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
落水女孩的妈妈似乎就是画家。
杨猛：“她不是我们招的，是自己找过来的。”
赵青樾：“那个画家在哪里？”
杨猛指了指休息室，“里面等面试。”
“我去看看。”
赵青樾说着便往里走。
身着精致长裙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浅色裙子上绣着几只翩翩飞舞的彩色蝴蝶。她气质优雅，眼中却有几分忧郁。
女人看到门口的赵青樾时一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身旁都是鬼，她似乎有所顾忌。
果然是湖边的年轻妈妈。
赵青樾冲她招了招手，比了个出去聊的手势。女人立马会意，起身朝她走来。
赵青樾率先开口：“好巧，又见面了。我是云桃区鬼旅馆项目的负责人赵青樾。”
“果然是你。”女人语气里有几分了然，顿了一会儿又解释道，“你男朋友后来去湖边找到我，向我推荐了鬼旅馆项目。”
男朋友指的是陈予森吧……
赵青樾脸上浮现出几分迷茫。
女人说：“看来你还不知道。”
-
下午，陈予森从堕落天堂离开后折返回了公园。
他知道赵青樾当时想要帮这个女人。女人违反规定，与亲人见面交谈，赵青樾或许是担心她过于关注，反倒害得女人受处罚。
他到的时候，女人的孩子早已经随父亲离开了，只有她独自在湖边默默神伤。看样子，她已经站了至少两个钟头。
她的皮肤出现了类似灼烧的圆点。
无论多高阶的鬼，都不能经受住阳光的长时间照射，何况下午是阳光最为毒辣的时刻。
女人眉目低垂，出神思考。
陈予森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湖畔湿软的土壤上开着一团一团的浅淡小花。几只蝴蝶在其中翻飞。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靠近，女人往前走了两步，让出空间。
陈予森说：“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你的皮肤会溃烂。”
女人转头，认出了他，眸色微暗：“你怎么知道我是……”
陈予森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心愿局的工作人员。”
“原来如此，是要抓我吗？”女人苦笑，如同犯人一样伸出两只手，红褐色的斑点边上渗着血，皮肉绽开，“正好，我也无处可去了。”
“按照规定，你的确应该受到处罚。不过今天不是我值班，我没资格带你走。”陈予森说，“你们不会无路可去，心愿局有收容鬼的项目。或许能帮到你。”
陈予森递给女人一张宣传单。
他明明说着关怀的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语调也缺乏起伏。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与女人中午遇到的他完全不同。
那时他身边有个小太阳一样的女孩。
女人扫了一眼传单，礼貌回应：“谢谢。”
陈予森点头，没有多言，离开了。
他过来似乎只为了给她这个东西。
女人走到阴凉处坐下，发现这是一份关于鬼旅馆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鬼旅馆项目情况以及端宁市各区鬼旅馆名称。
伤口极速愈合。她看着缺失的皮肉一点一点合拢，丑陋的伤疤一点点脱落。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从最初的刺痛到绵绵钝痛，再到无休无止的痒，直到最后光洁如初。
鬼就是这样。
在人间游荡不能留下证据。
疼痛都留不下证据。
心愿局的存在是为了让大家完成最后心愿，放下执念，更好面对来生。
最后她反倒执念越来越深，更想和女儿丈夫牵扯。
她在彩色蝴蝶构成的美丽画作前停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或许她还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些东西。
女人选择了堕落天堂。这里有能发挥她能力的平台。
“我曾经做过游戏原画师，开办过个人画展。应该能给你们提供帮助。”她对赵青樾如是说。
“很高兴有你的加入。”赵青樾说。
“最后一位，章雪。”
杨猛在休息室门口提醒面试。
女人是单独来的，被排在最后一个。
“到我了。”女人微笑转身。
原来她叫章雪。
看着她随着杨猛离开的背影，赵青樾有些怔愣，陈予森真的和她想象中不同了。
-
新员工加入后，堕落天堂迎来翻天覆地的新气象。
二十多个新人，接受统一培训。
安全理论课重新开班。定在每天晚上。
有了以前的经验，赵青樾一开始就公布了堕落天堂的考核制度。意料之中迎来哀嚎一片。
一星期后的第一次小测，结果比老员工第一次乱七八糟的考卷要好得多。
……
安宁区改造提上日程。
有了鬼旅馆项目老板特有的金手指，装修进展神速。赵青樾找出当时画的设计草图，许力直接抄作业。
至于其他道具，许力派伙计把之前鬼校的道具搬走了，刚好帮他们清了仓库。
……
在专业员工的努力下，堕落天堂官网由之前简陋的图文版本，升级成可以互动的高级版本。
