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靠海，天气变幻莫测。昨天下午打雷下雨，晚上晴空万里，转脸一变，今天又开始打雷下雨了。
小蝶和乔伊坐在她家巨大的餐厅里吃午饭，洛可可式装修配上惨白的顶光和外面刮风打雷的声音，让她有一种最后一顿晚餐的悲壮。
她问乔伊：“我们是不是吃完这顿饭，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乔伊目光凝滞在房间的某处，心不在焉地回答：“不会，杀人犯法。”
她心里也很慌，偷/税/漏/税的消息还在热搜第一挂着，可是她的手机那样安静，就连陈书寻都没有发过来一条消息。
难道，这个世界就这样把她放弃了吗？
“但互联网上，抹杀一个人很容易啊。你看之前出事的人，现在连张图都搜不到，连名字都得用代称。别管多风光，你看十年后，还有人认识吗。”
从珍宝变成鱼眼珠，只需要一条假消息而已。乔伊放下了筷子，没控制好力度，在大理石桌面砸出啪的一声。小蝶看向她，立刻捂住了嘴。
“你猜，最先来找我的会是谁。”乔伊挤出一个笑，用手指点了点餐桌上的手机，屏保亮起来，一道蓝绿色的光，把她的指甲照的女鬼一样。
小蝶摇摇头，没有接话。她猜不到是谁先来找乔伊，但能看出来，如果十分钟内还没有人给她色厉内荏的老板打个电话的话，她就要崩溃了。大家都说她演技差，是一点没错。想装出来的从容淡定一点没有，反倒是一下子就透出来内里的虚弱。
小蝶可以理解她的害怕。从小就在万众瞩目下活过来的人，一旦失去了关注，那感觉应该比死都难受。她在乎极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态度，要不然徐晨也不能用这种毫无新意的手段拿捏她这么多年。
“那你要给徐总打电话吗？”小蝶问她，空旷的饭厅将她的声音带出混响，像是某种女巫的引诱。
乔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看大风把盛开的蔷薇花全部打碎，只留下光秃秃的花蒂，娇嫩的花瓣和风和雨搅合在一起，没有面目的飘向天空或沉于泥土。
她十五岁就签了星辰。
徐晨在某个初中的荣誉栏看到乔伊的照片后，就直接找到了她家。做明星的机会对普通的家庭意味着太多，她自命不凡的妈妈没有等乔伊放学，就立刻以监护人的身份签了合同。
这就是乔伊演艺生涯的开端，并不源于她在采访里侃侃而谈的兴趣和天赋，而是完全被动的，被裹挟着，上了一艘幸运的船。
那个时候，她是徐晨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艺人，他拼了命的应酬联络，第一部戏，就把她塞进了央视上星的武侠剧。靠着一张惊才绝艳的脸，乔伊迅速打开知名度，一路青云直上，顶起了青年女演员流量池的大半边天。哪怕这些年来黑料不断，人品和演技都饱受争议，但吃着过去角色白月光的滤镜，三十岁的乔伊仍然稳坐内娱流量型演员的第一把交椅。
现在的乔伊，外人看是风光无限的。可行内人却知道，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摇摇欲坠。她已经五六年没有出过一部被大众接受的作品了，再过两年，新起来的小花就会彻底分走她的市场，她也会像外面的蔷薇花一样，毫无声息的消失在风里土里。
乔伊点了支烟，然后下意识地去观察周围环境。她不能被狗仔拍到这种行为，哪怕这座别墅装修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四周植被丰茂，挡得彻底，她也没有办法完全放下防备。
如果真的答应了温野的交易，那她就真的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金丝雀。走了这么多年独立大女主的路线，一下子变换人设，肯定又要挨一波骂。
但相比起从此籍籍无名，或者看着自己在徐晨的手里一点一点烂下去，被人骂骂好像也没什么。
况且傍金/主在娱乐圈，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不要脸的新鲜事。而且细究下来，得说是金/主傍她。她的金/主指望她发挥功效，永葆昌盛呢。
一支烟抽完，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乔伊拿着手机上了楼。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手锁上了门，坐在床上拨通的了温野的电话。
响铃三声，电话接通。
温野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走路的声音，乔伊判断他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没有说话。
听筒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怎么了？”温野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快走让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些急切。
“怎么？温老板这就开始入戏了吗？”乔伊被这样一句关心安抚到，开起了玩笑。她一变打电话，一边玩弄着手里还没有点燃的女士细烟，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松弛。
