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郝老师，你要带我去哪呀？”
“去做一个身体检查，好不好呀？”
女孩的眼睛水汪汪的，迎着泪光，忐忑地望向她。郝秋雅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蹲下与她眼神齐平。
“智伊别怕，很快就好了，做完检查老师给你糖果吃，好吗？”
“求你了，我想回家。”女孩眼眶红红的，小声祈求道。
郝秋雅不忍心对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点出残忍的事实：她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她想不通什么样的父母会将这样小，这样懂事的孩子就这么卖了———为了六千联邦币。
郝秋雅不禁想起那对夫妻贪婪的嘴脸。
当她打开装满钞票的手提箱，丈夫堆起讨好的笑脸，搓着手问：“三千啊......您看，能不能再多加点。”妻子则附和着：“是啊是啊，我听说隔壁家卖了三千五百块钱哩。而且我家这个做那个啥子测试，测出来分数还要高嘞，那肯定要卖贵一点的呀。”
秋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立刻讪笑：“唉，不过，我们也不懂这些。但是等级越高，总归是越好的嘛！”
郝秋雅把另一个手提箱扔在破败的木桌上：“这里还有三千，多的没有了。”
“哎哟好的好的，六千，就六千。”丈夫满脸堆笑。
她想多提醒一句，这孩子不论生死，以后都与你们无关了。但没人关心，夫妻俩已经急不可耐地点起了钞票。
她厌恶地转身，抱着小智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可怜的孩子，她还不知道这次自己会面临什么。秋雅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
她领着小智伊，在一扇钢化门前站定。灰色的大门泛着森冷的光，厚重地将所有不可告人的研究掩藏在门内。
智伊看到这扇门，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她害怕地带着哭腔道：“郝老师，我不要去，我想回家。”郝秋雅把小小的她揽在怀里，心疼道：“...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乖啊。”
说话间，实验室大门喷出一阵冷气，缓缓打开。三两个白大褂走了出来，就要把小智伊拉走。智伊紧紧地扒住秋雅的腰，郝秋雅同样也不肯放手。
为首的白大褂戴着口罩，冰冷地开口：“郝主任，您不该对试验体产生过多感情。”
郝秋雅反唇相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理性的，赫伯特教授。”
“那恐怕您就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保持理性，是为了塔的利益。郝主任，我该对你的这些......小情绪感到担心吗？”
郝秋雅望着他浅灰色的眸子———这对眼眸也曾柔情似水，如今却是没有感情的冰冷。秋雅遍体生寒。
绝对的理性又何尝不是一种冷血。
卡尔·赫伯特向身后挥挥手，两个白大褂围了上来，强行将郝秋雅和小智伊分开。
“郝主任，得罪了。”
智伊所有恐惧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她放声嚎哭道：“郝老师，我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哭声被关上的钢化门隔绝了大半，但郝秋雅却觉得惨叫声如在耳边。
/
秋雅隔着玻璃窗向静音室望，休息室内，几个孩子静静地盘坐在地上，神情麻木，各自摆弄着毛绒玩偶。崔智伊低垂着头，面无表情，脸上还留着两道泪痕。她细小的手腕上多了几道伤口。
她翻开手上的实验日志。
绝密：
卡尔·赫伯特于 7月1日
编号：101
姓名：崔智伊
等级：A
经过多次人为制造的濒死体验，试验体并未像我们期待的那样，产生明显的等级提升。
被寄予厚望的101号成为了又一个失败品......
在塔彻底掐断我们的经费之前，必须想出一个强力有效的法子。
否则我担心曙光项目将最终被彻底废弃，十年来无数的付出都会白费。
......
郝秋雅神色复杂，合上实验日志。卡尔不知何时站到了旁边。
“我不明白你对101号为什么这么特别，她并没有引我们走向成功，对她寄予任何希望都是在浪费宝贵的资源。”他对着秋雅说，眼神落在崔智伊身上。
郝秋雅无奈而愤懑地开口道：“她很特别。她是这一批里最早建立起屏障的哨兵。并且她的屏障也是最稳固的。我甚至怀疑她的精神力已经超过普通评级的向导。相信我，她真的是独一无二的，你能想象等她完全成长起来......”
