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的时候，周泾渭终于睡醒，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让房间里更感孤寂。
迅速穿好衣服鞋子，洗了洗脸，周泾渭下了楼，从下午3点多睡到现在，肚子实在是饿了。
略过前面的几家烧烤摊，周泾渭径直走进一家小卖部，选了几桶方便面、一包梳打饼干、一大瓶矿泉水。
到前台结账时，排在他前面的女孩子正递给老板一张10元现金。
女孩特别瘦弱，上身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红黑白三色相间的校服裤赫然提示了她高中生的身份。
周泾渭不经意瞥了一眼女孩手里提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三罐玉湾镇本地产的啤酒，很难喝，但也最便宜。
接过老板找的零钱后，女孩低头匆匆离开。
周泾渭也就不再关注。
玉湾镇学校的学风并不算好，在这个点看到还在街上厮混偷乐的学生，再正常不过，有时甚至半夜也会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嘻哈声。
结完账，他站在街边犹豫一瞬，决定再忍一忍，去稍远的一家水果店买点水果再回去。
还好在水果店关门前最后一刻赶上了，周泾渭挑了几样水果结账，而后不紧不慢往回走。
夏夜的凉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吹得周泾渭心里也慢慢宁静下来，享受这片刻愉悦。
经过河岸时，一点小小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是之前在小卖部买啤酒的女孩，她瑟缩成一团，坐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三罐啤酒已然开了两罐。
由于离得远，周泾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隐隐能听到一点哭声。
他微微皱眉，打算快步走过。
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还有另一个男人也在注意着女孩，那男人的眼神里透着阴狠，目光牢牢地黏在女孩身上，如果这个女孩子在这里喝醉，不难想象她会经历什么。
于是周泾渭又折了回来。
走到女孩身边时，正好撞见第三罐啤酒被她一口气喝完。
“同学，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周泾渭对她的经历不感兴趣，这种情形下的一味求醉，原因大概率是失恋。
因为喝了酒，女孩反应有些迟钝，抬头看着他愣愣的，脸颊上泪痕斑驳，还有几缕细弱的耳发被打湿后凌乱的贴在侧脸上。
周泾渭发现她的脸、耳朵、脖子以及露在外面的胳膊都已经通红。
身体缺乏解酒的酶，不是适宜喝酒的体质。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周泾渭又重复了一遍。
女孩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似乎才反应过来。
“不……不用了，谢谢。”
声音弱弱的，很有礼貌。
周泾渭蹲下来，伸手去扶她：“这里不安全，回家吧，我送你。”
女孩安静的看了他几秒，乖巧的起身了。
这让周泾渭暗暗松了口气，倒是没有借酒耍性子，这样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可惜女孩醉意已经上头，还没站稳，她就重重的又倒了下去，周泾渭本来就因为顾虑着是女孩子，手里只是虚扶着，并没真正触碰到她的身体。
所以这一倒，他来不及反应，女孩整个人磕在石头上，摔得不轻，瞬间传来一声闷哼。
周泾渭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扶她。
女孩慢慢挪动身体，坐正后，她捂着右腿的膝盖，脸上冷汗直冒，手脚疼得发抖，但既没哭也没喊疼。
周泾渭看到她的脸色和发抖的嘴唇，才发现她不是不疼，只是在强行忍着。
周泾渭一怔，恍然触及到往事，忽然便有点心疼这个女孩。
“疼就说出来。”
他面上平静，并无别的表情，但声音已经变得温和很多，同时双手利落的将女孩的校服裤撩到膝盖以上。
女孩很瘦，连小腿肚上都没有太明显的弧度，只包着一层皮肤的膝盖上，有几条明显的伤痕，索幸只是一点擦伤，没流血。
“能站起来吗？”
女孩一脸愧疚和慌张，似乎很怕麻烦他，她点点头，然后手撑着石头打算自己站起来。
周泾渭这次没再顾虑什么，双手稳稳的握着她的两边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能走吗？”
“嗯。”
女孩点点头，可膝盖的疼痛加上酒精的作用，迈步的时候显然毫无平衡感。
周泾渭没说什么，仍旧扶着她的胳膊，然后让她的身体略微靠向自己，以免她再摔倒。
“你……你的东西……还在地上。”
女孩好心提醒他。
难为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没事，送你回去再来拿。”
眼下他实在腾不出另一只手来提东西了。
刚走几步，女孩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愣在原地。
“怎么了？”
“我……对……对不起，我自己回去吧，谢谢你了。”
看到女孩一脸难色，周泾渭才想起什么来。
“你住宿舍？”
女孩没回答，但也算默认了。
