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安集团大楼之下，记者围成一团，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许青山自己开车过来的，犹豫许久，还是想着今天将离婚协议给陆枝妄。
可是，车到门口时，才发现这有记者。
有记者自然就有八卦。
透过人群，她望到了正向记者走来的陆枝妄。
那个男人穿着西服，气质那样从容矜贵，单手插兜，偏头与陈助理说话。风吹过时，男人原先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些许凌乱。
出来门时，保安控制着记者，防止他们离得太近，可是记者那样多，爱好八卦的心思那样强烈。
话筒几乎要碰到陆枝妄的唇，陈特助见那个男人面色稍冷便大喊了声“安静”，又叫记者离远一点。
待到动荡人群稍安之时，有记者开始了采访。
“陆总，听说你们公司要进行脑机接口技术的研发，您是要继续将科技与医学结合吗？”
陆枝妄“嗯”了声，“具体情况会在发布会上通知。”
可是那些记者没有停。
“都知道陆总专心工作，可是既然有新项目要研发了，陆总又何来的空闲去办出出轨此等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
“是啊，陆总可以解释解释你与南窈的关系吗？”
“陆总你的夫人知不知道你干了出轨的事。”
“陆夫人可是好久都未曾露面了，她是知道后难以接受产生心理问题了吗？”
……
众人喋喋不休。
陆枝妄皱了眉，问了陈特助：“南窈？”
陈特助思考了片刻，“好像是一小明星吧？”
那群记者还在大声质问。
“可以解释解释吗陆总！”
“可以和我们说说真实情况吗？或者说陆总你为何不与您的夫人一起出面？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破裂了吗？”
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句：“这是不是陆夫人啊？”
众人循声往后看去。
穿过人群，她与他对视。
那一秒的对视仿佛隔了山海，像是休眠许久的火山突然迸发岩浆，在上空之中燃起火星，让人心头一热；又像是南极大海的冰块突然融化，冰块碎裂在水中，浇灭心头的火。
明明周遭一片混乱，许青山却觉得世界安静了下来。
有不少记者开始向许青山跑去。
“陆夫人，请问你知道你老公出轨这件事吗？”
“陆夫人可曾见过南窈？”
“陆夫人，可以说说你与陆总之间的感情吗？你们的关系还好吗？”
……
为什么那么聒噪？为什么那么多人来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感觉像是要疯掉一般，许青山破开人群束缚，向车那边跑去。
有记者眼尖地捕捉到地上的文件，拿了起来。
“这是离婚协议啊！”
霎那间，矛头对准陆枝妄，所有记者都在等待他的回应，躁乱的人群动荡起来，一时难以控制。
陆枝妄也不解，不明白许青山这时来给他送离婚协议作甚。
眼看局势难控，陈特助又叫来几个保镖先控制住那些记者，他和陆枝妄回了办公室。
男人神色些许倦态，看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一手支着脑袋闭目沉思。
陈特助的语气些许急躁：“陆总，夫人这时候给你送什么离婚协议啊？她净来添乱的吧？”
越想，陈特助就越气。
“哦，我想明白了，这压根不是巧合，我看就是她闹出来的事情。”
陆枝妄眼皮子都懒得抬，冷不丁地开腔：“理由。”
“这还用问吗？”陈特助回话，“她爸也要参与几日后的竞标，要是这时我们担上这么个污名，她爸爸肯定能抢到。”
他话说完后就感觉到一道冷厉的目光在盯着他，他闭上了嘴。
陆枝妄懒懒地往靠背上一靠，坐得有些斜，声音冷漠：“出去。”
待陈特助出去之时，陆枝妄翻开离婚协议看了眼，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离婚协议上，那个女人不要任何财产，只要跟他离婚，而且态度很坚决，人已经签上了名字。
莫名的有些烦躁，看了一眼就往旁边一扔，拿起手机，他给许青山打了电话。
“嘟”了好几声，那边没有接听。
打了一次没打通后就没再打了，手机拿在手中，陆枝妄起身去会议室开会了。
*
车速极快，穿过喧嚣闹市，向半山腰别墅开去。
上了山路，车速并没有慢下来。
许青山内心深处的压抑达到极致。
原本要和那个男人离婚时也只是觉得他不爱她，她过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不想再和他继续下去，内心对那个男人还是喜欢的，却没成想，那个男人居然会干出出轨这事。
为什么不陪她回家过生日？为什么一直没空和她出去约会？为什么？为什么啊？！
对啊，有情人了，要她做甚？
工作忙？工作忙？工作真就忙到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陪她回趟娘家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吗？！
