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实证明，租马车花不了多少钱，马车摇摇晃晃，顾熙晏坐在里面双眼放空有点怀疑人生，说实话，这不能怪他，自从父母双亡后，他便离开那个家族自行闯荡，当时身上除了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以外，钱袋更是比脸还干净，更别提租用马车来代步了。
看到顾熙晏的那副样子，白舒然心情十分舒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车厢内太过逼仄，按照顾熙晏的话来讲是财不露白，所去路途遥远，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外头艳阳高照，车厢两侧帷幔紧闭，本应是个十分闷热的环境，但不知为何让人感到凉爽舒适，当沉思中的顾熙晏意识到这一点，下意识转头看向白舒然，这才发现车厢内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白舒然身下垫着张雪白的毛茸茸的毯子一直蜿蜒到脚下，身前摆着一张小桌，光是打眼一看就知道做工不凡，玉壶冰盏，冰盘小食，每一样都精致无比，最显眼的是一颗水蓝色的珠子，被精致的底托稳稳地架着，其上散发着丝丝寒凉的气息。
当顾熙晏看向她时，白舒然正捏着一块精致的糕点往嘴边递送，当着他的面，轻轻咬了一口。
沉默，顾熙晏单方面地沉默，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明明车厢狭小，仅能容纳两个成年人，他们两个显然算不上，但坐在车厢内，想要做些动作还是比较困难，所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白舒然硬是让两人仿佛处在不同的时空当中，白舒然倚在柔软的毯子上，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看着顾熙晏一脸的欲言又止，打算看他能憋出什么鬼话。
半晌，顾熙晏面无表情指着白舒然身下的毯子“我也要坐。”
又指了指面前的茶几“我也要吃，我也要喝。”
这一路，他也算是任劳任怨，凭什么不给他吃，他就要吃，说着不看白舒然的眼神，抓起她面前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一旁的白舒然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到，拍着胸口没有阻止，看着顾熙晏在那里狼吞虎咽，几息时间，便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沉迷于桌上糕点的顾熙晏，并没有看见白舒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一顿，顾熙晏吃得心满意足，饮完壶中最后一滴仙茶，揉着肚子朝着白舒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意料之外，白舒然并没有因此生气，安静地坐在那里，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吃饱喝足的顾熙晏迟来的警惕，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饱腹感，好像化成一股股气流，在他经脉之中四处乱窜。
惊慌之下，顾熙晏脱口而出：“你给我下毒？！”
白舒然依旧不慌不忙，摇摇头“你再试试呢？”
顾熙晏发现那气流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原本惊慌的神色逐渐冷静下来，运起自己从小就修习的功法，结果发现那一道道气流竟然是无比精纯的灵气。
来不及向白舒然道谢，连忙席地而坐，开始收服那些灵气，白舒然托着下巴，一脸微笑。
系统被宿主笑得有些发毛，数据紊乱了一阵，瑟瑟发抖“宿主你能不能别这么笑了？每次你这么笑，我都觉得没什么好事。”
“我这是很正常地笑啊，是你想歪了吧。”白舒然依旧没有收起她那不管是人还是非人生物看了都毛骨悚然的笑容，看着顾熙晏的方向，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
系统哆哆嗦嗦，生怕男主出什么事“宿主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但是能不能别笑了，我害怕，啊啊啊啊——”
只见白舒然往前一探，摔在毛绒的地毯上，凑到男主跟前，吓得系统一个心脏骤停，发出一声尖叫。
白舒然不悦地皱了皱眉，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双手撑着凑到顾熙晏跟前，还不忘怼系统一句。
“你就不能沉稳一点？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系统重归平静，无悲无喜，它，看开了……
这边顾熙晏努力地平复着体内四处乱窜的灵力，却发现自己修炼的功法拿这些灵力根本没有办法，最后无奈地睁开双眼，便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来不及防备猛地朝后倒去，砰！的一声撞在车壁上，力道之大，连带着车厢都摇晃了一下。
顾熙晏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这才认清面前的人是谁，疑惑地问道：“我体内的灵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吸收不了？”
白舒然面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内心十分满意，放松身体，倚着身后的毯子，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复道：“这很正常，那是因为你的功法等级太低了，所以才吸收不了。”
说完便不再搭话，顾熙晏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说：“你有功法。”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我是有功法。”