周泾渭从前也在玉湾镇读过初高中，所以知道住校的要求。这会儿已经10点多，宿舍已经关门，不知道女孩是怎么偷偷跑出学校的，但现在是肯定不敢回去了，他就算送她回学校，她怕也不敢进去。
对于一个女生偷偷跑出宿舍独自到河边喝酒这种事，他没怎么感到意外，类似的情况在玉湾中学并不少见。
他耐心问：“你家离这儿近吗？”
女孩摇摇头。
“镇上有你认识的同学吗？”
女孩再次摇头。
周泾渭有些犯难了，犹豫一会儿，紧接着问：“今天晚上去我家住，介意吗？”
女孩愣了愣，显得十分犹豫，而后露出唯恐给他带来麻烦的表情。
周泾渭心情有些复杂，这样的环境下，面对一个陌生人，女孩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反而担心自己给对方带去麻烦。
就像曾经的自己，那一瞬间，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心疼。
于是不再征求女孩的意见，说：“走吧，去我家。”
“谢谢。”
果然，女孩在犹豫片刻后，便选择乖乖跟他走了，丝毫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周泾渭先带女孩去药店买了消毒和活血化瘀的药，而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客厅里灰尘很重，一进门女孩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周泾渭今天才从A市回到这里，眼下还没来得及收拾打扫。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薄毛毯铺在沙发一角，让女孩坐下休息，又把买的药递给她。
“先消毒擦药”
女孩双手接过药品，忍着酒精带来的头晕感，看他走进厨房才小心翼翼曲起右腿开始擦药。
进厨房还不到一分钟，周泾渭又走出来。
“冰箱还没清理，不能制冰，我出去买点冰块，你一个人待着没问题吧。”
“嗯。”
女孩点点头。
————
周泾渭出门后，徐枝窈仔细涂完药，将伤口缠上绷带，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她没敢乱走动，坐在原处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
屋内装修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客厅和阳台都十分宽敞，阳台一侧还安装了一个带桌面的书架，她视角有限，但能看出一共两间卧室，其中一间门开着，周泾渭的行李箱就放在门口的位置，里面的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
徐枝窈没敢细看，于是收回目光。
虽然头晕得厉害，但房子的主人还没回家，就这样睡过去很不礼貌，她便坐着微微垂首，闭上眼睛休息。
莫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周泾渭才回来。
徐枝窈赶紧坐正，双手放在膝盖上。
周泾渭看着她拘束的样子，露出善意的笑。
“不用紧张。”
闻言，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僵直的双臂稍稍放松了些。
周泾渭去河岸带回了之前买的东西，同时还另买了两瓶冻过的矿泉水。
“没买到冰块，将就用吧。”
他用一张毛巾包裹住其中一瓶，然后交给女孩，示意她敷在伤处。
“冰敷一下，消肿的。”
看到女孩脸上的疑惑，周泾渭解释道。
女孩恍然大悟，然后乖乖照做。
周泾渭平时不怎么爱说话，见女孩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也就不再多话，问过女孩，确认她不想吃东西，也没有想吐的感觉后，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便做起自己的事来。
他将另一间卧室简单打扫一下，铺好床，让女孩去房间里睡觉，等女孩洗漱完进房间关上了门，然后才烧水泡了一桶泡面吃。
等忙完这些，已经快12点了，女孩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应该是睡熟了，他便也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周泾渭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他住的楼层不高，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拿起手机，看到一个多小时前发到手机上的短信后，眼里忽然黯淡，整个人变得颓丧起来。
他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心情，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眼里的灰暗消失，这时，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住在家里的女孩。
不过等他到客厅时，客卧的房门已经打开，里面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
茶几上，女孩给他留了个字条：您好，我是玉湾中学高三一班的徐枝窈，谢谢您的帮助和收留，星期天下午我会把买药的钱给您送过来。
周泾渭看完笑了笑，并没当回事，这个叫徐枝窈的女孩应该很拮据，他没有收她钱的打算，而且那些药并不贵。
把纸条扔进垃圾桶后，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出门吃了点东西，买了一些清洁用品，回来后便开始进行彻底的大扫除。