最初修改由于太恐怖，被网络相关部门要求整改。用网友的话来形容：一打开网页就把手机扔出八米远。
这次网站被封，在微博超话里掀起了讨论热潮，登上了小热搜。一些粉丝及时截图，发在网上。
评论中看乐子的居多，让堕落天堂不要得瑟。
也有一部分网友惋惜不已，真心觉得带感的页面无法通过审核。
虽然设计最终没有采用，却在无意中给他们造了一波热度。
赵青樾趁热打铁，在几个平台上公布了分店即将开业的消息。一时之间分店的预约人数直线上涨。
……
-
一周时间极速飞逝，转眼间，心愿局考试出分的日子也到来了。
早上八点，心愿局考试群里发了一个长表格，所有参加考试的人的成绩都在里面。
为了确保透明，每题小分都详细显示。没通过的人名字中前两个字打码。
表格一打开便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似乎是按照座位号排的名字，赵青樾耐下心来一个一个找。
即便足够有信心能通过，她还是手心冒汗。
没等她找到自己名字，几条信息连番弹出来。
【陆山：赵姐，你真的神了！[撒花.jpg]】
【陆山：有史以来最高分，比师兄当年还高两分！】
【陆山：成绩没公布不让说，把我憋了整整三天！】
赵青樾心头一跳，加快速度找自己的名字。
九十九分，满分一百。只有最后一道论述扣了一分。
她坐直身体，喜气洋洋。欣赏了几遍自己的分数。
心愿局有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员工都发来了祝贺，一个比一个夸张。
她一一回复。
陈予森这些年在整个心愿局一直是传说级别的存在。
赵青樾横空杀出，打破他们觉得永不可能突破的纪录。不难想象，她的成绩将成为心愿局往后至少一个月的话题。
赵青樾截了张图发给陈予森。
这也是学生时代就养成的习惯。
陈予森回复得也很快：
【陈予森：恭喜。】
【陈予森：[面试规范.doxc]】
似曾相识的回复。
赵青樾看着手机乐出了声。
-
周四面试，赵青樾提前半小时的到心愿局抽号。她排名靠后，坐在走廊椅子上和其他考生闲聊起来。
“希望不是陈队面试。”一个娃娃脸的女生苦着脸说道，她刚好排在赵青樾后面一位。
“陈队……你说陈予森？”
“是啊。师兄师姐老说他是个严肃高冷的活阎王。”
赵青樾：“噗，好会形容。”
“是吧是吧，我都紧张死了，你看，一直在抖。”女生向赵青樾展示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听说他连续当了几年的面试官，有人答不上问题被他吓哭了。怎么办啊，我本来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赵青樾把女孩的手握住，帮她止住颤抖，“其实他长得挺好看，你就当看帅哥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如果真是他，我连头都不敢抬。”
“等会儿面试官应该不是他。”赵青樾突然说。
女孩疑惑：“你知道？”
“回头，他在你后面。”
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一叠文件，隔着走廊与他们遥遥相望。
他冲这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与熟人打招呼。随后走进了办公室。
高挺，俊美，表情冷淡，和她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却不像学长学姐口中描述的拒人千里之外。
“现在放心了吧。”赵青樾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
女生迟迟没有收回目光，“忽然发现面试官是他也可以。”
陈予森魅力够大的。
-
技术部办公室内。
“今天怎么都是你亲自送报告，平时不都是陆山吗？”
一上午，陈予森已经往这边跑了两趟。
“最近比较清闲。”
高强度任务后的一周，心愿局会派发一些轻松任务给监察员休整。比起平时，确实算得上清闲。
“今年怎么不安排你当考官？我看之前名单上有你啊。”
陈予森：“推了。”
对面的林洵知突然发出怪笑，手搭上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今天那个谁要参加面试，你想避嫌？所以你是为了看她，顺便来找我？伤心了。”
陈予森面无表情扒开他的手，“看你的报告去。”
林洵知才不管这些，继续说道：“她一来就打破你的纪录。就算局长直接拍板让她免面试，估计也没人敢非议。”
陈予森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季渲通过心理测试了吗？”
林洵知收起八卦表情，瞬间正经起来，“通过了，随时可以让赵老板过来对接。”
临了，他又恢复一副松松散散的模样，调侃道：“你对她的事还真上心。人家知道吗？”
“没必要让她知道。”
落水女孩的妈妈似乎就是画家。
杨猛：“她不是我们招的，是自己找过来的。”
赵青樾：“那个画家在哪里？”
杨猛指了指休息室，“里面等面试。”
“我去看看。”
赵青樾说着便往里走。
