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面试完后，结果会发送至你的手机，注意看消息。”
主面试官温和地说。
赵青樾得体地表达感谢，离开考场。
走廊等待区还有两人。
她冲着在门口深呼吸的女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由于面试时间安排紧凑，今天心愿局的食堂对外开放。
赵青樾端着丰盛的菜饭独自找了个角落，一边浏览堕落天堂超话，一边将饭和汤汁搅拌在一起。
刷到某一条时，忽然停止了动作。
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差点忘了《今天，我换工作了》综艺鬼屋篇上期播出正是这周六。
综艺预告连带着几个词条登上热搜。
#钱元唐煜加起来凑不出一个胆子#
#唐煜 喜当爹#
#工作五人组勇闯鬼屋#
#付秋月解锁新造型#
点开预告，几人的尖叫声接连从手机听筒传出。
赵青樾连忙调小音量。
食堂嘈杂，这点声音很快被淹没。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视频。
漆黑一片中，她所扮演的赵妍忽然出现，把几个嘉宾吓得够呛。
镜头一转，赵妍扶着肚子看向唐煜：“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长串长串的“哈哈哈哈”弹幕从视频上方飘过。
紧接着是住院部的镜头。
唐煜一脸惊恐地后退，神神叨叨地说：“她过来了。”
“什么过来了，你说清楚！”付秋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屏幕一黑，再出现时便是护士长给他们分配任务的画面。
“你们两个去停尸房，你们两个去后勤部，你，跟我走。”
“单人任务”四个大字像巨石一样砸落在地。
紧接着便是每个嘉宾的单人逃窜镜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最后以钱元的一句“什么东西啊，别追我！”结尾。
预告只有两分钟，够吊人胃口。
评论区疯狂猜测剧情，还有几个明显体验过这个主题的玩家在里面卖关子搅混水。
堕落天堂官方微博现在由乔书雯运营。她转发了预告，在评论区挂了官网链接。
不一会儿赵青樾就收到了她的消息——堕落天堂官网崩了，正在维护。
看来综艺这波流量相当热情。
赵青樾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腾出手回道：【周六更热闹，做好准备。】
心愿局的工作人员几乎都吃完离开了。
食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几十个人，大多和赵青樾一样，面前摆着吃完的餐具，手中捧着手机。也有几个在小声交谈。
根据往年的经验，收到通知下午就要参加新人欢迎仪式。同时老员工上一年的颁奖仪式也会在这时进行。
离开再过来时间来不及。
下午一点，大家的手机提示音陆续响起。
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有人发出压抑的欢呼。
意料之中，赵青樾收到面试通过的短信。
【赵青樾女士：
很荣幸的通知您，您已通过心愿局的面试。
请您在今日14:00前来云桃区心愿局报道。收到通知后，请尽快回复确认。】
赵青樾松了一口气，虽然说这个结果她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但尘埃落定之时，不真实的喜悦感仍旧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才终于成为名正言顺的鬼旅馆长期负责人。
-
下午，所有新人都被安排在后排。
赵青樾又和早上的女孩碰到了，她叫苏苗。
两人相互祝贺后并排坐下。
欢迎仪式堪称潦草。
领导宣读工作规范，新员工起立宣誓。在主持人的热情指示下，老员工们一起鼓掌。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会议室大屏的PPT往后翻了一页，显示出喜庆的“颁奖典礼”字样。
再翻一页，是全部获奖名单。
好几个奖项，卓越干部，优秀团队，突出奉献，最佳新人……
每个奖项后都跟着一串名字。
“我都快不知道陈予森三个字怎么写了。”苏苗小声说。
几乎每一个奖项后面都能找到这个名字。而由于他的姓氏，他通常排在前两位，更加显眼了。
第一个奖项的人排好了队上台领奖。
第二个，第三个……
领奖的人来来回回，唯有陈予森一直站在最边上，挨着主持人，像尊没有感情的领奖机器。
下面同事窃窃私语，赵青樾坐在新员工第一排，能听到前排几个老员工的对话。
“每年都这样。陈队像开了挂一样。”
“他那种工作方式，不颁奖给他才是黑幕。”
“一点悬念都没有，卧槽都说累了。”
他接的任务一个比一个凶险。其他队不敢接、没能力接的任务，也默认归他所有。
没人敢对结果有非议。
每张奖状对应奖金。这钱活该他赚。
台上的陈予森礼貌且严谨地接过奖状，每多一张就重新整理对齐一次。
赵青樾望着他，忽然发觉已经不记得主持人喊到哪张名单，也不知道他身边站过哪些人。
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
身边的讨论声慢慢模糊，她听得见声音，但大脑消极怠工，不打算解读。
