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话音落地。
宋妍盯着李越的脸看了会，怕他失望。
她吞了下口水，然后说：“没，还有一处。”
两人稍作休整后，重新出发。
要去的地方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没多远，宋妍没让李越开车，两人走着过去。
进入小区后，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栋单元楼前。
这次没有房东带路。
宋妍走在前面，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宋妍有些犹疑，但电梯门很快打开，没给她太多后悔的时间。
她径直走向一处房门前，输入密码。
李越随她走了进来。
房子结构简单，进门就是玄关。
只是与大多数玄关不同的是，这户人家的玄关柜放满了一整面的酒水，酒水墙充当屏风角色，与右手边的客厅做了隔断。
玄关的左面是厨房餐厅，往里走，左面是次卧，次卧空荡荡，是要出租的房间，与次卧对门而立的是主卧，房门紧锁，两房中间的过道直通卫生间。
房子不大，顶多70平，几乎是一眼可以看到头，但胜在南北通透，采光好。
整个房子都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家电，几乎没有任何杂物，若不是玄关处有可以震惊掉人下巴的酒水墙，任谁看了都以为这是没人住的空房子。
宋妍本以为李越会稍微看得仔细些，毕竟如果合适，这会是他接下来在遥城的落脚点，但没想到他只是随意浏览了两眼，便没了继续看的意思。
“不满意？”宋妍问。
这是两人那晚争吵过后，第一次碰面。
虽然宋妍已经诚心道歉，而且李越也接受并主动送她一个台阶。
但成年人的破冰又岂会如此简单。
两人从今天的一见面到现在，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更多的时候，宋妍是跟房东沟通房屋细节。
宋妍一开始还不习惯，本以为他会得理不饶人，或者再不济阴阳怪气一波，为此，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
但没想到，李越今天的表现近乎沉默。
就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尤其是，现在。
这份沉默更甚。
李越坐在沙发一端，他坐姿很是懒散，表情很淡，稍抬眼看着宋妍，因这个动作，长睫耷拉。
宋妍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选择坐到电视柜上，同一空间，两个人相对而坐，莫名形成一个类似谈判的局面。
宋妍读不懂他的情绪。
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说还是不说。
……
犹豫几秒后。
宋妍决定坦白：“其实，这是我家。”
说完这话，她去看李越的表情，他整个人照例懒洋洋的，面色平和，就连眼神也没有出现一丝震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按理说，不应该啊。
这家伙虽然送她回来过两次，但每次都是停在正门，偏巧刚刚两人走的是侧门。
宋妍倒不是有意迷惑他，只是侧门更顺路，尤其现在骄阳正盛，她没有非走正门不可的道理。
这人在遥城待了三个月了，开车都能开错路，宋妍不信他能认得。
宋妍在职场也算是修炼了几年，虽说还没修炼成精，也算有了些气场，但面对李越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
总结下来，倒不是李越有多高深莫测。
实在是，他这一言不发的样子，有够唬人。
宋妍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你今晚不是宿舍就到期了嘛，你可以先在我家借宿一晚，然后，再慢慢找。”
“……”
“找房子这事吧，确实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错，到时候住个一天两天才发现不好，房东是不会退租金押金这些的。”
让李越留宿她家的念头，也不算突发奇想。
在今天看房屡次失败后，这个想法渐渐在她心里清晰。
李越的宿舍马上到期，按理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找个酒店将就两宿也行，倒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但这终归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论公，这个差事是她主动担下，她没有帮人帮一半的习惯。
论私，不说现在，就单凭两人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宋妍也无法坐视不管。
所以，让李越留宿是当下的最优方案。
说完这话，宋妍去看李越。
大少爷终于开了金口，他慢条斯理道：“……这太没安全感了。”
他眼神很黑很亮，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有些恶趣味。
静默了半天，他终于露出了李越式的招牌笑脸。
不得不说，宋妍还是更习惯这样的李越。
只是——
没安全感？
宋妍反应有些迟钝，她一个女生和他住一起，该没安全感的应该是她吧，这位少爷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有什么好没安全感的？
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没等她开口。
李越继续说：“我不确定，今晚过后，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
“一直赖着，岂不是很没礼貌。”李越边说，脸上边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神情。
他是说这个？
