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晚风说不上凉爽，扑在身上总是燥热，这个点许多博士才带着一天的疲惫晚归回寝，人声嚷嚷，接连不断。
闻珩化身白天的零四七，看旁边的灌木都觉得新鲜，“国外没有这种。”
张扬火红的凤凰木成排，不时有小猫在树上喵喵叫，它们被学生养得油光水滑，沾了灵气，也不怕人，伸开脖子和肚皮让学生抚摸。
曲竹在他身后默默跟着，打开手机，回复一天亟待处理的消息。
远处操场传来隐隐约约架子鼓和歌声，舞台灯光照亮了一部分小天地，人群自发地向操场流动，一观究竟。
闻珩刚想问曲竹要不要凑个热闹，却发现人根本没跟过来。
她站在高达茂盛的凤凰木旁边，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打字。路灯为曲竹投下暖黄色灯光，温柔地包裹住，把她与外界隔离开。
等曲竹删删减减完事，闻珩才向她招手，“去操场看看吗？”
操场？曲竹回忆起刚刚自动过滤的无效信息里好像有这条，林元姗说今天操场有草地音乐节。
“好。”曲竹脱口而出。
闻珩满脸捉弄笑意，曲竹这才想起闻珩一个灵魂体，在别人眼中，她前面是空无一人的。
还未到操场，摇滚乐早早就来接客，声音震耳欲聋，电子大屏上，一支学生乐队正在激情演奏。
他们来的太晚，几乎是刚进操场门就被拥挤的人潮止步，只能虚虚看着大屏。
曲竹做什么事都认真，即使在音乐节也想要戴上眼镜，却想起出门时放在了玄关处。
闻珩注意到这一小细节，仗着优越的身高和极好的视力，为曲竹犀利评价一番台上的乐队，“主场在破音边缘徘徊，高音脸都涨红了也上不去，架子鼓全程走自己的节奏，太投入了，跟别的乐器没配上，贝斯……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闻少爷把这个乐队批评得一无是处，末了还算有良心，鼓励两句：“学生嘛，还是勇气可嘉的。”
曲竹感到好笑，“你多大？”
闻珩这话像是院长能说出来的，正宗老人发言。
闻珩把目光转移回来，两人对视。此刻灯光刚好打在观众席，让曲竹能看到闻少爷深邃的眉眼。
“二十七，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这人真是自恋。
曲竹压抑住嘴角上翘，可却控制不住眼睛太会说话，狐狸眼睛亮晶晶，像繁星。闻珩注意到旁边不少人偷拍。
甚至还有想上来搭讪的。
闻珩俯下身，低声说：“走吧，实力太差，浪费你我时间。”
曲竹疑惑，这才站定几分钟。
赶在别人搭讪的前一步，两人离开了操场。身后的喧嚣声渐远，路上行人少得可怜，夏风此刻终于凉快些，吹起曲竹发丝和衣摆。
放空大脑，不用去想明天怎么跟导师说封南的事，或者毕业后是工作还是继续读书……只是慢慢地走。
但总有讨厌的人来打扰。
“曲竹？”封南还是白天那个打扮，手里拎着外卖盒子，正准备扔。
曲竹冷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明天我爸让我去实验室，我不认路，你在楼下等我。”封南语气不好，显然对他爸这个决定很不满却无力反抗。走路时，银环叮铃铃响，太二了。
曲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马上把地图发你一份。”意思就是他们俩可以各走各的。
不然曲竹还不知道要等这位少爷到什么时候。
封南抬眼瞥她，对这次找来的“保姆”特别不满意，“你的那个破论文我不稀罕，别一副我抢你了你的宝贝的样子，再说你们换了资金干什么不行？”
曲竹正要反驳，突然感觉手被牵住了，温热宽大的手掌直接包裹住她的手。
闻珩声音低沉，不见那懒懒的腔调：“别气，回去吧。”
多说无益，曲竹学着他高高在上的态度，“明早七点，五分钟不来我就走。”
进寝室打开灯，曲竹收拾好情绪，终于反应过来刚刚是谁在牵她的手，“你……快要回去了吗？”
太真实的触感了，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就松开，但是曲竹非常确定自己被牵了。
闻珩拍拍零四七脑袋，“报备一下进度。”
“主人，目前满意值十五，爱意值零。”零四七对于拍脑袋这个动作表示强烈不满，迅速跳到曲竹身边。
此刻零四七也不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有一颗小小的圆球在空中飘着，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却不缺乏生动。
闻珩补充解释，“随着满意值增加，我可以有局部性实体化，但别人依然看不见。”
