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斋藤夏实睡之前AI被藤木游作丢回来，美名其曰让它好好履行工作。AI双手撑着脑袋有声有色，把藤木游作发来的消息读出。斋藤夏实有点无语地瞅眼AI，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把它留下。
“果冻和橘子酱也和我一起睡吧？”
“这可不行，我们留在这里目的是保护你。”
橘子酱女仆双手叉腰严肃认真，果冻天使十分干脆按住肩膀，把她强制塞进被窝中。橘子酱女仆把被子给她盖好，甚至还特意按压被角示意乖乖睡觉。斋藤夏实见它们是铁了心，撇撇嘴没敢再多说一句。枕头边AI闲得无聊自己钻进软件内，借用斋藤夏实的账号和藤木游作交流。
主要是它被藤木游作勒令，至少在人入睡到醒来期间必须看好。AI没办法顺着网络再爬回去，被发现估计又要进小黑屋反省。斋藤夏实没注意AI用自己手机做什么，何况两双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她根本没精力管。
斋藤夏实闭眼试图无视那两道视线，她祈祷今晚最好是个平安夜。似乎睡前祈祷稍微起作用，斋藤夏实这次并未和乌洛波洛斯见面，尽管梦还是一如既往播放让她头疼。
醒来时两只精灵坐在桌边压低声音说话，斋藤夏实尽量不弄出动静打扰它们，却还是仅仅翻身便引来注意。果冻天使上前询问她睡得如何，橘子酱女仆替她报出当前时间。
比昨天多睡两个半小时左右，大抵是因为没有乌洛波洛斯侵扰，而她又已然熟悉那些噩梦。斋藤夏实大大伸个懒腰活动身体，橘子酱女仆很轻松托住腋下，将她整个人提起移到拖鞋上方。
斋藤夏实福至心灵自觉把脚放进拖鞋里，随后去卫生间洗漱消除困意。洗漱出来橘子酱女仆递来手机，AI一颗脑袋占据整块屏幕，她刚按亮手机不免被吓到。AI闲得无聊时不时会钻进软件里，尽管没敢玩太久却也记得忙中偷闲。
“咳咳、早上好啊，小姐姐。”
“……早、AI。”
AI把脑袋缩回正常大小，假装无事发生镇定地打招呼。或许是今天起得相对较晚，起床没多久就有人来送早饭。如月葵见面先是询问她睡得如何，斋藤夏实如实回答乌洛波洛斯并未出现。言下之意她这次睡眠质量还算好，起码她无需花精力与乌洛波洛斯周旋。
如月葵听见她说乌洛波洛斯并未出现，也没有多问把早饭交到手上，随后便要前往会场等待比赛开场。斋藤夏实捧着饭盒回到房间打开，今天早餐是普通的饭团和牛奶，不由开始想念热气腾腾的包子。
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她撕开包装，果冻天使和橘子酱女仆只是站在一侧。与会主动靠过来闲聊的玛德莲它们不同，这两位对她尊敬要大于亲切，虽说安静但又觉得过于安静。斋藤夏实咬住饭团心中纠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它们相处。
心不在焉打开直播界面边吃边思考，今天她梦见的内容和之前那些没多大差别。大概也仅是死法不同，飞机失事、轮船失事再加上之前的地铁事件，海陆空三种交通载具都杀死过斋藤夏树。
不过飞机坠落、轮船沉海仍旧比地铁枪击要绝望些，毕竟那时候不只有哥哥，还有父母甚至其他无辜的人。斋藤夏实想了很多办法都不及最后，假装失足从楼梯跌落来得更方便快捷。
只要哥哥不上去意外就不会发生，斋藤夏实经过无数次意外后明白，一切起因出在斋藤夏树身上。死亡紧紧纠缠斋藤夏树，甚至无所谓其他生灵死活。仿佛想以此警告斋藤夏实，她如果执意想拯救斋藤夏树，就得做好周围人因他而死的准备。
当时放在斋藤夏实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救斋藤夏树无视他人，要么为更多生命放弃斋藤夏树。于是列车难题成为束缚她行动的枷锁，她每一步前行都必须慎重考虑，即使她完全可以自私地无视那些生命。