“乔小姐，是要答应我的合作请求？”温野反应迅速。他掌握事态的发展，虽不是出自本意，但因缘际会，乔伊现在只有自己一个选择。
他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如今的情形已经是迫不得已，他只祈求乔伊能真心的接受这段关系。
“嗯。”乔伊小声回复，带着一些鼻音，像是大雨里被淋湿的小猫，“以后请温老板多多指教。”
“荣幸之至。”温野靠着办公室的门，嘴角忍不住的上翘，“上次说，换一个称呼，你想好了吗？”
A市的夕阳明媚灿烂，勾勒出年轻总裁优越的身材和轮廓，就连地上的影子都像是展翅欲飞的鸟。
“阿野。”
乔伊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空中的鸟穿过层层夕阳，白色的羽毛被撒上漂亮的金色。
“可以吗？”乔伊的声音有些抖，她在试探自己未来老板的喜好。
为了自由，牺牲掉自由，这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坚持信仰就会获得成功的童话故事。
“可以。”温野握紧了手机，低着头回复，耳朵被夕阳晒得通红，他小声地补充道：“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叫我。”
“那有什么奖励吗？”乔伊听出温野的满意，故意俏皮。
“都交给我吧，你想要的，都会有。”
“那就看你表现啦。”乔伊的声音甜甜腻腻，真的像是在和情人撒娇的小女友，“再见，阿野。”
“再见。”温野放在手机，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眼角眉梢的喜悦漏出太多。
打完电话，乔伊把自己扔在被子里在床上发疯，来消化自己终于走上狗仗人势道路的事实。在把自己憋死之前，小蝶从楼下冲上来，敲门大喊：“撤了！撤了！”
“什么撤了？”乔伊从被子里钻出来，站起来给小蝶开门。
“热搜啊。”小蝶晃了晃手机，抬头看乔伊的时候被惊艳到发愣。凌乱的头发不损她半分美貌，反而给精致的五官加了积分破碎感，加上白皙的皮肤和清透无辜的眼神，万分让人怜爱。
但乔伊对外的形象永远是明艳、精致、气场开足的，她从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见人。
真可惜，小蝶心想，这样美的时刻，竟然是她一人独享。
乔伊不知道小蝶心里的这些惊叹和惋惜，她直接拿过了面前的手机，把热搜榜上的词条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真的没有了。
不是从第一变到后排，而是彻底的消失了。这是连徐晨都不能做到的完美控场。
难道这就是资/本的魅力么？真是让人心悦诚服啊！
“是徐总？”小蝶问。难道说，这一次，乔伊再一次低头了？
“不不不。”乔伊把手机捧起来，“是新爸爸，是拥有真正超能力的新爸爸！”
热搜虽然撤了，但后续影响还在不断扩大波及，网上什么声音都有，还有说这件事已经实锤，乔伊已经被封杀的消息。乔小姐是看不得这种造谣的，立刻拍了一张自拍图发博自证，但五分钟后，这条微博就迅速被星辰的工作人员隐藏了。
徐晨的电话终于在深夜姗姗来迟，乔伊接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爽快感。
“徐总，大忙人啊，现在才有空来管管星辰旗下最火的女艺人。”
“你和朔茂合作了？”
“对。”乔伊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洁白的小腿，悠闲地晃。
资本都是逐利的，越大的集团越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温野再喜欢乔伊，朔茂也很难对一个被爆出偷/税/漏/税的女艺人，毫无审查的坚定选择。今天的事情发展确实是出乎了徐晨的预料。不过没关系，他手上的牌还没有彻底打完。
“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乔伊不知道有没有听错，徐晨的感慨里似乎有些羡慕和欣慰，但她还没来得及细品，尖锐的獠牙就直接咬上了她的脖子。
“那他知道你过去谈过多少个男朋友吗？”徐晨冰冷的语气像一条毒蛇，冷气森森。
但这种威胁，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是找错关键词了。乔伊娇笑着，捏出标准的甜蜜嗓音，幸福地回答：“你要相信真爱，他才不在乎这些呢。”
“是吗？”徐晨了解她。
温野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不确信，但乔伊的甜蜜是装的，他完全确认，“不过信不信的也没关系。感情嘛，没有那么值得人信任。麻烦事一多，自然就会消磨干净。”
乔伊没有出声，她有想过自己做出出走的决定后，她和徐晨也许再也不会和解。她不相信真情战胜一切，也接受利益会把人变成另外的样子，但十五年并肩前行的战友，到最后竟然用一切手段来威胁她，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也许李藤说的是对的，她这一路走的太顺了，现在是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刻了。
“乔伊，别想毫无代价的从我身边离开。但如果你想通了，星辰永远欢迎你，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无可争议的一姐。”
