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忱自从被陶可莱带着去见家长后,两个人就共住进了金园的另一栋别墅。

    下午三四点,冀忱和陶可莱酒店回来,车停在院子里,两人手牵手去小区内的一处人工湖散步。

    可突然间,树林中跳出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有备而来,手里有泡着迷//药的毛巾,冀忱护着陶可莱,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落于下风,被一个人抡起一脚踹翻在地。

    “冀忱!”陶可莱惊叫。

    想跑过去,被锁住肩膀,无法挣脱。

    其中一人按住冀忱的手,另只手拿起迷药的毛巾,按住他的口鼻,仅仅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晕死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冀忱和陶可莱出现在一间废弃的厂房内。

    一地灰尘和杂乱无章的脚印,到处是零星散落的蒙尘的机器配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怪味。

    他们两人双手双脚捆住,像被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陶可莱先醒,她看到冀忱躺着仍然昏迷不醒,通过不断扭动身体去靠近他。

    “冀忱!冀忱!”

    冀忱听到陶可莱在叫他,他费力的睁开眼皮,那药的药效太强,他仍觉得浑身无力。

    “可莱。”他看到她,无力地叫了句。

    再看她身后时,发现两个黑子男人立在那里,他眼皮一下全部张开,因为他看到这两男人手里有手枪。

    现在这个和平年代,竟然会有人能持枪。

    他感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后脑勺,一转头,往上看,二楼竟也有两人拿枪在瞄准他们。

    他顷刻汗毛倒竖。

    他安守本分,不可能惹到这些人,只有可能是因为陶可莱,难道是他们的仇家?

    冀忱挣了一下却只把身体抬了点又重重落下,“可莱,这些人你认识吗?”

    陶可莱缩在他身边瑟瑟发抖,“一定是我爸的仇家,他们要杀我!”

    是陶可莱的仇家,那就是说与他没关系!

    最接近陶可莱的黑衣男人,带着蓝牙耳机,眉毛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一看就是狠角色。他蹲下来,另只手从西装内置口袋里拿出一把军工刀,在她眼前晃了晃,“陶小姐,你说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

    刀光在陶可莱脸上闪了两次,她发抖的更加厉害,但她虽害怕却仍是硬气道:“你们有种杀了我,我父亲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刀疤男人身子一低,按着她的左臂,把她从冀忱身上翻下来,小刀一割,割断了捆住她手的绳子。

    “陶小姐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刀疤男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手里把玩着军工刀,眼睛往正前斜上方瞟了一眼,“我们老板最喜欢看刺激的游戏,你拿这把刀把他杀了,我们今天就放了你。”

    他,指的是冀忱。

    冀忱顺着黑衣男人看得方向看去,那儿有个摄像头,一闪一闪得跳着黄色的光。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被牵连。

    陶可莱这个笨女人,她杀了他,他们也不可能放她回去,这不等于放虎归山。

    刀疤男把军工刀塞进陶可莱手中,另只手拿枪指着她太阳穴的位置,“不要玩花招,不然挨枪子。”

    警告后,刀疤男收了枪。

    陶可莱没拿住刀,一下掉落在地上,她紧迫地解开自己腿上的绳子,爬到冀忱身边。

    另个黑衣人想过来阻止,被刀疤男拦下,他倒是要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陶可莱替冀忱解开了上半身的绳子,流着泪道,“冀忱,我不会杀你的。我情愿自己死都不可能杀你。”

    他坐起来,目光呆滞得看着她。

    陶可莱又替他解开脚上的绳子,抹掉脸上的泪痕,她颤颤巍巍起身,她抖的很厉害,但仍不惧他们。

    “你们要杀的是我,放了他。”

    刀疤男走上来,枪指着她额头,“规矩是我们定的,你说了不算。”

    “那你们直接杀了我吧!”陶可莱闭眼,她响亮的声音在空荡的厂房里回响。

    刀疤男转移手枪这次枪头正对还在地上的冀忱的脑门,“陶小姐,你倒是情深,你看你的男人无动于衷,值得吗?”

    陶可莱流泪过后的脸上一道道脏污痕迹,她骤然睁眼,看到对面也有枪指她,“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杀了我。不要动他!”

    冀忱慢慢起身,镜片下墨色沉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纠结之色。

    刀疤男几步就到他面前,枪头顶住他额头,耳机传来声音,声音过后刀疤男说,“我们老板又改主意了,他说你若是能自断一节手指,就放了你的女人,一节手指换一条命,可真划算。”

    在他们眼中人命如草芥。

    陶可莱转过身来,出声阻止他:“冀忱不要!不要听他们的,他们不可能放了我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冀忱声线没有多少起伏,透着冷意。

    平时温煦平和的脸冷若冰霜。

    刀疤男假模假样的按了一下扳机,“现在主动权在我们,你不照做,她就是死,你也一样。”

    扳机按下时,冀忱本能得反应跳了跳眼皮,不畏惧是不可能的。

    刀疤男拿手枪抵他额头的手已经酸了,他不耐烦地道,“好了,别废话了,给你十秒钟,不然你们两个一块走吧。”他又从手里掏出一把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军工刀,递给冀忱,“这刀锋利的很,切手指一定不会有半点疼痛,哦,忘了和你说了,我老板还说必须右手的是食指或者拇指,其他的不算。”

    冀忱左手接住了军工刀。

    陶可莱想去抢冀忱手中的刀,被却背后的人扣住肩胛骨摁在原地。

    “冀忱!不要这样!不要!”

    “十、九、八”

    刀疤男念着。

    冀忱打开了泛着寒光的刀身。

    食指和拇指缺掉任何一个,他都不可能在作画了,甚至连握笔都不可能。

    那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六、五”

    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真要这么做吗!

    “三、二”

    冀忱其他手指握拳,颤抖地伸出食指,举起刀。

    “一!”

    眼看冀忱即将砍断手指,陶可莱突然猛冲过来,撞到他身上。

    他手中的刀掉落。

    陶可莱在他怀里侧转身,高高扬起下巴,冲着摄像头嘶吼,“够了!”

    “爸爸!”

    听到陶可莱一声爸爸,冀忱茫然的抬头朝摄像头看去。余光里原本凶狠的那两名黑衣男人,一起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你看到了吗?冀忱为我是可以自断手指,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爸爸闹剧可以结束了!”

    刀疤男耳机里收到老板的指示,“小姐,老先生说,冀先生的考验通过了,让他明天也就是初八去冠全人事报到。”

    陶可莱脸上出现笑容,泪水却潸然落下。她转身,紧紧抱住冀忱,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和爸爸联合起来骗你的,但他说不这么做的话,就收回上次说让你进公司的决定。”

    冀忱感觉像做了个梦一样,后知后觉地抱住陶可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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