“夏实，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抱歉，只是在想一些事。”
“关于过去记忆的事，对吗？”
果冻天使在她沉思时走上来，温凉的双手捧起双颊指腹轻柔摩挲。斋藤夏实眨眨眼对上精灵少女担心的视线，她摇摇头打算把话题糊弄过去，但橘子酱女仆反而出声揭穿谎言。
“好吧、是的。”
“即使乌洛波洛斯没出现，只要入梦记忆就会出现。”
斋藤夏实记得周二那天早上，乌洛波洛斯只是以声音形式出现，这次乌洛波洛斯直接没有行动。怎么、难道它还分二四六休息的吗？乌洛波洛斯为何这两天没出现？她可不认为复仇时有中途休息一说。
橘子酱女仆想知道她目前想起多少，斋藤夏实觉得大概基本都看完了。与其说是想起她认为用看见更贴切，毕竟她本身对真实记忆毫无印象。乌洛波洛斯给她展现这些记忆，不过是单纯作为【故事】被记住，而非彻底覆盖世界意识塑造的假记忆。
情感有，但没完全到位。她记得梦中自己所感受的一切，但走出梦境后那些感情无法过多停留。她想应该是受封印影响，所以才会几乎免疫那些记忆带来的负能。斋藤夏实在这种时候很感谢世界意识，因为这道封印自己还可以保持清醒。
“封印帮我锁住了情感，即使看见那些也对我造不成影响。”
斋藤夏实不甚在意地拿开脸上的手，随后靠着椅背下滑界面查看赛程。今天比赛自然备受瞩目，毕竟早上和下午都有前两届决斗王登场。幸好比赛安排得足够合理，斋藤夏实无需纠结自己该如何选择。
今天和之前感觉没什么两样，不过确实稍微有点太安静。AI跟她告别后便回去找藤木游作，因为她昨天“无意”提了一嘴，导致某两位通宵大户被前辈勒令早睡。藤木游作和不动游星通宵计划中断，他们不得不把工作留到今天继续。
对此斋藤夏实并未对他们感到抱歉，毕竟通宵算不上是件好事吧。别说最近正处于赛事期间，休息不好影响到决斗可不行。尽管整理鸿上博士的研究资料挺重要，但这绝非他们理所当然通宵的理由。
中午比赛结束前始终息屏的手机亮起，斋藤夏实以为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没想到是有人把她拉进了一个群。命名为【下午茶】的群组内全是女孩子，大部分成员斋藤夏实也认识。创建人即群主是孔雀舞，而天上院明日香和真崎杏子被任命管理员。
群是上午刚建，群员则是中午比赛结束刚拉的。不少刚进群的人排队发出问号，直至天上院明日香发话打断那长串复读。根据天上院明日香的说明，大家明白这个群是女孩子专用聊天群。
其实大部分群员都是参赛者，所以也可以看做是女性决斗者交流群。尽管她们大部分时间都聚一块，所以这个群存在意义实际不大。斋藤夏实并未在群里说话，她还是更喜欢安静地潜水。
由于中午大家分散开去吃饭，群内一时间非常热闹。斋藤夏实沉浸式窥屏没多久，有人给她送来了午饭。门打开外面站着海马濑人的弟弟海马圭平，对方递上饭盒微笑着询问她今天感觉如何。
斋藤夏实结果饭盒神色如常回答还不错，并明确告知乌洛波洛斯今天并未出现。海马圭平表情同样没什么变化，他点点头嘱咐门口的两位保安保持警惕。斋藤夏实望着海马圭平离开后，转头和身侧两位守卫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应该再给你一块蛋糕的。”
“没关系，我也没有很喜欢蛋糕。”
“是吗？”
橘子酱女仆朝她投去略带探究的眼神，斋藤夏实假装没看见那道视线，坐回桌前把直播页面转为电视剧。橘子酱女仆无奈看向果冻天使，果冻天使回以它十足溺爱的笑，橘子酱女仆扶额叹口气同样放弃追问。
下午和上午没什么不同，一样安静又平淡毫无波澜。斋藤夏实吃晚饭前照常接受检查，数值相较昨天呈稳步上升中。等检查结束如月葵准时送来晚饭，不过如月葵把饭盒放下就急匆匆告别似乎有急事。
入夜后AI再次回到她手机里，它出现前特意先确认环境。见屏幕外不是卫生间的景色，AI松口气从软件里钻出来，此时斋藤夏实正躺床上无聊地玩手机。虽然今早梦中没出现乌洛波洛斯，斋藤夏实入睡前依然以它会出现为前提，默默给自己打预防针增强免疫。