这是徐晨的最后通牒。
小蝶和乔伊坐在她家巨大的餐厅里吃午饭，洛可可式装修配上惨白的顶光和外面刮风打雷的声音，让她有一种最后一顿晚餐的悲壮。
她问乔伊：“我们是不是吃完这顿饭，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乔伊目光凝滞在房间的某处，心不在焉地回答：“不会，杀人犯法。”
她心里也很慌，偷/税/漏/税的消息还在热搜第一挂着，可是她的手机那样安静，就连陈书寻都没有发过来一条消息。
难道，这个世界就这样把她放弃了吗？
“但互联网上，抹杀一个人很容易啊。你看之前出事的人，现在连张图都搜不到，连名字都得用代称。别管多风光，你看十年后，还有人认识吗。”
从珍宝变成鱼眼珠，只需要一条假消息而已。乔伊放下了筷子，没控制好力度，在大理石桌面砸出啪的一声。小蝶看向她，立刻捂住了嘴。
“你猜，最先来找我的会是谁。”乔伊挤出一个笑，用手指点了点餐桌上的手机，屏保亮起来，一道蓝绿色的光，把她的指甲照的女鬼一样。
小蝶摇摇头，没有接话。她猜不到是谁先来找乔伊，但能看出来，如果十分钟内还没有人给她色厉内荏的老板打个电话的话，她就要崩溃了。大家都说她演技差，是一点没错。想装出来的从容淡定一点没有，反倒是一下子就透出来内里的虚弱。
小蝶可以理解她的害怕。从小就在万众瞩目下活过来的人，一旦失去了关注，那感觉应该比死都难受。她在乎极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态度，要不然徐晨也不能用这种毫无新意的手段拿捏她这么多年。
“那你要给徐总打电话吗？”小蝶问她，空旷的饭厅将她的声音带出混响，像是某种女巫的引诱。
乔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看大风把盛开的蔷薇花全部打碎，只留下光秃秃的花蒂，娇嫩的花瓣和风和雨搅合在一起，没有面目的飘向天空或沉于泥土。
她十五岁就签了星辰。
徐晨在某个初中的荣誉栏看到乔伊的照片后，就直接找到了她家。做明星的机会对普通的家庭意味着太多，她自命不凡的妈妈没有等乔伊放学，就立刻以监护人的身份签了合同。
这就是乔伊演艺生涯的开端，并不源于她在采访里侃侃而谈的兴趣和天赋，而是完全被动的，被裹挟着，上了一艘幸运的船。
那个时候，她是徐晨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艺人，他拼了命的应酬联络，第一部戏，就把她塞进了央视上星的武侠剧。靠着一张惊才绝艳的脸，乔伊迅速打开知名度，一路青云直上，顶起了青年女演员流量池的大半边天。哪怕这些年来黑料不断，人品和演技都饱受争议，但吃着过去角色白月光的滤镜，三十岁的乔伊仍然稳坐内娱流量型演员的第一把交椅。
现在的乔伊，外人看是风光无限的。可行内人却知道，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摇摇欲坠。她已经五六年没有出过一部被大众接受的作品了，再过两年，新起来的小花就会彻底分走她的市场，她也会像外面的蔷薇花一样，毫无声息的消失在风里土里。
乔伊点了支烟，然后下意识地去观察周围环境。她不能被狗仔拍到这种行为，哪怕这座别墅装修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四周植被丰茂，挡得彻底，她也没有办法完全放下防备。
如果真的答应了温野的交易，那她就真的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金丝雀。走了这么多年独立大女主的路线，一下子变换人设，肯定又要挨一波骂。
但相比起从此籍籍无名，或者看着自己在徐晨的手里一点一点烂下去，被人骂骂好像也没什么。
况且傍金/主在娱乐圈，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不要脸的新鲜事。而且细究下来，得说是金/主傍她。她的金/主指望她发挥功效，永葆昌盛呢。
一支烟抽完，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乔伊拿着手机上了楼。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手锁上了门，坐在床上拨通的了温野的电话。
响铃三声，电话接通。
温野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走路的声音，乔伊判断他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没有说话。
听筒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怎么了？”温野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快走让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些急切。
“怎么？温老板这就开始入戏了吗？”乔伊被这样一句关心安抚到，开起了玩笑。她一变打电话，一边玩弄着手里还没有点燃的女士细烟，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松弛。
“乔小姐，是要答应我的合作请求？”温野反应迅速。他掌握事态的发展，虽不是出自本意，但因缘际会，乔伊现在只有自己一个选择。