这感觉真是要疯了啊！
彻底崩溃之时，眼泪如洪水般破开堤坝，泄了出来。
视线逐渐模糊，她将车停在路边，靠崖壁那边。
双手拍在方向盘上，头贴在上面，哭了出来。
“陆枝妄，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喜欢我你直说行吗？你能不能别对我不理不睬，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的啊，你懂不懂啊？！”
一人自言自语着，哭腔难以掩饰。
“出轨？呵，陆枝妄，你有喜欢的人你直接和我说。你说，我离婚，我不会打扰你，我不会攥着你不松开的啊！”
“陆枝妄，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啊。”
哭声渐渐小了，许青山的嘴角甚至勾起了笑容，那笑容在被泪水淹没的那张脸上显得格外妖冶。
“陆枝妄，我真的，真的累了。”
“我喜欢过你，你要记住，而我……我就忘了吧。”
忘记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忘了他。
再启动车时，就到了转弯的拐角。
视线是模糊不清的，能看到的只有快速向她这边冲来的大卡车。
“轰隆”一声，两车相撞的瞬间卡车急刹车，车胎与地面擦出火星。小轿车被撞飞，冲坏路边的护栏，直直地往下掉。
“砰”的一声，轿车掉下的瞬间，重力破开湖面上厚厚的冰块，沉进水中，浪花被淹没。
好冷，好疼啊！
窒息的感觉那样的强烈，心中的苦楚、身上的伤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滴！
什么声音？
“砰砰……咚咚……”
“血压下降，心跳呼吸停止，进行心脏复苏，电击除颤！”
“咚咚咚……”
“小年？”
“小年啊！”
“醒过来，许青山，醒过来。”
……
好吵啊！
许青山想回应父母的话，想开口，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她只能静静地望着围在病床前的众人。
直到病床上的许青山缓缓坐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坐起来了？那个人是谁？那个人不是她啊！
病房内其他人瞬间激动。
董文君忙拿起女儿的手，“小年醒来了啊！”
醒来了吗？可是感知不到啊，她明明还没有醒来呢？许青山想说话，可是病床上的“许青山”先开口。
“你们这是？”
“小年啊，你可算醒来了啊，妈妈和爸爸都要担心死了啊。”
“呃……嗯，我知道，但是你先听我说，这是在医院？”
董文君就要摸上女儿的额头，“小年啊，你不会被撞傻了吧？医院都看不出来？”
许青山哂笑了声，“我怎会在医院里？”她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上正插着针管，原先白洁纤细的手肿了起来。
好丑！
许青山不满意，就要把针管拔下来。
“小年，你干什么？”
“不好看，不舒服。”
这回答让董文君与许从安皆是一愣。
对啊，他们的女儿结婚前就是这样的性子，骄纵惯了，一切事都凭自己心意来。
许青山将针管拔了下来，纱布随手一拆，那里已经有了淤血。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董文君给了解释：“你出车祸了，坠入水中时被路人发现，医生抢救了一夜你才醒来。”
许青山的幽魂在听着，回想到了那场车祸，那她是死了吗？要不然为何有个人霸占了她的身体。
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事发生吗？是不是那个人的灵魂霸占了她的身体？
看过奇异小说，里面讲这种现象是魂穿。
幽魂在思索，她是死了吗？那不然为何会有人魂穿到她的身上。
床上的许青山“哦”了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
“小年，你刚醒来，就多在医院呆一会。”
“不行，刚醒来怎么了？我身体好着呢。”许青山从床上下来了，蹦蹦跳跳地给父母看。
“再说，这里太阴森了，药味也重，我才不要在这待。”
许家夫妇没办法。
董文君问了句：“那你是要和爸爸妈妈回我们家还是回你自己家？”
“什么我们家你自己家？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我不跟你们回去跟谁回去？”许青山性格骄，说这话时有些不耐烦。
许从安回答说：“枝妄工作虽忙，但心里面肯定还是有你的，小年，你们没必要就此吵架，还闹着要离婚。”
“打打打、打住！什么枝妄？什么吵架？什么离婚？！枝妄谁呀？”
“你老公啊！小年啊，你不会把脑子给摔坏了吧？”董文君就要伸手摸上许青山的脑袋。
许青山躲开了，满脸的不解。
“老公？我结婚了啊？！”许青山自己指着自己，“我才多大我就结婚了？”
董文君和许从安一时怔愣。
许青山摇头，“不不不，我才不结婚，什么枝妄，我还妄枝呢，我才不去，不去，回家。”