“条件。”
“什么？”
“立誓，跟在你身边永不背叛，任你差遣，我想要功法，需要完成什么条件？”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顾熙晏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白舒然从他眼中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那是她自己，
白舒然收起笑容，周围空气仿佛凝滞，唯一听见的只有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对视半晌，忽地，白舒然轻笑出声“好啊，你求我，我就给你。”
顾熙晏直起身，半跪在白舒然身旁，无形中，两人好像又凑近了些许，白舒然半倚在车壁之上，双腿动弹不得，就好像，被胁迫的人是她一样，
白舒然暗暗直起身子，气势不能输，顾熙晏眸子中的倒影又放大几分，嗓音低沉，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求你。”
白舒然无话可说，事情朝着她意料之外开始发展，顾熙宴的确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只能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定了定心神，微不可察地咽了口唾沫，伸手取下茶几上那个水蓝色的珠子。
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带着它，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灵气，等找到客栈，稳定下来，我再教你。”
顾熙晏伸手接过，体内的灵气果然被压制住了，他倒是没发现，自己捡的这位大小姐，身上的好东西好像不少。
抬眼瞧了瞧白舒然，好似躲避一般，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手中珠子散发着丝丝凉意，不断摩挲着，眸光闪烁，他好像，找到应付这位大小姐的方法了。
白舒然对着窗外看了好久，发现顾熙晏还在看着她，没由来地闪过一丝羞恼“你在看什么？还不把我抱到位子上去，你要让我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
出奇地没有跟她呛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柔软的毯子上，自己坐在一边，继续盯着她，白舒然忍无可忍，回瞪过去。
顾熙晏看着他，忽然出声“你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白舒然出声呛道：“你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又是一阵无言，顾熙晏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白舒然攥紧拳头，好啊，敢在她这里卖关子，是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胆子？
顾熙晏彻底放开，摸着下巴“你这身不行啊，长得太显眼了，万一我们进了客栈，被抢了怎么办？”
白舒然冷笑，一拂袖子，收起身前的茶几“那你想怎么办？”
顾熙晏朝她伸手“把我放在你那的灰色包裹拿出来吧。”
白舒然将信将疑，伸出手显现出一个灰扑扑的包裹，显然，她低估了包裹的重量，包裹出现在她手上的一瞬，便带着她朝前方栽去。
顾熙晏精准地接住包裹，扶正白舒然，随后蹲下身，将包裹放在地上，展开后是一堆瓶瓶罐罐，
白舒然好奇地看着他捣鼓，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花样，在白舒然震惊的目光下，就见顾熙晏拿着罐子，从里边舀出一坨不知名物体，凑到白舒然跟前，抬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抹。
被白舒然连忙制止，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瘦是够瘦了，但是太白了，根本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帮你涂黑一点，省得被别人怀疑。”
白舒然不再反抗，皱着眉，任由顾熙晏在她脸上作画，直到她忍耐到极限，正要发作，顾熙晏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停下欣赏片刻，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白舒然狐疑地看着他，想要拿出镜子，被顾熙晏按下“你就别看了，到时候我拿破布给你一包，记住我们的身份，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远道而来，听闻这里有神医，专门来这里给你治腿的，知道了吗？”
顾熙晏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张铁嘴叭叭个不停，将二人从小到大，青梅竹马，邻里乡亲事无巨细，全都编了个便，简直比衙门里面的户籍记录的还要详细。
“……记住了吗？”
白舒然嘴唇张了又张，忍了又忍“我既然已经残废了，为什么不是个哑巴呢？”
“欸，这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你就……”
白舒然深吸一口气，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上，虽然这力道跟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却让顾熙晏成功止住他发散的思维，握上那只跟他的肤色对比下，显得格外白嫩的拳头。
沉默片刻“欸，你这手也太白了，我给你的手也涂一涂吧，不然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白舒然：“……”