这个状态有点像发呆，但比发呆情绪饱满。
等赵青樾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苹果肌都发酸了。
她一直在笑吗？
是挺好笑的，毕竟不停被点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罚站。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肌肉放松下来。
正在此时，陈予森抬头，目光掠过人群，与她对视了。
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变快的心跳。
就像干了什么错事，被人抓包。
赵青樾升起从未有过的担忧。
陈予森会不会觉得自己像个花痴？如果表现不当，他还会误会自己喜欢他。
毕竟自己是有前科的。
她理智回笼，大脑疯狂运转，模仿从前的自己，大大方方冲他扬了扬眉毛。
却没想到，陈予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
嘴唇没有明显上扬，眼中却充盈笑意。
赵青樾愣住了。
心弦似乎被人轻轻拨弄了一下，弦音颤颤。
“诶，陈队是笑了吗？他好像在看这边。”苏苗左看看右看看，“他在看什么？你知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发现，身边的赵青樾似乎陷入了一种隔绝他人的沉默状态。
赵青樾蹙着眉头，表情比刚刚的陈予森还要严肃。
她在自我怀疑。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人在激烈地进行辩论赛。
一个说：“你不会又喜欢上他了吧？他可是对你完全没兴趣的，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一个说：“这只是高中那点遗憾作祟。你不过是和高中的自己共情了。”
……
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却发现辩论打得再精彩，也不会给她一个能信服的结果。
大约二十分钟，所有奖项颁完。
陈予森手上拿着大小不一的奖状，准备下台，却被主持人一把拉住。
“陈队都站这么久了，不如和新来的同事们说两句吧。”
这明显是新加的环节，陈予森对此毫不知情。
他接过话筒，简单说了些鼓励的话。
底下掌声雷动。
就算他把会议室里贴的标语念一遍，也会收获同样的效果。毕竟大家佩服的是他的实力。
赵青樾跟着鼓掌，却有些心不在焉。
颁奖典礼结束后，人群各自散去。
陈予森在门外找到她，“季渲通过测试，今晚就可以把她接回去。”
“好。”赵青樾说。
“你今天……”
陈予森直觉赵青樾遇到了麻烦。
她表情堪称凝重。
赵青樾：“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陈予森：“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赵青樾突然想到陈予森帮她解决感情问题的画面，又滑稽又诡异，崩不住笑了。
“这你可解决不了。”
她这一笑，他们之间的气氛又松快起来。
她把心头的疑惑全部压在了心底。
如果暂时找不出一个答案，那就维持现状，继续观察。
-
季渲早上得知今天就能出去，早早就等在接待室。
墙上黑底红字的电子计时器一秒一秒跳动，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焦灼起来。
说好六点来，这只有十几分钟了。
季渲大声道：“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
陆山：“你要给谁打？”
“要接我走的人啊。谁知道她会不会反悔。她要是不来了，我不是白等了吗？别跟我装蒜，我知道你有她号码。”
季渲理直气壮说道。
这小祖宗一如既往没礼貌。
陆山心里吐着槽，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哄小孩的笑，“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赵姐姐说要来就肯定来。六点她要是还不出现，我们再给她打电话好不好？”
季渲冷酷道：“你这个表情好恶心。这样说话也很恶心。”
陆山石化在原地。
不仅没礼貌，还扎心。
又过了几分钟，赵青樾来了。
她出现在门口的一刻，季渲眼睛一亮，紧接着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做出很不情愿走的样子。
她还没忘这个女人是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把她骗进这里。
不过也正是这个女人，帮她找到了爸爸。
红色数字跳跃到17:59。
倒是没迟到。
“季渲，好久不见，”赵青樾靠近了一些，“走吧，我带你去堕落天堂。笑笑还在那里等你。”
“哦。”
赵青樾：“堕落天堂来了好多员工，他们还不知道我是活人，你要替我保密。”
居然主动把把柄递给她？
季渲还是有些防备，答了声：“哦。”
一路上，赵青樾给她介绍了堕落天堂现状。
季渲第一次主动提问：“有个综艺是不是要播？热搜满天飞，想不注意都难。”
这算是季渲表达示好的方式。
虽然还有点别别扭扭。