时间太晚，曲竹取消睡前读文献活动，直接去洗澡了。
闻珩吃一堑长一智，提前躲到门外，并且顺带把零四七也拉出来。
“那个骚包男怎么回事？”闻珩靠在墙上，发问。
穿衣品味太差了。
零四七此刻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一骨碌把下午的事全说了：“就是那个绿毛男欺负主人！他还有个讨厌的父亲，欺负主人无权无势，还喝主人买的咖啡……”
零四七身体进化了，脑子却没跟上，说话颠三倒四，但不影响闻珩理解。
闻珩垂下睫毛思索，金色眼眸半掩，看起来格外神秘：“不应该啊，这个实验室应该不缺这点小钱……”
他伸手弹了一下零四七脑袋，“走，给他点教训。”
零四七被弹一下飞出好远，敢怒不敢言，跟上闻珩走了。
教室公寓就在对面，这倒方便了闻珩。零四七精准定位封南位置，闻珩穿墙而过直接进入客厅。
教室公寓比博士寝室豪华不止一两倍，客厅都可以放上三四张折叠床了，正中央还有投影，正在放着一部科幻片。
闻珩转悠一圈，果断把电闸拉了。
整个公寓瞬间陷入黑暗。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叮叮当当碰撞声不小，能听见封南骂人的脏话。
闻珩看到客厅摆着一吉他，指挥零四七：“去弹两曲。”
零四七开心地去了，自我良好地乱弹一气，刺耳且刺耳。
闻珩见好就收，“走吧，回去太慢被发现就遭了。”
两人掐得刚刚好，曲竹边擦干头发边问零四七干什么去了。
闻珩不紧不慢，早就准备好了借口：“楼下扔垃圾去了。”
“下次我来，被别人看到不好。”曲竹眉头微微上扬，虽然现在夜深人静，但也不乏有晚归者，若是真看见一袋垃圾在空中飘，怕不是要当场晕过去。
读博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整天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再加上这一刺激，真会怀疑自己遇见阿飘了。
“好。”
曲竹去吹头发。
闻珩站在阳台看对面七楼还未来电的教师公寓，感到好笑：“你说他今天还敢开灯吗？”
零四七意犹未尽，表示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带上它。
除了封南，大家一夜好眠。
由于太好眠了，曲竹难得生物钟失效，六点五十才醒。
飞速去刷牙洗脸，已经来不及坐下吃美味的早餐了。
闻珩很贴心打包好鸡蛋饼和玉米粥，委婉表达想借用一下曲竹笔电。
曲竹把笔电留下，七点整准时到达楼下。
封南竟然早早就在楼下到等着，眼下一片乌青，侧脸上还有一道红痕，不知是不是昨晚约架去了。
曲竹还以为封南要到七点零五才姗姗来迟。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没没说话。
曲竹努力解决早餐，随着时间的推移，闻珩的厨艺显然进步不止一星半点，鸡蛋饼双面金黄，奢侈地放了两个鸡蛋，油而不腻。
封南停住脚步：“我们直接去实验室？”
曲竹：“不然？”
封南双手插兜，脸色铁青：“那我吃什么？”
曲竹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零四七在空中憋笑，唯恐被主人发现。
沉默片刻，曲竹想起书包里还有几片干巴面包，拿出来递给封南，“吃吗？”
如今曲竹得了闻珩定点投喂，也有点看不上这干巴面包了。
封南脸色更难看了，狠狠接过面包，“走吧。”
到了实验室，曲竹就要去忙自己的事，却没想封南做戏也要做全套，让曲竹一一介绍实验室和各个仪器。
实验室静悄悄，曲竹冷着脸，把这些最基本的知识讲了一遍。
“封南？你被打了？”一个女生不知何时站到两人身后，指着封南挂彩的脸哈哈大笑。
两人显然之前就认识。
来人正是殷苒苒，进了实验室也没换上实验服，一身红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材曲线，棕色头发披在肩，走过来时摇曳生姿。
殷苒苒过来抱住曲竹撒娇，“师姐，我的论文最近遇到点小问题，帮帮我呗。”
殷苒苒的小问题等于论文基本没进展。
曲竹不习惯和他人身体接触，轻轻拨开殷苒苒胳膊，“实验服脏，别抱我。你把论文发给我，我帮你改。”
殷苒苒顿时眉笑颜开，“好嘞，按照老规矩，我请你吃饭。”
封南不可置信，“殷苒苒请你吃饭，你就可以帮她改论文？我不就是要了你一个共一，值得这么生气？”
曲竹和殷苒苒同时沉默，对这个关于科研一窍不通的少爷真正无语了。
曲竹轻叹一口气，“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我做实验。”
