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没有时间似的等，不知在何时睡了去。
再醒来，许褚站在慕晓面前，一脸讶异的看得她。
慕晓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对许褚道，“你再跟我回一趟市局，我还有话问你。”
但许褚抿了抿嘴，没说话，也没动弹。
慕晓跨出老破小的巷子口，回头再看去，许褚慢吞吞的迈着小碎步子跟在后面。
慕晓又快步赶到许褚身边，问他“你姐姐还好吗?哦，对了，她呢?”
话尾音未落，慕晓看到许褚以飞快的速度奔向慕晓。她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剧烈的痛感弥漫着五脏六腑，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只有一股股甜腻的花香味席卷的鼻腔。
她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睁眼，就感到不对劲。
她醒在了一张木板床边，坐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凹处积了一个个脏水水洼，隐约有男人的说话声响，这是个仓库。
喉咙里面发干发甜，像吞了刀片一样的疼，一咽下唯一一口粘稠的唾液，全是血的味道。
眼里面全是泪水，不断的往外冒着，前方的世界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手被绑着，只能像白蛆一样蠕动着，她到了一个离她最近的水洼旁，模糊着眼，看倒影。
浑浊的水脏的看不出任何东西。
但是，慕晓隐约看见了一滴血，滴在泥水中，泛起一片红褐色的小涟漪。
她还来不及在想什么，口鼻就又被粗暴的捂住，不过这次什么味道都没有，鼻腔里只有潮湿抹布的霉味。
控制住她的人的充满泥垢的指甲狠狠地划伤了慕晓的眼角，随后，她的眼角处开始火辣辣的疼，然后就是腥红色的血液顺着脸颊向下流。
“我把人带来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认账，你都的给我钱。”是许褚的声音，但是与喧嚣的环境相比，显得格外冷静。
“呵，我违约了，怎么着?你有本事你去告我啊，看看那些个人抓不抓你的。”这个声音不好听，有点尖，又有点造作，像是故意掐着嗓子说话，但慕晓听着耳熟。
“周哥，打他。”许褚发出了一阵脚步声，仿佛是走到了不远的一边。
许褚口中的周哥，是现在捂住慕晓口鼻的那人，他是许褚隔壁班的同学，可以算是许褚的一个跟班儿，长得壮实又老成。
慕晓在市局呆了三四年了，也明白了很多事。
在抹布捂住她的口鼻，她却只闻见了霉味时，就知道了意味。
慕晓会意。她身子一摊，翻了个白眼，倒了下去。
在场的另外一人没再继续说话，周哥把慕晓放到了水泥地上后，那人一直盯着慕晓紧闭的双眼。
十分钟以后，他又无征兆的大笑起来。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晓?你起来，演的有点假啊。赶紧走吧，都是我这近视眼惹得错啊。”
慕晓......?
他怎么会这样叫我，这声音，好熟悉，这......
若是现在睁开眼呢。
那岂不是漏了馅，这万一是个嫌疑人呢？
那人同周哥，许褚沉默了会儿，便摆摆手，道“你们走，这月工钱我发给你给的账户上了，下个月，给我绑架个男的，别祸害人家小姑娘家家的。”
许褚依旧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哥点头哈腰，敷衍的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后，一把搬起了慕晓的腰腿，把慕晓整个人扛在肩上，急匆匆的向这个仓库的出口走去。
许褚跟上，到了仓库的大铁门外面，铁门缓缓落下。
冷风徐徐的吹，慕晓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忽然看到前方有几个眼熟的人影。
他们都身着市局的制服。
慕晓心里一紧，啧了一声。
周哥将慕晓放下去，慕晓奔向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吴队叫你们来的?”慕晓沙哑着嗓子问。
孟熹走上前，摇了摇头。
“我们自己来的，因为联系不上你了，所以瞒着吴队跟米队，来查，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不简单，但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
慕晓点点头，也不想仔细的去想，能把周自强的案子结了就不错了。
孟熹和慕晓把许褚和周哥带回了局里后，米碌去了一趟齐瑶集团询查周鑫武，两人又去了一趟现场。
又来到了充满油烟的楼道，只不过这次比上次冷清了许多，她俩在门口带上手套和鞋套，直奔里屋去。
上次，也就是两天前，慕晓还没发现，周自强家虽然破旧，但各个方面的基础设施都很精致。
里屋里，书桌的四周全是柜子，里面的书大部分被搬到了地上，书堆上全是灰尘。
孟熹仿佛发现了什么，眼尖手快，小跑进屋里，轻轻拿起在一堆书里面的一个本子。
对慕晓一边比划着本皮轻声说道“日记。”
那是个笔记本，封面款式是最朴实的蓝白相间，内页80，上面用记号笔写了两个不大不小，不正不歪的字，日记。
记号笔因为保存时间太长已经变成了浅粉色。
慕晓轻轻接过，轻轻翻开一页。
日记上第一页就写满了字。
今天是2.5，晴，星期五。
考上了，三中。考上了吗?