“是啊，一起回去看。”赵青樾笑道。
主面试官温和地说。
赵青樾得体地表达感谢，离开考场。
走廊等待区还有两人。
她冲着在门口深呼吸的女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由于面试时间安排紧凑，今天心愿局的食堂对外开放。
赵青樾端着丰盛的菜饭独自找了个角落，一边浏览堕落天堂超话，一边将饭和汤汁搅拌在一起。
刷到某一条时，忽然停止了动作。
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差点忘了《今天，我换工作了》综艺鬼屋篇上期播出正是这周六。
综艺预告连带着几个词条登上热搜。
#钱元唐煜加起来凑不出一个胆子#
#唐煜 喜当爹#
#工作五人组勇闯鬼屋#
#付秋月解锁新造型#
点开预告，几人的尖叫声接连从手机听筒传出。
赵青樾连忙调小音量。
食堂嘈杂，这点声音很快被淹没。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视频。
漆黑一片中，她所扮演的赵妍忽然出现，把几个嘉宾吓得够呛。
镜头一转，赵妍扶着肚子看向唐煜：“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长串长串的“哈哈哈哈”弹幕从视频上方飘过。
紧接着是住院部的镜头。
唐煜一脸惊恐地后退，神神叨叨地说：“她过来了。”
“什么过来了，你说清楚！”付秋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屏幕一黑，再出现时便是护士长给他们分配任务的画面。
“你们两个去停尸房，你们两个去后勤部，你，跟我走。”
“单人任务”四个大字像巨石一样砸落在地。
紧接着便是每个嘉宾的单人逃窜镜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最后以钱元的一句“什么东西啊，别追我！”结尾。
预告只有两分钟，够吊人胃口。
评论区疯狂猜测剧情，还有几个明显体验过这个主题的玩家在里面卖关子搅混水。
堕落天堂官方微博现在由乔书雯运营。她转发了预告，在评论区挂了官网链接。
不一会儿赵青樾就收到了她的消息——堕落天堂官网崩了，正在维护。
看来综艺这波流量相当热情。
赵青樾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腾出手回道：【周六更热闹，做好准备。】
心愿局的工作人员几乎都吃完离开了。
食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几十个人，大多和赵青樾一样，面前摆着吃完的餐具，手中捧着手机。也有几个在小声交谈。
根据往年的经验，收到通知下午就要参加新人欢迎仪式。同时老员工上一年的颁奖仪式也会在这时进行。
离开再过来时间来不及。
下午一点，大家的手机提示音陆续响起。
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有人发出压抑的欢呼。
意料之中，赵青樾收到面试通过的短信。
【赵青樾女士：
很荣幸的通知您，您已通过心愿局的面试。
请您在今日14:00前来云桃区心愿局报道。收到通知后，请尽快回复确认。】
赵青樾松了一口气，虽然说这个结果她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但尘埃落定之时，不真实的喜悦感仍旧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才终于成为名正言顺的鬼旅馆长期负责人。
-
下午，所有新人都被安排在后排。
赵青樾又和早上的女孩碰到了，她叫苏苗。
两人相互祝贺后并排坐下。
欢迎仪式堪称潦草。
领导宣读工作规范，新员工起立宣誓。在主持人的热情指示下，老员工们一起鼓掌。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会议室大屏的PPT往后翻了一页，显示出喜庆的“颁奖典礼”字样。
再翻一页，是全部获奖名单。
好几个奖项，卓越干部，优秀团队，突出奉献，最佳新人……
每个奖项后都跟着一串名字。
“我都快不知道陈予森三个字怎么写了。”苏苗小声说。
几乎每一个奖项后面都能找到这个名字。而由于他的姓氏，他通常排在前两位，更加显眼了。
第一个奖项的人排好了队上台领奖。
第二个，第三个……
领奖的人来来回回，唯有陈予森一直站在最边上，挨着主持人，像尊没有感情的领奖机器。
下面同事窃窃私语，赵青樾坐在新员工第一排，能听到前排几个老员工的对话。
“每年都这样。陈队像开了挂一样。”
“他那种工作方式，不颁奖给他才是黑幕。”
“一点悬念都没有，卧槽都说累了。”
他接的任务一个比一个凶险。其他队不敢接、没能力接的任务，也默认归他所有。
没人敢对结果有非议。
每张奖状对应奖金。这钱活该他赚。
台上的陈予森礼貌且严谨地接过奖状，每多一张就重新整理对齐一次。
赵青樾望着他，忽然发觉已经不记得主持人喊到哪张名单，也不知道他身边站过哪些人。
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
身边的讨论声慢慢模糊，她听得见声音，但大脑消极怠工，不打算解读。
这个状态有点像发呆，但比发呆情绪饱满。
等赵青樾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苹果肌都发酸了。