宋妍怪自己想错方向，幸亏刚刚嘴慢，要不然，现在岂不尴尬。
宋妍听这话，细细思忖一番。
她刚刚只说留宿一晚，其实也不是特指今晚，而是找到房子前，李越都可以在这住，她当然知道，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那么快的事，哪可能只留他一晚呢。
宋妍笑了下：“没关系，我会留心帮你找的，或者，我们可以联系中介，他们手里的房源很多的。”
“你放心，找到合适房子前，我不会赶你走的。”宋妍补充道。
对于这点，宋妍早有心理准备，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找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
“还是付你房租吧，”李越动了下身子，他长睫扇动，声音几乎不带什么情绪，“多少钱一个月？”
？
事情发展远远超出宋妍预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人有好报？
举手之劳的事，现在竟然要创造营业外收入。
宋妍有点懵，她当然知道李越是不愿意欠她人情，才会说这话。
“不用了，我没有收你房租的打算。”宋妍淡淡说。
“说个数吧，要不然，我住着也不安心，3千还是5千。”李越说着话，已经拿出了手机。
想着让对方住着安心，宋妍决定先象征性收点钱，等李越搬走后，再发给他，她：“2千吧。”
“押金多少？”
宋妍忙摆手，她又不是真的房东，即使李越不住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损失，哪有收押金的道理。
两人就这事，算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
李越临走的时候，把租金转给了宋妍。
整整两千大洋，宋妍颤抖着手点了收款，顺便把房门密码发给了他。
开门的时候，宋妍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事不大不小，但现在两人住一起了，最好还是提前跟李越说一下比较好。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宋妍转过身说。
两人站在狭窄玄关，李越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她的突然转身，李越一个急刹车才没撞到宋妍身上。
李越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
“你以后每次回家的时候……”说到这，宋妍顿了顿，抿了抿唇，“就是在到家之前……”
李越耐心地等着。
从他的角度看，宋妍很瘦小，他可以看到她的头顶，但现在他只关注她的脸，以及她接下来的话。
他注意到宋妍紧蹙的双眉，欲言又止的神情，似是要说一个很过分的请求，所以反复斟酌用词，仍难以启齿。
“到家之前能不能在微信上跟我说一下，”宋妍快速说完，“发文字说一下就行。”
“？”
这个要求足够离谱，离谱到宋妍本人也觉得过分。
明明已经收了房租，收了房租就意味着交租人拥有房间使用权，可房东却要求对方每次回家前提前报告，换任何人听到这样离谱的要求都会翻脸。
所以宋妍又快速补充道：“我不是可以刻意针对你。”
“……”
“门突然打开的话……”
“……”
“我会……我会害怕……”
“……”
宋妍说完的很长一段时间，对面的人都没有说话，像是被震惊到。
宋妍抬头看去。
李越一脸平静，他仍旧保持了原来的姿势。
他眨了眨眼，像是突然回过神。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宋妍稍楞，有点没明白意思：“嗯？”
“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李越声音有些变重。
“被吓到过……”
“？”
算是应激反应。
那是宋妍还在住群租房的时候。
那段时间，宋妍过得日夜颠倒。
要么不回家，要么就喝个烂醉回家，但每次一回来，便倒头就睡。
家对那时的她来说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作用。
群租房的各种噪音不断，宋妍早习以为常，更何况睡着她也听不见。
只有一次，宋妍酒喝得有点多，她先是很沉地睡过去，后又被酒精催化，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难受，正在床上翻身的时候。
她听到了钥匙在锁芯中转动的声音。
她床头靠着门，这声音很近，近到几乎是在她耳边响起一样。
她没在意，迷迷糊糊刚要再度睡着。
突然，她一个激灵翻起身。
与此同时。
黑暗中。
半开的门外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
宋妍连夜报警，民警来后，查明男人也是这房子的租户，对方声称自己只是走错房间。
因为宋妍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房间物品也没有丢失，更何况，事件起因是宋妍忘记拔房门钥匙。
所以民警并未对男人做出处罚。
宋妍第二天就搬了家。
只是自那以后，她对钥匙在锁芯转动的声音特别敏感。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毛病会好。
却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宋妍买房后，曾告诉蔡静静房子密码。
蔡静静有一次突袭。
突然出现在宋妍身后的时候。
宋妍被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自那以后，蔡静静再也不敢制造意外惊喜了。
——
这种话，宋妍自然不会跟李越说。
但眼见着，他还没动。
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宋妍胡诌了一句：“以前玩鬼屋的时候，被一只很丑的鬼吓到过。”
“那跟我住一块应该就没事了。”李越笑。
“？”
“毕竟我那么帅。”继续一个大笑脸。
