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安全带，温璃问，“你呢，怎么也在这里？”
“过来接我朋友。不过……”段渊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他已经被他家司机接走了。”
说到这个，段渊就生气。
本来，今晚他在家打游戏打得正在兴头上，任天寒接连几个电话轰炸过来，说实在扛不住了，让他过去接他。
段渊说，不去，谁让你不听劝告，非要参加那群傻/逼的聚会。
任天寒说，“我错了哥，下次我再也不来了！求你过来接我吧，再被这帮孙子灌下去，我真的要进医院了……”
不情不愿地赶到地方，段渊却没有看到任天寒的身影，害怕他会出事，他赶紧给他打电话。
打了三个，任天寒才接，他大着舌头，声音迷迷糊糊的，“喂？”
“你人呢？”段渊说，“我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吗？”
任天寒被酒精浸得意识不清，拿腔拿调地模仿他爸讲话，“小段啊……那什么，是这样，大晚上的我就不麻烦你跑一趟了，陈叔已经把我接回家了。”
段渊：“……”
站在原地，足足骂了任天寒两分钟，段渊才气消，把电话挂了。
听完段渊的叙述，温璃忍不住笑了，“你朋友也太欠揍了。”
“是的。”段渊说，“我打算明天就去他家揍他去。”
两人聊了一路，段渊将车驶进温璃她们小区，像之前一样，停在她家单元楼楼下。
解开安全带，温璃问段渊：“要上去吗？”
段渊偏头看向她，觉得温璃身上清淡的酒味霎时浓郁了起来，闻得他有些恍惚、头晕。
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也都心知肚明，这句话在这种时刻问，究竟意味着什么。
过了半分钟，段渊回答说：“好。”
路灯透过车玻璃照进来，温璃看着段渊半隐在黑暗中的脸，心情忽然好了点，“段渊，把你的座椅往后调一点。”
虽然不理解温璃的意思，但段渊还是听她话地把座椅往后调了点。
调好，温璃从副驾驶过去，跨坐在段渊腿上，她眼睛盯着他的眼睛，手摸上他的下巴，“你女神还没有回来吗？”
倏然被提到伤心事，段渊叹了一口气，“她又谈恋爱了。”
温璃拖着尾调“哦”了一声，“真是一个小可怜。”
段渊：“……”
“你就不能吐点‘象牙’给我听？”段渊看着温璃幸灾乐祸的表情，捏着她的下巴晃了两下。
“不能，”温璃一本正经地开口骂自己，“因为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段渊直接被气笑了，他边笑边说：“温璃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拌嘴我都拌不过你了。”
“为什么？”温璃故意装傻，罗列自己的优点，“因为我冰雪聪明，逻辑性强，脑子灵光，反应还比你快？”
段渊说：“因为你不要脸。”
佯装思索了少时，温璃点点头：“好吧，这个我承认。”
旋即，她压低声音、表情神秘地说，“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事，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段渊歪头看温璃：“什么？”
温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段渊的衣服下摆，把手伸了进去，“当然是摸你的腹肌啊！”
.
衣物扔了一地。
室外夜色浓重，灯火点点，室内声音暧昧，气氛炙热。
温璃双手挂在段渊修长的脖颈上，很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段渊，我和你女神哪里长得比较像？”
段渊不知道温璃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低头注视着她，视线从她形状好看的眉毛，慢慢扫到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落在那两片微张的唇瓣上。
察觉到段渊的视线，温璃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嘴巴？”
“不是。”移开视线，段渊又看向温璃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是感觉。”
“感觉？”
温璃沉思片刻，“她也喜欢骂人？”
“……当然不是。”段渊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点了几下，随后，举到温璃眼前，“你自己看。”
温璃看向屏幕——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照，两人姿势亲密，笑容入眼，看起来十分恩爱、甜蜜。
温璃盲猜，这应该是，段渊他女神和她男朋友的朋友圈官宣照。
不过……
温璃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中的女人，发现她完全找不出自己和对方有任何相像的地方，不论是长相，还是段渊说的感觉。
照片中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很像夏初的微风，和煦轻柔，温暖却不过分炽热，一看就是高知家庭培养出来的，整个人看起来既温柔淡然，又自信大方。
和温厘很像。
而她……
温璃想：大抵是冬季的冰块，坚硬冰冷，捂化了，发现里面还冻着些微呛人的辣椒。
“是不是很像？”段渊问。
温璃掀起眼皮，一言难尽地看了段渊一眼，“你是不是高度近视？”
“我不近视……”段渊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的感觉你和她很像，不过，后来和你相处久了，才发现你和她的性格天差地别，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温璃笑了，她摸着段渊额前的碎发问，“那你是不是很失望？”
“这倒也没有。”段渊在温璃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身独特的魅力所在。”
“那我身上的魅力是什么？”温璃凑近段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礼尚往来，在他唇上也亲了一口。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就……”段渊伸手去捏温璃潮红的脸，声音里带着笑意，“很带感。”
温璃：“……”
“段渊，你脑子有病吧。”她往段渊线条流畅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力道三分。
段渊微仰起头，“嘶”了一声，“带感。”
.