事实证明，租马车花不了多少钱，马车摇摇晃晃，顾熙晏坐在里面双眼放空有点怀疑人生，说实话，这不能怪他，自从父母双亡后，他便离开那个家族自行闯荡，当时身上除了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以外，钱袋更是比脸还干净，更别提租用马车来代步了。
看到顾熙晏的那副样子，白舒然心情十分舒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车厢内太过逼仄，按照顾熙晏的话来讲是财不露白，所去路途遥远，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外头艳阳高照，车厢两侧帷幔紧闭，本应是个十分闷热的环境，但不知为何让人感到凉爽舒适，当沉思中的顾熙晏意识到这一点，下意识转头看向白舒然，这才发现车厢内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白舒然身下垫着张雪白的毛茸茸的毯子一直蜿蜒到脚下，身前摆着一张小桌，光是打眼一看就知道做工不凡，玉壶冰盏，冰盘小食，每一样都精致无比，最显眼的是一颗水蓝色的珠子，被精致的底托稳稳地架着，其上散发着丝丝寒凉的气息。
当顾熙晏看向她时，白舒然正捏着一块精致的糕点往嘴边递送，当着他的面，轻轻咬了一口。
沉默，顾熙晏单方面地沉默，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明明车厢狭小，仅能容纳两个成年人，他们两个显然算不上，但坐在车厢内，想要做些动作还是比较困难，所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白舒然硬是让两人仿佛处在不同的时空当中，白舒然倚在柔软的毯子上，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看着顾熙晏一脸的欲言又止，打算看他能憋出什么鬼话。
半晌，顾熙晏面无表情指着白舒然身下的毯子“我也要坐。”
又指了指面前的茶几“我也要吃，我也要喝。”
这一路，他也算是任劳任怨，凭什么不给他吃，他就要吃，说着不看白舒然的眼神，抓起她面前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一旁的白舒然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到，拍着胸口没有阻止，看着顾熙晏在那里狼吞虎咽，几息时间，便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沉迷于桌上糕点的顾熙晏，并没有看见白舒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一顿，顾熙晏吃得心满意足，饮完壶中最后一滴仙茶，揉着肚子朝着白舒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意料之外，白舒然并没有因此生气，安静地坐在那里，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吃饱喝足的顾熙晏迟来的警惕，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饱腹感，好像化成一股股气流，在他经脉之中四处乱窜。
惊慌之下，顾熙晏脱口而出：“你给我下毒？！”
白舒然依旧不慌不忙，摇摇头“你再试试呢？”
顾熙晏发现那气流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原本惊慌的神色逐渐冷静下来，运起自己从小就修习的功法，结果发现那一道道气流竟然是无比精纯的灵气。
来不及向白舒然道谢，连忙席地而坐，开始收服那些灵气，白舒然托着下巴，一脸微笑。
系统被宿主笑得有些发毛，数据紊乱了一阵，瑟瑟发抖“宿主你能不能别这么笑了？每次你这么笑，我都觉得没什么好事。”
“我这是很正常地笑啊，是你想歪了吧。”白舒然依旧没有收起她那不管是人还是非人生物看了都毛骨悚然的笑容，看着顾熙晏的方向，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
系统哆哆嗦嗦，生怕男主出什么事“宿主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但是能不能别笑了，我害怕，啊啊啊啊——”
只见白舒然往前一探，摔在毛绒的地毯上，凑到男主跟前，吓得系统一个心脏骤停，发出一声尖叫。
白舒然不悦地皱了皱眉，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双手撑着凑到顾熙晏跟前，还不忘怼系统一句。
“你就不能沉稳一点？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系统重归平静，无悲无喜，它，看开了……
这边顾熙晏努力地平复着体内四处乱窜的灵力，却发现自己修炼的功法拿这些灵力根本没有办法，最后无奈地睁开双眼，便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来不及防备猛地朝后倒去，砰！的一声撞在车壁上，力道之大，连带着车厢都摇晃了一下。
顾熙晏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这才认清面前的人是谁，疑惑地问道：“我体内的灵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吸收不了？”
白舒然面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内心十分满意，放松身体，倚着身后的毯子，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复道：“这很正常，那是因为你的功法等级太低了，所以才吸收不了。”
说完便不再搭话，顾熙晏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说：“你有功法。”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我是有功法。”
“条件。”