她一直在笑吗？
是挺好笑的，毕竟不停被点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罚站。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肌肉放松下来。
正在此时，陈予森抬头，目光掠过人群，与她对视了。
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变快的心跳。
就像干了什么错事，被人抓包。
赵青樾升起从未有过的担忧。
陈予森会不会觉得自己像个花痴？如果表现不当，他还会误会自己喜欢他。
毕竟自己是有前科的。
她理智回笼，大脑疯狂运转，模仿从前的自己，大大方方冲他扬了扬眉毛。
却没想到，陈予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
嘴唇没有明显上扬，眼中却充盈笑意。
赵青樾愣住了。
心弦似乎被人轻轻拨弄了一下，弦音颤颤。
“诶，陈队是笑了吗？他好像在看这边。”苏苗左看看右看看，“他在看什么？你知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发现，身边的赵青樾似乎陷入了一种隔绝他人的沉默状态。
赵青樾蹙着眉头，表情比刚刚的陈予森还要严肃。
她在自我怀疑。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人在激烈地进行辩论赛。
一个说：“你不会又喜欢上他了吧？他可是对你完全没兴趣的，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一个说：“这只是高中那点遗憾作祟。你不过是和高中的自己共情了。”
……
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却发现辩论打得再精彩，也不会给她一个能信服的结果。
大约二十分钟，所有奖项颁完。
陈予森手上拿着大小不一的奖状，准备下台，却被主持人一把拉住。
“陈队都站这么久了，不如和新来的同事们说两句吧。”
这明显是新加的环节，陈予森对此毫不知情。
他接过话筒，简单说了些鼓励的话。
底下掌声雷动。
就算他把会议室里贴的标语念一遍，也会收获同样的效果。毕竟大家佩服的是他的实力。
赵青樾跟着鼓掌，却有些心不在焉。
颁奖典礼结束后，人群各自散去。
陈予森在门外找到她，“季渲通过测试，今晚就可以把她接回去。”
“好。”赵青樾说。
“你今天……”
陈予森直觉赵青樾遇到了麻烦。
她表情堪称凝重。
赵青樾：“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陈予森：“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赵青樾突然想到陈予森帮她解决感情问题的画面，又滑稽又诡异，崩不住笑了。
“这你可解决不了。”
她这一笑，他们之间的气氛又松快起来。
她把心头的疑惑全部压在了心底。
如果暂时找不出一个答案，那就维持现状，继续观察。
-
季渲早上得知今天就能出去，早早就等在接待室。
墙上黑底红字的电子计时器一秒一秒跳动，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焦灼起来。
说好六点来，这只有十几分钟了。
季渲大声道：“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
陆山：“你要给谁打？”
“要接我走的人啊。谁知道她会不会反悔。她要是不来了，我不是白等了吗？别跟我装蒜，我知道你有她号码。”
季渲理直气壮说道。
这小祖宗一如既往没礼貌。
陆山心里吐着槽，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哄小孩的笑，“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赵姐姐说要来就肯定来。六点她要是还不出现，我们再给她打电话好不好？”
季渲冷酷道：“你这个表情好恶心。这样说话也很恶心。”
陆山石化在原地。
不仅没礼貌，还扎心。
又过了几分钟，赵青樾来了。
她出现在门口的一刻，季渲眼睛一亮，紧接着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做出很不情愿走的样子。
她还没忘这个女人是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把她骗进这里。
不过也正是这个女人，帮她找到了爸爸。
红色数字跳跃到17:59。
倒是没迟到。
“季渲，好久不见，”赵青樾靠近了一些，“走吧，我带你去堕落天堂。笑笑还在那里等你。”
“哦。”
赵青樾：“堕落天堂来了好多员工，他们还不知道我是活人，你要替我保密。”
居然主动把把柄递给她？
季渲还是有些防备，答了声：“哦。”
一路上，赵青樾给她介绍了堕落天堂现状。
季渲第一次主动提问：“有个综艺是不是要播？热搜满天飞，想不注意都难。”
这算是季渲表达示好的方式。
虽然还有点别别扭扭。
“是啊，一起回去看。”赵青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