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浅看着巍峨的王府大门，等候在旁边。
“姑娘，虽你带着万民书，但是王爷并不在府内，若你愿意等，三日后再来吧。”门卫出来，回禀她。
冷清浅只好转身。
看着她细瘦的背影，门卫叹口气道：“区区一介草民，拿着这万民书，直接到王府门口来闹，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且在咱们那位王爷眼里，万民书跟青楼里的淫诗艳曲，有区别吗？”
冷清浅听着门卫的话，走向街头，腹中饥饿。
“姑娘，哟，看着像是无家可归啊！
跟我去个地方，那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愿意？”一个男子走过来，笑嘻嘻地对她说。
冷清浅闻言，略一沉吟，点头道：“好。”
“哇，爽快！”男人大喜，心想：虽然这女人看着瘦弱，长相普通，但是脊背挺直，身段还行。
更难得的是，竟然如此爽快，完全没有良家女子的道德挣扎，省去他不少麻烦。
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先给我买碗面条。”冷清浅指着旁边的面馆。
“好。”男子点头，大手一挥道：“老板，来碗面条，要最精致的。”
冷清浅吃了面条，果真跟着男子走到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前，高大的门楣上三个鎏金大字：明月坊。
立刻出来一个女人，年纪略有但风韵犹存。
“嗯……”女人上下打量一番道：“这几日收到的姑娘，水准都差，这个嘛，台面上不了，但勉强可以进来…做个伺候姑娘们的丫头。”
“什么丫头？她虽然长得次了点，也并不窈窕，皮肤也……但是问过了，她说常年在地里干活，让太阳给晒的。
且你细看她这腰身，脊背是不是挺直？
只要好好打扮，肯定可以成为姑娘的。”男子冷笑一声道：“黄娘，可不要有眼不识瑰宝哦！”
“这……”黄娘皱眉再上下打量一番，看着冷清浅，“你可会才艺？”
“才艺？”冷清浅转动一下眼珠道：“我会写诗。”
“诗？”男子瞪大眼珠子，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一般在种地吗？怎么会写诗？这举国上下，识字的都没几个……你有现成的作品吗？
念一首。”
“有。”冷清浅微微一笑，“题目：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王之涣，抱歉。我这也是被逼不得已，借您老人家的作品用一下。”冷清浅在心里默默地说。
黄娘跟男子一呆，蓦地双双伸出手。
男子更快一步，将冷清浅拉到背后。
“黄娘，这是另外的价格。”男子笑，十分兴奋。
真是捡到宝了——他观察她这么一阵，总担心她是个傻子。
“开个价。”黄娘盯着冷清浅，眼神如鹰。
“一千两白银。”男子开口道。
“好。”黄娘一口答应。
“分我五百两。”冷清浅开口。
“什么？”男子脸一歪。
“若不给，我就作不了诗了。”冷清浅淡淡地道。
“你……”男子气急，却拿她没办法。
五百两白银到手，冷清浅被俩男人跟着，到了城外。
一群流民里，她一眼看到了那个男人。
“姑娘，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万民书呢？递给官老爷了吗？”男人欣喜若狂，像见了女菩萨。
“先跟我去搬运粮食，撑到这个秋季。”冷清浅道。
冷清浅回到那栋富丽堂皇的明月坊，里面宾客众多，看打扮，个个非富即贵。
姑娘们有的陪着聊天，有的在中央莲花台跳舞，有的鼓瑟吹笙，好不热闹。
当然，也有以色侍人的。
五楼上，不时传来喘息娇啼声，无尽的男欢女爱，惹人情动。
哎，她这耳朵，何时变得这般灵敏的？再远的声响都听得见。
“五楼的姑娘，跟下面的姑娘，是不同的，中间泾渭分明。”身后的丫头对她解释道：“姑娘，您若选富贵清闲的，那就去五楼，上面是商人豢养的小妾；
那些都不归明月坊管，但明月坊可以为您引荐门路。
若想活得略有尊严一些，就在五楼之下。”
“我无所谓。”冷清浅笑，“你想在几楼？”
“黄娘说你会作诗，那可是难得的技能，在三楼吧。”丫头道：“这里既没有一楼的嘈杂，也没有四楼的声色影响，最是合适。”