他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如今的情形已经是迫不得已，他只祈求乔伊能真心的接受这段关系。
“嗯。”乔伊小声回复，带着一些鼻音，像是大雨里被淋湿的小猫，“以后请温老板多多指教。”
“荣幸之至。”温野靠着办公室的门，嘴角忍不住的上翘，“上次说，换一个称呼，你想好了吗？”
A市的夕阳明媚灿烂，勾勒出年轻总裁优越的身材和轮廓，就连地上的影子都像是展翅欲飞的鸟。
“阿野。”
乔伊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空中的鸟穿过层层夕阳，白色的羽毛被撒上漂亮的金色。
“可以吗？”乔伊的声音有些抖，她在试探自己未来老板的喜好。
为了自由，牺牲掉自由，这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坚持信仰就会获得成功的童话故事。
“可以。”温野握紧了手机，低着头回复，耳朵被夕阳晒得通红，他小声地补充道：“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叫我。”
“那有什么奖励吗？”乔伊听出温野的满意，故意俏皮。
“都交给我吧，你想要的，都会有。”
“那就看你表现啦。”乔伊的声音甜甜腻腻，真的像是在和情人撒娇的小女友，“再见，阿野。”
“再见。”温野放在手机，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眼角眉梢的喜悦漏出太多。
打完电话，乔伊把自己扔在被子里在床上发疯，来消化自己终于走上狗仗人势道路的事实。在把自己憋死之前，小蝶从楼下冲上来，敲门大喊：“撤了！撤了！”
“什么撤了？”乔伊从被子里钻出来，站起来给小蝶开门。
“热搜啊。”小蝶晃了晃手机，抬头看乔伊的时候被惊艳到发愣。凌乱的头发不损她半分美貌，反而给精致的五官加了积分破碎感，加上白皙的皮肤和清透无辜的眼神，万分让人怜爱。
但乔伊对外的形象永远是明艳、精致、气场开足的，她从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见人。
真可惜，小蝶心想，这样美的时刻，竟然是她一人独享。
乔伊不知道小蝶心里的这些惊叹和惋惜，她直接拿过了面前的手机，把热搜榜上的词条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真的没有了。
不是从第一变到后排，而是彻底的消失了。这是连徐晨都不能做到的完美控场。
难道这就是资/本的魅力么？真是让人心悦诚服啊！
“是徐总？”小蝶问。难道说，这一次，乔伊再一次低头了？
“不不不。”乔伊把手机捧起来，“是新爸爸，是拥有真正超能力的新爸爸！”
热搜虽然撤了，但后续影响还在不断扩大波及，网上什么声音都有，还有说这件事已经实锤，乔伊已经被封杀的消息。乔小姐是看不得这种造谣的，立刻拍了一张自拍图发博自证，但五分钟后，这条微博就迅速被星辰的工作人员隐藏了。
徐晨的电话终于在深夜姗姗来迟，乔伊接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爽快感。
“徐总，大忙人啊，现在才有空来管管星辰旗下最火的女艺人。”
“你和朔茂合作了？”
“对。”乔伊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洁白的小腿，悠闲地晃。
资本都是逐利的，越大的集团越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温野再喜欢乔伊，朔茂也很难对一个被爆出偷/税/漏/税的女艺人，毫无审查的坚定选择。今天的事情发展确实是出乎了徐晨的预料。不过没关系，他手上的牌还没有彻底打完。
“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乔伊不知道有没有听错，徐晨的感慨里似乎有些羡慕和欣慰，但她还没来得及细品，尖锐的獠牙就直接咬上了她的脖子。
“那他知道你过去谈过多少个男朋友吗？”徐晨冰冷的语气像一条毒蛇，冷气森森。
但这种威胁，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是找错关键词了。乔伊娇笑着，捏出标准的甜蜜嗓音，幸福地回答：“你要相信真爱，他才不在乎这些呢。”
“是吗？”徐晨了解她。
温野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不确信，但乔伊的甜蜜是装的，他完全确认，“不过信不信的也没关系。感情嘛，没有那么值得人信任。麻烦事一多，自然就会消磨干净。”
乔伊没有出声，她有想过自己做出出走的决定后，她和徐晨也许再也不会和解。她不相信真情战胜一切，也接受利益会把人变成另外的样子，但十五年并肩前行的战友，到最后竟然用一切手段来威胁她，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也许李藤说的是对的，她这一路走的太顺了，现在是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刻了。
“乔伊，别想毫无代价的从我身边离开。但如果你想通了，星辰永远欢迎你，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无可争议的一姐。”
这是徐晨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