“今天有什么收获？”
“关于这个……”
当AI身影出现在屏幕中央，斋藤夏实淡定开始盘问。得到指示AI转述起新发现，按照鸿上博士想先提取力量转移给AI，然后将AI当做容器吸取相似的力量，直至容器被填满用以发动“钥匙”。目前他们现在已知这份力量，与被世界意识偏爱、注定不凡的命运有关。
当然在斋藤夏实看来说直白点，便是他们身为“主角”所拥有的气运。尤格塔和鸿上博士收集这些气运，最后想利用AI做什么呢？把这些气运平等分给每个人？若是这样那么容器根本不可能装满。
鸿上博士或许的确想拯救世界，但尤格塔和乌洛波洛斯不一定真想拯救世界，至少乌洛波洛斯无所谓世界是否毁灭。斋藤夏实以自己目前对乌洛波洛斯的了解考虑，她不认为乌洛波洛斯会乐于拯救世界。
不过、乌洛波洛斯所具备的知识和力量，毫无疑问可以给尤格塔和鸿上博士提供帮助。斋藤夏实盯着手机屏幕陷入沉默，她想知道尤格塔在未来因为什么，才选择从未来回到十三年前找鸿上博士合作。
“但为什么是鸿上博士呢？”
“小姐姐想到什么了？”
“尤格塔为什么要选择回到十三年前？还有为什么选择和鸿上博士合作呢？”
斋藤夏实对AI说出自己的疑惑，实验要得出结果需花费时间不假。但仅一年左右的时间证明，其实不必回溯十三年那么久。当然可能时间节点是随机选择，但合作对象和实验对象总归不会再是什么随机选择了吧。
关于这些就算AI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出选择他们的原因。因为它只是这场实验的成果，能知道它自己为何诞生已经算不错了。斋藤夏实没等来AI继续开口，看眼身边两只精灵遂放下手机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斋藤夏实醒来，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今天的梦和之前略有不同，内容着重于展示她试图以命换命的画面，当然结果自然并未如她所愿，相反每次都是哥哥及时把她推离危险、义无反顾。
“果冻和橘子酱也和我一起睡吧？”
“这可不行，我们留在这里目的是保护你。”
橘子酱女仆双手叉腰严肃认真，果冻天使十分干脆按住肩膀，把她强制塞进被窝中。橘子酱女仆把被子给她盖好，甚至还特意按压被角示意乖乖睡觉。斋藤夏实见它们是铁了心，撇撇嘴没敢再多说一句。枕头边AI闲得无聊自己钻进软件内，借用斋藤夏实的账号和藤木游作交流。
主要是它被藤木游作勒令，至少在人入睡到醒来期间必须看好。AI没办法顺着网络再爬回去，被发现估计又要进小黑屋反省。斋藤夏实没注意AI用自己手机做什么，何况两双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她根本没精力管。
斋藤夏实闭眼试图无视那两道视线，她祈祷今晚最好是个平安夜。似乎睡前祈祷稍微起作用，斋藤夏实这次并未和乌洛波洛斯见面，尽管梦还是一如既往播放让她头疼。
醒来时两只精灵坐在桌边压低声音说话，斋藤夏实尽量不弄出动静打扰它们，却还是仅仅翻身便引来注意。果冻天使上前询问她睡得如何，橘子酱女仆替她报出当前时间。
比昨天多睡两个半小时左右，大抵是因为没有乌洛波洛斯侵扰，而她又已然熟悉那些噩梦。斋藤夏实大大伸个懒腰活动身体，橘子酱女仆很轻松托住腋下，将她整个人提起移到拖鞋上方。
斋藤夏实福至心灵自觉把脚放进拖鞋里，随后去卫生间洗漱消除困意。洗漱出来橘子酱女仆递来手机，AI一颗脑袋占据整块屏幕，她刚按亮手机不免被吓到。AI闲得无聊时不时会钻进软件里，尽管没敢玩太久却也记得忙中偷闲。
“咳咳、早上好啊，小姐姐。”
“……早、AI。”
AI把脑袋缩回正常大小，假装无事发生镇定地打招呼。或许是今天起得相对较晚，起床没多久就有人来送早饭。如月葵见面先是询问她睡得如何，斋藤夏实如实回答乌洛波洛斯并未出现。言下之意她这次睡眠质量还算好，起码她无需花精力与乌洛波洛斯周旋。