董文君与许从安自然是同意，带着女儿回家去。
那缕幽魂在飘荡，跟随在他们身边一起回了家。
许青山自己开车过来的，犹豫许久，还是想着今天将离婚协议给陆枝妄。
可是，车到门口时，才发现这有记者。
有记者自然就有八卦。
透过人群，她望到了正向记者走来的陆枝妄。
那个男人穿着西服，气质那样从容矜贵，单手插兜，偏头与陈助理说话。风吹过时，男人原先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些许凌乱。
出来门时，保安控制着记者，防止他们离得太近，可是记者那样多，爱好八卦的心思那样强烈。
话筒几乎要碰到陆枝妄的唇，陈特助见那个男人面色稍冷便大喊了声“安静”，又叫记者离远一点。
待到动荡人群稍安之时，有记者开始了采访。
“陆总，听说你们公司要进行脑机接口技术的研发，您是要继续将科技与医学结合吗？”
陆枝妄“嗯”了声，“具体情况会在发布会上通知。”
可是那些记者没有停。
“都知道陆总专心工作，可是既然有新项目要研发了，陆总又何来的空闲去办出出轨此等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
“是啊，陆总可以解释解释你与南窈的关系吗？”
“陆总你的夫人知不知道你干了出轨的事。”
“陆夫人可是好久都未曾露面了，她是知道后难以接受产生心理问题了吗？”
……
众人喋喋不休。
陆枝妄皱了眉，问了陈特助：“南窈？”
陈特助思考了片刻，“好像是一小明星吧？”
那群记者还在大声质问。
“可以解释解释吗陆总！”
“可以和我们说说真实情况吗？或者说陆总你为何不与您的夫人一起出面？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破裂了吗？”
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句：“这是不是陆夫人啊？”
众人循声往后看去。
穿过人群，她与他对视。
那一秒的对视仿佛隔了山海，像是休眠许久的火山突然迸发岩浆，在上空之中燃起火星，让人心头一热；又像是南极大海的冰块突然融化，冰块碎裂在水中，浇灭心头的火。
明明周遭一片混乱，许青山却觉得世界安静了下来。
有不少记者开始向许青山跑去。
“陆夫人，请问你知道你老公出轨这件事吗？”
“陆夫人可曾见过南窈？”
“陆夫人，可以说说你与陆总之间的感情吗？你们的关系还好吗？”
……
为什么那么聒噪？为什么那么多人来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感觉像是要疯掉一般，许青山破开人群束缚，向车那边跑去。
有记者眼尖地捕捉到地上的文件，拿了起来。
“这是离婚协议啊！”
霎那间，矛头对准陆枝妄，所有记者都在等待他的回应，躁乱的人群动荡起来，一时难以控制。
陆枝妄也不解，不明白许青山这时来给他送离婚协议作甚。
眼看局势难控，陈特助又叫来几个保镖先控制住那些记者，他和陆枝妄回了办公室。
男人神色些许倦态，看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一手支着脑袋闭目沉思。
陈特助的语气些许急躁：“陆总，夫人这时候给你送什么离婚协议啊？她净来添乱的吧？”
越想，陈特助就越气。
“哦，我想明白了，这压根不是巧合，我看就是她闹出来的事情。”
陆枝妄眼皮子都懒得抬，冷不丁地开腔：“理由。”
“这还用问吗？”陈特助回话，“她爸也要参与几日后的竞标，要是这时我们担上这么个污名，她爸爸肯定能抢到。”
他话说完后就感觉到一道冷厉的目光在盯着他，他闭上了嘴。
陆枝妄懒懒地往靠背上一靠，坐得有些斜，声音冷漠：“出去。”
待陈特助出去之时，陆枝妄翻开离婚协议看了眼，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离婚协议上，那个女人不要任何财产，只要跟他离婚，而且态度很坚决，人已经签上了名字。
莫名的有些烦躁，看了一眼就往旁边一扔，拿起手机，他给许青山打了电话。
“嘟”了好几声，那边没有接听。
打了一次没打通后就没再打了，手机拿在手中，陆枝妄起身去会议室开会了。
*
车速极快，穿过喧嚣闹市，向半山腰别墅开去。
上了山路，车速并没有慢下来。
许青山内心深处的压抑达到极致。
原本要和那个男人离婚时也只是觉得他不爱她，她过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不想再和他继续下去，内心对那个男人还是喜欢的，却没成想，那个男人居然会干出出轨这事。
为什么不陪她回家过生日？为什么一直没空和她出去约会？为什么？为什么啊？！
对啊，有情人了，要她做甚？
工作忙？工作忙？工作真就忙到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陪她回趟娘家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吗？！
这感觉真是要疯了啊！
彻底崩溃之时，眼泪如洪水般破开堤坝，泄了出来。
视线逐渐模糊，她将车停在路边，靠崖壁那边。