“……”
宋妍盯着李越的脸看了会，怕他失望。
她吞了下口水，然后说：“没，还有一处。”
两人稍作休整后，重新出发。
要去的地方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没多远，宋妍没让李越开车，两人走着过去。
进入小区后，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栋单元楼前。
这次没有房东带路。
宋妍走在前面，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宋妍有些犹疑，但电梯门很快打开，没给她太多后悔的时间。
她径直走向一处房门前，输入密码。
李越随她走了进来。
房子结构简单，进门就是玄关。
只是与大多数玄关不同的是，这户人家的玄关柜放满了一整面的酒水，酒水墙充当屏风角色，与右手边的客厅做了隔断。
玄关的左面是厨房餐厅，往里走，左面是次卧，次卧空荡荡，是要出租的房间，与次卧对门而立的是主卧，房门紧锁，两房中间的过道直通卫生间。
房子不大，顶多70平，几乎是一眼可以看到头，但胜在南北通透，采光好。
整个房子都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家电，几乎没有任何杂物，若不是玄关处有可以震惊掉人下巴的酒水墙，任谁看了都以为这是没人住的空房子。
宋妍本以为李越会稍微看得仔细些，毕竟如果合适，这会是他接下来在遥城的落脚点，但没想到他只是随意浏览了两眼，便没了继续看的意思。
“不满意？”宋妍问。
这是两人那晚争吵过后，第一次碰面。
虽然宋妍已经诚心道歉，而且李越也接受并主动送她一个台阶。
但成年人的破冰又岂会如此简单。
两人从今天的一见面到现在，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更多的时候，宋妍是跟房东沟通房屋细节。
宋妍一开始还不习惯，本以为他会得理不饶人，或者再不济阴阳怪气一波，为此，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
但没想到，李越今天的表现近乎沉默。
就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尤其是，现在。
这份沉默更甚。
李越坐在沙发一端，他坐姿很是懒散，表情很淡，稍抬眼看着宋妍，因这个动作，长睫耷拉。
宋妍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选择坐到电视柜上，同一空间，两个人相对而坐，莫名形成一个类似谈判的局面。
宋妍读不懂他的情绪。
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说还是不说。
……
犹豫几秒后。
宋妍决定坦白：“其实，这是我家。”
说完这话，她去看李越的表情，他整个人照例懒洋洋的，面色平和，就连眼神也没有出现一丝震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按理说，不应该啊。
这家伙虽然送她回来过两次，但每次都是停在正门，偏巧刚刚两人走的是侧门。
宋妍倒不是有意迷惑他，只是侧门更顺路，尤其现在骄阳正盛，她没有非走正门不可的道理。
这人在遥城待了三个月了，开车都能开错路，宋妍不信他能认得。
宋妍在职场也算是修炼了几年，虽说还没修炼成精，也算有了些气场，但面对李越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
总结下来，倒不是李越有多高深莫测。
实在是，他这一言不发的样子，有够唬人。
宋妍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你今晚不是宿舍就到期了嘛，你可以先在我家借宿一晚，然后，再慢慢找。”
“……”
“找房子这事吧，确实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错，到时候住个一天两天才发现不好，房东是不会退租金押金这些的。”
让李越留宿她家的念头，也不算突发奇想。
在今天看房屡次失败后，这个想法渐渐在她心里清晰。
李越的宿舍马上到期，按理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找个酒店将就两宿也行，倒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但这终归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论公，这个差事是她主动担下，她没有帮人帮一半的习惯。
论私，不说现在，就单凭两人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宋妍也无法坐视不管。
所以，让李越留宿是当下的最优方案。
说完这话，宋妍去看李越。
大少爷终于开了金口，他慢条斯理道：“……这太没安全感了。”
他眼神很黑很亮，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有些恶趣味。
静默了半天，他终于露出了李越式的招牌笑脸。
不得不说，宋妍还是更习惯这样的李越。
只是——
没安全感？
宋妍反应有些迟钝，她一个女生和他住一起，该没安全感的应该是她吧，这位少爷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有什么好没安全感的？
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没等她开口。
李越继续说：“我不确定，今晚过后，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
“一直赖着，岂不是很没礼貌。”李越边说，脸上边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神情。
他是说这个？
宋妍怪自己想错方向，幸亏刚刚嘴慢，要不然，现在岂不尴尬。
宋妍听这话，细细思忖一番。
