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璃狐疑地伸手摸上段渊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没有。”段渊拉开温璃放在自己额头上面的手，放在手心里握住，他说，“我是认真的。”
温璃愣了好半天，她震惊道，“你喜欢我？？”
这时，段渊也意识到了，温璃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喜欢的人跟自己说要不要在一起时”应该出现的正常反应。
他也忍不住面露震惊道，“你不喜欢我？！”
“也不是……”温璃神情纠结、艰难地说，“我喜欢你，但不是想和你谈恋爱、在一起的那种喜欢，而是，想和你单纯上/床的那种喜欢。”
段渊：“……”
任天寒前几天说过的话，又在段渊脑子里清晰地播放了起来——
啊？你们又在一起了？
什么？你在聚会上，当着茜曦姐的面说她是你女朋友，她居然都没有生气？
还安慰你？
还喊你宝贝？？
我去，以我这么多年单身、旁观者清的经验来看，她喜欢你，绝对喜欢你，而且非常喜欢你！
那你呢，喜欢她吗？
不知道？
啧……不知道应该就是喜欢，你只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但本能上已经开始接受她了。
你要相信我，我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
对了，既然这样的话，你要不要试着跟她谈一下恋爱？
碗里的牛肉面是吃不下去了，段渊一脸黑沉地起身，走进卧室，他立马拿起手机给任天寒发消息。
【任地冻，我/操/你大爷的！！！】
除了睡觉时间，任天寒手机几乎不离手，他回得很迅速。
【怎么了？这、这么突然……】
段渊关上卧室门，直接发了语音条过去。
听完段渊对方才事情经过的叙述，任天寒“义愤填膺”地回——
【我/操，渣女！！！】
【你才渣女！】
【不是哥，我男的，要渣也是渣男。】
【闭嘴吧，我也是脑子有病了，你的话都敢听。】
放下手机，段渊没有继续理会任天寒的回复，他倒在床上，盯着刺白的天花板，心情有些难言的郁闷、难受。
完蛋了。
温璃肯定要跟他提分手……不，提分开了。
他们没有谈恋爱，用不了“分手”这个词。
.
把碗里色泽金黄、莹润的蛋炒饭吃完，温璃起身，将段渊和自己的碗筷收拾了一下，端进厨房。
洗完，她走出厨房，朝主卧走去。
打开卧室门——
段渊听见动静，没有起身，他躺在床上，目光滞涩地转头看向门口的温璃。
温璃抿了抿嘴唇，走过去，她在床边坐下，微凉的手指擦过段渊的耳际，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
她问：“你生气了？”
段渊摇头：“没有。”
他怎么会，因为温璃不喜欢自己而生气呢？
每个人都有不喜欢别人、拒绝别人的权利，他只是……心脏有点沉、有点堵，觉得十分尴尬罢了。
“我没有谈过恋爱，”段渊用小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仿佛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减少他无处安放的尴尬和内心一些闷顿扭涩的情绪，“所以，就想尝试一下。”
“说起来有点自恋，我以为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你，挺喜欢你的。”段渊停顿了几秒，话在嘴里滚了几遍才说出来，“你对我来说，是现阶段谈恋爱最合适的人选。”
温璃没有说话，她在段渊身侧躺下，在段渊以为她不会说什么或者直接生气地打他的时候，她忽然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没有谈过恋爱。”
“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人，”温璃平静无波地，说出了令段渊心脏骤然一缩的话，“他一直把我当成我姐姐的替身。”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刚开始我觉得无所谓，心想，他喜不喜欢我不重要，只要我喜欢他、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可是，你知道的，人嘛，总是会想要的更多，奢求的更多。”
“但是……很奇怪，我好像又没有办法接受，他不爱我姐姐。总感觉，如果他不爱她了，他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他了。”温璃扯着嘴角讽刺地笑了一下，“说实话，我这种想法挺不可理喻，也挺贱的。”
段渊没有打断温璃，他握着她的手腕，心疼地摩挲了一下又一下。
温璃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姐姐去世后，我和他不明不白地纠缠了好几年。他清醒的时候，会对我说，‘温璃，我们分开吧，我还是忘不了她’；不清醒的时候，他又会对我说，‘璃璃，我需要你’。”
“就这样反复了很多、很多次……上次，他又回头找我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的。”
“他没劲，我也没劲……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温璃又许久没有说话。
段渊翻身，将温璃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哑声道，“温璃，你不要哭。”
闻言，温璃鼻子蓦然一酸，在眼泪即将涌出的时候，她闭上眼睛，额头抵在段渊的肩膀上，忍住了，“……嗯，我没有哭，也没有什么好哭的。”