如月葵听见她说乌洛波洛斯并未出现，也没有多问把早饭交到手上，随后便要前往会场等待比赛开场。斋藤夏实捧着饭盒回到房间打开，今天早餐是普通的饭团和牛奶，不由开始想念热气腾腾的包子。
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她撕开包装，果冻天使和橘子酱女仆只是站在一侧。与会主动靠过来闲聊的玛德莲它们不同，这两位对她尊敬要大于亲切，虽说安静但又觉得过于安静。斋藤夏实咬住饭团心中纠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它们相处。
心不在焉打开直播界面边吃边思考，今天她梦见的内容和之前那些没多大差别。大概也仅是死法不同，飞机失事、轮船失事再加上之前的地铁事件，海陆空三种交通载具都杀死过斋藤夏树。
不过飞机坠落、轮船沉海仍旧比地铁枪击要绝望些，毕竟那时候不只有哥哥，还有父母甚至其他无辜的人。斋藤夏实想了很多办法都不及最后，假装失足从楼梯跌落来得更方便快捷。
只要哥哥不上去意外就不会发生，斋藤夏实经过无数次意外后明白，一切起因出在斋藤夏树身上。死亡紧紧纠缠斋藤夏树，甚至无所谓其他生灵死活。仿佛想以此警告斋藤夏实，她如果执意想拯救斋藤夏树，就得做好周围人因他而死的准备。
当时放在斋藤夏实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救斋藤夏树无视他人，要么为更多生命放弃斋藤夏树。于是列车难题成为束缚她行动的枷锁，她每一步前行都必须慎重考虑，即使她完全可以自私地无视那些生命。
“夏实，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抱歉，只是在想一些事。”
“关于过去记忆的事，对吗？”
果冻天使在她沉思时走上来，温凉的双手捧起双颊指腹轻柔摩挲。斋藤夏实眨眨眼对上精灵少女担心的视线，她摇摇头打算把话题糊弄过去，但橘子酱女仆反而出声揭穿谎言。
“好吧、是的。”
“即使乌洛波洛斯没出现，只要入梦记忆就会出现。”
斋藤夏实记得周二那天早上，乌洛波洛斯只是以声音形式出现，这次乌洛波洛斯直接没有行动。怎么、难道它还分二四六休息的吗？乌洛波洛斯为何这两天没出现？她可不认为复仇时有中途休息一说。
橘子酱女仆想知道她目前想起多少，斋藤夏实觉得大概基本都看完了。与其说是想起她认为用看见更贴切，毕竟她本身对真实记忆毫无印象。乌洛波洛斯给她展现这些记忆，不过是单纯作为【故事】被记住，而非彻底覆盖世界意识塑造的假记忆。
情感有，但没完全到位。她记得梦中自己所感受的一切，但走出梦境后那些感情无法过多停留。她想应该是受封印影响，所以才会几乎免疫那些记忆带来的负能。斋藤夏实在这种时候很感谢世界意识，因为这道封印自己还可以保持清醒。
“封印帮我锁住了情感，即使看见那些也对我造不成影响。”
斋藤夏实不甚在意地拿开脸上的手，随后靠着椅背下滑界面查看赛程。今天比赛自然备受瞩目，毕竟早上和下午都有前两届决斗王登场。幸好比赛安排得足够合理，斋藤夏实无需纠结自己该如何选择。
今天和之前感觉没什么两样，不过确实稍微有点太安静。AI跟她告别后便回去找藤木游作，因为她昨天“无意”提了一嘴，导致某两位通宵大户被前辈勒令早睡。藤木游作和不动游星通宵计划中断，他们不得不把工作留到今天继续。
对此斋藤夏实并未对他们感到抱歉，毕竟通宵算不上是件好事吧。别说最近正处于赛事期间，休息不好影响到决斗可不行。尽管整理鸿上博士的研究资料挺重要，但这绝非他们理所当然通宵的理由。
中午比赛结束前始终息屏的手机亮起，斋藤夏实以为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没想到是有人把她拉进了一个群。命名为【下午茶】的群组内全是女孩子，大部分成员斋藤夏实也认识。创建人即群主是孔雀舞，而天上院明日香和真崎杏子被任命管理员。
