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忧热得心慌，萍儿更是急得跺脚，她频频向外面张望着，但丝毫不见青言回来的踪影。
“大人若是不愿将阿福的尸体交还于我，直说就是，何必如此戏耍我？”李无忧也是不愿与他这般耗下去了。
佯装看卷的李蘅朝李无忧懒懒投去目光，见后者已然起身准备离开，稍顿片刻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原以为金羽卫个个皆是人中翘楚，办事定然要比别司的酒囊饭袋可靠，未曾想是我高看了。”李无忧戏谑道。
“你——”李蘅闻言自是气的，奈何他理亏，根本无从辩驳。
李无忧毅然转过身去，后面的李蘅伸了伸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李无忧出了大堂。
“殿、殿下请等一等！”磨蹭了近半个小时之久的青言终于现身了，他吃力地拖着板车，累得像头老牛，“属下给您带过来了。”
李无忧回头看着缓缓走来的李蘅，道：“金羽卫穷成这样了？一个多余的人手都腾不出来？瞧把这位小兄弟累的。”
李蘅不是没听出李无忧的阴阳怪气，但他不以为耻，反而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说道：“金羽卫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危，自是不比别的酒囊饭袋那般闲散，今日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实在是对不起啊，殿下，衙中的人都出去办事了，属下一人拖这大板车实是有些吃力，因而来得慢了些。”青言心虚地看着李蘅和李无忧，悻悻道，“没耽误殿下吧？”
李无忧气得想笑，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李无忧轻笑道。
青言有些懵了，也不知李无忧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于是又看了眼自家大人，见李蘅没有黑脸才承下了这份夸赞。
“殿下这就要走？”李蘅踱下台阶，慢慢绕至李无忧面前。
“怎么，大人还有事？”李无忧反问。
“倒也无它事。”李蘅道，“只是臣瞧着只殿下主仆二人慢是难以将此人尸体带回，可现下臣这衙中也无人手可供差用。这，日头已高，该是到了用膳之时，要不殿下先留在此间用午膳，但臣手下人归来后再送殿下一程？”
李无忧实是不知此人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就连萍儿也瞧出了李蘅矛盾之处，她悄悄凑近李无忧道：“殿下，此人是不是有病啊？奴婢瞧他所为好似很讨厌您，可偏偏又想方设法地将您留于此处，奴婢觉着，此人居心不良，殿下可得小心应对。”
“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无忧状若无意地将左手拱在唇边悄声回复。
但她们两人显然低估了李蘅耳力，如此近距离的交谈自是无法逃过他耳朵。
“亏得殿下之前口口声声说要感谢微臣的救命之恩，没想到竟是这般回报的。”李蘅轻哼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李无忧笑道：“大人误会了，谢礼我来之前便已准备妥当，只是先才大人一直不愿搭理我，因而没有寻着合适机会拿出来。”说着便让候在衙外的曹贵呈了谢礼进来，她揭开托盘上的红布，上面整齐放着十锭金子，“仅以此物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青言看得眼睛都直了，强按着蠢蠢欲动的手才没让自己闹出笑话。
李蘅却在看到托盘里为何物时，冷笑出声：“殿下出手当真是阔绰！”
李无忧道：“我知大人乃圣前红人，向来不缺这些东西，区区几锭金子自是入不了大人的眼，但大人也知我刚回京中，府中空无一物，父皇倒是赐了不少东西，唯有此物大人能派得上用场。还是，大人嫌少？”
李蘅睨了金子一眼，道：“是有些少，臣记得陛下可是赐了殿下百两黄金，这才拿了十锭出来，看来殿下心意不诚啊！”
李无忧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为免日后再有所纠缠，她也只得舍财消灾了。
“大人若是喜欢，我等会儿便让人将剩下的全部送至大人衙内。”李无忧大方道，“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殿下当真不留下来用午膳？”李蘅忽地又转了话头。
“不必了。”李无忧声色渐冷，折腾了这么久，谅她脾气再好也被消磨得所剩无己了。
李蘅见状也未强留，只唤道：“青书！”
青书瞬间从他处移至李蘅面前，李蘅吩咐道：“挑几个人送殿下回府。”
青书喏声称是，随手一招，便有人从四周蹿了出来。
刚还说没人呢，他这不是耍自己又是什么？
李无忧猛然转身冷眼看着李蘅，可对方却无一点愧意，反而还有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爽快笑意浮在嘴角。她努力按捺住心底涌起的怒意，强颜欢笑道：“那我便不拂大人好意了。”
“殿下慢走！”李蘅目送李无忧出了金羽卫衙门，瞧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他的心情忽就畅快了许多，但也仅维持了一瞬。