“好。”冷清浅点头，然后被领进一个精致的房间。
“姑娘，笔墨砚和竹简，都在这里了。还有绢布，这可是极珍贵的，来日姑娘若成名，可日日用绢布写诗，如今只能用竹简。
若有恩客来了，他希望姑娘送诗词，方可用这绢布。”
“好。”冷清浅点头。
“姑娘累了，先歇息。”丫头退下。
“黄娘，这位是谁？”一个佩黄金绿宝石发箍的男子抬头，看着冷清浅，“长得这般普通，应该不是别人的小妾吧？”
“姜公子，她啊，会作诗，这字也写得是一绝。”黄娘笑得十分骄傲，“放眼咱们城内十几家青楼，也没有这样的姑娘。”
“作诗？
作了什么样的诗？
会比《诗经》厉害？”姜公子问。
“奴家学识浅薄，您亲自去问便知。”黄娘笑，“无双，下来，姜公子有话问你。”
这黄娘给她取了新名字：无双。
冷清浅低眉顺眼地过来，坐在姜公子身旁。
“入这明月坊，不会别的，竟然会作诗，倒是稀奇。”姜公子笑，看着各方投来的好奇目光，“你看，这里所有的公子们，个个出身世家，虽都非嫡出长子，但是至少学问不缺。
你既然会作诗，就当大家面来一首吧。”
众人有不屑，有不信，有好奇，但都张大了耳朵听着。
冷清浅微微一笑，开口道 ：
“《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用竹简写字的时代，作诗有什么难的？
唐诗三百首，够她混这一世了。
姜公子微微张开嘴巴，怔怔地望着她。
其他的公子们也差不多是这表情。
“姑娘，喜欢红豆？”姜公子收敛了一些震惊，举起酒杯，态度瞬间客气，看她的眼神多了满满的男人魅力，“在下不才，曾去过南方，那里的红豆艳丽，可做红豆糕饼。
当地闺阁女儿很是喜欢。
咱们北地也有，但走水路而来，可能没那边的新鲜，若姑娘喜欢，在下送姑娘一些，如何？”
冷清浅闻言，忙开口道：
“公子有心了。
但如今妾已在北地，食物也吃得习惯，对红豆糕饼并无执念。
诗中相思之意，大约只有情深义重之人才能懂得。
妾浅薄之人，不配公子盛情。”
此话一出，那姜公子眉眼间更是多了浓浓的情意。
“哈哈哈哈……”姜公子大笑，衣袖一拂，“来人，赏姑娘白银千两，为姑娘添置红妆。”
“是。”下人立刻搬出银子。
不是银票，是白花花的银子。
“等等……”姜公子手一顿，惹得黄娘面色一呆。
这姜公子，想反悔？
“姑娘如此才学，这明月坊不呆也罢，去我府上吧。
黄娘，我要带姑娘走，开个价。”姜公子扭头，看向黄娘。
“公子，您愿给多少？”黄娘眉眼含笑。
“十万两白银，如何？”姜公子将酒杯放下，掷地有声。
“好……”黄娘开口一个字发音一半，那冷清浅开口打断道：“姜公子，多谢。
但妾恐怕不值这十万两白银。
且公子出身世家，却为明月坊女子花钱十万，事一出，必然传遍满京城。恐会连累公子清誉，不如将妾留在此处，常来便是。”
“姜仲啊，你家财帛多，花十万白银倒是没啥。
但这无双姑娘说得对，你那老子最是在乎这声誉，上次你去青楼玩腿都差点被打断吧？
如今正弱冠之年，正是议亲的关键时节。
倒越发长进了，还敢将她带回去……
是一定要把他气死才甘心，是吧？”旁边的男子笑道。
“扯那些不相干的干嘛？
我只是惜才，希望姑娘去更高的地方，没别的意思。”姜公子瞪那人一眼。
“各位，这无双姑娘早早给公子们准备了字谜，都在这竹简上，算作礼物。
若是能答出来的，下次才可入咱们明月坊。
小慧，东西拿上来。”黄娘见形势不妙忙手一挥，冷清浅身旁的丫头立刻端来竹简，一一分发。
“姑娘累了，要去歇息，各位公子慢玩。”黄娘伸手，拉起冷清浅。
“诶，别走。”姜公子急，忙伸手拦住。
“方嫣姑娘要在这莲台上跳飞鸿舞，各位公子亦是期待良久，看那芙蓉面，窈窕身段。”黄娘伸手，指向中央莲台。
众人瞬间被那莲台吸引了目光，乐声起，舞姿曼妙，众人沉醉其中。
冷清浅跟着丫头小慧回到二楼精舍，取下头上的钗环，倒头就睡。
“姑娘，可是生气了？”小慧在旁边轻声问。
回答她的是鼾声均匀。
敲门声响起，小慧忙去打开，进来的是黄娘。
“生气了？”黄娘低声问小慧。
“没，睡着了。”小慧答。
“睡着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睡着了？”黄娘呆住，忙走到塌前一看，这人果然是睡着了。
“我以为，她会跟别的姑娘一样，大闹一场呢！”黄娘暗暗惊异，“除了会作诗，这旁的莫非是个傻子不成？”