今天是2.6 阴星期四。
历史，什么，没了。
今天是8.9 多云。
你怎么不去死，是啊，我怎么不去死。
尽头，花，天，黑暗，赌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开心的一天。
这是前三页的内容，后面就没有字了，只有微微泛黄的薄页，透亮的很。
慕晓戴着口罩，她把口罩取下来闻了一闻。
薄页上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孟熹又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几个很小很小的字。
“你们都别想活。”
再结合仅仅三页的日记内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好说。
“根据日记内容来看，死者也许有自杀倾向，话语断断续续来推断，周自强也许是有轻微的精神疾病。”
从书堆向里看去，是周自强的床。
床上仅剩小部分的血迹也已经干了，从床底下到门口处，有一道很新很短但很粗的划痕，方向指向客厅里的电扇。
那是台老式电扇，没通电，底座边上有丝丝划痕，其中最明显的之一，与里屋地上的划痕高度吻合。
慕晓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拂过那道划痕。
“李云女士应该是在周自强死前曾把电扇挪到里屋了，又挪回客厅了吧。”
孟熹把头转了一周，又自言自语道“他们家没有第二台电扇吗?”
慕晓知道孟熹的猜测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也看过去，这个屋子是阴面，上午一般没有阳光，今天阴天，就更显得阴森。
她绕屋子走了一圈，“没有找到第二台电扇。还是得回市局，审问李云，许褚，李朗月和六哥去。”
于是两人又驱车回到市局。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高考前一天，对吧?”慕晓叠着腿，按了几下笔。
“是。”许褚话不多说，是比较内向又执着的这类人。
“那么在高考前的一段时间里，周自强和原来变得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具体说一说。”
“嗯......他变得不求上进了，也每天都很颓废，虽然成绩还是那么好，但是......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毕竟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这样。”许褚把玩着手指，不敢抬头看慕晓。
和同学们说的不一样。
“我们从周自强的日记中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周自强很有可能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
“周自强，自打高一时，我们就在一个班里面。三中我是以擦着边的成绩上的，他却是全区第一，全区第一的成绩却上了一个不怎么好的高中。
后来我家里面变动，我的成绩开始下滑，每日里被迫和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
说是出淤泥而不染，可以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
高二分班考，我考了全校倒数，他是全校第三。
所有人对我都是报以嘲讽的态度，但是我也何曾不想要努力呢?
校长和主任知道了我的家庭状况，对我万分同情，他们是好人。他们把我安排在了好班，希望我的成绩能少有起色。
而后的一次月考，我确实在每一科上或多或少都多了几分，那是因为有周自强的帮助。
周自强，特别温柔而细心的一个人，那段时间我把他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但是他的母亲不是个东西。”
说到这儿，许褚顿了顿，张了张嘴，似乎是在想什么好一点的措辞。
慕晓也一下子提起了心，聚精会神的听着许褚接下来的话。
“我是听谣言说的，他母亲对他的控制欲极强，也很恨他，三番五次的想把他弄死了，每日里给他洗脑，让他观看很暴力的视频，就像灌迷魂药一样。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毕竟每天他的精神都很饱满，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知道有一次，我被催债的打了一顿，扔在了满是垃圾的废墟里面，那个垃圾站就在周自强的小区门口。却离我姐姐家很远。
我的头破了，血哗哗的流，我只能跌跌撞撞的到了周自强家，想寻求帮助，但是，当我一抬头，就看见.....就看见，他像牵线木偶一样，被吊在房梁之上。
眼神空洞。
他好像也看见了我，对我扯出一抹笑来。
很诡异，很诡异。
第二天我问他昨天怎么了，他却说没有事情。也没有......见过我。
然而他却问我头怎么了。我看看头上的纱布。和洇出的一点血渍。我骗了他，我说那是和校外的人打架打的。
再醒来，许褚站在慕晓面前，一脸讶异的看得她。
慕晓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对许褚道，“你再跟我回一趟市局，我还有话问你。”
但许褚抿了抿嘴，没说话，也没动弹。
慕晓跨出老破小的巷子口，回头再看去，许褚慢吞吞的迈着小碎步子跟在后面。
慕晓又快步赶到许褚身边，问他“你姐姐还好吗?哦，对了，她呢?”
