜材，其母乌三娘鸠占鹊巢，欺君罔上，妄图染指东宫之位，最无可恕，即刻前往缉拿，打入天牢，秋日问斩！”
“求皇上从轻处罚——”程国公大惊，他再厌恶欺骗，但对于程娉婷，他害怕夫人不能接受，毕竟是从小养大的。
“程爱卿你无须再求情！”皇帝又下了旨意，命人传旨于程却，恢复其身份，册封为明阳郡主，五日后，以程国公府真千金之身份与太子完婚。
君有令，而莫不敢从。
程国公无奈顺应。
圣旨送到了程国公府，此时，程娉婷和程夫人正在后花园的花厅中宴请汴京城各府的夫人贵女。
即将要嫁入东宫为太子妃的程娉婷，自然赢得了所有人的羡慕和关注，贵女们与她说话，话语中都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
坐得远一点的两位小姐，难以心底地失落，“没想到最终 ，是程国公府上的小姐当了太子妃。”
“确实很难预料到，我还以为上官府的上官嫣最后希望当太子妃。”‘
“我以为袁家的袁思烟火最合适。”
“圣旨到——”
众人只见东厂之人携刀入内，领头的正是东厂督主顾齐，生得一副俊美的容貌，但眼神冷得像锋利的寒刀，看一眼，感觉下一秒刀子就要割破你的喉咙。
宴席上，无人不心慌，纷纷起身接旨。
顾齐冷脸摊开圣旨，一字一句念道：“奉皇上圣谕，恶奴乌三娘、杜材胆大妄为，竟以自己骨肉偷换程国公府千金，令程国公夫妻多年来养错女儿，更甚者妄图染指皇太子妃之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其今事发，杜娉婷及其乌三娘和杜材即刻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程国公府的小姐是假的？有反应快的，立即把这件事跟《汴京朝闻》里的真假千金联系了起来，这下是弄清楚了。
“假的？”程国公夫人陷在震惊中无法回神，“怎么会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然顾齐可不会管那么多，他是来做事的，不是来看东家长西家短的，抬手一挥，身后的下属立马上前抓人。
程娉婷拔下头上的发簪，顺手抓过身旁的程国公夫人，用发簪的尖头抵在程夫人脖子上，大喊着：“都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娉婷？”程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娉婷，她悉心疼了十八年的女儿，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东厂的人。
“杜娉婷，你逃不了的，还不束手就擒！”顾齐身后的副使上前呵斥。
“给我备一匹快马，再备上一千两的黄金，要快！”程娉婷说着，手腕用力，发簪锋利地扎破了程夫人的脖子，又鲜血流了出来。
“娉婷，是娘啊，我是你娘啊，”程国公夫人落下泪来，还记得女儿婴孩时，小小的一团，笑着躺在自己怀里玩拨浪鼓，可现在女儿却要用发簪杀自己，那发簪扎进她脖子里的疼，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痛。
程娉婷却是不理睬程夫人，她目眦欲裂地大喊：“一炷香之内再不准备妥当，休怪我手下留情！”
顾齐冷面道：“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程娉婷狠辣无情：“至少黄泉路上，我不是孤身一人。”
顾齐到底还是有顾虑，程国公乃是西北军统帅，爱妻如命也是出了名的，若程夫人有事，于西北安稳不利。
他吩咐手下的人，“按照她说的去做。”
程娉婷疯了，在场的一众夫人和小姐纷纷起身，远离程娉婷，程娉婷疯笑地看着自己被孤立，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和荣耀也统统离自己而去。
“为什么？”程娉婷大喊：“为什么我是假的？我明明是真的，我是程国公府的真千金，我是。我马上就要嫁入东宫，做太子妃，以后还要做皇后，你们都要跪在我脚下，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戏弄我！”
唯一会妨碍她的阿却，她已经想办法赶出去了，按理说，他们不该知道的，除非有人出卖她。
程娉婷立即想到了谁，转头恶狠狠地瞪向乌三娘，“你出卖我！”
“没有，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出卖你。”乌三娘连连摇头。
程娉婷骤然挟持程夫人，东厂的人还未来得及将乌三娘拦下。
乌三娘走到程娉婷身旁，说：“女儿，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娘只想让你好。”
在场众人见到这样一幕，只恶心得想吐，想让自己女儿过得好，就换了主人家的亲生女儿，让自己的女儿去当千金小姐。
这种行为不仅自私自利，还背信弃义，简直可耻！
“你滚，我一看你就觉得厌恶，我如今这般下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程娉婷大叫。
乌三娘也是后悔，后悔自己亲手把女儿推向了死路，“我也没想到，不过是换一换，既然被发现了，再换回来就是，何至于要我们的性命？这实在冤呐！”
“住嘴，你这个刁妇，竟敢质疑当今圣上的圣谕？！”东厂副指挥怒斥。
这话听得一众人也颇为不耻，果然是恶奴一个，不认为自己错了，还恬不知耻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