身着精致长裙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浅色裙子上绣着几只翩翩飞舞的彩色蝴蝶。她气质优雅，眼中却有几分忧郁。
女人看到门口的赵青樾时一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身旁都是鬼，她似乎有所顾忌。
果然是湖边的年轻妈妈。
赵青樾冲她招了招手，比了个出去聊的手势。女人立马会意，起身朝她走来。
赵青樾率先开口：“好巧，又见面了。我是云桃区鬼旅馆项目的负责人赵青樾。”
“果然是你。”女人语气里有几分了然，顿了一会儿又解释道，“你男朋友后来去湖边找到我，向我推荐了鬼旅馆项目。”
男朋友指的是陈予森吧……
赵青樾脸上浮现出几分迷茫。
女人说：“看来你还不知道。”
-
下午，陈予森从堕落天堂离开后折返回了公园。
他知道赵青樾当时想要帮这个女人。女人违反规定，与亲人见面交谈，赵青樾或许是担心她过于关注，反倒害得女人受处罚。
他到的时候，女人的孩子早已经随父亲离开了，只有她独自在湖边默默神伤。看样子，她已经站了至少两个钟头。
她的皮肤出现了类似灼烧的圆点。
无论多高阶的鬼，都不能经受住阳光的长时间照射，何况下午是阳光最为毒辣的时刻。
女人眉目低垂，出神思考。
陈予森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湖畔湿软的土壤上开着一团一团的浅淡小花。几只蝴蝶在其中翻飞。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靠近，女人往前走了两步，让出空间。
陈予森说：“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你的皮肤会溃烂。”
女人转头，认出了他，眸色微暗：“你怎么知道我是……”
陈予森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心愿局的工作人员。”
“原来如此，是要抓我吗？”女人苦笑，如同犯人一样伸出两只手，红褐色的斑点边上渗着血，皮肉绽开，“正好，我也无处可去了。”
“按照规定，你的确应该受到处罚。不过今天不是我值班，我没资格带你走。”陈予森说，“你们不会无路可去，心愿局有收容鬼的项目。或许能帮到你。”
陈予森递给女人一张宣传单。
他明明说着关怀的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语调也缺乏起伏。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与女人中午遇到的他完全不同。
那时他身边有个小太阳一样的女孩。
女人扫了一眼传单，礼貌回应：“谢谢。”
陈予森点头，没有多言，离开了。
他过来似乎只为了给她这个东西。
女人走到阴凉处坐下，发现这是一份关于鬼旅馆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鬼旅馆项目情况以及端宁市各区鬼旅馆名称。
伤口极速愈合。她看着缺失的皮肉一点一点合拢，丑陋的伤疤一点点脱落。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从最初的刺痛到绵绵钝痛，再到无休无止的痒，直到最后光洁如初。
鬼就是这样。
在人间游荡不能留下证据。
疼痛都留不下证据。
心愿局的存在是为了让大家完成最后心愿，放下执念，更好面对来生。
最后她反倒执念越来越深，更想和女儿丈夫牵扯。
她在彩色蝴蝶构成的美丽画作前停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或许她还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些东西。
女人选择了堕落天堂。这里有能发挥她能力的平台。
“我曾经做过游戏原画师，开办过个人画展。应该能给你们提供帮助。”她对赵青樾如是说。
“很高兴有你的加入。”赵青樾说。
“最后一位，章雪。”
杨猛在休息室门口提醒面试。
女人是单独来的，被排在最后一个。
“到我了。”女人微笑转身。
原来她叫章雪。
看着她随着杨猛离开的背影，赵青樾有些怔愣，陈予森真的和她想象中不同了。
-
新员工加入后，堕落天堂迎来翻天覆地的新气象。
二十多个新人，接受统一培训。
安全理论课重新开班。定在每天晚上。
有了以前的经验，赵青樾一开始就公布了堕落天堂的考核制度。意料之中迎来哀嚎一片。
一星期后的第一次小测，结果比老员工第一次乱七八糟的考卷要好得多。
……
安宁区改造提上日程。
有了鬼旅馆项目老板特有的金手指，装修进展神速。赵青樾找出当时画的设计草图，许力直接抄作业。
至于其他道具，许力派伙计把之前鬼校的道具搬走了，刚好帮他们清了仓库。
……
在专业员工的努力下，堕落天堂官网由之前简陋的图文版本，升级成可以互动的高级版本。
最初修改由于太恐怖，被网络相关部门要求整改。用网友的话来形容：一打开网页就把手机扔出八米远。
这次网站被封，在微博超话里掀起了讨论热潮，登上了小热搜。一些粉丝及时截图，发在网上。
评论中看乐子的居多，让堕落天堂不要得瑟。
也有一部分网友惋惜不已，真心觉得带感的页面无法通过审核。
虽然设计最终没有采用，却在无意中给他们造了一波热度。