话尾音未落，慕晓看到许褚以飞快的速度奔向慕晓。她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剧烈的痛感弥漫着五脏六腑，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只有一股股甜腻的花香味席卷的鼻腔。
她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睁眼，就感到不对劲。
她醒在了一张木板床边，坐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凹处积了一个个脏水水洼，隐约有男人的说话声响，这是个仓库。
喉咙里面发干发甜，像吞了刀片一样的疼，一咽下唯一一口粘稠的唾液，全是血的味道。
眼里面全是泪水，不断的往外冒着，前方的世界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手被绑着，只能像白蛆一样蠕动着，她到了一个离她最近的水洼旁，模糊着眼，看倒影。
浑浊的水脏的看不出任何东西。
但是，慕晓隐约看见了一滴血，滴在泥水中，泛起一片红褐色的小涟漪。
她还来不及在想什么，口鼻就又被粗暴的捂住，不过这次什么味道都没有，鼻腔里只有潮湿抹布的霉味。
控制住她的人的充满泥垢的指甲狠狠地划伤了慕晓的眼角，随后，她的眼角处开始火辣辣的疼，然后就是腥红色的血液顺着脸颊向下流。
“我把人带来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认账，你都的给我钱。”是许褚的声音，但是与喧嚣的环境相比，显得格外冷静。
“呵，我违约了，怎么着?你有本事你去告我啊，看看那些个人抓不抓你的。”这个声音不好听，有点尖，又有点造作，像是故意掐着嗓子说话，但慕晓听着耳熟。
“周哥，打他。”许褚发出了一阵脚步声，仿佛是走到了不远的一边。
许褚口中的周哥，是现在捂住慕晓口鼻的那人，他是许褚隔壁班的同学，可以算是许褚的一个跟班儿，长得壮实又老成。
慕晓在市局呆了三四年了，也明白了很多事。
在抹布捂住她的口鼻，她却只闻见了霉味时，就知道了意味。
慕晓会意。她身子一摊，翻了个白眼，倒了下去。
在场的另外一人没再继续说话，周哥把慕晓放到了水泥地上后，那人一直盯着慕晓紧闭的双眼。
十分钟以后，他又无征兆的大笑起来。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晓?你起来，演的有点假啊。赶紧走吧，都是我这近视眼惹得错啊。”
慕晓......?
他怎么会这样叫我，这声音，好熟悉，这......
若是现在睁开眼呢。
那岂不是漏了馅，这万一是个嫌疑人呢？
那人同周哥，许褚沉默了会儿，便摆摆手，道“你们走，这月工钱我发给你给的账户上了，下个月，给我绑架个男的，别祸害人家小姑娘家家的。”
许褚依旧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哥点头哈腰，敷衍的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后，一把搬起了慕晓的腰腿，把慕晓整个人扛在肩上，急匆匆的向这个仓库的出口走去。
许褚跟上，到了仓库的大铁门外面，铁门缓缓落下。
冷风徐徐的吹，慕晓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忽然看到前方有几个眼熟的人影。
他们都身着市局的制服。
慕晓心里一紧，啧了一声。
周哥将慕晓放下去，慕晓奔向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吴队叫你们来的?”慕晓沙哑着嗓子问。
孟熹走上前，摇了摇头。
“我们自己来的，因为联系不上你了，所以瞒着吴队跟米队，来查，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不简单，但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
慕晓点点头，也不想仔细的去想，能把周自强的案子结了就不错了。
孟熹和慕晓把许褚和周哥带回了局里后，米碌去了一趟齐瑶集团询查周鑫武，两人又去了一趟现场。
又来到了充满油烟的楼道，只不过这次比上次冷清了许多，她俩在门口带上手套和鞋套，直奔里屋去。
上次，也就是两天前，慕晓还没发现，周自强家虽然破旧，但各个方面的基础设施都很精致。
里屋里，书桌的四周全是柜子，里面的书大部分被搬到了地上，书堆上全是灰尘。
孟熹仿佛发现了什么，眼尖手快，小跑进屋里，轻轻拿起在一堆书里面的一个本子。
对慕晓一边比划着本皮轻声说道“日记。”
那是个笔记本，封面款式是最朴实的蓝白相间，内页80，上面用记号笔写了两个不大不小，不正不歪的字，日记。
记号笔因为保存时间太长已经变成了浅粉色。
慕晓轻轻接过，轻轻翻开一页。
日记上第一页就写满了字。
今天是2.5，晴，星期五。
考上了，三中。考上了吗?
