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斌子看到结婚声明，本来恭喜，结果看到醉的一塌糊涂的人。
“斌子来了，你要当伴郎了，开心不？”
“你开心吗？”
“我？我开心吗？当然开心。”她开心了
我想去见她，可我有什么脸去。就是因为我小气、固执，我总是为难她。可我气呀，气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易放弃我，气她为什么不能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我又一次，又一次没抓住她。
仅仅一个结婚声明，拯救了所有人的担忧，大家自然把那位女主角当成许辉的结婚对象了。
八卦对象彻底转移了。
王捷看到网上的消息，拨通了电话：“谢谢”
“我也有私心。”
挂了，我婚礼你就别来参加了，省得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临近挂了，电话那头匆忙出声，小捷，这是你想要的吗？一个因为守护他爱的人选择娶你，把你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当成解除危机的工具?
“不重要”
……
许辉一直到被拦下来，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开到这了。
“外来车俩不允许进来，先登记一下。”
许辉将车窗打开，热情地打着招呼，张大爷。
保安看到熟悉的脸，小许！
是我
还以为是外来车辆呢。可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以为你搬走了。
没，那我进去了
赶紧按了遥控放行。
看着车辆消失在转弯处，叔，你还认识开卡宴的人呢？
张大爷背着手，“前几年的租户”，露出羡慕的神色，现在都已经买房买车了。
我说怎么没见过他，有钱人到处是房子，这住几天那住几天。
有钱人谁不喜欢新鲜感。
许辉将车停在路口，又是一年的夏天，丁香花又开了，香气萦萦绕绕充斥着鼻腔，使人迷幻，路灯下的那条路还能看见她挽着自己的样子……
耳边想起别再纠缠了，那他这三年复三年是什么？
真的像签上的解说“三年复三年,所望复虚悬。”
三年复三年,所望复虚悬。一语成谶了吗？
回忆……………………………………………………………
2018年，S市
正在睡梦中的陈曦被一股力从被子里拽起来，陈曦环顾周围，漆黑一片，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梦游了，耳旁拂过李君茹的叮嘱。
小曦，你听妈妈说，妈妈和爸爸有点事儿，现在要送你去乡下的外婆家。妈妈已经帮你定好了飞机，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一气呵成，好像这句话在她心中早已烂熟于心，所以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陈曦一脸懵懂，揉擦着还未苏醒的眼角，透过纱帘，月光隐隐绰绰，凭着投射进来的光线，才看清妈妈，李君茹慌乱地收拾着她的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她不懂为什么妈妈要半夜把她喊醒，更不懂为什么抹黑收拾衣物。
陈曦想到乡下的外婆家，印象中她去过一次，她不喜欢，脏、乱、差。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厕所，周围萦绕着苍蝇，稍不注意，脚下的蛆就向你爬来。想都不敢想，那时候还有爸爸妈妈，现在自己一个人。
“妈妈，我不去，我不要去外婆家”
“为什么一定要去？我不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去吗？我保证我听你…”
“你必须去”
平时待她极度有耐心的妈妈却冷着脸，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保证我听话的话字还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李君茹让她穿好衣服，拽着她往门口走，随后又折回屋去，不一会儿，李君茹边拉着书包拉链边往她这边走。
外面漆黑一片，可候机室却是一片光亮，进入之后，顷刻间吹散了贴附在皮肤上的凉气。空旷的场地从不缺行色匆匆的人，整座城市都被黑夜吞噬，在黑色的帷幔下安然入睡，只有这个地方常年无休，像是一名驻足在高原的哨兵，时刻守护着这座城市。
临登机，李君茹在陈曦的额头上吻了又吻，到了外婆家好好听外婆的话，书包里有钱，如果遇到不合心的吃食，跟外婆说，让外婆给你买你想吃的。
陈曦低着头不看她，仿佛还在埋怨妈妈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外婆家。
李君茹依旧事无巨细地叮嘱着：如果别人问你，你从哪来？你爸爸妈妈叫什么？你为什么来这？统统都不要说。
陈曦终于抬起了头：那我说什么？
妈妈：那就沉默，不说话就可以了。随着检票处声音的嘈杂，李君茹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瓜，眼里满是不舍，嘴上却催促道：快进去吧。
陈曦走三步回一次头，期望妈妈能反悔，说不走了，咱们回家。可是没有，她看到了妈妈泛红的眼角，她知道那不是妈妈化的眼影。即使是小孩，也是看得出形势的。陈曦定定地看了李君茹一会儿，李君茹竟然没有催促她，只是任由她看。无法改变目前的局势，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顺便讲一点条件，陈曦叮嘱道：那妈妈你一定早点去接我。
李君茹拼命压抑着迸发在胸腔中的苦涩，“只要爸爸妈妈忙完这头的事，就一定接你回家。”