群是上午刚建，群员则是中午比赛结束刚拉的。不少刚进群的人排队发出问号，直至天上院明日香发话打断那长串复读。根据天上院明日香的说明，大家明白这个群是女孩子专用聊天群。
其实大部分群员都是参赛者，所以也可以看做是女性决斗者交流群。尽管她们大部分时间都聚一块，所以这个群存在意义实际不大。斋藤夏实并未在群里说话，她还是更喜欢安静地潜水。
由于中午大家分散开去吃饭，群内一时间非常热闹。斋藤夏实沉浸式窥屏没多久，有人给她送来了午饭。门打开外面站着海马濑人的弟弟海马圭平，对方递上饭盒微笑着询问她今天感觉如何。
斋藤夏实结果饭盒神色如常回答还不错，并明确告知乌洛波洛斯今天并未出现。海马圭平表情同样没什么变化，他点点头嘱咐门口的两位保安保持警惕。斋藤夏实望着海马圭平离开后，转头和身侧两位守卫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应该再给你一块蛋糕的。”
“没关系，我也没有很喜欢蛋糕。”
“是吗？”
橘子酱女仆朝她投去略带探究的眼神，斋藤夏实假装没看见那道视线，坐回桌前把直播页面转为电视剧。橘子酱女仆无奈看向果冻天使，果冻天使回以它十足溺爱的笑，橘子酱女仆扶额叹口气同样放弃追问。
下午和上午没什么不同，一样安静又平淡毫无波澜。斋藤夏实吃晚饭前照常接受检查，数值相较昨天呈稳步上升中。等检查结束如月葵准时送来晚饭，不过如月葵把饭盒放下就急匆匆告别似乎有急事。
入夜后AI再次回到她手机里，它出现前特意先确认环境。见屏幕外不是卫生间的景色，AI松口气从软件里钻出来，此时斋藤夏实正躺床上无聊地玩手机。虽然今早梦中没出现乌洛波洛斯，斋藤夏实入睡前依然以它会出现为前提，默默给自己打预防针增强免疫。
“今天有什么收获？”
“关于这个……”
当AI身影出现在屏幕中央，斋藤夏实淡定开始盘问。得到指示AI转述起新发现，按照鸿上博士想先提取力量转移给AI，然后将AI当做容器吸取相似的力量，直至容器被填满用以发动“钥匙”。目前他们现在已知这份力量，与被世界意识偏爱、注定不凡的命运有关。
当然在斋藤夏实看来说直白点，便是他们身为“主角”所拥有的气运。尤格塔和鸿上博士收集这些气运，最后想利用AI做什么呢？把这些气运平等分给每个人？若是这样那么容器根本不可能装满。
鸿上博士或许的确想拯救世界，但尤格塔和乌洛波洛斯不一定真想拯救世界，至少乌洛波洛斯无所谓世界是否毁灭。斋藤夏实以自己目前对乌洛波洛斯的了解考虑，她不认为乌洛波洛斯会乐于拯救世界。
不过、乌洛波洛斯所具备的知识和力量，毫无疑问可以给尤格塔和鸿上博士提供帮助。斋藤夏实盯着手机屏幕陷入沉默，她想知道尤格塔在未来因为什么，才选择从未来回到十三年前找鸿上博士合作。
“但为什么是鸿上博士呢？”
“小姐姐想到什么了？”
“尤格塔为什么要选择回到十三年前？还有为什么选择和鸿上博士合作呢？”
斋藤夏实对AI说出自己的疑惑，实验要得出结果需花费时间不假。但仅一年左右的时间证明，其实不必回溯十三年那么久。当然可能时间节点是随机选择，但合作对象和实验对象总归不会再是什么随机选择了吧。
关于这些就算AI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出选择他们的原因。因为它只是这场实验的成果，能知道它自己为何诞生已经算不错了。斋藤夏实没等来AI继续开口，看眼身边两只精灵遂放下手机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斋藤夏实醒来，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今天的梦和之前略有不同，内容着重于展示她试图以命换命的画面，当然结果自然并未如她所愿，相反每次都是哥哥及时把她推离危险、义无反顾。