两人安静地抱着对方，抱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温璃感觉头皮突然有点湿，像有水从上面滴了下来，她疑惑地抬眼去看，发现段渊竟然哭了。
她没有哭，他却哭了。
眼泪一颗一颗从段渊眼睛里滑落，温璃内心骤然酸涩了起来，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很不舒服。
她心绪复杂地伸手扶着段渊的下巴，用指腹帮他擦去脸上晶莹反光的泪水，“怎么哭了？”
“温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段渊眼眶红红的，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他边掉眼泪边说，“我把你当成茜曦姐的替身，你心里一定更难受吧。”
“不难受，我是心甘情愿的。”温璃温柔地捧着段渊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她喉咙梗塞地说，“段渊，你不要愧疚。”
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
我才是坏人。
最开始，我也把你当成了其他人的替身，但是，却没有坦荡地告诉你。
对不起，段渊。
真的对不起。
你不要为我哭了……
温璃喉咙干苦难受，像有一块潮湿的毛巾死死堵在里面，让她说不出心里的话来。
.
那天之后，段渊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温璃的面前。
温璃也理解。
毕竟，段渊脸皮薄，他又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多少还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尴尬的情绪。
等段渊再次出现在温璃的面前，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温璃拎着包从公司出来，远远地就看见段渊站在马路对面，他长腿交叠，靠在车门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骚包的墨镜。
漫天橘黄的夕阳，似油画般交织在天边，高楼林立，段渊抬起手臂冲她挥了挥，脸上的笑容灿烂、耀目。
温璃微眯了下眼睛。
走过去，段渊问她：“要一起吃晚饭吗？”
温璃说：“好啊。”
等餐的过程中，温璃主动开口，“平复好情绪了？”
段渊怔愣，不解：“什么情绪？”
温璃看了段渊一眼，霎时明白他应该是在装傻，不想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了然点头：“就当我没问。”
“？”
段渊勾勾手指，示意温璃凑过来点。
温璃疑惑地将身体前倾，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人掐住了。
段渊说，“温璃，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说话说一半，”段渊一本正经地胡诌，“吃泡面会没有调料包。”
温璃：“……”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另一句话？”温璃手指摸上段渊骨骼明显的手腕。
“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段渊拖着语调“哦”了一声，“可惜，我不是猫，是狗。”
温璃嘴角噙笑，她哼道，“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
“不、要、脸。”
段渊捏着温璃的脸颊，往里挤了两下，“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温璃拍开段渊的手，轻笑，“那你可没有学到精髓。”
“什么精髓？”段渊瞬间起了兴趣。
温璃抬抬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过来，我告诉你。”
段渊兴奋利落地起身，走到温璃旁边，他弯下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期待模样。
温璃抬手，揽着段渊的脖颈靠近自己，然后，在他耳边缓缓，一字一字道，“出其不意。”
段渊困惑偏头，“出其……”
在段渊偏过头看向温璃的瞬间，温璃向前移动，吻上了他的唇。
段渊红了耳根，他把头向后撤了撤，视线看向别处，“你……你别这样。”
温璃捏着段渊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都亲过这么多次了，你突然害羞什么？”
段渊垂眸，抿了抿嘴唇，“你以后，不要随便亲我了。”
“为什么？”温璃歪头问，“你谈恋爱了？”
“没有。你又没有答应我，我跟谁谈恋爱啊……”段渊正色，认真道，“温璃，其实，我今天约你吃饭，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旋即，段渊毫无征兆，扑地一下，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
温璃大惊失色，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求、求……求婚？？？
段渊要跟她求婚？！！！！
在温璃惊讶、惊慌、害怕、担忧、无措、想逃的目光中，段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举在温璃眼前——
温璃立马闭上眼睛，不敢看一点。
段渊郑重的声音在温璃耳边响起，他说：“温璃，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准备追你。”