翌日。
温璃是被段渊弄醒的，他直接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段渊，你干什么！”温璃的起床气不小，冷着脸就往段渊身上招呼，“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休息，我要睡懒觉！”
“吃完饭再睡，”段渊抱着在他怀里乱动的温璃，往卫生间走，“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
“我不想吃，”温璃不高兴地说，“段渊，你能不能别烦，快放我回去睡觉！”
段渊把温璃放在洗手台上，一只手圈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另一只手去拿她的牙刷，他把牙刷放到牙膏感应机下面，接住落下来的牙膏，“张嘴。”
温璃不张。
段渊抬手掐着她的两颊，把牙刷塞了进去。
温璃想都没想直接把牙刷吐了出去，沾着牙膏的牙刷弹到段渊身上，在他的黑色衬衣上留下了一抹白色的印记，然后砸在地上。
段渊：“……”
反应过来的温璃：“！”
她前天刚换的新牙刷。
段渊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想笑、完全生不起气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牙刷，捡起来，他抬手抬开水龙头。
“很脏。”温璃撇撇嘴说，“换个吧，最上面那个柜子里有新的。”
关掉水龙头，段渊把温璃的“脏牙刷”扔进垃圾桶里，他打开头顶的柜子，挑起眉毛，淡淡瞥了温璃一眼，“怪谁？”
“当然是怪你了。”温璃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你不抱我起床，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好吗？”
段渊自知说不过温璃，也不与她争论，拆开新牙刷的包装，冲了下水，弄上牙膏，就再次往温璃那张“就算自己没理也能硬扯出理”的嘴里塞。
这次温璃老实了许多，起床气也伴随着大脑的清醒消散了大半，她任由段渊用虎口卡着她的下巴，给她动作轻柔地刷牙。
无处安放的视线从段渊的眼睛移到他高挺的鼻梁，又移到他漂亮的薄唇、瘦削的下巴，最后，落在了他锋利的喉结上面。
温璃睫毛不自觉轻颤了两下，微微咽了下喉咙。
说实话，段渊长得真的很帅，是那种，就算站在一群皮囊极佳的人当中，也不会被忽略的那种帅。
虽然他和段行之长得有点像，但他的帅和段行之的帅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段行之帅得内敛淡漠，而他帅得直观张扬，仿佛身体里蕴含着无限蓬勃的力量，肆意生长，无畏无惧。
刷了大概两分钟，段渊把沾满白色泡沫的牙刷从温璃嘴里拿出来，他单手揽着她的腰，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去漱口。”
漱完口，温璃洗了洗脸，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她看着镜子里的段渊突然道，“段渊，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感觉很像……”
温璃在心里斟酌片刻，还是将话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新婚夫妇。”
段渊怔愣少时，随即勾起唇角，开玩笑道：“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不想。”温璃把手里的毛巾展开，搭在架子上，“我还年轻，不想过早地走进可怕的‘坟墓’。”
“或许，未必是坟墓呢？”
“可能吧。”温璃打算避而不谈，她懒洋洋地打了个虚假的哈欠，“你做了什么早饭？”
段渊说：“阳春面。”
“啊？”温璃转身就要往卧室走，大早上的，她才不要吃阳春面。
段渊赶紧拉住温璃的睡衣领子，把人拉了回来，“给你熬了海鲜粥。”
温璃转过身，抬腿用力踢了段渊一脚，她咬牙瞪他道，“再拽我领子，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知道了。”段渊在温璃发顶揉了一把，“早上就这么凶，跟个炸毛猫似的。”
“你才是炸毛猫，”温璃又踹了段渊一脚，“你全家都是炸毛猫！”
段渊乐不可支，用右手食指去戳温璃的脸，“炸毛小猫。”
温璃：“……”
“过来接我朋友。不过……”段渊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他已经被他家司机接走了。”
说到这个，段渊就生气。
本来，今晚他在家打游戏打得正在兴头上，任天寒接连几个电话轰炸过来，说实在扛不住了，让他过去接他。
段渊说，不去，谁让你不听劝告，非要参加那群傻/逼的聚会。
任天寒说，“我错了哥，下次我再也不来了！求你过来接我吧，再被这帮孙子灌下去，我真的要进医院了……”
不情不愿地赶到地方，段渊却没有看到任天寒的身影，害怕他会出事，他赶紧给他打电话。
打了三个，任天寒才接，他大着舌头，声音迷迷糊糊的，“喂？”
“你人呢？”段渊说，“我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吗？”
任天寒被酒精浸得意识不清，拿腔拿调地模仿他爸讲话，“小段啊……那什么，是这样，大晚上的我就不麻烦你跑一趟了，陈叔已经把我接回家了。”
段渊：“……”
站在原地，足足骂了任天寒两分钟，段渊才气消，把电话挂了。