“什么？”
“立誓，跟在你身边永不背叛，任你差遣，我想要功法，需要完成什么条件？”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顾熙晏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白舒然从他眼中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那是她自己，
白舒然收起笑容，周围空气仿佛凝滞，唯一听见的只有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对视半晌，忽地，白舒然轻笑出声“好啊，你求我，我就给你。”
顾熙晏直起身，半跪在白舒然身旁，无形中，两人好像又凑近了些许，白舒然半倚在车壁之上，双腿动弹不得，就好像，被胁迫的人是她一样，
白舒然暗暗直起身子，气势不能输，顾熙晏眸子中的倒影又放大几分，嗓音低沉，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求你。”
白舒然无话可说，事情朝着她意料之外开始发展，顾熙宴的确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只能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定了定心神，微不可察地咽了口唾沫，伸手取下茶几上那个水蓝色的珠子。
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带着它，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灵气，等找到客栈，稳定下来，我再教你。”
顾熙晏伸手接过，体内的灵气果然被压制住了，他倒是没发现，自己捡的这位大小姐，身上的好东西好像不少。
抬眼瞧了瞧白舒然，好似躲避一般，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手中珠子散发着丝丝凉意，不断摩挲着，眸光闪烁，他好像，找到应付这位大小姐的方法了。
白舒然对着窗外看了好久，发现顾熙晏还在看着她，没由来地闪过一丝羞恼“你在看什么？还不把我抱到位子上去，你要让我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
出奇地没有跟她呛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柔软的毯子上，自己坐在一边，继续盯着她，白舒然忍无可忍，回瞪过去。
顾熙晏看着他，忽然出声“你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白舒然出声呛道：“你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又是一阵无言，顾熙晏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白舒然攥紧拳头，好啊，敢在她这里卖关子，是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胆子？
顾熙晏彻底放开，摸着下巴“你这身不行啊，长得太显眼了，万一我们进了客栈，被抢了怎么办？”
白舒然冷笑，一拂袖子，收起身前的茶几“那你想怎么办？”
顾熙晏朝她伸手“把我放在你那的灰色包裹拿出来吧。”
白舒然将信将疑，伸出手显现出一个灰扑扑的包裹，显然，她低估了包裹的重量，包裹出现在她手上的一瞬，便带着她朝前方栽去。
顾熙晏精准地接住包裹，扶正白舒然，随后蹲下身，将包裹放在地上，展开后是一堆瓶瓶罐罐，
白舒然好奇地看着他捣鼓，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花样，在白舒然震惊的目光下，就见顾熙晏拿着罐子，从里边舀出一坨不知名物体，凑到白舒然跟前，抬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抹。
被白舒然连忙制止，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瘦是够瘦了，但是太白了，根本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帮你涂黑一点，省得被别人怀疑。”
白舒然不再反抗，皱着眉，任由顾熙晏在她脸上作画，直到她忍耐到极限，正要发作，顾熙晏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停下欣赏片刻，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白舒然狐疑地看着他，想要拿出镜子，被顾熙晏按下“你就别看了，到时候我拿破布给你一包，记住我们的身份，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远道而来，听闻这里有神医，专门来这里给你治腿的，知道了吗？”
顾熙晏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张铁嘴叭叭个不停，将二人从小到大，青梅竹马，邻里乡亲事无巨细，全都编了个便，简直比衙门里面的户籍记录的还要详细。
“……记住了吗？”
白舒然嘴唇张了又张，忍了又忍“我既然已经残废了，为什么不是个哑巴呢？”
“欸，这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你就……”
白舒然深吸一口气，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上，虽然这力道跟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却让顾熙晏成功止住他发散的思维，握上那只跟他的肤色对比下，显得格外白嫩的拳头。
沉默片刻“欸，你这手也太白了，我给你的手也涂一涂吧，不然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白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