“大人——”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奸了？”青言话未出口便被李蘅打断了。
青言无胆道出实情，只怕那会死得更惨，“属下知错，这就去后堂领罚。”他嘴上认错倒是认得极快，心中却把老杨给骂惨了。
“回来！”李蘅一反常态地叫住了他，“我有说要罚你吗？”
青言懵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蘅，只听得他咳了一声后，正想壮着胆子追问时，却被李蘅投来一记眼神震慑在了原地。
“还愣着作甚？很闲吗？”李蘅皮笑肉不笑，“还是你喜欢挨棍子？”
“属下这就去忙。”傻子才喜欢挨打，走了几步后，青言又折了回来，看着那一盘金灿灿的元宝，眼里都快冒出花儿来了，“大人，那这些——”
李蘅擦着刀，眼皮也没抬一下，“原样给公主殿下送回去。”
“啊？”青言惊讶道，“一锭不留啊？”
“你想死？”李蘅扫了他一眼。
“不不。”青言忙道，“属下还没活够呢！属下这就给九公主送回去。”
青言抱着金子撒腿儿便追去了公主府，眼下罚是躲过了，但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日后要花那么多钱给老杨买酒，青言的嘴翘得老高了，“还不如挨顿揍呢！”他小声嘀咕着。
“可怜的阿福，就这么去了！” 云姑抹着眼泪哭诉道，“这些可恶的山贼，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殿下，金羽卫抓到山贼了吗？”云姑问。
李无忧摇了摇头，她观察着阿福，箭矢正中他的喉结，贯穿了他的脖子，一击毙命。
“不是说金羽卫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的么，怎么一个小小的山贼，几天了还没抓到？”云姑哭着问道。
“云姑，你冷静一些。”曹贵安慰她道，“事已至此，只能自认倒霉了。”
出事那天，天色已暗，又下着雨，要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正中目标，其人定是集武力和耐力于一身，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区区山匪应该没有这么强的人手，况且山匪多结队出现，那天却仅有一人，瞧其装扮，更像是有备而来的杀手。
那人无疑是冲着李无忧来的，只不过她运气好被李蘅所救。
“好在殿下平安无事，阿福泉下有知，定也是欣慰的。”曹贵扶起云姑，让人将阿福入了棺，“就让阿福入土为安吧。”
云姑这才揩了眼泪，强颜欢笑道：“你说的对，咱们殿下没有受伤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无忧看着另外三人，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云姑是她的奶娘，贵公公是母后留给她的近侍，她、萍儿和阿福三人都是云姑和贵公公看着长大的，抛却她的皇亲身份，在他们二人眼中，都是一样的，如亲生的一般。
如果真的有人想置她于死地，上次未能成功，那对方定也不会善罢干休，之前侥幸逃过一劫，却折了阿福，若是下次再遇着类似情形......
李无忧看向围着阿福棺椁悲戚的三人，已是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李无忧命中亲情淡薄，此四人便是她的家人，如今已失去了一人，剩下的三人，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
“云姑放心，杀害阿福的凶手一定会抓到的。”李无忧于心底暗自发着誓，为了他们，也为了她自己。
“殿下！”云姑泪眼婆娑地走过来紧握着李无忧的手，哽咽半晌却终是说了身不由己的话，“您有此心便好，至于其它的，依老奴所见，还是算了吧，殿下处境本就艰难，老奴不愿殿下将自身暴于险境之中。阿福本就是贱籍出身，若不是殿下施以援手，他也活不到今日，如今为殿下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是啊殿下。”曹贵亦上前劝诫道，“当年您出于自卫不小心伤了驸马，陛下尚且不顾父女之情执意将您囚于陵川县，现今好不容易才得以返京，您啊切莫再触怒了陛下，给自己招来祸事。”
“什么驸马，明明就是个登徒子。”萍儿噘嘴道，“殿下，奴婢觉得云姑和贵公公说得在理，阿福的死就让金羽卫去查吧，若能抓住凶手自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便就算了，您可切莫蹚进这滩浑水了。”
见她们如是说，李无忧的心意却是更加地坚定了。说什么蛰伏便可自保，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她之前还不够谨小慎微吗？可最后不还是没落个好结果？
“我知道，你们放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李无忧平静却坚毅地说道，“也会保护好你们的。”
“殿下！”萍儿顿时又哭哭唧唧起来，猛地扑进了李无忧的怀里，云姑和曹贵默默相视一眼后，也上前将李无忧环抱起来。
“只要殿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三人呢喃道。