陈曦随着人群的指引登上飞机，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但没有任何不自在，应该是李君茹提前打好招呼了，一路上空姐对她十分关照。陈熙缓缓闭上眼睛，周围都很安静，依稀传来纸张翻页的刷刷声，衣服与靠背的摩擦声，她听的仔仔细细，说来奇怪，自己的睡眠一直很好，一开始眼皮还困得直打架，可现在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下了飞机，陈熙被人群裹挟着到了航站的大厅，来回扫了一圈就看见接她的人，很难不注意，他太认真了，一个人拿着牌子高高地举着，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胳膊的一时弯曲，就被并列的牌子挡住了视线。像是来接一位十分重要的人，这个人或许好久未见，生怕自己的一不留神就彻底错过。
陈曦将举着牌子的人和手机里的照片进行核对。恩，五官都对上了，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他有些许的老气。陈曦走过去，男人看着走过来的小女孩，立马认出了她，你是小曦吧，我是你黄叔叔，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谁知陈曦立马后退，说了句：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臭鱼臭鱼我是烂虾”小妮子，警惕性还挺高。
陈曦才松口道：叔叔好
黄一仁看着陈曦，小嘴巴撅得高高的，老大的不高兴了。黄一仁将刚刚举的牌子收起来夹在咯吱窝下，顺势接过她背上的书包，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还没吃饭吧，走，黄叔带你去吃汉堡包。”
陈曦嗡声嗡气地发表了意见“我想吃肯德基”
行
吃完过后，陈曦的情绪明显高昂了一点，也不再低头装沉默，拉着黄一仁说东说西。妈妈说过，黄叔叔是她和爸爸最好的好朋友。
店里的电视还播报着“2008北京奥林匹克奥运会，第一次在我国举办……”
电视机里女主持人的声音一直持续，周围的人也都讨论要是去现场就好了。现在去买，现在买？早都已经预售完了，现在是有价无市，谁不想去现场看一看。
“我们年前就说好了，票都有了”
黄一仁一时没有注意到陈熙的情绪。“你刚刚说什么？”
陈熙摇了摇头，将嘴里的东西嚼了嚼，将剩下的半个汉堡包放回到餐盘里。
黄一仁抬眸看她：吃好了？那咱们继续赶路？
陈曦情绪刚刚好转，黄一仁这一句又将她凿入谷底。
陈曦不知道陆陆续续辗转了多少辆车，只知道景色越来越萧条，路越来越坎坷，直到来到山下。陈曦看着蜿蜒的山路，七扭八歪，记忆力她没觉得这路这么难走。
陈曦警惕地上下打量着黄一仁，黄叔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黄一仁被这丫头气笑了，才反应过来？
陈曦本就因舟车劳顿蜡黄的脸此刻又苍白了几分，黄一仁没有继续吓她，话转偏锋：“照片对了吗？暗号对了吗？”
恩
那还能骗你什么，走吧
陈曦依旧不死心，可是我小时候来过，没觉得这么远
黄一仁长吁了一口气：那是因为遇到崎岖的山路，你爸爸都是背着你走，连走带玩儿。
现在，你当然觉得远。
想着爸爸出差，她走的匆匆忙忙，还没来得及见爸爸呢，顿时心生委屈。低着头，不时用手背抹着眼角泛的泪。
黄一仁看着眼前的小娃娃，想着君茹的嘱咐，不能惯着她。
黄一仁蹲了下去，伸手招呼陈曦，来吧，你还有你黄叔
陈曦不知道这条山路多么难走，又有多长，只知道，在山下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走上山顶，白天彻底落了幕，只听着耳旁的蝉鸣以及鼻腔内膜的一缕花香。
咯咯咯，汪汪汪，一阵鸡鸣狗吠，嘈杂一片……一觉醒来，就看见了熟悉的被跺，被褥被摞在一角，生怕为这窄小的空间增添一丝一毫的负担。随后就看见炕下坐着的外婆。
陈曦怯声声的叫了一声“外婆”
没有多余的回应，只说了一句：“醒了就吃饭吧”
陈曦这才看见外婆前方桌子上的东西，一些她说不上来的吃食。
看着碗里的饭，黄色米粒的大小，饥肠辘辘，汉堡包早就随着时间的消逝随着大肠溜走了，不知道随着器官的循环，到了身体的哪个位置，反正是不在胃里了。
陈曦拿起碗筷，夹了一口饭，在嘴里咀嚼到不能再咀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唯一的感觉就是拉嗓子。可她又不敢说，即使妈妈说过，不爱吃可以跟外婆说，让外婆去买她爱吃的。
可外婆的脸太严肃了，语言在脑袋里组织了半天，话就在嘴边萦绕，可就像是卡了壳的枪，打不出子弹，最后她决定饮弹而亡，不说话。
……
“斌子来了，你要当伴郎了，开心不？”
“你开心吗？”
“我？我开心吗？当然开心。”她开心了
我想去见她，可我有什么脸去。就是因为我小气、固执，我总是为难她。可我气呀，气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易放弃我，气她为什么不能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我又一次，又一次没抓住她。
仅仅一个结婚声明，拯救了所有人的担忧，大家自然把那位女主角当成许辉的结婚对象了。
八卦对象彻底转移了。
王捷看到网上的消息，拨通了电话：“谢谢”
“我也有私心。”
挂了，我婚礼你就别来参加了，省得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临近挂了，电话那头匆忙出声，小捷，这是你想要的吗？一个因为守护他爱的人选择娶你，把你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当成解除危机的工具?