“姑娘，虽你带着万民书，但是王爷并不在府内，若你愿意等，三日后再来吧。”门卫出来，回禀她。
冷清浅只好转身。
看着她细瘦的背影，门卫叹口气道：“区区一介草民，拿着这万民书，直接到王府门口来闹，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且在咱们那位王爷眼里，万民书跟青楼里的淫诗艳曲，有区别吗？”
冷清浅听着门卫的话，走向街头，腹中饥饿。
“姑娘，哟，看着像是无家可归啊！
跟我去个地方，那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愿意？”一个男子走过来，笑嘻嘻地对她说。
冷清浅闻言，略一沉吟，点头道：“好。”
“哇，爽快！”男人大喜，心想：虽然这女人看着瘦弱，长相普通，但是脊背挺直，身段还行。
更难得的是，竟然如此爽快，完全没有良家女子的道德挣扎，省去他不少麻烦。
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先给我买碗面条。”冷清浅指着旁边的面馆。
“好。”男子点头，大手一挥道：“老板，来碗面条，要最精致的。”
冷清浅吃了面条，果真跟着男子走到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前，高大的门楣上三个鎏金大字：明月坊。
立刻出来一个女人，年纪略有但风韵犹存。
“嗯……”女人上下打量一番道：“这几日收到的姑娘，水准都差，这个嘛，台面上不了，但勉强可以进来…做个伺候姑娘们的丫头。”
“什么丫头？她虽然长得次了点，也并不窈窕，皮肤也……但是问过了，她说常年在地里干活，让太阳给晒的。
且你细看她这腰身，脊背是不是挺直？
只要好好打扮，肯定可以成为姑娘的。”男子冷笑一声道：“黄娘，可不要有眼不识瑰宝哦！”
“这……”黄娘皱眉再上下打量一番，看着冷清浅，“你可会才艺？”
“才艺？”冷清浅转动一下眼珠道：“我会写诗。”
“诗？”男子瞪大眼珠子，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一般在种地吗？怎么会写诗？这举国上下，识字的都没几个……你有现成的作品吗？
念一首。”
“有。”冷清浅微微一笑，“题目：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王之涣，抱歉。我这也是被逼不得已，借您老人家的作品用一下。”冷清浅在心里默默地说。
黄娘跟男子一呆，蓦地双双伸出手。
男子更快一步，将冷清浅拉到背后。
“黄娘，这是另外的价格。”男子笑，十分兴奋。
真是捡到宝了——他观察她这么一阵，总担心她是个傻子。
“开个价。”黄娘盯着冷清浅，眼神如鹰。
“一千两白银。”男子开口道。
“好。”黄娘一口答应。
“分我五百两。”冷清浅开口。
“什么？”男子脸一歪。
“若不给，我就作不了诗了。”冷清浅淡淡地道。
“你……”男子气急，却拿她没办法。
五百两白银到手，冷清浅被俩男人跟着，到了城外。
一群流民里，她一眼看到了那个男人。
“姑娘，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万民书呢？递给官老爷了吗？”男人欣喜若狂，像见了女菩萨。
“先跟我去搬运粮食，撑到这个秋季。”冷清浅道。
冷清浅回到那栋富丽堂皇的明月坊，里面宾客众多，看打扮，个个非富即贵。
姑娘们有的陪着聊天，有的在中央莲花台跳舞，有的鼓瑟吹笙，好不热闹。
当然，也有以色侍人的。
五楼上，不时传来喘息娇啼声，无尽的男欢女爱，惹人情动。
哎，她这耳朵，何时变得这般灵敏的？再远的声响都听得见。
“五楼的姑娘，跟下面的姑娘，是不同的，中间泾渭分明。”身后的丫头对她解释道：“姑娘，您若选富贵清闲的，那就去五楼，上面是商人豢养的小妾；
那些都不归明月坊管，但明月坊可以为您引荐门路。
若想活得略有尊严一些，就在五楼之下。”
“我无所谓。”冷清浅笑，“你想在几楼？”
“黄娘说你会作诗，那可是难得的技能，在三楼吧。”丫头道：“这里既没有一楼的嘈杂，也没有四楼的声色影响，最是合适。”
“好。”冷清浅点头，然后被领进一个精致的房间。
