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死老鼠？”许意看着门前开膛破肚、死状凄惨的三只老鼠，连忙打电话给物业来处理。
挂断电话之前他还特意提醒物业，老鼠身上极易携带传染病，让他们小心处理。
许意开着车去上班，上学时也是见过小白鼠和人的。可他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恶心。
小黑猫站在别墅区保安亭上目送着许意离开，他甚至都没发现家中黑猫不见了。
该说他神经大条还是冷血无情呢。
小黑猫一跃而下，尾巴摇曳生姿，活像高贵的公主。它迅速窜入别墅区后巷的阴影中。
一个猫耳少女悄悄出现，在她面前熙熙攘攘坐了七八只流浪猫，为首的两位一只是三花，一只是狸花。
少女揪住狸花的脖颈，怒道：“你不是说人类喜欢死老鼠吗？可那个家伙根本看都没看还叫人清理走了！”
狸花喵呜几声：“没错啊！我在老家，那里的人贼喜欢猫抓来死老鼠送他们面前，他们还会高兴地给猫好吃的！”
“狸花，你老家哪儿的？”三花偏过头问。
“郊区三里外的农村啊！”狸花尾巴高兴地摇摆，语气很是得意。
三花：……
“你个笨蛋！小黑的恩人是农村的吗？你就出馊主意！”三花猛拍了几下狸花的背。
狸花委屈地嗷了几声：“那我也只能找我知道的嘛。”
猫耳少女不耐道：“够了，别打了。”
“这人还真是麻烦。”狸花碎碎念，“要是他像那个兽医一样喜欢摸三花肚子就好了。摸完就报完了。”
三花一听到那个兽医，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那个家伙，差点没把我摸秃！要不是为了小黑报恩我才不会让他碰我肚子！”
猫耳少女仰天长叹：“谁叫我一下欠了两个人类的恩情啊。”
狸花凑过去蹭蹭她的小腿，安慰道：“不怪你小黑，要不是你帮忙，身后这些家伙不知道要被卖到哪儿去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身后的喵声一片，都是感谢她的帮忙，也是他们害得小黑跟人打架受伤差点死掉，最后虽然没死却也欠了两个人类的救命之恩，导致现在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是猫身。
猫耳少女挨个儿摸摸头，温声道：“跟你们没关系。”
安慰完她又烦躁了，到底她要怎么报恩啊！那个人类完全猜不出来他想要什么啊！
三花偎在她脚边说：“要不给那个人类抓条鱼吧？人类不是有那什么，民以食为天？看到吃的应该喜欢吧？”
狸花很是赞同：“对对对，怎么会有人拒绝香喷喷的鱼呢？”
“可问题是，我们去哪儿抓鱼啊？大家都怕水。”猫耳少女歪了歪头，只见一众猫咪齐齐望着自己。
“不是吧……我？”
——
许意刚主刀完成一台小型手术，他回到科室一把靠在椅背上大声喘气。
周围的同事商量着午饭吃什么。
“你要吃食堂吗？”
“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醋渍紫甘蓝、还有土豆牛肉和紫菜蛋花汤。”
“平时吃这些还没够啊？”
“你想下馆子？”
“吃点好东西嘛。听说新中路那边开了一家馆子，里边有道竹笋炒竹鼠是招牌菜。”
听到鼠这一字，许意就想起早上看到的三只死老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孙医生侧过身来问他：“小许，要不要一起去？”
许意捂住嘴，哑声回：“不用了。”
孙医生得到拒绝也不在意，回过头继续说：“我老婆他们单位去吃过一次，说那竹鼠肉鲜味美……”
许意夺门而去。
孙医生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
护士进来补了一句：“我猜是你们说老鼠给许医生恶心走了吧？”
孙医生好笑道：“竹鼠不是老鼠，能吃的。而且大家上学时谁没解剖过小白鼠，不至于恶心吧？恶心谁还能坚持下来当医生啊！”
护士一脸“咦惹”的表情，嘟囔着：“那还不是老鼠，咦……”
搓着鸡皮疙瘩又走了。
许意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区区老鼠而已。但他瞧着红润透黑的糖醋排骨还是放弃了。他这一天食不下咽。