“不重要”
……
许辉一直到被拦下来，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开到这了。
“外来车俩不允许进来，先登记一下。”
许辉将车窗打开，热情地打着招呼，张大爷。
保安看到熟悉的脸，小许！
是我
还以为是外来车辆呢。可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以为你搬走了。
没，那我进去了
赶紧按了遥控放行。
看着车辆消失在转弯处，叔，你还认识开卡宴的人呢？
张大爷背着手，“前几年的租户”，露出羡慕的神色，现在都已经买房买车了。
我说怎么没见过他，有钱人到处是房子，这住几天那住几天。
有钱人谁不喜欢新鲜感。
许辉将车停在路口，又是一年的夏天，丁香花又开了，香气萦萦绕绕充斥着鼻腔，使人迷幻，路灯下的那条路还能看见她挽着自己的样子……
耳边想起别再纠缠了，那他这三年复三年是什么？
真的像签上的解说“三年复三年,所望复虚悬。”
三年复三年,所望复虚悬。一语成谶了吗？
回忆……………………………………………………………
2018年，S市
正在睡梦中的陈曦被一股力从被子里拽起来，陈曦环顾周围，漆黑一片，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梦游了，耳旁拂过李君茹的叮嘱。
小曦，你听妈妈说，妈妈和爸爸有点事儿，现在要送你去乡下的外婆家。妈妈已经帮你定好了飞机，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一气呵成，好像这句话在她心中早已烂熟于心，所以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陈曦一脸懵懂，揉擦着还未苏醒的眼角，透过纱帘，月光隐隐绰绰，凭着投射进来的光线，才看清妈妈，李君茹慌乱地收拾着她的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她不懂为什么妈妈要半夜把她喊醒，更不懂为什么抹黑收拾衣物。
陈曦想到乡下的外婆家，印象中她去过一次，她不喜欢，脏、乱、差。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厕所，周围萦绕着苍蝇，稍不注意，脚下的蛆就向你爬来。想都不敢想，那时候还有爸爸妈妈，现在自己一个人。
“妈妈，我不去，我不要去外婆家”
“为什么一定要去？我不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去吗？我保证我听你…”
“你必须去”
平时待她极度有耐心的妈妈却冷着脸，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保证我听话的话字还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李君茹让她穿好衣服，拽着她往门口走，随后又折回屋去，不一会儿，李君茹边拉着书包拉链边往她这边走。
外面漆黑一片，可候机室却是一片光亮，进入之后，顷刻间吹散了贴附在皮肤上的凉气。空旷的场地从不缺行色匆匆的人，整座城市都被黑夜吞噬，在黑色的帷幔下安然入睡，只有这个地方常年无休，像是一名驻足在高原的哨兵，时刻守护着这座城市。
临登机，李君茹在陈曦的额头上吻了又吻，到了外婆家好好听外婆的话，书包里有钱，如果遇到不合心的吃食，跟外婆说，让外婆给你买你想吃的。
陈曦低着头不看她，仿佛还在埋怨妈妈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外婆家。
李君茹依旧事无巨细地叮嘱着：如果别人问你，你从哪来？你爸爸妈妈叫什么？你为什么来这？统统都不要说。
陈曦终于抬起了头：那我说什么？
妈妈：那就沉默，不说话就可以了。随着检票处声音的嘈杂，李君茹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瓜，眼里满是不舍，嘴上却催促道：快进去吧。
陈曦走三步回一次头，期望妈妈能反悔，说不走了，咱们回家。可是没有，她看到了妈妈泛红的眼角，她知道那不是妈妈化的眼影。即使是小孩，也是看得出形势的。陈曦定定地看了李君茹一会儿，李君茹竟然没有催促她，只是任由她看。无法改变目前的局势，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顺便讲一点条件，陈曦叮嘱道：那妈妈你一定早点去接我。
李君茹拼命压抑着迸发在胸腔中的苦涩，“只要爸爸妈妈忙完这头的事，就一定接你回家。”