温璃狐疑地伸手摸上段渊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没有。”段渊拉开温璃放在自己额头上面的手，放在手心里握住，他说，“我是认真的。”
温璃愣了好半天，她震惊道，“你喜欢我？？”
这时，段渊也意识到了，温璃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喜欢的人跟自己说要不要在一起时”应该出现的正常反应。
他也忍不住面露震惊道，“你不喜欢我？！”
“也不是……”温璃神情纠结、艰难地说，“我喜欢你，但不是想和你谈恋爱、在一起的那种喜欢，而是，想和你单纯上/床的那种喜欢。”
段渊：“……”
任天寒前几天说过的话，又在段渊脑子里清晰地播放了起来——
啊？你们又在一起了？
什么？你在聚会上，当着茜曦姐的面说她是你女朋友，她居然都没有生气？
还安慰你？
还喊你宝贝？？
我去，以我这么多年单身、旁观者清的经验来看，她喜欢你，绝对喜欢你，而且非常喜欢你！
那你呢，喜欢她吗？
不知道？
啧……不知道应该就是喜欢，你只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但本能上已经开始接受她了。
你要相信我，我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
对了，既然这样的话，你要不要试着跟她谈一下恋爱？
碗里的牛肉面是吃不下去了，段渊一脸黑沉地起身，走进卧室，他立马拿起手机给任天寒发消息。
【任地冻，我/操/你大爷的！！！】
除了睡觉时间，任天寒手机几乎不离手，他回得很迅速。
【怎么了？这、这么突然……】
段渊关上卧室门，直接发了语音条过去。
听完段渊对方才事情经过的叙述，任天寒“义愤填膺”地回——
【我/操，渣女！！！】
【你才渣女！】
【不是哥，我男的，要渣也是渣男。】
【闭嘴吧，我也是脑子有病了，你的话都敢听。】
放下手机，段渊没有继续理会任天寒的回复，他倒在床上，盯着刺白的天花板，心情有些难言的郁闷、难受。
完蛋了。
温璃肯定要跟他提分手……不，提分开了。
他们没有谈恋爱，用不了“分手”这个词。
.
把碗里色泽金黄、莹润的蛋炒饭吃完，温璃起身，将段渊和自己的碗筷收拾了一下，端进厨房。
洗完，她走出厨房，朝主卧走去。
打开卧室门——
段渊听见动静，没有起身，他躺在床上，目光滞涩地转头看向门口的温璃。
温璃抿了抿嘴唇，走过去，她在床边坐下，微凉的手指擦过段渊的耳际，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
她问：“你生气了？”
段渊摇头：“没有。”
他怎么会，因为温璃不喜欢自己而生气呢？
每个人都有不喜欢别人、拒绝别人的权利，他只是……心脏有点沉、有点堵，觉得十分尴尬罢了。
“我没有谈过恋爱，”段渊用小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仿佛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减少他无处安放的尴尬和内心一些闷顿扭涩的情绪，“所以，就想尝试一下。”
“说起来有点自恋，我以为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你，挺喜欢你的。”段渊停顿了几秒，话在嘴里滚了几遍才说出来，“你对我来说，是现阶段谈恋爱最合适的人选。”
温璃没有说话，她在段渊身侧躺下，在段渊以为她不会说什么或者直接生气地打他的时候，她忽然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没有谈过恋爱。”
“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人，”温璃平静无波地，说出了令段渊心脏骤然一缩的话，“他一直把我当成我姐姐的替身。”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刚开始我觉得无所谓，心想，他喜不喜欢我不重要，只要我喜欢他、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可是，你知道的，人嘛，总是会想要的更多，奢求的更多。”
“但是……很奇怪，我好像又没有办法接受，他不爱我姐姐。总感觉，如果他不爱她了，他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他了。”温璃扯着嘴角讽刺地笑了一下，“说实话，我这种想法挺不可理喻，也挺贱的。”
段渊没有打断温璃，他握着她的手腕，心疼地摩挲了一下又一下。
温璃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姐姐去世后，我和他不明不白地纠缠了好几年。他清醒的时候，会对我说，‘温璃，我们分开吧，我还是忘不了她’；不清醒的时候，他又会对我说，‘璃璃，我需要你’。”
“就这样反复了很多、很多次……上次，他又回头找我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的。”
“他没劲，我也没劲……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温璃又许久没有说话。
段渊翻身，将温璃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哑声道，“温璃，你不要哭。”
闻言，温璃鼻子蓦然一酸，在眼泪即将涌出的时候，她闭上眼睛，额头抵在段渊的肩膀上，忍住了，“……嗯，我没有哭，也没有什么好哭的。”
两人安静地抱着对方，抱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温璃感觉头皮突然有点湿，像有水从上面滴了下来，她疑惑地抬眼去看，发现段渊竟然哭了。