下班后，物业给他发来消息，说是附近的流浪黑猫给他的门口放了死老鼠，已经派保安去驱逐了，让他放心。
许意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三月七了，猫还需要囤粮食？还囤到他家门口去了？
还好，一连三天，许意家门前没再出现什么死老鼠。他心中对鼠的怨气也消散了些许。
早上八点，许意准时出门。
小黑猫悄悄站在许意家围栏上，脑袋轻搁在前爪上，目光如炬，向后弓起背，尾巴竖起，期待地等着许意从门口出现发现那条鱼。
快了快了！许意已经在穿鞋了！
快快快！许意，快发现那条鱼！
“啪”
“哪儿来的黑猫！是不是又想甩老鼠了？！”巡逻的保安一眼就看到那站在围栏上的黑猫。
最近物业忙着驱鼠又忙着抓到处丢老鼠的黑猫，急得焦头烂额，住别墅区的人非富即贵，连带着他们保安都得万分上心。
保安思及此处挥舞着手中的棍子驱逐黑猫。
“嗷！”黑猫不小心被打中了一下尾巴。
“啊！”许意不小心一脚踩中了滑溜溜的鱼，从家门口的三阶楼梯连摔下来，痛得呲牙。
许意捂住自己的腰，缓缓走进骨科科室。
骨科主任何慕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影像科出的报告再比对了一下片子。
“没有很严重，贴几片膏药就好了，就是伤的位置不太好，可能要静养几天。”
许意又一瘸一拐地回心外了。
手术可以换人，但查房还是要继续的。
但许意的姿态还是太奇怪了。
“许医生是怎么了？”
许意深吸了一口气：“出门踩到门口的一条鱼滑倒了伤到腰。”
“门口怎么会有鱼呢？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吗？”
“可是鱼不见了不至于不知道吧？还掉在门口那么显眼的地方。”
护士们七嘴八舌讨论。
“我也很想知道。”许意咬牙切齿。
不送老鼠改送鱼了？他想到了那天的幻觉。
不会是真的吧？
许意想给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幻觉成真？那他不该在人民医院而是在精神病院。
但是许医生踩鱼滑倒送骨科的笑话还是传了出去。
林旭和沈浩还专门打电话过来慰问他。
“哪儿来的鱼啊？”沈浩憋着笑，“又是老鼠又是鱼的，猫的报恩？”
“什么猫的报恩！”许意没好气地说，“真要是报恩能把我变成这样？”
林旭的声音也沾染上笑意：“按照网上的说法，叫什么水逆？说是倒霉会持续一段时间？”
“你还信这个？”沈浩惊诧道。
“怎么不能信呢？我的患者信我为什么不信呢？”林旭反问他。
沈浩无语：“所以是为了给患者解释？”
“毕竟通俗易懂。”林旭喝了口咖啡继续询问许意的情况，“除了身体上的伤害，精神上还好吗？”
“活着。”许意想了一下，除了那天的幻觉确实没再遇上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还好，起码不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林旭微微点头。
沈浩叫苦：“林医生，我也有困难。”
“说。”
“我那天摸到了一只绝美还好脾气的三花猫，这两天没再遇到我的心就……”
嘟嘟……
沈浩眼见着两个人退出微信群通话页面，最后只剩下一人。
“……我恨你们。”
许意是因为有一场会议，林旭则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一场远程会议。坐在会议室前排的三人都是医院内的中流砥柱，其中包括许意的老师洛河。
而他们这些学生坐在后排，老师们提问和提出解决方法，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学习。
老师们在前排舌战群儒，学生们坐在后排奋笔疾书。
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了短暂的十分钟休息时间，许意毫不犹豫地选择带上笔一起去上厕所。
果然他回来之后，就有几人互相问笔去哪儿了。
后面的会议进行就没那么顺利了，几个电话打过来，老师们还坐在原地，学生们纷纷出门看病人去了。
许意因为腰伤得空听完了整场会议，带来的纸上也写满了内容。