陈曦随着人群的指引登上飞机，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但没有任何不自在，应该是李君茹提前打好招呼了，一路上空姐对她十分关照。陈熙缓缓闭上眼睛，周围都很安静，依稀传来纸张翻页的刷刷声，衣服与靠背的摩擦声，她听的仔仔细细，说来奇怪，自己的睡眠一直很好，一开始眼皮还困得直打架，可现在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下了飞机，陈熙被人群裹挟着到了航站的大厅，来回扫了一圈就看见接她的人，很难不注意，他太认真了，一个人拿着牌子高高地举着，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胳膊的一时弯曲，就被并列的牌子挡住了视线。像是来接一位十分重要的人，这个人或许好久未见，生怕自己的一不留神就彻底错过。
陈曦将举着牌子的人和手机里的照片进行核对。恩，五官都对上了，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他有些许的老气。陈曦走过去，男人看着走过来的小女孩，立马认出了她，你是小曦吧，我是你黄叔叔，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谁知陈曦立马后退，说了句：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臭鱼臭鱼我是烂虾”小妮子，警惕性还挺高。
陈曦才松口道：叔叔好
黄一仁看着陈曦，小嘴巴撅得高高的，老大的不高兴了。黄一仁将刚刚举的牌子收起来夹在咯吱窝下，顺势接过她背上的书包，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还没吃饭吧，走，黄叔带你去吃汉堡包。”
陈曦嗡声嗡气地发表了意见“我想吃肯德基”
行
吃完过后，陈曦的情绪明显高昂了一点，也不再低头装沉默，拉着黄一仁说东说西。妈妈说过，黄叔叔是她和爸爸最好的好朋友。
店里的电视还播报着“2008北京奥林匹克奥运会，第一次在我国举办……”
电视机里女主持人的声音一直持续，周围的人也都讨论要是去现场就好了。现在去买，现在买？早都已经预售完了，现在是有价无市，谁不想去现场看一看。
“我们年前就说好了，票都有了”
黄一仁一时没有注意到陈熙的情绪。“你刚刚说什么？”
陈熙摇了摇头，将嘴里的东西嚼了嚼，将剩下的半个汉堡包放回到餐盘里。
黄一仁抬眸看她：吃好了？那咱们继续赶路？
陈曦情绪刚刚好转，黄一仁这一句又将她凿入谷底。
陈曦不知道陆陆续续辗转了多少辆车，只知道景色越来越萧条，路越来越坎坷，直到来到山下。陈曦看着蜿蜒的山路，七扭八歪，记忆力她没觉得这路这么难走。
陈曦警惕地上下打量着黄一仁，黄叔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黄一仁被这丫头气笑了，才反应过来？
陈曦本就因舟车劳顿蜡黄的脸此刻又苍白了几分，黄一仁没有继续吓她，话转偏锋：“照片对了吗？暗号对了吗？”
恩
那还能骗你什么，走吧
陈曦依旧不死心，可是我小时候来过，没觉得这么远
黄一仁长吁了一口气：那是因为遇到崎岖的山路，你爸爸都是背着你走，连走带玩儿。
现在，你当然觉得远。
想着爸爸出差，她走的匆匆忙忙，还没来得及见爸爸呢，顿时心生委屈。低着头，不时用手背抹着眼角泛的泪。
黄一仁看着眼前的小娃娃，想着君茹的嘱咐，不能惯着她。
黄一仁蹲了下去，伸手招呼陈曦，来吧，你还有你黄叔
陈曦不知道这条山路多么难走，又有多长，只知道，在山下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走上山顶，白天彻底落了幕，只听着耳旁的蝉鸣以及鼻腔内膜的一缕花香。
咯咯咯，汪汪汪，一阵鸡鸣狗吠，嘈杂一片……一觉醒来，就看见了熟悉的被跺，被褥被摞在一角，生怕为这窄小的空间增添一丝一毫的负担。随后就看见炕下坐着的外婆。
陈曦怯声声的叫了一声“外婆”
没有多余的回应，只说了一句：“醒了就吃饭吧”
陈曦这才看见外婆前方桌子上的东西，一些她说不上来的吃食。
看着碗里的饭，黄色米粒的大小，饥肠辘辘，汉堡包早就随着时间的消逝随着大肠溜走了，不知道随着器官的循环，到了身体的哪个位置，反正是不在胃里了。
陈曦拿起碗筷，夹了一口饭，在嘴里咀嚼到不能再咀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唯一的感觉就是拉嗓子。可她又不敢说，即使妈妈说过，不爱吃可以跟外婆说，让外婆去买她爱吃的。
可外婆的脸太严肃了，语言在脑袋里组织了半天，话就在嘴边萦绕，可就像是卡了壳的枪，打不出子弹，最后她决定饮弹而亡，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