封南还在问怎么了，殷苒苒拍了他肩膀，恨铁不成钢地说：“怎么光长个子，没有脑子啊……”
闻珩化身白天的零四七，看旁边的灌木都觉得新鲜，“国外没有这种。”
张扬火红的凤凰木成排，不时有小猫在树上喵喵叫，它们被学生养得油光水滑，沾了灵气，也不怕人，伸开脖子和肚皮让学生抚摸。
曲竹在他身后默默跟着，打开手机，回复一天亟待处理的消息。
远处操场传来隐隐约约架子鼓和歌声，舞台灯光照亮了一部分小天地，人群自发地向操场流动，一观究竟。
闻珩刚想问曲竹要不要凑个热闹，却发现人根本没跟过来。
她站在高达茂盛的凤凰木旁边，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打字。路灯为曲竹投下暖黄色灯光，温柔地包裹住，把她与外界隔离开。
等曲竹删删减减完事，闻珩才向她招手，“去操场看看吗？”
操场？曲竹回忆起刚刚自动过滤的无效信息里好像有这条，林元姗说今天操场有草地音乐节。
“好。”曲竹脱口而出。
闻珩满脸捉弄笑意，曲竹这才想起闻珩一个灵魂体，在别人眼中，她前面是空无一人的。
还未到操场，摇滚乐早早就来接客，声音震耳欲聋，电子大屏上，一支学生乐队正在激情演奏。
他们来的太晚，几乎是刚进操场门就被拥挤的人潮止步，只能虚虚看着大屏。
曲竹做什么事都认真，即使在音乐节也想要戴上眼镜，却想起出门时放在了玄关处。
闻珩注意到这一小细节，仗着优越的身高和极好的视力，为曲竹犀利评价一番台上的乐队，“主场在破音边缘徘徊，高音脸都涨红了也上不去，架子鼓全程走自己的节奏，太投入了，跟别的乐器没配上，贝斯……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闻少爷把这个乐队批评得一无是处，末了还算有良心，鼓励两句：“学生嘛，还是勇气可嘉的。”
曲竹感到好笑，“你多大？”
闻珩这话像是院长能说出来的，正宗老人发言。
闻珩把目光转移回来，两人对视。此刻灯光刚好打在观众席，让曲竹能看到闻少爷深邃的眉眼。
“二十七，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这人真是自恋。
曲竹压抑住嘴角上翘，可却控制不住眼睛太会说话，狐狸眼睛亮晶晶，像繁星。闻珩注意到旁边不少人偷拍。
甚至还有想上来搭讪的。
闻珩俯下身，低声说：“走吧，实力太差，浪费你我时间。”
曲竹疑惑，这才站定几分钟。
赶在别人搭讪的前一步，两人离开了操场。身后的喧嚣声渐远，路上行人少得可怜，夏风此刻终于凉快些，吹起曲竹发丝和衣摆。
放空大脑，不用去想明天怎么跟导师说封南的事，或者毕业后是工作还是继续读书……只是慢慢地走。
但总有讨厌的人来打扰。
“曲竹？”封南还是白天那个打扮，手里拎着外卖盒子，正准备扔。
曲竹冷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明天我爸让我去实验室，我不认路，你在楼下等我。”封南语气不好，显然对他爸这个决定很不满却无力反抗。走路时，银环叮铃铃响，太二了。
曲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马上把地图发你一份。”意思就是他们俩可以各走各的。
不然曲竹还不知道要等这位少爷到什么时候。
封南抬眼瞥她，对这次找来的“保姆”特别不满意，“你的那个破论文我不稀罕，别一副我抢你了你的宝贝的样子，再说你们换了资金干什么不行？”
曲竹正要反驳，突然感觉手被牵住了，温热宽大的手掌直接包裹住她的手。
闻珩声音低沉，不见那懒懒的腔调：“别气，回去吧。”
多说无益，曲竹学着他高高在上的态度，“明早七点，五分钟不来我就走。”
进寝室打开灯，曲竹收拾好情绪，终于反应过来刚刚是谁在牵她的手，“你……快要回去了吗？”
太真实的触感了，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就松开，但是曲竹非常确定自己被牵了。
闻珩拍拍零四七脑袋，“报备一下进度。”
“主人，目前满意值十五，爱意值零。”零四七对于拍脑袋这个动作表示强烈不满，迅速跳到曲竹身边。
此刻零四七也不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有一颗小小的圆球在空中飘着，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却不缺乏生动。
闻珩补充解释，“随着满意值增加，我可以有局部性实体化，但别人依然看不见。”
时间太晚，曲竹取消睡前读文献活动，直接去洗澡了。
闻珩吃一堑长一智，提前躲到门外，并且顺带把零四七也拉出来。
“那个骚包男怎么回事？”闻珩靠在墙上，发问。
穿衣品味太差了。