赵青樾趁热打铁，在几个平台上公布了分店即将开业的消息。一时之间分店的预约人数直线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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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时间极速飞逝，转眼间，心愿局考试出分的日子也到来了。
早上八点，心愿局考试群里发了一个长表格，所有参加考试的人的成绩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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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一打开便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似乎是按照座位号排的名字，赵青樾耐下心来一个一个找。
即便足够有信心能通过，她还是手心冒汗。
没等她找到自己名字，几条信息连番弹出来。
【陆山：赵姐，你真的神了！[撒花.jpg]】
【陆山：有史以来最高分，比师兄当年还高两分！】
【陆山：成绩没公布不让说，把我憋了整整三天！】
赵青樾心头一跳，加快速度找自己的名字。
九十九分，满分一百。只有最后一道论述扣了一分。
她坐直身体，喜气洋洋。欣赏了几遍自己的分数。
心愿局有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员工都发来了祝贺，一个比一个夸张。
她一一回复。
陈予森这些年在整个心愿局一直是传说级别的存在。
赵青樾横空杀出，打破他们觉得永不可能突破的纪录。不难想象，她的成绩将成为心愿局往后至少一个月的话题。
赵青樾截了张图发给陈予森。
这也是学生时代就养成的习惯。
陈予森回复得也很快：
【陈予森：恭喜。】
【陈予森：[面试规范.doxc]】
似曾相识的回复。
赵青樾看着手机乐出了声。
-
周四面试，赵青樾提前半小时的到心愿局抽号。她排名靠后，坐在走廊椅子上和其他考生闲聊起来。
“希望不是陈队面试。”一个娃娃脸的女生苦着脸说道，她刚好排在赵青樾后面一位。
“陈队……你说陈予森？”
“是啊。师兄师姐老说他是个严肃高冷的活阎王。”
赵青樾：“噗，好会形容。”
“是吧是吧，我都紧张死了，你看，一直在抖。”女生向赵青樾展示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听说他连续当了几年的面试官，有人答不上问题被他吓哭了。怎么办啊，我本来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赵青樾把女孩的手握住，帮她止住颤抖，“其实他长得挺好看，你就当看帅哥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如果真是他，我连头都不敢抬。”
“等会儿面试官应该不是他。”赵青樾突然说。
女孩疑惑：“你知道？”
“回头，他在你后面。”
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一叠文件，隔着走廊与他们遥遥相望。
他冲这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与熟人打招呼。随后走进了办公室。
高挺，俊美，表情冷淡，和她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却不像学长学姐口中描述的拒人千里之外。
“现在放心了吧。”赵青樾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
女生迟迟没有收回目光，“忽然发现面试官是他也可以。”
陈予森魅力够大的。
-
技术部办公室内。
“今天怎么都是你亲自送报告，平时不都是陆山吗？”
一上午，陈予森已经往这边跑了两趟。
“最近比较清闲。”
高强度任务后的一周，心愿局会派发一些轻松任务给监察员休整。比起平时，确实算得上清闲。
“今年怎么不安排你当考官？我看之前名单上有你啊。”
陈予森：“推了。”
对面的林洵知突然发出怪笑，手搭上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今天那个谁要参加面试，你想避嫌？所以你是为了看她，顺便来找我？伤心了。”
陈予森面无表情扒开他的手，“看你的报告去。”
林洵知才不管这些，继续说道：“她一来就打破你的纪录。就算局长直接拍板让她免面试，估计也没人敢非议。”
陈予森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季渲通过心理测试了吗？”
林洵知收起八卦表情，瞬间正经起来，“通过了，随时可以让赵老板过来对接。”
临了，他又恢复一副松松散散的模样，调侃道：“你对她的事还真上心。人家知道吗？”
“没必要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