“大人若是不愿将阿福的尸体交还于我，直说就是，何必如此戏耍我？”李无忧也是不愿与他这般耗下去了。
佯装看卷的李蘅朝李无忧懒懒投去目光，见后者已然起身准备离开，稍顿片刻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原以为金羽卫个个皆是人中翘楚，办事定然要比别司的酒囊饭袋可靠，未曾想是我高看了。”李无忧戏谑道。
“你——”李蘅闻言自是气的，奈何他理亏，根本无从辩驳。
李无忧毅然转过身去，后面的李蘅伸了伸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李无忧出了大堂。
“殿、殿下请等一等！”磨蹭了近半个小时之久的青言终于现身了，他吃力地拖着板车，累得像头老牛，“属下给您带过来了。”
李无忧回头看着缓缓走来的李蘅，道：“金羽卫穷成这样了？一个多余的人手都腾不出来？瞧把这位小兄弟累的。”
李蘅不是没听出李无忧的阴阳怪气，但他不以为耻，反而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说道：“金羽卫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危，自是不比别的酒囊饭袋那般闲散，今日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实在是对不起啊，殿下，衙中的人都出去办事了，属下一人拖这大板车实是有些吃力，因而来得慢了些。”青言心虚地看着李蘅和李无忧，悻悻道，“没耽误殿下吧？”
李无忧气得想笑，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李无忧轻笑道。
青言有些懵了，也不知李无忧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于是又看了眼自家大人，见李蘅没有黑脸才承下了这份夸赞。
“殿下这就要走？”李蘅踱下台阶，慢慢绕至李无忧面前。
“怎么，大人还有事？”李无忧反问。
“倒也无它事。”李蘅道，“只是臣瞧着只殿下主仆二人慢是难以将此人尸体带回，可现下臣这衙中也无人手可供差用。这，日头已高，该是到了用膳之时，要不殿下先留在此间用午膳，但臣手下人归来后再送殿下一程？”
李无忧实是不知此人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就连萍儿也瞧出了李蘅矛盾之处，她悄悄凑近李无忧道：“殿下，此人是不是有病啊？奴婢瞧他所为好似很讨厌您，可偏偏又想方设法地将您留于此处，奴婢觉着，此人居心不良，殿下可得小心应对。”
“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无忧状若无意地将左手拱在唇边悄声回复。
但她们两人显然低估了李蘅耳力，如此近距离的交谈自是无法逃过他耳朵。
“亏得殿下之前口口声声说要感谢微臣的救命之恩，没想到竟是这般回报的。”李蘅轻哼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李无忧笑道：“大人误会了，谢礼我来之前便已准备妥当，只是先才大人一直不愿搭理我，因而没有寻着合适机会拿出来。”说着便让候在衙外的曹贵呈了谢礼进来，她揭开托盘上的红布，上面整齐放着十锭金子，“仅以此物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青言看得眼睛都直了，强按着蠢蠢欲动的手才没让自己闹出笑话。
李蘅却在看到托盘里为何物时，冷笑出声：“殿下出手当真是阔绰！”
李无忧道：“我知大人乃圣前红人，向来不缺这些东西，区区几锭金子自是入不了大人的眼，但大人也知我刚回京中，府中空无一物，父皇倒是赐了不少东西，唯有此物大人能派得上用场。还是，大人嫌少？”
李蘅睨了金子一眼，道：“是有些少，臣记得陛下可是赐了殿下百两黄金，这才拿了十锭出来，看来殿下心意不诚啊！”
李无忧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为免日后再有所纠缠，她也只得舍财消灾了。
“大人若是喜欢，我等会儿便让人将剩下的全部送至大人衙内。”李无忧大方道，“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殿下当真不留下来用午膳？”李蘅忽地又转了话头。
“不必了。”李无忧声色渐冷，折腾了这么久，谅她脾气再好也被消磨得所剩无己了。
李蘅见状也未强留，只唤道：“青书！”
青书瞬间从他处移至李蘅面前，李蘅吩咐道：“挑几个人送殿下回府。”
青书喏声称是，随手一招，便有人从四周蹿了出来。
刚还说没人呢，他这不是耍自己又是什么？
李无忧猛然转身冷眼看着李蘅，可对方却无一点愧意，反而还有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爽快笑意浮在嘴角。她努力按捺住心底涌起的怒意，强颜欢笑道：“那我便不拂大人好意了。”
“殿下慢走！”李蘅目送李无忧出了金羽卫衙门，瞧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他的心情忽就畅快了许多，但也仅维持了一瞬。
“大人——”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奸了？”青言话未出口便被李蘅打断了。