洛河直接给他个任务要他把今天的会议内容整理一下给没来的人。
好吧，在医院休息是想也别想的事。
许意打车回了家，在看清门口的人后他不敢打开车门。
滴滴师傅问：“老师，到了。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许意指着门口向师傅询问：“你能看见那门口坐着的人吗？”
滴滴师傅低下头透过车窗瞄，回答：“能啊。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子。老师，你女朋友啊？吵架了不敢见啊？”
“不是。”
滴滴师傅看了眼手机上的单子，忙催他：“老师，吵架没什么。你快下车吧，我这还有人要拉呢！等会儿赶不过去要扣钱的。”
许意懵着下了车，滴滴师傅能看见，那就不是幻觉。那他那天看到的……
是真的？！
埋头抱膝的女孩抬起头来，看到他双眼放光，急忙冲过来问他：“许意，怎么样？送的鱼喜欢吗？你满意吗？”
“鱼，你送的？”许意深吸了一口气。
女孩点头如捣蒜，爽快承认：“对呀，听说你们人类民以食为天，所以我就送了鱼，怎么样怎么样？”
她早上被保安赶走了还没来得及看到许意的表情，喜欢还是不喜欢？
应该没有人会讨厌鱼吧？又滋补味道又好。
女孩看着许意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进来，心中有些不妙。
“许意，你怎么啦？”
许意沉声道：“你送的鱼把我变成这样，你问我？”
哦豁，搞砸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想看一眼许意的伤，被他侧身躲了过去，谁想女孩灵活地绕到他身后抬起他的手。
许意重重地把手放下：“不管你是谁，算我求你，别再丢东西到我门口了。”
女孩乌黑的眼眸闪动着喜悦的光，“那你的愿望就是这个了吗？”
许意没有回她，进了家门把门关上。
女孩在门口呐喊：“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不会再丢东西在你家门口了。”
许意郁结于心的沉闷散了一些。
希望是真的。
过了两天。
这疯子……
挂断电话之前他还特意提醒物业，老鼠身上极易携带传染病，让他们小心处理。
许意开着车去上班，上学时也是见过小白鼠和人的。可他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恶心。
小黑猫站在别墅区保安亭上目送着许意离开，他甚至都没发现家中黑猫不见了。
该说他神经大条还是冷血无情呢。
小黑猫一跃而下，尾巴摇曳生姿，活像高贵的公主。它迅速窜入别墅区后巷的阴影中。
一个猫耳少女悄悄出现，在她面前熙熙攘攘坐了七八只流浪猫，为首的两位一只是三花，一只是狸花。
少女揪住狸花的脖颈，怒道：“你不是说人类喜欢死老鼠吗？可那个家伙根本看都没看还叫人清理走了！”
狸花喵呜几声：“没错啊！我在老家，那里的人贼喜欢猫抓来死老鼠送他们面前，他们还会高兴地给猫好吃的！”
“狸花，你老家哪儿的？”三花偏过头问。
“郊区三里外的农村啊！”狸花尾巴高兴地摇摆，语气很是得意。
三花：……
“你个笨蛋！小黑的恩人是农村的吗？你就出馊主意！”三花猛拍了几下狸花的背。
狸花委屈地嗷了几声：“那我也只能找我知道的嘛。”
猫耳少女不耐道：“够了，别打了。”
“这人还真是麻烦。”狸花碎碎念，“要是他像那个兽医一样喜欢摸三花肚子就好了。摸完就报完了。”
三花一听到那个兽医，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那个家伙，差点没把我摸秃！要不是为了小黑报恩我才不会让他碰我肚子！”
猫耳少女仰天长叹：“谁叫我一下欠了两个人类的恩情啊。”
狸花凑过去蹭蹭她的小腿，安慰道：“不怪你小黑，要不是你帮忙，身后这些家伙不知道要被卖到哪儿去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身后的喵声一片，都是感谢她的帮忙，也是他们害得小黑跟人打架受伤差点死掉，最后虽然没死却也欠了两个人类的救命之恩，导致现在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是猫身。