听完段渊的叙述，温璃忍不住笑了，“你朋友也太欠揍了。”
“是的。”段渊说，“我打算明天就去他家揍他去。”
两人聊了一路，段渊将车驶进温璃她们小区，像之前一样，停在她家单元楼楼下。
解开安全带，温璃问段渊：“要上去吗？”
段渊偏头看向她，觉得温璃身上清淡的酒味霎时浓郁了起来，闻得他有些恍惚、头晕。
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也都心知肚明，这句话在这种时刻问，究竟意味着什么。
过了半分钟，段渊回答说：“好。”
路灯透过车玻璃照进来，温璃看着段渊半隐在黑暗中的脸，心情忽然好了点，“段渊，把你的座椅往后调一点。”
虽然不理解温璃的意思，但段渊还是听她话地把座椅往后调了点。
调好，温璃从副驾驶过去，跨坐在段渊腿上，她眼睛盯着他的眼睛，手摸上他的下巴，“你女神还没有回来吗？”
倏然被提到伤心事，段渊叹了一口气，“她又谈恋爱了。”
温璃拖着尾调“哦”了一声，“真是一个小可怜。”
段渊：“……”
“你就不能吐点‘象牙’给我听？”段渊看着温璃幸灾乐祸的表情，捏着她的下巴晃了两下。
“不能，”温璃一本正经地开口骂自己，“因为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段渊直接被气笑了，他边笑边说：“温璃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拌嘴我都拌不过你了。”
“为什么？”温璃故意装傻，罗列自己的优点，“因为我冰雪聪明，逻辑性强，脑子灵光，反应还比你快？”
段渊说：“因为你不要脸。”
佯装思索了少时，温璃点点头：“好吧，这个我承认。”
旋即，她压低声音、表情神秘地说，“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事，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段渊歪头看温璃：“什么？”
温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段渊的衣服下摆，把手伸了进去，“当然是摸你的腹肌啊！”
.
衣物扔了一地。
室外夜色浓重，灯火点点，室内声音暧昧，气氛炙热。
温璃双手挂在段渊修长的脖颈上，很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段渊，我和你女神哪里长得比较像？”
段渊不知道温璃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低头注视着她，视线从她形状好看的眉毛，慢慢扫到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落在那两片微张的唇瓣上。
察觉到段渊的视线，温璃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嘴巴？”
“不是。”移开视线，段渊又看向温璃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是感觉。”
“感觉？”
温璃沉思片刻，“她也喜欢骂人？”
“……当然不是。”段渊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点了几下，随后，举到温璃眼前，“你自己看。”
温璃看向屏幕——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照，两人姿势亲密，笑容入眼，看起来十分恩爱、甜蜜。
温璃盲猜，这应该是，段渊他女神和她男朋友的朋友圈官宣照。
不过……
温璃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中的女人，发现她完全找不出自己和对方有任何相像的地方，不论是长相，还是段渊说的感觉。
照片中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很像夏初的微风，和煦轻柔，温暖却不过分炽热，一看就是高知家庭培养出来的，整个人看起来既温柔淡然，又自信大方。
和温厘很像。
而她……
温璃想：大抵是冬季的冰块，坚硬冰冷，捂化了，发现里面还冻着些微呛人的辣椒。
“是不是很像？”段渊问。
温璃掀起眼皮，一言难尽地看了段渊一眼，“你是不是高度近视？”
“我不近视……”段渊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的感觉你和她很像，不过，后来和你相处久了，才发现你和她的性格天差地别，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温璃笑了，她摸着段渊额前的碎发问，“那你是不是很失望？”
“这倒也没有。”段渊在温璃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身独特的魅力所在。”
“那我身上的魅力是什么？”温璃凑近段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礼尚往来，在他唇上也亲了一口。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就……”段渊伸手去捏温璃潮红的脸，声音里带着笑意，“很带感。”
温璃：“……”
“段渊，你脑子有病吧。”她往段渊线条流畅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力道三分。
段渊微仰起头，“嘶”了一声，“带感。”
.