今天是2.6 阴星期四。
历史，什么，没了。
今天是8.9 多云。
你怎么不去死，是啊，我怎么不去死。
尽头，花，天，黑暗，赌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开心的一天。
这是前三页的内容，后面就没有字了，只有微微泛黄的薄页，透亮的很。
慕晓戴着口罩，她把口罩取下来闻了一闻。
薄页上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孟熹又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几个很小很小的字。
“你们都别想活。”
再结合仅仅三页的日记内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好说。
“根据日记内容来看，死者也许有自杀倾向，话语断断续续来推断，周自强也许是有轻微的精神疾病。”
从书堆向里看去，是周自强的床。
床上仅剩小部分的血迹也已经干了，从床底下到门口处，有一道很新很短但很粗的划痕，方向指向客厅里的电扇。
那是台老式电扇，没通电，底座边上有丝丝划痕，其中最明显的之一，与里屋地上的划痕高度吻合。
慕晓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拂过那道划痕。
“李云女士应该是在周自强死前曾把电扇挪到里屋了，又挪回客厅了吧。”
孟熹把头转了一周，又自言自语道“他们家没有第二台电扇吗?”
慕晓知道孟熹的猜测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也看过去，这个屋子是阴面，上午一般没有阳光，今天阴天，就更显得阴森。
她绕屋子走了一圈，“没有找到第二台电扇。还是得回市局，审问李云，许褚，李朗月和六哥去。”
于是两人又驱车回到市局。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高考前一天，对吧?”慕晓叠着腿，按了几下笔。
“是。”许褚话不多说，是比较内向又执着的这类人。
“那么在高考前的一段时间里，周自强和原来变得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具体说一说。”
“嗯......他变得不求上进了，也每天都很颓废，虽然成绩还是那么好，但是......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毕竟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这样。”许褚把玩着手指，不敢抬头看慕晓。
和同学们说的不一样。
“我们从周自强的日记中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周自强很有可能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
“周自强，自打高一时，我们就在一个班里面。三中我是以擦着边的成绩上的，他却是全区第一，全区第一的成绩却上了一个不怎么好的高中。
后来我家里面变动，我的成绩开始下滑，每日里被迫和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
说是出淤泥而不染，可以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
高二分班考，我考了全校倒数，他是全校第三。
所有人对我都是报以嘲讽的态度，但是我也何曾不想要努力呢?
校长和主任知道了我的家庭状况，对我万分同情，他们是好人。他们把我安排在了好班，希望我的成绩能少有起色。
而后的一次月考，我确实在每一科上或多或少都多了几分，那是因为有周自强的帮助。
周自强，特别温柔而细心的一个人，那段时间我把他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但是他的母亲不是个东西。”
说到这儿，许褚顿了顿，张了张嘴，似乎是在想什么好一点的措辞。
慕晓也一下子提起了心，聚精会神的听着许褚接下来的话。
“我是听谣言说的，他母亲对他的控制欲极强，也很恨他，三番五次的想把他弄死了，每日里给他洗脑，让他观看很暴力的视频，就像灌迷魂药一样。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毕竟每天他的精神都很饱满，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知道有一次，我被催债的打了一顿，扔在了满是垃圾的废墟里面，那个垃圾站就在周自强的小区门口。却离我姐姐家很远。
我的头破了，血哗哗的流，我只能跌跌撞撞的到了周自强家，想寻求帮助，但是，当我一抬头，就看见.....就看见，他像牵线木偶一样，被吊在房梁之上。
眼神空洞。
他好像也看见了我，对我扯出一抹笑来。
很诡异，很诡异。
第二天我问他昨天怎么了，他却说没有事情。也没有......见过我。
然而他却问我头怎么了。我看看头上的纱布。和洇出的一点血渍。我骗了他，我说那是和校外的人打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