双手拍在方向盘上，头贴在上面，哭了出来。
“陆枝妄，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喜欢我你直说行吗？你能不能别对我不理不睬，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的啊，你懂不懂啊？！”
一人自言自语着，哭腔难以掩饰。
“出轨？呵，陆枝妄，你有喜欢的人你直接和我说。你说，我离婚，我不会打扰你，我不会攥着你不松开的啊！”
“陆枝妄，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啊。”
哭声渐渐小了，许青山的嘴角甚至勾起了笑容，那笑容在被泪水淹没的那张脸上显得格外妖冶。
“陆枝妄，我真的，真的累了。”
“我喜欢过你，你要记住，而我……我就忘了吧。”
忘记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忘了他。
再启动车时，就到了转弯的拐角。
视线是模糊不清的，能看到的只有快速向她这边冲来的大卡车。
“轰隆”一声，两车相撞的瞬间卡车急刹车，车胎与地面擦出火星。小轿车被撞飞，冲坏路边的护栏，直直地往下掉。
“砰”的一声，轿车掉下的瞬间，重力破开湖面上厚厚的冰块，沉进水中，浪花被淹没。
好冷，好疼啊！
窒息的感觉那样的强烈，心中的苦楚、身上的伤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滴！
什么声音？
“砰砰……咚咚……”
“血压下降，心跳呼吸停止，进行心脏复苏，电击除颤！”
“咚咚咚……”
“小年？”
“小年啊！”
“醒过来，许青山，醒过来。”
……
好吵啊！
许青山想回应父母的话，想开口，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她只能静静地望着围在病床前的众人。
直到病床上的许青山缓缓坐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坐起来了？那个人是谁？那个人不是她啊！
病房内其他人瞬间激动。
董文君忙拿起女儿的手，“小年醒来了啊！”
醒来了吗？可是感知不到啊，她明明还没有醒来呢？许青山想说话，可是病床上的“许青山”先开口。
“你们这是？”
“小年啊，你可算醒来了啊，妈妈和爸爸都要担心死了啊。”
“呃……嗯，我知道，但是你先听我说，这是在医院？”
董文君就要摸上女儿的额头，“小年啊，你不会被撞傻了吧？医院都看不出来？”
许青山哂笑了声，“我怎会在医院里？”她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上正插着针管，原先白洁纤细的手肿了起来。
好丑！
许青山不满意，就要把针管拔下来。
“小年，你干什么？”
“不好看，不舒服。”
这回答让董文君与许从安皆是一愣。
对啊，他们的女儿结婚前就是这样的性子，骄纵惯了，一切事都凭自己心意来。
许青山将针管拔了下来，纱布随手一拆，那里已经有了淤血。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董文君给了解释：“你出车祸了，坠入水中时被路人发现，医生抢救了一夜你才醒来。”
许青山的幽魂在听着，回想到了那场车祸，那她是死了吗？要不然为何有个人霸占了她的身体。
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事发生吗？是不是那个人的灵魂霸占了她的身体？
看过奇异小说，里面讲这种现象是魂穿。
幽魂在思索，她是死了吗？那不然为何会有人魂穿到她的身上。
床上的许青山“哦”了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
“小年，你刚醒来，就多在医院呆一会。”
“不行，刚醒来怎么了？我身体好着呢。”许青山从床上下来了，蹦蹦跳跳地给父母看。
“再说，这里太阴森了，药味也重，我才不要在这待。”
许家夫妇没办法。
董文君问了句：“那你是要和爸爸妈妈回我们家还是回你自己家？”
“什么我们家你自己家？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我不跟你们回去跟谁回去？”许青山性格骄，说这话时有些不耐烦。
许从安回答说：“枝妄工作虽忙，但心里面肯定还是有你的，小年，你们没必要就此吵架，还闹着要离婚。”
“打打打、打住！什么枝妄？什么吵架？什么离婚？！枝妄谁呀？”
“你老公啊！小年啊，你不会把脑子给摔坏了吧？”董文君就要伸手摸上许青山的脑袋。
许青山躲开了，满脸的不解。
“老公？我结婚了啊？！”许青山自己指着自己，“我才多大我就结婚了？”
董文君和许从安一时怔愣。
许青山摇头，“不不不，我才不结婚，什么枝妄，我还妄枝呢，我才不去，不去，回家。”
董文君与许从安自然是同意，带着女儿回家去。
那缕幽魂在飘荡，跟随在他们身边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