翌日。
温璃是被段渊弄醒的，他直接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段渊，你干什么！”温璃的起床气不小，冷着脸就往段渊身上招呼，“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休息，我要睡懒觉！”
“吃完饭再睡，”段渊抱着在他怀里乱动的温璃，往卫生间走，“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
“我不想吃，”温璃不高兴地说，“段渊，你能不能别烦，快放我回去睡觉！”
段渊把温璃放在洗手台上，一只手圈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另一只手去拿她的牙刷，他把牙刷放到牙膏感应机下面，接住落下来的牙膏，“张嘴。”
温璃不张。
段渊抬手掐着她的两颊，把牙刷塞了进去。
温璃想都没想直接把牙刷吐了出去，沾着牙膏的牙刷弹到段渊身上，在他的黑色衬衣上留下了一抹白色的印记，然后砸在地上。
段渊：“……”
反应过来的温璃：“！”
她前天刚换的新牙刷。
段渊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想笑、完全生不起气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牙刷，捡起来，他抬手抬开水龙头。
“很脏。”温璃撇撇嘴说，“换个吧，最上面那个柜子里有新的。”
关掉水龙头，段渊把温璃的“脏牙刷”扔进垃圾桶里，他打开头顶的柜子，挑起眉毛，淡淡瞥了温璃一眼，“怪谁？”
“当然是怪你了。”温璃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你不抱我起床，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好吗？”
段渊自知说不过温璃，也不与她争论，拆开新牙刷的包装，冲了下水，弄上牙膏，就再次往温璃那张“就算自己没理也能硬扯出理”的嘴里塞。
这次温璃老实了许多，起床气也伴随着大脑的清醒消散了大半，她任由段渊用虎口卡着她的下巴，给她动作轻柔地刷牙。
无处安放的视线从段渊的眼睛移到他高挺的鼻梁，又移到他漂亮的薄唇、瘦削的下巴，最后，落在了他锋利的喉结上面。
温璃睫毛不自觉轻颤了两下，微微咽了下喉咙。
说实话，段渊长得真的很帅，是那种，就算站在一群皮囊极佳的人当中，也不会被忽略的那种帅。
虽然他和段行之长得有点像，但他的帅和段行之的帅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段行之帅得内敛淡漠，而他帅得直观张扬，仿佛身体里蕴含着无限蓬勃的力量，肆意生长，无畏无惧。
刷了大概两分钟，段渊把沾满白色泡沫的牙刷从温璃嘴里拿出来，他单手揽着她的腰，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去漱口。”
漱完口，温璃洗了洗脸，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她看着镜子里的段渊突然道，“段渊，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感觉很像……”
温璃在心里斟酌片刻，还是将话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新婚夫妇。”
段渊怔愣少时，随即勾起唇角，开玩笑道：“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不想。”温璃把手里的毛巾展开，搭在架子上，“我还年轻，不想过早地走进可怕的‘坟墓’。”
“或许，未必是坟墓呢？”
“可能吧。”温璃打算避而不谈，她懒洋洋地打了个虚假的哈欠，“你做了什么早饭？”
段渊说：“阳春面。”
“啊？”温璃转身就要往卧室走，大早上的，她才不要吃阳春面。
段渊赶紧拉住温璃的睡衣领子，把人拉了回来，“给你熬了海鲜粥。”
温璃转过身，抬腿用力踢了段渊一脚，她咬牙瞪他道，“再拽我领子，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知道了。”段渊在温璃发顶揉了一把，“早上就这么凶，跟个炸毛猫似的。”
“你才是炸毛猫，”温璃又踹了段渊一脚，“你全家都是炸毛猫！”
段渊乐不可支，用右手食指去戳温璃的脸，“炸毛小猫。”
温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