“但她只有A级。是，她很年轻。塔之所以允许在她身上投入资金是因为她还有时间。”卡尔转头看向她，灰眸阴沉沉的，“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别忘了这个计划的目的是量产s级试验体，不是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的方向已经完全偏了！”
“塔里需要一个希望———一个能快速从低级向高级进化的希望，一个能够量产s级人形武器的希望———而101号不行。除非采用更极端的方法，否则她对我们没有用的，秋雅。”
他的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扭正过来，强迫她的眼睛正视着他的。"秋雅，你听我说，百年前的人类或许无知，自大，但达尔文的理论没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如果你能考虑我说的......"
郝秋雅使劲挣脱开钳住肩头的鹰爪般的手："你放开，你简直是个疯子———他们都是孩子！最大的也只有十四岁！你要让他们自相残杀，你还是个人吗。我以前简直是瞎了眼了......"
卡尔见言语说服再次无果，漠然的面具控制不住地扭曲，低沉地咆哮起来：“下个月开始，研究经费就要全面缩减了，我们的研究在那群老东西眼里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啪———"郝秋雅红着眼重重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实验日志散落了一地。她用尽全身力气，规矩地系在脑后的发髻都散乱开来，巨大的力道将高了她一头的卡尔头都打偏了。
"只要我还能做主，我就不允许这种没有依据的训练方式发生在我的项目里！"她弯腰，一张张捡起洒落的实验日志，一个眼神都不给卡尔，就这样转身离开。
"郝秋雅！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研究是为了塔！"卡尔·赫伯特不管不顾地朝她离去的方向咆哮着，脸上还带着逐渐肿胀的巴掌印，引得匆匆而过的研究员们纷纷侧目，"为了塔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牺牲的———你会变成罪人。"
/
昏暗的办公室里，仅有几缕微弱的灯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入。
卡尔站在宽大的橡木书桌前，手紧紧捏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手心紧张的汗将纸质文件都微微沾湿了，心潮一阵阵激涌。
对面的高背椅子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坐在阴影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仅有微弱的灯光勾勒出他苍白的双手和笔挺的西装袖口。
他静静坐着，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稳重而沉着，无声却掌控着整个房间的气氛。
“这是我最新的提案，”卡尔声音低沉而坚定，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效仿千年前的古代罗马，建立一个角斗场，让这些实验体在生死搏斗中激发他们的潜能，从而筛选出最强的哨兵。”
那人缓缓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相触，构成了一个思考的姿态。他的目光从阴影中穿透出来，带着审视和冷酷，静静地落在卡尔·赫伯特的脸上。
“继续说，”他低声回应，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深渊中传来。
卡尔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角斗场的设置不仅可以激发实验体的潜能，提升等级，还能让他们学会在极端环境下生存和战斗。这将为我们培养出一支无与伦比的精英力量，从此B塔再也不足为惧。”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桌上的文件夹。他伸出手，示意卡尔将文件放在桌上。卡尔立刻遵从，将文件夹放下，然后退后一步，等待对方的审阅。
他低头翻阅着文件，指尖在纸页上游走，仔细审视每一个细节。卡尔能够听到那细微的纸张摩擦声，仿佛每一页都在决定他的命运。
“这个提案……”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而平稳，“非常有潜力。不过，你需要确保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能有任何失误。”
卡尔连忙点头，表情严肃：“请放心，我已经考虑到所有可能的变量，绝不会让计划出任何差错。”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将文件夹合上，轻轻推回到卡尔面前。
“很好，”他说，“继续你的工作，确保计划顺利进行。我期待看到结果。”
"但是郝秋雅主任那里......她似乎持有保留意见。"
"郝主任一直认为这种方式太过残忍，不符合实验的伦理。您说呢？”卡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轻轻笑了一下："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是鸽派在这个项目的代表，耕耘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不少威信，恐怕难以轻易拔除......