青言无胆道出实情，只怕那会死得更惨，“属下知错，这就去后堂领罚。”他嘴上认错倒是认得极快，心中却把老杨给骂惨了。
“回来！”李蘅一反常态地叫住了他，“我有说要罚你吗？”
青言懵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蘅，只听得他咳了一声后，正想壮着胆子追问时，却被李蘅投来一记眼神震慑在了原地。
“还愣着作甚？很闲吗？”李蘅皮笑肉不笑，“还是你喜欢挨棍子？”
“属下这就去忙。”傻子才喜欢挨打，走了几步后，青言又折了回来，看着那一盘金灿灿的元宝，眼里都快冒出花儿来了，“大人，那这些——”
李蘅擦着刀，眼皮也没抬一下，“原样给公主殿下送回去。”
“啊？”青言惊讶道，“一锭不留啊？”
“你想死？”李蘅扫了他一眼。
“不不。”青言忙道，“属下还没活够呢！属下这就给九公主送回去。”
青言抱着金子撒腿儿便追去了公主府，眼下罚是躲过了，但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日后要花那么多钱给老杨买酒，青言的嘴翘得老高了，“还不如挨顿揍呢！”他小声嘀咕着。
“可怜的阿福，就这么去了！” 云姑抹着眼泪哭诉道，“这些可恶的山贼，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殿下，金羽卫抓到山贼了吗？”云姑问。
李无忧摇了摇头，她观察着阿福，箭矢正中他的喉结，贯穿了他的脖子，一击毙命。
“不是说金羽卫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的么，怎么一个小小的山贼，几天了还没抓到？”云姑哭着问道。
“云姑，你冷静一些。”曹贵安慰她道，“事已至此，只能自认倒霉了。”
出事那天，天色已暗，又下着雨，要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正中目标，其人定是集武力和耐力于一身，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区区山匪应该没有这么强的人手，况且山匪多结队出现，那天却仅有一人，瞧其装扮，更像是有备而来的杀手。
那人无疑是冲着李无忧来的，只不过她运气好被李蘅所救。
“好在殿下平安无事，阿福泉下有知，定也是欣慰的。”曹贵扶起云姑，让人将阿福入了棺，“就让阿福入土为安吧。”
云姑这才揩了眼泪，强颜欢笑道：“你说的对，咱们殿下没有受伤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无忧看着另外三人，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云姑是她的奶娘，贵公公是母后留给她的近侍，她、萍儿和阿福三人都是云姑和贵公公看着长大的，抛却她的皇亲身份，在他们二人眼中，都是一样的，如亲生的一般。
如果真的有人想置她于死地，上次未能成功，那对方定也不会善罢干休，之前侥幸逃过一劫，却折了阿福，若是下次再遇着类似情形......
李无忧看向围着阿福棺椁悲戚的三人，已是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李无忧命中亲情淡薄，此四人便是她的家人，如今已失去了一人，剩下的三人，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
“云姑放心，杀害阿福的凶手一定会抓到的。”李无忧于心底暗自发着誓，为了他们，也为了她自己。
“殿下！”云姑泪眼婆娑地走过来紧握着李无忧的手，哽咽半晌却终是说了身不由己的话，“您有此心便好，至于其它的，依老奴所见，还是算了吧，殿下处境本就艰难，老奴不愿殿下将自身暴于险境之中。阿福本就是贱籍出身，若不是殿下施以援手，他也活不到今日，如今为殿下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是啊殿下。”曹贵亦上前劝诫道，“当年您出于自卫不小心伤了驸马，陛下尚且不顾父女之情执意将您囚于陵川县，现今好不容易才得以返京，您啊切莫再触怒了陛下，给自己招来祸事。”
“什么驸马，明明就是个登徒子。”萍儿噘嘴道，“殿下，奴婢觉得云姑和贵公公说得在理，阿福的死就让金羽卫去查吧，若能抓住凶手自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便就算了，您可切莫蹚进这滩浑水了。”
见她们如是说，李无忧的心意却是更加地坚定了。说什么蛰伏便可自保，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她之前还不够谨小慎微吗？可最后不还是没落个好结果？
“我知道，你们放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李无忧平静却坚毅地说道，“也会保护好你们的。”
“殿下！”萍儿顿时又哭哭唧唧起来，猛地扑进了李无忧的怀里，云姑和曹贵默默相视一眼后，也上前将李无忧环抱起来。
“只要殿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三人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