她没有哭，他却哭了。
眼泪一颗一颗从段渊眼睛里滑落，温璃内心骤然酸涩了起来，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很不舒服。
她心绪复杂地伸手扶着段渊的下巴，用指腹帮他擦去脸上晶莹反光的泪水，“怎么哭了？”
“温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段渊眼眶红红的，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他边掉眼泪边说，“我把你当成茜曦姐的替身，你心里一定更难受吧。”
“不难受，我是心甘情愿的。”温璃温柔地捧着段渊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她喉咙梗塞地说，“段渊，你不要愧疚。”
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
我才是坏人。
最开始，我也把你当成了其他人的替身，但是，却没有坦荡地告诉你。
对不起，段渊。
真的对不起。
你不要为我哭了……
温璃喉咙干苦难受，像有一块潮湿的毛巾死死堵在里面，让她说不出心里的话来。
.
那天之后，段渊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温璃的面前。
温璃也理解。
毕竟，段渊脸皮薄，他又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多少还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尴尬的情绪。
等段渊再次出现在温璃的面前，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温璃拎着包从公司出来，远远地就看见段渊站在马路对面，他长腿交叠，靠在车门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骚包的墨镜。
漫天橘黄的夕阳，似油画般交织在天边，高楼林立，段渊抬起手臂冲她挥了挥，脸上的笑容灿烂、耀目。
温璃微眯了下眼睛。
走过去，段渊问她：“要一起吃晚饭吗？”
温璃说：“好啊。”
等餐的过程中，温璃主动开口，“平复好情绪了？”
段渊怔愣，不解：“什么情绪？”
温璃看了段渊一眼，霎时明白他应该是在装傻，不想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了然点头：“就当我没问。”
“？”
段渊勾勾手指，示意温璃凑过来点。
温璃疑惑地将身体前倾，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人掐住了。
段渊说，“温璃，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说话说一半，”段渊一本正经地胡诌，“吃泡面会没有调料包。”
温璃：“……”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另一句话？”温璃手指摸上段渊骨骼明显的手腕。
“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段渊拖着语调“哦”了一声，“可惜，我不是猫，是狗。”
温璃嘴角噙笑，她哼道，“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
“不、要、脸。”
段渊捏着温璃的脸颊，往里挤了两下，“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温璃拍开段渊的手，轻笑，“那你可没有学到精髓。”
“什么精髓？”段渊瞬间起了兴趣。
温璃抬抬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过来，我告诉你。”
段渊兴奋利落地起身，走到温璃旁边，他弯下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期待模样。
温璃抬手，揽着段渊的脖颈靠近自己，然后，在他耳边缓缓，一字一字道，“出其不意。”
段渊困惑偏头，“出其……”
在段渊偏过头看向温璃的瞬间，温璃向前移动，吻上了他的唇。
段渊红了耳根，他把头向后撤了撤，视线看向别处，“你……你别这样。”
温璃捏着段渊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都亲过这么多次了，你突然害羞什么？”
段渊垂眸，抿了抿嘴唇，“你以后，不要随便亲我了。”
“为什么？”温璃歪头问，“你谈恋爱了？”
“没有。你又没有答应我，我跟谁谈恋爱啊……”段渊正色，认真道，“温璃，其实，我今天约你吃饭，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旋即，段渊毫无征兆，扑地一下，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
温璃大惊失色，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求、求……求婚？？？
段渊要跟她求婚？！！！！
在温璃惊讶、惊慌、害怕、担忧、无措、想逃的目光中，段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举在温璃眼前——
温璃立马闭上眼睛，不敢看一点。
段渊郑重的声音在温璃耳边响起，他说：“温璃，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准备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