卡尔压下心中的复杂，谨慎道：“不过这么多年，就算是圣人也难免出差错，郝主任也该犯点错了。”
整个空间寂静了片刻，卡尔·赫伯特却仿佛感觉有一道戏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审视着，他不由得低下头。
"看来你们之间的那点......小历史，并没有让你心软啊。"
"我的理智永远与塔的利益站在一边，就像您一直教导我的那样。"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很不错。塔的安全永远是我们的首要考虑。A塔永存。"
"A塔永存。"
卡尔·赫伯特深深鞠躬，然后紧握着文件夹，快步离开了办公室。随着门缓缓关闭，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中。那人再次陷入阴影之中，房间里只剩下那几缕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一种冷峻威严的沉寂。
“去做一个身体检查，好不好呀？”
女孩的眼睛水汪汪的，迎着泪光，忐忑地望向她。郝秋雅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蹲下与她眼神齐平。
“智伊别怕，很快就好了，做完检查老师给你糖果吃，好吗？”
“求你了，我想回家。”女孩眼眶红红的，小声祈求道。
郝秋雅不忍心对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点出残忍的事实：她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她想不通什么样的父母会将这样小，这样懂事的孩子就这么卖了———为了六千联邦币。
郝秋雅不禁想起那对夫妻贪婪的嘴脸。
当她打开装满钞票的手提箱，丈夫堆起讨好的笑脸，搓着手问：“三千啊......您看，能不能再多加点。”妻子则附和着：“是啊是啊，我听说隔壁家卖了三千五百块钱哩。而且我家这个做那个啥子测试，测出来分数还要高嘞，那肯定要卖贵一点的呀。”
秋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立刻讪笑：“唉，不过，我们也不懂这些。但是等级越高，总归是越好的嘛！”
郝秋雅把另一个手提箱扔在破败的木桌上：“这里还有三千，多的没有了。”
“哎哟好的好的，六千，就六千。”丈夫满脸堆笑。
她想多提醒一句，这孩子不论生死，以后都与你们无关了。但没人关心，夫妻俩已经急不可耐地点起了钞票。
她厌恶地转身，抱着小智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可怜的孩子，她还不知道这次自己会面临什么。秋雅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
她领着小智伊，在一扇钢化门前站定。灰色的大门泛着森冷的光，厚重地将所有不可告人的研究掩藏在门内。
智伊看到这扇门，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她害怕地带着哭腔道：“郝老师，我不要去，我想回家。”郝秋雅把小小的她揽在怀里，心疼道：“...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乖啊。”
说话间，实验室大门喷出一阵冷气，缓缓打开。三两个白大褂走了出来，就要把小智伊拉走。智伊紧紧地扒住秋雅的腰，郝秋雅同样也不肯放手。
为首的白大褂戴着口罩，冰冷地开口：“郝主任，您不该对试验体产生过多感情。”
郝秋雅反唇相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理性的，赫伯特教授。”
“那恐怕您就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保持理性，是为了塔的利益。郝主任，我该对你的这些......小情绪感到担心吗？”
郝秋雅望着他浅灰色的眸子———这对眼眸也曾柔情似水，如今却是没有感情的冰冷。秋雅遍体生寒。
绝对的理性又何尝不是一种冷血。
卡尔·赫伯特向身后挥挥手，两个白大褂围了上来，强行将郝秋雅和小智伊分开。
“郝主任，得罪了。”
智伊所有恐惧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她放声嚎哭道：“郝老师，我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哭声被关上的钢化门隔绝了大半，但郝秋雅却觉得惨叫声如在耳边。
/
秋雅隔着玻璃窗向静音室望，休息室内，几个孩子静静地盘坐在地上，神情麻木，各自摆弄着毛绒玩偶。崔智伊低垂着头，面无表情，脸上还留着两道泪痕。她细小的手腕上多了几道伤口。
她翻开手上的实验日志。
绝密：
卡尔·赫伯特于 7月1日
编号：101
姓名：崔智伊
等级：A
经过多次人为制造的濒死体验，试验体并未像我们期待的那样，产生明显的等级提升。
被寄予厚望的101号成为了又一个失败品......
在塔彻底掐断我们的经费之前，必须想出一个强力有效的法子。
否则我担心曙光项目将最终被彻底废弃，十年来无数的付出都会白费。
......
郝秋雅神色复杂，合上实验日志。卡尔不知何时站到了旁边。
“我不明白你对101号为什么这么特别，她并没有引我们走向成功，对她寄予任何希望都是在浪费宝贵的资源。”他对着秋雅说，眼神落在崔智伊身上。
郝秋雅无奈而愤懑地开口道：“她很特别。她是这一批里最早建立起屏障的哨兵。并且她的屏障也是最稳固的。我甚至怀疑她的精神力已经超过普通评级的向导。相信我，她真的是独一无二的，你能想象等她完全成长起来......”