迅速穿好衣服鞋子，洗了洗脸，周泾渭下了楼，从下午3点多睡到现在，肚子实在是饿了。
略过前面的几家烧烤摊，周泾渭径直走进一家小卖部，选了几桶方便面、一包梳打饼干、一大瓶矿泉水。
到前台结账时，排在他前面的女孩子正递给老板一张10元现金。
女孩特别瘦弱，上身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红黑白三色相间的校服裤赫然提示了她高中生的身份。
周泾渭不经意瞥了一眼女孩手里提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三罐玉湾镇本地产的啤酒，很难喝，但也最便宜。
接过老板找的零钱后，女孩低头匆匆离开。
周泾渭也就不再关注。
玉湾镇学校的学风并不算好，在这个点看到还在街上厮混偷乐的学生，再正常不过，有时甚至半夜也会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嘻哈声。
结完账，他站在街边犹豫一瞬，决定再忍一忍，去稍远的一家水果店买点水果再回去。
还好在水果店关门前最后一刻赶上了，周泾渭挑了几样水果结账，而后不紧不慢往回走。
夏夜的凉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吹得周泾渭心里也慢慢宁静下来，享受这片刻愉悦。
经过河岸时，一点小小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是之前在小卖部买啤酒的女孩，她瑟缩成一团，坐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三罐啤酒已然开了两罐。
由于离得远，周泾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隐隐能听到一点哭声。
他微微皱眉，打算快步走过。
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还有另一个男人也在注意着女孩，那男人的眼神里透着阴狠，目光牢牢地黏在女孩身上，如果这个女孩子在这里喝醉，不难想象她会经历什么。
于是周泾渭又折了回来。
走到女孩身边时，正好撞见第三罐啤酒被她一口气喝完。
“同学，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周泾渭对她的经历不感兴趣，这种情形下的一味求醉，原因大概率是失恋。
因为喝了酒，女孩反应有些迟钝，抬头看着他愣愣的，脸颊上泪痕斑驳，还有几缕细弱的耳发被打湿后凌乱的贴在侧脸上。
周泾渭发现她的脸、耳朵、脖子以及露在外面的胳膊都已经通红。
身体缺乏解酒的酶，不是适宜喝酒的体质。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周泾渭又重复了一遍。
女孩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似乎才反应过来。
“不……不用了，谢谢。”
声音弱弱的，很有礼貌。
周泾渭蹲下来，伸手去扶她：“这里不安全，回家吧，我送你。”
女孩安静的看了他几秒，乖巧的起身了。
这让周泾渭暗暗松了口气，倒是没有借酒耍性子，这样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可惜女孩醉意已经上头，还没站稳，她就重重的又倒了下去，周泾渭本来就因为顾虑着是女孩子，手里只是虚扶着，并没真正触碰到她的身体。
所以这一倒，他来不及反应，女孩整个人磕在石头上，摔得不轻，瞬间传来一声闷哼。
周泾渭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扶她。
女孩慢慢挪动身体，坐正后，她捂着右腿的膝盖，脸上冷汗直冒，手脚疼得发抖，但既没哭也没喊疼。
周泾渭看到她的脸色和发抖的嘴唇，才发现她不是不疼，只是在强行忍着。
周泾渭一怔，恍然触及到往事，忽然便有点心疼这个女孩。
“疼就说出来。”
他面上平静，并无别的表情，但声音已经变得温和很多，同时双手利落的将女孩的校服裤撩到膝盖以上。
女孩很瘦，连小腿肚上都没有太明显的弧度，只包着一层皮肤的膝盖上，有几条明显的伤痕，索幸只是一点擦伤，没流血。
“能站起来吗？”
女孩一脸愧疚和慌张，似乎很怕麻烦他，她点点头，然后手撑着石头打算自己站起来。
周泾渭这次没再顾虑什么，双手稳稳的握着她的两边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能走吗？”
“嗯。”
女孩点点头，可膝盖的疼痛加上酒精的作用，迈步的时候显然毫无平衡感。
周泾渭没说什么，仍旧扶着她的胳膊，然后让她的身体略微靠向自己，以免她再摔倒。
“你……你的东西……还在地上。”
女孩好心提醒他。
难为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没事，送你回去再来拿。”
眼下他实在腾不出另一只手来提东西了。
刚走几步，女孩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愣在原地。
“怎么了？”
“我……对……对不起，我自己回去吧，谢谢你了。”
看到女孩一脸难色，周泾渭才想起什么来。
“你住宿舍？”
女孩没回答，但也算默认了。
周泾渭从前也在玉湾镇读过初高中，所以知道住校的要求。这会儿已经10点多，宿舍已经关门，不知道女孩是怎么偷偷跑出学校的，但现在是肯定不敢回去了，他就算送她回学校，她怕也不敢进去。
对于一个女生偷偷跑出宿舍独自到河边喝酒这种事，他没怎么感到意外，类似的情况在玉湾中学并不少见。