她刚刚只说留宿一晚，其实也不是特指今晚，而是找到房子前，李越都可以在这住，她当然知道，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那么快的事，哪可能只留他一晚呢。
宋妍笑了下：“没关系，我会留心帮你找的，或者，我们可以联系中介，他们手里的房源很多的。”
“你放心，找到合适房子前，我不会赶你走的。”宋妍补充道。
对于这点，宋妍早有心理准备，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找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
“还是付你房租吧，”李越动了下身子，他长睫扇动，声音几乎不带什么情绪，“多少钱一个月？”
？
事情发展远远超出宋妍预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人有好报？
举手之劳的事，现在竟然要创造营业外收入。
宋妍有点懵，她当然知道李越是不愿意欠她人情，才会说这话。
“不用了，我没有收你房租的打算。”宋妍淡淡说。
“说个数吧，要不然，我住着也不安心，3千还是5千。”李越说着话，已经拿出了手机。
想着让对方住着安心，宋妍决定先象征性收点钱，等李越搬走后，再发给他，她：“2千吧。”
“押金多少？”
宋妍忙摆手，她又不是真的房东，即使李越不住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损失，哪有收押金的道理。
两人就这事，算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
李越临走的时候，把租金转给了宋妍。
整整两千大洋，宋妍颤抖着手点了收款，顺便把房门密码发给了他。
开门的时候，宋妍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事不大不小，但现在两人住一起了，最好还是提前跟李越说一下比较好。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宋妍转过身说。
两人站在狭窄玄关，李越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她的突然转身，李越一个急刹车才没撞到宋妍身上。
李越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
“你以后每次回家的时候……”说到这，宋妍顿了顿，抿了抿唇，“就是在到家之前……”
李越耐心地等着。
从他的角度看，宋妍很瘦小，他可以看到她的头顶，但现在他只关注她的脸，以及她接下来的话。
他注意到宋妍紧蹙的双眉，欲言又止的神情，似是要说一个很过分的请求，所以反复斟酌用词，仍难以启齿。
“到家之前能不能在微信上跟我说一下，”宋妍快速说完，“发文字说一下就行。”
“？”
这个要求足够离谱，离谱到宋妍本人也觉得过分。
明明已经收了房租，收了房租就意味着交租人拥有房间使用权，可房东却要求对方每次回家前提前报告，换任何人听到这样离谱的要求都会翻脸。
所以宋妍又快速补充道：“我不是可以刻意针对你。”
“……”
“门突然打开的话……”
“……”
“我会……我会害怕……”
“……”
宋妍说完的很长一段时间，对面的人都没有说话，像是被震惊到。
宋妍抬头看去。
李越一脸平静，他仍旧保持了原来的姿势。
他眨了眨眼，像是突然回过神。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宋妍稍楞，有点没明白意思：“嗯？”
“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李越声音有些变重。
“被吓到过……”
“？”
算是应激反应。
那是宋妍还在住群租房的时候。
那段时间，宋妍过得日夜颠倒。
要么不回家，要么就喝个烂醉回家，但每次一回来，便倒头就睡。
家对那时的她来说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作用。
群租房的各种噪音不断，宋妍早习以为常，更何况睡着她也听不见。
只有一次，宋妍酒喝得有点多，她先是很沉地睡过去，后又被酒精催化，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难受，正在床上翻身的时候。
她听到了钥匙在锁芯中转动的声音。
她床头靠着门，这声音很近，近到几乎是在她耳边响起一样。
她没在意，迷迷糊糊刚要再度睡着。
突然，她一个激灵翻起身。
与此同时。
黑暗中。
半开的门外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
宋妍连夜报警，民警来后，查明男人也是这房子的租户，对方声称自己只是走错房间。
因为宋妍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房间物品也没有丢失，更何况，事件起因是宋妍忘记拔房门钥匙。
所以民警并未对男人做出处罚。
宋妍第二天就搬了家。
只是自那以后，她对钥匙在锁芯转动的声音特别敏感。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毛病会好。
却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宋妍买房后，曾告诉蔡静静房子密码。
蔡静静有一次突袭。
突然出现在宋妍身后的时候。
宋妍被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自那以后，蔡静静再也不敢制造意外惊喜了。
——
这种话，宋妍自然不会跟李越说。
但眼见着，他还没动。
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宋妍胡诌了一句：“以前玩鬼屋的时候，被一只很丑的鬼吓到过。”
“那跟我住一块应该就没事了。”李越笑。
“？”
“毕竟我那么帅。”继续一个大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