“姑娘，笔墨砚和竹简，都在这里了。还有绢布，这可是极珍贵的，来日姑娘若成名，可日日用绢布写诗，如今只能用竹简。
若有恩客来了，他希望姑娘送诗词，方可用这绢布。”
“好。”冷清浅点头。
“姑娘累了，先歇息。”丫头退下。
“黄娘，这位是谁？”一个佩黄金绿宝石发箍的男子抬头，看着冷清浅，“长得这般普通，应该不是别人的小妾吧？”
“姜公子，她啊，会作诗，这字也写得是一绝。”黄娘笑得十分骄傲，“放眼咱们城内十几家青楼，也没有这样的姑娘。”
“作诗？
作了什么样的诗？
会比《诗经》厉害？”姜公子问。
“奴家学识浅薄，您亲自去问便知。”黄娘笑，“无双，下来，姜公子有话问你。”
这黄娘给她取了新名字：无双。
冷清浅低眉顺眼地过来，坐在姜公子身旁。
“入这明月坊，不会别的，竟然会作诗，倒是稀奇。”姜公子笑，看着各方投来的好奇目光，“你看，这里所有的公子们，个个出身世家，虽都非嫡出长子，但是至少学问不缺。
你既然会作诗，就当大家面来一首吧。”
众人有不屑，有不信，有好奇，但都张大了耳朵听着。
冷清浅微微一笑，开口道 ：
“《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用竹简写字的时代，作诗有什么难的？
唐诗三百首，够她混这一世了。
姜公子微微张开嘴巴，怔怔地望着她。
其他的公子们也差不多是这表情。
“姑娘，喜欢红豆？”姜公子收敛了一些震惊，举起酒杯，态度瞬间客气，看她的眼神多了满满的男人魅力，“在下不才，曾去过南方，那里的红豆艳丽，可做红豆糕饼。
当地闺阁女儿很是喜欢。
咱们北地也有，但走水路而来，可能没那边的新鲜，若姑娘喜欢，在下送姑娘一些，如何？”
冷清浅闻言，忙开口道：
“公子有心了。
但如今妾已在北地，食物也吃得习惯，对红豆糕饼并无执念。
诗中相思之意，大约只有情深义重之人才能懂得。
妾浅薄之人，不配公子盛情。”
此话一出，那姜公子眉眼间更是多了浓浓的情意。
“哈哈哈哈……”姜公子大笑，衣袖一拂，“来人，赏姑娘白银千两，为姑娘添置红妆。”
“是。”下人立刻搬出银子。
不是银票，是白花花的银子。
“等等……”姜公子手一顿，惹得黄娘面色一呆。
这姜公子，想反悔？
“姑娘如此才学，这明月坊不呆也罢，去我府上吧。
黄娘，我要带姑娘走，开个价。”姜公子扭头，看向黄娘。
“公子，您愿给多少？”黄娘眉眼含笑。
“十万两白银，如何？”姜公子将酒杯放下，掷地有声。
“好……”黄娘开口一个字发音一半，那冷清浅开口打断道：“姜公子，多谢。
但妾恐怕不值这十万两白银。
且公子出身世家，却为明月坊女子花钱十万，事一出，必然传遍满京城。恐会连累公子清誉，不如将妾留在此处，常来便是。”
“姜仲啊，你家财帛多，花十万白银倒是没啥。
但这无双姑娘说得对，你那老子最是在乎这声誉，上次你去青楼玩腿都差点被打断吧？
如今正弱冠之年，正是议亲的关键时节。
倒越发长进了，还敢将她带回去……
是一定要把他气死才甘心，是吧？”旁边的男子笑道。
“扯那些不相干的干嘛？
我只是惜才，希望姑娘去更高的地方，没别的意思。”姜公子瞪那人一眼。
“各位，这无双姑娘早早给公子们准备了字谜，都在这竹简上，算作礼物。
若是能答出来的，下次才可入咱们明月坊。
小慧，东西拿上来。”黄娘见形势不妙忙手一挥，冷清浅身旁的丫头立刻端来竹简，一一分发。
“姑娘累了，要去歇息，各位公子慢玩。”黄娘伸手，拉起冷清浅。
“诶，别走。”姜公子急，忙伸手拦住。
“方嫣姑娘要在这莲台上跳飞鸿舞，各位公子亦是期待良久，看那芙蓉面，窈窕身段。”黄娘伸手，指向中央莲台。
众人瞬间被那莲台吸引了目光，乐声起，舞姿曼妙，众人沉醉其中。
冷清浅跟着丫头小慧回到二楼精舍，取下头上的钗环，倒头就睡。
“姑娘，可是生气了？”小慧在旁边轻声问。
回答她的是鼾声均匀。
敲门声响起，小慧忙去打开，进来的是黄娘。
“生气了？”黄娘低声问小慧。
“没，睡着了。”小慧答。
“睡着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睡着了？”黄娘呆住，忙走到塌前一看，这人果然是睡着了。
“我以为，她会跟别的姑娘一样，大闹一场呢！”黄娘暗暗惊异，“除了会作诗，这旁的莫非是个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