零四七此刻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一骨碌把下午的事全说了：“就是那个绿毛男欺负主人！他还有个讨厌的父亲，欺负主人无权无势，还喝主人买的咖啡……”
零四七身体进化了，脑子却没跟上，说话颠三倒四，但不影响闻珩理解。
闻珩垂下睫毛思索，金色眼眸半掩，看起来格外神秘：“不应该啊，这个实验室应该不缺这点小钱……”
他伸手弹了一下零四七脑袋，“走，给他点教训。”
零四七被弹一下飞出好远，敢怒不敢言，跟上闻珩走了。
教室公寓就在对面，这倒方便了闻珩。零四七精准定位封南位置，闻珩穿墙而过直接进入客厅。
教室公寓比博士寝室豪华不止一两倍，客厅都可以放上三四张折叠床了，正中央还有投影，正在放着一部科幻片。
闻珩转悠一圈，果断把电闸拉了。
整个公寓瞬间陷入黑暗。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叮叮当当碰撞声不小，能听见封南骂人的脏话。
闻珩看到客厅摆着一吉他，指挥零四七：“去弹两曲。”
零四七开心地去了，自我良好地乱弹一气，刺耳且刺耳。
闻珩见好就收，“走吧，回去太慢被发现就遭了。”
两人掐得刚刚好，曲竹边擦干头发边问零四七干什么去了。
闻珩不紧不慢，早就准备好了借口：“楼下扔垃圾去了。”
“下次我来，被别人看到不好。”曲竹眉头微微上扬，虽然现在夜深人静，但也不乏有晚归者，若是真看见一袋垃圾在空中飘，怕不是要当场晕过去。
读博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整天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再加上这一刺激，真会怀疑自己遇见阿飘了。
“好。”
曲竹去吹头发。
闻珩站在阳台看对面七楼还未来电的教师公寓，感到好笑：“你说他今天还敢开灯吗？”
零四七意犹未尽，表示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带上它。
除了封南，大家一夜好眠。
由于太好眠了，曲竹难得生物钟失效，六点五十才醒。
飞速去刷牙洗脸，已经来不及坐下吃美味的早餐了。
闻珩很贴心打包好鸡蛋饼和玉米粥，委婉表达想借用一下曲竹笔电。
曲竹把笔电留下，七点整准时到达楼下。
封南竟然早早就在楼下到等着，眼下一片乌青，侧脸上还有一道红痕，不知是不是昨晚约架去了。
曲竹还以为封南要到七点零五才姗姗来迟。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没没说话。
曲竹努力解决早餐，随着时间的推移，闻珩的厨艺显然进步不止一星半点，鸡蛋饼双面金黄，奢侈地放了两个鸡蛋，油而不腻。
封南停住脚步：“我们直接去实验室？”
曲竹：“不然？”
封南双手插兜，脸色铁青：“那我吃什么？”
曲竹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零四七在空中憋笑，唯恐被主人发现。
沉默片刻，曲竹想起书包里还有几片干巴面包，拿出来递给封南，“吃吗？”
如今曲竹得了闻珩定点投喂，也有点看不上这干巴面包了。
封南脸色更难看了，狠狠接过面包，“走吧。”
到了实验室，曲竹就要去忙自己的事，却没想封南做戏也要做全套，让曲竹一一介绍实验室和各个仪器。
实验室静悄悄，曲竹冷着脸，把这些最基本的知识讲了一遍。
“封南？你被打了？”一个女生不知何时站到两人身后，指着封南挂彩的脸哈哈大笑。
两人显然之前就认识。
来人正是殷苒苒，进了实验室也没换上实验服，一身红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材曲线，棕色头发披在肩，走过来时摇曳生姿。
殷苒苒过来抱住曲竹撒娇，“师姐，我的论文最近遇到点小问题，帮帮我呗。”
殷苒苒的小问题等于论文基本没进展。
曲竹不习惯和他人身体接触，轻轻拨开殷苒苒胳膊，“实验服脏，别抱我。你把论文发给我，我帮你改。”
殷苒苒顿时眉笑颜开，“好嘞，按照老规矩，我请你吃饭。”
封南不可置信，“殷苒苒请你吃饭，你就可以帮她改论文？我不就是要了你一个共一，值得这么生气？”
曲竹和殷苒苒同时沉默，对这个关于科研一窍不通的少爷真正无语了。
曲竹轻叹一口气，“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我做实验。”
封南还在问怎么了，殷苒苒拍了他肩膀，恨铁不成钢地说：“怎么光长个子，没有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