“但她只有A级。是，她很年轻。塔之所以允许在她身上投入资金是因为她还有时间。”卡尔转头看向她，灰眸阴沉沉的，“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别忘了这个计划的目的是量产s级试验体，不是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的方向已经完全偏了！”
“塔里需要一个希望———一个能快速从低级向高级进化的希望，一个能够量产s级人形武器的希望———而101号不行。除非采用更极端的方法，否则她对我们没有用的，秋雅。”
他的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扭正过来，强迫她的眼睛正视着他的。"秋雅，你听我说，百年前的人类或许无知，自大，但达尔文的理论没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如果你能考虑我说的......"
郝秋雅使劲挣脱开钳住肩头的鹰爪般的手："你放开，你简直是个疯子———他们都是孩子！最大的也只有十四岁！你要让他们自相残杀，你还是个人吗。我以前简直是瞎了眼了......"
卡尔见言语说服再次无果，漠然的面具控制不住地扭曲，低沉地咆哮起来：“下个月开始，研究经费就要全面缩减了，我们的研究在那群老东西眼里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啪———"郝秋雅红着眼重重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实验日志散落了一地。她用尽全身力气，规矩地系在脑后的发髻都散乱开来，巨大的力道将高了她一头的卡尔头都打偏了。
"只要我还能做主，我就不允许这种没有依据的训练方式发生在我的项目里！"她弯腰，一张张捡起洒落的实验日志，一个眼神都不给卡尔，就这样转身离开。
"郝秋雅！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研究是为了塔！"卡尔·赫伯特不管不顾地朝她离去的方向咆哮着，脸上还带着逐渐肿胀的巴掌印，引得匆匆而过的研究员们纷纷侧目，"为了塔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牺牲的———你会变成罪人。"
/
昏暗的办公室里，仅有几缕微弱的灯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入。
卡尔站在宽大的橡木书桌前，手紧紧捏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手心紧张的汗将纸质文件都微微沾湿了，心潮一阵阵激涌。
对面的高背椅子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坐在阴影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仅有微弱的灯光勾勒出他苍白的双手和笔挺的西装袖口。
他静静坐着，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稳重而沉着，无声却掌控着整个房间的气氛。
“这是我最新的提案，”卡尔声音低沉而坚定，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效仿千年前的古代罗马，建立一个角斗场，让这些实验体在生死搏斗中激发他们的潜能，从而筛选出最强的哨兵。”
那人缓缓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相触，构成了一个思考的姿态。他的目光从阴影中穿透出来，带着审视和冷酷，静静地落在卡尔·赫伯特的脸上。
“继续说，”他低声回应，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深渊中传来。
卡尔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角斗场的设置不仅可以激发实验体的潜能，提升等级，还能让他们学会在极端环境下生存和战斗。这将为我们培养出一支无与伦比的精英力量，从此B塔再也不足为惧。”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桌上的文件夹。他伸出手，示意卡尔将文件放在桌上。卡尔立刻遵从，将文件夹放下，然后退后一步，等待对方的审阅。
他低头翻阅着文件，指尖在纸页上游走，仔细审视每一个细节。卡尔能够听到那细微的纸张摩擦声，仿佛每一页都在决定他的命运。
“这个提案……”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而平稳，“非常有潜力。不过，你需要确保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能有任何失误。”
卡尔连忙点头，表情严肃：“请放心，我已经考虑到所有可能的变量，绝不会让计划出任何差错。”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将文件夹合上，轻轻推回到卡尔面前。
“很好，”他说，“继续你的工作，确保计划顺利进行。我期待看到结果。”
"但是郝秋雅主任那里......她似乎持有保留意见。"
"郝主任一直认为这种方式太过残忍，不符合实验的伦理。您说呢？”卡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轻轻笑了一下："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是鸽派在这个项目的代表，耕耘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不少威信，恐怕难以轻易拔除......
卡尔压下心中的复杂，谨慎道：“不过这么多年，就算是圣人也难免出差错，郝主任也该犯点错了。”
整个空间寂静了片刻，卡尔·赫伯特却仿佛感觉有一道戏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审视着，他不由得低下头。
"看来你们之间的那点......小历史，并没有让你心软啊。"
"我的理智永远与塔的利益站在一边，就像您一直教导我的那样。"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很不错。塔的安全永远是我们的首要考虑。A塔永存。"
"A塔永存。"
卡尔·赫伯特深深鞠躬，然后紧握着文件夹，快步离开了办公室。随着门缓缓关闭，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中。那人再次陷入阴影之中，房间里只剩下那几缕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一种冷峻威严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