猫耳少女挨个儿摸摸头，温声道：“跟你们没关系。”
安慰完她又烦躁了，到底她要怎么报恩啊！那个人类完全猜不出来他想要什么啊！
三花偎在她脚边说：“要不给那个人类抓条鱼吧？人类不是有那什么，民以食为天？看到吃的应该喜欢吧？”
狸花很是赞同：“对对对，怎么会有人拒绝香喷喷的鱼呢？”
“可问题是，我们去哪儿抓鱼啊？大家都怕水。”猫耳少女歪了歪头，只见一众猫咪齐齐望着自己。
“不是吧……我？”
——
许意刚主刀完成一台小型手术，他回到科室一把靠在椅背上大声喘气。
周围的同事商量着午饭吃什么。
“你要吃食堂吗？”
“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醋渍紫甘蓝、还有土豆牛肉和紫菜蛋花汤。”
“平时吃这些还没够啊？”
“你想下馆子？”
“吃点好东西嘛。听说新中路那边开了一家馆子，里边有道竹笋炒竹鼠是招牌菜。”
听到鼠这一字，许意就想起早上看到的三只死老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孙医生侧过身来问他：“小许，要不要一起去？”
许意捂住嘴，哑声回：“不用了。”
孙医生得到拒绝也不在意，回过头继续说：“我老婆他们单位去吃过一次，说那竹鼠肉鲜味美……”
许意夺门而去。
孙医生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
护士进来补了一句：“我猜是你们说老鼠给许医生恶心走了吧？”
孙医生好笑道：“竹鼠不是老鼠，能吃的。而且大家上学时谁没解剖过小白鼠，不至于恶心吧？恶心谁还能坚持下来当医生啊！”
护士一脸“咦惹”的表情，嘟囔着：“那还不是老鼠，咦……”
搓着鸡皮疙瘩又走了。
许意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区区老鼠而已。但他瞧着红润透黑的糖醋排骨还是放弃了。他这一天食不下咽。
下班后，物业给他发来消息，说是附近的流浪黑猫给他的门口放了死老鼠，已经派保安去驱逐了，让他放心。
许意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三月七了，猫还需要囤粮食？还囤到他家门口去了？
还好，一连三天，许意家门前没再出现什么死老鼠。他心中对鼠的怨气也消散了些许。
早上八点，许意准时出门。
小黑猫悄悄站在许意家围栏上，脑袋轻搁在前爪上，目光如炬，向后弓起背，尾巴竖起，期待地等着许意从门口出现发现那条鱼。
快了快了！许意已经在穿鞋了！
快快快！许意，快发现那条鱼！
“啪”
“哪儿来的黑猫！是不是又想甩老鼠了？！”巡逻的保安一眼就看到那站在围栏上的黑猫。
最近物业忙着驱鼠又忙着抓到处丢老鼠的黑猫，急得焦头烂额，住别墅区的人非富即贵，连带着他们保安都得万分上心。
保安思及此处挥舞着手中的棍子驱逐黑猫。
“嗷！”黑猫不小心被打中了一下尾巴。
“啊！”许意不小心一脚踩中了滑溜溜的鱼，从家门口的三阶楼梯连摔下来，痛得呲牙。
许意捂住自己的腰，缓缓走进骨科科室。
骨科主任何慕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影像科出的报告再比对了一下片子。
“没有很严重，贴几片膏药就好了，就是伤的位置不太好，可能要静养几天。”
许意又一瘸一拐地回心外了。
手术可以换人，但查房还是要继续的。
但许意的姿态还是太奇怪了。
“许医生是怎么了？”
许意深吸了一口气：“出门踩到门口的一条鱼滑倒了伤到腰。”
“门口怎么会有鱼呢？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吗？”
“可是鱼不见了不至于不知道吧？还掉在门口那么显眼的地方。”
护士们七嘴八舌讨论。
“我也很想知道。”许意咬牙切齿。
不送老鼠改送鱼了？他想到了那天的幻觉。
不会是真的吧？
许意想给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幻觉成真？那他不该在人民医院而是在精神病院。
但是许医生踩鱼滑倒送骨科的笑话还是传了出去。
林旭和沈浩还专门打电话过来慰问他。
“哪儿来的鱼啊？”沈浩憋着笑，“又是老鼠又是鱼的，猫的报恩？”