他耐心问：“你家离这儿近吗？”
女孩摇摇头。
“镇上有你认识的同学吗？”
女孩再次摇头。
周泾渭有些犯难了，犹豫一会儿，紧接着问：“今天晚上去我家住，介意吗？”
女孩愣了愣，显得十分犹豫，而后露出唯恐给他带来麻烦的表情。
周泾渭心情有些复杂，这样的环境下，面对一个陌生人，女孩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反而担心自己给对方带去麻烦。
就像曾经的自己，那一瞬间，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心疼。
于是不再征求女孩的意见，说：“走吧，去我家。”
“谢谢。”
果然，女孩在犹豫片刻后，便选择乖乖跟他走了，丝毫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周泾渭先带女孩去药店买了消毒和活血化瘀的药，而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客厅里灰尘很重，一进门女孩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周泾渭今天才从A市回到这里，眼下还没来得及收拾打扫。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薄毛毯铺在沙发一角，让女孩坐下休息，又把买的药递给她。
“先消毒擦药”
女孩双手接过药品，忍着酒精带来的头晕感，看他走进厨房才小心翼翼曲起右腿开始擦药。
进厨房还不到一分钟，周泾渭又走出来。
“冰箱还没清理，不能制冰，我出去买点冰块，你一个人待着没问题吧。”
“嗯。”
女孩点点头。
————
周泾渭出门后，徐枝窈仔细涂完药，将伤口缠上绷带，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她没敢乱走动，坐在原处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
屋内装修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客厅和阳台都十分宽敞，阳台一侧还安装了一个带桌面的书架，她视角有限，但能看出一共两间卧室，其中一间门开着，周泾渭的行李箱就放在门口的位置，里面的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
徐枝窈没敢细看，于是收回目光。
虽然头晕得厉害，但房子的主人还没回家，就这样睡过去很不礼貌，她便坐着微微垂首，闭上眼睛休息。
莫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周泾渭才回来。
徐枝窈赶紧坐正，双手放在膝盖上。
周泾渭看着她拘束的样子，露出善意的笑。
“不用紧张。”
闻言，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僵直的双臂稍稍放松了些。
周泾渭去河岸带回了之前买的东西，同时还另买了两瓶冻过的矿泉水。
“没买到冰块，将就用吧。”
他用一张毛巾包裹住其中一瓶，然后交给女孩，示意她敷在伤处。
“冰敷一下，消肿的。”
看到女孩脸上的疑惑，周泾渭解释道。
女孩恍然大悟，然后乖乖照做。
周泾渭平时不怎么爱说话，见女孩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也就不再多话，问过女孩，确认她不想吃东西，也没有想吐的感觉后，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便做起自己的事来。
他将另一间卧室简单打扫一下，铺好床，让女孩去房间里睡觉，等女孩洗漱完进房间关上了门，然后才烧水泡了一桶泡面吃。
等忙完这些，已经快12点了，女孩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应该是睡熟了，他便也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周泾渭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他住的楼层不高，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拿起手机，看到一个多小时前发到手机上的短信后，眼里忽然黯淡，整个人变得颓丧起来。
他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心情，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眼里的灰暗消失，这时，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住在家里的女孩。
不过等他到客厅时，客卧的房门已经打开，里面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
茶几上，女孩给他留了个字条：您好，我是玉湾中学高三一班的徐枝窈，谢谢您的帮助和收留，星期天下午我会把买药的钱给您送过来。
周泾渭看完笑了笑，并没当回事，这个叫徐枝窈的女孩应该很拮据，他没有收她钱的打算，而且那些药并不贵。
把纸条扔进垃圾桶后，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出门吃了点东西，买了一些清洁用品，回来后便开始进行彻底的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