“什么猫的报恩！”许意没好气地说，“真要是报恩能把我变成这样？”
林旭的声音也沾染上笑意：“按照网上的说法，叫什么水逆？说是倒霉会持续一段时间？”
“你还信这个？”沈浩惊诧道。
“怎么不能信呢？我的患者信我为什么不信呢？”林旭反问他。
沈浩无语：“所以是为了给患者解释？”
“毕竟通俗易懂。”林旭喝了口咖啡继续询问许意的情况，“除了身体上的伤害，精神上还好吗？”
“活着。”许意想了一下，除了那天的幻觉确实没再遇上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还好，起码不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林旭微微点头。
沈浩叫苦：“林医生，我也有困难。”
“说。”
“我那天摸到了一只绝美还好脾气的三花猫，这两天没再遇到我的心就……”
嘟嘟……
沈浩眼见着两个人退出微信群通话页面，最后只剩下一人。
“……我恨你们。”
许意是因为有一场会议，林旭则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一场远程会议。坐在会议室前排的三人都是医院内的中流砥柱，其中包括许意的老师洛河。
而他们这些学生坐在后排，老师们提问和提出解决方法，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学习。
老师们在前排舌战群儒，学生们坐在后排奋笔疾书。
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了短暂的十分钟休息时间，许意毫不犹豫地选择带上笔一起去上厕所。
果然他回来之后，就有几人互相问笔去哪儿了。
后面的会议进行就没那么顺利了，几个电话打过来，老师们还坐在原地，学生们纷纷出门看病人去了。
许意因为腰伤得空听完了整场会议，带来的纸上也写满了内容。
洛河直接给他个任务要他把今天的会议内容整理一下给没来的人。
好吧，在医院休息是想也别想的事。
许意打车回了家，在看清门口的人后他不敢打开车门。
滴滴师傅问：“老师，到了。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许意指着门口向师傅询问：“你能看见那门口坐着的人吗？”
滴滴师傅低下头透过车窗瞄，回答：“能啊。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子。老师，你女朋友啊？吵架了不敢见啊？”
“不是。”
滴滴师傅看了眼手机上的单子，忙催他：“老师，吵架没什么。你快下车吧，我这还有人要拉呢！等会儿赶不过去要扣钱的。”
许意懵着下了车，滴滴师傅能看见，那就不是幻觉。那他那天看到的……
是真的？！
埋头抱膝的女孩抬起头来，看到他双眼放光，急忙冲过来问他：“许意，怎么样？送的鱼喜欢吗？你满意吗？”
“鱼，你送的？”许意深吸了一口气。
女孩点头如捣蒜，爽快承认：“对呀，听说你们人类民以食为天，所以我就送了鱼，怎么样怎么样？”
她早上被保安赶走了还没来得及看到许意的表情，喜欢还是不喜欢？
应该没有人会讨厌鱼吧？又滋补味道又好。
女孩看着许意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进来，心中有些不妙。
“许意，你怎么啦？”
许意沉声道：“你送的鱼把我变成这样，你问我？”
哦豁，搞砸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想看一眼许意的伤，被他侧身躲了过去，谁想女孩灵活地绕到他身后抬起他的手。
许意重重地把手放下：“不管你是谁，算我求你，别再丢东西到我门口了。”
女孩乌黑的眼眸闪动着喜悦的光，“那你的愿望就是这个了吗？”
许意没有回她，进了家门把门关上。
女孩在门口呐喊：“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不会再丢东西在你家门口了。”
许意郁结于心的沉闷散了一些。
希望是真的。
过了两天。
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